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时空到古国第13部分阅读
穿越时空到古国 作者:肉书屋
到哪去了。
是啊,这别扭的小子身上还有伤呢。想到这个,我迎接他的手臂,在接到他后尽量轻柔地将他带到我的怀中。原本打算狠狠地勒住他的脖子的。
“你干吗?快松开!”没等稳住身子蒋源就已经开始挣扎。
我抬头看他,他皱着眉和我对视,最后,终于放弃挣扎。我便踮脚把头埋进他的肩窝。这小子毕竟比我高啊。
“小子,想我了吗?”我在他耳边轻轻地问。
“谁想你了!我才……”蒋源马上否认又挣扎了起来。
我打断他,轻轻地说:“我想你了呢。”说着紧了紧手臂阻止他的挣扎。
于是,蒋源再次放弃挣扎。
呵,别扭的小破孩儿。我不打算放过他,便继续说:“真的不想我吗?”
感觉到蒋源的僵硬,不等他回答,我继续问道:“伤口还疼吗?一会儿我给你看看好吗?”
沉默,但我感觉到他的手也悄悄环住了我,我还感觉到他的心脏在激烈地跳动。我得意地笑了,因为他没有拒绝。
片刻后,我松开手,蒋源也马上松开始终不敢用力的偷偷环着我的双臂。我看向他,他急忙别开脸,脸颊上却浮起不自然的红晕。
“累了吧,走,来我帐篷我给你看看伤,一会儿我们一起吃饭。”
魏鸿威和段乘风刚刚已经指挥着兵士们就地扎营,生火做饭。
蒋源被我连拖带拽地带到了我帐篷里。帐篷中已经生好了火,于是我二话没说,把蒋源推倒在我平常睡的那张大虎皮上,开始剥他衣服。
蒋源很激烈地开始挣扎,只是他为了迎接我和段乘风赶了半天的路,确实累得不轻。而我和魏鸿威近来闹腾得欢,近身搏击小小地增强了些技巧。
蒋源啊蒋源,我看你还是乖乖就范吧,哦!呵呵呵呵……呃,我脑海中怎么蹦出这句话来的?
成功地看到了蒋源的伤口,嗯,恢复得不错。
“你干嘛?”蒋源拉住我的衣角。
我回身看到他眼中别扭的情绪,告诉他:“我去拿药来给你敷喽。怎么,怕我丢下你不管啊?”忍不住逗他。
蒋源听了立马松手,从鼻孔里重重地哼了一声,“哼!”
我摇摇头,得意地向外走去,临到门口的时候,听到他低低地嗫嚅着,“我是想你了的……”
我便突然回身,笑着问他道:“什么?我没听清,你再说一遍。”
蒋源瞪了我一眼,大声地说:“你墨迹什么,快去拿药来给我敷!”
和他对视了一会儿,看他终不肯妥协,于是我耸了耸肩,一脸无所谓地出了帐篷。呵呵,反正我其实是听清了,不过是想看他会不会正式地说给我听而已。事实证明,果然是别扭的小破孩。
“云。”刚出帐篷,段乘风正好迎面向我走来。
“嗯,怎么?”我迎向他,问他道。
“我来叫你们吃饭。”段乘风笑着对我说。
“哦,麻烦你和魏鸿威拿四人份的晚饭来我帐篷吧,我们四个人一起吃,好吗?”说完,我转身向另外一个帐篷走去。
“你呢?”段乘风问我道。
我头也没回地丢下一句,“我去拿药给蒋源敷。”
片刻后我回到帐篷,另外三个人已经在等我了,他们正交谈着什么。我冲他们笑了笑,然后向蒋源走去。
用酒精消毒后,用纱布将药均匀地敷到蒋源的伤口上,再用绷带细心地包扎。蒋源竟然安静地默默任我动作,意外地没有闹别扭。
洗手后我重新坐回到蒋源身旁,对面坐着段乘风和魏鸿威。
看了看他们四个,我大声道:“那么,开动喽!”说着我率先抓了熏肉塞进嘴里。
另外三个人便也开始进食。
段乘风优雅地一口一口细细咀嚼。蒋源在我身边有点小心翼翼地闷声啃着烤饼。我好笑地看着魏鸿威竟也一反常态地小口慢慢喝着热汤。
气氛真好呐,呵呵。
想到当初刚到南国军营的时候那场印象还挺深刻的接风宴。
那个时候的蒋源还挺让我害怕的,谁知道这小子混熟了后竟然就变得这么,这么让我想欺负了。本来想坏笑的,却想起了完颜烈。
蒋源和完颜烈,在有些地方很像。他们心中都有伤,都坚持着自己的坚强,都因为我的身份而在我面前渐渐愿意表现真实的自我,他们……其实很多次,我看得出蒋源有想要向我倾诉的动作,只是,最后他终没有告诉我,他只是在我面前得以任性些。
不一样的吧。蒋源和完颜烈是不一样的。蒋源还有蒋大哥这个完全可以依赖的父亲,而完颜烈只是一人。
虽然还有紫儿、绿儿,但是我知道完颜烈对她们只有宠昵,没有爱,甚至因为一些我还不知道的原因而不是很信任。还有段乘风,我已经说过,是因为身份,完颜烈不能在自己的下属面前软弱,即使两人在感情上互相信任情同手足。
而完颜烈也最终选择了向我倾诉,我便成了他的依靠。
“完颜烈到了吗?”我向段乘风问道。
段乘风回答我道:“今早,主上和紫姬、绿姬一同到达,特命臣等来迎接神仙大人。”
怎么说话这么正式?
我收回有些心痛地看着蒋源的视线,诧异地向段乘风看去。就见对面两个不知什么时候停止了进食,都状似自然地坐直了身体,我眼角余光也看到同样变得有些奇怪的蒋源。段乘风看了看我又向帐篷的一侧斜了斜眼。
顿时,我明白了,有j细!
身旁的蒋源又是那般的冷然犀利,段乘风和魏鸿威的表情也很严肃。
“呵呵,”我却突然笑了出来,迎接那三个投给我的怪异目光,我张口说道:“那人马算是都到齐了吧。”
我一一回视他们三个,然后眨了眨眼。
段乘风马上意会地接口道:“是,待臣接回了神仙大人,我方人马便是到齐。”
魏鸿威接口道:“乘风兄,放心吧,神仙大人和我说了,这场丈,我们南国赢定了!”说着也冲我挤眉弄眼,于是我俩相视坏笑。
我用手蘸了汤在桌子上写道,东国?
段乘风点了点头。
我说道:“没错,这场丈我说你们南国赢。”
在说出这句话后,我忽然有种奇怪的预感,说不定这场丈真的会很轻松地赢下来。我有点懵,另外三个听了也是愣住。
“走了。”蒋源说道。
我回头,刚刚那个黑影确实没了。四个人放松下来。但是都开始闷头吃饭,各自低头寻思。
很快便解决完剩下的食物,决定好明早出发的时间,便各自离开回自己帐篷睡觉。段乘风临出门前,我俩对视了一眼。
片刻后,我洗漱完毕,吹熄了烛火。感觉到一个黑影闪入我帐篷内,站到了我身后。
“段乘风?”
“是。”
得到肯定的答复后,我向着那黑影说道:“坐着说吧。”
我俩坐到我那张虎皮上,段乘风开始说:“他状态很不好。”
我问他道:“烈说……他弟弟死了?”
段乘风静默了一会儿,说:“死了,他悄悄潜入的时候,就死在前一刻,他到的时候,人还是热的,但是已经没有了气息。”
我想到李易安,有些疑惑,我不是很肯定地问道:“确定死的那个就是完颜烈的弟弟?”
段乘风却很肯定地回答我说:“确定,虽然没有找到玉佩,但是有腰侧的胎记为证。”
胎记吗?这个似乎是可以假冒的吧。虽然我不知道李易安是否身上有胎记,但是,还有块玉佩没有找到是吧。
“什么样的玉佩?”我的声音轻松了不少。
段乘风察觉出了我的异样,回答我说:“我有图样,明早拿给你看。你……”
我知道他想问什么,于是我说:“我想,那个不是他弟弟。”
段乘风惊讶地抓住我的双肩,虽然看不清他的表情,我知道,他的表情是惊喜的。
我拍了拍他的手,补充道:“我还不是很肯定,我想我见过完颜烈的弟弟,很优秀的人呢。他叫李易安对吗?”
段乘风抓着我双肩的手忽然用力,激动地说:“对!情报说他叫李易安。”
听了段乘风的回答,我忽略掉了肩膀的疼痛……不,忽略不掉,我开始挣扎,痛呼出声:“你抓疼我了。”开玩笑!这小子武功高强的,真要全力一抓连石头都能捏碎。我的肩膀啊,好在他只是激动下稍稍用了力,并没有完全失控。
段乘风慌忙松开了两手,我一边揉着肩膀,一边继续问道:“刚刚那个j细怎么回事?”
“抱歉,我方兵力与东国相差太过悬殊,今早,我们商议后决定……”
我打断他说道:“我知道了,那人是你们故意放水进来的对吧。我也知道,东国加上北国,即使在我们又多调了一万兵力过来后,依然少了他们三万人对吧。还有,完颜烈一直以来保密工作都做得很好,东国只知道我是从炎国来的神医对吧。至于今早,你们决定了让东国知道我真正的身份,好让他们分神于我的身份上,好决绝掉那三万人的差距。以上,都对吧。”
“对不起,你,生气了吗?”段乘风小心翼翼地问道。
“不,我没有生气。你们做的对。这个方法不错,也许真的可以扰乱东国军心。”这个决定是完颜烈作的吗?老实说,我有点担心完颜烈,他的状态……
又说了一些事后,段乘风来时般悄无声息地飘回了他自己的帐篷。
我在虎皮上舒服地卧倒,睡觉。
第一卷 神女降世 第七十章 神现
(写得有点乱了,先这样吧)
早起,众人迅速整顿。
段成风拿着一张图纸来到我身边,递给我。我伸手接过后张开来看。图上是用兔毫笔勾勒的白描图样。
这是一枚玉佩,图样很简单,简单得让人很难忘掉。这枚玉佩我似乎在哪见过……
“云,好了吗?”魏鸿威牵着两匹马走了过来,他身边是同样牵着两匹马的蒋源。
“嗯,可以了,出发吧。”我把图纸收到怀中的暗袋内。这个图,我需要进一步确认。现在先赶路。
四人翻身上马,段成风一声令下,启程。
“j细呢?”我目不斜视地问道。
回答我的是蒋源:“今早点兵,发现一人不见。”
这么快?
我看向段乘风,段乘风点了点头,我心一下子焦急了起来。
“多长时间能够与主力会合?”我问。
“一个时辰。”魏鸿威严肃地回答我。
一个时辰也就是两个小时,看看手表现在是八点,也就是十点到达。
片刻后,段乘风再次来到我身边对我说道:“应是在昨晚息灯后离开。”
天,原来还要更快,那j细要是昨晚就离开了的话,估计东国现在已经有了计量了。愿本以为那个j细会一直潜伏在我部队中,反正今早我们也要出发的嘛,方向都差不多,半途再悄悄溜走不就好了。这就叫事与愿违吗?
如果那j细今早才走,我们与主力军会合后马上出战的话,东国应该刚接到消息还没消化,我再大大方方地站于南国阵营前。嘎嘎,说不定直接投降了呢。
现在倒好啊,偏偏是个急性子的j细,呃,也许是因为昨晚偷听的时候,一听是“神仙”又听我这神仙说“南国赢”给吓跑了的?也有可能厚?
真是疯了!
不知道现在东国那边怎么样了。我可以想象,有两种可能。一是东国慌不择路,连夜直接发动进攻,那么现在应该已经打得差不多了。二是那领军够沉稳,压下消息假装不知道,毕竟神仙一说玄之又玄,东国的兵力实在南国之上,不可自乱阵脚。
唉――哪个都不是好可能啊。
一个是反效果,一个是没效果,当然不是好可能啊。
我郁闷,身边知道实情的那几个和我想到一块儿去了,也郁闷。最终结果就是……
“驾!”
“驾!”
“驾!”
“传令下去,快马加鞭疾速前进!”魏鸿威殿后下令。
片刻后……
“不行,太慢了,我要先走,你们谁留下带他们?”新加的五千常兵可不比精兵的速度,渐渐地差距就显现了出来。我想了想觉得自己等不下去了,决定还是分营。
另三只互相看了看,沉默……
我说这时候怎么就不知道牺牲小我呢?总觉得这三只今天盯我盯得紧,奇怪。
“魏鸿威,我们还领那一千人先走。你俩,自己看着办吧。看是要留下一个领那五千,还是随便找一个暂时领一下,决定好了再来追我们。”说完,我已经率先策马而去。
糟糕,我现在心里很不安,有种不好的预感。快点,再快一点……
身旁的魏鸿威多日来已与我很有默契,此时见我这样,便也就默不作声地在我旁边策马疾赶。
我骑马技术忽然之间爆发得这么好,原本我和魏鸿威一定会互相开玩笑的。现在却只觉得慢,太慢!心中煎熬速度再快还是慢啊。原来我已经这么在乎他了吗?
完颜烈,你可一定不能有事啊!
马儿飞奔,身在马上的躯体身不由己地剧烈地上下颠覆,仿佛稍一松手就会被甩脱。紧咬住牙关,心脏太过猛烈地跳动,随时可能颠啊颠的,一个颠不好,心脏跳动的频率刚刚好与之谐振,噗,就会把心脏吐出来。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身体失去了知觉,紧握缰绳的手太过用力指节早已经泛白。心跳始终没有平复,脑袋也嗡嗡作响,大口大口地呼吸,张开了口在旷地上骑马飞奔的后果就是满嘴沙尘。只顾着纳入空气,根本没余暇吐出。奇异的,干涸的口腔能品尝到个中苦涩滋味。
近了,在靠近了,渐渐可以听到一些混乱的声音。所以,心跳的频率冲破刚刚以为的极限更攀高峰。竟是最糟糕的局面呐,前面,分明就是已经开局的战场。
“咳!”一口沙子呛到喉咙里,反射地便要干呕,强忍住,眼泪被逼了出来。依然固执地紧紧地抓住缰绳。心却突然一颤,险些就此罢工,指控超劳力虐待。
天!我忆起一些,一些东西……有点模糊,但是致命的东西。
拼命地回忆,我的脸便越来越白,心也渐渐沉到了谷底。一滴汗水从额头滑落,路过眼睛,于是眼泪终于和着汗水流出。
前天晚上,完颜烈选择在我面前显露他的脆弱。
他哭倒在我怀中尽数吐露出无能为力的伤痛。我也无力,只能默默倾听。时间长了,他身上的汗液蒸发竟熏得我半醉。在他停止哭泣后,安静地抱着我,头抵在我肩膀上渐渐像是睡熟。我的头就开始一点、一点,而且脑袋很飘,身子很轻的感觉。我进入了马上就要睡着的半梦半醒状态加上还间接酗酒,脑子直接宣告当机。
就在那样一种状态下,我听见完颜烈再次开口说话,他说:“云,没有了,我只剩下你。我想我爱上你了。即使你是男人,千不该万不该,我不得不承认我爱上了身为男人的你。也好,反正我也不想要孩子。你,可愿意?”
那双注视的眼,眼神分明清醒,眼里是爱恋。
我就稀里糊涂地傻笑着说:“怎么没有,你还有姐妹花,还有段乘风,还有,还有……我也不知道还有谁啦。你,你爱上我了?我也爱你呐,可是,又不对啊,为什么我是男人爱我就千不该万不该?如果我是女人就行了?你怎么不想要孩子了,你明明很想要孩子,在我面前你还装什装啊你。再说了,你爱我跟你要不要孩子有,有什么关系?”
完颜烈皱眉听着我的醉话,半晌,意识到我没能理解他的话,于是,更认真地说道:“云,看着我的眼睛。我说,我爱你。不是父母兄弟间的爱,也不是朋友师长间的爱,是,是那种心会激烈地跳动,脑海中总是会想起,即使知道是错的,却逃避不了的,我对你的,爱。”
我觉得,我听懂了呐,我一直知道的,可是,我醉了呐,又听不懂了。
我很认真地听,听完也很认真地说:“我看着你的眼睛。我说,我爱你。是超越了父母兄弟朋友师长间的爱。是那种……我心脏最近跳得都很激烈耶……”
完颜烈渐渐喜形于色,抢白道:“对!就是那种超越了父母兄弟朋友师长的爱。你,你也会心脏跳得很激烈吗?”
我想了想,说:“嗯,很激烈。偷看你和姐妹花上床,很刺激,心跳很激烈……来军营,心情很激动,心跳很激烈……啊!看耀阳杀蚂蚁的时候最激烈。然后,然后……”
完颜烈的眼神黯淡了些,但还是认真地说:“我呢,你看着我会不会心跳很激烈?就现在。”
我盯着他看,看得愣住,,伸手抚上他的心口,我皱着眉呻吟道:“痛……”然后用另一只手抚上自己的心口,继续说,“也痛……好痛呐。你不痛好不好,这里,”轻轻地抚摸那心脏,“这里不痛”,拍了拍自己的心脏“这里也就不痛了吧……”
看着完颜烈,看到他眼中复杂的神色,看着他渐渐放大的脸……眼皮好重,我要睡了。睡前……
“可是……对不起呐……”虽然很不负责任,可是,对不起,我想睡啦。
啊!啊!啊!疯了!
原来不是被点|岤,而是被熏醉。原来被告白,然后很不负责任地说了句貌似拒绝的话就睡死。我怎么那么容易醉的吗?
不对!我知道了!完颜烈,他,他到底喝了多少酒?
最要命的是,我现在想起,彻底睡死前那最后的一眼,完颜烈的眼里是霎那间绝望的灰……
“啊。”一只手脱开缰绳,紧紧抓住心口的布料,好痛!
“云!你没事吧?!”魏鸿威早看出我的异样,及时接住另一手也失了力没有抓住缰绳滑脱马背的我。
我怔愣地盯着魏鸿威看。似曾相识的场景,此刻却没有丝毫粉红的气氛,有的,是痛得血液翻搅的恐惧。眼前一切都是血色。
我颤抖地伸出手,抓到了一个衣袖,下意识地嗫嚅:“快……要快……”
魏鸿威搂着我腰的手臂紧了又紧,终于妥协。听到耳边“驾!”的一声,身子颠得更加难熬,我却已经感受不到。
什么都是红色,血红色,唯有那双绝望的眼,眼中是漫天血红也盖不住的灰。
烈,不是那样的。不可以这么简单就结束。烈,你一定要等我啊。
我是爱你的啊,我的表现不是爱又是什么?可是,对不起,我真的分不清。我以为爱是有种类的,我一直告诉自己,我对你的爱,可以与姐妹花区分开。我爱你,我爱小喜子,我爱蒋源,我爱蒋大哥,我爱……我爱的人那么多。在旁边感受你们的感受,为你们心痛……
啊,对,是在旁边了。始终都只是站在旁边,只是一厢情愿地,坚持着所谓更高层次的爱。
原来,越坚持就越不懂爱。我,根本没有资格说爱。
可是,烈,请你一定要等我……不,不是等我,是等……李易安,你弟弟还没有死啊。要等我告诉你,弟弟还没有死,还活得好好的呐。
终于,到了。
恍惚中,到了战场。身边万人在厮杀,我却一眼看到他,再看不到其他。
完颜烈英勇地一人深入敌中,身上早已狼狈不堪,张扬的发也失去了光泽。像是一只被团团围住的困兽,这只困兽却是失了孩子的怒狮,任何人的靠近便是撕裂。
我觉得,我好些了呢。因为看到他还安然无恙。
完颜烈并没有用什么厉害的武功招式,只是简单而威猛地挥动着手里的兵器,一刀、一剑,想起了耀阳,挥舞着的一双森寒,无人胆敢挑战。所以,他暂时还是安全的。
我全无阻碍地进入了战场,向着完颜烈走去。因为魏鸿威护在身侧,任何靠近都被隔开。
我只用看着他,走向他,然后我越走越快。
“烈!”我大声惊呼,开始飞奔,
我看到了他,他看到了我,他眼中闪亮了一下后,竟是决绝的悲哀,一根绷得极紧的名为责任的弦也终于断裂。他深深地、深深地注视着我奔向他,停止了双臂的舞动,一动不动。
依然没有人敢靠近他,心却一下子痛得让我撕心裂肺,我惊恐地看着他,看着他背后疾射而来的箭。他明明可以躲开,他一定知道背后汹汹的夺命箭,他却背后大敞,只看着我。
来不急了,怎么办,好远,还有好远,我离你还有好远。可是,箭很快,箭跑得比我快,而且,比我近。
我猛然刹住奔跑的脚步。我看到,完颜烈笑了,他对着我,灿烂地笑了。太美了,笑得太美了,也太让人心痛。完颜烈分明是在和我告别啊。
他背后,箭已到。
顾不得距离的长短,我大喊:“没死!你弟弟没死!李易安没死!啊――”
颜色,我惊喜地看到那双原本木然了的眼中重新有了颜色。先是不确定,接着是惊喜,再然后是绝望的恐惧……盯着我?轻功大开疾风飘影地奔向我?
我只庆幸他看懂了我的口型,庆幸只那一秒,他突然地跃起,地上他原来站的位置就深深地插入了一把箭。
“云!”背后却传来魏鸿威的大喊。
我疑惑地转身,然后,愣住,只能下意识地伸出一只手来隔挡,那迎面砍来的大刀。
这一刻,我的四周在旋转,一幕幕好似慢镜头。
我看到被团团围住的魏鸿威,拼命地想要突破重围,他脸上再也没有平日里的轻浮,是无力守护的狂暴。
我看到赶到的段乘风,焦急地奔向只顾盯着我的完颜烈,在听到我大喊后看向我,然后惊恐地睁大眼,却依然强迫自己继续奔向自己的帝王。
我看到了这些,终只是短短的一秒。
奇怪的,心中是平静,平静地看着眼前的战场,战场上各种表情。
我闭上眼,等待着应该是从高举的左手臂开始的剧痛。
终于,手臂感觉到那深冷,觉得自己的肉已经在弹性地一凹,就要皮开肉绽……被钝击的巨大压力?在那压力下我踉跄后退,同时睁开眼睛。
我看到了……我看到了?我看到的是什么?
“茨喇……吱……吱……”
我眨眼,再眨眼,用力地看。
看到面前,身旁,四周,全部是闪烁的,银蓝的,吱吱作响的……电?
下意识地,右手抚上左手臂,感觉到破损衣料的摩擦感,再下意识地低头看着自己的手臂,衣服被刀划开,手臂却一点事情都没有。不,也不是一点事情都没有,而是……
我的左手臂,尤其是那与刀缝确实接触了的地方,正源源不断地向外放射着……电?
我的双手,我全身,正在……放电?
看得到的,银蓝色的,吱吱作响的……这要多少万伏特的高压电才能达到这种效果啊?!
我睁大眼看着自己的双手,手中开始聚集那些银蓝,真的是电?周身都处在不知道多少万伏特的高压电中却没有任何不适感。
怔怔然向前看,看到面前的地上躺着的焦黑的,一抽一抽的,头发爆炸式的……是砍我的东国士兵?
那黑炭也是愣愣地看着我,看着这个原本应该已经死在他刀下的南国军医。
他不知道,我不知道,所有人都不知道,所有人都停止了动作,只怔愣地盯着一片电光中同样怔愣的我。刚刚发生了什么?
一切都定格了般,唯有我周身越来越活跃的银蓝,撒着欢儿蔓延。渐渐地,银蓝覆盖的面积越来越大。被碰到的,惊叫一声跳开,被电到的地方冒着烟。随着银蓝的蔓延,被电到的就都开始懂得后退。最早跑开的还是那已经俨然黑炭的那个,惊叫都没有,只是连滚带爬地逃离。
看到那人血肉模糊的手心,我下意识地寻找,在不远处的地面上找到。
那砍我的刀,像是被弹开,脱离了人手,飞开了些距离。刀锋是被电击后的熔融钝裂。
再次所有人一动不动,因为,银蓝已经停止蔓延,只在我周身三十米内继续跳跃。这三十米内与外界成为了两个世界,这个世界只有我,所有人都看着银蓝中的我。
我也看着他们,脑子却一片空白。
世界中只剩下“吱……吱……”的电击声。
我只能下意识地看,看那一张张甚至做不出惊愕表情的脸。
我看到魏鸿威的愣然,愣然中有一种安心。
我看到段乘风的愣然,愣然中有一种震惊。
我看到完颜烈的愣然,愣然中有……太复杂的情感。
然后,我眼睁睁看着完颜烈缓缓地跪倒,向着我,只看着我,为我,跪倒!
一个、两个……全部跪倒。
我只是看着完颜烈,看他低下骄傲的头。
我笑了,只是轻轻地微笑,我说:“停战。”
第一卷 神女降世 第七十一章 到家了
神仙说:“停战。”
所以战争结束。
神仙说:“南国胜。”
所以战争以南国胜利告终。
具体的则麻烦不到我这个神仙来操心了。
原本东南双方各有得失,兵力的损耗自不在话下。双方使节出面洽谈后,最终决定南国归还原东国主边防,戴守臣将军领兵撤离。而东国交出千草国控权。也就是说,边界三小国尽归了南国,南国边境得以扩大一周。东国这次丈算是白打了,什么都没捞到。
并且,因为我这神仙的一句,“尔东国若再来犯,本神自将罚之。”只要我还在南国一天,东国也不敢再来找南国麻烦了。
我现在在马车内。战事一结束,我们就决定立即启程回南国都城。没有我的允许,任何人暂时都不会来打扰我,我得以好好理一理我脑海及内心的混乱。
上午我突然发电,我想现在最不能接受的人就是我自己。对于外面那些古人来说,我这神仙只是终于让他们见识到了什么叫做神迹。而我,我当然知道自己只不过是个穿越了时空的再正常不过的人。我怎么会发电的?太难接受了!也太刺激了!
我现在是superan了耶!
我很用力地集中我的注意力,想要用意念来使自己的双手发电,结果无效;我高举双手,臂肌葧起,用力到指关节咯咯作响,结果无效;我两手互相快速摩擦,结果,能感觉到摩擦生热……
有没有搞错啊,根本非人力所能控制的。
我突然想到了spideran在最开始的时候也是百般尝试才掌握了吐丝的技巧。于是我很白痴地甩出右手作了人家的招牌动作,结果自然还是放不出电,当然更不会有蜘蛛丝。
这时传来了帮我赶马车的魏鸿伟的说话声,接着是一匹马跑远的声音。
我掀开布帘,望到完颜烈和他胯下那匹黑马的背影。
魏鸿威转身看向我,我耸耸肩放下帘子,继续尝试各种动作,尝试,失败,再尝试,再失败……该死!完颜烈为什么躲着我?
从那些电光散了后,我和完颜烈就没正面接触过。我找不到话头,而他,每当我感觉到他在看着我而我迎向他的目光的时候,他都已经掉转头望向其他地方。
这局面很糟糕,因为完颜烈是很容易钻牛角尖的类型。既然他已经选择向我敞开心扉,我不想让他又龟缩回他自己的保护壳内继续孤僻。
心中渐起烦躁,我掀开车帘,对魏鸿威说:“我要去看蒋大哥。”
魏鸿威说:“好。”
我对他微微笑了下,他还我一个大大的笑。
于是,他停下马车,扶我下来后领我走向稍后方一个小一点的马车。我任他抓着我的手,嘴角的微笑始终保持。因为什么,因为魏鸿威在亲眼目睹我发电后仍待我始终如一吧。
赶马的兵士看到我立马恭恭敬敬地引我上车。我向魏鸿威点了点头,他便回去继续赶我们的马车。我这边小小的变动并没有影响到大队的行进。
马车内,蒋大哥和蒋源分别靠坐在车厢左右的软垫上,看到我进来纷纷想要行军礼,被我扬扬手阻止。
没有人说话。我坐到蒋大哥身旁,检视他肩胛骨的砍伤。前天的一场冲突,蒋大哥不小心受了一刀,虽然砍到的是左手臂,但这伤可很严重,今早完颜烈下了死令不许他上战场。而此刻我背对着的蒋源,也是因为胸腹部的伤,早上被段乘风强制命令留下领那五千常兵慢行。这两个人都没有亲眼看到我放电,只是听别人向他们报告。对于我突现神迹相信度是百分百,震撼度则低了很多。
其实我也容易钻牛角尖,有时也很孤僻。但我可以更好地控制我自己,也可以无条件地相信这里的人,我也没有任何责任。
理智地分析的话。我的放电也是可以解释的。
当初我的穿越,便可以想象是磁场共振效应及粒子空隙契合穿越。就是世间万物都是十分微小的粒子组成,人体也不例外,当两组物体的空间粒子空隙间距刚刚好允许互相穿过的时候,一个物体便可以以粒子的形式穿越过另一个物体,能量则来自于光或者磁场或者其他什么形式的能量。
这样,当我以粒子形式穿过宇宙的时与空的过程中,很可能吸收到过多的光子或者其他形式的能量。当我的粒子们重新组成我的人体的时候,很可能我的体质已经发生了本质的改变。坏处就是很可能引发辐射病变等,我的身体现在很可能隐藏着什么未知的危机。好处就是从今以后我可以放电了,也许还有什么未知的超能力,隐身啦,瞬移啦,呼风唤雨啦……厚厚厚,很强大很美好啊。
对了,瞬移我已经体验过了。
至于为什么我的体质变化到现在才体现出来,我想跟适应性及脑控制中枢有关。就是说,开始的时候,我的粒子还没有完好地归位,随着时间的推移,它们才渐渐牢固;还有一种可能就是粒子们根本就不用再牢固,它们这次只要适应定位游离就可以了。总之就是从一个状态到另一个状态的适应期。而放电的控制,我想还是靠大脑的支配。神经中枢在受到强大的刺激的时候,会导致某些激素大量分泌,这时人体的某方面就可以超越它本来的极限,即超能力。
可是我从来到这古国之后也经历过几次危险了,为什么前几次我没放电呢?
我抓住了一点,就是前几次我的身体都没有直接受到致命利器的接触。而今早,在心理上我连续受到剧烈的冲击,心跳频率早超过了极限,突然回头后发现将被大刀砍的时候心跳无疑会继续飙高,这时很可能已经有什么激素潜能被激发了。加上,如果真的是粒子、磁场和能量什么的,金属粒子碰撞导致发电也是大大有可能的。
啊,可能性还真多啊。不管了,反正我现在可比电鳗就是了。
这个时候的我,还是坦白点好了,不兴奋是不可能的啦,哈哈。
发电万岁!超能力万岁!
我开始因为拥有了放电超能力而想入非非,我听到蒋源大声喊我的名字,蒋大哥也开始喊我,我猛然被拉回了现实,结果发现自己太激动了周身竟然又泛起了一层浅浅的电光。我一下子弹跳而起,不小心撞到了头,“碰!”的一声我眼前就蹦出一颗星,我还看到是四角型的!顾不得额头的疼痛,我一边捂着脑袋一边冲到车厢最里面的角落蜷缩起来。
“当心!呵。”“哈哈。”
唉――还不是为了避免电到蒋大哥和蒋源。这两个杀千刀的居然还敢笑话我。我的头啊。t-t
不过,这也算证实了我的放电能力是靠大脑控制的。比起研究如何放电,我看我要先控制一下自己的情绪了。
我盯着自己指尖的蓝光看着看着就有点发怔,我的手还是我的手,只是手上像是覆盖了一层纱,薄薄的,银蓝色的光微微浮动,好美啊。
片刻后,电光消失了。我喜悦地抬起头,便看到蒋大哥和蒋源一脸严肃地看着我,眼神都有些复杂,他们早停止了对我的调笑。
我的心忽然也有些复杂,他们也终于亲眼见到我放电了呢。
我默默地看着他们,这时我的脑海却是空白的,我不知道我应该想些什么。直到蒋大哥对我说:“云,你没事吧?”加上蒋源依然带着挑衅但也露出了关切的眼神。我的脑海里才终于浮出了这样一句话,在这古国,无论我是炎神云还是会放电的神仙大人,我只是他们关心的存在。
原来我害怕被他们用崇敬却陌生的眼神注视。
我再次坐到蒋大哥的身旁,欢快地笑着说:“没事,我是神仙呀。”
蒋源立马嘲笑道:“哪有笨得在马车里也会撞到头的神仙。”
我笑着看向他,在他还没有防备之前一把抓向他的手臂,顺着我的拉扯,蒋源便倒在了我腿上,我立马圈住他的脖子,开始用另一只手拉扯他的脸颊。蒋大哥趁机自然是和我一起欺负他,于是……
“哈哈,让你看看本神的厉害!我捏!”
“哈哈,儿子啊,为父多久没见过你撒娇的可爱样子了?来,喊声‘爹爹’。”
“放开我,你们放开我!啊――”
蒋源壮烈牺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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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喜,小喜,小喜,你在哪儿?快出来,你神仙哥哥我回来了。”
因神仙大人舟车劳顿,在队伍抵达都城后,辜负了期待已久的南国子民,并没有如安排朝圣,直接恭送入宫休息。
我已经迫不及待想要见到我家亲爱的小喜,这一别就是半年,他可有乖乖喝牛奶,长高了吗?
奇怪,人呢?
“来人啊。”
“参见神仙大人。”
“免礼,你可知道神喜君在哪?”
“禀神仙大人,神喜君正在礼乐阁学习乐理。”
“带我去。”
“是。”太监毕恭毕敬地退了出去高喊:“摆架礼乐阁。”
当初出征前我特意交代完颜烈给了小喜一个虚职,神喜君,即我给小喜起的名字炎神喜,君,本是皇子、别王、或有特殊荣誉的高官之称。作为本神仙的人,神喜君这半年之中依然居于神仙阁,即我之前住的宫殿,在我住进去之后被特意改成了神仙阁。并且,在我的要求下,小喜在这半年之内接受着皇室精英式的教育。琴、棋、书、画、礼、武、法。
今日队伍本就提前行程两天抵达,加上我要求直接回宫,并没有事先通知宫内,小喜子还不知道我已经回来。
轿子停下后,我阻止了大太监的唱名并吩咐一干太监宫女候在外面,我自己步入了礼乐阁。
一阵悠扬的乐声传来,转过一个廊柱,我便看到了大厅之中,一人白衣背对着我跪坐于案前,正是小喜,他正在弹琴。
对面,教习小喜乐理的老师看到了我,便两眼放光地想要扑过来行礼。我立马用手势阻止了他。他的注意力却已经不在品评小喜的琴技上。我便扬扬手示意他悄声退下。
小喜很专注呐,都没有发现高台之上已经换了人。
在那老师退下后,我坐到了老师的位置。稍高于小喜的案台,正对着小喜,可以很好地看清他。
两侧焚香炉,轻烟飘渺,幻化空灵。凝神似醉,微眯着眼,十指撩拨间,清流淅沥缓缓溢出。声似思念,余音又似永久,引人入胜时却已迂回结束。
小喜缓缓抬起头,张口想要出声询问老师意见,见到我,便大睁着眼愣住。
我得以细细打量小喜,他的眉眼长开了不少。原本他的睫毛很长,眼睛已经很漂亮,加上他的眉毛变得又细又长,十分秀气。他的皮肤白皙光滑,嘴唇很红嫩,证明这半年他确实过得很滋润。现在,他微微长着嘴,因为泛起了水雾而眨着眼睛的样子,真是可爱极了。
“小喜。”我主动站起身张开双臂迎向他。
“神云姐。”小喜破涕为笑地扑向我怀中。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