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特工之倾国红颜第36部分阅读
穿越特工之倾国红颜 作者:肉书屋
着摇了摇头,让他们顿时大失所望。
“不知道,就别乱说。”唐槿云不由微微一怒,这亘哥哥今天怎么了,又是称她公主,又是说人家没有儿子,他平时可不是这么鸡婆的人呀。
亘云庭见她玉脸一怒,顿时酒醒,连忙离座打揖,“是,在下一时多嘴,请公主恕罪。”
又是公主?好吧,他又犯傻了。三人见了,也只好轻叹了一口气,重新为其斟酒同闷。
唐槿云见了,也被他气得哭笑不得,“好了好了,没罪没罪。”
“但是……”亘云庭得到宽恕后,仍然有话要说,“书上却是这样写的。”
“书上?”大家又不由一愣,都停住了手中的酒杯。
“哪本书?”唐槿云这次也忿然起座地问。
亘云庭见她发问,又朝她长揖到地,才不紧不慢地说:“就在师父那本《行医奇闻录》上。”
呃。这时候的大厅不由得静得可以听见掉针的声音,大家的脑海里升起不止一个疑问。这书他们虽然是没有见过,但这“夕谷神医”可不能随便跟他们开玩笑呀。
这到底是“夕谷神医”自己无聊时做的恶作剧,还是跟飞红野有过节,只能在书上乱写乱画来报复了?还是,这根本就是据实记载?
于是,唐槿云又详细地盘问了亘云庭一番。亘云庭便对她知无不言,说自己就曾经在书上看见其实有一句手写的话,斜斜地穿插在书中,上面就写着“飞红野没有儿子”七个字,所以,那句话不是他说的,可能是师父说的,也可能是师父的师父说的。而那本书因为他是被掳来,所以没有带在身上。
这就更玄了,想两位师父都是知书识礼的人,断不会拿人家的家事来恶作剧,还是得高望重的医者,也不会轻易丑化别人,变相报复吧。
这样一来,据实记载的可信度又高了。可是,如果是据实记载的话,那么,这句话又包含了什么意思呢?是他们猜测的那样吗?还是另有内情?
这另有内情的事,亘云庭也不敢胡乱猜测了。说到底,他还是那个光明磊落,铁骨铮铮的书生,也不算是鸡婆,唐槿云这次也错怪了他。连忙跟他赔礼,他却长揖不起,想要过去安慰他,他也赶忙离的远远的,果然视唐槿云如公主,敬畏有加。
只气得唐槿云直跺脚,无处可消,唯有一走了之,直往楚问天为她留下的那间厢房里闯,在里面平白消磨了一整夜。
待东方露白,远处大街上传来吵杂声,才把他们从甜梦中惊醒。
唐槿云醒来后久久等不来下人伺候,这才蓦然记起,此时身在楚府,是无人可差遣的,便只好自己下床,梳理完毕,又到井里打了一桶水,提到大堂上,往他们的面前一放。
“洗漱吧。”
大家这才揉着忪眼醒过来,楚问天近在桶边,正要伸手去掬水,却被唐槿云轻轻拍开,“想洗漱的,先回答我的问题。”
“什么问题?”楚问天睁着忪眼地懒洋洋地盯着她,似乎宿醉未睡。
唐槿云便问,“我香苗师姐的事,你们调查的怎么样了……”
提到这个,大家不由一下子清醒了,就连亘云庭也凝神听着。
“找不到,”马承宣打了个呵欠,连忙说:“我们到坊间去暗中调查,大家提起那件事,都忌讳莫深,避而不谈,就算问了一些老人,也浑然不知道当年盗皇子那件事的来龙去脉。恐怕皇上也封锁了这一消息。”
“我着人去寻找你说的大约双十年纪的女子,但这城内城外也鲜有这样的人,这么多年了,要是她还在人世的话,也应该去了其他城市了吧。”和马承宣当时一起答应在城内外暗中调查的白昭南也伸着懒腰地说。
倒是楚问天,瘫坐在太师椅上,像是又睡着了过去。
“那你呢,你不是说要去飞索大人那里打听‘竹影子’的情况吗?”唐槿云心里可比谁都记得他们的任务。
“嗯。”楚问天闷哼了一声,挥了挥手,“我今天再去一趟,你晚上再来,应该有消息的了。”
可这仅有‘竹影子’的消息也是还不够,到现在为止,连香苗师姐的影子也没有看见,还真的不知她有没有被人暗杀了呢?要是被皇上的大内侍卫暗杀了,埋在草莽里,那可真的一滴点消息也没有。
唐槿云不由悻悻地踱出大厅,仰望远处青天皓日,轻叹了一口气。这师姐,到底怎么了?明明是追盗贼的,怎么变成了盗皇子了?这皇后开罪了她还是皇上开罪了她呀?
“你来京师,原来就想着来找香苗师姐的吗?”这时候,亘云庭那低沉迷人的声音悄然从后面响起,那温柔敦厚的语气,让她不由为之一振。
“你终于肯跟我说话了?”她不由惊喜地转过身。
“是的,公主。你我毕竟也是兄妹一场,师兄妹的缘份。”亘云庭见了她又是一揖到地,气得她真想一巴掌刮过去。
忿然地转过身去,大吼一声,“不理你了。”
那河东狮吼的声音,陡地吓着了从外面进来的一个人,满脸的惊愕。
此人不是谁,正是飞红雪。
当下四目相对,唐槿云这才觉得自己失态了,嫩脸不由一直红到脖子根上去。
“你还有时间在这里吼叫?皇上不是要你今天上朝吗?看,就快来不及了。”飞红雪回过神来,也脸色一沉地轻喝。
“上朝?”唐槿云仰头想了好一会儿,终于才想到昨晚皇上最后说的那句体贴话。“你是来接我的?”
飞红雪审视着她后面的亘云庭及堂内的三人,这才寒着脸点了点头。
唐槿云心中不由一怔。
第137章 对簿殿上
白昭南三人见了,也连忙出来拜见,但眉目之中,却也是把飞红雪看了又看,瞧了又瞧。
“那,我走了,”唐槿云心中无原由地一甜,连忙向白昭南他们告辞,又一指亘云庭,“看好他,不要再让他被人劫去了,我晚上再来。”
说完,就飞快地朝门口奔去。
飞红雪再扫了他们那奇异的眼光一眼,也鄙夷地转身而去。
“怎么样?能看出来吗?”
“哎哟,不知道,不知是不是人老,眼力不好了。”
“看哪里,要看哪里?”
飞红雪刚转过身,他们便在门口里私下交流刚才观察的意见了。可是,无论看身材还是看样貌,他们感觉飞红雪就跟平时一样,没有什么异常呀。
便请教亘云庭,亘云庭笑说,“算了,他是什么人又怎样了?起码与我无关,我也懒得去看了。”
“可不能这样说呀。”白昭南神秘地瞄了他一眼,说,“他可能快就成为你的妹夫了哟。”
“妹……妹夫?”亘云庭听了,心里不由“咯噔”了一下,陡地转身朝门外看去,却也只是看见空空如也的门前和对面的高墙建瓴,目光忽然掠过一丝嫉意。
“怎么了?”大家见他忽然认真起来,也被吓了一愣。
亘云庭目光一闪,僵笑着摆了摆手,“没事。”
然后转身入堂内,留下三人一脸的莫名奇妙。
在入宫的路上,飞红雪和唐槿云两人并排骑在两匹马,后面跟着一些随从捕快,俊男美女,意气风发的,引来街道上不少丑男丑女的艳羡。
飞红雪的嘴里却不断地埋怨着她,怨她发生了那么大件事,为什么不通知他便劫去了皇上,要是皇上怪罪下去,那该是多大的罪呀?
唐槿云也不还嘴反驳,光听着,她心里就流淌着一丝的甜蜜,想不到,这飞红雪还是蛮关心她的嘛。
可是,有时候斜望他的侧影,也不由怪怪的。因为想起了亘哥哥昨晚说的“飞红野没有儿子”那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呢?瞧他虽然冷酷,但好歹也是一个美少年呀。
“要是你被抓了起来,我该怎么办?”飞红雪语出轻柔,无不透着柔情蜜意,在这一个清朗的早上,甚是和风春光般暖人心窝。
“谢谢你通知了白昭南他们来帮我。”但唐槿云嘴里还是硬梆梆地说,“我的事你少理了。”
愣是飞红雪停了一下,傻了脸地盯着她的背影,趁着唐槿云一个不注意,迷茫之中忽然闪过一缕恨意。
这一次,唐槿云是从正宫门的光明正大道上来到殿上的。先是等里面的文武百官日常议事完毕,飞红雪便先行入内,禀报昨天的防守情况及诸葛本胜等人诡异的行踪。
唐槿云俏立在殿前的汉白玉台前,仰看天际朝云霁飞,烟霞蔼蔼,煞是让人心旷神怡。转眼看见一群宫女熙熙攘攘拥来。
等走近一看,当中冠冕堂皇之人,却是皇后和杜月儿!
议事未停,她们也只得在对面伫立,静候皇上退朝,而目光却紧盯着孤身一人的唐槿云,态势睥睨,不可一世。
不一会儿,百官鱼贯而出,飞红雪也随后出来,并吩咐她,皇上宣她上殿呢。
“那你呢?”唐槿云忍不住在他拨腿的一瞬间脱口而出。
飞红雪果然怔了怔,转过脸来怪怪地看着她,半晌才说:“我这就继续跟耿将军前去收复安城、溪城两地……”
口气一转,微微一叹,“这一次,你恐怕也不会再加入了吧。”
唐槿云想飞红袖说他肩负着各种的重担,也迷茫了当天在安城下那样子反对他,劝告他到底是对还是错,此时也真的不想再陪他去,再刺激他了。
飞红雪见她低头不语,也微微一叹,转而笑着说:“放心吧,我刚才已经向皇上替你求情了,要是他硬是要把你惩罚的话,我顶多用这次的功劳将功抵过,救你出来。”
说完,也不再多看一眼,昂然地高视阔步而去。
唐槿云望着他那匆忙的脚步,细味着他那句话,感激着他的求情,更感动他愿意为她将功赎罪,虽然上次回来,一路郁闷,飞红雪也没有跟她说过话,感觉他也很气她打乱了他的计划,可今天瞧他这样说来,那关爱之情仍然不自觉地流露。
这个人可以呀。有上进心,有事业心,虽然在工作上锋芒毕露,拼搏有点过了头,有点急功近利,可也不是自己在给他压力,让他想尽快地讨到皇上额外的赏赐,把她给赎出宫去。
倒是自己小气了,接连两三也没有去找过他,跟他聊上几句。
想到这里,也不由得微微一叹,转身便要入来。
“下等宫女且慢……”不料,却被皇后的宫女一手拦住,要让她们的主子先行进殿,杜月儿也傲然地随后而入,但看唐槿云的目光中傲慢里藏着一丝怵然,昨天晚上想上傍晚的事儿,她也吓的尿了两次床,那一刀真让她心有余悸,蒙上了童年阴影。
唐槿云无所谓地最后踏入殿中,抬头看见脸容有些憔悴的皇上,心中不由歉意立生。便欣然跪拜在地,像宫女一般向他道个万福。
“昨晚到底是怎么回事,现在你可以向朕详尽道来。”皇上坐在宝座上,虽然威严十足,但语气却透着温柔体贴。
唐槿云也顿觉得对不起他,便照实地从收到了诸葛本胜的素笺,知道他掳来了隆城的亘哥哥,到决意以他去交换的实情,一一坦承。
“哦,原来那个是你哥哥。”皇上这才恍然大悟,也悄然记下了那个俊逸不凡的书生。
但皇后听后,却脸色一变,破口大骂起来:“区区一个小书生,怎么可以跟皇上矜贵的性命相比?这简直就是一个刺客的所为,皇上不用听她的狡辩,直接给她赐死吧。”
皇上不由重新打量着唐槿云,但脸色却不为所动。
杜月儿便从旁插口说:“皇上,这一次,她劫的可是你,你也亲身经历,亲眼所见,亲耳所听了,要是再不给她定罪,恐怕养虎为患,将来连皇后也都给劫走了。”
皇后听到跟她有关,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连忙朝皇上大吼,“皇上,绝不能饶她!”
“皇上是不是被她迷惑了,怎么连一个宫女也舍不得杀了?”杜月儿在一旁又是继续煽风点火的。
“皇上,杀了她!”皇后更是气急败坏地站起来,要是她会功夫耍刀子,肯定会先扑下来,给唐槿云就是致使一刀。
唐槿云也冷眼盯着皇上,只要皇上的嘴型轻微露齿咬舌,漏风张嘴,她也可以马上让那两个女人先行一命归西。
皇上的脸色被皇后的吼声吼得阴寒起来,眉宇则让杜月儿说的紧紧地拧成一股绳子似的,半天也舒展不下来。
皇后和杜月儿的话也不是不无道理。眼前这女子也实在太奇妙,太让他意外惊喜了。年纪轻轻的却拥有超群的武功,卓越的装备,神奇的羽毛,浑身透着无限的奇迹,藏着掌握先机的奥秘。
要是让这样的人再活下去,这天下还有他皇上的位置吗?他欠了欠身,嘴巴正摆出一个“你”的嘴型,忽然殿外几道人影一晃,进来了一群人。
“谁敢杀?”太后忽然悄然无声地出现在殿外,忽然微微一声轻叱,脸有愠色地正缓缓地由宫女搀扶着,走了进来。
大家不由一下子愣住了。
皇上连忙坐宝座下来,皇后和杜月儿也忙不迭地跟在后面,跪地叩安,“母后,你怎么来了?”
“皇上,哀家昨天有一事不明,抑郁在心,老是不舒服,”太后走到他的面前也开始训示了,皇上连忙站起来殷勤地把她搀扶到旁边的宝椅上。
“母后何事不明,不妨直接跟皇儿说,皇儿一定让母后理顺。”
太后听了,盯着皇上,安慰地不住地点着头,却一指仍然半跪在地上的唐槿云,嗔怪地说:“那就是跟这个宫女有关的喽。”
“哦?”皇上不解地回望了唐槿云一眼,却又是敬佩不已,心想,想不到你这个下等宫女,进宫还没有几天,就结怨了皇后康妃,还攀上了太后,手段倒是比朕还要厉害呀。
但见唐槿云却也是一脸无知的样子,像是一只无辜的小白兔,甚是惹人怜爱,恍惚间,像是一个受伤下凡的兔仙子,瘫坐在地上,模样怪可怜的,用着水灵灵的大眼睛在向他求救呢。
倒是皇后和杜月儿两人见了,开始暗暗地恨得咬牙切齿。杜月儿是恨她阻着自己行刺的计划,皇后则被杜月儿挑拨了恨她武功过于高强,对自己的生命造成了威胁。
太后在宝椅上坐了下来,就连忙说开了,唤回了皇上那恍惚的心神。
“皇上明鉴,皇上昨晚的遭遇老身也有所闻,当时老身就心痛不已了。但如今试想一下,当时她若不是为了去交换,只是劫杀的话,皇上恐怕已经遇难多时了,还会留皇上到现在吗?还会笨的走回来,让你有机会杀她吗?”
太后这话也有道理啊。天下哪有这样笨的贼,做了坏事还回来凭你处置发落呀?那还不如当初不做贼算了。再试想一下,人家有那个可以从皇宫劫走皇上的能耐,还需要回来送死吗?
太后这一番话,不由得让皇上和皇后顿觉汗颜。
太后说罢,转眼看向杜月儿,一翻老白眼,不客气地说:“什么养虎为患,姑息养j,全是屁话。凭着这丫头一身的武功,她要是现在动手,这里的这么多人,肯定一个也走不掉。”
这句话算是说出了唐槿云的心声,也点明了现在的情况,要是这个奇妙的少女一旦发起飙来,凭着上次那一招飞刀穿苹果的巧劲、肩扛皇上飞越皇宫的力量,加上皇上亲自目睹她在三两招之内怎样打倒那些蒙面人的身手,恐怕整个皇宫翻一遍也不止呢。
第138章 被判重刑
“那么素笺又是怎样解释?”杜月儿虽然也见识过唐槿云那诡异的身手,自己至今还心有余悸,但是她却也是个不达目的不罢休的人,为了弑君计划万无一失,她是一定要把这个已经知道了她的底细的人除去。
“素笺我也收到一份,却是华容那丫头干的好事。”太后听了,微微一笑,转而从贴身宫女那里取过那张素笺,递给皇上作鉴定。
唐槿云见了那素笺心中也是微微一怔。这杜月儿还真的留一手了,她那份明明已经烧掉了,居然还给太后送去一份,看来,她也想从太后身上下手,把她置于死地呢。
皇上接过来一看,也大吓了一跳,就是这张素笺,差一点儿要了他的小命吗?转而,他马上就发现了那宫女身上的一个矛盾,便疑问,“华容入宫已久,怎么会是劫匪的同党?”
太后瞄了一眼正在陪皇后返回宝椅的杜月儿,鼻子里轻轻地哼了一声,“恐怕有些人收买了她。”
杜月儿连忙回头一笑,“你认为是我干的?那好,立即传她过来对质吧。”
太后也不甘示弱,马上命宫女前去传召那个恶管事华容。等了半晌,唐槿云还是在地上不能起来,也插不上嘴,对于替她辩护的太后,不由友善地多看了几眼。
幸好她出手的早,叫太后及早防备皇上身边的人要加害他,太后这才站出来进行这场辩论,目的不一定是在维护她,但一定是在保护皇上;皇上是她的儿子,是先帝的延续,她若然还爱先帝,就更应该让皇上长命百岁,神清气爽。她那天在“慈宁宫”里看图说的那番话果然有效,太后可以不干涉外政,但是却不能让内政混乱,以分了皇上的心。
皇上投到她身上的却是另外一种诡秘的目光,似笑非笑的,像是那些变态的屠夫,又像一个胸有成竹的智者,让人难以捉摸。
回到宝座上重新端正地坐好,那些前去传召的宫女却是迟迟没有回来,大殿上大家都沉默不语,却无原由地弥漫着一股阴沉的气息,就像满天乌云快要下雨的样子,让人喘不过气来。
唐槿云瞥见杜月儿那冷漠冰霜的脸上,斜看着她,嘴角轻掀,露出一脸的冷笑,眼神寒冷得有如死神,讥笑着她的死期已到。
唐槿云想,凭这样信心十足的目光,肯定会有人比她先死。
果然,不一会儿,殿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大家等上了大半天,也就等来了一道噩耗。
“回禀太后娘娘,华容她,她已经在房中悬梁自尽了。”前去传召的宫女浑身震颤地说。
太后听了,也不由“霍”地站起来,冷眼瞪向杜月儿,咬牙切齿地迸出来,“好狠毒的心呀,竟然要她自尽了事。”
杜月儿却冷哼一声,也反唇相讥,“太后你不要瞪臣妾哟,不干我事,不是我叫她自尽的。”
言毕,大殿上升起一阵死亡般的寂静,就连针掉地上的声音也能够听得见,缓缓地一缕清风吹入殿内,每人的脊梁霎时感到一股阴森可怖的气息;大家都没有吭声,仿似那个华容的魂魄已经穿过了宫墙,来到了这个大殿上听审。
那愣站起来的太后,被气得说不出话来,眼眸却迸射出一道极不相信的火焰,要狠狠地烧穿她的谎言,直曝她的内心;杜月儿也不甘示弱,冷漠无辜地斜乜着她,宛如一口黑不溜秋的深井,让人无法一窥其中的秘密。
此时这么一对婆媳在对眼,任是皇上也无从插手,望着唐槿云也无可奈何地咧嘴苦笑,又转眼望向皇后。
“恐怕是畏罪自杀而已,康妃一直呆在本宫身边,本宫可没有见过那个华容。”皇后见皇上向她求救,也不由心中一暖,连忙开口阻止她们。
太后见皇后在暗中包庇着杜月儿,瞥了地上的唐槿云一眼,也松了一口气说:“那这样一来,就不足以证明这宫女就是j细。”
“为什么不是?里面写的清清楚楚的,叫她去劫皇上,她就劫皇上了,这可是皇上亲自经历的,谁也抵赖不了。”杜月儿却是依然不依不饶地对太后穷追猛打,非要赢过太后,把唐槿云置之死地不可。
这确实是不可抵赖的事实,如果不是j细,也不能够这么听其他人的话,况且劫的是皇上?
太后却不屑一顾地轻哼了一声,坐了下来,缓缓地对皇上说:“虽然亲临其境,但毕竟内情复杂,不可以仅凭肉眼来断事实。其实,就那笺里的字也足以证明她绝对不是j细。”
皇上瞥了一眼手中的素笺,细阅了一下里面的字迹。
“怎么证明?”杜月儿在一旁又不怀好意地质问。
太后眯着眼,盯着她,缓缓地反问,“那素笺不是说要她拿皇上去交换她哥哥吗?”
“对呀。”杜月儿点了点头,这一点那素笺上确实是这样写的。
太后转而微微一笑,极其温柔地对她说:“试问,她若是一个j细,直接吩咐她什么时候把皇上劫去就是了,还用得着要挟她吗?”
太后这话已经挑的很明,皇上也听得出她的弦外之音。她的意思是说,唐槿云若是j细,可以直接听令,不需要要挟,若是被要挟的,反而说明了那群劫匪还命令不了她,所以拿她的哥哥来要挟,这就更证明,唐槿云曾经反抗过他们,并且在事发之前,是一直没有合作的。
当下送素笺的那个恶管事华容已已经悬梁自尽,劫贼在这宫中安插的间谍线索也被逼中断,若是仅凭这张素笺和劫持皇上来断定唐槿云是j细,是不足证据的;但也不能就此确定太后咄咄相逼的杜月儿就是这素笺的幕后主谋,那主谋可能是那个华容,也可能是另外的宫女。
“既然凶手已经伏法,那就没事了……”皇上从素笺上看出唐槿云的苦衷,而他昨晚在现场上也看到唐槿云既要追杀着那群劫匪,又要保护着他,又要寻找着她的哥哥,便知道她并非是和劫匪一伙的,一切都是被贼人盯上了,然后要挟她。当下,他宣布了大家没事儿,也就准备中止了这场辨论,此后的事,择日再议了。
“不!”正当大家也觉得就这样算了,总算是一场无妄之灾,有惊无险,不要伤了宫里的和气就好了,但杜月儿却仍然没有肯罢休,依然冷眼地盯着准备站起来的唐槿云,恶狠狠地说:“素笺之事可免,不是劫匪同党可信,但劫持皇上万金之躯却是不争的事实,皇上就当对她惩以重罚,施以重刑!”
是啊。这要是平时平民碰一下皇上也就死罪了,她弄晕了皇上,还带着他在那些刀光剑影的场景中出生入死,被人要挟了固然值得同情,但不经同意就抢去皇上,这又是什么罪?真是死罪可免,活罪难恕呀。
这一下子,大家也不由惊愕得瞠目结舌,久久也说不上一句话。连皇上也没办法再包庇她了。
这样的话,唐槿云可就难免一罚了。
太后听了,也不由叹息了一口气,只得向皇上求情,“皇上,虽有冒犯,但念及她是初犯,又是兄妹情重,一时情急才出此下策,最后还保全了皇上不损丝毫,也算是她的良心了,请皇上酌情减轻吧。”
皇上看了看皇后,皇后满眼同情,却无话可说;看向杜月儿,她却还是气鼓鼓的斜乜着眼,那意思就看皇上的刑罚减到有多轻,她才可以出手。
皇上在心里微叹了一口气,要是就这样放过她,还真的难以服众,看来,这惩罚是难免的了,但也要给太后一点面子,就假咳了一声,清了清嗓子,洪声地宣布:“那你听好了,你劫持皇上,虽然情有可原,但死罪可免,活罪难恕,既然太后为你求了情——”
说到这里,他瞥向杜月儿的脸上,一字一句地说出各项刑罚来,“……那就杖打一百零八杖,关进天牢三个月,然后刺青发配边疆好了。”
这么重大的罪罚,听得杜月儿也不由得眉头轻颦,眼里却笑开了花,盯着皇上,半晌也没有意见,皇后也黛眉轻颦地叹了一口气。
太后听了,不由得肉跳心战,这是什么刑罚,跟那些叛国贼,造反贼差不多的下场,这皇上罚的也太重了吧?
还不等她忿然而起,唐槿云已经“霍”然起身,怒视着在他们的脸上扫了一眼。
她心想,这么重的刑罚,确实不适合她的犯罪事实,如果她真的受了这刑罚,估计也活不下去了,与其是这样,还不如现在就造反,杀出皇宫去算了。
当下迅速地从长靴里摸出那柄闪着森冷寒光的柳叶军刀,杜月儿和皇后见了,不由得惊呼尖叫着紧拥到皇上的跟前,大喊皇上救命。
但皇上轻拥着她们俩,却轻松地噙着一丝笑意盯着唐槿云,半晌也没有叫上侍卫的意思。
“皇上,你怎么不召来侍卫把她抓走了?”杜月儿惊恐着,偷瞥殿上,却看着唐槿云愣在原地,身边却一个侍卫也没有,不由惊恐地问。
正想动手的唐槿云突然看见皇上那处之泰然的表情,也不由一下子愣住。他这是什么意思,是在认为我不敢杀他吗?还是飞红雪的求情起作用了……
但听见杜月儿那句话,往后顾盼了一眼,也果然发现没有侍卫进殿内包围她,这才有点明白了皇上的意思。
“别急,别急,那是朕还有话要问她,”皇上仍然微笑地盯着她,手里却轻轻地推开她们俩。
皇后也不敢回自己的座位上坐,硬是要和杜月儿挤到一块儿去,惊恐地叮着提着军刀如提着一根稻草般轻松的唐槿云,越想越可怕。
太后则松了一口气,却想听听皇上想要问她什么话。
皇上身子略略向前一倾,“我问你,你哥哥他怎么一见面就称你是公主了?”
第139章 明升暗升
“这个……”唐槿云想不到亘云庭那个动作也让皇上记了下来,心里不由得委屈地叹了口气,这都是亘哥哥惹的祸,他干嘛没事就给她行礼,称她公主了,瞧,被皇上看见了,还真的要怪罪下来了。
她不由为之泄气地说:“这个,我也弄不明白,问过他了,他也只是声称不敢冒犯,而不肯说出原因。”
皇上笑说,“那可要朕帮你传他上来,当面问他?”
“呃,这算了吧,不敢劳驾皇上了,毕竟只是他一个人这样以为,其他人都没有疯。”唐槿云想这要是把亘哥哥传到这殿上,那还不把他屈打成招?算了,那个书生就光有一股倔劲,身子无论如何是受不了这个苦的,这个事儿,还是自己找机会问个明白就是了,“况且,在他的眼中,我确实是他的公主呀。”
此话一出,心里一甜,也不由“扑哧”地笑了起来。对呀,妹妹在哥哥的眼中是公主这算是啥好稀奇的,你说是仙女也没有人把它当真的。
“好,那朕就不帮你了,”皇上听了,也似乎觉得有理,可亘云庭嘴里可以说什么公主仙女都好,但那个跪拜,可就有点儿古怪了,这哥妹玩过家家,也未免玩的太投入了吧?算了,也许他们就是这样的一对活宝,幸好事情果如唐槿云所说,也就他一个人这样认为,其他人都没有这样认为,影响还不算大。
便只好加以抚慰,“……但是,这件事你一定要尽快摆平它,免得其他人再有机会因此入你的罪。”
话音刚落,也就朝她使了个眼色,瞄向旁边的杜月儿。目前他分不清谁是忠谁是j,也只好先让她们俩和好下来,相安无事的比较好。
“是,谢谢皇上。”唐槿云知道他的用意,当下也感激地收起了军刀,再次跪拜在地,转而便想转身朝外走去。
“慢着……”不料,却又被杜月儿响彻全殿的叫声喝住了脚步。
杜月儿刚才听着他们那么温馨的对话,心里就一直在纳闷着,现在见她安然无恙地走出殿外,这才恍然大悟,差点儿中了皇上的李代桃僵之计,便连忙出声提醒:“皇上,你还没有惩罚她呢,你不是已经判了她发配边疆的刑期了吗?干嘛还让她走了?”
一言既出,大家又是一愣。也不知道该责怪杜月儿无事生非的好,还是该埋怨皇上赏罚不分明的好。太后和皇后此时也没了辙,只好在一边傻愣着,渐渐感到这勤政殿上充满了剑拔弩张的气氛,让其他宫女也感到了汗毛倒竖。
唐槿云背着皇上,暗暗地在蓄运内劲。皇上要是再提起那个重刑罚,她应不应该毫不犹豫地转身上前先给他兜胸一拳?还是要用上飞红雪的将功赎罪?
“好!”皇上当下高声一宣,“朕允许你戴罪立功。“
“戴罪立功?”
此话一出,又是让她们全都傻了眼:什么是戴罪立功,戴罪,懂呀,立什么功?不懂呀。
皇上这次也不理她们懂不懂,趁着她们被惊得目瞪口呆的时候,连忙朝唐槿云宣去:
“亘秋韵上前听封……”
唐槿云也懵懂地回身,但听要她上前听封,也只好再次抱拳跪膝……
“朕现在命你为御前追魂使,带上京城飞捕营,立即前去把那晚逃走的反贼抓捕归案,将功赎罪!”
皇上也不管她的礼仪有没有做完,便一口气说完了话,尤其把“将功赎罪”一词说得满殿嗡嗡作响,绕梁三日。大家顿时傻得两眼发晕,都不知道这皇上到底在搞什么阴谋。
但是,唐槿云和太后听了,片刻才醒觉过来,转身面面相觑,顿时喜上眉梢,相视而笑了起来。
她们这才明白皇上一直以来的一番苦心,既要巧妙地顺着皇后康妃她们的意思,施以重刑,又要让唐槿云和太后对那重刑心服口服,最后,还不露声息地给她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消除那重刑罚。一石二鸟,两者相得益彰而再也无话可说。
这样巧妙的安排,让人叹为观止,赞叹不已。却是比飞红雪那些人聪明多了。
此时,唐槿云自己也有了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而不需要用上飞红雪的,不由无声感激的再次紧紧地朝皇上一抱拳,“谢皇上,我一定能在三天之内把人交给你。”
“好!”皇上也豪爽地一拍宝座椅把,站了起来,吓得皇后康妃她们一愣,“退朝!”
皇后见重罚没有废去,杜月儿见她多了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希望和失望均等,两人整个早上也没有讨到什么好处,只好无话可说地傍着皇上摆驾转回了后宫。
唐槿云恭送了她们和太后一一离开,然后才退了出勤政殿,正想取道直出宫门,左侧便走来了一位侍卫模样的人,向她说明,准备要带她去见她的新手下。
不料,此时太后的声音便从右侧传来。
便只好屏退了那个侍卫,随着太后一直来到了她的“慈宁宫”,屏退了所有贴身宫女,隐入屏风之内,在那天那张皇上的御书桌前坐下。
太后便语重深长地对她说:“通过昨晚一事,哀家就知道你不是j细,却是一个很机灵的人,所以,眼下四下无人,你要确实地告诉哀家,那个康妃是不是就是想要陷害皇上的j细?”
唐槿云本来也想着凭借着太后和皇后的力量,双管齐下,替皇上严加把守着接近他身边的妃子,包括宫女。
但想不到,在她拉拢太后的同时,杜月儿也兵贵神速,同样拉拢了皇后,成了一起逼害她的对手。而她此时还是下等宫女,还没有什么地位,就此跟她们相互较量,光凭着人数之间的差距,也已经不能讨得了好果子吃了。
更况且,已知的还有个令狐烟,未知的还有那么多的新上任尚宫及宫女。敌暗我明,还不知道对方还潜伏了多少的间谍,现在就要搞对抗了,还不是很好的时机,对她们有着很大的不利。
“我懂了,”太后见她沉吟不语,似乎有所顾忌,便喟然长叹,“你是在顾忌我们的安全,看来,这隐藏着的间谍还真的不少,这次,哀家也要狠一点了。”
“太后你想怎么样?”
太后立即从腰间解下一枚紫龙玉佩,递到唐槿云的手上,说:“这是先帝在册立哀家为皇后的时候,送给我的‘紫龙玉佩’,天下人人皆知,它有着皇上也不敢动你一根毫毛的免死权力,现在我送给你,见它如见哀家,保证你在皇宫及至京城全国都通行无阻,这样子,就可以方便调查他们了。”
“这……”她本想着太后作为主力,她为辅力的,不想太后果然够狠,竟然一下子把这个艰巨的任务推给她,让她代表着太后,开始展开深入的调查。手捏着这块代表着最高权力的玉佩,她的心情一下子沉重了起来。
太后看着她的眼神闪烁着激动的光芒:“哀家看的出来,你有着捕快密探一样的能力,一定能够把她们一一揪出来,替我扫清皇上身边的妖孽!”
就好像她也把她的灵魂注入到这块玉佩上,和唐槿云一起并肩作战一样,信任着她,鼓励着她。
“我……”唐槿云却仍然没有决定下来。这刚才答应了皇上要把诸葛本胜他们抓回来,还没有行动,又接下了太后这个重担,她也觉得挺让她为难的。更何况,如今亘哥哥已经人在京师,没有其他亲人,她更要负责他的人身安全,或者考虑什么时候遣送他回去,以慰两老。
“就当哀家救你了,我已经年迈无力了,今天看来,就你一个敢跟她们对抗,你就原谅今天的皇上,帮哀家这个忙吧。”太后见她还在犹豫,以为她的心里还在责怪皇上判的太重,要求的太多,还没有说完就想给她一个颓然下跪。
不料,唐槿云陡地一手把她紧紧地托住,那股宛如磐石般的力量,让太后也感到惊喜不已。
“太后快快请起,我受不了这个,”唐槿云想不到太后为了皇上,还真的不顾自己这么崇高的身份,毅然向她下跪,看来,她的决心也不是一般的坚定。
望着太后那可怜巴巴的眼神,她不由心中一软,轻叹了一口气,只好硬着头皮,再让自己的身上肩负上多一重责任。
“好吧,我答应你了。”看来,这一个穿越,似乎把她这个本来心狠手辣的特工也变得富有人情味了,到底是什么在改变了她呢?
“太好了,这样子,哀家就可以高枕无忧了。”太后听得她答应了下来,也顿时自己直起了身子,小孩子般喜不自禁地跳起来,就差没有拍上小手掌。
唐槿云看在眼里,也感受到她心中对皇上的那股关爱,缓缓地传送到她的身上,转眼间,她已经如释重负般轻松起来。
“但是,刚才皇上交代说要去追捕那些劫匪……”既然答应了她,她也想交代一下她的时间表。
“那你能不能干的来?要是干不来,我可以向皇上再求情……”不料,太后听了,还以为她忙不过来,便连忙接过她的话茬,脱口而出。
“能!”唐槿云连忙把话茬抢回来,说,“只是,跟你交代的事务在时间有点相冲了。”
“这点不要紧,你觉得行的话,那就先去忙皇上交代的活,再回来,”太后这才明白她的意思,便坐了下来,宽容地笑说,“这几天,老身自忖还能应付她们,顶多也就闭关几天,不出门惹她们就是了。”
第140章 公主之谜
既然太后也这么包容,这么深明事理,唐槿云再也无话可说,也无可挑剔。
便向她盘出这几天的计划:怎样趁着她的态度还没有那么明朗化,她们还没有暴露在明处,双方只能暗地较量,不要再引起刚才在殿上这么强烈的冲突,那样子很容易逼狗跳墙,让杜月儿她们产生同归于尽的念头。所以,太后一定要在她不在的时候先好好保护自己,以及防备杜月儿及其他新来妃子和宫女出其不意的挑衅行动,对那些老宫女也要小心提防,谨防遇上像华容那样的线人。
一切都要等她回来以后,再伺机把她们一一拨掉。
太后一边听着她的整盘计划,一边惊喜地点着头。她激动地想,自己果然没有看错,这丫头的思维不是一般女子的思维,不毒,但有着一丝无坚不摧的柔狠,就是让人死,也死得舒服惬意。
当下,两人在这“慈宁宫”里,秘密地一聊就是一个下午,直到傍晚,唐槿云才坚决辞掉太后留她一起共进晚膳的热情,依依不舍地与她告别,要出宫回到楚问天的“楚府”上,看望她的亘哥哥。因为,她感到诸葛本胜那群人并没有远走,也许还会再来劫持她的亘哥哥,让她做什么都投鼠忌器。
出了“慈宁宫”,那个侍卫竟然在外面等候了她三四个时辰,但他仍然陪着笑地走过来,问唐槿云此时有空没有,如果有的话,还是可以带她去见一下她的新手下的。
唐槿云观他也是一个三十来岁的汉子,额前的皱纹已经被岁月冲积成丁形忧纹,想必也是有家室有承担的人了,也不想他快要傍晚了还那么奔波,便劝他先行回去,待明天一早去南门路“楚府”找她就是了。
那侍卫当下感激地朝她一揖,却坚持要陪她出宫,直至不顺路再告退。
她也无所谓地笑了笑,随便他在前面带路出宫去。
走到宫门,她刻意地在守卫面前晃了晃手中的玉佩——为了行动方便,她也不别腰间了,就把它像手表似的系在手腕上。
那些侍卫见了,还真的脸色大变,连忙朝她跪下行礼,恭恭敬敬的,不敢有半点阻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