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 部分
错币 作者:肉书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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龚梅听了冯瘸子的话,仿佛感觉这个山野半仙已经真的钻进了自己的骨子里。她不远千里来拿这味药,不就是为了拿捏住阮大头吗?对于阮大头这样的老流氓,自己能够让其老娘一次就好彻底吗?没有存款入帐,没有存款稳定在五一支行,当然不能!
她想到这里,开始从心底里佩服面前这个其貌不扬的瘸子,以至于连大气都不敢出了。
谭白虎似乎并没悟到冯瘸子的大智慧,也没想到此时美女行长的心情,依然大大咧咧地嚷嚷着:“那不行!这方子我们得带走!”
冯瘸子非常有耐性,不动声色地劝解道:“不是老夫俺舍不得方子,是你们拿回去也没啥用!同仁堂没俺的药,而且这方子除了俺老婆子,也没第二个人看得懂!”
见谭白虎还要不依不饶地理论,龚梅一声不吭,狠狠地拉了谭白虎一把,示意他不要再闹腾了。
二十五、不食嗟来之爱
由于弃文从商的老康,是江莉莉介绍到保险公司来的,她拿着老康保险收入百分之十六的提成和百分之六的介绍费,因此,她就有义务,更有积极性指导老康做好、做大保险业务。老康原来的人脉关系,自然也就成为了江莉莉帮助老康开发的保险市场。
“一定要先找那些有老公作大官的女同事!”江莉莉为老康策划保险推销计划时,也是有板有眼的。
“为啥?”老康疑惑不解。
江莉莉轻轻推了老康一把,亲昵地一针见血:“买保险是家庭琐事,家庭琐事就分明是女人一言九鼎!如果找了男同事,他再怎么腰缠万贯,再怎么想买保险,没老婆一锤定音,他凭啥子买嘛?!”
老康对大眼睛美女信服地点点头,左思右想了半天:“不如找我在中央银行时的王司长?据说,他早就要升银行副行长了!”
“不行!这样的公务员虽然表面上两袖清风,可实际上却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要啥子有啥子,人家的工资是一块当十块花,含金量极高!我们找他,肯定是徒劳无益!”江莉莉一口否决了。
老康望着大学毕业没一年,在他的眼里纯洁得有如一张白纸的大美女江莉莉,简直不知所措了:“你咋明白这么多!”
江莉莉笑了:“都是齐总谆谆教导的!她每次讲课,都会对社会进行有板有眼的阶级分析!”
“你没逗我吧?”老康将信将疑。
“她按照职业,对社会人群进行了分类排队,对啥子人买保险容易一拍即合,啥子人买保险容易顽固不化,都进行了定性、定量分析!”
金融学博士老康对数字最感兴趣,急忙问:“齐美丽咋样进行定量分析的?”
江莉莉不耐烦了:“多啦!等我给你说得不差秋毫了,我们俩也就孔雀东南飞,都下岗啦!只有一个数字是她总提醒我们的,就是:如果你打算在保险公司坚持不懈地干下去,那么,你每天至少要一丝不苟地走访六户人家!同时,一定要向至少六个人滴水不漏地说一遍:中国最时尚的三大件,人寿保险排最先!”
老康智慧的大脑终于与卖保险的机智融为了一体,他一拍脑门子,说:“我原来有一个同事,姓许,叫俊男,当了一辈子处长,也就怀才不遇了一辈子,结果临老临老,总行派他到一个公司当老总去了。这回钱是多了,可他又开始担心自个儿以后的失业问题了。他老婆我也熟悉,先找这个许俊男咋样?”
“行!按图所骥,在齐总的阶级分析里,这个人就是一流的买保险客户!”江莉莉立刻赞同了。
老康进入保险推销员的角色也很快:“对!也别跟他说我现在是卖保险的,这样功利性太强!容易招人不待见!我就说我是职业诗人,给他来专程送诗集的!保险的好处,由你在陪他跳舞时,慢慢聊!”
听老康这样说,江莉莉又y沉了美丽的脸,垂头丧气地坐下来,一言不发了。
老康以为农民出身的江莉莉不愿意跟男人跳舞,就诡笑着怂恿道:“你又不是单独和他跳,不是还有我灯泡一样地照着呢嘛!”
“我还没你想得那么像出土文物!你以为现在的大学生还像八十年代那样故作矜持吗?那反倒会被认作顽固不化的活化石啦!”
“那……”老康倒实在对二十一世纪的大学生不摸门儿了。
“钱!我们还没挣到,哪里有钱请他花天酒地嘛!”
江莉莉的小聪明,在老康的眼里却越发显得纯朴了。他不禁大笑起来,自打辞官回家之后,他还从来没这样开心地笑过呢!
这次是江莉莉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你笑啥子嘛?”
老康望一眼大美女江莉莉,一拍胸脯,说:“一个沦落为诗人的前处长,主动来瞧一个老色鬼,俗人大款许俊男不请客,还能让我这潦倒诗人请客吗?没这个道理!”
让江莉莉没想到的是,平日里老实巴交的老康,卖起保险来却也装了一肚子坏水。原来,这个平日里自己敬爱着的老东西,竞把自己当成一个美丽的糖衣炮弹投向了那个怀才不遇的国营大款许俊男!
在国营大款许俊男的办公室,老康送出一本《老康诗集》之后,就立刻又隆重地送出了江莉莉!
国营大款许俊男瞥见老康身后的江莉莉,一对老眼立刻贼亮贼亮的,放出了蓝幽幽的光。当江莉莉一对大大的酒窝凹在白嫩嫩的大脸蛋儿上时,许俊男立刻招呼自己的司机,把原来在办公室闲聊的计划,改为大家一起到顺风海鲜城撮鲍鱼了。一只鲍鱼入口,几瓶洋酒下肚之后,国营大款许俊男的荷尔蒙排山倒海似的高涨起来,望见江莉莉忽闪忽闪的大眼睛上,那一对大大的漂亮的柳叶眉,他不由分说,立刻又招呼司机,把本来吃完晚饭就结束的聚会又转移到天上人间歌舞厅去了。
老康一改故辙,竞自始至终吆三喝五地主动张罗。刚一进ktv包厢,他立刻吆喝起来:“咋着?许总,也不陪我们江莉莉小姐跳一曲!这也太不尊重女士了吧!”
许俊男一听,当然正中下怀,立刻不失时机地伸出干瘦的手臂,抱住了江莉莉婀娜的小腰。虽然许俊男的个头与江莉莉差不多,虽然许俊男的小身板带着江莉莉丰满而高挑的身体跳舞,累得呼哧带喘的,但他却依然要将革命进行到底。一曲快四步舞下来,许俊男把自己脱得上身只剩下个白汗衫了。而且,此时此刻瞧他那对自己下身拉来拽去的样子,似乎还要脱掉里面的衬裤才凉快呢!
老康笑了,一半恭维一半嘲弄道:“许总!您这老总没当几年,身体可见虚呀!”
许俊男先把江莉莉拉到自己的身边,端起茶几上的啤酒杯,与江莉莉的杯子一碰,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就让一杯啤酒下肚了。他这才顾得上老康的提问,叹口气,说:“为了公司,我是喝坏了党风、喝坏了胃呀!”
江莉莉挤咕一下漂亮的大眼睛,竞一板一眼地说出了一句黄话:“父母给了一杆枪,枪枪打在好地方!改革开放政策好,可惜子弹打光了!”
老康没听明白咋回事,许俊男却“哈哈”坏笑起来,一张老脸上容光焕发,又倒了一杯酒,和江莉莉还没喝完的的酒杯再碰,眯着饱含色情的老眼,说:“这么瞅着,我与江小姐是有缘的!”随后和江莉莉作了一个对子:“爹娘给了一块田,恐怕慌了二十年?改革开放政策行,尽可用它把钱生!”
听着这一对老男少女打哑谜一般斗闷子的话,老康依然是一副似懂非懂的样子。老康知道许俊男的公司自打他接手以来,一直是亏损的,便明知故问地打岔:“我说许总,您伤胃伤身的辛苦了半天,可您那公司的结果如何?”
许俊男把一只瘦胳臂搭在江莉莉背后的沙发背儿上,出了一口粗气:“结果还是亏得一塌胡涂!”
江莉莉睁大了秀美的大眼睛,嘴里一停下顺口溜,天真无邪的神情便写满了她那美丽的大脸蛋儿,她问:“那为啥子?”
“为什么?”许俊男再叹一口气,“国营企业,干部子弟一大堆!七姑八大姨的一百多号人,全都是拿钱不干活儿的主儿!我还不能说、不能开的!能好得了嘛!”
老康赶紧把话题往防范人生风险上引,以期为江莉莉的卖保险计划开山铺路:“这样下去,以后咋办?总是国家出钱养着?”
许俊男又端起一杯啤酒,举到老康面前:“当一天和尚撞一天钟!干一天算一天吧!反正我是‘夜夜作新郎,村村都有丈母娘!’来!康博士,咱们喝!”
老康还没把杯端到嘴边,许俊男已经又把一大杯啤酒“咕咙咕咙”地灌进肚子里去了。
老康不喜欢酒,当然是少喝一口是一口。他偷偷放下酒杯,立刻又为许俊男点了一首对唱歌曲:《想说爱你不容易》。
许俊男却借酒撒疯一般地大叫起来:“不唱!不唱!不唱这首歌!什么他妈的《想说爱你不容易》,只要你想爱、敢爱,那就容易。给我点《糊涂的爱》,我要和江小姐一起唱,我就待见糊涂的爱!”许俊男说着,竞拉了江莉莉丰腴而柔软的手,一同站起来,高声吼唱起来:“爱有几分能说清楚?爱有几分,是糊里又糊涂?”
江莉莉此时此刻也进入了角色,被许俊男握着的手没一点儿要找机会抽回来的意思,声情并茂地附和着:“情有几分能说清楚,情有几分是涩涩的酸楚!”
老康见这对孤男怨女各自都进入了角色,估摸着这卖保险的事儿有门了!如果这国营大款许俊男一时兴起,给他公司的小姐、少爷、姑乃乃、大爷们,一人上一份人身意外险,一百多号人,他老康的业务额一下子就能达到十几万!他老康的提成也一下子就能达到四五万啦!这是他卖多少本诗集也卖不出来的收入呀!
老康叹口气,虽然没骂一句“人心不古”,但是却在心里感叹道:“这么瞧着,如今这世道,是俗人好当,秀才难作呀!”于是,老康也起身,为许俊男与江莉莉天衣无缝的对唱,学着一个弱智者的模样,鼓手叫好起来:“好!好!好!”
当三个人都为自己的心事儿喝得几乎酩酊大醉的时候,老康用他依然保持着的清醒,把话题引向深入:“许老哥儿,您能不能帮帮小妹呀!”
许俊男把酒杯又端起来,先跟江莉莉而后再跟老康又碰了杯,睁着被酒精侵蚀得充满了血丝的眼睛,结结巴巴地说:“我就知道,大美女上门,不可能没事儿!”
老康感觉脸上有一点儿热,刚想解释,却被许俊男一挥手拦住了。许俊男把头转向江莉莉,结结巴巴地问:“小妹,你自个儿的事儿,你自个儿说!”
江莉莉偷偷地瞪了老康一眼,那意思分明是骂道:“你真坏!”而后对国营大款做出惨兮兮的样子,一脸的旧社会,嗲着小嗓,如泣如诉地说:“我在保险公司工作,离初出茅庐还相差悬殊,就行将被辞退了!”
老康趁江莉莉瞧自己的一瞬间,也瞪了江莉莉一眼,那意思是说:“你可真够损的!”
醉眼惺忪的许俊男并没发现老康与江莉莉的眉来眼去,豪侠地应承:“行!看在莉莉小妹这文雅的遣词造句上,我也要帮帮你!可话说回来,给公司职工买保险,也是天大的好事儿呀!”
江莉莉和老康刚要在各自的心里山呼万岁的节骨眼儿上,许俊男突然y沉了老脸,一字一顿地问江莉莉:“不过小妹,你可要老实告诉我,你和康博士到底是个什么关系?”
江莉莉也感觉出了自己的脸一热,连她自己现在都没法子确定,她和老康的现在或者未来到底是一个啥子关系。片刻迟疑之后,她毫不含糊地支吾道:“情同手足!”
“你是老康的妹妹?”许俊男大惊小怪起来。
江莉莉瞥了一眼老康,一声不吭地点了点头。
许俊男笑了,结巴道:“这是怎么扯的!他姓康,你姓江!怎么能够套得上?”
江莉莉的脸更热了,急忙解释:“妻妹总是毫无疑义的吧!?”
“狗p!”许俊男笑得难听起来,“康博士的老婆姓龚,是个标准的江南美女,我原来还打过主意呢!”
江莉莉诧异起来,为了派遣自己刚才的尴尬,赶紧跟许俊男开起了玩笑:“老康的老婆,本是明花有主,你为啥子枉费心机?”
“我一心想当司长,就是为了把康博士调外地去!那样,龚美女不就独守空房啦!?”
许俊男的玩笑倒把老康搞得尴尬起来,他趁机帮江莉莉自圆其说:“江莉莉是我小姨子老公的亲妹妹,她们一水儿都是美女!”
江莉莉故作姿态地问许俊男:“我和老康的关系与我的保险工作,不是风马牛不相及吗?”
许俊男终于说了实话:“当然有关系!我和康博士的交情,就是今晚的吃吃喝喝!我跟你的关系,才是帮你卖保险呢!”
江莉莉一听,酒劲儿全无,撒着欢地蹦起来,大声叫着:“谢谢许哥!许哥救苦救难,就是比老康强!他还和我沾亲带故呢,却连一点怜香惜玉的劲儿都没有!”
“真的吗?”许俊男将信将疑。
“千真万确!老康从来不实实在在,更不会尽心竭力地为我做半点事情!”
许俊男也兴奋起来,重新端起酒,一手握杯,一手索性把胳臂搭在江莉莉的肩上,高声大嗓地张罗:“一杯酒可不成,咱们要学着银行拉存款的样子,咱们每喝一杯酒,我就买你一万块的保险!怎么样?”
老康担心着江莉莉的安全,企图见好就收,走上来打岔说:“可杯子里的酒,不能太多!”
许俊男毫不客气地把老康轰到一边,急赤白脸地说:“你只管给我俩收尸就行了!”于是,许俊男大叫服务员,又上来十几瓶啤酒,拉着江莉莉的手,一杯是“好哥哥”,一杯是“亲妹妹”地喝起来。等一连十几杯酒下肚之后,许俊男快乐地躺倒了,从茶几下,从横七竖八的啤酒瓶丛中,传来了他如雷贯耳的鼾声。
江莉莉依然嘻嘻哈哈地笑着,东倒西歪地靠在了老康的肩上。
无奈的老康只得招呼许俊男的司机送国营大款回家,而自己则架着依然东倒西歪的江莉莉,打上个出租车,不得不先回了自己的家。
他把江莉莉放进自家的客卧,稀里糊涂地为她盖上一床被子就准备走人。突然,江莉莉却像诈尸一样地坐了起来,一把抱住了老康的脖子,把嘴贴在老康的耳朵上,遣词造句时,也没有了半点文雅派头,赖叽叽地对老康说:“康哥,我想!你要我,好吗?!”
老康被吓蒙了,自打他和龚梅相爱之后,从骨子里都没再打过任何女人的主意。面对大美女公然提出的做a要求,他战战兢兢地拒绝道:“别胡说没影儿的事儿!你把我当成啥人了!”
“你是好人!”江莉莉睁大了醉熏熏的大眼睛,柔情万种、粘糊万分,“自打在书摊上,我一瞧见你,就一见钟情了!你有才华,你啥子事情都早就功成名就啦!我想要!你要我!你要我呀!”
虽然江莉莉美体的丰腴、温馨与柔软,已经让老康的下身断然革命,但是,他却依然将江莉莉强行推倒在床上,一边惊慌失措地逃离客卧,一边坚定不移地说:“别瞎说!你醉了!”
二十六、“花”招
自打通过租诸葛秀房子来拍阮大头马p的计划一流产。左忠堂整日里,猴烧p股一般地抓耳挠腮,一张老脸的面子没处搁、没处放的。任博雅现在更是一副怂头屎脑的德行,他让马行长不冷不热地挖苦了几句之后,一着急一上火,竞卧床不起了。齐美丽也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急得团团转起来。她一急老公,怕他为拉存款作瘪子的事儿,急出个好歹来,这可是哪多哪少呢?!她二急自己,也真是丢面子,把任、左两个大男人介绍给了速发银行!一个自称硕士,一个号称博士在读,却宛如乌合之众一般,哪一个也拉不来一分钱的存款。如果不是她从保险公司跑回来的那十个亿同业存款趴在至大支行一直没动,要不是她这张老女人的脸罩着,这两个窝囊废弄不好早就都让速发银行给一撸到底了!
自己的英俊男人自然只有自己来心疼。而对想成就一番事业的英俊男人,光从家里面心疼也不成,还不得不帮助他成就事业!作女人真累,作嫁给绣花枕头的强女人,更累!!!
但是,齐美丽就是齐美丽,人家就是有临危不乱的劲儿!在自己焦头烂额之际,她忽然想起了最近因男女问题口风不佳的大美女江莉莉。江莉莉能为了卖保险对国营、民营大款大施美人计,难道就不能借用一下她的美色和大方,为自己的英俊老公所用吗?
想到这里,齐美丽的心中一亮,立刻生出一计。
她抓起办公桌上的电话,三下两下就拨通了。她先让自己长舒了一口气,等心平气和了,才用平缓的语气,胸有成竹地开腔:“莉莉吗?你来一下!”
一阵“嘎哒嘎哒”的皮鞋声过后,江莉莉的大脸蛋儿花一样地开放在了齐美丽的眼前。她笑盈盈地开口问道:“齐姐,您有啥子指教?”
江莉莉自打和老康绑在一起作了几单业务,认识了老康原来许多有身份的同事之后,漂亮的衣兜渐鼓,开拓业务的路子渐野,她自己也仿佛在暮冬里提前享受了暖风,颇感春风得意起来。但是,唯一让她感觉闹心的事情,是关于她与老康的关系,在保险公司内外竞有了不少沸沸扬扬的绯闻。
有的说,老康每给她介绍一个高级客户,她必陪老康玩上一宿。反正老康与老婆的关系也正出于要离婚、没离婚之间,老康家里又空无第二个人,孤男怨女,还不纵情在大床上驰骋吗?啧啧啧!
还有的说得更离谱,说她已经为老康做了两次人工流产,一次手术,一次药流。可叹老康那条老色狼,跟自己的行长老婆搞不出个名堂,可跟她江莉莉干起来,真可谓一枪一个日本鬼儿!
其实,与老康的关系,江莉莉自己心里最清楚。一切的一切倒不是她思想老八板儿、不开放,而是那老康木衲、太禁固,或许他在心里压根儿就一直唱着王杰的《回家》那首歌!还惦记着他那个永远不回家的美女行长,根本就没把她江莉莉当回事儿!
齐美丽为了拿捏住这个在业务上蒸蒸日上的大美女,自己主动混淆了上下级关系,反而对大美女大献殷切起来。她拉了一把椅子,让江莉莉坐下来,嘴里毫不吝啬地胡诹一般地赞美着:“莉莉呀,你真是越来越漂亮啦!”
“齐姐,您尽管开门见山吧!我还有一个大客户,催着我送保险单呢!”保险公司本是一个认钱不认人的行当,江莉莉有优异的业绩在手,自然甭跟齐美丽搞啥子毕恭毕敬的客套。目前,她已经学着公司老职工的样子,索性不叫齐美丽“齐总”而改叫“齐姐”了。
现在的江莉莉气质已经变得越来越富态了,言谈举止里少了几许青纯,多了一点自信。眼下她和老康的业务额已经高居梦幻支公司的前两位,她第二;第一的,自然是老康。也是士隔三日,当刮目相看。一不注意,江莉莉竞也成了北京的有车一族,虽然她的车,只是一辆小小的奥拓!
齐美丽不但没直接回答,反而从自己的办公桌前走出来。她围着江莉莉前前后后的瞅了两圈,又用自己的一双老手摸着江莉莉柔嫩的肩头,继续胡诹一般地赞不绝口:“好呀!真是又能干、又漂亮!”
江莉莉见齐美丽一副莫名其妙的样子,憨厚地笑了,索性把大眼睛眨上几眨,任凭齐美丽怎么摸、怎么赞美,自己只管享受着,就是不开口。
齐美丽对江莉莉的美貌欣赏累了,才重新回到办公桌前,重新入座。瞅着江莉莉那副志得意满的样子,她明白了:非得杀杀江莉莉的气焰不可,不把此大美女的嚣张气焰打压下去,此大美女怎么会为自己所用呢!?于是,齐美丽脸上的笑容突然没有了,一对与香港歌星林忆莲一模一样的小眯缝眼里,忽然闪烁出神秘叵测的光芒。她把椅子往江莉莉身边拉了拉,压低声音,说:“莉莉,最近有一些关于你的不好消息,都听说了吗?”
江莉莉没有脸红,反而把自己的大眼睛一翻,拿出一副不屑一顾的神情,回答道:“木秀于林风必摧之。走自己的路,让别人去说吧!反正我早就准备就绪了!”
听江莉莉一副无所谓的语气,齐美丽的心里一沉。她实在没想到平日里总是一副天真无邪模样的大美女,遇上事情却这样地有主见。看来,这二十一世纪的女大学生的确比自己这个年龄的老大学生更激进、更能适应社会了。齐美丽见对男女作风问题只是轻描淡写已经无法有效地制服江莉莉了,于是,她又笑了笑,把话题进一步引向深入:“你是无所谓,孤身一人,轻松自在!可老康却有所谓啦!”
江莉莉把美丽的眼睛睁得大大的,望着齐美丽说:“可我们毫无瑕疵,一清二白,真没啥子!”
齐美丽见江莉莉动了心,便继续对大美女实施打压:“人言可畏哟!现在我们梦幻支公司,里里外外都是满城风雨啦!”
江莉莉苦笑起来:“我才叫没掏着狐狸弄身臊呢!反正,我是身正不怕影子斜!”
齐美丽见大美女的弱点终于暴露出来了,赶紧再对她被打疼的脸揉上一把:“我也相信你们没什么!你是一个既聪明又漂亮的女孩子,怎么会跟老康这么一个书呆子有什么呢!?”
“不,齐姐!其实,对别鹤孤莺的生活,我早就心有不甘了!”江莉莉脸上苦涩的笑容突然没有了,她睁着大眼睛,颇为认真地说:“我的确是别有用心的,也早就想跟老康狼狈为j,有啥子啦!”见齐美丽睁大了惊愕的眯缝眼,她毫不含糊地继续说,“可老康却自始至终都洁身自好,偏偏不心甘情愿地跟我苟且偷安!”
齐美丽狭小的心胸里笑开了花,心说:“这么瞅着,江莉莉再怎么变得有钱,也只是一个胸无城府的大花瓶!她怎么就能没心没肺到自个儿说出自个儿的隐私呢!”于是,齐美丽赶紧做暂停手势,以情真意切的模样,让江莉莉住口:“莉莉,我瞧出来了,你们现在的年轻人敢爱、敢恨,活得真实、自由、随意。我太羡慕你们了!”
“其实,我早就心知肚明,在保险公司,即便我作个洁妇烈女,人人都说我温良贤淑,可卖不出保险,还不是一文不值?还不是一样没工资拿吗!?”
齐美丽听江莉莉这么一说,心里又是一沉,心想:“合着,这个江莉莉心甘情愿作一只花蝴蝶!?一个人破罐破摔,一旦什么都不怕了,也是无法控制的呀!”为了控制住江莉莉,她只得又打出了自己准备好的另外一张牌:“老康跟你可不一样!你也得为他想想!”
江莉莉翻一下大眼睛,简单而利索地回答:“他老婆早就离家出走了。他自个儿孑然一身,他怕个啥子?”
“可人家两口子还没真离呀?据说,人家两口子没分居那阵儿,都爱听王杰的《回家》;现在即便是分居,可各自依然爱听《回家》!《回家》是一首什么歌?是怀恋过去的歌,是思恋家庭温暖的歌,也可以说是对爱情和婚姻忠贞不渝的歌!!!弄不好还是这两口子的定情之音哪!”见江莉莉依然一副无所谓的神态,她赶紧加重语气,几近恐吓一般地说,“莉莉呀,你就别傻啦!听说,老康的老婆早就知道了什么,还要踅摸老康闹腾呢!”
江莉莉淡淡地一笑:“我设身处地为她想过,她不敢!人家大小也是一行之长,在十几个人的支行小圈子里,也算得上是德高望重之辈,没凭没据的,她闹个啥子!”
齐美丽几乎要放弃对大美女实施控制的想法了。她没想到这个江莉莉的智力发育得如此奇怪!有时候,她天真的像一个小女孩儿,有时候,她却又老道得像个泼妇!
齐美丽只得打出了自己对付江莉莉的最后一张牌:“老康属于我们那个年代!由于老康学历高,业绩又好,惠总经理有意把他调到分公司去!现在总公司和分公司的业绩每况愈下,正需要老康这样学历高又正派的人,弄不好,给他一个总经理助理当当,让他来点新花样儿,也未可知!”
江莉莉的大眼睛里立刻泛起了明亮的光:“真的?这倒是意想不到!保险公司也有干部调动?”
齐美丽终于在二十一世纪的大学生面前踅摸到了自己年纪、阅历上的优越感。她介绍道:“高级管理人员也是聘任制,年薪还挺高哩!”
“那老康不用卖保险,就能轻而易举地拿到工资了?”
齐美丽点点头,没支声。
“那我有没有可能也不卖保险,就能始终如一地拿工资呢?”
齐美丽没想到江莉莉又把自己送到她的手头上来了,就赶紧顺坡下驴地说:“当然可以了!而且,现在就有一个机会!”
“啥子机会?”
齐美丽见江莉莉上钩了,自己心里的一块石头算是落了地。她没有立刻回答江莉莉的问题,索性起身,走到饮水机旁,在自己的茶杯里续了一点儿水。再走回自己的办公桌前,重新坐下来,亮着自己的小眯缝眼,对江莉莉神秘地说:“我老公在速发银行至大支行工作。银行一水儿地是雇佣制,每月有固定工资。他们现在正缺一个部门经理,每月不算业绩提成,也有个五千块拿着,怎么样?你愿不愿意去呀?”
江莉莉犹豫了:“顺风吹火,倒是何乐不为的好事情!可我卖了这么多保险,每年都有提成,我这一走,几万块的提成不就竹篮打水……”
齐美丽豪爽地答应:“那好办,你不是跟老康好吗?把你的业务算在他头上,让他把提成的钱再还给你,不就完了嘛!”
江莉莉还有顾虑:“可是,我不熟悉银行业务,怎么去滥竽充数呀!”
齐美丽笑了:“银行拉存款跟我们卖保险一模一样,你连保险都卖得这么好,还有什么事儿你干不好?!”
“可我……没名正言顺的新客户呀!”
“客户你甭发愁!他们那儿正有一个现成的户,需要做工作哪!是至大投资公司,董事长叫阮大头,手里就有现成的二亿美元!你琢磨呀,你一旦把这笔钱拉过来,这里有你的提成,那里每月有五千块固定工资,再加上拉存款提成,你算算,一年下来,怎么着你也该把奥拓换成奥迪了吧!”
江莉莉终于动心了:“可至大支行能为我虚位以待吗?”
“我老公就在至大支行当行长,还不跟我自个儿当行长背着抱着一边儿沉嘛!”
“可那个阮大头要是从中作梗,死说活说地不把存款放我这里……”
齐美丽打断了江莉莉的话:“你拉国营大款许俊男那单保险,怎么做的?”
江莉莉的脸上立刻沁出红色,支支吾吾地吭哧道:“到他办公室略施小计,几次斗智斗勇,而后……当然……”
齐美丽走到江莉莉的身边,在她美丽的大脸蛋儿上轻轻地一拍,亲昵异常地说:“莉莉呀,瞅在钱的份儿上,你还继续如法炮制就行啦!”
江莉莉听齐美丽这么一说,就仿佛被人当众脱掉了内k一般,不知是恼,还是羞,大脸蛋儿绯红绯红的,比公j的大冠子还醒目呢!
二十七、英雄与流氓
当至大支行就要把江莉莉变成一颗极具杀伤力的糖衣炮弹投向阮大头那两亿美元的时候,五一支行的龚梅与谭白虎也抓好了诸葛秀的治痒奇药,准备第二天就起程回北京了。
临近傍晚的时候,一轮朦朦胧胧的夕阳,没有露出半点倩影,就在一片混沌的雾气里消失了。天空中厚重的云层,宛如在眼前拉上了一层越来越沉重的黑幕,让一切的一切都只是依稀可见。等雾霭不见了,天也已经黑了,雨点稀稀拉拉地落下来。不久,雨点越来越大、越来越密,打得小木楼楼顶“噼噼啵啵”地响,不一会儿山上的雨水就已经汇成了巨流,龙一样地“轰”然泄地,云雾山区下起了冬日里少有的大雨。
龚梅来到屋外,对正站在木拦上远眺的谭白虎说:“早一点儿休息,明儿好赶飞机吧!”
“明儿个,飞机能起飞吗?”谭白虎站在木楼的廊沿下,望着泄地的洪水,开始思索问题了。
龚梅开了个玩笑:“有冯瘸子保佑,我觉得不应该有问题!”她叮嘱谭白虎一句“早早休息”之后,便回屋里去了。
重回木屋里的谭白虎,孤独得像茫茫沙漠里的一颗小草,躺在床上怎能将歇?想那隔壁的大美女,虽然近在咫尺,却又有如远在天涯。那思而不得的感觉仿佛是让饿疯了的人干闻炖r味儿一般,令人煎熬难耐!由于小旅馆里,没有电视,谭白虎为了派遣自己的失落与煎熬,只得拿出了自己随身带着的一本恐怖小说,躺在床上津津有味的读起来。
他眼睛瞧着书,耳朵里却可以清晰地采集到隔壁的各种声音。读了没多一会儿,就听到隔壁等传来“啪哒”一声响。他琢磨着:明摆着是美女行长关灯睡觉了。又读了一会儿,似乎听到龚梅轻微的鼾声,他又想:美女行长的睡姿会是啥子样呢?他情不自禁地向空中伸出了瘦手,仿佛这样真的就能触摸到她的肌体一般。也不知又读了多久,当眼睛实在累得睁不开的时候,他一闭眼,就稀里糊涂地进入了梦境。
他仿佛来到了溪水潺潺的蜿蜒小街上,云雾宛如白色的轻纱,把远山装衬得若隐若现、神秘莫测;而在轻纱里,那白墙青瓦的民居也好像害羞的少女,一张张美丽的脸蛋儿时而露出一下,时而又羞隐不见了。他的身边仿佛跟着一个人,定睛瞧时,龚梅那张清秀的脸蛋儿却已经带着芬芳、带着水莲花一般的娇羞映现在他的瘦脸边。他立刻无所顾忌地伸出了自己的唇。
此时此刻,他仿佛懂得了美女的芳香,转化到嘴上,原来却是现实的甜!他勇猛果敢地抱住了龚梅娇小的美体,此时此刻,他仿佛又懂得了女人的美,在现实中却是异样的温馨。他和她仿佛来到了一个更加云雾缭绕的地方,这大概就是龚梅的床!此时此刻,他和她竞都是l体的。他的身心都仿佛被火山体内的气流压抑着,当仿佛听到龚梅那美妙的低吟时,他身体的热浪突然又像火山一样喷发了。那火焰吞没了身下的美女,同时也吞没了他自己。在那激情四s的火焰里,床被燃烧得“嘎吱嘎吱”地响;旅馆的小木屋也突然山摇地动一般地摇晃起来。床的摇动和木屋的怪响吓坏了谭白虎,从来没有性a体验的他,实在不敢断定男欢女爱的事情是否真有如此的神力!
他睁大了细眼,对四周仔细地瞧;恨不能把耳朵伸长半尺,好把四面的嘈杂,听得真切。他发现床与木屋依然在“嘎吱嘎吱”地响着,这不是梦,而是现实!而且床和木屋都在不停地摇晃着,这更不是梦,更是实实在在的存在!
“地震了!”谭白虎惊叫一声,一骨碌翻身下床。冷不丁儿地,他听到一楼有人声嘶力竭地叫喊:“泥石流来了,快跑吧!”
身上只穿着一只短裤的谭白虎立刻惊跳起来,瞬间就来到了门口,此刻小木屋的门已经由于木楼地基的塌陷而变形了,他一连几下都没有推开!谭白虎来了虎气,用出浑身的力气,照定小小的木门就是狠狠的一脚。“咚”地一声,门依然没有开,可门板却被整个踹了下来。谭白虎立刻把自己从门板破裂处,像箭一样地s了出去。跑到楼口的时候,楼后的山体正挤压着小木楼“嘎啦嘎啦”地怪叫着,惊心动魄;楼上楼下,以至楼前的坝子四周,已经是人声鼎沸,呼儿唤女的惨烈之声撕破了云雾镇原本宁静的夜空。
谭白虎正要逃亡楼下的时候,冷不丁儿地想到了龚梅。跑过她的房间时,那房间的门还是关着的!龚梅分明还在里面!于是,谭白虎又不假思索地跑回楼道,站在龚梅的门前,连捶门再大喊:“龚行,你在里面吗?”
房间里的龚梅刚被莫名其妙的声音吓醒,惊恐万分地问:“怎么了?小谭!”
“泥石流!快出来!被山体捂里面,我们连尸体都没啦!”
龚梅虽然出生在江南小城但却不晓得泥石流的厉害,在房间里急急忙忙地回答:“你先走,我把衣服穿上!”
楼后的山体把整个小木楼压迫得“吱呀吱呀”怪叫着,整个楼梯也像地震一样不断地摇晃,不断地倾斜。此时的谭白虎仿佛闻到了死亡的味道,他那农民质朴的本性冷不丁儿之间得到了恢复。他二话没说,用出自己吃奶的力气,照定龚梅房间的木门,狠狠地一脚踹了下去。那扇小木门立刻就被踹开了。
此时,房间里的龚梅正是一副狼狈不堪的境况,她下身穿衬裤,上身则刚刚换上一个精巧的紫色r罩,胸前那一对尤物宛如秋天里熟透了的高粱穗,沉甸欲坠,她望见破门而入的谭白虎,惊慌失措地尖叫:“你干什么?”
谭白虎像一只发疯的狮子,一言不发,把小巧玲珑的龚梅一把抱在了怀里,跑出房门后,又顺势把不足一百斤重的美女驮在了自己的背上,跌跌撞撞地跑下楼去。
龚梅在谭白虎的肩上怒不可遏地大叫:“谭白虎,你想干什么!?”
谭白虎背了美女,冲过乱糟糟逃离小木楼的人群,踏着满地上滚落的泥石,一直冲到远离小木楼、远离山体的平坝的另一侧,才把龚梅放下来,小身板儿累得摇摇晃晃的,只顾自己大口大口地喘粗气。
此时的龚梅已经气急败坏地扭曲了自己漂亮的脸,没等谭白虎定下神来,就大叫一声“臭流氓”,挥起小手,一巴掌抽在谭白虎的瘦脸上。此时的谭白虎已经跑得没有力气了,正处于站立不稳的节骨眼儿上,被龚梅重重地抽了一个耳光,立刻歪歪斜斜地摔倒了。
二十八、 大美女的新角色
江莉莉到至大支行刚一报到,就被求贤若渴的任博雅以行务会的名义任命为至大投资公司的专职客户经理,享受副部门经理级工资待遇;江莉莉正式上班的第一天,就被任博雅火急火燎地紧急召见到了行长办公室。
“小江,阮大头回国了!”任博雅对江莉莉没有半句客套话,直截了当地向齐美丽提供的美女外援通报了情况,那份迫切的感觉不亚于落水之人见到天上飞来了一块救命的木板。
“阮大头?何方神圣?”江莉莉还没有进入银行工作的角色,对这个男人的名字还很陌生。
任博雅急不可耐地提醒道:“就是至大投资公司的董事长啊!”见江莉莉依然一副不在状态的样子,他索性直接布置了任务,“你立马儿找他,立马儿把存款拉来呀!”
“可我……和他……还未曾谋面嘛!”江莉莉漂亮脸蛋上露出了难色。
任博雅一拍脑袋:“对对对!应该先让左忠堂给你约一个时间,吃饭、跳舞、唱歌,那种场合都成!”他说着,急忙召见左忠堂。等左忠堂刚一进门,他就又对左忠堂布置道:“左行长,你立马儿约一下阮大头!踅摸个机会,赶快让江莉莉和他搭上头呀!”
左忠堂由于至今没有一分钱存款入帐,自己都对自己的能力产生了怀疑,吃白饭的y影开始笼罩了他的心。见任博雅紧急布置了工作,也赶紧特事特办,没离开办公室就抄起了电话,拨通了文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