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 部分
当爱情遇见痴傻 作者:肉书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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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泊妊
男主角:耿斩悎
女主角:桑纺惜
内容简介:
“你闻起来的味道真的好棒!”
他的双手开始不安份地抚上她的腰……
“你……你在做什么?”
她白皙的脸庞那间泛出大量的红潮……
“你看不出来吗?我在色诱你呀!”
接着,他的动作愈来愈“大胆”……
竟然,竟然开始入侵她裹在紧密衣服下的——
他狂佞地想着,反正他都已经被她冠上“大色魔”的头衔了,
而既然是以“色”引诱的“魔”鬼,
只“色”一次岂不太枉费了她对他的“称赞”!
看来,他非得好好地向她“展露本性”不可……
只是——不知道她承受不承受得了他猛烈的“攻击”……
正文
第一章
破落的长堤上,一个单薄的身影独自地来回踱步着,神情随着时间的流逝越见焦急与不安,脸色也越显苍白,紧咬着的双唇渗出丝丝艳红的鲜血。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努力多年的一切全在一夕之间化为乌有。
原本她还奢望这只是一场梦,一场恶梦罢了!
她越想越愤恨难平,可是,凭她一个弱女子又能如何?想当初自己只身来到这五光十色的大都会,几经风霜才在机缘巧合下得以照露头角。
虽然至今她仍找不出原因,为何短短的一个小时内真品会变膺品,不过这一切都已经不重要了。
唉!原本寄予厚望的人,看样子是不会来了,虽然曾四处阿电话找他,也曾留言要他来此会商,以谋对策。可是,非旦他的手机打不通;就连托他的朋友帮忙找人,都反遭他们的冷嘲热讽。
想必此次的丑闻已是众所皆知了,众人避她犹恐不及,他哪有可能还会对她伸出援手?是该死心了!
在这世上她已无亲人,孤伶伶的生活早已让她心生畏惧,她不要再独自度过了,不要……
对了!“死”!只要她死了,她就可以回到母亲的怀抱,至少疼惜她的母亲会相信她,相信她真的没有私吞那批珠宝,相信她是清白的。
只是心中仍有不甘,仍有太多的恨与怒!
罢了!不然又能如何呢?
只见她渐行渐远,海水已渐浸湿她的裙衫、她的颈项,直至整个人消失在海域里“随着水流载沉载浮之时,她才开始感到空虚、感到害怕……
堤岸上遗落的红色高跟鞋,独自摆立在秋风里,彷佛是一种讽刺,也彷佛是一种强烈的无言控诉。
夕阳余晖撒落在金色沙滩上,映照着沙滩椅上一个满脸胡渣、身着红色休闲衫、蓝色牛仔裤、带着黑框眼镜的男子,他正出神沉思,时而眉头紧蹙,时而频频叹息,一副进退维谷的模样。
蓦然,他从椅子上起身,试图转换思考方武,但依旧只是来回踱步,坐立难安。
“天啊!结婚生子真有那么重要吗?”一声长叹后,斩悎嘶声喊出自己的无奈。
忽见海面上似乎有人随波浮沉。真是奇怪!私人专属沙滩上怎么可能有人在未经许可下擅自闯入,难道巡逻警卫打混、逍遥去了?
在好奇心驱使下,他往前一探究竟。
惊见是一名女子漂浮在海上,不知是否已溺毙?他不敢有所迟疑,赶忙泅水将她救上岸来。
一探得她尚有心跳,赶紧进行急救。
经过斩悎一番手忙脚乱的折腾后,她终于咳出积在肺部的海水,狠狠的吸了一口久违的新鲜空气。
她缓缓的睁开眼睛,惊觉眼前目出一个硕大的人头,她吓的紧缩了一下,猛然发现胸前一阵冷飕,低头一看,自己居然衣衫不整,雪白的胸脯赤ll的呈现,她以为自己在落水后,眼前这个登徒子竟然还企图非礼她,立刻二话不说的先赏他一个大巴掌。
啪!清脆又响亮的巴掌声霎时响起,斩悎一个闪避不及,火热热的五指手掌印已经印在他俊逸的脸上。
他摸着那火热疼痛的脸,连忙倒退一步。
“喂!你是这样对待救命恩人的吗?”斩悎抚着被打的脸颊,满是气愤的说。
桑纺惜回过神来,看看自己,回想起自己投水自尽;再看看周遭与对方,已然意会。
她这才不好意思地说道:“对不起!我误会你了!我以为你想非礼我。”
“误会……!什么?你居然把我看成登徒子。”耿斩悎气馁的拍着额头叹气,想他在女人堆里可是万人迷,怎知在她面前成了企图非礼的无赖、恶g。
“对不起!”纺惜羞红着脸说道。
斩悎这才怒气稍减,回头瞧着她,从救她至今他才仔细打量起她,发现眼前人儿虽然一副落难模样,但是依旧难掩那份清新脱俗、秀丽动人的气质,而且隐约间似乎对她似曾相见。
“你叫什么名字?我们以前是否在哪见过?你是失是落水?还是自杀?”
一连串的问题,让她不知所措。纺惜本想回答他,但又想起自己之所以会落得这步田地,都是因为轻信他人,因此顿时又退缩回去。
“你是不是见到漂亮的女人,都是这番说辞?见猎心喜、意图搭讪?”纺惜故意口气嫌恶,无礼的回问着。
这个女人莫非认为天底下的男人都想追求她?斩悎满脸错愕,一副不能置信的模样。
纺惜见他无言以对,心中更加认定他就是这种人,脸上流露出鄙夷与不齿的神情,随即别过头望着蓝蓝的大海,不愿再正视他。
可恶!居然有人敢如此轻蔑他,向来只有他看不起人,让人吃拨、受罪,今天居然有人胆敢犯上门来!
“天啊!你不会以为自己貌如天仙,人人就都想追求你吧?”
纺惜被他的一番话气的火冒三丈、怒急政心,再加上刚从鬼门关前绕一圈回来体力耗弱,突然眼前一黑立即不支倒地昏眩过去。
斩悎正怀疑她怎么会骂不还口、安静无声,于是侧过头去轻瞄一眼,发觉她竟昏了过去。
他蹲下身来,企图摇醒她,反复尝试了多次,依然无法唤醒她。察觉她双颊异常的红润,小心地伸手轻探她的额头,没想到她居然发着骇人的高烧,看来这次不救她可真的会出人命了。
他再次咒骂着自己,要是刚才狠下心来一走了之,不就没事了吗?现在发现她高烧不退,不是更走不开了?
算了!就好人做到底吧!他抱起她将她带回听涛别馆。
三天后。
纺惜缓缓醒来,映入眼帘的竟是一个陌生的地方。床沿坐着一个陌生男子,眼睛一瞬也不瞬地端视着她。
她害羞的低下头来,却惊觉自己居然身着睡衣,而且连贴身衣物也已经被换过。羞怒之余,她二话不说,举手一巴掌就往耿斩悎的脸挥去,泪水也像断了线的珍珠般扑簌簌地滑落脸颊。
还好耿斩悎反应迅速的闪过。“喂!你是不是有毛病,动不动就想打人。”他愤怒地说道。
可是,她不但不回答,反而哭得更厉苦。
她左于紧握着睡衣的领口,右手拚命的想拭去不断掉落的泪珠,歇斯底里的伸手指着他骂道:“滚!色魔!滚!给我滚!”
这时耿斩悎才恍然大悟,不禁为之失笑,这已经是她第二次认为他是个辣手摧花的色魔。
“色魔!你居然还哭得出来!你有没有羞耻心!”纺惜对他恭不知耻的反应感到气愤。“可恶!我会让你为你所做的事,付出你无法想象的代价。”
“拜托!你也不想想看这是谁的地盘,还放在此撒野!况且事情并非你想象的那般。”斩悎也光火了。
这时房门突然被打开,同时门后传来熟悉的声音。
“斩悎!你在跟谁呕气?谁跟天王老子借胆,敢跟你吵架?”斩悎的父亲——耿志龙,一边笑着说道,一边开门进来,看到眼前的情景登时愣在那。
“老爸!您怎么不敲门就进来呢?”
就在斩悎说话的同时,忽见枕头朝自己飞来,还好自己门的快。
“爸!您先出去,我待会就来。”斩悎说着硬是把父亲推出房门,并把房门锁上,想好好整治这个疯婆娘。
谁知接着而来的是电话、闹钟等等,反正能去的都去了,他根本来不及反应,只好左躲右闪的咒骂不休。
耿父在门外听见摔东西的声音此起彼落,不觉摇头笑道:“斩悎,这回可真遇到对手了!看来大事底定,赶快找老伴商量商量。”
于是故事就在y错阳差卜,热闹展开。
房内,两人依然是针锋相对,最后斩悎实在受不了这个女人,粗鲁的一把将她推到床上,然后迅速的离开。
天晓得,他才刚迈出房门就被老爸逮个正着,一把抓住他往各厅走去。
到了客厅,耿志龙迫不及待的问道:“斩悎!你是不是做了什么对不起人家的事?否则人家怎么哭得这么厉害?”
“老爸!您别乱讲,没有的事!不要随便发挥您想象力丰富的脑袋瓜好吗?”斩悎连忙否认道。
“你别骗我了,我可还是耳聪目明的哦。”耿志龙压根不相信他所说的话。
“真的没有!”斩悎看着老爸瞬息万变的表情,心中不禁哀嚎不已。
“少来了!凭我们耿家的财势与地位,多少女孩子想得到你的青睐,怎么可能对你又吼又叫,又丢枕头又砸东西的。少骗你老爸我了,我从小看你长大,你有几两重我还会不知道吗?”耿父不以为然的说道。
没有?哼!污混小子连老爸也想骗,幸好他人老心可不老,脑筋可还精明的很呢。想这么蒙骗过关,门儿都没有。
“老爸!天大的冤枉啊!”斩悎无奈的说道。
“斩悎!我们好歹也算是有头有脸的清白人家,做事就要敢作故当,别让人家看笑话。今天,爸妈既然撞见这件事,就要替人家主持公道。无论是好是坏,反正是你自己挑的,你要负起责任,像个男子汉。”耿父沈下了脸,严正说道。
斩悎看老爸说不通,转向一旁正在窃笑的母亲求救。谁知母亲克然与父亲同一个鼻孔出气,认定他一定是做出了规越矩的事情。
在求助无门的状况下,斩悎哨然叹道:“算了!你们爱怎么想,就怎么想,随便你们。我出去走一走,顺便安排一下晚宴,好帮你们洗尘。”
他知道现在就算是说破嘴,他们也不会相信,那又何必多费唇舌做无谓的争执呢!
“不错!算你还有点良心,虽然忘了去接机,但还晓得要帮我们接风。算是没白疼你,不会因为有了女朋友就忘了老爸老妈。”耿母赵唯欣高兴的拍拍他的肩膀,将他推出大门,嘴巴还不忘一再叮嘱,“早点回来。”
斩悎登时为之气结,又不知该说什么好,只好无奈的出门。
耿氏企业。
在这栋三十层的摩天大楼有着最现代化的设备,大楼的外观是用铣金属成分的玻璃墙镶砌而成,两侧各有座高速电梯,随着电梯的上升可以鸟瞰全市的景致,但是从外面却不能透视电梯内部。
大门口无论何时总有两个身材魁武、精神奕奕的保安人员来回巡察茗。大楼前有一座美丽的喷水池,喷泉是由左右两个刻镂精细的雕像手上的水瓶洒落池里。
一辆红色的保时捷跑车,以优美的弧线沿着宽阔的车道来到门口,从车里步出一个穿著得体的男子。
“董事长好!”保安人员朗声问候。
此人就是这偌大企业的负责人,耿氏企业的少东家——耿斩悎。
他把钥匙交给其中一位保安人员,便匆匆走进大楼。见他脸色并不怎么愉悦,众人也不敢造次。
随着一声声的问候声,他搭上专属电梯来到了大楼的顶层,这里是他专属的休憩场所。楼面非常宽阔,里而书房、餐厅、会议室、健身房、游泳池等应有尽有,还有两个专责人员负责打理,并肩负保全职责,男外还有一个老管家替他安排日常琐事。
平常除了商务往来、公务交涉,他大部分的时间就在这栋大楼顶层度过,他的办公室就在下一层,只有经由他办公室内的专属电梯才能到达顶楼,而开启电梯的钥匙则只由他与老管家两人持有,纵使是他的私人秘书,也不能在未经他与老管家同意下到达顶楼。
“少爷!你今天怎么闷闷不乐?你不是去机场接机吗?是不是接机没接着,老爷、夫人先行回听涛别馆,所以挨骂了?”老管家关心的追问道。
“不是的,福叔。对了,福叔,帮我安排今天的晚宴,就在公司的采风楼举行好了。商拐上比较不相干的人就别通知了,邀请几个爸爸比较谈得来的朋友聚聚就好,别把老爸他们累坏了,我想他们的时差应该还没调整过来。”
“是的,少爷!”老管家恭敬地响应着。
“对了!这几天可有什么事?”
“陈秘书说:巨廷企业的帐小姐、舞仪企业的萧小姐、还有追梦企业的刘小姐,都在问老爷他们搭几点的飞机,何时抵达,还有今天晚宴在哪举行?”老管家据实回答。
“天呀!莫非她们是包打听不成,否则怎么知道老爸他们今天回国,还想追问晚宴举行的地点,难道她们想不请自来不成。”斩悎的语气充满了嫌恶与不屑。
“少爷!我看你就尽早成家,免得她们一天到晚黏着你不放。”老爸家一边好心规劝着,一边摇头叹息。
“好了!好了!这事我心里有数,你就别c心了。我求你,别跟我老爸、老姐他们一样,一天到晚唠叨个不停,我都快烦死了。我先去小睡一下,晚宴前一小时再叫醒我,电话我一律不接。”斩悎不悦且埋怨的说道。
老管家闻言也就不敢再多说什么,立刻退出房间,并顺手将房门带忙。
听涛别馆。
叩!叩!
“我可以进来吗?”赵唯欣来到门口,轻敲着门。
“谁?不要烦我,让我静一静好吗?”纺惜无精打采的回道。
“我是斩悎的母亲,开门好吗?”赵唯欣和蔼亲切的说着。
纺惜虽然心中有些不愿,但是人在屋檐下,她也只好开门。
赵唯欣来到房里见四处一片凌乱,不禁摇头叹道:“唉!小俩口有什么不能好好谈的,非得要吵吵闹闹的。”走到床边坐下,仔细的端详纺惜。
纺惜被看得不好意思,“伯母您好!”
纺惜现在面容虽然憔悴,但是难掩其标致的长相与秾纤合度的身材,而且全身散发着一种典雅的温婉气质,让赵唯欣觉得很满意。她开口问道:“小姐贵姓?家住哪儿?家里还有些什么人?”
纺惜低下头来,不知该怎么回答。悲惨的过去只自令她不堪回首,她实在不想再跟过去有任何牵连。几经思索,纺惜决定瞎掰蒙混。
“伯母!我姓桑名纺惜,是名孤女,自小由姑母抚养,三年前姑母去世,我就双身到此谋生。”纺惜回想起自己的身世不禁悲从中来,戚然落泪。
赵唯欣见她神色闪烁,还以为她不肯据实以告,想隐瞒些什么。闻言才知触动她可怜的身世与悲苦的回忆,疼惜的执起她的手,安慰说道:“好孩子!别哭了!以前不快乐的事就别再想它了,把握现在、规划未来才是最重要的事。”
纺惜从她身上感受到失去好久的母爱与真心的关怀,想起疼她、爱她但不幸早逝的母亲,不由地伏在赵唯欣怀里、搂着她哭得更加厉害。
“好孩子!不哭了!对了,你跟斩悎认识多久了,怎么认识的?”
“伯母!我们别谈那个色魔!”纺惜未经思索说道,话一出口,随即感到失言,竟在人家母亲面前说她儿子的不是,真是失礼。于是马上道歉:“对不起!我失言了!”
“没关系,我知道你们在闹别扭,无心之言,我不会在意的。现在你能回答我的问题了吗?”赵唯欣亲切的说道。
“我和他不算认识,我失是落水,是他救了我。”纺惜娓娓迢来。
“是这样吗?我听王妈说,轨悎带你回来时,你高烧不退,他亲自在你身边守了三天三夜,连王妈想代替他照顾你,要他回房休息他都不肯。你们怎么可能不认识,而且斩悎每天公务繁忙、又不是没事做,怎可能为了一个素未谋面的女子如此费尽心力。你别瞒我了!”赵唯欣怀疑的说道。
“是真的!我没骗您!”纺惜坚决的说着。
“好了!好了!我不追问就是!你稍微梳洗一下,待会我叫王妈给你带套衣服过
来。我女儿彩翎到英国念书,这儿有留了些衣服,我看你跟彩翎的身材差不多,就先拿她的衣袋给你替换。等斩悎回来,我再叫他带你去选购些服饰回来,打扮一下,晚上大家一起赴宴,介绍些人给你认识。“随后她便步出房门。
纺惜坐在床沿不知如何是好,心想究竟是走还是不走?待在这儿妥当吗?若离开又该到哪去呢?
这时王妈来到门外,带来了替换的衣衫。王妈原本想留下来帮纺惜梳妆打扮,但是纺惜坚持不肯,王妈也只好先行离去。
纺惜最后决定先跟耿斩悎做个了断后,其它的就等离开耿家之后再作打算。她相信,既然上天不肯让她死,一定是有牠的理由,她要追查出那件事情的真相,还给自己一个清白。
“少爷!醒醒!该起床赴宴了!”老管家在门外轻唤着。
“喔!知道了!”斩悎揉揉惺忪的眼睛,带着睡意回道。
只不过三天没睡,怎么会如此疲惫?以前通宵达旦裁决重大事件,常常整个礼拜没睡,也未曾有过这种现象。难道是……
斩悎内心有着一丝意外,还有着一丝的甜意。真如自己所想的一般吗?关心则乱,因此特别耗费心神?虽然在父亲面前一直想撇清关系,可是心里却有着相反的想法。就如现在,他居然有一种若有所失的感觉,好想有她在身边陪伴。
这是这几天养成的习惯吗?若是,那未免太容易上瘾了吧!一时间斩悎也无法给出已一个明确的答案。
斩悎快速的洗把脸,整整衣服后步出房门,寻找老管家。
“福叔,今天的晚宴安排的怎样了?”找到老管家后,斩悎连忙问迢。
“晚宴由漱芳斋主厨负责,一切安排妥当,并且已经知会老爷、夫人了。”
“还有,老爷来过电话,要你早些回去陪桑小姐,顺便帮她带些衣饰回去或陪她去挑些衣饰好参加晚宴。”老管家续道。
“桑小姐?哪位桑小姐呀?”斩悎不解的问道。
“就是你带回听涛别馆的那位桑小姐呀!”老管家露出讶异的表情。
“她姓桑?我不知道她叫什么名字。”
“你不知道?你不知道就带她回听涛别馆,莫非你也跟那些浮华浪子一般,搞一夜情?”老管家语带惊讶的问道。
“福叔,你想到哪了?”斩悎气愤的说着。
“看你怎么跟老爷、夫人交代?他们以为她是你的女友,谁想到根本不是这么一回事!”老管家嘟嚷着。
“福叔!她不是你所想的那种不三不四的女人。”斩浩郑重的为她答辩。
“这也不是,那也不是!不然你说到底是怎么回事!是脸皮薄不好意思承认她是你的女朋友,还是人花心们想游戏人间?”老管家一副想打破沙锅问到底。
“怎么,该不会是老爸、老妈叫你来打听的吧?”斩悎怀疑的瞟他。
“没!没这回事!他们叫我问你干嘛?是我自己好奇!”老管家支支吾吾的。
“别想骗我了!哎!算了!”说罢,斩悎微愠的拿起外套和钥匙下楼,先回听涛别馆去了。
斩悎回到听涛别馆,一进门就见到父母亲已摆好阵势在大厅等他,原本地想先去看她,也只好作罢。
“怎么一出门就是老牛天,你是在嫌我们烦,故意避开我们吗?”耿志龙不悦的唠叨起来。
“老爸!我是去安排晚宴,顺便看看有没有什么事需要处理的,哪是故意避开你们,嫌你们烦?”斩悎谨慎地回答。
“那最好!不过你们两个到底在搞什么名堂?老爸、老妈难得回来,也不先跟我们介绍一下。”耿志龙斥责道。
“没办法!跟你们讲你们也不相信,干脆不说!”斩悎莫可奈何的说道。
“这是什么话,说了不等于白说!”耿志龙气急败坏的说道。
“好了!好了!你们爷俩别再斗了!斩悎你告诉妈,你们怎么认识的?感情怎么样?有没有计画什么时候结婚呢?”赵唯欣温婉的问道。
“妈!您说什么呀!谁要跟那个女人结婚?跟她结婚恐怕要倒八辈于楣!”斩悎连忙急得矢口否认。
谁知这时纺惜恰巧来到大厅。
“大色魔!你说什么?谁跟你结婚才真是倒了八辈子楣!”纺惜气愤的回嘴,但立即惊觉到自己高亢的声调,顿时又羞红了脸。
纺惜那娇羞的模样让斩悎看得目不转睹,而纺惜骂他的话似乎是充耳未闻,也毫不动怒。
耿氏夫妇见状不禁失笑出声,曾几何时他们的儿子变得这么有涵养,骂不还口,真是一物降一吻,遇上克星了。
纺惜换了衣衫后,分外倩新亮丽、成熟妩媚,一扫之前憔悴模样,再加上她微嗔神态,更加显得楚楚动人。
“好了!好了!这儿就先让给你们两个,我跟你爸爸先回房了。你们两个好好谈谈,别再闹别扭了!”赵唯欣打着圆场说道,神色暧昧的把他们拉到一块,随后扯着耿志龙离开人大厅。
第二章
耿氏夫妇离开后,大厅的气氛越来越凝重,两人像是仇人般背对着对方。最后斩悎实在受不了这种沉重的气氛,首先打破沉默:“你身体好一点了吗?”
“好不好跟你无关,别整天觊觎我的身体!”纺惜蛮横的回答。
“拜托!谁觊觎你的身体!你把话说清楚!要不是我大发慈悲把你从阎王手里抢了回来,你早就作古了!”斩悎感觉受到污辱的嘶声吼道。
“把人救回来,就可以为所欲为了吗?”纺惜不甘示弱的回道。
“喂!替你更衣的是王妈,我可什么都没做过,你别血口喷人!再说别人有没有欺负过你,你自己检查一下也知道,难道你原本就不是清白之身,所以连有没有被欺负都分不清楚!”斩悎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口不择言,以纡解自己的满腔愤怒。
“你……”纺惜被气得浑身发抖,脸一阵青、一阵白,忍不住又潸然泪下。
“对不起!别哭!……”看见她的泪水,斩悎顿时手忙脚乱。
“我一时冲动!没有别的意思,你别多心!”斩悎鞠躬哈腰,拚命作揖道歉。
他最怕女人伤心掉泪了,从前纵使小妹彩翎犯了天大的错,气得忍不住想修理她,但每见她落泪哭泣一切便不了了之。因此他自小总是让小妹耍着玩,虽然自己也明了这个弱点,可是怎么也改不掉,尤其对漂亮的女孩子,这弱点更显得无可救药。
无论斩悎怎么陪不是,纺惜还是泪流不止。
她怎么也没想到无论身处何处都一样会遭人误解、鄙视。投水前如此,获救后亦是如此。真不知道是恶运总缠绕着她,还是她原本就是一个不祥之人,才会有如此的遭遇。想着想着她哭得更加伤心,泪水都浸湿了衣衫。
“对不起!我……”斩悎言语真切地跟纺惜道歉,看着她伤心的模样,让斩悎心生爱怜,于是轻轻地将她拥入怀里想好好慰藉、疼惜一番。谁知拥入怀后这个女人刚开始时还温顺的在他怀里低声啜泣,转眼间她居然用力将他推开并且又甩他一个火辣辣的巴掌。
“喂!你为什么又动手打人!很痛呢!”斩悎轻抚着睑出声抗议,但是他这次居然没有开口骂人,连他自己都感到讶异。
“活该!谁叫你趁机占便宜!”纺惜掩口窃笑道。
“好啊!原来你设好陷阱让我往下跳!”斩悎虽然气恼,但是想起刚才拥美人入怀的感觉,还真是叫人神魂颠倒、痴恋不已。
“好了!我们算扯平了!现在大家平心静气,好好想想该怎么应付我爸妈才是!”斩悎率先提议停战,好谋求对策应付双亲。
“为什么把我算进去,我现在只想离开这里,回到那属于我自己的地方。”纺惜黯然神伤的说道。
“你不帮我就算了!哎!枉费我费尽心力救你一命!”斩悎沮丧的道。
“哈!你这人真现实,居然马上跟我要人情!好吧!我还你人情,但事后两不相欠!你说,只要不是作j犯科、伤天害理的事,那还有的商量!”纺惜暗自感叹人世现实,冷漠的说道。
“好!算你还有良心!要你帮的不是什么作j犯科、伤天害理的事,只要你假扮我的女友,打消我父母亲要我相亲的念头,直到他们回美国为止。”斩悎开门见山的把条件开出来。
“什么!要我假扮你的女友,那我不是亏大了,而且谁知道你会不会以礼相待,万一你不守规炬,那我岂不玩完了!再说谁知道你父母亲什么时候回去,要是他们一辈子不回去,那我岂不一辈子陷在这里?”
“为了表示我的诚意,我们以一个月为限!从明天起我带你到通天阁安顿,那里非常安适、也非常安全。平常只有我和两个保全人员及老管家——福叔在那里,出入的人非常单纯,我也跟他们搬回听涛别馆,那里就请王妈照顾你,你满意了吧?”斩悎宣示般的表达了自己的诚意,并且将一切安排妥善,静候纺惜同意。
“可以!但是你不准未经我同意就随便跑到通天阎,还有通天阁的一切须任由我处置。”纺惜勒索似的要斩悎交出通天阁的主控权。
“好吧!成交!”斩悎无奈的说道。
“那么我们交换一下基本资料,互相认识一下,免得穿帮!那戏就甭唱了!”斩悎建议道。纺惜点头赞同。
“我先来!我叫耿斩悎,今年三十岁,是耿氏企业的负责人。我还有一个妹妹叫彩翎,现在在美国攻读商学博士。我父母亲你应该都见过了,他们今天刚从美国回来。还有……你笑什么?”斩悎不明白纺惜为何突然大笑,停口好奇问道。
“你是在背家谱呀!还是在作推销?你那副模样真令人发噱?”纺惜娇笑道。
纺惜笑得好灿烂、好纯真,让斩悎看了也不忍责怪她,只是微笑回道:“那么!难道你有更好的方法互相认识?”
“没有!只不过刚才看你的模样,忍俊不住笑了出来。继续!我不干扰你!”纺惜故作正经八百的说道。
斩悎被搞得无法接续下去,悻悻然的道:“我以后再说!该你了!”
“哇!真没绅士风度,这样子就生气了!看来合作的诚意堪虑喔。”纺惜挖苦的说道。
“我都说完了,换你自我介绍,可要清楚明了,不许有瞎扯蒙混的心理。”斩悎不耐烦的嘟嚷。
“好吧!本姑娘就告诉你……”
≈ap;ap;天长地久的踪迹≈ap;ap;≈ap;ap;天长地久的踪迹≈ap;ap;
距离晚宴只剩下一个小时不到,纺惜呆坐在卧房内,蜷缩着身躯,两眼无神的望着自己的脚趾头。
“为什么发呆?”斩悎在母亲大人的催促下,上楼看看她准备好了没。
她看了他一眼,依然不语的垂下头。
斩悎满脸不解的看着她,信步走到她前面,在她身旁的床沿坐了下来。
“你发什么呆呀?再不快—点都要迟到了。”
“你们去就好,我不想去。”纺惜轻声答道,连抬头都省了。
“你不高兴?”他专注的凝视着她,希冀从她低垂的脸上找出端倪,
她摇摇头。
“那为什么不去?”
她依旧不语。
他疑惑的靠向她,修长的手指在她面前晃了晃。“喂!我在跟你说话的时候,可不可以请你看着我,表示一下尊重好吗?”
“没为什么,只是觉得好累,想休息。”纺惜低声轻叹,目光深幽迷离。
他望了一下梳妆台上的闹钟。“我爸、妈还在楼下等我们一起出发,你总不会是要我一个人自己去吧?你别忘了,你答应我的事情。”斩悎神色复杂的看了她一眼,接着缓缓说道:“你该不会是怕爱上我,所以想尽量避免跟我在一起吧?”
纺惜眨眨眼,不敢置信的看着他,她从不知道有人自恋到这种程度,他当真以为天底下就只剩他一个男人吗?就算脸皮再厚,也要有个限度吧!
她瞟了他—眼,无奈地叹了一口气。“你知不知道一个人要懂得羞耻,别它忘了自己是只老瘸马,想成为千里驹还早的很呢。”
“你竟然把我比喻成瘸了腿的老马?”斩悎气急败坏地走向梳妆台,对着镜子照了又照、看了又看,摸摸睑上刚毅有形的曲线,“哼!天底下要找到像我这么英俊又潇洒的男人实在是少之又少,我看你才真的是瞎了眼,良莠不分。”
纺惜嘲谑地扬起眉,低声讪笑。“我看你还不是普通的自恋。”
听她这么回答,斩悎脸上白一阵、青一阵,就只差没脑冲血当场昏倒,他知道如果再跟她谈下去,铁定无直着走出这个房间。
他气闷地怒吼着。“桑纺惜,你到底走是不走?”
“哦!生气了。我道歉,可以了吧。”她面无表情的伸伸懒腰,表情和语气让人一听就知道她的道歉只是在敷衍。
斩悎并没有因为她的道歉而停息怒气,嘴巴反而噘的更高。“要我不生气也行,我给你五分钟,你快点把衣服换了。”
“五分钟?”纺惜没好气的看着桌上未拆封的礼盒,你不知道一个女人打扮门面,最少也要一个钟头才够用。“
“喔——”他拉长了语音,走到桌前迳自打开盒子,将里面的晚礼服拿出来,不置可否的看着她。“你要自己换?还是要我帮你?”
“你不要过来。”纺惜惊恐的看着他,失措地尖叫。
“你还没回答我。”伸手将她从床上拉起来,双手作势要将她背后的拉链扯下。
纺惜一怔,顿时小睑红得像黄昏的彩霞,马上从他身边跳开。“我自己来就好。”
斩悎没好气的看着她,嘴角露出狡滑的笑容。“赶快换呀,你还磨菇什么?”
天哪!他难道不知道男女有别?要她换衣服也该给给她单独的空间,哪有人象他眼光暧昧地直盯在她身上。要不然……至少也转过头闭上他那对深邃的眼眸吧!
纺惜羞红着睑,指着半掩的房门嗫嚅道:“可不可以请你出去一下,顺便帮我将房门反锁。”
斩悎并没有答应她,反而拉开椅子坐了下来。“你换吧,我不看你。反正像你这种瘦得没几r的身材,也没啥看头。”
“你……”纺惜气的当场说不出话来,
在伸展台上,她可是身材最匀称、脸蛋最亮丽的当家名模,居然被他批评的一文不名,在他眼里她简直成了发育不全的黄毛丫头。
这时楼下传来斩悎母亲——赵唯欣的呼唤声。“你们好了吗?让客人久等可不好喔。”
“就快了。”斩悎含糊的朗声回道,接着他将目光转向纺惜,挑衅的眼神直锁在她胸前,“快呀!还是真要我帮你换?”
纺惜无余的叹着气,原本想发作的脾气也被她硬生生的压抑下来。心想,既然他不肯避嫌地留给她一个清静的空间,为了避免不必要的争执,她只好将就,把他看成是伸展舞台上的工作伙伴,大家袒裎相见并不是件大不了的事。
她娇嗔的噘着小嘴背过身子,伸长手臂要扯下背后的拉链,岂知此时拉链却像故意要为难她似的,竟绞到旁边的衣服,一时之间任她费尽力气,用尽任何方法都拉不下来。
斩悎看着她焦急的扯着衣服,戏谑的眼神瞬间闪了一下,紧闭的双唇也微微地向上扬起,只见他走上前去,故意挑逗的搂着纺惜的腰身,低下头在她耳际轻声说道:“为什么这么倔,拜托我帮忙,这句话真的这么难说出口吗?”
纺惜整个身躯紧贴在他胸膛上,斩悎鼻息间所呼出的温热气息吹拂存她颈项间,霎时让她白皙的脸庞泛起红潮。
“我……我……”她紧张的低下头,心跳如雷鸣作响,整个人绷紧的连大气也不敢喘一下。
“你闻起来的味道真棒。”斩悎对她的紧张不是没瞧见,只是调皮的个性又开始鼓动着,于是他更加重力气紧搂着她。
他在她耳边喷出如蜜糖般的甜腻气息,低沉的嗓音就像催化剂,不断挑逗着她的心灵。
自从斩悎救她之后,两人一见面不外乎是唇枪舌战,大打口水战役,像这次这么温柔且亲密的举动可是头一遭,让纺惜芳心不由地为之大乱。
“你……”纺惜涨红着脸,浑沌不清的脑袋早已乱成一团,就连推开他的力气正在他迷人的噪音下化为乌有。
斩悎熟练地将卡住的拉链扳正,以极轻柔的动作将它缓缓往下拉,
霎时,纺惜雪白细致的背脊立刻呈现出来,纤细的腰肢在半掩的衣服中若隐若现,微微翘起的匀称双臀在巴掌大小的三角裤下缓缓的呈现出来。
背后拉链突然被解开,滑细的肌肤暴露在空气中,清凉的感觉立刘袭上也身体,虽然纺惜心里早有准备,但仍不免惊呼出声,赶忙抓紧胸前的衣服,以免它滑落。
斩悎修长的手指顺着她背脊的优美曲线由上往下滑过,一波波的颤栗袭上她的身躯,他将纺惜扳过身子与他面对面的站着,托起她的下颌,漆黑的眼眸一瞬也不瞬地瞅着她。“我有没有说过你很美?”
“没有……”她摇摇头。
在他似火燎原的注视下浑身火热,她不安的蠕动着身子,并下意识的伸出小舌头舔了舔因紧张而乾涸的双唇,岂知这个动作就像是无言的邀请,性感中带着暧昧,挑逗着斩悎的心。
她的羞涩引发了斩悎难言的兴奋情绪,他低下头迅速地攫住她的双唇,汲取她口中的香甜。
这是什么样的心情与滋味?一下子纺惜无法将它明确地说出来,慵懒的身躯无力地瘫在他胸前,阵阵的晕眩随着他强而有力的吸吮袭向她早已乏力的身躯。
甜美的感觉让斩悎忍不住低吟一声,大手覆在她的后脑勺缓缓地牵引着,两人混浊的喘息声在鼻息间交织缠绵。
“纺惜……”斩悎喃喃低呼。
在他的低呼声中,纺惜的心随着他的呼唤而跃动,双唇交织的缠绵,让她紧抓着胸前衣服的小手在不知不觉中松开悄悄攀上他的颈项,柔软丰润的胸脯赤ll地贴在他胸膛上。
斩悎的舌尖在她唇齿间恣意掠夺,挑逗的目光落在她雪白的胸部,未着内衣的酥胸在呼吸间上下起伏,美的令他沉醉。他温热的手掌温柔地覆盖,拇指与食指小心翼翼地捻起雪峰上的粉红蓓蕾若有似无地揉捏着。
嗯!好热。纺惜浑身火热,罗衫悄悄滑落在地上,仍然未知。
当他的舌峰攫住了她樱桃般的r尖,纺惜倒抽了一口气,螓首直觉的往后仰,让诱人的酥胸挺起,更亲密地贴近他。
他低头亲吻着她,双手在她优美的身体曲线上探索,缓缓地抚过每一寸肌肤,亲密的抚触在纺惜身上造成难以言喻的欲潮,呻吟声不断自微启的双唇间逸出。
“第一次见到你,差点就输在这刁蛮的小嘴下,不过我喜欢它在我的挑逗下吟唱。”他将手指放进她口中让她吸吮,与她的舌头交缠在一起,
激荡的情绪中,情随意走,纺惜脑海里根本无法串联出完整的句子反驳他,只觉整个身体在他的搂拥中抖动得更厉害。
这或许是他想要为当初见面时打他的那一巴掌讨回公道吧?纺惜胡乱的为他这句话下定义。
他紊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