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庶女良医 猫咪不乖第16部分阅读
穿越庶女良医 猫咪不乖 作者:肉书屋
,并非是寻不到男人,而是寻不到一个可以依托一生能与自己相恋一世的男人。
穿越到现在这个世界,却不晓得能否遇上这种男人,虽说二爷人极好,但是毕竟她对二爷还不是太了解,再说他还是薛家的人,没有撇干净这重身份她怕是很难接受而且这家伙还是有个小妾的男人,虽说那姨太听说是个摆设,但是终究是个摆在他身边的女人,不撇干净也甭想让她屈身。
59医馆
邱如墨在自个家里装病宅了几日后,佰草堂也准备开张大吉了,她自然不能错过,早早就装扮得漂漂亮亮的,头上梳着祥云髻,簪上世子送来的饰品,那些都是精品,挑了一支绿雪含芳簪和云脚珍珠卷须簪,身着翡翠烟罗绮云裙,整个人贵气得很。
这一回,他们秋家可是全部都出了门,邱如墨顺便带白浅浅和三个小丫鬟一同去了佰草堂,韩蕴在她们身侧护卫着,来到佰草堂时,外面锣鼓喧天,舞狮戏珠,着实热闹。
白浅浅少见这种热闹场面,整个人也精神奕奕的,她们没有从人群中挤向正门进佰草堂,而是绕到后门进了后院,刚进门,便瞧见乔老板满面春光地薛润生相谈甚欢。
而邱如墨忙迎了上去,对乔老板和薛润生见了礼,又将自己的娘亲引见给两人。
只见乔老板见了白浅浅后,整个人便像是被勾了魂一般,痴痴地瞧着她,本来就是个老实人的乔老板怎么会掩饰心中的想法,让邱如墨看得忍俊不禁。
而白浅浅给那直勾勾的眼神看得不由得脸一红,暗骂一声老色鬼,给两人打了声招呼后,便由着冬梅翠竹的引路,进了佰草堂正厅内。
邱如墨不由得调笑道:“乔老板,这样可不好,我娘亲面子薄,你这般直勾勾地瞧着,都将她给吓跑了。”
乔老板听到这话时,才冷不丁地晃过神来,颇为不好意思地对邱如墨道歉道:“真是对不住,对不住,我这人……着实是没分寸,麻烦邱姑娘帮忙去给令堂道个歉,着实是我的错。”
“自然。”邱如墨看着慌张道歉的乔老板,顿觉得这乔老板倒也有趣,想来他好像至今还未娶妻,若是能跟娘亲撮合成一对,倒也不错,娘亲独自一人整日在家也不是那么一回事,若是晚年有个能宠爱她的男人相伴,倒也是件好事。再说这乔老板为人老实,极好相处,有机会试试看,安排两人处处,“乔老板这店里的布置满意么?”
“满意满意,邱姑娘与薛掌柜都是能人,比我强多了,能遇上邱姑娘真是我这一生最大的幸事。”乔老板做梦也想不到他的老店能起死回生,生意兴隆,而还能开起来分店,想来现在发生的这一切,简直比那说书人说出来段子都精彩。
薛润生也没打算乔老板和邱如墨的话,静静地在一旁听着,视线时不时瞟向邱如墨,待两人话说完了,才询问了句:“扭伤好些么?”
“好了,多谢薛掌柜送来的药酒。”邱如墨含笑回道,正准备说些什么时,乔老板招呼着他们出去迎客,开张大吉的时侯到了,要出去见开张了。
邱如墨没打算走到人前去,毕竟一个妇道人家也不方便抛头露面在那么多人面前露脸,便在厅内远远瞧着,乔老板喜上眉梢地说着感谢的话语,然后点了鞭炮,掀开牌匾上的红布,宣布佰草堂正式开张。
之后两人便开始迎接各位进来用餐的客人进佰草堂,而世子也同几位世界子弟一起来到了佰草堂,乔老板恭敬地迎了上去,颇为激动地与世子见礼然后将他们引上了楼上特别准备的厢房。
邱如墨此番还亲自下厨,为世子他们和自己的娘亲各做了一桌药膳,而薛润生倒也游刃有余,看来时常帮薛府打点生意,所以这些事情做起来都极好,再加上他做事也认真负责,着实不需要邱如墨操心生意上的事情。
佰草堂正式营业后的一段日子,邱如墨对佰草堂生意上的事情已经有些心不在焉,寻思着怎么跟那对外国夫妇大好关系。
结果倒也不是没有机会,后来有一日,邱如墨让人去那家医馆将爱德华医生和他太太请来,奉承几句对方的功德,就说想要亲近亲近,顺便请他们尝尝佰草堂的美食。
奉承的话和免费的美食自然能打动对方,这种诱惑绝对是不分国界的有效。
而爱德华和他妻子法妮一同来到了佰草堂时,邱如墨特地亲自下厨,还特地将她自己腌制的牛排肉取出来,放在她特地让人打造的铁板上,浇上油做着中式铁板牛扒,毕竟一些原料这个时代也没有,她只能自己调试味道,虽然跟西餐厅的牛扒味道差之甚远,不过也就是让这些老外尝尝。
若是这个时代对方国家已经有牛扒这种东西,便能睹物思亲,到时候自己过去说话也能让他们有种亲近感,若是没有就当做开发新菜色吧,都不吃亏。
准备好了后,邱如墨将八分熟的牛排肉放在盘子上,用刀子切好,在浇上她自己调至的汁料,毕竟黑胡椒这种东西倒也没有,只能将就了。
邱如墨准备好后,让人将这两盘牛扒送上去,自己也整理好仪表上了楼,轻轻敲了敲爱德华医生所在的厢房。
“是谁?”爱德华那生硬的中文从厢房内传了出来。
邱如墨瞧了瞧走廊内也没有旁人,便开口用英语跟爱德华打招呼道:“你好。我叫邱如墨,这些菜味道如何?”
门猛地被打开,爱德华和他夫人法妮一脸吃惊地看向站在门外的邱如墨,用英文惊讶地询问道:“你怎么会说英语?”
“我可以进去么?外面说话不方便。”邱如墨用还算流利的英文回道。
“请进。”爱德华医生忙让邱如墨进了厢房内,关上了门后再次问道,“你这么会说英文?你明明是大梁人……喔,你是上次王爷府的那个女人。”
邱如墨含笑地坐了下来,对爱德华夫妇说道:“早年有一位与你们很相似的男人漂洋过海来到大梁国,那人叫我了你们的语言,并且教我你们的医术,还给我留下不少的药物再次踏上了 旅途。”反正他们都能来,别人肯定也能来,她便随口一说,骗骗他们,反正他们想破脑子也不会想到自己是从现代穿越到这里的。
“那真是神奇,居然也有人来到这里。”爱德华感慨万千地对邱如墨说道,然后又看向自己的夫人,对她说道,“居然有人会说我们的语言,真难得,怪不得你会做这个!”他突然兴奋地指着那桌上的牛扒,激动地对她说道,“味道真好,可惜这里没有黑胡椒。”
“是呀,可惜了。而且这里的语言好难学,我好多都听不懂。”法妮自然也高兴得很,毕竟平时只能跟自己的丈夫聊天着实闷得慌,她学语言吃力极了,只会最简单的单词,所以一般都是她老公翻译给她听。
邱如墨又与他们闲聊了一会大梁的事情,并且将他们心中有不少挤压的东西一一解释,不过这么多年没有用过英语,着实考她的记忆力,不过对方好在不会太难为她这个“外国人”,能普通的交流就很不易了。
就在他们相谈甚欢时,邱如墨突然话锋一转开口道:“不知道你们医馆缺人么?我想去试试,之前那位史密斯医生教我的医术我颇为痴迷,一直没有机会展示,而且他留下来不少药和器材在我那里,可惜一直无用放在房内,如今见到你们,我便再次萌生治病救人的心思。”
“药和器材?”爱德华听到这话也颇为激动,他们现在最缺的就是药剂和器材,若是邱如墨能提供的话再好不过了,“当然好,不过你好像是这家佰草堂的老板,合适么?”
“什么事情,店内有一位能干的掌柜总揽全局,无需我操心。”邱如墨忙欢喜地回道,终于有机会再次行医而且是她所学的西医,这绝对是最大的喜讯,她不可能一辈子忙活这药膳堂子的事情,总有一天会重新恢复老本行,毕竟那才是她的梦想。
又商谈了一些细节,爱德华还是细致地问了她一些关于医学上的问题,毕竟总不能弄个什么都不懂的人来医馆内,毕竟人命是大事。而邱如墨自然回答得让他极其满意,三人说完此事后又闲聊了,爱德华医生便携同夫人回去医馆了,让她过些日再拿着器材和药物过去医馆。
邱如墨一想到能去医馆行医便心花怒放,面容上笑容灿烂,惹得店内上上下下好奇,一个个都在猜测这位秋老板是不是瞧上哪家的公子了,这般欢喜。
而薛润生自然也将她今日里的表现看在眼里,对她这般模样颇为介怀,毕竟他完全不晓得她为何会这般欢喜,有时侯想上去问问,但是又觉得自己逾越了,店内的人怕是没有一个比他更想知晓邱如墨的想法和心思,可是那问话却一直到嘴边又咽了回去,让他自己也颇为难受。
这些日子里面,薛润生时不时会瞧着邱如墨发着愣,有的时侯会因为她的某个举动或者某句话寻思许久,琢磨她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世子倒也是时不时过来佰草堂,美曰其名是来看看生意如何,其实是过来看看薛润生怎么样,毕竟薛润生家中那些事情他多多少少还是晓得的,有时候他看着薛润生因为邱如墨而心不在焉的模样,真觉得这男人着实是栽了,只可惜,栽了还栽得很惨,翻都翻不了身,看来还得他出马,推波助澜一把。
60心病
邱如墨今天将空间内的药物准备了下,将最常用的感冒药、消炎药、治疗消化不良的胃药等药物,分别装在贴有标签的罐子内,并且做好密封的准备。
又将空间内的听诊器、测量血压的日式血压计和简单的器材医用器材取了出来,邱如墨觉得这些器材着实是有新得很,便自已动手将器材上面弄好的白色漆全部磨掉,弄得脏脏丑丑的,然后看了眼,觉得还算可以,他们好像还有璃璃品,虽然做工粗糙,但是已经有这门技术了,倒也不错,自已也不要暴露太多先进的仪器,先循序渐进地慢慢来。
以后药物的事情怕也不好解释,现在说是外来洋人遗留下来的倒也能勉强遮掩得住空间,但是拖久了怕也不行,得想个办法,不过那都是后话。准备妥当后,邱如墨便让韩蕴帮忙将这些药罐子搬去西洋医馆,自已则拎着那些器材去了西洋医馆。
爱德华医生和法妮见到她来颇为欢喜,特地清空间房间给她做看诊室,专门给她用来为病人来看诊时使用,让伙计帮着她将那些药放置在她那间看诊室内的柜子里,这诊室内桌椅笔摆设一应惧全,还特定为她准备了笔墨纸砚,邱如墨将那些在古人看得觉得稀奇古怪的仪器摆在桌
这日,因为是要看诊,所以她着了男装,不然在这个男女有别的时代,一个女人坐堂看诊着实不适合。邱如墨瞧见爱德华医生自已用的是鹅毛笔沾墨汁,邱如墨瞧见了,也要了来套。
邱如墨接的第个病人是个不断咳嗡的年轻男子,她拿起个体温计让病人张开嘴,让他含住体温计的测量柄,这样的举动引得旁人的围观,不过邱如墨依旧淡定地对患者解释道:“这个是那位洋大夫的东西,所以别怕。”
那患者目想起那爱德华医生那怪模怪样的外貌,点了点头,含着体温计倒也提太大的反应。
邱如墨心中暗自欢喜,这就是好处,什么东西,只要说是那爱德华医生的,基本上都能被人接受,多好的幌子,好在之前她已经跟爱德华医生和法妮解释过这些仪器,倒也提引起他们的特别大反应。
时间差不多后,邱如墨看了看,三十八度,发烧了,将那体温计放在旁装着清水的坛子洗洗,她又看了看这病人的舌苔和扁桃体,扁桃体还有点发炎,检查得差不多后,确定了病情后,邱如墨起了身走到后面放药的柜子那。
寻着标签找到了装有治疗感冒发烧和消炎药的药坛,她拿到旁的桌上,在上面铺了数张纸,分别将药片放在纸张上,每张纸张上都按一次服用的分量将所需服用的药片放好,在包好,把药坛密封好后放回柜子内。
邱如墨将包好的药包拿到病人面前,细致地叮嘱道:“一日早晚分别服用一包。”顺便拆开其中一包,将里面的小药片展示给病人看,对他解释道,“这种是那洋大夫特制的药,所以比较奇怪,不过见效快,记得不要嚼,直接配着清水吞咽,切不可弄混了, 一包就是一次的分量,记得按时服用。”
这位患者接受能力破强,似乎之前对这家西洋医馆已经有所了解,所以对于邱如墨展现的新事物虽然很是吃惊,但是并不排斥,而且邱如墨收费的时候定价也不高,普通家庭都能接受范围的价格,甚至比些药店看病所需要的钱还少些。毕竟她是空手套白狼!基本都是零成本的买卖,再说她行医也不是为了赚钱,现在那药膳堂已经够她赚的了,根本无需赚这些病人的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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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之后邱如墨又将那体温测量器放人另个盛有消毒水的坛子内消毒杀菌,之后又陆陆续续为几个病人治疗病情,不过都是些小病,开几副药吃吃就好了,想来她连注射器和吊瓶都准备了。在这个时代使用起来,不过时机不到,循序渐进才行,开始展示太多对于他们来说太过奇怪的东西,怕他们接受无能。
这些日子,邱如墨去佰草堂的时间越来越缩短,跑去西洋医馆时间越来越多,让薛润生颇为介怀,有日他着实忍不住,对前来用药膳的洛天傲抱怨了几句后。
世子洛天傲居然摆出一副特别严肃的态度对薛润生说道:“此事你不能在听之任之,毕竟那爱德华医生模样再怎么怪异,也是个男人,所以,难保邱姑娘不会看上人家,你现在闷哼不吭声,等到最后人家木已成舟,生米煮成熟饭时,你连叫苦的地方都提有。”
薛润生之前确实也是对此事颇为介怀,听了世子的话,心中更感觉像是百蚁食心般难耐,他不自得开口对世子说道:“其实,并非我不想对她说,只不过现在还不是时候。”
“什么时候才是时候?”洛天傲挑了挑眉,心道:平时润主为人处事倒也果决,但是对邱如墨感情这事却直犹豫不定,这次不让他开开窍,以后可有他的苦头吃,“你觉得是时候了,但是人家邱姑娘会等你,姑娘家这个岁数确然是要嫁人的年纪,再说她年轻貌美,肯定是别的男人凯觎的对象,她可不会辈子等着你,你口中的时候到了时,指不定她已经嫁人了。”
“其实……”薛润生听了洛天傲的话,倒也觉得很对,可是“其实如墨说她想寻个人 赘她们秋家的男人。”
洛天傲听这话,竞也露出一抹及其诧异的颜色,开口确认道:“人赘?她们不是已经脱离邱府了么?”
“她说她要自立门户,是秋天的秋,想寻一个上门女婿。”薛润生露出一抹苦笑,对洛天傲说道,“老太君、父亲绝对不会允许我这般做。”
“笑话,堂堂七尺男儿,怎么能人赘一个女户?洛天傲猛地拍案呵斥道,“这邱如墨还真将自已当一回事了,她这秋家无权无势,居然敢叫嚣要男人人赘进她家?痴人说梦。即便是有权有势的世家,你又不是落魄的之人,怎么能这般失了男子的颜面!”
“天傲,莫要这般,她的心思我倒也晓得,她性子不此一般女子,傲气得很,心比天高,而且她确然也有那个本事将秋家发扬光大,原来那弄生药膳堂就是靠她起死目生,从个门可罗雀的粥铺瞬间转变成一位难求的药膳堂,确实有些手段。”薛润生却也提有因为邱如墨乃是介女流之辈看轻她,从粱涟希和乔老板那里知晓邱如墨的博学多才,再加上在薛府妙手目春治好了大哥的恶疾和二老爷的隐疾,绝对是个世间难得见的女子。
“那也不能让你屈身进了女户,润生,听我的,女人虽是这般说,到时候恋上你后,便会对你言听计从,你指东她决计不敢往西,到时候绝对乖乖被你八抬大轿娶进门。”洛天傲骨子里大男人气性完全展露,对薛润生说道,“同她说说你的心意,送些女人家喜欢的东西,而且你现在从薛府搬出来住在客栈内也不方便,不如直接搬到她府上住去,一个屋檐下,抬头不见低头见,即便是她现在对你提那种心思,但是日久生情,你也比别的人近水楼台不是?”
薛润生虽然不太认同洛天傲前面的话,但是后面世子给予的建议倒是不错,那宅子本就是他送给邱如墨的,若是自已提出要搬进去住,她决计不会拒绝自已。只不过自已直不好开这个口,只觉得不妥当,不过现在妥不妥当以后再说,那韩蕴与邱如墨那般亲近,再加上那间她常去的西洋医馆里面的洋大夫与她关系怕也是不错,还有那毕老板毕凌杰绝对是个大隐患。
最让他介怀的还是他大哥薛泫云,他前些日子目薛府给老太君请安时,还听到大哥在央求老太君让他将邱如墨娶目来,虽然说被老太君一口拒绝,但是若是待大哥日后掌权了,怕是老太君的话,对他的威慑性也提有现在那般大了。以薛家的势力,逼迫邱如墨再扶持给大哥也不是不可能,所以他确然不能再这般慢慢熬着,到时候自已无权无势,怎么能其他人争。
薛润生点了点头道:“确实,这段时间刚开张有些忙,分身乏术,所以……”
“这事而已,我派几个人过来帮帮你,结你打打下手,一个掌柜什么事情都要自已亲力亲为着实没有派头。”洛天傲打断薛润生准备说过些日的话,直接帮薛润生做了决定,“近日就去吧,夜长梦多。”
薛润生看着居然比自已还心急的世子,不自得哑然失笑,送走洛天傲后,果然马上就来了几个人,都乃是世子专门寻来帮他管理佰草堂的可靠人手,让他顿时间清闲下来,他现下只要时不时查查帐,见见身份比较尊贵的客人,其余的事情都有特定的人分摊了去。
可邱如墨近些日子直接不来佰草堂了,都是直接去了西洋医馆,薛润生在佰草堂守了几天都没瞧见人影,顿时间紧张了起来,终于坐不住的他决定去那西洋医馆见见邱如墨。
今日正巧看病的人少,薛润生等了会便轮到了他,走到忙碌地收抬桌上器材的邱如墨面前坐下,仔细端详此时男装的邱如墨,顿觉得很久提有瞧见她了,倒也想念得紧。
邱如墨也提抬头,听着诊室那门开启又台上的声音便晓得有病人进来了,态度温和地开口询问道:“哪里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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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大夫,在下心口不舒服,像是得了心病一样,请问可有得治?”薛润生带着一抹戏谑之色开口回道。
61邻居
邱如墨一听这熟悉的声音,不由得一愣,抬眸一瞧,居然薛润生,不由得大惊失色地站起身来:“薛掌柜!”
“邱老板不当老板了,开始做邱大夫了?”薛润生颇为调侃地笑问道,沁着笑意的眼眸盯着邱如墨看着。
邱如墨顿时间有些不好意思,将佰草堂的事情全部丢给薛润生,自己跑出来做私活,着实有点……有点说不过去,拘谨地坐了下来,她讪讪地笑道:“其实,做生意不适合我,我还是喜欢做个大夫。”
“那为何不自己开家医馆?”薛润生倒是最这点颇为疑虑,为何偏偏来这家西洋医馆做大夫?
“我对爱德华医生的医术颇为感兴趣,最近他教会了我不少东西,我很喜欢这种外来医术。”邱如墨着实是无奈了,谁让她是主学西医的医生,中医和药膳都是因为自己喜欢而自学的,说到真的顺手的还是西医,又不好与薛润生解释这些,只能这般说了。
薛润生只感觉这种答案有些敷衍,而且瞧得出来邱如墨回答时有些慌张,怕是并非是心里话,不觉得有些心底不痛快,转念一想,对邱如墨劝说道:“你若是真心想开医馆,我出资给你开一个,莫要居于人下,你医术本就精湛,无需学这种外来医术,杂学不精。”
“薛掌柜,我还是喜欢在这里。”邱如墨着实没了办法,只能打断薛润生的话,无奈地开口回道。
“你只是喜欢这里这么简单么?”薛润生不知不觉中语调有些拔高,甚至带着些许怒意说道,“那爱德华医生乃是有妻子的人。别忘了你之前说过的话。”
此话一出,邱如墨傻眼了,瞧向满脸阴霾的薛润生哑然失笑道:“二爷,你想什么呢?我对爱德华医生可没有旁的心思,只是敬仰他的医术而已,你莫要想偏了。”她双颊微微泛红,娇羞之色浮上面容,微微低着头,抬眸小心翼翼地打量着薛润生。
而薛润生只感觉自己已经豁出去了,便用那好听且充满磁性的声音对邱如墨说道:“以后我可能会出薛府,与大哥、三弟分家,那时候若是你还没有许下亲事,不如……”
邱如墨只感觉脸上火辣辣的烫,嘤咛一声,抬起头,壮起胆子正视薛润生道:“二爷,我们秋家只收上门女婿。”
“到时候我自立门户,正巧缺个夫人,要不我们两家联姻一下?”薛润生此时此刻倒也没有再拘泥,含着笑意对邱如墨说道,眼眸内柔情似水,瞧着面露羞涩的邱如墨,说不出来喜欢,见她有意与自己谈此事,怕是也对自己有心。
“待你立了门户再说。”邱如墨扬了扬柳叶眉,掩嘴轻笑一声,打趣地对薛润生回道。
“邱老板、邱大夫有宅院有产业,有容貌有才情,我怕到时候想要上门入赘的人挤破秋家的门槛。”薛润生一听这话,顿时间长舒一口气,不过还是开口继续说道,“我怕到时候我一个毫无身家的穷光蛋,攀不上这门亲事。”
邱如墨晓得这薛润生故意调侃自己,故作高傲地冷哼一声,倨傲地说道:“自然,所以薛掌柜现在要开始存钱存家业,到时候聘礼不够厚实,才不让你进门。”
“那可苦了我了。”薛润生发出一阵愉悦的笑声后,从里衣内取出一块随身戴在脖颈上用红绳子穿着的玉坠子,放在桌上,对邱如墨说道,“邱大夫果然妙手回春,几句话便将我心中的隐疾治好了,这块玉坠子便是谢礼,不叨扰邱大夫治病救人,在下先行告辞。”说罢他便起了身,深怕邱如墨拒绝他的赠予,大步流星地离去。
邱如墨看着桌上的玉坠子,忍不住拿了起来,这坠子还带着薛润生的体温,暖洋洋的、热乎乎的只感觉将她的心都融了,小心地将这玉坠子戴在自己的脖颈上,收入双襟内,嘴角微微上翘,漾荡起难掩的笑意。
之后的几日邱如墨也不太好意思去见薛润生,只感觉表了心意后见了面会稍稍有些尴尬,总是远远地来到佰草堂,悄悄地站在外面看向店里面的薛润生,也不知道要与他说什么,只是瞧一眼便去了西洋医馆。
而这些日子,她所居住的宅院旁边一间大宅子居然有人进进出出,送进不少上好的家具,而且陆陆续续地将那原本有些荒败的老宅院,翻修一新,没回邱如墨出门和回家时都忍不住多瞧几眼,毕竟这宅院可比她现在居住的还要大,似乎是三进的四合院,想来买下这宅子的肯定很有钱,也不知道是个怎么样的一个人,好不好相处。
结果又过了几日,邱如墨终于晓得了谁买下了这栋宅子,因为她瞧见世子洛天傲正巧从那宅子里面走了出来,对身边的人说道:“弄得不错,将那日瞧见的檀香木也送去书房,布局雅致些。”
顿时间邱如墨不解了,怎么世子好好的王府不住,打算跑到外城来住?莫不成想要金屋藏娇?
就在邱如墨纳闷的时候,那位被世子金屋藏娇的“娇人儿”就这么立于自己门外,嘴角含笑,眼眸微弯地对她说道:“邱老板,咱们成了邻居了。”
“薛掌柜……这怎么一回事?”邱如墨有些接受无能,不解地问道。
“其实我早就搬出了薛家,不过一直住在客栈内,想来也不方便,便买了处宅子。”薛润生爽朗一笑,对邱如墨问道,“要不要进去瞧瞧我的新居?”
邱如墨只感觉有些懵,点了点头,跟着薛润生就这样进了他的宅院,一路上被这府上的布景吓了一跳,简直跟自己那栋宅子天差地别,她也就是随便收拾了下,而这里则不同,似乎请了名工巧匠重新将整个宅院的布局和景致重新翻然一新,而且只感觉整个宅院布局雅致极了。
走到宅子内花园一角,邱如墨突然顿住步伐,向那边画着一扇拱门形状的围墙走去,她瞧了瞧方位,比对比对自己住的宅子,然后指着那墙壁对薛润生质问道:“这什么意思?”
“世子说,到时候你我两家联姻了,这墙就敲掉,两家合二为一。”薛润生非常不厚道地笑道。
邱如墨轻啐一声,脸刷的一下就红了,小声地嘟囔道:“这般说得,我好像非你不嫁一般。”
薛润生淡然地点了点头道:“自然,你瞧这里有出小亭子,我每天晚上都会在这里看书,若是有什么事情,在那边唤我一声,我便能听到。”
邱如墨瞥了眼瞧向自己看来的薛润生,有些慌张地错开视线,含糊其辞地说道:“薛掌柜,我还有些事,先行告辞了……”说完,便也慌慌张张地照着原路返回,出了薛润生的府宅。
心想着薛润生似乎吃定她了一般,她没事晚上唤他做什么?!邱如墨一路上魂不守舍地向西洋医馆走去,脑子里面都是薛润生带着笑意的俊朗面容,想来之前还跟个闷葫芦一样问什么都不正面回答,这些日子倒也像是开了窍一般,真是奇了怪了。
不过之后也由不得她胡思乱想,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西药比中药见效快的原因,顿时间西洋医馆声名大振,不少病人慕名而来,想让邱如墨看病,让她一整天忙得晕头转向,好在爱德华医生又多雇了两个手脚麻利的伙计过来邱如墨那边帮忙,包药包、洗涤医药器械等事情帮忙做做,帮她省些功夫。
说来因为邱如墨空间内最多的就是消毒水,所以她每天都吩咐伙计用消毒水拖地擦拭桌案和台柜等东西,弄得整个屋子里面充斥着消毒水的气味,让她有种回到现代医院的感觉。
不过这也算是一种必要的保障,毕竟病人多的地方也是细菌病毒夹杂的地方,多消消毒也对自己和之后来的病人起到保护的作用。
好在她所遇到的病症少有疑难杂症,有些急症在迫不得已的情况下,邱如墨还是会为病人做肌肉注射,虽说头一回被她扎针的病人吓得要死,但是注射药物着实比吃药见效快,对一些高烧不褪的患者尤为有效,滴液她暂时不敢拿出来,毕竟那个比打针还惊世骇俗。
邱如墨基本上都是哄骗病患说肌肉注射这是中西结合的一种新型医治方法,以中医的针灸结合西医的药理,将药物注射入人体|岤道中,起到治疗的特效。
一开始很多人对此十分惧怕,邱如墨也不敢太过强势,只能开些药给那些不敢打针的人吃着,不过着实是打针效果极好,引得爱德华医生都赞誉连连,询问起原理,邱如墨只能给他以很专业的知识解答,当对方询问怎么会有这么神奇的东西时,邱如墨自然用之前那个外来洋人带来的器材作为托词,顺便对爱德华医生说所需的药物乃是她自己用各种调制萃取的,不过方法不能对外人道也,方法也是那外国人所教导。
爱德华医生倒也没介怀,对邱如墨这技术着实赞不绝口,不过邱如墨对爱德华夫妇都叮嘱过,之前那个洋人让她千万不要暴露其曾来过这里的消息,所以有人问起就说是他们两人带来的即可。
爱德华医生对此没有太大的反感,反而对邱如墨和颜悦色地说道:“没什么,我们一定会保守秘密的!放心。”
“多谢。”邱如墨不由得舒了口气,这洋人果然实在好骗,要都是薛润生那种精明人,自己早就被拆穿了,现在估计都要被拷问了。
62、表妹
邱如墨不晓得为什么想什么事情的时候都会想起那薛润生,着实让她纳闷了,感觉薛二爷这些日子长在自己眼前打着转,让自己对他印象颇为深刻,而且又搬到自己宅院隔壁去住,这男人绝对是别有居心,不过这居心嘛……她不由自主地露出一抹笑容,收拾着桌台上的东西然后将那药柜子锁好,便回了家。
回到院子内后,邱如墨突然想起薛润生那句话,说是每天晚上都会在那亭子看书,不知道怎么了她就向那墙角边走去,踮着脚尖蹦跶了几下,瞧不见隔壁情况,便自己悄悄地去倒座房搬来了一直没用的梯子,架在墙边,小心翼翼地攀上梯子,从墙头那边悄悄冒了个头,果然薛润生在那边庭院内的小亭子里掌着灯,看着书,倒也悠闲,突然他眼眸一瞥,向她所在的地方瞧来,吓得邱如墨干嘛将头缩了起来。
听了会后,貌似没有什么动静,便又冒了个头,结果愣是对上那双含着戏谑笑意丹凤眼,邱如墨顿时间双颊飘红,赶忙慌乱地向下爬去,只听薛润生带着笑音说道:“小心些,莫要慌张得摔下来梯子。”
此话一出,只听噗嗵一声,邱如墨便一脚踩空从梯子上摔了下地,屁股结结实实地摔在了地上,痛得她眼泪都快掉出来。
而那边薛润生听到了动静,也忙取出早已准备好的梯子,攀上墙头瞧了眼,担忧地小声询问道:“没事吧?”
“你摔一个试试看有没有事情!”邱如墨捂住痛得厉害的屁股,埋怨地瞪眼墙头上那张带着担忧之色的面容,“都是被你害的。”
薛润生哑然失笑,这女人居然将事情全推在自己身上,不过也倒认了,谁让女人使些小性子也是情有可原,便应声道:“是,我的错,稍等。”说罢,便极快地下了梯子。
邱如墨不解地瞧着已经没人的墙头,郁闷地揉搓着依旧刺痛的屁股,等着那位让她“稍等”的家伙。
不出片刻,薛润生又出现在墙头,从怀内掏出一瓶跌打药酒,对邱如墨说道:“拿去抹抹,会消肿祛瘀。”
邱如墨便慢慢腾腾地走到了墙角边,接过薛润生身后抛来的药瓶子,对他嘟囔道:“痛死我了,都怪你。”
“我不是认错了么?”薛润生带着笑意对邱如墨说道,“对了你这边还是那三个丫鬟伺候着”
“对呀,怎么了?”邱如墨抬眸不解地询问道。
“这么大的家,下人未免少了些,叫个人伢子过来,你再买三个丫鬟吧。”薛润生觉得这么大的家三个丫鬟照顾着着实顾不周全,“而且青松现在都去了养生药膳堂帮忙,冬梅成日跟着你跑,你娘亲身边就翠竹一人,还要有几个人打扫下院子,做做饭什么的。”
邱如墨点了点头,却也是这么一回事,娘亲那边虽然什么也不说,不过,也不能就这么寒酸,好歹她们也算是自立门户了,总不能整个家里面空荡荡的。
“对了,这几日子从医馆有空的话来寻我一趟。”薛润生又想起一事,对邱如墨说道。
邱如墨挑了挑柳叶眉,嘤然一笑道:“怎么了?薛掌柜有何事?”
“自然是分红利,开张已有一个月,你这府上开支怕是也紧些,便月结吧,到时候来寻我领每月的红利。”薛润生倒也是义正言辞地回道,其实也就是找个见面的机会,不然红利派个人就能送去,也不需要特定碰面。
“晓得了明日吧,明日中午。”邱如墨也没想那么多,点了点头,最近也想给家里添置些东西,买上几个丫鬟进来,还得给冬梅她们几个月例,还是早些日子取来银两也好将这家也整整,对比薛润生的宅子,自己这里着实有些乱,后院那边还有几间房子没收拾,倒座房也是。
“嗯,早些休息吧。”薛润生心中颇为欢喜地看向邱如墨,对她柔声说道。
邱如墨瞧着薛润生点了点头,对他回道:“薛掌柜也早早歇息吧,店里的事情多,多劳烦你了。”
“晓得。”薛润生又留恋地瞧了眼邱如墨后,才依依不舍地下了梯子。
邱如墨将那药酒收了起来,将那梯子悄悄藏在墙角边的树后面,以备以后不时之需,薛润生也撤了梯子,寻了个处小树丛藏了进去后,将那边小亭子内的书卷收了起来,提着灯笼便心情愉悦地回了他住的正房。
邱如墨回到房内趴在床上将药酒抹在双手掌间轻轻将药酒在手中揉搓着,然后褪下亵裤将药酒抹在伤处揉搓着,将药力一点一点化开,想来这薛润生还算是个着实不错的人,似乎他出来也没将那姨太给带出来,怕是真心想与自己在一起,想来头一回对他有了好感还是那夜竹林相会,他是薛家唯一给她希望的人,也是薛家唯一真心待她好的人,让她着实心头暖暖,再后来他们一同遭了山匪,也是他护着自己的周全,这样的男人确然只得依靠。
思来想去这薛润生的面容一直在她脑海内转着圈圈,怎么也忘不掉,可惜他现在还是薛家的人,若是成了亲,怕是她还得进了那让她憎恶不已的薛府,她怎么能行,所以才会说让他入赘的话,虽说也感觉以薛润生这种心高气傲的男人怕是肯定不会屈身入赘,但是她还是有点小小的期盼,只要他说一句不介意入赘,因为喜欢她即便是屈身做了秋府的上门女婿这话,她也欢喜,并非一定要让他这般做了。
毕竟这世上,男人也有自己不得已的苦衷,他入赘女户,怕是会被旁人耻笑,她怎么会这般看着他被旁人轻视,只是想试试这人的心思,心底究竟有没有她,心底那个她占的位置大不大。
想着想着邱如墨便趴在床上沉沉地睡了去,第二日去西洋医馆忙活到将至中午时,便早早收拾走去,先回到了家里,将她所有的衣裙全部取出来,挑选了一番后,最后将白浅浅新给她做的曳地水袖百褶凤尾裙换上,梳起朝月髻,戴上象牙凤头簪和珍珠步摇簪,又稍稍在面容上施了些脂粉,在双唇上点上了色泽妖冶的胭脂。
准备妥当后,邱如墨便出了门,来到隔壁的薛润生的府宅,只见大门的敞着的,还有人在门口候着,一瞧见她来了,忙迎了上去,寒嘘几句后,便将她领入了正厅内。
薛润生早早就在厅内候着,等着邱如墨的到来,但是瞧见她出现的瞬间,他不由得被她那惊艳的美丽容姿给摄去了去心魂,让他痴痴地瞧着邱如墨忘记了做声。
邱如墨莲步轻移,嫣然巧笑地瞧着痴神的凝视着自己的薛润生,这平时波澜不惊的男人着实少见他这般失态过,着实有意思,不过对于他这般直勾勾地盯着自己看倒也不介怀,对他询问道:“薛掌柜?”
薛润生像是惊醒了一般,有些失态地错开视线,呐呐地应了声后,偏侧着视线指着厅内的摆满菜肴的桌子指了指:“坐……坐吧。”
邱如墨瞧向薛润生,隐隐能从他那努力调整表情的面容上看出一抹略显尴尬狼狈的嫣红色,不由得露出一抹轻笑,走到桌边坐了下来,对她询问道:“今日还以为是领个红利便好了,没想到薛掌柜还要请我吃饭。”
“昨夜不是惹恼了你,今日算是赔个不是了。”薛润生这话似乎是早就准备好的说辞,回答得很是从容,末了终于整理好情绪,对邱如墨展颜一笑,“还痛么?”
邱如墨不愿理会他这个问题,摆了摆手道:“先分了红利再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