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 部分
霸情十一阿哥 作者:肉书屋
快捷c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灏麟……别这样……”感受到他邪恶的大手肆无忌惮地摸索着她的雪胸,一股麻辣的感觉突然贯穿了她的全身。
“怎么了?还是这么紧张!”他的掌心不断抚揉着她滑嫩雪白的肌肤,放纵自己的欲念去触碰她的身子。
孅孅难耐地呻吟了声,紧抓住他的大手。“灏麟……不要这样好不好……”
“不要吗?或是想来个更彻底的?”他幽魅的眸子谑睇着她那白里透红的双颊,吐出舌头轻佻地戏夺她唇瓣上的幽香。
孅孅轻颤了下,猛一抬眼,便对上了他那双黝黑如深井的眸子。
灏麟狎近她的耳畔邪笑道:“你的嘴儿真甜……这便是塞娃娃的第一步。”
他灼热的气息轻抚着她的耳畔,使得她浑身泛起激情的疙瘩……
她颤着声又问:“妦娃是从嘴里放进去的吗?”
纳兰灏麟闻言大笑,突然反剪住她的小手,“这……很难形容,不过一部分是。”
她天真地又问:“那第二步呢?”
灏麟覆在她身上,将自己温暖的身躯包裹住她,一手扒开她的衣襟,探上她的热r,“这便是第二步……”
他低嗄地说道,指尖不轨地绕着她那粉嫩的r尖,似催眠般的低沉嗓音渐渐安抚了孅孅紧张的情绪。
其实灏麟也不明白自己今儿个是怎么了,刚刚巳在胭罗身上得到发泄和满足,为何一碰上她,他那原始狂热的冲动又开始熊熊燃烧了起来?
他不是告诉过自己,绝不碰她吗?
灏麟强迫自己收回手,撤回对她的抚弄,可是不管心里喊了几千遍、几万遍,他的指头仍拧着她的r蕾愈捏愈紧,直到她整个茹房都胀得火红,那潮红亢奋的模样更是激得他回不了头了。
“啊……”
孅孅的双r在他的爱抚下逐渐发胀发硬,下t也不知为了什么突然浮上一股酸麻的感觉,让她绷得难过。
“别……灏麟,别这样……”她喃喃轻喟。
灏麟玻鹧郏沧斓托Γ蕹さ氖种缸南赂梗郎纤芄羌涿艿拇粤帧!跋氩幌胫廊尥薜牡谌龅胤皆谀亩俊?br /
说话间,他的中指已按上她隐藏在两片r瓣间的小核,辗转揉弄了起来。
“呃——”
她虚弱地拱起身子,在他邪恶的折磨下,她闭合的羞花不停的颤动开合,泌出了一滩滩稠黏的汁y……
“什么感觉?”他放肆地睇视她。
“啊——”孅孅迷迷糊糊的脑袋此刻更混沌了,她只觉得自己就快要窒息了一般,呼吸变得急促、心跳也随着加速……
“是不是很舒服?”他挑起眉,似笑非笑地问着,感受自己的指头被她的黏y整个包褢住的紧实。
“不……我不舒服……”
她浑身又酸又麻,下头又紧又疼,怎么会舒服呢?
“哪难过呢?”他低哑粗嗄的笑了出来,邪气地问道。
突然他另一手掌住她浑圆的右胸,挤捏着那娇嫩的r花,还不时拉扯着,疼得孅孅发出嚷喊,可腿间竟又是一股狂热……
“啊呀——”她小嘴微启,喃喃吟哦,小脸火烫。
“这样是不是比刚刚那样更难受?”
灏麟咧开嘴,唇边的笑痕夹了抹促狭的意味。
孅孅张着嘴不停喘息,在一阵错愕下,她眼睁睁看着他俯身含住一只椒r,狂吮着她r峰上的甜美。
“哦……”她仓皇地开始挣扎,他却以自己的体重箝制住她妄动的身子。娇小脆弱的孅孅根本敌不过他,渐渐变得气喘吁吁,连一丝力气也提不上了……
他的嘴叼着她的蓓蕾恣意妄为,一会儿舔吮、一会儿轻囓,在她身上掀起了惊涛骇浪!
“啊——别……”她娇软的身躯被他沉重的身体所压制,已无法扺抗。
“喜欢让我吃你吗?”灏麟低嗄的诱惑嗓音直让孅孅心头一颤。
“嗯。”她天真的点点头,“可不要了……啊——”
她压根推不开他,灏麟却更猖狂地两指一掐,拧住她下头绷紧的核果!
“啊呀……”
为什么被他碰着的地方会这么热?除了酸麻之外,还有烈火在狂燃的热感,更让她意外的是,她居然又“n”了出来!
“呜……”这多难为情,可她而什么会控制不住?
“别、别碰……”孅孅直摇头,不明白他为什么一直要碰她那湿答答又黏稠稠的地方?
“我不但要碰,还想玩你。”
他邪魅地撇开嘴角,神情中掠过一抹隐敛的笑意,低沉的笑声浮出的同时,他已拧住她那俏丽上挺的r首,两指拚命搓转,使得它更加硬挺——
“嗯——呃……”她一对小拳头握得紧紧的,呼吸急促不休,一口气不知该怎么吐出去。
“别那么激动。你不是要娃娃吗?”
灏麟邪恶的指头开始侵犯她温暖的热源,浅浅缓缓拨弄着她那湿热的窄缝,撩逗着她青涩的处子感官。
“呃……灏麟……”她抓住他的手,眸光满是不解。
“嗯?”他低声哂笑。
“你到底是要从哪儿塞娃娃?”孅孅不懂他的动作为何不快一点儿,净要摸那些让她难过的地方。
“这得双管齐下。待会儿你就懂得了。”浅浅勾起嘴角,灏麟粗糙的指面有一下没一下地在她腿间的入口旋绕,压根不在乎她的害怕。
“可……好热……”她被他说得一脑袋浆糊,脑子昏昏沉沉的。
“这是好兆头,表示就要成功了。”
他低头以舌尖舔了下她微颤的r尖,那轻点舔洗的滋味让她的身于不住抽搐,下意识地觉得这样好羞愧。
“灏麟……不要、不要再吃我那儿……”她张着嘴直喘气儿,双腮已胀得一片火红。
“吃哪儿?这吗?”
他的大掌直接拢起她的椒r,目光似火般凝着那圆锥型的火红尖端,再一次大口吮咬住它。
“啊……”突然间,她全身窜过一阵燥热——
“怎么了?”他肆笑地问。
“那你快……快一点儿,好不好……”她气息急喘,对于身子里泛滥的陌生情潮怎么也抵挡不住,可又不知如何发泄。
“快?好,我就快。”灏麟面带微笑地说。
“啊呀——”
他的指尖居然用力一戳,直达她的幽境深处!那火辣的痛感让她受不了地全身泌汗,以为自己就快死掉了。
“好痛……灏麟……”她低泣出声,五官全拢在一块儿了。
“你不是要快吗?”他野蛮地撑开她的双腿,再次以粗暴的方式羞辱她,好忽略她曼妙的身子给他带来的影响。
她也不看看自己的身分,居然异想天开的想要怀他的子嗣!难道她不怕生出个傻瓜?
可他还真的想要她,彻彻底底的毁了她!
罢了,孩子也不是一次两次就能造就出来,他何必苦苦压抑着自己的欲望?反正这是她自找的,而他也可试试一个痴儿在高c时会有什么样的反应?
她身子一僵,发出痛苦的呻吟,胸口、身上多处留下他揉捏撩戏的瘀红印子……
“这……这样就会有娃娃吗……”为了娃娃,她强迫自己要忍耐,否则他就不会要她了。
见她这般痛楚,他陡生不舍地以灵巧的指尖揉捻着藏在茂密处的小核蒂儿,直到她痛苦的表情褪去,换上一偅急喘的亢奋……
“怎么?现在是不是好多了?”
他瘖哑着嗓,俯望着身下激情狂浪的人儿,她已在他的捉弄调情下情不自禁地抬高臀就着他手指磿蹭。
灏麟撇撇嘴,幽冷的眸底泛过一闪而逝的漠光。原来傻瓜在高c时也是这般水媚动人的……
“嗯。”她意乱情迷地点点头,嗓子干哑,颤不成声。
突地,他再将一指挤进她的湿x中,特意撑开她能接受的空间。
“呃——”她眉头皱起,可不久后起初的疼痛感消褪,取而代之的是一极莫名从腿间升起的快慰——
“哈……你还真浪呀!莫非你不喜欢温柔,喜欢粗暴狂佞的对待?”
他低嗄笑着,低头咬着她细嫩的耳垂,五只指头毫不撤让地在她下t拨弄起最狂烈的感觉。
“啊呀——”
孅孅激狂一喊,声声春吟,呼吸也随之屏住,身子产生一种可怕的战栗!
“来,让我尝尝看你这儿是不是和嘴里的滋味一样甜。”灏麟眸子突地闇下,抓住她的一双脚踝分扣在炕的两头。
“灏麟……”
不可以,他怎能这么看她那儿……这不对……她知道这是不对的,而且非常非常的确定。
“别动。你我是夫妻了是不?难道你忘了?”他低哑地笑道,目光凌厉地望着她早已湿透且颤似秋叶的女性幽秘。
“可我……”她好难受呀!
他举手扫弄那片毛发,直到见着那颗红颤的性感苞儿露出头来,在孅孅根本想不到的情况下,俯身衔住那颗最敏感的嫩笣。
“啊……不!”老天,他怎么这样……
孅孅浑身一弹,双腿急于拢紧,可他的手劲儿好强,压得她根本动弹不得!
而灏麟的舌尖更是不放松的在她坚挺的樱苞上旋绕,转呀转的,转出了孅孅体内更激浪的感受。
“嗯……呀……”
一团团火热直包裹住她的身子,让她在无法发泄中激动难耐……
灏麟不满足地掐住那小蒂儿,不停扯拽,眼睁睁看着她在激亢难抑下,脸上流露出的痴迷与狂醉。
“真充沛呀!”他噬人的目光盯着湿透的花x深处。
“我……”她心跳如擂鼓,呼吸也凌乱了。
“我想尝一口那儿。”
说着,他已低首将舌头狂肆地塞进她的紧窒中,强力掰开她双膝,好让自己的舌头更方便进入——
“嗯——”
孅孅瞪大眼,浑身散发出红霞般的欲色,身子已虚软如绵。
灏麟眼神变得狂乱,嘴里尝着y味儿十足的爱y,眼眸望着她脸上瞬息万变的表情,一股热火突地从他胯下爆发开来。
“呃……”
她身子拱起,下身抵着他的唇旋绕,做出了邀请状。
他凝唇一笑,突地起身抓住她脚踝往上一提,向两侧一掰,打得大开,将自己的热柱对住她柔软的y嘴儿厮磨。
“灏麟!”她被他这狂野的举动给吓醒了——
说时迟那时快,他的大掌往下一构,特意拨开她的虚弱潮红,以自身的男性火柱往她的柔户一举,深深埋进了她体内
“啊……不要——求求你不要——”
比刚才还痛上百倍的感受在她体内狂窜,孅孅淌着泪,下身不停躲着他的占有欺进。
“不要娃娃了?”他勾起嘴角,故意这么说。
“我……我要……可……”她哭得泪雨四溅,试图并拢双膝。
他却饥渴地含住她唇,大手在她的柔x前爱抚,缓化她那撕裂的疼痛。最后他在她嘴里吐语,“那就得承受——”
接着,他的抚揉愈来愈粗暴,在她的身上施点狂焰,她弓身抽搐,几次承受不住地在他怀里大声吶喊。
“我要开始了……”
善意地对她做了提醒,灏麟的亢奋再地无法控制地抽动了起来。
他目光如炬地望着自己的阳柱在她妖艳的y户中抽拔,开始进行毁天灭地的攻势——
“啊——”
她弓起身子,随着他这种巨大又无止尽的折磿,体内的激情更上一层,烈火烧着她的心、她的身子,让她按捺不住地大声激喘、频频娇吟……
灏麟被她的柔软所裹覆,那嘴儿紧吸住他,让他的温柔随之散逸,剩下的仅是一场又一场猛暴掠夺、狂狷的冲刺——
激情烧灼了她的全身,孅孅完全没了理智,没了坚持,只知道自己一次次的直冲云霄,那强烈的快感让她欲罢不能。
从炕上来到了几案,他始终埋在她体内,直到她躺在几面,灏麟再次勾起她的娇臀,狂浪的热源又激烈地燎烧着她的身子——
“灏麟……我爱你……”
发自于肺腑,孅孅轻声吟出,雪白带红的身子上闪着汗水,发丝黏腻地贴在粉红腮边,星眸半启,无不刺激着灏麟的火热欲念。
接着,他索性跳上案,坐骑在她身上,狂野驰骋、奔腾跳跃,以最疯狂残酷的节奏掠下她的处子身——
孅孅躺在灏麟的臂弯中,闻着他那股能让她安心定神的体味,觉得自己好累好累……
她和他是做了什么?为什么会这么累、这么疼,比她去池子里捉鱼玩泥巴还要累人呢?可暗藏在心底深处却有股难言的幸福。
“醒了?”
温热带醉的气息喷在她耳侧,令孅孅打了个冷颤。
“嗯。”她害羞的将他抱得更紧,直往他怀里缩。“我们……我们昨儿夜里是怎么了?”
“你忘了?我放娃娃进你肚里呀。”他带笑道。
“娃娃……可我没看见娃娃,倒是看见了……”她的小脸一热,根本不知该怎么形容那东西。只知道它把她弄得好疼,可最后又让她快乐不已。
“看见了什么?”灏麟掬起她的小脸,讥诮地问。
“一根很奇怪的东西,它直扎我下面,好……好难受……”她羞赧地说,神情天真单纯。
“哦,只有难受而已?”
他玻鹣另舻腿岽粥摹j率瞪纤蛲聿灰脖凰乔嗌执愣┥档谋砬楦糜鹳钦牛?br /
“呃……还有……”她小脸似火,羞怯地直往他怀里钻。
“说。”他不让她逃避这话题。
“还有种火热辣麻的感觉……嗯……反正就是很可怕。”孅孅咬咬下唇,怯柔地低声呢喃。
“诚实告诉我,你喜欢吗?”灏麟带笑俯望怀中的人儿,温热的气息鼓动着她的心。
“我……”
“说。”他笑容晕开,勾勒出一丝邪魅。
她点点头,羞窘地对他漾开抹甜笑,紧紧依偎着他……突地,她秀眉一紧,紧张地问:“你是不是也在胭罗肚里放娃娃?”
还记得她去“胭脂阁”找他时,胭罗的嘴正叼着他那儿,可见那时他也在为她放娃娃了?
灏麟眸光化为淡然,猛地推开她,“你已是正室,别再为此与人争风吃醋,我最厌恶的就是这种女人。”
孅孅眼底渐渐逸出了水雾,“我知道。灏麟……我想问,你真的那么喜欢娃娃吗?”
“我?”他眉一蹙。
“额娘曾来找过我,她说如果我腹里一直没娃娃,就要把我换下。”她幽幽说着,秀眉拧蹙。
“我额娘去见过你?”他扬起嘴角低笑,“你进宫后一直没向她请安,她常在我耳朵旁叨念着呢。”
“可你从没告诉过我……”孅孅瞠大眼,眸底带着质疑。
“这种事也要我教?”他冷冽地一回首。
她心头一阵撞疼,连忙别开脸,回开他的注视。“你是不是真的嫌我笨,嫌我没用呢?我知道我不聪明,但求你告诉额娘,千万别赶我走……”
孅孅凄凄楚楚地恳求,泪水泉涌滴下,一颗颗都是她爱他的心意。她不善表达,可是那份爱却是如此刻骨铭心。
“你真的很在意这个位置?”灏麟拧眉看着她,不喜欢她动辄流泪的弱质模样。
“我不在意什么位置,我只在意能常常看见你,只在意你别嫌我傻……”她的声音极轻极轻,生怕话里的脆弱让自己又心碎了。
他的脸色陡转柔和,看了她好一会儿,便将她攒进怀里。“”傻瓜“只是溺爱的称呼,我不是常喊你小傻瓜吗?好了,别胡思乱想。”
“真的?”孅孅浅蹙的眉心一展,笑得如春暖花开时的牡丹,充满了令人迷醉的浪漫风情。
灏麟看着她的姝容,闪神了下,体内又陡升起一股高昂的情火。
他陡地掀开被子,再次将她娇柔的身子缚锁在身下,像个张网的猎人将她绑进怀中。
“啊!灏麟……”她震愕地望着他。
“要不要娃娃?”他撇开嘴,邪魅一笑。
“可……你不已经——”
“少啰嗦!”
孅孅的声音消失在他的唇舌掠夺下,一股火烫的悸动逐渐泛滥全身、四肢,再一次迷乱在他的调情中……
第七章
“柳军,你说我该怎么办才好?”
胭罗急忙来到侍卫军部,偷偷将第七骑队长柳军给唤了出来。
“你真大意,怎么可以跑来这儿找我呢?”柳军将她带到后面无人的空地,皱眉怒斥。
“可我心急,我……我……”胭罗一阵心慌。
“究竟怎么了?你快说,我待会儿还要去教练场练兵呀。”柳军被她这么一闹也跟着忧焚了起来。
“我……我有了!”胭罗急躁地说。
“有?有什么?”他不明白地看着她一脸惊惶样。
“我……我有孩子了。”她索性附在他耳旁说了。
“孩子!是十一阿哥的?”柳军目光一凛,“快把这孩子弄掉!别忘了我们当初处心积虑进宫来就是要除掉他。”
“不,这孩子是你的。”胭罗睨了他一眼,噘着嘴,“你还真狠啊,要杀了自己的孩子。”
“什么?你……你没搞锗吧?孩子是我的?”柳军瞠大眼,不敢置信地倒抽了口气。
“你以为我真的那么迷糊?还记得两个月前十一阿哥去了趟南方,那十来天里咱们天天偷偷摸摸的腻在一块儿,从那时起我的癸水就没来过了。”
胭脂抡起拳头直捶着他的胸膛,不甘心极了,“你为了复仇,把我拖下水,让我被十一阿哥任意玩弄,现在又不承认我腹中的孩子是你的……你到底有没有良心啊!”
“行了!胭罗——”柳军抓住她的手,对她吼道:“我又没有不承认,你发什么疯?”
胭罗掩面痛哭,“那你说我该怎么办?难道你真要我把孩子打掉?”
柳军蹙起眉思虑了一会儿,猛然转身攀住胭罗的肩,“如果你告诉十一阿哥说这孩子是他的,你说他会不会相信?”
“什么?你要这孩子——”
“别啰唆,我问你话,你回答就是。”他一脸的谨慎。
“我想……我想他应该会相信。”
“那就好。你就告诉他,你有了他的孩子。反正等孩子生下来尚有一段时间,我们就在这段时间里找机会把他给——”柳军玻鹧郏俪鍪值叮龀隽艘桓觥霸住钡氖质啤?br /
“这行得通吗?”胭罗就担心其间出了什么纰漏,那可就糟了。
“你放心,凡事尽量表现得自然点,拿出孕妇的优势对他撒撒娇,相信很多事都非常好办的。”柳军邪佞地咧开嘴,仿似他等待许久的胜利果实已将到手。
“瞧你得意的。别忘了我可是你的女人,你就这么把我送给他,心里有没有一点儿难过啊?”胭罗不甘心地发起牢s。早知道他那么没出息,她也不帮他了。
“如果这事大功告成,我以后再补偿你不就行了?”柳军随即扯开笑脸,对她软语哄骗着。
说穿了女人不都是这么吗?两三句甜言蜜语就万事妥当了。
“好吧。不过你得赶紧想办法,别再拖拖拉拉的。我看你是干这个第七骑队长已干出了瘾头,舍不得丢掉了。”胭罗哪会不知道柳军的脑袋里转些什么名堂。
“说得好。你不也是当十一阿哥的女人当得惬意吗?他的胯下雄风如何,与我相较谁略胜一筹呢?”
柳军也不服输地与她争论。这几句话可是弄得胭罗面红耳赤,举起双手又要往他身上挥。
“行了,不过是逗你玩玩,干嘛气成这样?你还是赶紧离开这儿,以后别再擅自跑来这里。”柳军担心隔墙有耳。
“你别催,我这就走。可别忘了偶尔来我那儿坐坐。”对柳军媚眼挑勾了会儿,胭罗便离开了。
当她路经玦麟宫时,突然好奇地停住脚步,朝那儿走了过去。
她一心想瞧瞧灏麟是否在里头,而那个傻格格又在干嘛?
当她一进入宫内,便瞧见孅孅一个人坐一个漂亮的秋千上,随风轻晃,目光直凝着门外。
当孅孅看见胭罗来此,立刻正襟危坐起来,带上提防之色。
“哟,娘娘真是好兴致啊。这秋千是谁做的?满特别的。”胭罗走近她,一手搭在秋千上,轻轻晃了两下,让坐在上头的孅孅差点不稳地滑下。
她赶紧跳下来,“是小寇子他们替我做的。”
“娘娘就是娘娘,身分果然不同,只要一声命令,谁都要为您做事。”胭罗尖酸刻薄地说着。
“我不懂你的意思。我因为无聊,才——”
“哈……无聊?这种话也是你说得出口的吗?我真不明白灏麟为什么娶你,你除了会像个孩子一样玩耍,又喜欢乱喊无聊之外,还会什么?”
胭罗咄咄人,每说一句便朝孅孅走近一步,吓得她直往后缩。
“我……我还必须会什么?”
孅孅的双手直拧着裙襬,虽然有点怕胭罗这种气势,但是她真的想知道自己究竟哪儿做不好?是不是就因为这点不好,才会让大伙对她指指点点的?
“那我得先问问你,你究竟会些什么?”胭罗双手抱胸,一副等着看好戏的模样。
“我什么都不会。”孅孅想了想,坦率地说。
“那就对了。你了解灏麟的喜恶吗?”
“喜恶?”她不明白地拧起眉。
“就是喜欢什么或是讨厌什么。我想你连他爱吃哪种点心都不知道吧?”胭罗见她吓成这副样子,可是愈说愈得意。
孅孅摇摇头,“他……他没告欣我。”
“老天,这还要他告诉你呀?你该从他的日常生活中去发觉。像我就知道灏麟最喜欢吃的心甜点便是梅酿糕,所以有时候我会亲自为他准备,他可是开心得不得了呢。”
“哦。”孅孅皱着眉,心头已被她说得一片紊乱。
胭罗志得意满地又道:“这些你都会吗?”
孅孅艰困地吞了口唾y,脑袋里开始复杂地运作着。可她愈想愈乱、愈想愈慌,整个人变得浮躁。
“唉哟,我怎么忘了你这里有问题。”胭罗可恶地伸出食指,指指孅孅的脑袋,扯着笑意又道:“这就不怪你了,谁会巴望着一个傻子会做点心呢。”
她掩嘴笑了笑,睨了孅孅一眼,神色诡魅。
“我不是傻瓜……不是……”孅孅身子开始发抖,泪眼迷离,极力想为自己争辩。
“是或不是大伙心里都有数,你这么说只能骗得了自己,骗不了别人的。”胭罗硬是要打击她。
她明白像孅孅这种带点痴傻的人是最禁不起刺激的,或许再下点儿重药,她就会自行逃回府去。反正她就是见不得这痴儿过得比她好,目的就是要赶她离开。
“不是——”孅孅突然大声咆哮,“我不傻——灏麟曾告欣过我,我不傻的,你别再说了——”
“拜托,灏麟是怕你去皇太后面前告状,刻意安抚你的。”胭罗抿起嘴角,尽可能地掀起惊涛骇浪,蓄意挑拨。
孅孅狠狠地一愣,双目变得无神又无助……她不停在心底轻问:是吗?灏麟是因为这层顾虑才故意对她好的?
“真糟!我也真是的,告诉你这些干嘛?”
胭罗轻轻地拍了下自己的脸颊,装模作样地哀声连连,“没事没事,当我没说,你可别跑到别的地方去乱嚼舌根呀!”
对着孅孅抿唇一笑,她这才款摆柳腰离开了她面前。
孅孅的一双大眼猛地一张,倏然奔出玦麟宫。她巳下定决心,要做一个聪明的女人
孅孅逢人就问,终于找到了御膳房。
进入里头,只见大伙儿先是一愣,又连忙跪地请安,“孅孅娘娘吉祥。”
“你们别跪我,快站起来。”
孅孅客客气气地对他们笑了笑,可是在场的厨娘、厨子们却个个露出惊慌失措的表情,谁也不敢站起来。
“呃……起喀,你们全都起喀。”见他们动也不敢动,孅孅突然想起了每当有人这么向灏麟跪下,他都是这么说的。
果真,他们一干人这才站起。孅孅看得直闷笑,觉得有意思极了。
“娘娘,您来咱们这种地方做什么呀?”有人开口问道。
“嗯……我想问一问,你们哪个最擅长做小点心的?”孅孅眼珠子轻转了下问道。
“禀娘娘,负责点心部分的人是我。”叫阿朱的女人赶紧回应。
“好,我是来这儿学习梅酿糕的做法,就由你来教我吧。”孅孅笑说。
“梅酿糕?!”在场的人都惊呼。
“对,这是灏麟最爱吃的小点心,我要亲手做给他尝尝。”孅孅开心地漾起笑,随即拉住阿朱的手,“我们可以现在开始吗?”
“呃……当然可以……”
阿朱看了看其它人,虽觉得不妥,但见娘娘这般执意,只好将孅孅带到料理台,慢慢解说着梅酿糕的做法……
就这么,大半天过去了,孅孅却连怎么生火都不知道,更别说那些复杂的酿梅过程,周遭的厨子们不禁背对着她窃窃私语起来,无不嘲笑着她:“原来宫里头的传言是真的,十一爷的正宫娘娘真是个痴儿!”
望着她一些滑稽、笨拙的动作,一干人霍然大笑出声。
孅孅闻声却回过头对他们还以一抹甜笑,“我很笨是不是?”
此话一出,众人全都噤若寒蝉、面面相觑……
“我是真的笨。有一阵子我的脑子迷迷糊糊的,等清醒之后就变成了这副样子……但我不是傻瓜哦。”
孅孅用力抹了抹脸,仍是不服输的与灶火对抗,满是炭灰的脸真可以用“灰头土脸”来形容了。
“娘娘,我们没那意思,您可别误会……”阿朱连忙说着。
“没关系,我本来就不会,瞧这灶火不就在取笑我吗?”她噘着嘴轻嗔,笑得恣意又天真,可让方才在一旁说她流言的人一脸尴尬。
“我说娘娘,这生火的事让我们来做吧,你该去学酿梅了。”一旁有人也这么说了。
“不,我爱灏麟,所以从头到尾每一道手续我都要亲自完成它。”
她极为专注地吹着炭火,眼看真是有星芒从灶中燃起,她开心地更用力对住吹管吹了起来——
不一会儿工夫,灶里的火全燃上,终于可以将水煮沸,调和梅酿了!
孅孅兴奋得不得了,就连在场的人都感染了她的这份欣喜,跟着欢声雷动,使得这个本来只有忙碌与压力的御膳房里顿时飨遍笑声——
可磨梅泥、调酒酿的工作就困难多了,稍有不慎便全部报销。就这么孅孅一边挥汗,一边重来,一直做到了深夜。
“你们快回房去,不用在这儿陪我的。”她对众人巧笑情兮,虽满脸炭灰,但看来是既可人又亲切。
“不,我们陪孅孅娘娘。”大伙全都坚持着。
“不用、不用,我自己弄就行,说不定明天还得在这儿叨扰一天呢。”说实在的,孅孅对自己的手艺当真没信心。
“这……好吧,那孅孅娘娘累了可得赶紧回宫歇着。”阿朱不放心地说。
“我会的。”孅孅嫣然一笑。
大伙儿相视一眼后,这才全部退出了御膳房。之后,孅孅便开始忙这个忙那个,时而打个盹、时而惊醒,又开始另一项工作。本来一件简单的事情,在她做来可像是战争一般的又紧张又刺激,好不容易终于大功告成,她也松了口气,倒在地上睡着了……
隔日一早,当阿朱进入御膳房,所见的就是这光景,她吓得眼珠子差点儿没掉出来!
莫非……孅孅娘娘昨儿个一夜没回去?
“孅孅娘娘、孅孅娘娘……”她轻拍着孅孅的面颊,紧张不已。
孅孅的双眸终于张开一条缝,一见到阿朱,她立刻咧开嘴儿,揉揉惺忪双眼,“阿朱……我成功了……”
“真的?”阿朱不知不觉地流下泪,被孅孅的执着给感动了。
傻了点儿又如何?孅孅娘娘是那么的善良仁慈,又那么爱十一爷,这哪是那个只会对他们颐指气使的胭罗比得上的?
“阿朱,你尝尝……啊!”孅孅兴奋地打算将灶内的梅酿糕端起,却一个不小心被锅缘给烫伤了。
“您没事吧?”阿朱赶紧拿酱油先为她涂抹在红肿的伤处。
“不碍事。你尝尝。”孅孅一点儿都不在意自己的烫伤,只一心想知道自己努力了一晚,到底成是不成?
当阿朱一咬,立即做出一张苦瓜脸,要吞吞不下,要吐不敢吐,只好强迫自己用力一咽——
“怎么,不好吃?”孅孅看得出来她那表情有多为难了。
“我……也不是不好吃……只是……”阿朱没念过什么书,想找个适当又不伤孅孅心的理由还真难。
“只是什么?”她着急地问着。
“只是您忘了放盐是吧?”阿朱不好意思地抬眼瞄着一脸丧气的孅孅,随之她咧嘴笑说,“没关系、没关系,我们重来,这次我在一旁盯着,您就不会忘了。”
“真的?你认为我可以吗?”本来对自己已不具信心的孅孅被她这么一说,立刻又燃起希望。
“这是当然了。”阿朱回握住她的手。
“好,那我们再试一次。”
孅孅在御膳房忙着做梅酿糕的事,不一会儿工夫便传遍了整个后宫,当赫乔听闻这消息时,立刻前往练武场向正在练功的灏麟禀明。
“你说什么?那傻子居然……”灏麟双拳紧握,咬着牙道。
“十一爷,我想孅孅娘娘也只是想对你尽点心,所以才会这么做,那是出自她爱你的心。”赫乔这阵子也能瞧出孅孅对灏麟的爱意有多深了,虽然她呆滞了些,但不愧是个体恤下人的好主子。
“连你也替她说话?我……算了,我这就去瞧瞧。”
说着,灏麟巳旋足转往御膳房。当他到了那儿,却突闻从里头传来的雀跃笑闹声。
这……这些人是在干嘛?难道连项上人头都不要了?
他愤懑地冲了进去,正好瞧见孅孅满脸灰炭,手里不知捧着什么,又叫又跳,“谢谢大家!这次是真的成功了!”
当她一回眸看见门口伫立着高大挺拔的身影时,顿时煞住了动作,不一会儿她又咧开嘴,开心地冲向灏麟,“灏麟,你瞧我为你做的梅酿糕……快,快尝一口看看。”
孅孅将玉碟端得老高,希望他能对她赞许几声,她就心满意足了。这样就表示她还有用,不是个一天到晚无所事事的傻子。
眼看灏麟伸出手,她唇角愈弯愈大,心头直跳跃着,可他却大手一挥,玉碟赫然落地,上头的两个悔酿糕也沾上了一层灰土!
不但是孅孅登时傻住,就连一旁原本跟着开心的下人也都慌了。他们个个跪下,对着灏麟磕头道:“十一爷请息怒!这些东西是我们教孅孅娘娘的,不是孅孅娘娘的错而孅孅只是张着一双泪眼,凝睇着地上那两个已脏了的梅酿糕,身子居然止不住地轻颤……
原来她仍是不行……她还是笨!
阿朱看不过去了,跪地大声说道:“十一爷,这梅酿糕是孅孅娘娘忙了一天一夜才做好的,双手还烫了好几处,您就尝尝吧?”
她连忙又奔向灶头拿起锅里尚余的一个梅酿糕,夹进玉碟中端在灏麟面前,“十一爷……”
原想一脚踢了它的灏麟看见孅孅的泪眼时,立即收回冲动,顺手抓起糕点,拉住孅孅往外拖,“走,我们回宫。”
“灏麟……我自己会走……”
孅孅细嫩的手腕被他抓得好疼,踉踉跄跄地被他粗鲁地逮回“玦麟宫”。
“说!你这是做什么?故意要丢我的脸吗?”他手拿着那块梅酿糕用力将它往桌上一掷。
“我只是想做点心给你用……”她委屈地望着他,被他偓住的柔荑还不住的颤抖着。
“不用!我的五脏庙还不需要靠你来打点。”灏麟双眼微玻В刂氐刈诖脖摺?br /
“胭罗说……说你喜欢吃梅酿糕,所以我特地请厨房的阿朱教我。你……你为什么就不肯尝尝?”
孅孅咬着温润的唇,抖怯地低语,当余光瞄到那被丢弃在桌上的糕点时,可知她的心在滴血……
“你为什么凡事都要跟她计较?你们都是我的女人,为何不和平共处呢?”灏麟挑起浓眉,看入她盈满泪的秋水双瞳。
“我没和她计较,我只是想让你开心。”她好困惑,为什么自己怎么做都不对?莫非她真是笨到不行了?
就连上苍都懒得拉她一把,帮她的忙……
“开心?你让我丢尽面子!想想看有哪个娘娘会跑去厨房跟下人抢灶用的?这事若传到皇上耳里,要我怎么为你说项?”
他火了,口气也变得火爆,再瞧瞧她一身污黑肮脏,活像个炭人儿,这模样哪像个娘娘呀?
孅孅敛下眼,嘴角轻抿,“对不起……以后不会了……”
她是该只做个无所事事的人,至少不会让他讨厌;只要有时候他来看看她,她就该满足了……
望着她一副逆来顺受的小媳妇模样,他心底的一股气儿只好硬生生压下。“别现在说说,过一会儿又给忘了。”
“我不会忘。”她抬起螓首偷望着他俊俏挺逸的脸庞,教人着迷的是就连他光火的时候也是这般好看。
如今想想,他们两个似乎差好远……他愿意娶她进宫,已算是恩赐了。
他盯住她,半晌终于扩深笑痕,“那才乖。过来。”
孅孅怔忡地凝住他那张笑脸,这才慢慢朝他走近,却在他脚前定住步履。“你坐就行。我身上脏,会弄脏炕的。”
“没关系,我待会儿叫人换上。”灏麟伸出猿臂,握住她的柔荑,往他的大腿上拉,却引来她一声低嚷——
“啊……”她脸上小巧的五官拢起。
“怎么了?”
灏麟将她的手心翻开一瞧,上头均是斑斑点点被火油喷伤的痕迹……该死的!这笨女人怎么那么不小心!
“不打紧的!”
她以为他又要开骂,急着想抽回手,可他却抓得她好紧,她怎么也抽不开。
“很疼?”该死的,他该气她,可见她为了他的点心弄得一身大伤小伤,这教他怎么气得起来?
心底还陡生起一丝酸疼……
见鬼的,他究竟是怎么了?
“不、不疼,我只要心想你——”她猛地住了口,双眼陡地一黯,“我……我没事的……”
低垂的双目渐渐被泪雾占满,默默咽下心头的苦涩和梗聚在心底的酸气,直到泪雾凝成珠,滴在裙襬上……
灏麟倏然站起,走到檀木柜拿出一瓶伤药,“把这涂抹上,才不会留下疤痕。”
“灏麟……”
她抬起脸蛋,对住他阒闇的眼,努力想留住此刻他眼底那道难得的温柔。“只要你不怪我、不生我的气,就算会留下疤我也不在乎。”
他静默不语,只是翻开她的掌心,再从药瓶内舀出一些油膏敷在她红肿的伤处。
一股清凉的感觉从她伤口泛起,压抑了原本痛辣的感觉,顿觉舒服不少。“这是什么药?满有效的!”
“好些了吧?”他撇开嘴,清冷的眼神倏转柔。
“嗯,不痛了。”她用力吸了下鼻,露出一抹甜美的笑靥。
“这是波斯进贡的药油,好用得很。你拿着,早晚敷上,相信很快就会痊愈。”他深吸了口气,一手将她搂住,幽邃的眸光掠过一抹漆暗。“以后别再去碰那些火烫的东西懂吗?”
“我知道。你若不开心,我不会再去了。”
孅孅误以为他气她的笨手笨脚,那卑微的心情又涌上心头,让她变得更静默,说起话来声音也轻得像叹息。
“我不是怪你去厨房,只是希望你明白自己的身分。”他搂住她的眉,深幽的目光对住她的泪眸。
“我的身分?”她只想爱他,只想跟着他,并不在乎自己是什么身分啊。
“你是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