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网王之歌舞倾城第16部分阅读
穿越网王之歌舞倾城 作者:肉书屋
提是她必须是圣女、履行圣女的义务。
“圣女,请随吾等回乡。”
握紧双手,倾眸声音冰冷,“如果我说不呢?”
对方沉默了,然后从口袋中掏出一张照片,递到她的面前,“圣女,请不要再做无谓的挣扎,跟吾等回乡,我想圣女是至情至性之人,必不会让照片中的这位朋友遭罪才是。”
再看清照片上的人是谁之后,倾眸的脸上不见一点血色,该死的,他们既然抓了岳人。
是了,再过几天就是祭祀的日子了,这几天,身上越发浓郁的香味昭示着祭祀日子的一步步逼近,要不然演唱会的那天也不会再没出血的情况下引来蝴蝶,现在他们定是着急了。她比较亲近的人也就是那几个网球部的人了,他们动不了迹部,只好拿岳人充数,岳人的家庭虽然富裕,但是实力远不如几大家族。看来,他们这次是铁了心要将她给带回去了。
闭眼深吸了口气,倾眸咬牙道:“好,我跟你们回去。”只要伺机将岳人给救出来,自己就有机会逃出来,原来世界的她不逃,是因为没有逃跑的理由,只是现在不同了,她有了景吾,她必须为了他好好的活下去。
当倾眸踏入水氏一族本家的大门,那种几乎快将自己掩埋的窒息感再次袭来,呵,这就是命运吗?
看到出现在自己面前的女人,身形枯槁的族长眼中突然迸出激动的光芒,那布满老年斑的手颤巍巍的向她伸来,倾眸退后一步闪了开去,“怎么,族长是嫌自己命长了想要犯犯死罪吗?”
身子一僵,老人的脸色青黑,缓缓地收回了手。
没有什么耐性和他在这边磨蹭,倾眸双眼直视他,“我要见我的朋友。”
老人的双眸恢复原本的浑浊,他轻轻地挥手示意几人将人给带过来。
没多会儿,被五花大绑的岳人就这么被扔进了堂屋。看到倾眸在这边,地上的岳人顾不得身上的疼痛挪动着向倾眸靠近,被封住的嘴里呜呜的说着什么。
看着这般的岳人,倾眸的眼中燃起了浓浓的怒火,几乎是毫不迟疑的,她伸手甩了押人的几人一个巴掌。蹲□,想要为岳人松绑,只是下一刻却被旁边的黑衣人给拦住了。
站起身,倾眸看着躲在主位上的老人缓缓开口,“你们的目标是我,既然我已经来了,那么就请放了我的朋友。”
老人的眼神一厉,只是完全没有想要给人松绑的意思,倾眸尽量压下自己的火气,淡淡地开口:“我想,对于一个过两天就要被烧死的人,她不会在乎来个鱼死网破的,如果你们不介意在三天后的祭祀中用个死人献祭的话,你们倒是可以继续绑着他。”
沉默良久,老人最终还是让人给岳人松了绑,
一获得自由,岳人就跳了起来,跑到倾眸的跟前,语气中难掩的关心和焦急“小眸小眸,你怎么会在这里?为什么他们要抓你啊,还有你刚刚说的什么烧死,什么祭祀的到底是什么意思?他们是要烧死你吗?”
向日岳人单纯,但是他并不傻,当听到倾眸的那番话时,岳人就知道,他被绑架不是单纯的勒索钱财,而是他们想要那他来要挟倾眸。只是他们的谈话越到后面他听的就越心惊,难道他们是想要那倾眸去祭祀吗?还要烧死?越想,岳人就越觉的胆寒。他无法想象现今社会还会要这样惨无人道的祭祀活动。
替狼狈的岳人擦了擦脸上的污渍,倾眸向岳人使了个颜色,然后打了个手势。
岳人睁大眼睛,他知道那个手势,那是他和侑士双打时反击的暗号,立时,他明白了她的意思。
见他明白了,倾眸用余光瞄了瞄四周,然后趁几人不备,一个横扫将人踹翻在地。岳人在旁边,搬起身边的凳子将想要靠近倾眸黑衣人给砸昏了过去。然后倾眸扶着他的腰/身一提气,两人已在数十米外了。
倾眸带着岳人想要直接飞墙而出,只是让她失算的是,整个大宅上面都覆了一层电网,看来他们是早有准备了。
被迫停住,倾眸权衡一下,然后对岳人道:“岳人,待会儿我尽量将你送出去,你出去之后不要回头,然后一直往东跑,我来的时候观察过,穿过东边的林子就到了大街了,然后赶紧打车去找迹部,告诉他不要冲动,还有三天才到祭祀,这三天我会很安全,只是我不知道他们会将我关在哪里,不过,祭祀的时候需要踏雪,他们一定会去迹部哪里取的,到时候让他派人跟着取琴的人就能够找到我。还有,在公司那边,我有一个日记本,里面详细的记载了祭祀的流程,到时候他可以根据流程来安排营救行动,还有一点,让迹部将日记和我失踪并被抓的消息公布出去,即使不能彻底掀翻水氏一族,我也要他们在公众的心中贱若泥。我说的这些话记住了吗?”
岳人点头,眼中有着隐忍的泪光,“小眸,他们真的会把你烧死吗?”
“别担心,我不会让他们真的烧死我的。”倾眸苦涩的安慰着他,看着已经追过来并开始动手抓人的保镖,倾眸轻轻调整了一下呼吸,然后护着岳人,跟他们缠斗了起来。
只是来的人越来越多,没有踏雪在身边,不能操控他们的神智,这场武斗她占了下风,最后,她觑了个空隙,运起内息,将门给踹开,把岳人给推了出去,然后在众人不及反应间将门给带上,隔绝了想要追捕的人,给岳人的逃跑赢得时间。
门外的岳人看着关闭的大门怔愣住了,然后似是下定了决心般的拔腿狂奔,这一刻,他只希望自己跑得能快一点、再快一点。
小眸,请你不要出事,千万不要出事……
倾眸被带到了一个独立的院落,四周全是看守的人,这有型的牢笼让她的心一点点的沉寂,岳人,希望你要逃出去才好。
发现倾眸失踪了,迹部觉得自己快要疯了,他知道一定是水氏一族的人干的。可是,他现在连水氏一族的具体方位在什么地方都不知道,只能派人在神奈川的地界搜寻。可是还是没有任何消息。
在迹部几乎快要崩溃的时候,岳人满身狼狈的出现了。“迹、迹部……快点,快点去救小眸,她会被烧死的,会被烧死的。”
“怎么回事你说清楚?!倾眸到底怎么了?”不能抖、不能抖,迹部一遍遍的告诉着自己。
岳人哽咽着,将倾眸交待的话重复了一遍。
迹部跌坐在沙发上,努力的调整自己的情绪。现在不是乱的时候,一定要冷静。
虽然他的手还在颤抖,但是显然的他的情绪平静了许多。
派人在暗处盯好倾眸的琴,他让人备车直达johnny’s。
很快的,当红偶像水倾眸被抓献祭的消息出现在了各大媒体期刊的版面上,大幅报道祭祀火刑的内幕。
一时之间,倾眸的众粉丝群情激愤,开始组织示威游行,政府不得不对此事正视起来,也开始加入了寻人的行列。
水氏一族的股价开始狂跌,一些旗下的产业还遭到了不少激进派歌迷的破坏,一时之间,水氏一族的经济几乎快要瘫痪了。
水炘焰看着一篇篇的报道,嘴角勾起一抹狰狞的笑,“呵呵……毁了……都毁了就没有人来夺我的倾倾了,什么火神,什么祭祀,没有谁可以碰我的倾倾的,没有人……”
再次低头看了眼手中的报道,水炘焰拿起手机拨了出去,“现在,开始收购水氏一族的股票。”
电话那头的声音沉沉地道:“是。”
将挂断的手机随意的扔到床上,水炘焰来到正对着床的墙壁前,伸出手,细细地描摹着那墙面海报上的绝美容颜,注视着海报上的人,他的眼中满是温柔的光,轻轻地他以着一种近乎神圣的神态将自己的唇贴了上去,然后闭上了眼睛,脸颊贴着墙面,细细的磨蹭了起来,那冰冷的墙体,却让他奇迹般得感觉到了火热的温度,舒展着眉,水炘焰喃喃地唤起了她的名字,那个他专门为她而起的昵称:
“倾倾……”
祭祀的钟声敲响了
倾眸静静地靠在窗边,从她的位置可以看到远处的湖泊,一个通透的物体矗立在那片方塘之上,虽然距离有点远,但是她知道那是一个白玉雕砌的莲花状祭台,因为,那与穿越前水氏一族的祭台别无二致。而那祭台前面的那点蓝紫色,是一朵硕大的睡莲,几乎是闭上眼睛她都可以描述出那朵睡莲的形状……都没有变呢,祭台的样子,湖泊的样子,或许变得只是周围的人吧。
在中国,莲是圣洁的象征,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但是在日本,莲全完全没有这个意思,日本人主要把莲与死亡以及幽灵世界连在一起,他们认为莲花是极乐世界的花,带着死亡的气息。也难怪祭祀的时候要在那张硕大的莲叶上跳舞了,真真是应了这习俗。
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倾眸的眼中掩不住的冰冷。
水炘焰看着靠在窗边完全陷入自己世界中的女人,眼中微微划过一抹疼惜。她遥望着那个祭台,是想到了自己的命运吗?
“来了这么长时间,是想要我开口留你下来喝杯茶吗?”倾眸面无表情地望向水炘焰的方向,她早就察觉到了有人靠近,在这个没有任何安全感的地方,她的警觉性高得连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呢。
水炘焰从一棵樱树后走出来,脸色有些羞涩的粉红,“你知道我在这边?”
将眼睛再次望向那个祭台,倾眸几不可闻地应了一声:“恩……”
虽然她的样子好像是不怎么想要搭理他,但是他还是很开心,眼前的是他心心念念的人啊,真实地在他的眼前,会说会动。
“倾倾。”他快步走到窗前,眼神几乎贪婪地凝望着她。
看着面前这个异常俊美的男人,倾眸皱眉,“你认识我?”
“恩,我认得你。”他怎么会不认得她呢。水家的男人对于圣女有着一种近乎疯狂的执着,他们从小就被告之圣女的一切,慢慢地他们会幻想着圣女的模样,有时甚至会拿自己的妻子和圣女相比,只是这种几乎是根深蒂固的情感有的演变成了爱情,有的,却扭曲成了一种想要占有,想要摧毁的癫狂。而他是前者,他的父亲却是后者,他找来一个个的女人,训练她们,想要打造出一个符合他条件的圣女,然后送上祭台,看着她在烈火中挣扎、嘶鸣。只是那些女人和他心中的圣女完全不一样,所以他任由她们折磨的折磨、自杀的自杀,知道他无意中看到了她,她的一切像是完全根据他而打造出来的一样,他发现自己无法自拔的陷入了她的迷思中,挣脱不了,也不想挣脱。
感觉水炘焰的目光越来越灼热,倾眸的心中升起了一股异样的感觉,他看着她的眼神好怪异,让她觉得不寒而栗。
“倾倾……”看她无意识地后缩了一步,水炘焰的语气中满是受伤,“倾倾你讨厌我吗?”
听着他的话,倾眸心中有着说不出的怪异感,她看着他,岔开话题,“你是谁?”
“我是水炘焰。”像是刚刚的事情完全没有发生似地,他兴高采烈的报出了自己的名字。
一听他姓水,倾眸的心顿时冷凝了起来,即使知道自己在水氏一族的势力范围,但是她却还是希望不要遇上水氏一族的人,看来自己真的是越来越不济事了,“原来你也是他们的人……”
“倾倾,我不一样的,我不会想要你死的,绝对不想你出事的。”她的一句话就将他划入了对立面,水炘焰有些着急的解释着。
倾眸梳理着胸前的发丝,淡淡地牵起嘴角,“不想又如何呢。”他的想法无法改变她的命运。
“倾倾……”
“好了,我有些累了,想要休息。”她下了逐客令。
水炘焰看着她想要再说些什么,但是最终却还是离开了。她似乎并不……待见他呢……
只是倾眸没想到,那个男人在吃过午饭后又过来了,这次他的手中抱了一个盒子,看到守卫对他恭敬的称呼,她才知道原来他是水氏一族族长的儿子,也是未来的族长啊,真是个讽刺。
“倾倾,我来看你了。”将手中的盒子放在桌子上,水炘焰道:“倾倾你无聊吗?要是无聊的话来和我一起拼拼图吧。”
看着他将盒子打开,里面全是一片片的拼图。
完全不介意倾眸不理睬的态度,水炘焰自顾自的拼了起来,间或的问一下她的意见,见她不开口,他只是僵着手,然后准确无误地将手中的那片拼贴了上去。
即使他知道拼图的正确位置,但是他还是会不死心的问一下她,只是,得来的却全是沉默的对待,一次一次的无视,他扬起的嘴角一点点地收敛起来。
拼完最后一块,他敛起的嘴角再次扬了起来,像个邀功的孩子般,“倾倾,你看我拼好了,是不是很漂亮?”
倾眸依旧不语。只是眼神怔忡的望着祭台的方向。
水炘焰看着她,笑意不再,他脸色阴沉的看着桌子上拼好的拼图,然后毫不犹豫地将之扫落在地,两千块拼图就这么散落了一地。
倾眸回过头看着他有些扭曲的脸,然后再次将目光转向了祭台。“其实,你不必如此的,对于你来讲,我不过是个过客,后天上了祭台,便什么都没有了。”
她的话让水炘焰握紧了拳头,他铁青着脸,转身离开。什么都没有了吗?不,他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发生的。
正如水倾眸所料,水氏一族派人去踏雪了,迹部派人跟着盗琴的人寻到了水氏一族的所在地。他在等,等待祭祀的到来,那个时候是他最佳的行动时间。根据倾眸的日记上描述,一旦她上了祭台便没有人再看着她了,对于水氏一族的人来讲,祭台是个神圣的地方,污秽的人是不能够靠近的,就连打扫祭台,都必须是经过斋戒的未婚处子来执行。
“迹部,怎么样?跟着窃琴的人找到水氏一族的本家了吗?”接到迹部的消息,说窃琴的人行动了,真田弦一郎匆匆赶来,有些焦急的问。
因为水氏一族的本家据说是在神奈川,所以为了倾眸的安全,迹部还是找到了对于神奈川比较熟悉的真田等人帮忙。
“恩,找到了。”本来他还指望岳人可以带路,但是他当时只知道从林子里跑出来,根本就不记得哪个方向对哪个方向了,一路上,他更是做出租车回来的,他现在连那个林子都找不到了。
“那你准备什么时候行动?”当初他只以为祭祀就像是普通的巫女一般而已,没想到倾眸所说的祭祀居然是将自己给活活烧死,他无法想象倾眸当时是以着一种什么样的心情说着祭祀这个词的。
抹了把脸,迹部难掩疲惫,“后天行动,祭祀当天我们的胜算最大。”
真田看着他道:“这几天你们先住到我家吧,这样有什么突发的情况也可以相互照应一下。”最主要的是,水氏一族的本家在神奈川。
“好。”现在他只想要离倾眸近一点,再近一点。
倾眸以为水家的人在窃到踏雪后会将琴带给她,但是显然她错估的水氏一族族长的智商,曾经她对来抓她的水氏一族的人用了操琴术,显然他们对她的琴技有所顾忌。
接下来,倾眸的关押出进进出出的全是佣人,她们给她量体裁衣,制作祭祀服装,安排她斋戒沐浴,教导她祭祀程序,即使她对那些程序已经了若指掌。
祭祀的日子很快的到来了,倾眸换上了做工精美的红色嫁纱,用赤月盘了头发,画了落梅妆坐上了莲花步辇朝着那片湖泊而去。
当来到湖边的时候,倾眸总算是看清了祭台前的莲花,果真是和想象中的一样呢,蓝紫色的花瓣层层叠叠的绽开,中间橙黄|色的花蕊像是炙热的光在花瓣中间热烈肆意着,那贴在水面上的莲叶直径足有一米长,而那一米长的方寸之间便是她跳舞的地方。
被人扶下步辇,倾眸深深的呼吸,如果不是坚信着迹部会来救她,她想现在的她一定受不了再一次的祭祀吧。
祭祀的钟声响起,众人面朝着倾眸的方向虔诚跪拜,巫师在湖边吟诵着听不清的经文,诵经完毕,巫师面前的鼎中燃起妖冶的火焰,众人垂首齐呼:“恭送圣女!”
在湖泊便的树林中,迹部等人严阵以待,这次来得人倒是挺齐全,几乎立海大和冰帝的网球部正选都到了,外加一个无论如何让也要跟来的榊太郎。
小海带看着前面的场景,低低地惊呼:“哇,倾眸好威风啊。”
当然不会看气氛的小海带很快的接到了真田的一巴掌外加众人的白眼。
迹部紧紧地盯着默然站立的红色身影,心口抽搐着,一阵阵的疼痛……
接到了指令,圣女护卫队的人上船,朝着莲花的方向前进。倾眸提气,脚尖点着水面飞向了那片死亡的方寸之间。
她知道,命运的齿轮已经开始转动了,是化为灰烬还是从此自由幸福,也只看眼下景吾他们的行动是否能够成功了。
只是她知道,就算是只有一丝的希望,她也要攀着那随时会断掉的蜘蛛丝跳出地狱的火池,因为,景吾在等着她……
浴火祭台
一直都知道倾眸会飞,通过倾眸的描述他们也知道了那叫做轻功,取自轻身之意。只是他们没有想到原来她的轻功可以用来在莲叶上跳舞。
清澈的湖泊边上,祭祀队伍一字排开,他们身穿具有水氏一族家徽的服装,高举着火把,敲着鼓点,整齐划一地呐喊着,在那一声声的呐喊中,倾眸在莲叶上悲伤的舞动着。快要临近正午,倾眸身上的香味也越来越浓郁,成群的蝴蝶围在她的身边打转,随着她的动作变化着不一样的形状,慢慢地,莲叶周围的湖水开始躁动起来,像是一个个暗流,在倾眸一个旋转之下,湖水被牵引而起,组成了十三片莲瓣,宛如水晶一般清澈透明,那水做的莲瓣以着异常精准的角度倾斜着,久久不落,在正午阳光的折射下莲瓣上出现在了十三道精巧美丽的彩虹。红纱翻飞,划过彩虹,清风拂柳般一触即离。在那异常美丽的景象烘托下,倾眸的身上竟让人隐约看到一丝圣洁的光晕,此时的倾眸美得有些虚幻、飘渺。
湖边的众人感叹着、赞颂着,这才是他们火神的新娘,那么完美、那么圣洁。
水炘焰望着那不停舞动的身影,他赞叹她的美丽与才华,只是她脸上那哀伤却是那么的鲜明、强烈,像是在死亡的前一刻用尽了自己全部的力气来放肆的妖娆、放肆的美丽。
花开鼎盛,美矣,然而,就是因为如此,才会盛极而凋,也是因为如此,消失前的绚烂才会那么地轰轰烈烈、惊心动魄,而此时倾眸的舞蹈却像极了那开得热烈的花朵,只是谁能够忍心看那凋零的一刻……
树林中,柳莲二觉着dv的手有些颤抖,从来不知道原来美丽这个词是这么的富有冲击力的。
“其实,这才是真正的《倾城》吧?一直觉得上次我们在演唱会上看到的已经是最美的舞蹈了,没想到真正的《倾城》原来是这般让人无法抗拒,真是一点也不懈怠倾城之名呢。”幸村望着湖上那袅娜的身影道。
“演唱会上,她跳舞时那掩也掩不住的哀伤、绝望是因为跳完这个舞会被烧死吗?”长太郎喃喃地低语着,声音虽小,但是却异常清晰的敲进了众人的耳朵。
“她不会有事。”迹部的声音异常的认真,“本大爷绝对不会让她有事。”他会让她好好的回到她身边,不悲伤、不疼痛、不绝望。
一舞完毕,倾眸立于莲叶之上,偏首看着旁边的莲花,长长的睫毛遮住了眸中潋滟的水光。
湖边的众人再次跪拜,“请圣女赐天音,佑我族昌盛,安躁动之魂。”
接过船上巫师双手捧过来的踏雪,轻轻的抚摸,那温柔的神情像是对待分散多年的爱人,在巫师的一再提醒下,倾眸旋身登上了祭台。
迹部看着护卫队在离祭台十米远的地方停住不前,他掏出夹在耳边的耳麦,“注意,准备,等我命令行动。”
留下立海大众人和部分暗卫在此接应,以防出现异状,榊太郎和迹部等冰帝众人悄悄离开了林子。
倾眸的手轻轻抬起,悬在琴弦之上,这个时候她本来是可以用操琴术的,只是她不知道迹部等人在不在这,要是他们在这的话,岂不是会被殃及。最后她只得咬咬牙,将自己熟的不能再熟的旋律弹奏而出,现在的她只能另想她法。
琴音悠扬,却带着一股安抚人心的震撼之力,肃穆、庄严、沉着而圣洁,每一个弦音都似一双温柔的手,静静地安抚着一个又一个不安的灵魂,荡涤着世间的污秽。
倾眸指尖翻飞,她努力地控制着自己不能急躁,万一琴音有异被有心者听出来,心存戒备就得不偿失了。
眼睛凝望着幽幽湖水,倾眸本想借助轻功飞离这里,只是湖泊宽阔,之前的舞蹈又费了她不少的内力,此计怕是难以实现。
琴音渐入高/潮,众人闭眼聆听,如痴如醉,迹部掏出耳麦,“现在,行动开始。”
风呼呼地出来,吹得人的衣服猎猎作响,众人从乐声中醒来,下意识地抬头一看,只是这一看脸色开始大变。半空中出现了一架直升机,
直升机的门打开了,露出了迹部坚定的脸,他望着倾眸大声的喊,“倾眸,快上来。”只是下一刻,他却一脸惊恐地睁大了眼睛,“小心!”
站在湖边的水氏一族族长见情况不对,立时按下了手上的祭台机关。一时之间那白玉莲花的祭台边上燃起了炽热的火焰,并一点点地想着祭台中央的倾眸身上蔓延。
老人双眼浑浊的盯着被火吞没的祭台,嘴角勾起一抹疯狂的笑,没有人可以打扰他的祭祀,圣女必须在祭台上毁灭。
树林里众人看到突然之间就被火吞没的祭台,惊恐的大叫起来,可是没有人注意到他们的声音。
螺旋桨带起的风助长了火势,倾眸看着想要跳下来的迹部,惊惧的摇摇头,“快点离开,我有办法出去。风会让火越来越大,快点离开,景吾你相信我。”
说话间,倾眸过长的裙摆已经碰上了火舌,凝气为剑,果断的划断裙摆。
看到她的情况越来越危急,直升机上的忍足将迹部拖回,冲着驾驶员吼道:“现在往旁边开。”再这样下去,倾眸就算不被烧死也会被烧伤的。
原本倾眸想用内力将湖里的水引来,但是只怕水没到,内力却把火往自己的身上牵引,不行,不知能不能直接跳过火焰,可是祭台直径至少有十米,由边缘而来的火几乎快铺满了整祭台,就算她能够冲出去,被烧伤却是在所难免的。
就在她决定要冲出去的时候,一块带着水的宽木板直接搭在了满是火焰的祭台上,倾眸一愣。
“水桑,请快点出来。”从水下冒出的黑衣男子催促道。
几乎是下意识地倾眸踏着湿漉漉的木板飞跃而出,过快的速度,带起丛丛火焰,从远处看,就像是一只燃烧着双翼的浴火凤凰。
倾眸穿着红纱,远远看去,像是整个人都包在了火力,迹部紧紧地抓住胸口、不能呼吸……
力持冷静的忍足很快发现了不对,他惊喜的对旁边的迹部道:“迹部,倾眸她没事,她身上没有火。”
“没、没有……”迹部喃喃地接口,身上的力气似乎一下子被抽光了一样,他颤抖地扶着驾驶员的座背,紧紧地盯着那道红色的身影。
接到命令,直升机向着那道红影靠近,放下悬梯,迹部靠在直升机门边向越来越紧的倾眸伸出手来。
在快抓住她的一刹那,一声枪声响起,一抹血色浸湿了倾眸身上的红纱。
迹部看着枪声响起的一瞬间,倾眸身子一沉,然后抓住了悬梯,堪堪止住了下滑的趋势。
“倾眸——!”他喊着,急急下了悬梯拉住了几乎快要支撑不住的倾眸,进了机舱。
那道红影随着那轰轰的螺旋桨的声音消失在了众人的视线中。
湖边的不远处,水炘焰望着那红影消失的方向,久久不能动弹。直到一个湿嗒嗒的黑衣人出现在他的身边。
黑衣人道:“主人,任务已经完成了。”他的任务是救水倾眸出祭台。
“下去吧。”水炘焰的语气听不出波澜,只是那握紧的拳头泄露了他的情绪。他要让他伟大的父亲为那一枪付出代价。
迹部的直升机直接空降到了东京综合病院,事先联系好的医生、护士已经直接在院门口待命。
下了直升机迹部将快速的将已经昏迷的倾眸放在了推床上,一路随着到了手术室,然后被拦在了手术室的门口。
看着手术室亮起的灯,迹部脱力的跌坐在了旁边的长椅上,白色的衬衫上到处是刺目的猩红,双手也是一片黏腻,那是倾眸的血。
望着自己的双手,迹部的身体开始一点点的冰冷,体温低的吓人。
榊太郎的脸色也好不到哪儿去,看着满身是血的倾眸,他的脑袋突然之间一片空白,明明前一刻还能说会笑的,下一刻却毫无声息地被血铺满身,他无法想象要是她真的出了什么事,他会怎么样。
当立海大的众人赶到的时候,看着浑身是血的迹部,均狠狠地倒抽了口凉气。
真田急急的问着他倾眸的情况,只是他像是没有听到一般,最后还是忍足侑士出面说明了情况,“胸口中了一枪,血流较多,现在正在抢救。”
走廊上或作或站的众人,从来没有感觉到时间过得如此之慢,岳人更是眼泪不停的掉,都是他的错,要不是他,倾眸就不会乖乖的跟那些人回去,要不是他,说不定倾眸早就能够自己逃出来了。
忍足看着自己的搭档,从他那显而易见的自责表情中猜到了他的想法。“岳人,倾眸不会有事的。她很厉害的。”
“真、真的吗?”像是要得到什么保证似地,岳人认真的看着他。
“对,是真的。”他看向旁边的迹部,语气坚定。
他相信那个女人不会舍得丢下迹部的。
众人沉默了,虽然他们不知道他的话有没有根据,但是,他们愿意相信。
似乎是应着忍足的话,手术室的灯熄了下来,门,开了……
我爱你
看着从手术室走出来的医生,众人立时围了上去,只是此时的迹部脸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脸色苍白的有些吓人,他甚至都没有勇气去问问倾眸的情况。
看着焦急的众人,医生摘下口罩:“子弹已经被取出,手术很成功,子弹离心脏还有两厘米并未击中要害,因此你们不要过于担心,病人休息两天就可以转入普通病房了。”
“什么叫不用担心,离心脏只剩下两厘米了,你知道两厘米有多短嘛?!啊?”听到医生说手术很成功,原本还失魂落魄、心惊胆战的迹部大爷一下子跳了起来,两厘米!要是再稍微偏一点,他真的不敢想象会发生什么事。
刚被从手术室推出来的水倾眸听到迹部的吼声,气息微弱的喊了一声:“景吾……”
迹部的身子一僵,然后以着诡异的速度奔至倾眸的身边,“倾眸,有没有不舒服,你不是刚下了手术台吗?怎么就醒了?”
医生尴尬的咳了咳,“那个,迹部先生现在病人需要道病房去休息……”
医生的话刚说完,迹部就毛了起来,“那还不赶紧送到病房去。”
医生一阵黑线,要不是他,现在他们早就在病房了。
加护病房内,迹部坐在床边握着倾眸的手,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倾眸看,深怕一眨眼,她就从自己的眼前消失了。
“迹部先生,病人现在需要休息。”尤其是她这种特殊的体质。
“没关系的医生,我想让他在这里陪着我。”看着迹部因为医生的话而蹙起的眉头,倾眸连忙阻止道。
忍足看看倾眸、看看迹部、再看看医生,他问出了之前迹部的问题,“麻里医生,按理说打了麻药,手术后应该没有这么快醒来才对,为什么倾眸刚下手术台就醒了?”
听到院长的公子亲口提问,麻利医生有些忌惮地看了看床边的迹部景吾,最后还是说了出来,“那个,其实病人不是刚下手术台就醒了的,她是在手术台上就醒了的。”
看到众人眼中的惊骇,医生连忙道:“但是病人很勇敢,直到手术结束都没有吭一声。”
“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手术中就醒了,那她岂不是在清醒的状态下接受手术?!这么想着,迹部握住倾眸的手紧了又紧,满满的心疼。
“病人的体质比较特殊,对于麻药有一定的抵抗性,手术进行到三分之二,人就醒了……”医生解释着。
感觉着迹部的颤抖,倾眸回握着他,“景吾你别担心,也不是很疼的。我的痛感神经本身就比较迟钝……”
本想着要安慰他,没想到她越说迹部的脸色就越难看。
最后,迹部将所有的人都轰出了病房然后将门给反锁了起来。
“景吾……”水倾眸有些不知所措的看着迹部的举动,“那个,其实这样也好,以后要是有人要绑架我给我打麻醉枪什么的,我们就不用怕了……”
迹部听着她的话,深深地呼吸着,然后他将她的手贴在了他的颊边,一遍一遍的磨蹭着,“倾眸,以后不要让自己再受伤了好不好?我会受不了的,真的会受不了的。”
“恩。我会尽量让自己少受伤的。”虽然不能够杜绝受伤,但是她会尽量保护好自己的。
“一定要做到。”迹部再三的要求。
看着迹部小心翼翼的模样,倾眸没来由的心酸。眼中显出湿意。
“怎么了?是不是伤口疼?”迹部心下一惊,忙要去叫医生。
“景吾。”倾眸喊住他,“我没事。”
“怎么可能没事。”手术途中就醒了,怎么可能什么事都没有。
“景吾……我真的没事,只是有些想你而已……虽然相信你一定会来救我的,但是有时还是忍不住会想……要是来不及了怎么办,是不是就再也见不到你了……”在自己登上祭台的那一刹那,她真的有这样想过。
“笨蛋。”迹部轻骂了她一句,“我是不会给你机会离开我的。”
“景吾……”倾眸望着她,声音有些颤抖,“你能不能抱抱我……”
抚摸着她有些苍白的脸,迹部声音轻柔,“乖,你现在身上还有伤……”
“可是我一点也不疼啊。”
无法,迹部只得谨慎万分的轻轻搂住她,“这样行吗?”
“恩。”倾眸答应着,然后伸手回抱住了他,贴在他的耳边,柔柔的道:“景吾,我爱你。”
迹部的身子一颤,似乎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小心翼翼的撑起身子,眼中闪着莫名的光,“倾眸,你刚刚说……”
“我说我爱你啊,景吾。”
听着她清清楚楚的吐出那句话,迹部觉得整个人都快要飘了起来,如果现在倾眸不是有伤在身,他一定会抱起她狠狠的亲亲再揉揉,然而情况不允许,他只能够俯□,吻吻她的唇,然后用自己华丽的声音颤抖地回她一句,“倾眸,我也爱你。”
由于并没有刻意的封锁消息,因此倾眸受伤的消息已经透过狗仔传遍的日本。柳莲二更是将自己所拍下来的所有祭祀录像交给了迹部财团旗下的电台,通过电台的刻意宣传,水倾眸差点被烧死这件事几乎是家喻户晓了,听说自己的偶像受伤,还差点被烧死,歌迷及近疯狂。近日里,水氏一族的股票更是一路惨绿,由于几大家族的施压,相关部门上门以绑架和蓄意谋杀罪逮捕了水氏一族的族长。
在警政署长手冢国一的介入下,前一段时间所发生的少女失踪案件的真相也浮出了水面。失踪案是被破了,只是失踪的少女已经亡故,再也回不来了。
失踪的少女,基本上都是水氏一族的族长干的,除了绿川美智子消失是水炘焰干的。
这件事,是倾眸住院的第三天知道的。
当时迹部正在参加全国大赛没有来医院,水炘焰乘着这个空挡偷偷地溜到了医院来看她。直到这时倾眸才知道那个救她的黑衣男人是水炘焰派去的。还有那个绿川美智子,也是因为她想要害自己而被水炘焰给解决了。
望着水炘焰那双写满爱怜的眼睛,倾眸一时也不知该说些什么。
“倾倾……和迹部景吾在一起你幸福吗?”
“恩。”声音虽轻,但是却异常坚定。
苦笑着,水炘焰道:“其实我早就知道了,只是有些不甘心想要亲口听你告诉我。如果你幸福,那么我可以违背我的心意放你走,但是也仅只这一次,如果有一天他欺负了你,那么不管你愿不愿意,我一定会不择手段的将你给夺过来,永远不会让你再见他。”
说完最后一句话,水炘焰打开门离开,却在走廊上见到了结束比赛匆匆赶来的迹部。两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汇,迹部眼神冰冷,“你永远也不会有机会从本大爷身边将她夺走。”
“是吗?”邪魅地勾起唇角,水炘焰,满脸嘲讽,“那么我就拭目以待了。”
迹部没有答话,只是态度昂然地与他错身而过,进了病房。
“景吾,你来啦。”倾眸靠坐在床上,微笑着看着他。
迹部难得孩子气的嘟起了嘴,然后将自己的网球袋往地上一扔,然后一把扑到她的身上,小心地避开要害。
摸摸他洗过澡后还有些潮湿的发,倾眸语气温柔,“怎么了?比赛结果不理想吗?”
闷闷地拱了拱她的脖子,迹部吐出两个字:“季军。”
轻轻推开他,倾眸捧着他的脸,看到迹部一脸酸气,“应该不止是因为比赛没有夺冠吧?”
握着她的手,迹部一字一顿,“你、是、我、的。”
“遇到水炘焰了?”他这个时间进来,估计是碰到了吧。
“谁认识那个不华丽的男人。”就会觊觎别人的心爱之人。要不是看在他救了倾眸的份上,一早就扔他到监狱去反省了,还由得他在大爷他的地盘上撒野,别以为他不知道绿川美智子的事是他做的。
主动地吻了吻他的唇,倾眸安抚着这个拿醋当水喝的男人,“景吾~你只要知道我爱你就足够了,来十个水炘焰我也不会多看他一眼的。”
迹部挑眉,“那十一个呢?”
倾眸黑线。干脆不答。
“怎么不说话?本大爷问你呢。”迹部不爽了。
搂上他的脖子,倾眸轻舔他的耳垂,“我啊,最喜欢景吾了,所以我的眼里只有你,来多少个都没用。”
不知是她亲吻的举动还是她的话起了作用,迹部捧起她的脸就是一个让人热血沸腾的法式深吻,这一刻,他恨不能将她揉进自己的骨血。
良久,他放开了她,与她额头抵着额头,“倾眸……”
“恩?”
“没事,就是想要叫一叫。”
“傻气。”柔柔的嗓音,带着满溢的深情,听的迹部一颗心愉悦的很。
眼角眉间浸染笑意,他轻轻啃了啃她的唇,然后贴着她道:“真是不华丽的形容词……”
“是吗?”鼻子磨蹭着他的,倾眸双手抚着他的背,“为什么我感觉你好像很喜欢的样子啊。”
“才没有……”在倾眸怀疑的眼神下,迹部才不怎么情愿地开口,“也就一点点的喜欢而已……”
“真是不坦白,算了,今天就不跟你计较了,我们睡一会儿吧。”刚刚比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