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特工之倾国红颜第1部分阅读
穿越特工之倾国红颜 作者:肉书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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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穿越特工之倾国红颜
正文
第1章 最后任务
某市郊,傍晚时分。
可以看得见西山上的夕阳,悄悄地隐下了最后一道亮缝,留下一片血色的霞光染在浮云上,像一抹无法洗刷的血迹。
唐槿云看了,心里不由得微微一沉。每一次行动,她的生命都从枪林弹雨之中打滚过,像这片霞彩般的血色,她都麻木了。
她本是学校里的优异生,因为没钱交天价的借读费,无法到已经录取她的大学里就读。就在全家人都在发愁的时候,突然来了几个人,说可以帮助她上大学,还有相当高的薪水寄还家人。就这样,从此之后,她一去不复返,好像人间蒸发似的,多年与家人朋友断绝了联系,执行着每次都可能魂飞天国的任务。
这一次,也不例外。
西山延伸下来的公路两边,靠山边的是一座废弃了的化工厂旧址,其余的厂房都随着拆除了大型机器而被掏的断墙残壁,只剩下一间比较完好的厂房,门口岗亭上还有一个老人和狗在相依为命地看守着;另一边则是公路的护路树,一直蜿蜒延伸至外面的河滩上,偶而有硕大如伞的老榕树在诉说着这方圆五里的百年传说。
这一刻,那老人和老狗应该是时候到其它地方巡视去了。唐槿云猜想着,乌黑的眼眸紧盯着那个老人站起来,吆喝了一声那条老狗,果然离开了岗亭,一人一狗拖曳着瘦削的影子,落寞地朝那些断墙残壁走去。
“小白,你要乖乖哟。”唐槿云这时候也不忘轻抚着手里小仓鼠那黝黑光滑的皮毛,声音虽然低吟,却有如出谷黄莺,温柔而清晰,让人无法把一个冷面特工和她联想在一起。
这时,霞光褪尽,华灯还没有初上,周围陡然变得深蓝而寂谥。
突然,那厂房的卷闸口随着“咔咔”的链动声响,缓缓地升了起来,似乎方圆五里外都清晰可闻。
唐槿云也在这瞬间,陡地脸色一凝,轻轻地把小仓鼠放到树上,勒了勒背上鼓鼓的背囊,即时幽灵般消失在老榕树树桠上,像一道猫影似的越过了公路,把自己藏身于岗亭的后面——一切都在悄无声息中进行,并没有惊动到天地万物。
一阵发动机声响,一辆车似乎从里面开出,唐槿云依然一动不动地伏在那里,就像一尊石化了的雕像。
她微吁了一口气,那车出来了多少辆,通往哪里,她根本不去关心;她只须聆听着那卷闸再次落下的声响,在心里默默念着它落下的时间。
“……三秒,四秒……走!”她给了自己一个心理提示,马上动身,猫着腰绕过那辆车身后面,避开了门侧的摄像机,窜到了卷闸口旁,就在它重又落下三分一的时候,倏地贴地滑了进去……
进了去以后,第一时间转到保安室门,推门而闪入,在那个保安还没有反应过来之际,猛然一脚踹向他的腹部——只要他忍不住捧腹忍痛,那么他就会露出颈后的大动脉——这样子是最快让他快速晕过去的方法。
电光火石之间,一番流水线般的动作,那保安也拟定地反应——被打晕了过去;她马上趁机关闭了他所管辖的监视器,然后迅速地退了出来,转而深入它的内部——货仓。
仓内框架庞大,却堆满了笨重的旧机器和一些废铁,把高窗上光线遮挡得昏暗,中间隔着三四米宽的过道,过道上满是车胎痕迹,俨然成了车道,除此之外,纵观四壁,似乎再没有其它小间内间。如果是要偷东西,这里恐怕不能满足到她。
但是,唐槿云依然跳上一些旧物的上面,在上面像一只夜猫似的,轻轻掠过,继续朝最里面的那堵墙摸去——她不是来偷这些又笨重又不值钱的东西,她是一名特工,目前她的任务就是要找出一个大财团背后的科学研究,然后不理它在捣鬼什么,目的就是把它给摧毁了;她四下寻找线索,找了三个多月,才跟踪到这里,在这里盯梢,她也用了一个多月,今晚,就是她计算过最好的时机。
在旧机器上跑,最是容易躲过摄像机的监视及其它人员的发现——她因此顺利来到了最里面的那堵墙跟前,四下寻找着异常无尘的地方。
水表!墙下不远处,有一段外露的水管,那水表的绿色盖上却是异常的光滑,像是天天有人翻开它的样子——抄水表的人就算再勤快,也是一个月来抄一次,就算再有人情味,来一次就帮忙清洁一次,也不可能光滑如新。
唐槿云猫着腰走过去,轻轻揭开一看,这确实是一个水表,一个普通的水表,那表针正在迅猛地打着旋儿,永不停息,像一个精力充沛的小伙子。
但是,就算是小伙子,也有停歇的时候。唐槿云盯了一会儿,发现它像要永永远远地转下去,永不停留,她的手放在上面,试着朝右边轻轻一扭——
“咔……”的一阵电动链声响,墙中的砖块突然左右分开,一束白炽光线从开缝里面泄露出来,无数的灰尘在光线中飞舞。
事不宜迟!唐槿云陡地一个转身,直接一脚踢了进去——
这么严密的机关里面,没有一个人把守才怪。
里面的人正讶异着门为什么突然开了,却没有看见以往的车辆和熟人之际,陡地被突如其来飞来的一脚猛地踢中了头部,头向后撞在后面的锑板上,还没有看见来人的容貌,就昏倒了过去。
电梯,这暗室里竟然是一个电梯轿厢!唐槿云闪了进去,迅速猫下身,脱下那人的衣服——衣服是军用的迷彩服,看来这人应该是一个受过训练的警卫。
虽然刚才她已经在门口的保安室里,关闭了所有的监视器,但是,为了慎重起见,唐槿云还是背向着上面的摄像头,借着手腕上的表镜反窥摄像头所在的位置,把那件迷衣服往上扔去——
电梯按键是向上的,没有地下负层的标示,唐槿云想这车间就在西山下,刚才那堵墙已经贴着了山边,这电梯上的方向有可能就是山上。
细细地辨析键盘上按键的灰尘细粒分布,判断了一下刚才坐车出来的人是从哪一层下来的,她果断地按下了8楼。
电梯启动,轿厢载着她缓缓地升了上去,趁着这上升的空档,她又迅速拆下了电梯电路板。
当电梯停了下来,刚打开了一道门缝,她便毅然扯断了电路线,人也在那一刹那间冲了出去——
楼高有8层,每层都有警卫把守着,为了防止其它层的上来马蚤扰,断绝他们唯一相通的电梯便是最好的办法。
果然——,外面的警卫看见电梯指示灯在本层亮了,不由都想看清来人是什么来头,好整暇以待。
谁料,电梯刚停稳,轿厢里面的灯骤然间鬼使神差地灭了——他们头顶上的灯也在刹那间被电路影响的乍闪还暗,就在这一瞬间,几个警卫的脸上、腹中顿时中了别人的拳脚,并且一招制敌——不是痛的无法说话,就是当场被击中了要害,昏了过去。
唐槿云干掉了三个最近的警卫后,全层的灯光也在这时候被那电梯的电路中断了,陷入了一片漆黑之中——这才是特工理想的工作环境!她在其它人还没有来到之际,迅速按下皮靴里的磁吸功能按钮,马上提步沿着墙壁走了上去——
好险!就在她前脚才上去,后脚就来了四五个手拿冲锋枪的保卫,他们来到受伤的同伴之前,不急着去拯救,先是在各通道分开守着,警惕了周围一会儿,就是没有往上看。
整条通道在一段时间不可能马上恢复通电,这时候他们往上看也没用,唐槿云已经在天花上从背囊中取出了夜视镜,屏气顺着通道拐到了一个没有人跑出来的通道——稍有声响,其它通道的人都慌了,她从夜视镜里冷静地看见,就只有这条通道的人没有出来,这不表示他们没有慌,而是表示他们可能镇守着更加重要的东西。
而所有重要的东西,不管是什么,都是唐槿云今次行动的目标——是目标她就得摧毁它!
临近转角处,唐槿云轻轻地偷瞄过去。通道天花上,已经亮起了临时供电的消防灯,昏暗微弱的灯光让她更加清晰地看见通道的中间,一道精钢门栅把里面的两个人都条形般隔开了身影,从隔缝里可以看见他们肃穆地搂着枪,没有理会外面的纷乱,俨然门神一样镇定地守在一道密码门的前面——也幸亏唐槿云是从上面往下看,才看的这么清楚。
原来那两个人对着门栅的位置是用一大块反光玻璃挡着,直接从通道走过去,也只能看见自己的容貌,而那两人则可以趁机从侧边的间缝里扫射出来。所以,那块反光玻璃绝对不是普通玻璃那么简单,而是防弹玻璃。
再往上看,那门栅中间是靠机械臂锁上的——没有一百四十五公斤/平方厘米的力道,根本撞不开它,但是,可惜了,它同时却安装了那旧式的pvb防弹玻璃。
防弹玻璃虽然坚固耐用,但里面的pvb片却忌温度低下,在零下五度以下的防弹玻璃,就像糖果一样酥脆——这一点,唐槿云完全可以用腕表里面的速冻光线把它冻住,再大肆破坏。
问题是,破门而入后,干掉那两个人,还来得及破解密码吗?
正在思虑之间,头下一阵杂乱的脚步声响起,十数个健硕如牛的警卫,统一搂着冲锋枪,果断地朝这边跑过来——在没有发现入侵者踪迹的时候,守护他们认为最重要的地方是正确的。
这样一来,唐槿云更加肯定那密码门后面确实藏着不可告人的秘密,虽然这样子反而增加了她要突破的难度,但也并非已经到了绝望的地步。
可正当唐槿云要采取行动的时候,她下意识地瞥了通道口对面的合金钢墙一眼,忽然一点微弱的红光有如闪电般在一闪而没——她忍下了正要伸出的纤手,微微地倒吸了一口凉气。
第2章 孰胜孰败
从这上面的角度看下去,那钢墙上隐蔽着一个反光玻璃的小孔,根据她学到的侦察技巧,她再看看从过道到门栅的这段通道,那些守卫也只是守在小孔的两边过道上,不敢贸然冲进信道里,那信道俨然成了真空管——这通道果然不是这么简单,那小孔更是玄关的所在。
刚才那闪过的一点红光,恐怕就是红外线探测器的指示灯,它巧妙地对着门栅那块防弹玻璃,一旦发现通道里有人,小孔里就不晓得会向那块玻璃射出什么样厉害的兵器。
目测那小孔直径有八毫米宽,是可以不分青红皂白地喷射出6毫米口径的子弹来。
这样一来,唐槿云在脑海里只好重新布置突破的计划路线。
蓦然间,她像一只黑鸟般从天花直向那门栅的防弹玻璃撞下去——并非真的撞上,只是在进入那红外小孔探测的瞬间,把鞋内一小块不易爆破的炸药贴,贴到那门锁上去而已。
一旦贴上,她人马上就闪到旁边去,身子尽量地贴着墙根,几乎要粘上去似的一动不动。
“有人……”她刚才闪过的身影果然引起外面过道一些警戒性高的警卫的注意,可惜只是一瞬间,唐槿云的身影又倏地隐入了他们看不见的死角当中。
门栅内的两人听见那微弱的呼声,也机警地瞥到了贴在墙上的黑影,马上不理三七二十一地抬起了枪口——
但在唐槿云刚才在防弹玻璃前贴上小型炸药贴的瞬间,她已经触动了那红外装置,在那电光火石之间,它果然“哒哒哒……”地喷射出一条长长的火舌,以500颗/每分钟的速度,在防弹玻璃上留下了6毫米口径的弹痕。
子弹在接触到那块炸药贴——在等不及他们抬起枪口,“嘭——”的一声暴响,顿时在防弹玻璃上炸开了一个大窟窿,直扫里面那两个警卫的身上。
那两个警卫刚抬起枪口,自己马上就稀里胡涂地中了几十发子弹,像被一只魔手推到了墙角边,来不及跟谁诀别,一刹那就垂下了脑袋,无力地瘫倒在血泊之中。
爆炸并没有引起玻璃碎片到处激飞——pvb片果然不是一般的粘,唐槿云就估计到它的这一点好处,才敢躲在玻璃之外——也就是红外机枪的射程之外。
通道响起了机枪扫射,外面的警卫也就安心了——起码在子弹没有打完这段时间,他们是可以空出时间来打牌喝酒的,反正这时候谁也不敢冒然冲到枪林弹雨的中间去。
红外机枪把防弹玻璃打的有如蜂巢,按原计划把玻璃门栅炸开——也瞬间秒杀了那两位警卫,唐槿云趁子弹没有打完之前,已经缓缓地摸到了密码门的前面。
密码是老式的数字密码——这设计者果然很在行,没有采用新式的瞳孔辨认密码,虽然那瞳孔是世上唯一的,可是,现在出了一种万能瞳孔贴,一贴上镜头前,就由得计算机系统傻瓜地分析一会儿,然后,也含糊的打开了——比起老式的数字密码按下那几个键的时间短多了。
在短时间内,唐槿云要找到密码或者自己破解密码还得需要一段时间,这段时间可能就是红外机枪打完了子弹还不够。
然而,既然脚下已经有了冲锋枪,那么她还需要动脑子吗?
她用脚勾起了枪带,一把枪拿在手里,就冲着那密码锁扣动了扳机,也“哒哒哒……”地一阵扫射——
红外机枪的子弹打完,她的密码锁也被打的稀巴烂,同时,机枪子弹也把密码门打的摇摇欲坠——等到那些警卫反应过来,她已经一脚踹开了密码门,闪了进去,由着那些警卫接着扫射那扇无辜的密码门。
门后是一个约有百多平方大的洞窟,却不受外面的影响,依然亮着灯光,四周密密麻麻地布置了许多新科技仪器,在闪着缤纷奇异的光芒,中间一个高逾四五米高的像是旋转舞灯的怪仪器正在疯狂的旋转着。
唐槿云顾不上欣赏这些新科技的杰作,连忙躲在门后,脱下夜视镜,一边把它收入背囊里,一边焦急地用眼搜索着整个洞窟——她必须趁那些警卫踹门而入之前,迅速用眼找出毁灭按钮的所在。
“嘭——”稀巴烂的密码门果然被一脚踢开,一瞬间闪进了两三个黑影,逼着她无可避免地一战。
“哒”的一声,手里刚才那把枪只有一颗子弹射向来人的脸庞上,那枪就卡膛了。在另一个黑影刚转过头来,她就把枪托扔到他的脸上。
再借着他的肩膀,凌空踢飞了扔进来的催泪弹,反脚踢中第三个人的脖子,就听到“咔嚓”一声脆响,那黑影就闷哼一声,倒飞了出去,然后倒地不起。
趁势把那黑影转了个身,挡住了后面所有的拳脚,包括子弹。及时抽出他腰间的军刀,在后面的人一愕之际,悄无声息地抹上了他们的颈项。
只是一瞬间工夫,进了八个来,就倒下了四对——唐槿云替他们粗略计算了一下,就算这层是最重要的一层,警卫也不会超过二十个,算上刚才外面被她撂倒的三个和被红外机枪扫射的两个,她已经看见了十三个死了的警卫,剩下不到四个的,却在他们倒下的时候,迟迟没有出现。
不管他们此时身在何处,拾起枪杆子就往外面打了一排子弹,然后,边打边从死人的身上搜出几个手雷扔了出去,但听见外面传来几声惨叫,然后就没有了声响。
唐槿云在暗处等了他们约三十秒,他们最终也没有出现——而其它层的警卫,起码也需要几分钟才从步梯摸黑上来,这期间,她可能已经引爆了研究室,逃出生天了。
她轻吁了一口气,扔了枪支,站了起来,重新找到了这个秘密的研究室的控制台。
控制台在洞窟的左里边,是灯光最亮的一区。唐槿云走到大如餐桌的控制板前,不由深吸了一口气。眼前全是密密麻麻的红绿控制按钮,哪一个才是真正的自毁按钮?
世上每一项秘密研究,他们最终要的不是仪器,而是数据,所以,研究室一旦被政府发现,他们一定会毁灭它们,不让他们有物证控告他们,而研究的资料却恐怕早就随那辆车转移了。
她可不管这个,她的目标就是毁灭研究室,不是毁灭研究资料,虽然,这研究室中当然还有另外一份复制数据。
她最是讨厌这么烦复的仪器,不相信那些研究人员在百忙之中,也可以像绕过谜宫似的避开毁灭按钮来操作。
她蓦然蹲了下来,看见控制台的下面赫然有着一红一绿刻着两个骷髅头的按钮,进来这么久,她才在这时展颜一笑,宛若桃花漫舞,天真烂漫。
教官教导她,红色是危险,绿色是安全,按下红色,应该便会出现爆炸倒数报警声,按下绿色,那疯狂旋转的东西和那些灯光,可能全部停顿。
她果断地向红色按钮伸出戴着手套的玉指——就在刚触及的瞬间,她的心头忽然升起了一种不祥的预感。
如果红色是危险,绿色是安全,就这么简单,那么,那上面相同的骷髅头图案又是什么意思?
存在就有理由。这是侦察的基本法则,不可以错过任何一丝存在或者延伸联想的事物,它们的存在很有可能才是隐蔽的杀手,时刻都会要了一个疏忽大意特工的命。
她没有按下红色按钮,而是收回了手指,沮丧地叹了一口气。这时候,她才知道,二选一的决定是世上最简单,也是最艰难的抉择。
只要轻轻一按之下,她的命运就会断然改变。无论是成功引爆了这个研究室,回去得功勋,捧奖金;还是停顿了机器,等着后面的警卫把自己围起来射杀……
在手指还没有收回之际,她又断然地按下了那个绿色按钮——她相信那骷髅头图案就是在告诉入侵者,要保持他们的逆反思维,不要因为普通的常识而丢了自己的小命;而这里的科学家,也断然不会利用那些日常的常识扰乱他们离奇的思维。
凭着这两点,她叛逆地按下了绿色按钮,她相信爆炸在即——
就在这时,中间那台还在旋转的怪机器,突然迸射出奇异的光芒,把整个洞窟都映照得烟花般七彩缤纷,璀璨耀眼。
唐槿云站起来,凝视着它,仿佛一下子回到了童年时代,忆起了那些和哥哥一起欣赏烟花弥漫的夜晚……这十几年以来,她没有机会和哥哥在一起欣赏烟花了,听说,他已经恋爱了,和他心爱的女孩子一起去看了吧……
光芒四散迸射,有些仿佛穿过她的身体,陡地刮起的旋风,诱惑地透过她那身黑皮的紧身衣,冰凉透心的,四肢百骸无不舒畅起来,她身边的仪器也瞬间成了流光溢彩,陪着她一起旋转起来……,她痴痴地看着那千变万化的烟花,流连在那个童年的世界里,久久不愿自拔……
蓦然间,四周的溢彩如流星般越转越快,越转越模糊,她的心忽然被一种离心力转得快要吐出来,仪器也消失了,身体随着流彩而飘了起来……
“怎……怎么?动不了了?”
第3章 秋韵小姐
唐槿云蓦然醒觉过来,尝试摆动着手脚想要拔腿离开,不料,四脚如被无形的绳索缚着一样,一动也不能动,不由得惊讶起来。
随着流彩光芒的四处激射,整个洞窟中,就她一个大活人被缓缓升起,卷进了中间那台旋转中的怪机器中,接着一声巨大的爆炸,把那台机器从山里面轰了出来,跌落那废弃工厂里,碎成芥粉,但似乎没有唐槿云的踪影。
随着大爆炸响起,其它的八层也连锁性地跟着向山外轰出了八个大洞,无数的山泥和仪器像呕吐般涌了出来,一时间,泥土、碎片、肢体等什物暴雨般纷纷从天而降,那看门的老头和那条老狗透过幽蓝的夜色,呆呆地望着眼前这漫天火雨的惨烈景象……
唐槿云的身体仿佛也感到被冲击波扫及的威力,浑身不由自主地颤了颤,但是,四周漫舞的溢彩却渐渐慢了下来,就像那仲夏之夜的萤火虫一般曼妙地萦绕在肩膀,让她感觉到从来没有感觉的浪漫,一时也怔在时光中,忘了挣扎。
除了溢彩流光,四周也越来越黑暗,看不见外面的爆炸后纷乱的场景,救不了榕树上的小白,唐槿云的心微微的一怔,不由想轻轻地转过了身去……
就在她心意一动,转身之际,周围的溢彩迅速变成飞驰的流光,匆匆地往后倒退,一下子像揭去了布幕一样,当唐槿云转过身后,就隐去了两边的流光溢彩——
唐槿云的眼前陡地亮光暴闪,不由得她伸手去遮挡,良久耳畔有了嘈杂声,才慢慢把手放了下来,眼前就展现出一个她从来没有来过的情景。
这是一个一望无垠的谷地,左右两边低低的山脉八字般朝远处延伸,像一双古老的手臂欢迎着远方的来客,澄空万里的苍穹下,秋高气爽,一切万物都似乎亘古不变而生生不息。
转眼近处,周围像是一个市集,走南闯北的商旅或牵着骆驼或骑着快马,三三两两的一堆,三五知己的一群,聚集在这谷地上洋溢着朴实的笑意,公平地交易着,不时传来豪爽的笑骂声混和着人马的嘶叫声,吵嚷着唐槿云的鼓膜。
这是哪里呀?唐槿云心里不由一怔,她这是在做梦吗?心念一动,捏了自己一把,顿时唤起肌肤一阵灼痛的感觉。
“哎哟,我的大小姐,你可让咱们找苦了!”忽然一声俏生生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唐槿云不由狐疑地转过身去。
却看见背后一座宏伟壮阔的城墙横亘在两条山脉的中间,在悠悠天地间巍然屹立,气吞山河,楼上幡旗迎风飘扬,振翅欲飞,偶尔看见三五个穿着古代铠甲的军士在城门楼上来往巡逻,好不威风;在它之下的城门,全是身着古装的商人们有如过江之鲫地来往穿梭,络绎不绝。
其中一位金凤锦裘、皂色罗裙的媚态妇人,扭动着水蛇般的腰肢,笑吟吟地朝她走来,后面跟着一笑态可掬的福气老伯及几个青衣小衿,低眉垂首的婢女。
唐槿云警惕地扫了一眼那女人甩动的手臂和迈步的步伐中,有没有训练有素、暗藏杀机的可能,微微闭了闭眼,利用她专业的感觉,感受一下她身上有没有散发出特工杀手应有的杀气……结果表明,她只不过是一个肌肉松驰、俗不可耐的普通妇人。
这才睁开漆黑的眸子,柔声地怔问:“你在找我吗?”
“当然是找你了!”那女人上前来,就一把拉过她的手。
唐槿云反扣着她的手腕命门,却发现她丝毫也不介意,没有半点要相害她的意思,心里不由怔了怔,暗叫一声惭愧,连忙收起自己那特工的意识,脸上也泛起她那淡雅的笑容。
“我们好几个月没有见你了,你不挂念月姨,也应当想念你老爹吧?”那女人指着后面那笑容可掬的老伯,热情地介绍说。
这老伯是我爹?唐槿云十七岁离开了父母,前往特工训练营报到,她那脸朝黄土背朝天的老爹身影还时常在脑海中历久常新,那古铜色的肤色及苍老深壑的满脸皱纹和眼前这位细皮嫩肉、皮肤白皙的老伯有着天壤之别。
“来来来,我来介绍一下,”那叫月姨的女人忽然分开后面的几个婢女,几个腰间跨着佩刀,一副军爷般的人影实时映入唐槿云的眼底,她对这些荷枪实弹的家伙有着非同一般的感觉,不由紧张得微微一握那月姨的手心。
那月姨怔了怔,转而以手轻抚着她的手背,朝她盈盈一笑,然后对军爷说:“张捕头呀,这就是咱们老爷的女儿,秋韵小姐了。”
“她就是亘秋韵?”被称为张捕头的军爷踏上前来,眯着一双老色眼,打量着她穿着黑不溜秋、光滑柔韧的黑皮紧身衣,上至束着满头秀发的连衣皮帽,下至75公分的多功能长靴,整个就一滚圆的泥鳅一般,服饰和他们的衣裙装束相去甚远;尤其胸前一双尖峰,竟然肆无忌惮地隆起来,直看的那军爷垂涎欲滴,嘴角也勾起了一丝邪笑。
“哎哟,咱们不是说了吗?她就是个像野马般的孩子,喜欢到处游历,常学到外地人的风情习惯,穿着打扮另类怪异,我们也见怪不怪了,张捕头你不用愁,咱们这就马上带她回去,让她换上唐装,给你过过目。”那月姨马上笑眯眯地打圆场,打消了张捕头眉宇间的一丝猜疑。
“好,好……”张捕头双眼仍然不离唐槿云胸前滚圆的双峰,笑吟吟地猛点着头。
月姨便再也顾不上他,拉着唐槿云便走。
唐槿云虽然特工,却不是嗜杀之人,每次与人交手,拳脚取人要害,刀枪射人致命,也不过是训练有素,习惯而已。所以,她虽然对那张捕头奇异的眼光感到不太舒服,但并没有出手把他的眼珠子挖出来的冲动。
身为特工,除了目标,目标以外的人物都可以置之不理。
她懵懵懂懂地由着月姨牵着手,一路上嘘寒问暖地说了一大堆好话,带着她穿过了城门,进入了更加多人的城内,路过麻石铺就的街道,左右两旁都是木楼纸窗的店铺,杆挂幌子,檐挑灯笼,全然一个古色古香的城镇。
这里到底是哪里呀?唐槿云看着这些她很陌生的东西和身边古装打扮的人,心里一直在猜想着她们和那个研究所有什么联系,也不吭声,先由着月姨带着她在古老的街道上左拐右弯的,带进了一座庄院内。
这里该不会是传说中的电影影视基地吧?平时没有任务的唐槿云隐于闹市,对古装电影也略有所闻,但他们都拍的生硬,某些东西器械根本不符合古时代的特征,总教人觉得狗血。而这里映入眼帘的一砖一瓦,一草一木,无不透着岁月的侵蚀,门漆有剥落的痕迹,石阶有长草的光阴,更难得可贵的是,那月姨的热情透着自私自利,那捕头的眼光隐含着j邪的目的——真正的演员也不需要扮演得这么深刻。
“好了,你们带小姐进去更衣吧,”进了大厅,月姨这才轻轻放开唐槿云的手,对后面的婢女吩咐了一声,转而又对唐槿云说,“秋韵呀,虽然我不是你的亲娘,管束不了你,可你这次就依了二娘,穿一回唐装给军爷瞧瞧吧。”
唐槿云转眼瞥了那张捕头望穿秋水的眼珠子,也想着找件像月姨一样的锦衣,盖住过于张扬的胸脯,让那些登徒浪子,死了那颗想入非非的心,便驯从地点了点头。
“那……那去吧。”那月姨似乎没有想到她真的顺从了,不由得激动得差点儿哭了出来,但见旁边还有其它人在场,也只好捺按下内心的冲动,深情地望着婢女把唐槿云领了进去。
穿过了几道活色生香的走廊,来到了一个鸟语花香的后花园,唐槿云相信,她现在就置身于真正古代的城市,而并非那些山寨的影视城。
至于是什么原因来到了这古代,她想起了那神奇迷离的流光溢彩和那台高速旋转的怪机器。
“小姐,里面请。”一个约莫十四五岁的丫鬟在前面打开了一道厢门后,怯生生地唱喏,打断了唐槿云的思维。
唐槿云顺着她的手指,踏进了厢房,四周打量了一番,不由微微一怔。
厢房里圆桌绣柜,木几玉床,散着着檀木幽幽的清香;画屏绣墩,锦被罗帐,虽非豪华铺张,可也精致华美,色彩艳丽;还有铜镜妆台倚在窗前,台上胭脂水粉一应俱全,檀琴摆放在旁边的几上,旁边的香炉氤氲袅袅,一切都显得那么亲切柔和,自然生气。
唐槿云不由沉醉在这柔和芳香的氛围之中,由着那几个毫无敌意的婢女摆弄着。忽然,两个婢女捧来了一袭淡蓝色的衣裙进来,有婢女正要替她脱去她身上的黑皮紧身衣,却黑乎乎、滑溜溜地不知从何解起。
“慢着……”唐槿云忽然醒觉过来,连忙出声阻止她们。
她们陡地一听到她的轻呼,不由全都停住了动作,怔看着她。
第4章 秀女陷阱
“不用解它,就让它穿在里面吧。”唐槿云语若丝絮,令人心里轻柔舒坦,那些婢女这才展颜一笑,重新默默地替她挽起长长的秀发,穿上了宽阔的衣裙……
半晌之后,穿戴完毕的唐槿云,被婢女们簇拥到铜镜前一看,竟然把自己也愣住了。
“怎么了?小姐,不美吗?”有婢女黛眉一颦地问。
唐槿云看见铜镜中那一个挽着个高高的落蝶髻,插着一支合时令的百合花,一串细小的珠链缠绕在发髻上,并将中间的白玉坠在额前,显得高贵而优雅;一袭朦胧的淡蓝色纱裙,颜色由下摆往下渐变越浓,上衣绣着五彩缤纷翩翩起舞的蝴蝶,腰环水晶腰带,余端自然下垂,飘飘然有点出尘脱俗的感觉。
那般绝美而温婉的女子会是自己吗?唐槿云心里也不由讶然了半天,然而,随着她的举手投足如风指杨柳般婀娜多姿,铜镜内那女子也跟着做着相同的反应,很明显就是她自己的倒影。
尤其是那细润如温玉,柔光如腻的肌肤,淡扫娥眉眼含春;小嘴赤如樱桃,娇艳如滴,腮边两缕发丝随风轻柔拂面,凭添几分诱人的风情,灵活转动的眼眸在慧黠地转动,散发着几分调皮,几分淘气——这哪会是自己呀?
要知道,她刚才在研究所的时候,已经是快要三十岁的年纪,身经百战,多处都留下了伤痕,不少关节都有扭伤过,出道十几年,就已经弄得一身伤残疲倦,有苦自知,秘而不宣;但现在无论怎样左瞧右看,也只是十七八岁的光景,而且皮光嫩滑,明目皓齿,体魄强健而气色红润,自我感觉也像个剥了壳的鸡蛋,完全没有受过伤,留下过伤痕,像一个不谙世事的懵懂小姑娘,但脑海里仍然浮现着家人和那些平时训练的招式。
难道,那台高速旋转的怪机器……,竟然可以把她的年华也往后倒退了?
“哦……没事,很……很美,谢谢你们。”她轻柔地响应着婢女,内心仍然惊讶不已。
大厅内,张捕头等人正在大厅中品茗品得不耐烦,“亘员外,算了,我还是明天再来看人吧。”
“嗯,好。”那白皙皮肤亘员外乐呵呵地顺水推舟。
“唉……”张捕头摇头轻叹一声,推开茶盏,转身就走,却发现眼前地上的光线一暗,抬头看去,赫然看见一张娇艳桃红的嫩脸,带着一丝柳絮轻飘的笑意,睁着一对剪水双瞳,正烟波袅袅地淡看着自己,挡住了他的去路。
他重新打量了一下穿上翩然灵动、绣着蝶纹的纱裙后的她,还是不肯脱去手套的手腕上,在高科技的腕表附近,已然多了几件紫贝坠和玉镯等首饰,行走时相互碰撞发生清脆的叮当声,身份已与背后的婢女相差一大截,尤显得高贵优雅。
好一个美艳绝伦而不失温婉娴淑的女子!这样打扮才不失为这时代的美女!不仅是张捕头,大家都在后面看傻了眼,心里忍不住地赞美不已。良久,张捕头才欺身上前,重新细细地察看了一番,终于忍不住伸出手去想摸一把。
“张捕头……”月娘在这时不失时机地出声阻止。
他神色里不由闪过一丝惊恐,转而缩回了那只手,嘿嘿一笑。
“嘿嘿,给我看管好,别再让她丢失了,”张捕头转向月娘,朝她吩咐说,“不然……,就是与朝廷作对,要满家抄斩的。”
说完,又猥琐地瞄了唐槿云一眼,才酸溜溜地绕过她,朝庄外嚣张地走去。
“哎哟,小音你们怎么搞的?把小姐弄的这么寒碜,来来来,咱们到街上重新买过几套新的,”月娘先是愣了一下,待他一走,又乐呵呵地上前接住唐槿云,不时笑骂着背后的婢女,转过脸去娇问那位老伯,“老爷,你说是吗?”
那老伯也由一怔马上转过脸色,连忙附和地说:“是是是,对极了。”
“是,那还不给钱?”月娘低眉回嗔。
“给钱?好,马上给。”那老伯马上向旁边的账房一招手,那人实时从怀中掏出一锭皑白如雪的银两递给老爷,老爷又马上堆着笑把它塞到月娘的手心。
“那我们走吧。”月娘朝他妩媚一笑,收起了银两,转身嚷着婢女开路,一把牵上唐槿云的手,也朝庄外施施然地走去,却发现唐槿云依然穿着她那怪异的长靴及背着她那鼓鼓的背囊,不由暗叹了一声,知道不好相劝,也只好由着她有点不伦不类了。
无论是多么灵动可人的打扮,要是动起手来,全都是累赘,保持着黑皮紧身衣穿在身上,唐槿云便可以随时扔开这身撩绕的衣饰,出手制敌;背囊里有着她不少的高科技工具,她更是不怕怪异,包不离身,随身携带。
听说月娘要带她去逛街,她的心不由微微一动。多少年了,她都不记得了,那时候她应该是十七八岁,还轻搂着妈妈的肩膀,陪着她一起去逛商场;进了特工训练营后,天天都操着暴力血腥的魔鬼训练,执行九死一生的任务,再也没有闲情去做这种女孩子都喜爱的活动。
如今月娘提起,她也有点感觉回到了童年,便欣然随她而去,顺便侦察一下这座城池。
此城名叫隆城,是本国西北角的一个边塞关隘,属于中等城市,因处于与外族的边界,常有各族商旅在这里驻留买卖,隆城也得以生意兴隆,繁荣昌盛起来。往来做买卖的总有不少衣着奇异的外族人,人们在街上看见背着背囊,蹬着长靴高跟鞋的唐槿云,也见怪不怪。
她边走边向月娘探问这城市的情况,月娘也诈作不知地一边介绍,一边带着她,穿过一街又一街,从西街的胭脂店铺逛到东街的首饰铺,又从北街的大佛寺逛到南街的绸缎庄,往来十几个铺面,热情地购买了一大堆日常用品,全是唐槿云的,而那一锭银两还没有用完;逛了大半天,日落西山,黄昏降临,大家才满载而回,准备回到庄里去。
听说要回去了,唐槿云才轻吁了一口气。并不是因为逛荡而疲累,却是因为当中看见许多鲜艳夺目七彩缤纷的锦缎,金光闪闪精巧奇致的首饰,让她怦然心动了;平时,她在别人的保险柜中见的多这种东西,可都是因为目标不是它们而漠视,因为时间紧逼而无暇欣赏,如今,月娘竟然陪着她到处逛,随着她细心挑选,还说喜欢哪件买哪件,全是送她的,她又焉能不惊喜连连,像个小女孩般兴奋了大半天?
此时随着月娘款款踏上归途,后面的婢女捧着她挑选的战利品,满载而归,总算为了今天的兴奋而暂告一段落。一路上,她察看了这个隆城,留意身边穿梭而过的全是灵动的人类,只是大多数穿着古装,和她的衣饰不尽相同,都真实而存在地使用着古老的工具,但语言相通,文字相通。她便更加有理由相信,那台高速旋转的怪机器,不仅把她的年龄往后倒退了,还把她的时空也倒退了,退回了古代不知是哪一个朝代。
初到这里,脑里还茫无头绪,就受到月娘热情周到的接待,而且每个人都簇拥着她,高呼她小姐,她就感觉总有一些轻飘飘的东西萦绕在心尖。并非只是徒有虚名,还真正的拥有古代小姐的饰物和地位,漫步在青石板铺就的长街中,许多女子都向她投来怪异而嫉妒的目光,许多男子更是摩拳擦掌,蠢蠢欲动,通过这些时候的侦察,她感到他们民风淳朴,热情洋溢,也只是徒有色心,全然没有杀机。
随着身边不时有走夫贩卒、官差商人擦肩而过,也不需要提高警戒,十几年来,她还是第一次感到如此的轻松自然。就像小时候没有人认识她,她不用担心有人暗杀她一样,快快乐乐地上学去。压下了心里的兴奋,却仍然止不住那与生俱来的一脸笑意,俨然就一副大家闺秀的风范——如果不是一场梦幻,而是真实的时空扭转,那么,她就得永远生活在这里,但总的来说,情况似乎还不算太糟。
忽然,走在前面的几个衙差陡地一发虎威,硬是把路边一个肉包摊子的少女从摊子后面给扯了出来,强行要带走,那少女惊得花容失色,转而哭喊着死活不肯,摊子中有一老汉颤抖地走出来,向衙差大哥不住地哈腰点头,苦苦的哀求。
唐槿云一行被他们挡住了去路,不得不驻停下来,静观其变。其它路人也把愤慨的目光投到衙差的身上,却敢怒不敢言;街边两边店铺阁楼里的人也伸出脖子来,饶有兴趣的围观。
但衙差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