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射雕之皇帝难当第11部分阅读
穿越射雕之皇帝难当 作者:肉书屋
:“大哥!我能感觉得到,今时不同往日,大哥,甚至是我皇家,都正面临着一场危机。我也是赵家子弟,自然要出一份力。”
苏若沈有些意外地看着赵与芮,忽然笑道:“小芮已经长大了,是大哥的错,不该再把你当做是小孩子。”说到这里,苏若沈取出一封信,交到了赵与芮手上,他面色一凛,言道:“芮弟,你需去一趟东海桃花岛,将这封信交给桃花岛主黄药师,切记不可出错。”
赵与芮正色道:“皇兄放心,臣弟一定把它亲手交给黄药师。”
苏若沈面容柔和了下来,问道:“芮弟,你不问我为什么让你做这些事情么?”
赵与芮定定地看着苏若沈,眼睛亮亮的,里面没有一丝怀疑,慢慢的全是信任与崇拜,理所当然地道:“你是我的大哥,更是大宋的中兴之主,没有可能会做错事的。”
苏若沈心里一震,随即又觉心中温温的有暖流流淌,嘴角慢慢扬起了笑容,轻轻点了点头,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在心里轻声道:“小芮,对不起。”
对待如此信任自己的弟弟,都用上了此种心术……苏若沈心中无声自嘲。
赵与芮自然不知苏若沈心中所想之事,接着道:“皇兄,可还有什么吩咐?”
苏若沈微笑道:“无事。小芮,先去休息吧,明日一早出发。”
看着赵与芮离开,苏若沈再次招来张宁,问起了先前让他着手调查的那些事情。
次日停了早朝,一大早,苏若沈悄悄去送了赵与芮离开,又是一番叮嘱。蓦然间,他竟有了些自己老了的感觉,不禁心中失笑,摇首回宫不提。
却说赵与芮别了苏若沈,壮志满满地起航出海,誓要圆满完成自己大哥交待的任务。
幸好当初言之靖已经将桃花岛的方位画在了军用航海地图上,赵与芮按照地图,这才没有浪费时间走弯路。
行了些时日,船队便驶进了桃花岛的范围。
赵与芮抬目望去,只见那桃花岛港湾中已经停泊着大大小小的六七艘船,心下暗想,莫不是言之靖真的没死,和曲灵风一起进了桃花岛避难?想到这里,赵与芮有些担忧,怕是曲灵风也误解了苏若沈,回师门求师傅帮忙。这样一来,黄药师莫不是也会对他大哥……
赵与芮越想越心惊,立刻吩咐左右道:“将旗帜升起,咱们停进去。”
“是。”左右领命而去。
桃花岛的港湾较小,停不下那许多船只,且此次上桃花岛不过送信而已,最多再费上些许口舌解释,也用不了多少时间。赵与芮一合计,便只让自己所乘船只进了港湾停下,其余的船只俱都停在了不远处接应,以防有变。
船刚停下,赵与芮带了十几人下了船,沙滩上便迎来了两个仆从装扮的人,依依呀呀地比划了一阵,赵与芮才明白过来,哑仆的意思是黄药师已经知道了他们的到来,这是让人来接引过去。
连仆人都是哑的,莫非这桃花岛上还有什么不能让外人知道的秘密不成?赵与芮心中想着,面上却未露半分。他轻轻点了点头,道:“前面带路吧。”
赵与芮看了看这满目桃花,也看出了些门道,自是暗暗心惊。未曾想到,这黄药师竟如此精通奇门之术。赵与芮原是对自家大哥如此重视武林中人十分不以为然,暗想那不过是一些山野匹夫罢了,没有什么值得注意的地方,大哥也太过于重视了。直到现在,他才不由得收起了小觑之心。
赵与芮见到黄药师的时候,人家正在给自己的宝贝女儿选婿,周边围着两个种子选手郭靖、欧阳克以及二人的亲友团各一人,黄蓉站在一边干瞪眼。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晚上返校,结果客车晚点,寝室楼又比往常提前一个半小时关寝= =我砸门砸的手都疼了orz
那啥,cp是张宁不会改了= =
第四十九章 桃花岛上
赵与芮不清楚现在的形势,只是对着几人一拱手,算是见过了,然后向着黄药师道:“黄岛主,家兄让我给你带了封信。”言罢,便将那封信拿了出来,递给了黄药师。
黄药师面无表情地接过信,看过之后,手上一震,那封信便化为了纸屑,随风飘散。黄药师转头对黄蓉道:“你去叫灵风出来,顺便带上和他一起来的那个。”
黄蓉疑惑地看了赵与芮一眼,问道:“爹爹,那封信怎么了?”
黄药师目光宠溺,摇头道:“无甚大事。”
“爹爹,那他……”
赵与芮在一旁听着,却皱起了眉头。从苏若沈交代这件事的语气上来看,这封信里说的东西应该很重要,可这黄药师却说无甚大事?这匹夫真是好不识趣!心里虽是气恼,赵与芮面上却很是和善:“黄姑娘,言将军是被贵岛救了吧?与芮在此相谢。只是曲将军可能对在下的大哥有些误解,还烦劳黄姑娘请曲将军来此解开误会。”
黄蓉眼珠子一转,似是想到了什么,问道:“你是那个什么王爷?是皇帝对不起曲师兄,现在派你来认错了?”
赵与芮心下不喜,但碍于苏若沈临行前的嘱咐,勉强笑道:“我皇兄没有哪里对不起曲将军,这中间是j人所设的陷阱,诬陷了我皇兄。本王奉皇兄之命,特此来解开误会的。”
黄蓉见他的样子,便猜想到了一二,瞪起美目道:“不见得吧?”
赵与芮再忍,也是个王爷脾气,王孙公子的性子,面上一僵,又想到了自家大哥的千叮万嘱,愣是将要脱口而出的话硬生生压了下去。
黄药师轻哼了一声,略带不悦。虽说是自己女儿挑刺儿,但是你一个外人有什么资格给他女儿甩脸色?
黄蓉又看了眼欧阳克,顿时计上心头,语气立刻温柔了数个百分点,巧笑道:“荣王爷,小女子这就去给你请曲师兄出来。”
赵与芮浑身一寒,努力克制想将身上的鸡皮疙瘩抖掉的冲动,也微笑道:“如此便辛苦黄姑娘了。”
黄蓉蹦蹦跳跳去请了曲灵风和言之靖,赵与芮调整好笑容,便与剩下的几人交谈了起来,倒也没有冷场。
赵与芮对着洪七公一拱手道:“这位想必就是‘北丐’洪七公洪老前辈了,家兄甚是想念前辈,让与芮向前辈问好。”
洪七公道:“那小娃儿做的真不错,也不忘老叫花子的徒弟心心念念着。”
赵与芮道:“前辈的徒弟可是那张宁?”
洪七公道:“正是。宁小子还是九年前那小娃儿设计老叫花子收下的,当时我只打算敷衍了事,却未想到宁小子资质超凡,我若不收下实在是太可惜了。”
赵与芮微笑着说了些客气话,然后又注意到了欧阳家叔侄二人。
“这位想必就是名震天下的白驼山庄庄主‘西毒’欧阳锋吧?这位公子一看便是仪表堂堂,定是令天下女子魂牵梦绕的欧阳克公子,我猜的可对?”
赵与芮话一出口,除了欧阳家叔侄面上微露得意之外,洪七公哼了一声,黄药师眉头微皱,就连说这些话的赵与芮本人,也在心里恶心了好一阵。一旁的郭靖张口就想说出欧阳克迷晕人家姑娘的事情,然后想到黄蓉刚才离开前让他少说话,这才又闭上了嘴。
欧阳克笑道:“荣王爷过誉了。在下可是在西域就听说过荣王爷平易近人之名,今日看来,所言非虚。”
赵与芮心下冷笑,这人怎么吹捧起人来那么不切实际?面上却与欧阳克互相吹捧,倒是让旁人直皱眉头。
洪七公咳了一声,大声问道:“蓉儿怎么还不回来?老叫花子可要吐啦!”
赵与芮心中也舒了口气,暗暗感谢起洪七公来。这欧阳克面皮竟如此之厚,连他这被人奉承惯了的也招架不住。洪七公这一出声,赵与芮立刻搭上了话:“洪老前辈,晚辈有些话想要与您单独相谈,不知现在可方便?”
洪七公看了眼黄药师,点头道:“老叫花子就跟你去折腾折腾。”
二人走到一边,停了下来,赵与芮这时道:“前辈认为张宁对我大哥如何?”
洪七公看了他一眼,有些不明所以。
赵与芮接着道:“一个月前,我皇兄在临安城外遇刺,幸得黄岛主相救;半月前,本王奉皇兄之命出海返航,遇到张宁,那时他已经夺了大宋水军言之靖将军的军权,并对本王进行了追杀。虽然皇兄说张宁一直在太湖,然后赶回了临安,不可能到了东海;但是本王仍旧想请问洪老前辈一句:张宁这些年一直跟您在一起的么?他又是否会易容术?”
洪七公思索了片刻,反问道:“这些话是你大哥让你问的?”
赵与芮摇头道:“这是我自己想问的。大哥太相信张宁了,我很担心他会阴沟里翻船。”
洪七公道:“虽然我这徒儿我也有些看不透,但是老叫花子可以保证,他是绝对不会对你大哥不利的。”
赵与芮却道:“前辈怎知他不会对大哥不利?”
洪七公道:“老叫花子虽然老了,可却未又昏又花,宁小子把你大哥看得比谁都重,这点我还是看得出来的。”
赵与芮摇摇头,刚想反驳于洪七公,黄蓉的声音便传了过来:“爹爹,曲师兄来了!”
赵与芮一听,向洪七公一拱手,道:“前辈,咱们日后再聊。”
曲灵风情绪有些激动,见到赵与芮便一拳向其打了过去,赵与芮一惊,闪身躲了过去,姿势有些狼狈。曲灵风紧接着飞起一脚,又袭向了赵与芮。随侍保护赵与芮的“潜风”成员见状,立刻出手点住了曲灵风的|岤道。
黄药师冷哼了一声,随即出手将曲灵风带到了自己的身边,顺手解开了|岤道:“我的徒弟,用不着你出手。”
赵与芮心中怒火一闪,面上仍是笑意盈盈:“黄岛主,我的侍卫也是护主心切而已。”
由于黄药师在,曲灵风不敢再擅自动手,只能满目悲愤,看向赵与芮的眼神充满了愤恨。他一字一句,如同从牙缝里挤出来一般:“原来你和那昏君是一路的!难怪言将军九死一生,而你却没有丝毫损伤!我们为你们赵宋官家卖命,你竟对我们下杀手!”
赵与芮冷哼道:“我们对你们下杀手?曲灵风,你们为大宋做这些事,皇兄与本王对你们只会有感激,况且现在大宋境内诸事未平,风波不断,前些日子我还被追杀,皇兄更是城外遇刺,若不是黄岛主,只怕是……”说到这里,他又调整了情绪,道:“皇兄与我又怎么可能会去害你们?”
曲灵风一听,虽然还是不信,怒气却降了下来:“兔死狗烹,鸟尽弓藏。原来你们却是连兔死鸟尽都等不及?”
赵与芮直直与曲灵风对视道:“曲将军,你先好好想想,若皇兄想要除掉你们,有的是机会,至少也会先招你们进宫,张宁的武功如何,曲将军应该了解吧?又何苦要选在海上?董卫是逆贼安插的细作,已经服毒自杀了;当日追杀言将军的‘张宁’是有人易容伪装的,目的自然是栽赃嫁祸。曲将军,你难道是想做那谋逆之人的棋子不成?”
曲灵风惊疑不定。
赵与芮又道:“曲将军,言将军是否是神志不清、昏迷不醒?又或者神志清楚却无法表达自己所知道的事情?”
曲灵风道:“不错。”
赵与芮心里有了数,继续道:“这件事是不是一个自称是言将军亲兵的人给你说的?”
曲灵风道:“言将军的亲兵我认得,他跟着言将军的时间也是最久的,很是忠心。”
赵与芮叹气道:“原先我也不甚明白的,可刚才又仔细想了,那人可能就是易容成张宁之人。让董卫来追杀我,他自己易容成言将军的亲兵来……”话未说完,曲灵风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不禁冷汗直流。
照这么看来,言之靖很可能是被下了什么药,口不能言、手不能写、全身瘫在床上、甚至连眼睛也无法睁开……
曲灵风道:“我带你去看看他。”
赵与芮心里很是高兴,大哥交代的任务完成了,这比什么都重要。
与桃花岛相比,临安那边就平静多了,只是出了一件全太后高兴,而苏若沈喜忧参半的事情。
上次让赵与芮去探查的事也算是有了结果,虽说言之靖和曲灵风出了事,但是海上贸易和派人去挖金银的事也不能耽搁,苏若沈又寻摸了大宋水军的将领,还真找到了几个可以委任的。他正高兴着呢,就听到全太后遣人来告诉了他这个消息。
贾婼儿是真的怀孕了。
上次苏若沈遇刺的时候谣传的怀孕事件,贾婼儿跑到全太后面前哭诉,说她根本就是冤枉的,每天都在全太后身边,不可能捏造谣言,苏若沈不相信她云云,直把全太后给心疼得将苏若沈拽过去训了一顿,说是再等上一个多月,如果是假的,在处置不迟。
全太后喜欢贾婼儿,苏若沈也不会去触全太后的眉头,暗想一个月便一个月吧,如果是假的,一个月也真不了;宋朝皇帝直系血脉凋零,历史上的宋理宗也只有一个贾贵妃生的安国公主而已。如果是真的,苏若沈也是很高兴的。毕竟宝宝先出生了,占用了安国公主的封号,贾婼儿说不定会生个儿子。只是……
现在这么一查,她竟然真的怀孕了。苏若沈寻思了一会儿,转身便去了皇后那里。
谢道清正在画画,看上去很是悠闲。
苏若沈打了眼色,让宫女太监都悄悄地出去,关上门,他就不出一点儿声响地走到了谢道清的身后,然后一把抱住了她。
谢道清吓得惊叫了一声,挣扎了一会儿,才发现搞突然袭击的是苏若沈。她红着脸却硬要做出一副镇定的样子,劝道:“官家,大白天的,您不可如此……”
苏若沈将脸埋在了她的头发里,深深一吸,然后又侧过脑袋,对着谢道清的耳朵吹了口气:“道清,咱们生个儿子吧。”
作者有话要说:破学校停电停水一整天,刚刚才来的电= =于是晚了……
第五十章 西湖断桥
一转眼,就到了七月份。
暗中的势力似乎潜藏了起来,又或者有什么人在牵制着他们,总之,那些家伙是不会有工夫来谋朝篡位了;他们明面上的势力已经被张宁查出,斩除得彻彻底底。这也是件好事。现在正值多事之秋,是否能收拾得了蒙古都还是未知之数,少了这些人坏事总归是好的。用潜风先监视着,等过段时间倒出了手脚,自然要一锅端掉他们。
赵与芮早已回到了临安,他并没有在桃花岛上多待,将信送到之后,又与曲灵风一番交涉,当日便返了航,顺便带走了曲灵风和言之靖。这让想在赵与芮身上打点什么心思的黄蓉不满起来。
杨昭传回来消息,金国皇帝也秘密接见了他,然后便指定了金国六王爷完颜洪烈与他秘密商议宋金联合对抗蒙古之事,现已经基本定了下来,就等着完颜洪烈再次出使大宋,与苏若沈做最后一次的确认。
叶适的身体状况虽然有所好转,但也活不过几年了。因此赵与芮便跟在叶适身边学习,渐渐掌握工部。苏若沈打算让赵与芮真正的成长起来,可以在自己不在的时候稳住朝堂。
深谙和稀泥之道的何为庸,不出意外地成了新的首辅,真德秀和魏了翁都很清楚,皇帝需要的首辅是什么样的,因此也没有什么不平衡的心理。经过刘文清事件,二人都小心地与一些酸腐书生拉开了距离。
苏若沈原本就不喜这些一天到晚只会唧唧歪歪指手画脚的酸儒,现在更是有一种厌恶在其中,只是掩藏得很好,表现得也很到位,反而让儒生们觉得皇帝洗心革面十分重视自己了。
丫的等局势稳定了,该改革的打上孔孟的幌子改革,等国家发展步入正轨,老子倒出手来了,看老子怎么收拾你们!寻个什么由头呢?苏若沈摸了摸下巴。
早朝过后,内阁又小议了一会儿,苏若沈终于清净了下来。取过张宁送来的情报,简单看了看,得知完颜康已经和完颜洪烈混到了一起;算了算时日,金国使团应该到了临安近郊了,而郭靖黄蓉外加洪七公周伯通四人组也是时候道西湖了。
苏若沈看向了一边站着的张宁,微笑道:“张宁,咱们去接你的师父吧。”
二人换了衣装,牵了两匹马便悄悄出了皇宫,明面上没有带什么侍卫,潜风只是在暗处跟着。张宁和潜风没有办法对付的人,带再多侍卫也是枉然。
前些日子,张宁已经在这西湖边买下了一座宅子,幽深静雅,倒是个度假的好去处。这个宅子也是潜风新的接头地点。
二人骑马到了西湖边的宅子前,下了马,进了宅子吩咐些事情之后,便步行到了湖边断桥处。那“断桥残雪”是西湖十景之一,这时却正当盛夏,但见桥下尽是荷花。
二人在湖边的小酒馆里坐了下来,要了一些精致的菜肴点心,一壶清淡小酒,算是忙里偷闲了一回。
苏若沈轻抿了一口酒,欣赏着外面的绿叶红荷,开口道:“张宁,你觉得这里如何?”本就如玉面庞被并不强烈的阳光晕染着,整张脸的线条又柔和了许多。
张宁只是看着苏若沈的面庞,微笑道:“很美。”
苏若沈没有注意到对面那人在看着自己,又轻叹了口气,道:“只是不知道这样的美景,我们是否可以继续看下去?”
张宁眼色一黯,随即又闪过一丝挣扎,最后仿佛是下定决心是的,很郑重道:“会的,用我的一切来保证。”
显然是被张宁这严肃的态度弄得有些糊涂,苏若沈微一愣后,却是笑了笑,道:“不必如此紧张,我们还有时间。”
张宁闻言不语,只是心中弥漫开一丝苦涩。
不知是因张宁和苏若沈的关系,还是老顽童吵吵嚷嚷要逛西湖的原因,让洪七公一行四人没有了什么紧张感,在他们赶向临安的途中,是经过西湖的。苏若沈正是得到了这个消息,才带着张宁出来透透气。
远处行来一辆骡车,苏若沈定睛望去,正是密折上说的那辆。他微微笑道:“张宁,你师父来了。”
一男一女坐在骡车前说说笑笑,骡车的门帘被卷开,一颗花白的脑袋转来转去,似是十分好奇这外面的景色。
少女穿着一袭鹅黄,看上去娇俏可爱;男子却是给人一种憨厚老实的感觉。此二人正是黄蓉与郭靖。
苏若沈站起身来,开玩笑道:“我们过去吧,否则七公该埋怨我把他懂事有礼的弟子给教坏了。”
张宁目中含笑:“张宁愿意。”
苏若沈调笑道:“张少侠这话若是对着任何一个女子说,她们是断然难逃坠入情网的命运。”
张宁看着苏若沈的眼睛,异常认真道:“这话,张宁只会对公子说。”仿若在说出一种永远不会改变的承诺。
苏若沈一愣,仔细看了看面前的白衣男子,心中隐隐有些感动。最终他柔和地笑了笑,伸出左手重重地一拍张宁的肩膀,道:“好兄弟!”
张宁眼中一黯,却是一闪而逝,苏若沈只觉得是看花了眼,也并未在意。张宁仍是微笑着,然后伸出自己的右手,紧紧地握住苏若沈的,清晰地吐出心中挣扎过后,遗留下来的话语:“张宁永远是公子的武器。”
苏若沈又想到了当初的怀疑。
当年苏若沈空出了人手,继张宁之后再次派人前去少林寺抄九阳真经的时候,少林寺发生了一场大火,虽然不知道是如何引起的,也不清楚都烧了什么地方,但是那些人却连少林寺的门都没进去,差点被当成纵火犯给眼红冒火的僧人们打死,最后只好灰溜溜地跑了回来。这也是苏若沈对佛教印象差到了底儿的原因之一。
不就是一场火么?又烧不了你多少东西。每次大宋危难的时候,你少林寺不都是龟缩着不出来?一群游手好闲不事生产只会从劳苦大众手里抢钱的神棍!苏若沈想着心里就来气。丫的老子非把所有寺庙的油水全榨干不可!以后你们全去吃树皮草根吧!想到这里,苏若沈在宗教问题上又画了个圈——有时间就给整顿了吧。
话题转回来,接着说张宁。既然苏若沈派去的人没有丝毫所得,苏若沈自然就将张宁给扔到了一边,甚至在数年没有消息的情况下,他还一度将其当成了死亡人口。
在苏若沈看来,既然无法得到作弊器级别的神功,那张宁跟着洪七公出师的时候,也不可能顶上绝顶高手了,只有这身份可以做上点文章,不过那也得等到洪七公在某个公开场合亲自承认才行。因此,他自然就把张宁给抛去了一边。
独孤求败的那个山谷,苏若沈也是派了人去的,只是那些人竟然没有找到。时间一长,朝中的事一多,苏若沈忙了起来就把这事给淡忘了。直到再次遇到张宁,好家伙,这小子竟然两个都给他得手了。如果只得手一个,或者那山谷苏若沈派人找到了,这还能用张宁运气好到爆来解释;而这些个巧合凑到了一起,就不得不让人起疑了。
更何况,资质平平的侍卫,如何能被洪七公选中?而若是资质好得让从来不收徒弟的洪七公都破了例,那他又怎可能武功平平?一个出身于普通人家的孩子,甚至在入宫之前,都未受过什么教育,只会几手庄稼把式的孩子,怎么会因为洪七公的几年教育之后,整个人的气质就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这一切都无法不让苏若沈怀疑。
张宁……他的目的是什么?是不是那个“慕容公子”派来的?为了什么?是杀他?还是为了博得他的信任,好方便日后行事?
理智上虽然是这样想的,但是感情上,他却不愿去猜忌张宁。不仅是后来发生的那些事情,如果张宁真的有问题,那他也早就死过不知多少次了。更何况,苏若沈不是傻子,他感觉的出来,张宁对自己是真的很在乎,甚至自己在张宁心里占据着十分大的比重,所以他愿意去信任张宁,带在身边。
直到现在。
也许张宁隐瞒着自己的身世,隐瞒着一些东西,但是这个世界上谁没有秘密?比如苏若沈自己,就紧紧地守着穿越的秘密,这大概是永远不会让第二个人知道的事情。张宁全心全意向着自己,这就够了。
疑人不用,用人不疑。话是这样说,但是真正能做到的能有几人?
自己与张宁之间,就像是自己和赵与芮之间一样,苏若沈相信这种兄弟之情的真挚。
作者有话要说:八点档准时奉上……(pia
第五十一章 和谐发展
黄蓉眼尖,一下子就发现了西湖边的小酒馆里搭肩握手的苏若沈和张宁,心里浮现出一丝不对劲的感觉。她连忙对着郭靖道:“靖哥哥,苏公子和张大哥在那里!”
郭靖一听,便顺着黄蓉指着的方向望过去,正巧看到苏若沈和张宁看向了自己这边。于是他挥了挥手,喊道:“苏公子,张大哥!”然后对着骡车里的洪七公道:“师父,苏公子和张师兄在前面的小酒馆里!”
周伯通一听,立刻把注意力集中在了苏若沈和张宁身上,然后拍了拍洪七公,叫道:“老叫花子!哪个是你大徒弟?”
洪七公直接无视老顽童的发问,咳了两声,欣慰道:“宁小子竟然来了,当年那小娃儿,现在也不知道怎样了,正好去瞧瞧。”
黄蓉奇道:“师父,您以前见过苏公子?”
洪七公道:“大约九年前,我在皇宫里御膳房见过那小娃儿,倒是很机灵。”
黄蓉看了向自己这边走来的苏若沈一眼,问道:“师父,他怎会在御膳房?难道……”说到这里,脑中突然闪过一丝猜想,不禁又看向洪七公,希望他能给自己解惑。
洪七公却是摇了摇头,道:“他的身份,既然没有告诉你们,我也不便说。”
黄蓉有些失望,撅嘴道:“师父……”
周伯通也参与了进来,急道:“老叫花子就是不干脆!让老顽童来问那小子!”说罢便飞身而起,冲出了骡车,向苏若沈袭去。
张宁出手将周伯通拦住,二人便战作了一团。苏若沈直在一旁观战,嘴角不时露出一丝笑意,显然是张宁稳占了上风。
郭靖黄蓉这时也赶着骡车过来了,黄蓉对着郭靖耳语几句,然后才对苏若沈笑道:“苏公子,你和张大哥是来接师父的?”
苏若沈也笑道:“黄姑娘,郭兄弟,好久不见了。既然你们称张宁为大哥,不如也叫我一声‘苏大哥’吧。”
郭靖很高兴地叫了一声,黄蓉看了眼与周伯通打得很热闹的张宁,然后道:“苏大哥也叫我一声‘蓉儿’便好。那和张师兄交手的是老顽童周伯通,师父还在车里。”
苏若沈轻轻点头,然后对张宁道:“张宁,回来吧。”
张宁闻言,一招虚晃,飞身回到了苏若沈身边,只留下周伯通一个人在那大喊大叫:“喂!小子!老顽童还没有玩够,快过来接着打!”
苏若沈向周伯通一拱手,然后看向张宁,微笑道:“去看看你师父吧。”
“是。”有外人在场,张宁不会多言,顺从地钻进了骡车。
苏若沈有意让那师徒二人单独相处一会儿,便与郭靖黄蓉说起了话:“郭贤弟,蓉儿,你们可是遇上了什么麻烦?”
黄蓉道:“苏大哥为何如此说?”
苏若沈道:“以七公的性子,如果不是受了伤,或者其他意外,是不会到现在还坐在骡车里的。”
郭靖道:“苏大哥,你可真聪明。”遂将自己的经历一一说了,黄蓉不时补充两句,苏若沈这些个剧情只模模糊糊地还记得个大概,现在听郭靖黄蓉讲述了细节,更是别有一番滋味。三人之间的气氛倒是十分融洽,直把一旁的周伯通急得想插嘴还插不上。
待郭靖讲述完毕,黄蓉道:“苏大哥,不久前来桃花岛的那位口中说的‘大哥’,就是你吧?蓉儿是不是该叫你赵大哥?”
苏若沈目光一凝,随即笑道:“看样子蓉儿已经猜到了。咱们还是先进了城,去我家再说。”他顿了顿,又道:“虽然我姓赵,但若是可以,我还是希望你们叫我苏大哥。”
黄蓉疑惑地看看了他一眼,也明白这里不时说话的地方,便道:“苏大哥说的是,靖哥哥,咱们去看看师父吧。老顽童,咱们先进城再说。”
周伯通嘟囔了几声,不情不愿地挪到了黄蓉身边。郭靖安慰了他几句,这才将注意力集中到了骡车上。
苏若沈见状,不禁哑然失笑。
张宁与洪七公叙旧也早就结束了,此刻他正坐在洪七公旁边,看着外面四人,看向苏若沈的眸子里,满是温柔。
苏若沈对上了张宁的眼睛,心里泛起一种不对劲的感觉,只是想不通这种感觉从何而来,便放在了一旁。面上挂着笑容,苏若沈轻跃上骡车,向洪七公道:“七公,九年未见,昀儿甚是想念。”
洪七公咳嗽了两声,笑道:“老叫花子还真的差点儿认不出你就是当年那小娃儿了!”
苏若沈眨了眨眼睛,故作无辜道:“七公,昀儿的心没有变。”幸而这张面皮十分俊俏,做起这些表情也不算突兀。
洪七公失笑道:“数年不见,你竟是……也罢,心未变就好。”
黄蓉插嘴道:“师父,这下子御膳房的东西可去不了别处了!”
几人对视一眼,哈哈大笑。
苏若沈让张宁去宅子里取来一辆宽大舒适的马车,坐下六人绰绰有余。张宁与郭靖在前面驾着马车,剩下的四个人在马车里就更加宽松了。
张宁与郭靖闲聊,不时地注意着马车里的情形,见苏若沈与其余三人有说有笑,便连老顽童也被收拾得服服帖帖,这才放下心来,又觉得有些好笑。
临安本就兴盛繁华,经过苏若沈这些年的鼓励商业、抬高商人地位,繁盛之景怕是天下仅有。
马车行驶得并不快,一行人打开马车窗帘,欣赏着繁荣景象。黄蓉离家北上,曾在杭州城玩了一日,只是该处距桃花岛甚近,生怕父亲寻来,不敢多留,未曾玩得畅快;之后的日子又不是赶路,就是行在乡野偏僻之地,并未真正玩耍观光过,现在看得临安如此,不觉有些看花了眼睛,直嚷嚷着定要好好游玩一番。
苏若沈笑应道:“蓉儿与郭贤弟是应该在临安城里好好游玩才是。七公,您先在宫里养伤,若是闷了,昀儿已经在西湖湖畔盘下了一座宅子,清静幽雅,您可去那儿清静些时日。”
洪七公摇头道:“老叫花子可住不惯,你且让御厨做些菜品便好。”
正说话间,马车便行到了皇宫门口。张宁的声音传了进来:“公子,已经到了宫门。”
郭靖几人放眼望去,但见金钉朱户,画栋雕栏,屋顶尽覆铜瓦,镌镂龙凤飞骧之状,巍峨壮丽,光耀溢目。
周伯通大叫道:“好玩!”便要冲出马车,奔向皇宫而去。
黄蓉道:“老顽童,咱们一会儿自然就进去了,你急什么!”
周伯通瞪眼道:“老顽童就是想先进去看看,又不会怎么样!”
黄蓉一听,扭头不理老顽童,只对着苏若沈和洪七公道:“师父,苏大哥,咱们自己玩儿去,不带老顽童!”
周伯通一听就急了:“你们不能不带老顽童玩!”
苏若沈无奈,笑着安抚了周伯通几句,然后对张宁道:“直接驶进去,先去我的寝宫吧。”
张宁应了一声,便驾着马车向前行去。那守宫门的侍卫见是张宁亲自驾的车,自然明白了马车里坐着何人,立刻让出了道路来。
马车在皇宫内行进,虽张扬跋扈,宫内却无一人敢拦,一直行到了勤政殿前。
张宁道:“陛下,咱们到了。”
苏若沈微笑道:“七公,你先在这里养伤,我让张宁带着老顽童和您的两个徒弟在宫里逛逛。”
几人下了马车,苏若沈便让守在殿外的一个小太监去传了太医来给洪七公治伤,又吩咐最近半个月来跟在自己身边的小太监方艾去给几人准备空闲的宫殿居住,虽于礼法规矩不合,但眼前这四人,没有一个是省心的主儿,既然无法管束,还不如顺着他们来,交了一个好,予了一个人情,日后也好用他们办事;更何况,苏若沈这样一来,几人也必不好意思闹得太大。
方艾磨磨蹭蹭,欲言又止,苏若沈看了皱眉道:“有什么事就快说,犹犹豫豫个什么劲儿?”
方艾被苏若沈这么一说,一咬牙,豁出去便道:“官家,这让宫外之人留宿皇宫,于礼不合啊!”
苏若沈目光一寒,声音顿时冷了起来:“方艾,谁给你的权利管朕?”
方艾吓得一哆嗦,就趴在了地上,唯唯诺诺地说不出话来。
苏若沈哼了一声,斥道:“还不去准备?”
方艾低着脑袋,战战兢兢地起了身,再也不敢多说什么,迅速离开去准备空闲宫殿了。
黄蓉见状,正要说些什么,方艾又跑了回来,通报道:“官家,太后来了。”
苏若沈先是一愣,随即皱眉暗思。全太后为什么这个时候来?是有什么其他事情?还是……有人去通风报信?心中一凛,便想着,若是真有人去将自己所行之事通报给了全太后得知,此人必定要除。不若杀鸡儆猴,且让那些左右摇摆、或有异心之人看个清楚,谁才是做主之人!别以为经过被刺之事,自己行事温和了许多,乍一看之下,似是怕了!
心思既定,苏若沈面上也恰到好处地挂上了看似真心的笑容,向方艾道:“你且去迎接太后。”
方艾领命行去。
苏若沈面露歉意,又向洪七公几人道:“七公,您先进去歇息一会儿,我去陪陪家母,稍晚些再来和您说话。张宁,你与七公师徒分别多日,就和郭贤弟、蓉儿一起陪陪七公吧。老顽童,你不如先跟着七公待一会儿,等我忙完了就带你们去玩耍,怎样?” 周伯通这老顽童很好忽悠,投其所好,点中关键,就不怕他不按照自己的意思去办。
周伯通一听要去玩,立刻叫好道:“好啊好啊,老顽童要去玩耍!”
给张宁使了个眼色,后者会意,便将四人引了进去。苏若沈站在了原处,等着全太后。
全太后来此,显然是被什么人给撺掇的。只是有些让苏若沈意外的是,谢道清和贾婼儿竟然也一左一右地跟在全太后身边。二人向苏若沈见礼后,便有些心怀忐忑地立在一旁。
心中诧异,面上却分毫不显,勾上一抹笑意,苏若沈忙上前搀扶过全太后,关切道:“娘娘近来应多多休养才是,今儿个怎么想来儿子这里?”
全太后道:“婼儿有了身孕,你也不去看看;我让皇后劝劝你,你倒好,非但没有听劝,还把皇后也给冷落了!”
苏若沈一听,又想起前两日自己与谢道清正温存着,她突然就聊到了贾婼儿身上,要他去陪陪贾婼儿。苏若沈原本的好心情被破坏殆尽,心情烦躁之下,这几天就连谢道清那儿也不去了。
今日有张宁陪着散心,又接来了四个有用处的江湖人,苏若沈心里放晴了些,但全太后这一来,又让他心烦起来。
人多口杂之下,苏若沈只好陪着笑脸,扶着全太后进了勤政殿:“娘娘,不是儿子故意不去看婼儿,实是政事繁忙,儿子倒不出时间来。”谢道清和贾婼儿得到他的同意,也跟在后面进去了。洪七公等人在内殿,自然是不能与全太后撞上。
全太后刚一坐定,就叹了口气道:“官家,老身知道你忙,但再怎么忙,也应该抽空去关心关心婼儿。”
苏若沈瞥了一眼满眼希冀的贾婼儿,心下暗道,这全太后最近几年是怎么了?以前也未见她是如何勤快地管自己的事,难道这也是受人撺掇?想到此处,苏若沈站到了全太后身后,按捏其她的肩膀,趁机问道:“娘,您怎么想到了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