第 8 部分
官殇 作者:肉书屋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赵义同之所以迟迟未举枪自杀,他觉得似乎还有一段情丝尚未了断。在与他关 系密切的诸多女人中,还有一个他最宠爱、极有姿色、极漂亮可人的女人,名叫赵 丽红。赵丽红时年四岁,哈尔滨市人。这个女人依仗赵义同的权势,长期住在豪华 别墅中,食有佳肴,出有名车,投资经商,挥霍无度。她在赵义同身边,耳闻目睹, 知道许多贪污腐化的罪孽和不择手段的内幕。赵义同之所自杀前与这位女人情丝不 断,主要原因有二:
一是,在他腐化奢糜的生活中,她不像其他与赵义同关系密切的女人那样,只 会作爱,而是还会以多种多样的方式和手段来讨赵义同的欢心,所以,每当赵义同 真正烦恼。真正需要女人抚慰的时候,还得赵丽红来为他“排忧解难”。 二是,赵丽红是个丰满、成熟的女性,也是个典型的“双获”女人(既能巧妙 地利用自己的美丽来感动男人,获取自己所需要的物质财富;又能激发男人长久地 保持性的热情,从而获得一般女人所得不到的“情感”上的满足)。 一般来说,真正美丽、动人的女人和男人,是没有年龄上的限制的(不管这种 感情属于哪一种)。所以对于美丽的东西,女人和男人其实都有着同样的欲望。 客观地说,赵丽红确是个美丽绝伦的女人,岂止美丽,她还生动、性感、聪明。 她是那种令男人激动得难以自制,兴奋得叹息的女人。她既是一朵盛开的鲜花,又 是一个成熟的秋果,似乎是最鲜艳的浆果,饱满得快要炸裂,成熟得一碰就滴出果 汁来。在赵义同玩弄、蹂躏过的女人中,赵丽红的气质确是与众不同,她要比姬红、 杨倩等女人含蓄得多,平和得多,她的内心世界比上述女人更为丰富,感情细腻得 像新出炉的薄如白纸的景德镇瓷器。刚开始,在他们这个物欲熏心、r欲横流的庸 俗圈子里,她显得很超越、脱俗。可是,后来,这位美丽绝伦的女人,在赵义同的 教唆、引诱和金钱的熏陶下,虽然外表还是那么美,但内心的美却逐渐消失了,取 而代之的是具有毒素的汁y。如果把变了质的赵丽红比作一棵开着粉红鲜艳的花朵 的罂粟,那是再恰当不过了。
说起赵丽红认识赵义同并作了他的情妇,却是一个很偶然的机会。 有一天晚饭后,赵义同在一个叫娟娟的女人陪同下,驱车来到“芳芳歌舞厅” 听歌、跳舞。这一天,赵义同很兴奋,一路上与娟娟谈笑风生。娟娟是个瘦弱多病 的女孩,个子不高,小鼻子、小眼睛,但长得却很清秀。她虽然长得不很丰满,也 不那么性感,但她的嘴很巧,很会哄人,手脚也勤快。赵义同虽然很少与她发生性 关系,但却也很喜欢她,经常随身带着她,如同带着一件小巧玲珑的玩具那样。在 公开场合(这种所谓的公开场合,主要是指他与别人一起y乐时的聚会,并非公务 中的公开场合),他向别人介绍:娟娟是他的生活秘书。娟娟原是南郡某通信设备 厂的一名女出纳员兼统计员。一次召开“全市出纳、统计会”,娟娟临时代替该厂 的财务科长出席了会议。赵义同作为副市长,在会议上作了有关出纳、统计方面的 指示。晚上跳舞时,娟娟缠上了赵义同,并与他跳了一曲,也就在这次会议上,娟 娟像一名会议的服务小姐那样殷勤地为赵义同斟茶、点烟,不离他左右。夜里,赵 义同因为跳舞跳累了,临时住在会务组给他安排的一套房间里。也就在那天夜里, 赵义同趁机玩弄了这位刚满20岁的娟娟。娟娟虽然失了身,但她认为自己付出的代 价非常值得,因她结识了一名堂堂的副市长。赵义同自从那夜占有了娟娟后,便以 工作需要为名,将娟娟调到一家合资饭店当了仓库的“督管”(实际上是一种没有 工作可干的虚职,只是挂名、拿工资),并给了她一套三居室的房子。而娟娟手里 拿着赵义同给她配备的呼机,随呼随到。娟娟对自己在赵义同情妇中的地位低下并 不以为然。她的理由是:很多女人,作梦都想得到自己现在已经得到的东西……很 多人没有的,自己现在有了。赵义同虽然玩弄娟娟的次数很少,但他在与她发生性 关系时,却有另一套性变态的刺激方法:即每次娟娟来“例假”时,他才与她苟合。 赵义同觉得这是一种“别开生面”的开心……
为赵义同这种类似兽行的发泄,娟娟落下很多妇科病,但她却认为“自己所得 的,要比付出的多”……
汽车在二环路上往东跑,路过东阳门的时候,整个省城已是一片灯的海洋了。 来往穿梭的车流s出的一束束桔黄的灯光在宽阔的马路上流七,街道两旁高大建筑 物上那五颜六色的霓虹灯,与马路上的车灯相互辉映,构成了一幅灿烂辉煌的“省 城夜景图”。娟娟这天来“例假”了,但她不敢告诉赵义同,因为她怕他知道后, 今夜又要“带红”让他疯狂地蹂躏,她也惧怕说不定哪一天她在赵义同发泄后,会 造成大出血而死亡。因为她曾听在医院工作的女伴说过,有这样的例子……今天晚 上赵义同究竟干什么去,她不知道。但有一点她敢肯定:赵义同哪一天、哪一夜都 离不开女人……
秦桧也有二个好朋友,赵义同也有他的知心人,对于他而言,人前的冠冕堂皇 与人后的禽兽之行都是病态,病态的人自然需要合乎他需要的“药”。 二
赵丽红的绯事,需从“芳芳歌舞厅”谈起。那是赵义同经常光顾的地 方。店主名叫林芳芳,是赵义同“出资”给林芳芳开了这家歌舞厅…“ ”芳芳歌舞厅“并不十分豪华,普通的设备、普通的音响。普通的大理石地面, 旋转的灯也是一般歌舞厅里常见的那种……但有一点,这里与一般的歌舞厅却又大 不相同:四周都是蜂窝似的、只能容坐(卧)两人的单间,单间的房门玻璃均用高 级半透明太阳膜贴成,从里边能看到外边的一切,而从外边往单间里却什么都看不 到……来这里唱歌、跳舞的人,除了在舞池里旋转时能看到人外,其余的,什么都 看不到。这家歌舞厅为什么如此这般的设计,自有它的道理,聪明的读者也一看便 知。
赵义同的高级轿车穿过喧嚣的市区,在这家“芳芳歌舞厅”门前停下。汽车刚 停稳,便有一男一女迎上前来殷勤地拉门。遮顶,把赵义同和娟娟接下车。 娟娟因经常跟随赵义同出入这种场合,一切都习以为常。
下车后,赵义同被一个女郎搀着从一个侧门进了歌厅,而娟娟则被一个男服务 生领着从正门上了二楼的“休息室”。
娟娟问服务生:“跟我一起来的那位男士,到哪儿去啦?”
服务生:“我们老板说,那位先生另有安排,请您先在这里休息。他如果有事, 我再来这里叫您……”说完,他很有礼貌地冲她点点头,轻轻关好门,出去了。 娟娟环顾着休息室:这是一间简单得不能再简单的房间,除了两个单人沙发和 一个茶几外,几乎没有什么别的陈设。她闲极无聊,顺手拿起茶几上的一本l体女 人画册,随意翻了起来……
赵义同下车后,被一个女郎搀扶着走进三楼的一套高级套间。这套房间虽说比 较高级,设备也比较齐全,但比起赵义同别墅里的房间却逊色得多,但赵义同对这 套房间的优劣似乎并不在意,他注重的是这房间里的女人。
赵义同被安排在一张丝绒沙发上坐定后,那位女郎伸手从冰箱里拎出一听鹿r 罐头和一听红烧鹿鞭放在茶几上,然后又从酒柜里拎出一瓶“路易十三”葡萄酒。 她熟练地为赵义同打开罐头,斟好酒,然后冲他嫣然一笑:“您先自己喝着,等我 冲浴一下,马上陪您……”
赵义同端起酒杯抿了一口,点点头:“你先去吧,快点……”
女郎在他光秃秃的额头上轻轻吻了一下,又用涂着腥红指甲油的食指在鼻尖上 轻轻刮了一下:“没出息……”
然后,当着赵义同的面赤条条地脱光了衣服,甩在沙发上,一扭一扭地像水蛇 似地钻进了浴室。
人为禽兽以后,是不会计较“条件”好坏的,他眼中只有女人,
三
林芳芳有个最大的特点:能揣摸什么样的男人喜欢什么样的女人。赵 义同蹂躏过的女人中,有两个是经过林芳芳挑选和牵线的。尽管林芳芳在 赵义同的眼中并不十分可人,但他仍然跟她有着较为密切的关系…… 原来,这个女郎就是这个歌厅的女老板,名叫林芳芳。林芳芳时年22岁,长得 虽说不是很美,但却也性感动人,特别是她的肌肤细腻、雪白,如同一尊冰雕玉刻 的呆板的模特儿。赵义同并不十分宠爱这个女人。因为她不懂得女人应该给那些y 邪的男人的一切,赵义同每次与她苟合时不管事先还是事后,都不能尽兴。他通过 一段与林芳芳的接触后,觉得这个女人除爹妈给的一副美人坯子外,实在是百无一 能。在他的眼里,林芳芳不如歌舞厅里的一般小姐。她的歌唱得也不怎么样,舞步 杂乱无章……但这个女人有个最大特点:“能揣摸什么样的男人喜欢什么样的女人……” 赵义同曾经蹂躏过的女人中,有两个女人都是经过她给挑选和介绍的……所以,尽 管林芳芳在赵义同的眼中并不十分可人,但仍然跟她有着较为密切的关系。林芳芳 开的这家“芳芳歌舞厅”,完全是赵义同挪用公款资助的,所以,林芳芳拼命地想 保持与赵义同的密切关系。林芳芳是极聪明的女人,她自己也知道自己在赵义同的 眼睛里并不是十分受宠的。为此,她又为他找了一个极漂亮可人的女人——赵丽红。 这也是她今晚呼赵义同到“芳芳歌舞厅”来的目的。但为什么林芳芳不直接将赵丽 红介绍给他,而她却先亲自出马接待呢?这其中有缘故……
赵义同自斟自饮了三杯“路易十三‘之后,y欲渐渐有些勃发,于是他顺手拿 起林芳芳甩在沙发上的粉红的内衣内k反复看了看(赵义同自腐化堕落后,完全变 成了一个性变态狂。他除了吃喝嫖赌外,还有一个最大的”嗜好“,就是保存与他 发生过性关系的女人的内衣内k。而且还在这些东西的上面写上她们的名字。有的 女人内衣内k他竟保存了好几件……,在他别墅房间里的床底下有个皮箱,里边装 的都是这些东西。闲暇时,赵义同常常打开皮箱,逐件翻看,回味着他与这些女人 发生性关系时的各种”感受“),然后,将她穿的一件白色尼龙绸内k折叠好装在 裤兜内,准备带走。
片刻,浴室的门被轻轻推开,完全l体的林芳芳笑吟吟地站在门口腥红的羊绒 地毯上:“赵市长,让您久等了,您看我最近是胖了,还是瘦了?是俊了,还是丑 了?……”她边说,边扭动着腰肢,尽情地展现她敏感的部位…… 不知是受高强度性刺激惯了,还是由于赵义同长年累月地性生活过度,体内雄 性激素(荷尔蒙)大幅度锐减的缘故,抑或是他对林芳芳的性敏感度差了,总之, 尽管林芳芳竭尽全力地对他进行勾引、挑逗,赵义同还是一边喝着酒、一边喷着烟 圈儿,一边漫不经心地说:“芳芳,你总是这老一套,能不能换点新鲜的、有刺激 的让我看看?”
林芳芳见她未勾起赵义同的兴趣,便又扯着嗓子唱起了那水煮牛r般的歌声— —年轻丰腴的少女,茹房在灯光下如同旋转的星球,裙摆宛若金莲花似的在飘动…… 她们虽然不懂天下所有人的爱情,虽然不知所有男人的全部需要,但她们懂得一首 歌等于一迭钞票……
赵义同听了林芳芳的那发涩的音调和那前言不搭后语的歌词,似乎在嚼一支蜡 烛,或者是喝了一杯放了小苏打的白开水,索然无味。于是,他淡谈地说:“芳芳, 这首歌我也听腻了,能不能唱首新鲜点的……”
林芳芳自知此时此刻的她,点燃不起赵义同的欲火,于是笑吟吟地扑进他的怀 里,用她的茹房轻轻地在赵义同的脸上摩掌着,然后,嗲声嗲气地说:“……我本 想先让你尝尝我的味,可是……”
赵义同多少来了点情绪,也为了不冷她的“一片心意”和热情,于是他象应付 差事似地用手在她那雪白的丰r上来回搓弄了几下,y笑着说:“你就知道‘一只 绵羊等于两把斧头’;一个钟点能赚100元人民币……可是,你却不知道怎么‘挣’ 我的心……”
赵义同的这句话,多少有点刺痛了林芳芳的心。其实,林芳芳并不像赵义同想 像的那么木讷,只是赵义同不给她施展技巧的时间和机会。但她也明白,她在他的 心目中只不过是一位临时“补缺”的人或是一位“打下手”的人。所以,她想,这 不能完全怪她。自从她和赵义同认识后,他到这里来得最多的是白天,晚上来得很 少,来了,总是匆匆搂着林芳芳办完事便离开。他对她的解释是:他这种身份地位 的人必须谨慎。她理解他,也就不埋怨他。在他给她投资办这个“芳芳歌舞厅”前, 她一人住在赵义同拨给她的一室一厅的独居楼房里的。这样一来,在很长的一段时 间内,她是一个独守空房的人。夜深人静的时候,林芳芳常常无法入睡,于是她学 会了在百无聊赖时用穿衣服和脱衣服来消磨时光的方法。有时,她竟在一个小时内 连续换三套衣服,凡漂亮的、合适的,她就对照镜子反复穿、反复脱…… 这天夜间,林芳芳一个人在镜子前面试穿衣服,孤芳自赏时,自带钥匙的赵义 同开门进来了。他见林芳芳一丝不挂地自己在镜子面前扭动,心想大概是自己久久 未来,使得她空守闺房、寂寞难耐。于是,他迅速脱掉衣服,没说话就一把将她拦 腰搂住,然后急不可待地将她按在了地毯上。她真正希望的是这个过程要长一点、 再长一点,以便更大、更多地满足她的欲望。可是,赵义同却“速战速决”,很快 就象一头被赶进了圈的肥猪,“呼哧呼哧”喘着粗气,瘫软地坐在沙发上…… 毕竟年龄不饶人,体内的激素(荷尔蒙)大幅度锐减,在女人面前“硬”不了 多久……
四
赵义同经常在他的别墅里举办小型“party”,召集他的几个或十几个 情妇一起参加这样的寻欢会。被召去的女人绝大部分互不相识,而且赵义同 规定她们之间不得互通姓名、地址,更不能说清她们与赵义同的关系。不过, 这次“party”却只有三个女人被召来……
第二天上午10点钟,林芳芳从昏睡中清醒过来。她仰躺在沙发上,懒洋洋地看 着上边那用石膏做的天花板。在这个宽敞的空间里只有她一个人,昨夜她虽然与赵 义同疯狂了一阵,但那仅仅是一阵暴风骤雨,没有像春雨绵绵那样滋润自己的心田…… 她想,自己如果这样长久地像坐冷宫似的呆在这屋子里也不是办法,得让赵义同给 自己找个“营生”干。这样,一来可解自己独守空房的幽闷;二来也可以借机会认 识一些人,如果时机适宜、情感投合,说不定还能碰上另外一个意中人呢。她暗暗 下决心,等适当的场合、适当的时间她一定要当面提出这个问题。 数日后的一个夜晚,林芳芳被赵义同“召去”参加他的别墅里一个小型“part y”(赵义同经常召集他的几个或十几个情妇一起参加这样的寻欢会。被召去的女人 绝大部分互相都不认识,而且赵义同规定她们之间只能唱歌、跳舞,互不通姓名、 地址,更不能说清她们与赵义同的关系),不过,这次“party”与往日不同,只有 三个人参加:她们是杨倩、姬红和林芳芳。杨与姬的关系是不说也自明的,但林芳 芳对她俩并不熟,慑于赵义同的y威她也不敢妄自询问。四人相会后,在杨倩的提 议下,她为大,称“大姐”;林芳芳称“二姐”;姬红最小,被称为“小妹”。而 赵义同则分别称她们为“大妞”、“二妞”和“三妞”。这也是赵义同为了防止她 们互通姓名的一个“措施”,而女人之间各自为了维护自己的切身利益,也都心甘 情愿地、严格地遵守赵义同的这些“戒律”。所以,她们参加“palty”时,只是 “各尽所能”地与赵义同寻欢。她们没心思,也不愿意打探对方的情况。虽然如此, 她们各自心里也都清楚:凡来这里参加“party”的女人,都是赵义同的情人。在赵 义同这里参加“party”有个怪现象:即女人之间基本上不存在寻常的互相忌妒、互 相猜疑,因为她们都知道:忌妒、猜疑都没有用。她们切身利益的存在与保持,只 要赵义同一句话。有谁还敢不遵守他的“戒律”?
这一次的“party”还是老一套:无非是赵义同让这些女人们为他跳l体舞、 “摸瞎舞”和轮流到单间去y乐……
但林芳芳却有格外的“收获”:那天夜里,轮流去单间与赵义同y乐的最后一 个人是林芳芳。就在他已经发泄完毕后,林芳芳搂着赵义同的脖颈,无限凄然地说: “……趁今夜美景良宵,芳芳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已经筋疲力尽的赵义同,见林芳芳如此愁苦的表情,似有些同情地说:“你跟 我这么长时间了,还有什么话不能说的?你需要什么尽管说,是要钱?还是要房子? 还是要……”
林芳芳见赵义同虽然很累、很乏,但精神却很好,于是她赶紧抓住机会,娇滴 滴地说:“我想找个工作干干,老在家呆着太烦得慌。如果有个工作,有事我名正 言顺地向您‘请示’。‘报告’,到那时我伺候您更方便,随时都可以找借口见到 您,省得这样偷偷摸摸地与您见面,不知道我的想法对不对,您说呢?” 赵义同见林芳芳提出要找工作的问题,觉得有些诧异。他想,她现在这样在家 呆着,烦了,看看电视、看看录相;腻了,去逛逛商店、买些时装、化妆品什么的; 累了,随时都可以躺在钢丝床上蒙头睡大觉……那该多好啊,何必c心费力地去干 什么工作呀?可是,他又一想,一个年轻女人正值青春旺盛期,像关在笼子里的小 鸟似的老呆在一个房子里,是够烦的。虽然赵义同并不十分宠爱这个女人,但她很 会哄人,很会体谅他的苦恼和处境,如今她提出要找个工作,这对于他来讲,是个 最原始的要求,再说,从林芳芳的文化水平、工作能力来看,像点样的工作她什么 都干不了、她能提出什么过高的要求?想到这里,他说:“好啊,要找个工作干, 想为省城的四化建设做出贡献,这是件好事嘛,你想搞什么项目啊?是想经商、搞 建筑、还是办工厂?……”
林芳芳没想到赵义同这么爽快就答应了她的请求,于是她将自己早就想好的方 案和盘端出:“我已经是您的人这么长时间了,我有多少‘水’您也知道,经商做 买卖、搞建筑、办工厂,我都干不了,搞些文学、艺术之类的工作呢,我又没那么 高的文化水平……”
赵义同见她那吞吞吐吐的样子,觉得既有些好笑,又有点不耐烦:“你转了这 么多弯子,到底想干点啥工作呀?痛痛快快地说。告诉你,今天我可真累了,再不 快点直说,我可要睡觉了。”
“咳,我能干点啥呀,不瞒您说,我想找个既能唱歌、跳舞,又能挣钱的工作……” 赵义同一听禁不住乐了。心想,就你那点艺术细胞、连一点简谱知识都没有, 还有你那破锣嗓子,你唱出的歌还不把人都给吓跑了!就你跳的那几步憋脚的舞蹈, 甭说让人家来欣赏,就是看上两眼都烦了。你还唱歌、跳舞、挣钱呢?但是,这些 话他到了嘴边没好意思说出来,只是哑然失笑了一下:“芳芳,你具体点好不好? 是想到歌舞团当个演员呢,还是想开个歌舞厅当老板?”
林芳芳是个善于察颜观色的女人,她见赵义同此时似有不悦之感,怕把他惹烦 了,下面的话就不好说了,赶紧又起身撒娇似地在赵义同那长满黑胡茬的脸上轻快 地亲了一口,娇滴滴地说:“我想开个歌舞厅,投资又不大,最多添一些音响设备, 再有个能说得过去的地方就行……”
“行啊、行啊,我答应你,一个月之内让你开张……”赵义同确实精力已经耗 尽。他太累了。说完这句话,他竟昏昏沉沉地在钢丝床上睡着了。 赵义同说话果然算数。只20天的时间,由赵义同给拨款、投资,一个虽不豪华, 但也说得过去的中挡歌舞厅——“芳芳歌舞厅”正式挂牌营业了。 别看林芳芳干别的不行,但经营管理这个小型歌舞厅似乎还能说得过去,盈利 虽不多,但至少没有赔本。这家歌舞厅很简单,由于档次不高,所以门票很便宜, 每人只需5元钱,酒水另算。她为了节省开支,只雇了两个外地来省城的打工妹和一 个稍懂些音响设备常识的男青年负责播放音乐和维修电器设备。
羞羞达达的面纱,终于逮不住“贪欲”,却原来是小事一桩,赵大市长自然满 口答应。
第十四章 乞食的猎犬和猎犬的猎物
一
林芳芳开歌舞厅,不是为了赚钱,而是想趁机为自己选择一个年轻潇 洒的男士;更重要的是为赵义同物色年轻貌美的女人……
其实,林芳芳开这个歌舞厅根本目的不是为了赚钱,而是想趁此机会,一方面 为自己选择一个年轻潇洒的男士,来填补她与赵义同之间的那种情感和性欲上的空 白;另一方面,也要充分利用这个有利条件和环境,为赵义同物色年轻美貌的女人, 以此来巩固自己与赵义同的关系。因为她明白:只要赵义同厌恶她,随时都可能像 扔掉一个烟头似地把她扔掉!到那时她不仅将失掉已经得到的一切,甚至连她自己 都可能保不住……为此,林芳芳所开的这家“芳芳歌舞厅”实际上是赵义同的一个 “选美站”。
“芳芳歌舞厅‘开业后不到三个月时间,林芳芳先后从在这里唱歌、跳舞的女 人中选择了三个年轻美貌的姑娘供赵义同享乐,但赵义同玩弄了这三个姑娘后觉得 都不称心如意。为此,林芳芳”很内疚“,于是,她又千方百计地为他物色。终于 有一天她又猎获了一个美人儿。这个女人第一天来到她的歌厅唱歌时,林芳芳就觉 得她的气质不凡。她不但歌唱得甜美,而且舞姿也很美。虽然”芳芳歌舞厅“档次 一般,来这里光顾的客人多数也都是工薪阶层,每点一首歌最低的只给5元钱,最高 的也超不过20元钱,但这个女人一晚就净赚200元!当歌舞厅曲终人散后,这个女人 到服务台交”服务费“时,令她意想不到的是,服务小姐告诉她;她们老板有交待, 您可以免交”服务费“,而且还给她一张”优待卡“,以后可以免费到这里来唱歌、 跳舞。这位女人接过”优待卡“后,兴奋不已,执意要见一见她们的老板,当面表 示谢意。谁知,就在这时,她的背后传来一声娇滴滴的声音:”咳,谢什么呀?见 了面,咱们就是朋友!您今晚唱的歌、跳的舞,我都听到、看到了,美极啦!实话 说,自从我这个小歌厅开业以来,还没有哪位小姐能跟您媚美呢;您的光顾,是我 们这个小舞厅的荣耀,也给我们招袜了很多客人。如果小姐不嫌这里条件差的话: 我们情愿免费为您提供服务,如果您不介意的话,咱姐俩到后边喝杯咖啡,聊聊天, 您看怎样?……“
当年林彪的老婆叶群为儿子选美,是“政治任务”,而女老板为赵市长选美, 为的是商业利益。
二
赵丽红,就是林芳芳捕捉到的“猎物”。
赵丽红,何许人也?!
这位女人回头一看:原来是女老板,她看上去与自己的年龄差不多,大约在二 十七、八岁之间,虽说不上十分漂亮可人,但皮肤白皙、五官端正,也应属美人儿 坯子类……
一般来说,女性之间较少警惕和防备,她见女老板如此慷慨热情,便爽快地答 应道:“哎哟,真不好意思,那就打扰您啦……”
林芳芳领着那位女歌手来到二楼后厅的一间布置得精致。雅气,充满了香气四 溢的女人韵味的房间里,两人坐在一张双人沙发上,边喝着清香的“雀巢”咖啡, 边吸着坤烟,无拘无束地聊到深夜,聊到天明……
在这次长谈中,她俩互道了姓名、籍贯和在南郡谋职的情况。林芳芳从这次谈 话中,详细了解到了这位女歌手的身世和目前的处境:
女歌手面对亲妹妹似的林芳芳,将自己的一切毫不隐瞒地告诉了她: 她叫赵丽红,是哈尔滨市人。
高中毕业后的她没有考上大学,也没找到合适的工作(在哈尔滨找个工作并不 难,难的是她认为许多工作不适合她于),于是她开始在市区内游荡。赵丽红的父 母原来都是中学教师,母亲在她16岁时得肺癌死了;父亲退休后另找了一个老伴儿。 所以,对赵丽红的生活、工作乃至婚姻、爱情等等,他从来不过问,也过问不了。 因为赵丽红对她继母很讨厌,她也不知道她为什么那么厌烦那个老太婆。自从父亲 再婚后,她几乎没跟那个老太婆说过几句话。赵丽红在一本杂志上曾经读过西方国 家有关单身女人生活的详细报道和描述。她认为,“快乐的单身女人”比那些“决 乐的单身汉”还“快乐”,这些女人可以无拘无束,既不受男人的制约,又不遭女 人的忌妒;既不看公婆的脸色,又不受家庭的累赘;要多自由,就有多自由。她很 少回家,整日在街上游荡。
猎狗的本性是将捕获的“猎物”交给主人。
三
赵丽红在哈尔滨结识了f省某销售公司驻哈市“总经理”胡侃。胡侃凭 他三寸不烂之舌,竟博得了年轻美貌的赵丽红的芳心,赵丽红也竟然稚嫩地 将自己的贞洁拱手相送……
高中毕业三个月后,她把毕业时父亲塞给她的叫她复读高中的三千元钱花得一 干二净。这期间,她在社会上结识了一些哥们儿、姐儿们。在这些哥们儿中,与她 关系最密切的有两个人。一个叫胡侃,此人白白净净,一派书生打扮,说话也文绉 绉的,大约有四十岁左右。她与他是在一家歌舞厅认识的。他告诉她:他是南郡某 销售公司驻哈尔滨市的总代理。由于自己的性格孤僻和清高,一般女孩子他都看不 起。所以,至今还是单身一人。赵丽红结识胡侃后,胡几次带她出入富丽堂皇的歌 厅、饭店,住高级旅馆,颇具一副大款派头。有一次,胡在吃完夜宵后,一次就甩 给她500元钱,出手之大方,令赵丽红另眼相看。她觉得自己很“幸运”,危难之中 结识了这么好的一个男人。心想,还是南郡人爽快大方,不像有些哈尔滨、佳木斯 等地的东北人,不讲感情、只认钱。
就这样,赵丽红与胡侃相识、“相爱”了。
一个星期后的一个夜晚,哈尔滨下了一场瓢泼似的大雨,雨后城区的空气清爽 宜人,带有水气的风轻轻地吹拂着路边绿化树,夜丁香散发出的香味使她精神兴奋。 此刻的她十分渴望过上一次痛痛快侠的夜生活。
哈尔滨的夜生活,虽比不上南郡、上海、广州等地,但总的来说还是很丰富的。 街上人头攒动,卖晚报的、卖水果的、卖汽水饮料和卖小吃的小贩们的吆喝声以及 街上汽车发动机的轰鸣声,混成一片,构成这个工业城市特有的夜景。她毫无目的 的、溜溜达达地沿着一条大街往前走着。就在这时候,背后突然传来一句、像书生 似的细细的男人的高声呼唤:“赵小姐,你慢点走!”
赵丽红回头一看,原来是她前几天刚认识的、从南郡来的那个胡侃在叫她。她 见了他,既高兴又有些嗔怒:‘哎哟,是你呀?今晚上你上哪去了?我怎么连着打 几次电话,你们单位的人都说没有你这么个人呀?你是不是在骗我?“ 胡侃说:”哎呀呀,我的赵小姐,咱俩萍水相逢,你不欠我的,我也不欠你的, 我干嘛要骗你呀?我想,你大概把电话号码记错了。你拨的是我给你的号码吗?“ 赵丽红:”是呀,没错,我连着拨了两遍呢。“说着,她把胡侃写给她的电话 号码又复述了一遍。
胡侃听了后,狡黠地笑了一下,说:“咳,我的赵小姐,您拨错了一个数码, 怪不得人家说没我这个人呢。”说着,他煞有介事地又重新给赵丽红留了个电话号 码(其实,这还是个假的),然后,笑嘻嘻地说:“咳,我不是跟你说过了吗,我 是常驻哈市的商业代表,一天列晚在这个城市瞎忙。我在‘办事处’雇的那些人多 数都不知道我一天到晚干什么,我的业务实在是太忙。不瞒你说,你就是把电话拨 对了,也未必能找到我。我每天出去的时候,都跟我手下的人交待:凡是我未让他 们联系的人要找我,都推辞说我不在,或者说这个单位没这个人。这样做,是为了 集中精力搞好业务。不过,刚才你给我打的电话确实拨错了。这跟我刚说的没任何 关系……这样吧,如果你信得过我的话,以后我多跟你联系,或干脆我每天晚上8点 钟准时在‘樱花公园’等你……”
赵丽红似信非信、似明非明地点了点头。心想,也是人家跟我萍水相逢,干嘛 把一切都告诉我呀?我怀疑人家,人家说不定还怀疑我呢。想到这里,赵丽红的心 里似乎取得了“平衡”,于是笑着说:“我只不过随便问问,你也不要过于认真。 其实,咱俩只不过是刚见过两次面的新朋友,以后互相了解,来日方长。” “那么说,你不生我气啦?”
赵丽红点了点头。
“自从我到哈市后,从来没密切接触过任何一个女人,更没有遇见像你这样有 文化、气质好的女孩子。说心里话,我为跟你交朋友……不瞒你说,我把今天晚上 要谈判的业务都推了,是专门陪你来玩的。不知赵小姐是否肯赏脸?”胡侃说着, 不容赵丽红表态,伸手挽住了赵丽红的胳膊,在路边拦了一辆红色桑塔那出租车, 拉开车门,将赵丽红让了进去。
红色桑塔那在宽阔的柏油马路上奔驰着,约20分钟后,在一座装饰得十分华丽 的饭店门前停下。胡侃付了司机一张百元大钞,示意不必找零,然后领着赵丽红朝 饭店的前厅走去。
饭店前厅灯光辉煌,在五彩灯光的照耀下,正处青春发育旺盛期的赵丽红显得 越发艳丽漂亮,只见她修长、苗条的身材,加上那身粉红底白花丝绸连衣裙和脚蹬 的那双r白色高跟鞋,更加楚楚动人……
胡侃贪婪地看了一眼赵丽红,心中禁不住赞叹道:这姑娘真美啊!人们都说 “新疆的葡萄,内蒙的马,哈尔滨的姑娘美如花。”似乎今夜他才真正领略这句谚 语的含义……
赵丽红今晚之所以打扮得如此花枝招展,主要是想让胡侃欣赏她的姿容。因为 前几天她见到胡侃时给她总的印象还是不错的,她觉得这个人说话文明,举止落落 大方,似有一种年轻学者的风度。
“小红,今晚上我要陪你玩个够。一会儿咱们先吃饭,然后跳舞,‘ok’。明 天,我还要请你坐车到江边去玩……”
上了二楼的包间后,他们走进了一个灯光昏暗的酒巴间。
胡侃要了一份法国炸牛排、一份清蒸古巴牛蛙和一盘沙拉,一瓶法国白兰地葡 萄酒。
赵丽红有生以来第一次吃“洋餐”,很不习惯,甚至连刀叉怎么用,白绸餐巾 如何戴等等,她都不会。而且她总觉得“洋餐”这玩艺没有炸烂。她吃了两口那还 带有血渍的牛排,恶心得差点吐了出来。幸亏胡侃及时地往她嘴里送了两片苹果沙 拉,才未出洋相。
很会来事的胡侃,不失时机地给她介绍、讲解这半生不熟的法国牛排营养价值 如何如何高,这古巴牛蛙的蛋白质含量又如何丰富等等,使赵丽红了解不少有关吃 “洋餐”的知识。
于是,二人边品着“洋餐”,边举杯换盏地喝着“洋酒”。
吃“洋餐”不行,但喝“洋酒”赵丽红却不外行。因为在这几个月的游荡生涯 中,在她思想苦闷的时候,她用父亲给她的那几千元“高考生活费”,经常独自一 人到酒馆去喝酒,有时甚至56度的东北高梁白酒她都能弄它二、三两! 但能喝归能喝,赵丽红毕竟是个酒精承受力有限的女孩子,一个人喝掉半斤多 葡萄酒,多少有些醉意了!
酒过三巡后,赵丽红的脸色涨得像桃花似的那么艳红。于是,胡侃的双眼便直 勾勾地盯着她那鲜红的脸蛋并移向她义丰满的双r……
赵丽红醉了。
胡侃得逞了。
就在这天夜里,胡侃趁赵丽红醉得不省人事的时候,用出租车将她拉到郊外他 临时租住的一间农民平房里,与她多次发生了两性关系……
一个星期后,当赵丽红再次去找胡侃时,听那个房东老太大说这个人已经进了 公安局;后来她又去公安局详细打探这个叫胡侃的人的消息,一位接待她的“老公 安”告诉她:这个人根本就不叫胡侃,他的真名叫胡营。他也不是f省驻哈尔滨的什 么“销售代理商”,原是一个“三进宫”的贩毒犯罪分子。他是从河北负案逃到哈 尔滨的。胡营这次又折进公安局,是因为他又参与了沈阳、佳木斯和哈尔滨的三个 贩毒犯罪团伙的活动,而且他还是这三个犯罪切伙的主犯之一。
秀色可餐——偷食禁果,根本就是两回事,哈尔滨的姑娘却被钱蒙上了眼睛。 四
失了身的赵丽红想:既然漂亮的女人本身就是一种“本钱”,我何 不利用这“本钱”去谋生呢?女人的贞洁值几个钱?赵丽红就是在这种 一切向钱看的拜金主义思想支配下,完全抛弃了一个人做人的最起码的 伦理道德标准;完全抛弃了一个女人的最低要求——自尊、自爱。 赵丽红听后,心里一阵抽搐。她没想到自己的少女贞洁就这样稀里糊涂地让一 个贩毒的犯罪分子给沾污了。后悔已晚,从此她开始进行“反思”。赵丽红想,反 正自己已经这样了,将来自己怎么样,她不知道。她也无法预测自己的前程,更不 知道将来自己将是怎样一个人。但不管怎样,自己总得在这个世界上活下去,至于 怎么活法,那就看自己的了。有一天晚上,她在大街上闲逛后回到自己临时租住的 一间平房里,冥思苦想了整整一夜。快天亮时,她迷迷糊糊地睡着了。睡梦中,她 仿佛进入了冥界,只见一群青面獠牙的厉鬼正举着沾满了鲜血的鬼头刀向她追来。 为了逃命,情急之中她跳进了一个深潭。进了深潭后,只觉得自己被一个旋转得飞 快的急流卷进了潭底。到了潭底,又一个厉鬼一把将她抓住,然后对她说:“这里 是冥界的‘验身房’,索命的无常没有去抓你,为何擅自闯到这里来?” 正在她张口欲辩解时,只见一个像判官模样的人从冥府的“验身房”走了出来, 怒目圆睁地问:“你是何人,为什么只身到这里来?”
赵丽红急赤白脸地辩白:“是你们冥府的人无缘无故地追杀我,在情急之中我 才跳潭逃到你们这里来的。”
判官翻了翻赵丽红的“生死薄”,然后对她说:“现在阳界人心躁动,有的人 为了自己的私利不积y德,本来寿数未到却先期到此,本官也只好将他(她)收下。 你的寿数还很长,但你在阳界必须多积y德,死后才能不遭罪,否则,我不但要提 前收你,而且还要给你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