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射雕之皇帝难当第16部分阅读
穿越射雕之皇帝难当 作者:肉书屋
宁,你以后如果再敢提这等事,我必不轻饶了你!”言罢就想甩袖离开。
此时,霓裳的声音再度响了起来:“哪位公子不满霓裳的琴声,尽可现身指教,霓裳在此恭迎。”
苏若沈脸面一红,顿时觉得自己这些年来从未如此丢脸过,狠狠地瞪了张宁一眼,闭口不语。
见久未有人出来,霓裳秀眉微皱,再次道:“公子不肯现身一见,难道是嫌弃霓裳出身低微,不值得指教?”
“凤栖桐”里的各个雅间中传出来阵阵讽刺:“我道是什么才子,原不过是个无胆鼠辈!”
“霓裳姑娘不用在意此等鼠辈无礼之举,还请继续弹奏。”
“尔等竟敢对霓裳姑娘无礼,先报出名来,吾与尔等比试比试!”诸如此类话语,苏若沈尽皆听到。
原本给张宁找女人来次一夜情,苏若沈心里就不怎么舒坦,现在又出来了这么多个为了讨一个青楼女子欢心而“声讨”自己的人,他心里的气一下子就冒腾起来了:“张宁!让潜风查,朕要把他们全给送进天牢!”
张宁嘴角一弯,应道:“遵旨。”然后他起身离开了雅间,轻工一运,身形潇洒如风,转瞬间已经落在了大堂正中。
白衣翩翩,无风自动,潇洒从容,气势非凡。
众人无不暗暗喝彩。
张宁施礼道:“在下苏容,随我家公子刚入临安不久,听闻霓裳姑娘才情无双,特来一见。只因方才太过沉浸于姑娘琴声之中,才有此等失礼之事,还望姑娘见谅。”
苏若沈一听,心头火气就消了一半。也是,他现在不是大宋皇帝,只是个小小的百姓而已。跟这些人发脾气,还真是拉低了自己的身份。想到这儿,苏若沈打开看戏模式,欣赏着张宁在下面表演。
霓裳见来人面目极其英俊,举手投足间更是尽显大家风范,心里便生了好感,也不再为难他,只是笑道:“苏公子哪里的话?霓裳又不是小气之人,自然不会对苏公子无心之失而抓着不放。苏公子既然认为奴家琴音尚能入耳,奴家便为公子弹奏一曲,请公子指教。”言罢,双手又抚上了琴弦,一双美目直直地盯着张宁:“不知公子用何乐器?”
张宁向着苏若沈那里望去,眼尖地看到那人只是好整以暇地看自己表演,心下苦笑,又对着霓裳抱拳道:“姑娘若是不弃,苏容愿以箫相合。”从腰间取出了一把玉箫,轻轻吹试了几个音阶,又道:“霓裳姑娘,请。”
但听一阵琴箫相合,相辅相成,混二合一。
又见一对才子佳人凝目互视,似有真情流转其间,直教人不忍心拆散这一对有情人。
苏若沈不禁一阵酸楚涌上心头。张宁这小子,原来这么会泡妞!亏老子还千辛万苦带你来青楼!难怪刚才那几波看不上,原来你小子眼界高,直接就泡上了花魁!
没滋没味地熬到了这曲结束,苏若沈狠狠咳嗽了一声,张宁再次苦笑,向霓裳一告罪,便回到了雅间之中。
苏若沈面无表情道:“你手段倒是高明。”
张宁微笑道:“公子既然让属下来了解女人的好处,属下又怎会让公子失望?”
苏若沈顿时语塞,一想这确实有自己的责任在,于是恼羞成怒道:“跟我回去!”
张宁轻笑道:“公子,这不是你的希望么?属下都这般做了,公子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不满意?他当然不满意!苏若沈一咬下唇,含糊道:“本公子现在想回去了!”
张宁了然地一点头,道:“公子定是累了,那属下便安排人送公子回去。”
苏若沈一呆,怒道:“你的意思是不跟我回去了?”
张宁理所当然道:“公子说的是。属下现在已经开了窍儿,自然要多注意这些美娇娘了,公子终于可以如愿了。属下恭喜公子……”
“闭嘴!”苏若沈气道:“好好好,你要你的美娇娘,我便自己回去,用不着你!以后也别再让我见到你!”起身离开,直冲出凤求凰。
张宁目送着他离去,叹了口气,却未去追。他将精神头集中了起来:“你出来吧。”
黑衣男子不知从哪里来的,就这么出现在了雅间之中,却一点也不突兀。
张宁问道:“大哥,你这次来,是为了什么?”
黑衣男子正是慕容安。
慕容安歪着脑袋,单纯地眨眨眼睛:“当然是为了你啊,我唯一的弟弟。”
张宁眼睛瞬间眯起,冷哼道:“为了我什么?你传音要我将他支开,就是来说废话的?”
慕容安撅起了嘴巴,不满道:“大哥可是为了你的幸福来的哦!”
张宁皱眉道:“你什么意思?”
慕容安轻轻一笑道:“自然是让你顺利娶到你的陛下啊……”
张宁冷笑道:“你现在很无聊?”
慕容安惊奇道:“不愧是我的双生弟弟,真是了解哥哥呢……你若是想再见到你的陛下呢,就一定要答对霓裳的三道题哦!否则啊,你的陛下会变成什么样子,大哥可不负责呢!”
作者有话要说:下一章来点豆腐吧……只是豆渣渣,不要报希望(顶锅盖跑
第六十三章 打入天牢
因张宁这匹黑马的的突然出现,霓裳的三道题目全被他给解了,霓裳的入幕之宾自然就是张宁无疑了。
找了一圈儿之后,苏若沈却是仿佛蒸发了一样,没有半点踪迹,张宁只好又回到了“凤栖桐”答题,还好赶上了。三道题目对于张宁来说,虽然不是太简单,但要答对也不是什么难事。
进了霓裳的房间,张宁直入话题道:“我家公子人呢?”
霓裳轻笑道:“苏公子,这里只有奴家一人。公子既然进来了,难道就不想与奴家春宵一度?”
张宁也不接话,越过霓裳,便搜起了房间。
霓裳嗔怪道:“公子,奴家这里可不兴玩这些个花样的,奴家身子弱,经受不起的。”
张宁就差将整个房间翻过来了,没有发现丝毫线索。他转身直直地看着霓裳,问道:“绿衣,你还记得我上次说的话吧?”
霓裳全身一颤,慢慢从脸上揭下来一张薄薄的面具来,凄然道:“宁公子,您是怎么发现的?”
“你的眼神与刚才的霓裳不一样。”张宁不耐道:“我没工夫跟你耗着,快说,陛下在哪里?”
绿衣惨笑道:“宁公子,那宋帝恐怕已经人尽可夫了吧……这样,您是否该放弃他,回到公子的身边了呢?”
张宁瞳孔一缩,一把掐住了绿衣的脖子,惊怒道:“你给我说清楚!”
绿衣突然大笑起来,只是笑声凄惨,撕心裂肺……
苏若沈当时赌气离开“凤栖桐”便后悔了。张宁找美娇娘关自己什么事?又不是抢了自己的老婆,更不是老牛吃嫩草泡了自己的女儿,有什么好怒的?可是现在再回去……面子上也太不好看了吧!暗叹一口气,他抬脚准备先回宫里,忽然眼前一黑,便陷入了昏迷之中……
迷迷糊糊间,苏若沈只觉得浑身发热,想要抱住什么东西发泄一番才好。身上似乎有什么东西游移着,碰过的肌肤竟然减轻了灼热,朦朦胧胧地睁开眼睛,他看到一个□着上身的男子正在用双手触摸自己的身体,苏若沈先是一愣,随即一股强烈的恶心感觉充斥全身,凝起仅剩的力气将男子推开,同时将半开的衣衫合拢,恨声道:“你简直狗胆包天!”
男子□道:“这么好的货色,可不常见,兄弟们都等着尝尝鲜呢!”
苏若沈一听,看向四周,竟是十几个精壮大汉,顿时又惊又怒。他强忍着屈辱与怒气问道:“谁指使你的?”
“这还用谁指使?”那人道,“等会儿你就哭着求着咱们满足你了……”
苏若沈一咬下唇,接着疼痛让自己清醒,可身体的反应总是慢慢模糊了神志……那些男子也不着急,就等着药性完全发作。
“哟,这么热闹啊?”清冷的声音传了进来,苏若沈一听,顿时喜从中来。那声音,赫然是张宁的!
一袭白衣,飘然而立,嘴角勾勒出似笑非笑地嘲弄来。
苏若沈心头又是一凉。不是张宁,而是慕容安。他已无力去思索慕容安为何会在此,只觉得一阵阵热浪要将自己的神志淹没……
片刻之后,慕容安看着满地的碎肉皱眉不已。真是……肮脏呢……他找出一张纸,在上面写了一句话,放在桌子上用茶杯压好。随即俯身点了苏若沈的昏睡|岤,然后抱起他,几个起落便向着皇宫方向掠去。
悄无声息地进了皇帝寝宫,慕容安将苏若沈放在了床上,淡淡一笑道:“其实呢,我很想让小宁对你死心,但是绿衣的这种方法只能让小宁对你产生愧疚,由此而更加上心而已。倒不如……让他得了你,说不定尝过了就会明白,你也不过如此。”他取出了一颗药丸,塞进了苏若沈的嘴里,并让他吞咽了下去,语气轻柔道:“这药呢,可以让你的意识保持清醒,免得你忘记了事情的经过,又要怪罪小宁了。你啊,可以清楚地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在做着什么呢……你的身体比你的心诚实得多了,至少明白自己对小宁是怎样一种感情……”
张宁赶到从绿衣口中问出的地点后,心中疼痛如刀绞,暗恨自己大意,才让那人受了这种侮辱。一脚踹掉了半边房门,一股血腥味扑面而来,张宁心中大惊,待仔细勘查后,方才定了定心神,又见到桌上纸张,拾起一看内容,只见上面写着:最好去皇宫看看,你的心上人情况可不妙呢。
张宁手上一用力,纸张顿时化成了粉末。他不敢再耽搁,运起轻工,疾驰向皇宫而去。
慕容安……你又想做什么?!
张宁紧赶慢赶,终于在慕容安的手再次掐上苏若沈脖子的时候赶到了寝宫。
慕容安慢悠悠地将手收回,无聊道:“差一点点呢,真是没趣。”
张宁瞪了他一眼,怒道:“你知道绿衣的计划?”
慕容安坦然地点头道:“没错。”
听到了答案,张宁反倒是冷静了下来,轻声问道:“为、什、么?”
慕容安笑道:“你动作太慢,做哥哥的不过是帮弟弟一把而已。”
张宁一挑眉。
慕容安接着道:“宋帝身上中了绿衣特制的媚药,三个时辰之内不与男子交合便会血脉膨胀而死,现在呢,已经过去了两个半时辰了呢……小宁,你应该明白,绿衣特制的东西,可是没有解药这一说的。”
张宁出乎意料地没有愤怒,而是默默地走到了苏若沈床边,只说了两个字:“出去。”
慕容安稀奇地看着张宁,语气充满了惊讶:“哎呀呀,小宁,你竟然开窍了!真是的,倒叫你大哥我做了些无用功呢……好吧,哥哥也是很知趣儿的人呢,就不打搅你与心上人春宵一度了……”
慕容安走的时候,还很识趣地关紧了门。张宁坐到苏若沈床边的时候,后者刚刚从昏睡中醒来,药劲发作之下,直接抱住了张宁,并撕扯着对方和自己的衣服,身体紧紧贴了上去……
“张宁……”听到心上人沙哑诱惑的声音念着自己的名字,能忍住那就不是男人,该去看看男科了!虽然现在禽兽了点,但总比禽兽不如的强……咳咳。
正所谓春宵帐暖,一刻千金。
次日正巧是停朝,苏若沈这里一般没有人未经召唤便进入的,正好给了激烈了一晚上的两人休息时间。
因为慕容安的药物关系,苏若沈的精神一直处在高度清醒状态,虽然现在身体累极,不能动,不能说话,他却无法昏迷过去。从昨夜到刚才,他都清楚地记得自己是怎样缠着张宁不放手,又是怎样……心中慌乱、窘迫、羞愤、屈辱,百般滋味涌了上来,却也带着一丝窃喜,让他明白了心中所存的,竟是如何的心思!苏若沈暗恨慕容安为何不让他就此昏迷过去,也好过此刻透析内心的挣扎。若是醒过来,他该与张宁如何相处?是否装作不知?他有些庆幸,自己寝宫今日不经召唤不会有人擅自闯入,也算是为这事挡了一层缓和的屏障。
只是事情往往不能尽如人意,全太后不知从哪里听闻皇帝还未起,突然间母性大发,觉得自己儿子是不是病了?然后带着来请安顺便陪自己说话的谢道清和贾婼儿招了于太医,一行人就这么去了勤政殿。
也不让人通传,就直接推门走了进去。一股血腥味重夹杂着情事过后的异样味道让全太后皱起了眉头,一行人亦是惊疑不定:难道是官家带了什么女人回来?不过这也太荒唐了吧……
朝着床上看去,纱帐正挡着床上的情景,贾婼儿一咬贝齿,几步就冲了过去,一把掀开了纱帐,震撼的视觉冲击让所有人目瞪口呆。
这就是所谓的捉?j?在?床……看着自家儿子被吃的一干二净,全太后当即就昏了过去……
贾婼儿大叫着冲了出去,谢道清面色惨白,眼中却闪过了一丝了然,亦是扶着全太后到了一边,不敢再看这边一眼。
于太医急忙上前,先几针给张宁扎醒了。慕容安在寝宫内点了熏香,无论你内工有多高,也得乖乖睡的跟死猪似的。
于太医面色铁青道:“快穿上衣服!”然后又去给苏若沈诊治。
张宁一见这阵势,唯有苦笑。套上了衣物之后,他尴尬地随立在于太医旁边,看着于太医给苏若沈把脉,又喂了一颗药丸,问道:“陛下……怎样了?”
于太医瞪了他一眼,怒道:“你干的好事还问我!”
寝宫外面贾婼儿一尖叫着跑出去,门外侍卫还以为是闹了刺客,纷纷闯了进来……张宁眼疾手快,立刻将纱帐放下,把于太医和苏若沈给隔绝了进去。
这边厢全太后悠悠转醒,怒瞪着张宁,气道:“快,快把这个胆敢……胆敢……的乱臣贼子拖出去砍了!”
一众侍卫都认得张宁,这全太后一声令下,全都懵了,愣在那里不知该如何是好。全太后语焉不详,众侍卫又都敬重张宁为人,再加上都知道张宁与天子关系极好,又怎会变成了乱臣贼子?
苏若沈吃了于太医给的药丸便已经解了慕容安那颗药丸的药性,只是不知道该怎样面对这混乱的场面,就索性装作未醒的样子,好躲过尴尬。只是未想到侍卫竟然闯了进来,又加上全太后这么一喊,他业装不下去了。苏若沈不可能真的杀了张宁,就算发生这样的事,他也是不愿意看张宁人头落地的。只是现在心里气大,或许算是恼羞成怒,张口就道:“将张宁打入天牢!”声音嘶哑,有气无力。
一听到皇帝发话,众侍卫一拥而上,歉意道:“得罪了。”然后将毫不反抗的张宁给压了下去。
在走向天牢的途中,侍卫不忍道:“张大人,咱们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官家没有听太后的,直接杀了你,也算是还念着旧情,等官家气消了,事情就会有转机。”
张宁苦笑着摇了摇头道:“但愿吧。”
寝宫之中,全太后被谢道清扶着走到床边,气道:“官家,那张宁竟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你怎可姑息!”
苏若沈心中也是又气又怒,再加上身体上的酸痛不适,张口道:“皇后,送太后回去休养,不得过问此事!记着,这事儿如果传了出去,你们知道后果!让贾婼儿老实点,否则她肚子里的孩子也救不了她的命!”
全太后一愣,她明白,自己的儿子,真的不一样了。登基之后的长子表面上是很恭敬孝顺,事事做的也无可挑剔,但是她隐约感觉得到,长子心里并没有把自己当做是母亲。只是长子一直以来扮演的孝子角色很是完美,让她将这种感觉归结到了错觉之中。而现在,她明白了,自己的儿子揭开了长久以来的面具,为了一个大逆不道的男人,竟说出了这种话……
谢道清顿时感到自己的心塌了半边。自己的夫君……果然是对张宁有情。她防了张宁这么久,终究还是输了。
不一会儿,偌大的寝宫之中,就只剩下了苏若沈和于太医二人。疲惫地闭上了眼睛,苏若沈的嗓音更显沙哑:“于太医,你应该明白,这事不能传出去。”
于太医郑重点头道:“微臣明白。”
苏若沈吩咐道:“你便说我偶然风寒,未来几日的早朝便停了吧。”他需要一个空间来思考今后的路。张宁……
待于太医去准备热水药物之类的东西后,苏若沈方露出了一个略显苦涩的笑容,声音迷茫地囔囔自语:“我该……怎么办才好……”
作者有话要说:我知道这一章很恶俗(自pia
关于潜风的产业混进了慕容家的人的问题,小安子和小宁子是双胞胎啊双胞胎,而小宁子又易了容,所以小安子搞点什么小动作很容易了。
第六十四章 宋代越狱
却说张宁被押入天牢之后,并没有受到什么责难。相反,狱卒还打扫了牢房,添置了一些物品,每日好酒好菜供着。在他们心里,张宁只不过是犯了点儿不知名的小错而已,过不了几天,官家又得把他给叫回去。毕竟张宁圣眷之隆,无人能出其右。
张宁在天牢里住了两天,也不见上面指示下一步的处理意见,倒是慕容安每天晚上都闲的没事来点评点评。
第一天晚上,慕容安偷偷溜了进来,笑嘻嘻道:“小宁,看来你的心上人,对你也不过如此嘛!”
张宁看也不看他一眼,径自闭目养神。
慕容安觉得没趣,一摸鼻子,眼珠子一转,又道:“小宁,你且在这天牢里住上一日尝尝鲜也就罢了,莫在此地久待。还是跟哥哥走吧,你喜欢什么样的男人女人我都可以给你弄到,何必就这么死心眼儿呢?”
张宁面露痴情模样,长叹道:“张宁对陛下之心,此生不变。况且我依然与他有了肌肤之亲,便更是不能弃他于不顾,就此逃去。难道大哥想要张宁做那负心薄幸之人,一辈子不得安宁?”
慕容安嗤笑一声,回道:“不得安宁?你我自出生以来,何时得过安宁?小宁,你别忘了,你是姓慕容的,即使凤凰的血液都在我身上燃烧,你也无法逃离这受诅咒的姓氏。你与那宋帝能有一夜春宵,已经是做哥哥的做大让步了。”
张宁面色一正,冷笑道:“是么?你我之间,似乎还有一件事尚未了结。”
慕容安一愣,随即感叹道:“是啊,到时候便各凭本事吧。”
第二日下午的时候,一身侍卫装束的谢道清找了来。
张宁一愣,显然是没有想到她会出现在这里。
谢道清温婉一笑,轻轻一礼道:“我这次来这里,只是作为一个妻子,来见带走了丈夫的心的那个人。”
张宁眼中闪过一丝光芒,木然道:“皇后娘娘早就知道了吧。”
谢道清点头道:“我第一眼看到你与夫君的相处,便觉得你们之间没有我的位置——即使夫君对我如何好,也不能让我放心。你看着他的眼神,让我感到了危险。我注意着你,防备着你,可是夫君却以为我对你倾心。当时夫君根本就不明白他吃的是谁的醋,我也故意误导了他,想让夫君因此而疏远你,可却未料到,反倒让他与你走得更近。所以在后面的日子里,我便与你疏远,想着与他单独相处,便可以隔开你,但是他却转身走了……”
谢道清谢道清笑容中透着苦涩与无奈:“我想要夺回我的丈夫,即使我今后会输给别的女人,我也无法忍受自己竟然不如一个男人!可是如今……以夫君的心性,骨子里那么高傲的一个人,怎么可能会在被辱之后还留下你的性命来?这一刻我明白,你在他心里的地位有多高。我不禁猜测,或许那一晚,夫君亦是有了几分自愿的?我不得不承认,你赢了他的心。”
张宁敛眉道:“娘娘今日来此,只是为了跟张宁说这些?”
谢道清目光一变,清冷凌厉起来。她轻声道:“你逃走吧,一会儿我会假装昏倒,你便趁乱逃走吧。”
张宁摇头道:“我不会逃走。”
谢道清皱眉道:“为何?”
张宁笑道:“正如皇后娘娘所猜测那样,陛下既然对张宁有情,张宁便不会有事,又何需逃开?”
谢道清柳眉倒竖,轻斥道:“你难道不明白,帝王无情?你的存在会给夫君带来多大的影响,你难道不明白?”
“娘娘不也是在争夺着陛下的心么?”
谢道清神色黯淡下来:“刚入宫的时候,我确实也曾是那怀春少女,夫君待我极好,可谓是万千宠爱在一身,我更是心心念念的全是夫君的情,夫君的心。只是时间一长,我察觉到了你的心思,以及夫君对你的在意,我便明白,自己只不过是他不懂得心中真正所想的替代品而已,若有朝一日夫君明白了过来,谢道清便永远比不上张宁了。他透过我,看得是另外一个人,我找了好久才发现,那个人是你。当时我不明白,作为一个女人,我怎会与你相像?后来我看到你的眼睛,这才懂了,原是我们看他的眼神如此相似。”
苦笑一声,谢道清接着说道:“防你不过,我便学着做一个真正的皇后,可以统领后宫,母仪天下,为夫君安定内院,让他可以安心做他的圣明天子。夫君的心,应该是真正的帝王之心,可以有怜惜,可以有宠爱,却不能有生死相依刻骨铭心的情。作为一个明君,他不能放纵自己,所以,我便要亲自替他斩断这一切的牵挂。张宁,你不该死,却也不能继续留在他身边了。即使你不在乎,他也不在乎文武百官的看法、天下百姓的街头巷议,甚至是儒林史官的口诛笔伐,就算他知道了以后会恨我,会如何待我,我也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你毁了他!”说到最后,谢道清已是声音渐大,语气严厉。幸而这天牢现在只关押了一个张宁,而狱卒也早已被谢道清给打发了出去看守着,是以出了当事二人,没有其他人听到这番话,否则事情传了出去,那可是乐子大了。
张宁张了张嘴,终是转开了脑袋,叹息道:“我答应你。”语气中尽显苍凉。
谢道清想要安慰他几句,终是因余怒难消,只是留下了一句:“你记得这句话就好。”然后转身离去,却没有发现张宁眸子中暗藏的笑意。
随后皇后娘娘在天牢门口昏倒,天牢大乱,谁也没有看到,一袭白色的身影趁乱离开了天牢……
正在喝茶的慕容安见怎么也不肯出天牢的张宁突然间跑到自己对面坐下,一口茶直喷向后者的面庞,张宁幸好反应快了一步,才堪堪躲过。
顺手将慕容安手中的茶杯夺过来,然后扔到了一旁的桌子上,张宁又坐在了慕容安旁边的椅子上,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戏谑道:“这才半日未见,大哥怎的变蠢了很多?”
慕容安哪有刚才喷茶的窘态?一看便知这家伙是故意喷出来的。听了张宁的讽刺也不恼,此刻他正笑意盈盈地看着张宁,问道:“你不是说什么也不肯离开么?这又是怎么了?难不成还是宋帝要你偷跑的?”
张宁拿起桌子上的茶壶与茶杯,好心情的给自己倒了杯凉茶,轻笑道:“我只是觉得,天牢里没有什么好待的而已。”
慕容安显然不信,没有明说,只是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不置可否地发出了一个单音节:“恩?”
张宁嘴角一扬,也未跟慕容安打什么哑谜,径自说了:“是他的皇后来找我摊牌,希望我可以离开。真是个小女孩儿,自以为是很精明,却透露出了很多不应该让我知道的话来。”
慕容安嘴角一撇,很是不屑地道:“就因为那个女人说的几句话?你宁公子何时变得这么心软了?”
张宁一笑道:“你相信?”
慕容安摇头道:“我自然是不信的。无论是以前的‘慕容宁’,抑或是现在的‘张宁’,你都不是怜香惜玉、心慈手软之人——或者,如果有足够的利益,辣手摧花才是你做得出来的。”
张宁目光柔和了下来,轻声道:“是么?”
慕容安看了他半晌,才开口道:“我现在已经明白了你一半的打算。”
张宁微笑不语。
休养了两天,苏若沈感到身体好了很多,心中暗赞于太医的药配得好。两日未出寝宫的门,苏若沈想了很多。或许,这就是当初拆散赵与芮和扶摇的报应?果然是现世报,来得快。心中苦笑不已,苏若沈又是叹气。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逃避也没有任何的意义。只是断袖之事在他的心里一直是不曾考虑过的,毕竟自己做了皇帝,美女在怀才是正道。对于张宁……还是先晾他两天吧,虽然不是他自己的意思,但是慕容安与他是兄弟,现在找不到慕容安,而张宁又让自己这么难看,收拾收拾张宁也是对的,先收收利息吧。
——所以说,连坐与迁怒都是连在一起的。
苏若沈暗暗咬牙,断袖就断袖吧,只是一个张宁而已,又不是说自己从此以后就不喜欢女人了。养娈童的那么多,自己以前不好此道,现在养一个张宁又怎么了?虽然年纪大了些……道清能容得下那么多女人,母仪天下,应该不会对张宁怎么样。恩,他是不是应该去倌馆看看,考察考察?
先让他在天牢里苦几天,然后再放出来。张宁一个男人,应该不会在乎名分吧?自己穿越过来之前,不就是流行地下情么?苏若沈突然想到,不对啊,现在应该是自己在不在乎名分吧……呸呸,什么乱七八糟的!全太后那边应该没问题了,毕竟两天前自己的态度她应该明白;皇后温柔贤惠,更不应该有问题;其他妃嫔敢有什么问题?张宁武工堪比五绝,修炼了九阳真经、吃了些奇花异草,更是百毒不侵,更是不怕她们的什么阴谋毒害了;若是能有谁给他设计成了私通……嘿嘿,那才好玩呢;至于那些个臣子,还是先瞒着吧,如果真的被他们知道了……知道了又能怎么样?大不了闹大,把他们的糗事都给爆出来,到时候谁倒霉还指不定呢;百姓……只要能有好日子过,他们是不会管这些的。
只是,自己的女儿怎么办?想到了女儿,苏若沈原本满满的信心立刻就蔫了下来,变得踌躇起来。对于安国公主,苏若沈总是存有一份愧疚的,这份愧疚使她在苏若沈心中与所有人都不同。作为苏若沈第一个孩子,安国公主是不可替代的。苏若沈无法忽略她的感受。
安国公主与谢道清,俨然就是现代的女儿与妻子,苏若沈恍惚间觉得,自己就像是背着妻女在外偷情的混蛋丈夫,偷得还是个男人!该怎样,才能让小家伙接受呢?
苏若沈正考虑着怎么跟自己女儿说这件事,门外方艾的声音就传了进来:“官家,天牢出事了!”
苏若沈大惊,立刻想到张宁的安危来:“怎么回事?张宁没事吧?”不会真的是被谁先下手那啥了吧?一想到张宁会出事,苏若沈心中顿时痛了起来。
方艾道:“是张宁……张宁逃跑啦!”
苏若沈先是放下心来:幸好张宁没事;随即又是大怒:好你个张宁!吃饱了就跑?你出息了你,还知道越狱!老子就当做是被狗给咬了!你跑啊,我看你能跑到哪里去!
“跑了?!什么时候跑的?”
方艾哆哆嗦嗦道:“中午的时候狱卒去给他送饭的时候还在,晚上人就不见了……”
苏若沈大怒道:“晚上不见了?天牢的狱卒是干什么吃的?他们、没有巡视牢房?渎职之罪,拖下去按照律法处置!皇宫禁卫是摆设吗!一个大活人都能从这么多人眼皮子底下溜走!凡是今日下午巡视天牢附近的侍卫统统打五十大板!”
方艾唯唯诺诺应下,想要转身跑出去以躲避被怒火烧到伤及无辜的危险,却又被苏若沈给叫住了:“去拟旨,给我通缉张宁!全国通缉!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抓不回来人,去抓的也别回来了!”
方艾吞吞吐吐地问道:“官家,要、要用什么罪名?”
苏若沈一瞪眼,气得张口就喝道:“罪名?老子要通缉他还需要什么罪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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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章 所谓逃亡
通缉令一下,朝野震动。天子最信任的左右手竟然被通缉了!还是没有理由的通缉!于是闲的蛋疼的御史言官们好了伤疤忘了疼,纷纷觐见,上奏折说这种行为不好,巴拉巴拉说了一堆,终于不负众望地换来了一顿板子。板子一打,立马清净了。所以说有些人就是欠揍。
十天的时间一晃而过,半点张宁的影子也没有。苏若沈似是早已料到一样,默许他们撤下了通缉令,这次轰轰烈烈的通缉事件也就不了了之了。
既然你不想出来见我,老子还哭着求你出来?你躲吧,最好躲一辈子,永远也别来见老子!苏若沈心里恨恨地想着。他明白,张宁如果不想被他找到,自己是很难找到的,况且他也没那么多时间跟张宁耗。坐在这个位子上,就要担负起相应的责任,任性了十天来发泄,已经是极限了。从此之后,苏若沈便只是大宋的皇帝,张宁,最好天涯永隔。
前几天郭靖黄蓉来过,他们很想知道究竟发生么什么事。苏若沈只是露出了完美的微笑邀请他们一同在御花园中游玩,只是二人可以清晰的感觉到,自己与那人之间的距离,是多么的遥远。在他面前,连曾经吵闹不已,天不怕地不怕的黄蓉都不敢再度放肆,乖乖地遵守了一系列的规矩。这,才是一位真正的帝王吧……
黄蓉觉得束缚,便与苏若沈辞行,跟着郭靖继续去游玩。
苏若沈目光冷了下来,成吉思汗,你的西路大军,小心要全军覆没……
去江陵查案的赵与芮一行人终于回来了,带来的结果跟张宁私下告诉苏若沈的一样。慕容安所做的一切,甚至是将自己暴露出来,难道仅仅只是为了来看看张宁与自己?一想到张宁,苏若沈又是一声冷哼。
赵与芮不明其意,见自己大哥面色不善,立刻关心道:“大哥,你没事吧?”难道是那张宁做出了什么事?赵与芮联想到闹得风风火火的“十日通缉”,就觉得自家大哥这个样子,一定和张宁又很大关系。随即又想到了洪七公等人的存在,不由生出了些火气:“如果大哥不方便收拾那些个目无君父的江湖人,臣弟愿意为皇兄解忧!”
又听到“张宁”二字,苏若沈心情再次不爽了一下,然后浮现了一个混合着慈爱的完美笑容,对赵与芮道:“小芮,大哥没事,只不过是有些累了而已。”
赵与芮一听,便明白了过来,这是自家大哥不想让他追问下去。虽然心里头不痛快,他还是很识趣地没有再追问下去。
苏若沈轻叹口气,示意赵与芮先回去休息,明日早朝还有需要他配合的时候。关于张宁越狱之前,谢道清曾去探监之事,苏若沈心中亦是清楚,却决定什么也不说,就将它当做没有发生过的秘密。有些事情,心里明白就好,若是说出来了,恐怕就必须做一些不想做的事情了。
张宁的下落他大致可以猜得到,虽然无法得知确切地点,但是苏若沈可以确定,张宁没有离开自己多远,他仍旧藏身于临安城中。
一身黑衣的张宁从树后走出来,悠悠闲闲如闲庭信步,根本看不出此人是刚被撤了通缉令的越狱犯。
谢道清心中惊骇,口中却怒指其不讲信用:“张宁,你既已答应了我离开官家,为何还会出现在皇宫之中?”
张宁坐在谢道清对面,轻笑道:“张宁只是答应了皇后娘娘离开天牢,而没有说过任何有关于离开陛下的话。”
谢道清心中媪怒,哼了一声道:“张宁!你也太过放肆了!信不信我治你个大逆不道之罪!”
张宁挑眉,嘴角的弧度越发的弯了:“皇后娘娘请随意,张宁求之不得。”
谢道清一顿,银牙一咬,硬是忍了下来。不能让夫君见到张宁,否则……夫君便真的不能放手了。
见谢道清不言语,张宁难得好心地转移了话题道:“我若不留在这里,陛下又怎会安心?”
谢道清一愣。
张宁继续道:“你道是陛下真的不知道我在哪里?陛下现在没有插手江湖之事,想必是猜到了我依然留在临安,可以约束江湖中人。”说到这里,张宁低低一笑,心中自语:“陛下终归是陛下,你是料定了张宁会一心一意地助你么?”
谢道清一惊,心里想的是,难道夫君知道了自己去找过张宁的事?心思一转,朱唇轻启,就想说些什么,却被张宁的话语封住了口:“皇后娘娘,您也太不小心了,安国公主刚才来过。”
“你早就知道?为何不早提醒我?还要与我说了这么多!”
张宁一笑,带着些痞气:“我是……故意的呢。”
谢道清气得真想一巴掌打到张宁的脸上。
“皇后娘娘,您也别自欺欺人了,以你的聪慧,自然明白陛下早就知道了你来天牢找张宁的事情,他既然选择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我便给他再浇些油,让这火烧得更旺,免得到时候过河拆桥,别说张宁倒霉,连累了我可就不好玩了。”笑嘻嘻地起身,张宁一挥手道:“皇后娘娘好客,张宁心里明白。只是您别送了,还是想想怎么和您夫君解释吧,皇宫里的路我熟得很,就不劳皇后娘娘亲自送客了!”
从皇宫里出来,刚回到别院,“张宁”对着别院里坐着的白衣人感叹道:“还真是个小女孩呢!小宁,说不定明天,你的陛下的宝贝女儿口中就会传出皇后与你私通的谣言呢……”
白衣人一下子握碎了茶杯,冷哼道:“慕容安,你犯规了。”
慕容安哈哈一笑道:“彼此彼此。小宁,宋帝束缚得你太久了,如今的你,还记得怎样去飞翔么?”
却说安国公主眼见自己娘亲跟着自己亲爹的侍卫单独坐在一起,说着一些她根本听不懂的话,正当她想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