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穿越特工之倾国红颜第22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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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穿越特工之倾国红颜 作者:肉书屋

    了衣袖,一副粗鲁如男子的模样,对令狐烟严加威迫。

    “能用琴代替吗?”令狐烟摇了摇头,依然细声细气地说。

    “干嘛了?那笛子是情人送的吗?”杜月儿也想要伸手去她的背后把它偷过来,却还是被令狐烟手疾眼快,一把先抢着收在裙摆上。

    “算了,用琴代替也可以了。”唐槿云见她们都喝多了,快要发酒疯了,连忙出言阻止了她们。

    她们见唐槿云从中阻止,这才竭止了发飙,悻悻地坐回原处,静候着令狐烟的抚琴。

    随着令狐烟指尖轻拨了一下琴弦,唐槿云陡地发现了一个情况:瞧她那抚弄的指法,驾轻就熟,就像是昨天刚刚弹奏过的样子,相比于那支短笛,却一下子也没有吹过,只是紧紧地握在手里。那情况像什么。

    对,就像一个小女孩紧紧搂住自己的布娃娃,那么的重要和不舍;又像一个孝子端着自己父亲的遗像,那么的虔诚与尊敬。

    这跟这抚琴有如抚着好朋友的手心样子有着一种微妙的不同,要不是用琴声这样子一对比,她还真的看不出来。

    这令狐烟断不会是一个秀女那么简单。

    唐槿云借着几分酒意,凝神听着她那悠扬的琴声响起,幽怨迷离,如泣似诉,直撼人泪腺,感人肺腑,这让她更加肯定,那笛子简直就是一只布娃娃,只是拿来给人看的一种摆设。

    凝眸看去,那也沉醉在琴声里的令狐烟,她的背后肯定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也许就跟这最近的投毒有关也不一定,那神秘而不让人碰的笛子里面,就盛放着那杀人的‘乌龙水’吧。

    “改用笛子吧,琴就交给飞红小姐吧。”唐槿云忽然站起来,红着醉眼地打断大家的闲情。

    那神情,宛如发了狂似的母鸡一般,竖起了缨毛,任何人见了也不由为之惊呆。令狐烟她们更是惊得有如无辜的小兔子,她们可从来没有见过唐槿云这般的凶恶的神情。

    杜月儿连忙帮忙着把琴移给了飞红袖,令狐烟也哆嗦着拿起了那支短笛,犹豫再三地要不要吹奏。

    唐槿云重又坐了下来,眼睛仍然一刻也不离令狐烟那持着短笛的双手。心里也不由在紧张,这一回,倒要看你怎样吹?

    第81章 抓住凶手

    陡地,脚下一滑,像是梗着什么似的,阻了一下,不由低下头去一瞧,就在她的靴侧的地上,却躺着她那支心爱的白翎,弯下腰去,把它捡了起来,理顺了它卷曲的羽绒,也不管它有没有弄脏,连忙像宝贝般鼓起粉腮,轻轻呵气吹去上面的粉尘。

    飞红袖她们见了也不由愣看着唐槿云,也不知她怎么这么宝贝那支羽翎,令狐烟见了,更是傻傻的盯着,一动不动。

    “干嘛不吹不弹了?”唐槿云见她还迟迟没有吹奏,心里也不由一沉,更是认定了令狐烟可能就是因为那支笛是用来盛‘乌龙水’的,所以无法吹奏。

    “我都吹弹给你们看了。”她朝她们笑了笑,想消除她们的紧张,不料,就在这一刹那,杜月儿、飞红袖、令狐烟,甚至连一声不吭的今儿,也相继侧身晕倒一旁去。

    “咦?你们……你们怎么了?”这下子,可是连唐槿云也不由一怔,不知道她们怎么会突然间倒了下去,连忙放下那根白翎,伸手去摇晃飞红袖她们,“喂,飞红小姐,杜小姐,你们怎么了,醒醒了……顶多不用你们吹奏了。”

    然而,无论她摇的多么厉害,叫的多么吵嚷,她们就是紧闭着双眼,晕倒了过去。“难道,又中了j细的毒了?”

    她探一下她们的鼻息,但觉气若游丝,奄奄一息,心里更是“咯噔”了一下。

    蓦然,马车上“噔噔”两声响,就在外面候着的飞红雪,顿时焦急地出现在篷帘前,“怎么了,发生什么……”

    话音未毕,飞红雪已然看见飞红袖她们已经晕倒在地上或桌上,而只有唐槿云,还在今儿的脸上捣鼓着什么。

    “你,她们怎么了?”他心里顿时纳闷得很,怎么她们又晕倒了?而偏偏又只有唐槿云安然无事?

    “我也不知道,我就跟她们喝了酒,说着笑着,摆弄了一下我的白翎,她们忽然就一一倒下去了。”唐槿云也黛眉紧蹙地还没有弄清情况,看见了飞红雪来,也不由轻吁了一口气,“该不会又中了j细的毒吧?”

    “怎么会?”飞红雪陡地脸色一凛,一边盯着她,一边侧耳细听着前后马车里的欢声笑语,这一次,好像就只有这辆马车里的人晕倒了,而偏偏剩下唐槿云一人没有晕过去。“她们可还在有说有笑的。”

    唐槿云也侧耳细听了一番,陡地碰上飞红雪的目光,不由一怔。总觉得他那眼神就像是一个判官朝一个犯人走去似的。

    “你也在这里,怎么会不知道她们是怎样晕过去的?”飞红雪不由语气冷然地问她。

    “你,你在怀疑我投毒了?”唐槿云马上想起来,他这眼神就是那审犯般的目光。

    “两次了,两次你都安然无恙,实在令人难以置信。”飞红雪心里也一万个不愿意相信,可是,她酒也喝了,闹也闹了,怎么人人都有事,偏她一个没事?这样的事要不就离奇得超乎他的想象,要么就是唐槿云一直在说谎。

    “两次又怎么样?我到现在也弄不清是怎么回事呢?”唐槿云一边拒绝否认,一边也重新拿出那支白翎来,细细地察看了一番,又用手指去轻抚了几下,把沾上的粉末用舌头轻试了试,却淡而无味,没有发现什么异常的地方。

    飞红雪冷眼盯着她,越是发觉她在那里矫揉造作,故作正经,正想冷嘲她,不料,这时,马承宣白昭南他们也闻声赶来。

    “怎么了?”两人也挤进了马车里,向他们询问着事情的经过。

    飞红雪便向他们简单扼要地叙述了案发的经过,然后,把自己怀疑的观点也说出来,由他们也做个陪审,一起看唐槿云值不值得可疑。

    “上次投毒,我敢保证,绝对不是亘小姐。”马承宣瞥了一眼唐槿云,突然坚定地说。

    飞红雪不由一怔,“马大人,何以这么肯定?”

    马承宣说:“因为,那天我向她道歉朱前辈的死不关她的事,她就一直呆在车里,哪里也没有去过,直至她们上了车,我们才离开,所以,投毒一事最不可疑的就是她。”

    说到这里,白昭南和唐槿云也不由朝他投去赞赏的一眼。这老实巴交的总捕头,还真不是盖的,并没有因为飞红雪是上级而附和同流,更加正气凛然地道出事实的真相。

    白昭南这时也上前去,翻看了今儿的眼皮及嘴唇,沉声地说,“眼皮下睑及嘴唇也没有发黑,不像是中毒的样子,看样子是迷|药晕过去的居多,”

    抱着剑站了起来,他朝唐槿云一瞥,也悠然地说:“看来,就算是亘小姐所为,多半也没有多大的伤害,顶多也算是恶作剧一场。”

    “迷|药?”大家不由又是一怔,飞红雪心里了一下懵了。想想刚才只是抓住了人证便开始胡乱怀疑,倒是有失公允;便也亲自再翻一翻令狐烟的眼睑及嘴唇,这才开始搜集物证,而所看见的情况跟白昭南说的差不多,不由一下子愣在原地,半晌也说不出话来。

    而唐槿云则再次翻看那根白翎,想像着刚才自己如何呵气鼓吹的样子,不禁又把它拿到嘴边,故伎重演地轻轻呵气吹拂一番。

    “你这是在干什么。”白昭南不由转身地问。

    唐槿云吹完,朝他们微微一笑,配合地说出原委,“我刚才就是这样吹的,结果她们……”

    “那也就是说,”马承宣沉吟着说,“这白翎上有着像迷|药一般的东西。”

    “慢着,”本来这么简单的事情,白昭南却不太同意,他接着说出了他自己的一番见解,“这白翎我们在‘夕谷’的崖边绿地就已经见过了,它也常常随风乱舞,可怎么没有迷倒一个人了?”

    “嗯,我也在奇怪这个。”唐槿云感很欣喜,他们和她的想法一样,已经把目标转移到白翎上,不再怀疑她,让她很自然地和他们分享她的疑点和见解;同时也暗暗赞赏白昭南的心细如发,就连当初一支不起眼的白翎,他也紧记在心,西南第一快捕果然名不虚传!

    “这里面的差别就仅仅是风吹和口吹,这两点有什么不同?”马承宣也不赖,白昭南提出的那个疑点,其实当时他也有留意到,此时见白昭南起疑,也马上在脑海中归纳也它们的差别,供大家参考。

    “这个倒是容易,就让亘小姐再吹一……”一字还没有说完,一旁还在发愣的飞红雪先行倒了下去,白昭南话到一半,却也陡觉脑中一沉,眼前一黑,也随着飞红雪、马承宣他们之后,相继“咕咚”地翻倒在地上。

    “已经吹了……”唐槿云也想提醒他,可是已经迟了。她第二次的吹拂已经生效了,他们已经被迷倒了在地。这不由得她微微一惊,拿起手中的白翎,一看再看。

    这白翎到底是怎么回事?而且,为什么她吹了两次,她就是屹立不倒呢?

    可就在发愣这当儿,陡地一声尖啸从远处而来,破窗而入,“笃”的一声响,一支暗箭紧紧地钉在了唐槿云前面的木板上,巍颤颤地让人也心惊胆战,那箭杆似乎还悬着白花花的什么东西。

    唐槿云想要跟他们解释,可能是白翎的问题,却又被突如其来的一支暗箭吓了一愣,又见他们都倒地不起,顿时让她左右为难起来,不知该先做哪样。途经暗箭面前,箭杆上的纸条在随箭颤动旋转,不时转出一些墨色的字迹,让人忍不住想要伸手去止停它。

    这是什么意思呀?怎么会偏偏在他们晕过去的时候,突然冒出来这么一支箭了,那是不是表示有人要暗杀她?想到这里,她也不由轻轻地蹲了下来,尽量不站在薄板的后面,以免被万箭穿板而中箭。

    但久候了半晌,车仍在行进,人还没有醒来,马车内一时间寂静得只有杯盏的细响,再也没有一支暗箭射进来;而那头顶上的纸条,已经缓缓地自动停了下来,隐约可以看见它上面的字数,似乎是十多个字。

    这下子,唐槿云再也忍不住了,站起来,一把扯下那白花花的纸条匆匆一看,不料,乍看之下,脸色一变,愤然而起。

    这时,后面的捕快听见了马车里的响声,也要挤进来看情况,但楚问天来了,便委托楚问天进来察看。

    楚问天刚掀起篷帘,却看见唐槿云正好穿窗而去,窗帘还在悠悠地晃动,便赶忙掀起窗帘追问:“亘小姐,你要去哪?”

    “放心,我很快就会回来,他们没事的。”唐槿云听了,也连忙回头对他交代一声,以免有捕快以为她要逃跑追来,引来不便;更担心他也跟其他人一样,误会她是凶手。

    留下了楚问天对着眼前躺着的七个人,不知可气还是可笑。但听唐槿云说会没事的,便也阻止着其他捕快要去追捕她,独坐在榻板上,等候着她回来或者他们醒来。

    “亘公子在手,独上山坡一聚!”那纸条上龙飞凤舞地写着这十一个字,让她大吃一惊之余,也怒不可遏。

    亘公子,亘公子,这里哪有什么亘公子,大家认识的亘公子也就是亘云庭一个;还有谁知道他,关心他?也就她一个,这纸条分明就是冲她而来;说他在手上,那不是绑架吗?他们竟然绑架了正在寒窗苦读的亘哥哥?真是活腻了。唐槿云心中不由得怒火中烧,烧上加烧。

    独上山坡一聚,那就是叫她不要报警,私自上山坡私了了?也好,单挑独斗的她还没有怕过谁,就算你一大群山贼,也管叫炸得你们喊爹叫娘的。

    所以,她挑的是暗箭进来的那个小窗飞身而出。既然箭是从那边来,那么,他们肯定就在那一边的山坡上候着她了。

    此时,她已经一跃数跃,远离了灯笼绵延的车队,幽灵一般逃过伴车捕快的眼睛,沿着路边的树林,直奔上去,果然看见一个小土丘模样的山坡。

    第82章 响箭招安

    此时正值冬夜,林中幽暗,晚风冷嗖,呜呜的风声在树梢中发出,宛如冤魂怨妇的诉求,让人心惊胆战;随风招展的枝叶摇曳,却又像这林中隐藏着千军万马般让人望而生畏。

    一口气直入林中,随着一连串地在树桠上快速移动,唐槿云也意识到有其他的人影,悄悄地背着她在树后挪动。

    唐槿云想他们对她避而不见,必须不是直接约她的人,却一定是要找她的人的埋伏手下,当下也艺高胆大,不顾一切地继续窜入林中的深处,像执行特工任务一般,直捣敌人的心脏,以找到亘哥哥为最终目标。

    越过树林,眼前突然露出一处空旷的野地,正是山坡的顶上,透过天上冷月微光,在那坡上,仿似有一道人影兀自站在寒风中,仰天望月,衣袂翻动。

    “哥哥……”那身形与亘云庭极似,唐槿云见了不由得心神一荡,几乎晕了过去,这还真的是亘哥哥吗?

    当下,也不理心中的悬疑,决意以行动直接去揭开真相,便顾不上身边还有人影在移动,连忙深提一口气,拼上十成的功力,以最快的轻功,窜到那人的面前,要先行替他解绳松绑再说。

    不料,眼看就要窜到那人的跟前,那人陡地一转身,赫然露出一脸熟悉的蒙巾。

    “是你?”她连忙煞住了身形,心里却是暗暗一怔。眼前这个不是夜探小姐房、半途中相助的那一个蒙面人吗?怎么他会在这里了?难道……

    那蒙面人除了脸上蒙有蒙巾外,浑身上下都穿着锦袍云靴,尤显儒雅贵气,他背着双手,随着唐槿云翩然的飘落而悠然地转过身来,蒙纱轻噏,似乎朝她一笑,“真个岁月不饶人呀,从假小姐到真秀女,咱们已经有大半个月没有相见了。”

    没错,正是那个大佛寺前的蒙面人了。他一开口,又是那熟悉的傲气。唐槿云的心却更是一沉到底。“是你抓了亘哥哥?”

    她见这山坡上就他一个人,其他人都不敢露面,便疑是他藏起了亘云庭,以此要挟她,“你想要怎么样?”

    “没有。”蒙面人盯着她,淡然而坚决地说。只是不知是指没有抓了亘哥哥,还是没有想对她怎么样。

    但这还是让正左右四顾寻找亘哥哥踪迹的唐槿云,愣是一下子怔住了。

    “那为什么……”她不由得脱口而出。

    “就为了等你。”蒙面人马上接过她的话茬,忽然朗声地说。

    “我?”唐槿云又是一怔。这下子,她倒是有点明白过来;蒙面人可能真的为了引她出来,而不惜用上了亘哥哥的名义。只是,他引她出来又为了什么?

    她这个疑问,很快就在蒙面人的口中得到答案,只见他愣盯着她,蒙纱连掀,几乎掩不住那把激昂的声音,“一直以来,我都想着和你一起合作把这群秀女救出来,现在你自己也亲身感受了,在这一场征集秀女的闹剧当中,皇朝是怎样的劳民伤财,明征暗抢,害得百姓家破人亡,骨肉分离,棒打鸳鸯,阴阳相隔者,举之不尽,数不胜数……”

    顿了一顿,他见唐槿云倒是消除了眼中的疑惑,换回了一泓波澜不兴的平静脸容,不由得更是激动地说下去:“……此等皇朝暴君岂是你们青春良缘的归宿,简直就是你们阳寿阴德的坟墓,亘小姐非一般人,难道还不马上清醒,趁此时身在秀女之中,和在下来个里应外合,共同救出这群可怜的秀女,除掉这般暴君,还回老百姓一个公道吗?”

    一腔大义热血之言,铿锵有力,掷地有声,真个见者恨之入骨,闻者热血沸腾,说的唐槿云也差点儿动心了。

    这个蒙面人,说来说去的,仍然没有离开当晚夜探小姐房那一个话题,就是要与她并肩救出这群秀女。以前,她以此等江湖恩怨、朝廷道义的事情,已经与她无关为由,坚决拒绝了他;哪料他到现在还是不死心,还以暗箭来约她,再提前事,这一次,她更加知道每一个秀女的生死,都牵扯到每个城的捕快的生死,甚至,会牵连到皇上下令屠城的惨剧,就上一次,她为人为己,也试了一下,一念之差,就差点儿断送了亘哥哥全家,整个隆城乃至全部捕快的性命。

    而无论蒙面人这么执着要救出那群秀女,是出于什么目的,倘若造成血流成河,尸横遍野的场面,那就是她最为之抵触的;虽然他说老百姓因此而身世悲惨,也是事实,但是,总算没有赶尽杀绝,灭绝人性;正如飞红袖说的,做秀女也不是很坏,好吃好穿又好玩。

    而最主要的,她穿越来到这里,可不是要把这里百姓的生活搞得生灵涂炭,民不聊生的;她只是需要随着秀女的车队上京,顺应着民意,安抚着亘哥哥的心情,替师父找到香苗师姐等私事,根本不在乎蒙面人说的那等大义凛然。

    所以,政治课挺不错的唐槿云,此时却冷静地说:“你别跟我说这些,别以为我是小女孩什么也不懂,我的政治课可比你好呢。在我心中,大山饿不死兽,大海淹不死鱼,这个地球只要有人,就有纷争,无所谓谁对谁错,你们爱干什么那是你们的事,我就是不想淌这趟混水。”

    她也向他陈述了自己的态度,表明了自己的宗旨,实在不想卷入任何的是是非非之中去。说毕,但见原来亘哥哥被抓是一场虚惊,当下也放下心来,转身便想走。

    不料,人影数晃,眼前顿时有出现五道高大的人影在堵住她的去路,手上都执着明晃晃的奇形兵器,挟着一股快要把人窒息的杀气紧盯着她,不由她的脚步也为之一顿,连忙提神戒备起来。

    “想当天,亘小姐独闯‘天狼狱’,单挑‘云裳川’,崖边绿地无人近,一刀转身定全城,这是何等的传奇佳话,本还以为是个巾帼英雄,不想竟然说出此番独善其身的说话,真是让人扼腕长叹,苍天弄人,天造奇才,却无奇举。”背后却传来蒙面人仰天一声悲怆的慨叹。

    “你错了,”唐槿云听了,不由扭头朝他微微一笑,“我没有你说的那么伟大,我本来也就是一个普通女子,一直只想过自己的生活,做着自己的事,那些国家大事什么的,请恕小女子无德无能介入,你们自便就好了。”

    说完,又扭头回去,依然笑对着眼前的五道身影。她知道,以他们刚才那股凌厉的杀气,武功恐怕和飞红雪他们旗鼓相当,要是五人齐上的威力,倒也不容她小觑。

    不料,这时蒙面人微微扬手一挥,那五道人影当下朝他合掌一拜,倏地又飘然上树,遁去踪影,让唐槿云当下压力大减,也不由轻吁了一口气。

    “若然亘小姐真的不肯与在下共攘义举,那么也恳请亘小姐,到时候别插手就是了。”后面,蒙面人似乎已经在她的坚持中,别无他法了,只好出言警告她。

    唐槿云正想抽身离去,但听此警告,又不得不停了下来,郑重地考虑了一下,头也不回地也对他说,“如果你的是一支义军,我断不会插手;如果是一群强盗,我可不能坐视不理。”

    “你大可放心,在下绝不容许错杀一人!”蒙面人听了,当下心也宽了一半,马上严辞作出承诺。

    “先听着吧。”唐槿云听见那个“杀”字,心中不由一沉,连忙提气纵身上树,直望山坡下飘去无踪。

    望着她的背影,蒙面人果然连连扼腕叹息不已。这时候,黑暗处走过来一位儒士模样的中年,轻摇着一把白羽扇,上前对蒙面人一揖后,问:“此女子便是皇上迟迟不肯动手的原因?”

    蒙面人一叹再叹,“唉,她确实是奇人,要是有她做内应,何止事半功倍?本王也只是本着兵不血刃的上策,取得此番胜利,可惜终究是事与愿违,天不遂人愿。”

    “皇上且莫怨,”那中年儒士当下一揖到底,信心十足地说,“任她纵是天生奇才,若黯然不出,终也是废柴,为友为敌也不足为虑;若然她有半点阻挠我们的,微臣只需要一针一水,也能够让她香消玉殒,人间烝发。”

    蒙面人仍然不无遗憾地自语,“只是不知她是如何想法,心无天下,也无朝廷,名利财帛不可撼其志,就为一个情字而遁来。”

    “既然这样,皇上大可真的劫来她哥哥,以此相挟……”那中年儒士顿时提醒他说。

    岂料,蒙面人听了,两眼忽然一瞪,当下一挥衣袂,振振有词地朝他一吼,“本王若是这般卑鄙,这和唐槿熙那家伙有何两样?将来何以服众?以何颜面面对天下百姓?”

    他这一吼,马上让那中年儒士也矮了半截,连忙惶恐地抱拳揖说:“皇上英明,是微臣一时失言,罪该万死……”

    蒙面人须臾一把扯下那蒙纱,露出一张轮廓模糊而清秀的俊脸,跟亘云庭那棱角分明的瘦脸大不相同,他瞥了一眼噤若寒蝉的中年儒士,大方地饶过了他,“国师言重了,要想本王取代唐槿熙,本王就得真真正正地靠自己的力量赢得民心,记住刚才我所承诺的那样,此番行动,绝不能错杀一人。”

    那中年儒士当下一再抱拳揖称:“微臣自当谨记圣命。”

    望着唐槿云消失了的方向,蒙面人又缓缓地说:“此女子甚是怪异,能不与她为敌,当不与她为敌为妙,她的能力可是超乎你我的想像,一个搞不好,十万兵马也不是她的对手。”

    那国师狐疑地望了一眼,又连忙俯首称是,“是,微臣谨记圣命。”

    “既然她不能为我所用,那么,国师,请照原计划动手吧。”蒙面人说罢,失意地一挥手,转身便朝林边走去,留下一抹落寞的身影。

    而在林中,却隐约有着和唐槿云相似的一道宛如约素的倩影,含情脉脉地等着他,直至,两人的身影粘合,最终携手而去。

    “微臣恭送皇上!”国师见了,顿时涕泪流零地朝他的背影跪下,久久也不愿起来。

    第83章 锁定目标

    马车内,最先醒来的是飞红袖她们。

    她们像睡醒般揉着忪眼,宽衣斜髻的,赫然发现楚问天端坐在唐槿云那块榻板上,不由都纷纷惊呼地红着脸,以手护胸,匆忙暇整梳妆。

    然而,随着她们发现了飞红雪他们,那些惊呼更是迭起不断。

    “神,神捕大人……”令狐烟瞥见脚下的飞红雪,也不由吓得魂不附体。

    “白……白……”今儿也被她旁边的白昭南吓得哆哆嗦嗦。

    这些平时高高在上的捕头,怎么一下子都躺到她们的身边了?

    “哥——”飞红袖但见令狐烟惊呼,隔着桌子窥见他那最是熟悉不过的大红披风,便连忙飞扑过去,也不管飞红雪到底怎么了,就只是摇晃不已。

    好一会儿,才把飞红雪给摇醒,她那惨白的脸才缓缓有了血色,但仍然睁着一双惊疑的大眼睛。

    “哥,你怎么了?”她不由关切地问。

    这时,白昭南一伸懒腰,也心满意足地醒来。飞红雪正想回答飞红袖的问题,但见白昭南醒来,也不由一怔,继而四顾周围,马承宣也被今儿扶起缓缓醒来,其他秀女都睁着疑惑的眼神盯着他们,她们当中却没有了唐槿云的影子。

    而更加奇怪的是,楚问天竟然悠然自得地坐在榻板上,也不救他们,也不去抓唐槿云。

    “亘小姐呢?”他当下也顾不上衣帽不整,焦急地问楚问天。“哪去了?”

    “她说有急事出去一会儿,稍后就会回来。”楚问天淡淡地说。

    飞红雪不由一下子把双眸瞪得大大,“你这样就相信她了?”

    “为什么不相信?”楚问天却没有他那么夸张,仍然慢条斯理地分析,“要是她真要逃的话,只有我一个人,也无法阻止她。”

    这时,唐槿云刚绕过其他捕快的视线,轻轻踏上了马车前板,正好听见楚问天这句话,心中不由一动,便掀帘进去,笑说,“不好意思,我回来了。”

    飞红袖杜月儿她们到现在还搞不清楚情况,愣是看着飞红雪,看着楚问天一愣一愣的,这时,看见了唐槿云竟然从外面进来,更是一头雾水。

    “你倒是回来了。”大家见了她都不由喜不眉梢,这下子许多的悬疑也就不用解释,一下子就明了,白昭南虽然被迷倒了一会儿,但同时也在迷倒的瞬间明白了怎么一回事,当下了笑着欢迎唐槿云。

    “你必须向我们交代,刚才去哪了?”飞红雪却仍然板着脸,沉声一喝,所有人都为之怔住。

    “去……”唐槿云心里也是一怔。这她去私会了蒙面人,这里面似乎暗藏着什么,也要她一一吐露吗?她正想着寻找着其他藉口代替,却又被飞红雪喝止了。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请移玉步,到我们的马车上一叙。”飞红雪说毕,伸手朝外作请状,大家仍然不知他想要干什么。

    唐槿云环顾了这里有八九个人,确实不适宜议论密事的场合,却心知飞红雪请她去也一定是把她当做嫌疑犯一般审问了,也不想在杜月儿她们的面前出糗,便也欣然踏出了车外。

    然后等飞红雪白昭南他们一行四人出来,她骑上旁边一位捕快的马,五人一起朝后面驰去,直至来到了一辆依然豪华的大马车上面。

    轻身纵上踏板,揭帘钻了进去,里面却是灯笼高悬,锦毛铺地,桌几上杯碟狼藉,并无榻板,地板上只有数个蒲团。

    她便挑了个临窗的蒲团侧身坐了下来。

    飞红雪他们随后也钻了进来。一进帘门,却忧心忡忡地走近唐槿云身旁关切地询问,“这,刚才我有吓着你吗?”

    他的态度一下子一百八十度转变,别说是白昭南他们,就连唐槿云也是微微一怔,也不知道他葫芦里在卖什么药。

    “没有,这里最惊慌失措的是你。”唐槿云淡然地一说,却正好说中了要点。

    “呼,没有就好。”不料,飞红雪却轻吁了一口气,转而,他又凛然地说,“我醒来后,就知道,这场晕倒,确实是出自你那根白翎,并且,它只是令人晕倒过去,并没有其他毒害,我姑且不与你论罪。”

    马承宣三人听了他不计较唐槿云,心中也不由轻吁了一口气,相视而微笑。

    “你不怀疑我了?”

    “投毒一事,有马大人的人格保证;这迷晕一事,有我们亲自的经历;这第二次晕倒虽是出自你那根翎毛,但正如白大人说的,也只是闹剧一场,并没有损伤,之前多有冒犯,还请你多多包涵。”飞红雪说着,果然诚恳地朝她抱拳道歉,眼神里充满了悔疚。

    唐槿云不由白了他一眼,想他遇事则疑也是捕快的职业习惯,只是有点武断了。心里也不跟他计较,可嘴里可不饶他,“既然不与我论罪,你当场溜走就是了,何必请我来这里,就说这句话了?”

    唐槿云倒是不担心他会给她什么罪名,而且她也隐约感到,飞红雪请她过来,断不会只说这么简单的话,当下了想逼他赶快进入主题。

    飞红雪见她貌似不理解他,便微微一笑,“当然没有这么简单,但是,我们都很有兴趣想知道,你那根白翎到底是什么来的,为什么会迷倒人呢?”

    他代表着白昭南他们说话,倒也没错,他们听了也赶快找个蒲团坐下来,微笑地盯着唐槿云,倒是很想听故事的样子。

    “我也不知道呀,”唐槿云自己确实也没有弄懂,这白翎到底是怎么回事,便跟他们一一从红鸾身上拨来的时候说起,一直说到刚才用它迷倒了他们。

    他们听了更是一脸懵然。红鸾的苦头他们倒是吃过,但它的由来和那白翎是怎么一回事,也是一无所知;究竟那白翎为什么迎风不迷,而呵气即迷的原因,他们更是茫无头绪,这等事于他们来说,貌似远古传说,天方夜谭的难以置信而一无所得。

    倒是唐槿云说着说着,想到了一定是口气上面那一定的温度和湿度,而令白翎上面的粉末有所溶解,并且随风而散,误入人鼻,当下即场迷倒;她最不明白的是,红鸾拿它来怎么用?

    看来,这事儿也得是在皇宫那后半部《行医怪闻录》中可以找到答案。

    “那你刚才又去哪了?”飞红雪听了大半天的故事,却是一无所得,不由得又问第二个问题。

    “方便。”唐槿云陡地想到了这个理由,一口就回应过去。虽然他们规定了卯时是大解的时分,但是,人有三急,这急起来,还真的不管你是天王老子,还是什么天条皇规,都先解决了再说。

    当然,她的本意还是不想说出蒙面人的计划。一来她已经置身于此事的中间,却还分不表哪一方是正是邪,她需要静观其变;二来蒙面人既然已经向她承诺,解决秀女这件事,一定会兵不血刃,她自然也守信,决不干涉;那么这信息,还得飞红雪自己去查获。

    只是事情是不是就这么简单解决了?她想也没有这么简单,可正是这样,她更加需要暗中去解决某一些事情。比如,揪出那投放‘乌龙水’的凶手。

    唐槿云这个理由,飞红雪他们倒也是可以理解。但见她身怀武功,稍为到野外一趟,又迅速飞回来,也无碍车队的行进,也就默许她这样做了。

    “你还要留意一下那个令狐烟。”他们沉默了一会儿,飞红雪忽然又对她说。

    唐槿云这里的心里不由“咯噔”了一下,扫了他们一眼,不解地问:“她怎么了?”

    飞红雪解释说:“她是这秀女车队中,第一个自荐当秀女的,目的很可疑。”

    时下,大多数秀女都是被迫征来的,包括唐槿云自己,一旦穿越而来,也迷迷糊糊地被迫当成了秀女;大家都知道秀女一入深宫,可能一辈子也出不来,这不请自来,有如自掘坟墓,确实有点不合情理,也难怪飞红雪他们会起疑心了。

    “既然对她早有怀疑,那么干嘛不早些找个人来监视她呢?”唐槿云话到嘴边,脑海突然闪现飞红袖的影子,那监视令狐烟的人,不就是飞红袖吗?

    他安排令狐烟和飞红袖同一辆马车,正好由同是秀女、而又是他的亲信的飞红袖神不知鬼不觉地监视她。这下子,她也终于能够解释得到,为什么令狐烟的身世和杜月儿她们不同,却能够同一马车的原因。

    “已经有了,但是她不行。”飞红雪微微一笑,有些得意地说。

    “是飞红姑娘吗?”她试探地问。

    飞红雪见她一口就能戳破他的秘密,不由得有点泄气地一叹,“唉,除她还会有谁?但是凭她那脑子可不行,你可比她强多了。”

    “把我安排在这辆车上,也是让她监视我的吗?”唐槿云这时候也想到,自己的身世比令狐烟的更加低微,可也坐上了这辆马车,那个原因会是和令狐烟的一样吗?

    第84章 线索中断

    飞红雪不由微微一怔,讪笑着否认,“怎么会呢?其实我也就想你帮忙一起监视令狐烟,看她有什么动作的,只是一时给忘了跟你说而已。”

    转而,他又马上岔开话题,低声地说:“你瞧见她那支短笛了吗?说不定,‘乌龙水’就在里面,找个机会,打开来看看。”

    唐槿云微微地点了点头。她就是这样怀疑令狐烟的,还眼看就要揭开令狐烟和短笛的秘密,却不想让自己一下子搞糊了,只是一时无心之失,陡地出现了白翎迷魂,蒙面人出现的枝节,幸好,这下子,飞红雪可跟她想到一块儿去了。

    蓦然,又想起什么似的,问:“那今儿呢,她也有可疑之处吗?”

    “她?”飞红雪的眼中,没有怀疑,只有惊讶,“就一个想投河自杀,借水遁跑的秀女,我倒是希望她再有什么寻死的念头,你能够及时阻止她。”

    “恐怕她现在已经走了。”唐槿云听了,不由微微仰首一叹,叹飞红雪顾此失彼,既然要她监视今儿了,却又把她请来这里商议,还一下子商议了这么久,要是今儿再有什么念头,还不趁此机会吗?

    当下,大家听了,果然大吃一惊,“呀,不好了,差点儿给忘了。”

    白昭南三人当然也不听故事了,“嗖嗖嗖”地接连窜出车外,回到自己的辖段上去。

    “快,赶回去。”飞红雪连忙让开一旁,让她快速地揭帘而出,然后飞马赶回飞红袖那辆马车上。

    所幸,飞红袖她们还在桌几前百思不得其解,弄不清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会突然晕倒,为什么这么多大人也在旁边晕倒,唐槿云不仅没有晕过去,还从外面进来?一切的一切在她们的脑海中盘旋回转,各怀心事,却苦无结果。

    令狐烟重新把那支短笛紧紧摞在手中,紧紧地抿着小嘴,像是也用上那小嘴的力气,把那短笛牢牢地含住;今儿也没有跑,就静静地坐在唐槿云那一边的榻板上,垂着头一声不吭。

    等揭开篷帘,看见进来的是唐槿云,她们不由得都黛眉轻舒,心头一喜,朝她漾起了舒心的笑容。

    “咋都还不睡了?”唐槿云见她们都在,也暗吁了一口气。

    “等你呢。”杜月儿也轻松地说。

    唐槿云故作一皱黛眉,“干嘛?”

    “我们怎么又会晕过去了?”飞红袖却不无担心地嘟着小嘴,迫不及待地问,“这次也是中毒了吗?”

    唐槿云轻轻绕过今儿,坐回了原来的位置,心里却在盘算着,向不向她们说出其实是白翎的事。虽然这次确实是她那根白翎惹出的麻烦,可这根白翎却是替她还原那随时会变的发色,又能够跟红鸾沟通的好东西,要是向她们说出了这么怪异的东西,她们还不打破沙锅问到底,缠着刨根问底吗?

    那时候,就算她说上三天两夜,也恐怕没有办法让她们信服,反而让她们跟飞红雪一样,对她产生不一样的误会呢。想来,也就像那背囊里的工具一般,尽量不让别人了解算了,一来可免了像上课一样地解释,二来也免了给有心之人知道了,产生了觊觎的心,到时候惹下了麻烦可能更大呢。

    “嗯,是的。神捕大人正在加紧缉查呢。”她顺着飞红袖中毒的意思,把缉查令狐烟的说成这个,倒也说得心安理得,反正,这个也是她们暂时可以接受的结果。

    “这到底都是什么人做的呀?”飞红袖仍然嘟起了小嘴,不依地发着牢马蚤。

    “不是厨子做的么?”杜月儿也关切地问。

    “那厨子不是给抓起来了吗?”飞红袖反问她。

    “那到底是酒有问题?还是菜有问题?”杜月儿又问。

    唐槿云在一旁轻笑了笑,由着她们相互揣测着,自己也装作一无所知地静静聆听着。顺便也暗地里观察她们对这一事件的事后反应。尤其是令狐烟,对这中毒的问题,仍然端坐在那里,缄默不语,不像她们,一点意见也没有,她会不会真的就是那个投毒者呢?

    而今儿听着她们的抬扛,反而有点幸灾乐祸地噙着一丝冷笑,看来,她不仅憎恨这个皇朝,对其他妥协的秀女也不抱有任何好感。但唐槿云的目光扫到她脸上的时候,她却又一敛笑意,转而惊讶地瞪着她,像是附和着杜月儿的疑问,又像是有什么问题要问唐槿云似的。给唐槿云的感觉,她也是怪怪的。

    “不管它了,这都交给他们捕快去查吧,晚了,大家也累了,先睡吧。”她心头上还有些事情,不想在她们的面前思考,嘴里一边劝着她们,双眸仍不时地瞟着她们,继续留意她们的一举一动。

    “我们不累啊。”飞红袖却愣是说。在那半个时辰的晕迷之下,她们倒像睡了一宿似的,尤显得精神奕奕,一点也没有想睡的样子,反而唐槿云自己,暗地里整个晚上四处奔波的,显得有点疲累了。

    “不睡?那,就继续喝酒,弹琴吧。”此时,外面的天色已经差不多月到中天,她也考虑到会不会吵着了其他马车上的秀女,但是,为了再试听一下令狐烟的笛子,她不得不得罪一下大家了。

    “吓,还要我弹琴呀?”飞红袖反而不太愿意。

    唐槿云瞥了一眼兀自不动的令狐烟,笑说:“你瞧,人家小烟也无所谓了,你们就继续合奏刚才那首曲子吧。”

    令狐烟听她提到了她的名字,顿时惊愕地抬起头望向她,嘴角嚅动了一下,似乎也略有不愿,却终究挤了一个笑容给她,没有说出口。

    这人在巴结我呀!唐槿云看在眼里,心中也不由一颤。她明明也是无可奈何的心态,可在瞥了她一眼后,却表现出一副很乐意的样子。

    飞红袖见令狐烟没有异议,也只好先行起了一个音,开始弹奏起来。

    唐槿云可不理她们在弹奏什么,双眸只管抱着赞赏的神情,监视着令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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