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我是孝康章皇后第24部分阅读
穿越我是孝康章皇后 作者:肉书屋
了。让那些大臣和命妇随驾,随驾的次数多少,也是有讲究的。也是间接暗示了自己对大臣们和他们家族的态度。随驾次数多的,无疑代表更加得到皇太后的宠信。满洲的贵女还是比较幸福的,出门通常并不受干涉,只要带了人手下人即可。这种田猎活动,运气好的,说不定还能观察一下自己将来可能的丈夫长相行事如何。
琬潆也亲自下场打猎,穿着了一身玄色骑装,银色钩边,骑着一匹不高不矮、耐力十足的红色母马。刚一下场,见到前面几匹鹿跑过。心里也清楚,这鹿恐怕是事先放出来,特意赶到自己面前的。秦失其鹿,天下逐之。鹿,逐鹿,从来都是权利和争霸的象征。也只有射鹿才符合自己如今身份。琬潆会心一笑,扫视四周,无论男女都是一副兴奋的表情。满洲人实在太钟爱打猎了。只是要等到自己先射一箭,他们才能开始大显身手。
从箭囊里取了三支箭,同时搭在弓上,一点一点的发力,将弓拉满,瞄准猎物射出去。只听周围轰然叫好之声不绝,一支箭正中鹿眼,另外两支扎在鹿的腹部。那头健壮的公鹿当场倒地不起。琬潆发话道:“都放开了去吧,谁猎的东西多,本宫今日重重有赏!”
琬潆话音刚落,就有人谢了恩,离弦的箭一般冲出去了。这些急于表现的多是适龄的贵族子弟,也不光是为了互相攀比。打猎素来是满洲重要的社交场合。若是在这种场合表现的好了,显出了本事,得到皇太后的青眼,前程自然就有了。而且今日来的还有各家贵女,男孩子自然想要在心上人面前表现一番。每次打猎结束,说不定就要成了几段姻缘。幸运的,还能得到宫里的赐婚。琬潆并不喜爱去干涉别人的姻缘,对做红娘亦是无爱。奈何如今的风俗习惯如此。宗室子女不说,婚事全凭宫里做主。便是稍微地位高一点的大臣家里的子女,选秀之后,即使没有指婚,一般也都要宫里面同意了才能做亲。
琬潆也很能理解,还有什么比联姻更能拉近关系,确立政治上的联盟呢。如果几大家族强强联合,累世姻亲,只怕就要威胁皇权了,这样的利器自然要掌握在君主手中才好。只是琬潆终究不喜给人定下包办婚姻,故而极喜欢这种把贵族大臣家的子女聚集在一起的打猎宴饮。若是有哪两家他们自己看好了,递了牌子来求,一般只要亲事与政治朝堂上无碍,琬潆大体都会同意成全的,倒比自己劳累的乱点鸳鸯谱要好一些。
玄烨也自己带了一对人队人,其中护卫自然都是好手,琬潆又细细叮嘱,方才同意,叫人好生护着玄烨,只在林子外围打猎。琬潆也带来侍卫,也不急着寻找猎物,只是骑着嘛慢慢的逛着,有遇见的猎物,方才搭弓射箭。本来自己打猎就是为了开心,怎么高兴休闲怎么来。犯不着和那些毛头小子一样,打了鸡血似的往外冲。何况便是有谁猎到了上好的猎物,还不是都得先献给自己挑选。琬潆无比淡定的继续闲逛打猎,想起小说和话本子上总有提到的,一去打猎必然遇到老虎猛兽、凶险无比的情节,顿时决定改变队形。原本为了方便琬潆射杀猎物,自然是自己打头,侍卫们都跟着后面。这一变,就成了琬潆在中间,周围围了一圈侍卫。
这下是安全的很了,只是别说打猎了,就是往前后左右看,都得先透过人缝才行。琬潆黑线,坚决不承认这是自己提出的办法。抬手叫个侍卫近前来:“这半天遇见的猎物,本宫瞧着都是寻常,哪里能找到猛虎黑熊这样的凶兽来?”侍卫恭敬的答道:“早就准备下了几头,现下都关着呢。若是娘娘发话了,就找个地点放出来让大人们围猎。”琬潆这下也不黑线了,完全无语。敢情这是有战略布置呀。群殴,就是我们一大群人,群殴你一个。单挑,就是你一个单挑我们一大群。被人海战术打击的野兽们,你伤不起呀~
琬潆又稍微猎了几头猎物,便返回休息了。营地里已经有不少人回来了,多是命妇和贵女们,过一过打猎的瘾就好,又不去和那些血气方刚的青年们争一口气。见到琬潆回来,连忙上前行礼请安。琬潆进了大帐,把箍起来的长发放下,沐浴一番,里里外外都换了洁净的新衣。擦干头发,重新选了几件首饰,让人梳了个大方的发型,这才出来坐定,道:“起喀吧。刚才在聊什么,这样热闹。”命妇贵女们都围着琬潆坐定,一个雍容华贵,打扮艳丽的命妇,行了一礼道:“回皇太后的话,奴婢们刚才在说,汉人女孩子,别说出来打猎了,竟是连出门都不能的。若是见了外男,那是要被说三道四的。”
琬潆见是济度的嫡福晋,和颜悦色的道:“福晋不必多礼,都是自家人呢。王爷的病可大好了?他便是心思太重了。你平日多宽慰宽慰他。那件事他劝也劝过了,还能怎么样呢?各人造业各人担,与济度他很不相干。高丽新进贡了一株三百年的老参,带回去给他补补身子。”这说的便是前一阶段的事了。琬潆准备对那些不服自己管教的亲贵们动手,济度得知消息以后,又深知琬潆的手段,便劝阻那些人莫要再和琬潆对着干。奈何无人肯听,于是多少家毁于一旦。济度因而大病一场,至今不去上朝。
琬潆又道:“这多读书是好的,但是这汉人就是读书读的迂腐了。汉家的女孩儿从出生到嫁人,就过不了几天的好日子。确实不能和咱们满洲贵女相比的。”来伴驾打猎的多是满人,偶尔也点几个汉臣来。汉臣家中的诰命,又不会打猎,又要讲究男女有别,琬潆也不叫她们过来,这样大家都舒服。现在在这里的都是满洲女人,言谈之间对汉女很是看不起。琬潆虽然没有种族歧视一说,但是也很讨厌朱熹理教提倡的那一套,不免就流露了几许厌恶和怜悯。
又一妇人道:“那汉家女子,看上去风一吹就要倒了的样子,偏生就能抓住男人的心思。现在哪家的老爷不说小脚女子好看。什么三寸金莲、柔若无骨,硬生生把我们比得连夜叉也不如了。”这话显然引起了共鸣,纷纷不平。琬潆一想到小脚,其中各种肮脏,各种不卫生,自己本身又是个有些洁癖的人,顿时就有些反胃,眉头紧紧皱起,紧紧抿着嘴唇,不敢开口说话。
一个贵妇诉苦道:“我家老爷,纳了好几个小脚汉妾不说,还非要我给我们家的姐儿也缠上。我岂能看着我们姐儿受那样的活罪,便说从没听说过老祖宗也有缠足的,老爷若是能找到先例来,再来和妾身说这个吧。”琬潆再忍耐不住,心中怒极,一巴掌拍在案几上,道:“这是哪家的夫人!来人,赏!这才是真正聪明的人,本宫倒要看看,那个敢要把我满洲娇贵的格格,变成不良于行的坡足残废!”袖子一挥,把案几上的器具都扫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碎裂声,厉声道:“真是包藏祸心!”
随后打猎的众人归来,献上上好的猎物,特别是有人抓到两只活的小白狐狸,煞是漂亮可爱。奈何刚才有人提到裹小脚,琬潆被自己的想象恶心到了,胃里翻腾,恨不得时光倒流,捂住耳朵不听。看见两只狐狸,不辨喜怒的道:“为何别人猎的都是死物,你到抓了两只活的来?”那人上前道:“上天有好生之德,奴才特意不伤其性命,献给皇太后赏玩。”其他青年公子只一心想着多打一些猎物,却没有想到这种法子,顿时暗自懊悔嫉妒。琬潆面色沉沉,妙目含煞,开口道:“哦?倒是你一片忠心,替本宫着想了。只是本宫却觉得,你直接送了白狐皮子来才好呢。”冷哼一声,“按你这样说,我们祖祖辈辈都喜爱打猎,倒是不知仁德了?”
那人也没有想到拍到马蹄子上了,顿时冷汗淋漓,跪下请罪。别的大臣、子弟,再笨也看得出来皇太后心情不好。明明刚才出发的时候,皇太后还兴致大好,这中间出了什么事情,纷纷决定回去以后,好生打听,千万不能犯在忌讳上。
琬潆冷声道:“上天以诸般牲畜供人取用,只要不涸泽而渔,焚林而猎,便已经是仁德了。哪里学的,竟如同汉人书呆子那样迂腐虚伪。你今天这样妇人之仁,他日上了战场,下不去手,自己找死不要紧,莫要连累了其他袍泽兄弟!”本来还有人替那人在心里委屈,觉得他运气太差,赶上皇太后心情不好的时候。这下也另有计较了,毕竟满人尚武,推崇的还是能上阵厮杀,力大勇武的巴图鲁。
琬潆心情极坏,也懒得继续发火,直接转身离去,“回宫!”“鳌拜、苏克萨哈、岳乐、多尼、杰书,养心殿见驾!”
作者有话要说:亲们,夕颜考试结束了。开始恢复更新。多多留言收藏吧~~~
裹小脚这种事,真是各种摧残人,各种不卫生。女主绝对不能容忍的。一想到古代的男的鼓励裹小脚,就恨不得把他们拖出来虐一遍,喜欢小脚,自己怎么不裹?
废除缠足
第八十五章
琬潆端坐在养心殿正座,面色依旧阴沉,既不开口,也不赐坐。鳌拜、苏克萨哈、岳乐、多尼、杰书等人皆战在下方,年纪最小的康亲王杰书,忍不住抹了抹头上的冷汗。偏叫琬潆看见了,冷声训斥道:“杰书,你也是我爱新觉罗家的儿郎,哪里就怕成这个样子!本宫倒想知道你这副样子做给谁看,你这是觉得本宫这个做嫂子的,苛待宗室不成?”杰书头上的冷汗冒出的更多,躬身道:“臣弟绝不敢有此妄念。皇太后替我大清江山劳心劳力,我等只有铭感五内。”多尼解围道:“杰书所言正是我等所想。臣见皇太后面色不虞,为皇太后分忧原是我等的职责所在,但请太后吩咐。”其他几人一起称是。
听到这话,琬潆脸色稍微缓和一下,道:“你们也知道本宫劳心劳力,倒不枉本宫素日的辛劳了。”声音突然转冷,“然而有些人,不但不体谅先人征战沙场不易,一心想要败坏我大清江山呢。”杰书等人接了琬潆的召见,急急忙忙的敢到养心殿,尚且来不及查问出了什么事情,不知因果,故不敢答话。琬潆继续道:“本宫开恩科,提拔几个汉臣,不过是因为汉人多,满人少。是为了以汉治汉,是为了让汉人替咱们满人卖命!本宫从来不曾忘记自己是满洲的姑奶奶。可是有些人,眼里心里却只看到汉人的好处,好的坏的都一股脑的效仿。”咬牙切齿的道:“真正是忘本!真真是可恨!”
鳌拜闻言,立即高声道:“是哪家的小子效法汉人,忘了根本,看臣不抽死他!”琬潆嗤笑一声,道:“听说现在的大人们都极喜欢小脚的汉女,甚至有人还说,咱满洲的格格也要缠足,方有大家闺秀的气度。”杰书等人头低的更狠,谁敢说自己府里没有几个妩媚漂亮的小脚汉妾。独独鳌拜回话道:“还是皇太后英明,老臣早就看那些狐媚子不顺眼了。孝献皇后把先帝迷得甚至要出家,可见那些汉女大都不是什么好东西。臣的儿子也要纳汉女,叫臣狠狠抽了一顿,再也不敢提了。咱满州的格格多么娇贵,哪家不是捧在手心里的,竟是那个阿奇那出了这样的馊主意!”
琬潆笑了笑道:“若是都如爱卿这样,本宫就无忧了。想在列祖列宗的时候,便是妇人也是能上马征战的。如今到了咱们,蒙祖宗庇佑,便是不能超过他们,也不能堕了列祖列宗的威名。只有身体健康的女子才能诞下健壮的子嗣。可是有人竟然鼓动给满洲的格格们裹脚,好让格格们都变成,不良于行的跛脚残废。更有人言汉家三从四德之说,女子不能出门,不见外男,这是生生要把咱满洲的格格都变成身体羸弱的金丝雀。”目光在几人面上一一扫过,说出一句话,:“其心可诛!”
苏克萨哈上前进言道:“此风不可长,皇太后不如发布懿旨,立下规矩,禁止缠足的习气。”琬潆道:“岳乐精于汉学,你怎么看?”岳乐顿时觉得其他几个大臣的目光不善,小心在腹内斟酌一番,恭敬的开口回道:“臣也是有女儿的人,若是让臣的女儿变成汉家女子那般,臣也是千个万个不愿意的。臣恭请皇太后懿旨。”
琬潆冷笑一声,道:“若不是你们这些男人,学会了汉人那一套,处处宣扬小脚如何漂亮如何美妙,又怎么会有让满家格格也裹脚这一说。明朝的官员奢靡,狎妓宿娼,你们现在也要跟着有一学一,是不是!怎么不干脆死在女人身上算了!”明明是男子的喜好怪癖,偏偏要女子为之付出一生痛苦的代价。琬潆心里愤怒,深吸一口气,平复一下,道:“汉人几何,满人几何?为何我满人能得了中原江山?杰书,你说!”
杰书道:“汉人虽多,但是胆小怯懦,满人所少,但个个勇武。故而能入主中原。”琬潆似笑非笑的道:“原来你们都知道呀,我当你们都不知道呢!汉人体弱,我满人能以一当十,以一当百。若是我满洲格格都成了汉人女子那样弱质纤纤,那将来岂能生下健壮勇武的后代。一代一代这样下去,终有一日与汉人无异。尔等可以贪一响欢愉,本宫不能不为千秋子孙计。”
将手拿到眼前,看着手心的纹路。而后放下,另一只手轻轻的抚着寸许的指甲,缓缓开口道:“得了,鳌拜拟旨,将本宫今天的话告之八旗知晓。另外,八旗女子不得裹脚,违者不得参加选秀。凡八旗子弟为官者,不得宿娼狎妓。老祖宗定下满汉不婚的规矩,本宫如今补充两条,亦不得宠幸汉女,不得狎玩小脚,如有违者,罚俸、革职、降爵,严惩不贷。”又看着鳌拜到:“鳌大人一言一行,实堪表率,本宫圣心甚慰,赐黄马褂一件,倒刺皮鞭一条。如有八旗弟子,违法了本宫刚才说的两条规矩,你鳌拜可以直接用鞭子管教。”鳌拜最是看不起汉人,更是痛恨效法汉人的旗人。这事交给他监督,一是不怕他阴奉阳违,二是他一旦动手,免不得要得罪很多人,坐实了鳌拜跋扈的名声。
琬潆一手扶着额头,道:“本宫的意思你们都知道了,该怎么做,你们心里也清楚。都散了吧,本宫乏了。过几天大朝会,关于废除裹脚,此事还要拿出来再议,你们心里有个准备。”
又想到清朝有个皇帝,记不清是乾隆还是谁,特别喜欢小脚女子。琬潆不顾疲乏,专门把玄烨叫来,很是教导一番,说了关于裹小脚的种种害处。玄烨被琬潆养大,耳濡目染,也是极爱干净的。了解了裹脚的各种不卫生,也是恶心的不行。娘俩一连几天都有些吃不下饭,只稍稍用了些汤食,直把那些喜欢小脚的人恨得不行。
琬潆在朝会上又正式提出废除缠足,天下女子皆不许裹脚。满臣还好,汉臣反应激烈,一人启奏道:“女子缠足脚是历来的习俗。凡是稍微殷实一点的人家,没有不给女儿缠足的。一时的辛苦,换来以后的体面。此举如何能够废弃?”这会子都不用琬潆开口了,多尼早就看汉臣不顺眼了,当即反驳道:“你这是说我满洲的女儿不体面了?皇太后、太皇太后,皆不曾裹脚,你这是大不敬!”又有人辩解道:“满洲女儿是满洲女儿,汉家女子是汉家女子,不能一概而论。汉家女子莫不以缠足为美,臣敢说此令绝对行不通。便是颁布了这条法令,底下的人也肯定阴奉阳违不肯执行。求皇太后体察民心收回承命。”
果然一个个都是反对的。琬潆心里大恨,缠足根本就是几百年来戴在女子身上无形的镣铐,自己非要把这镣铐砸开不可。缓缓道:“缠足也不是历来都有有的。想汉人建立的国家,汉唐两代,大气恢弘,万国来朝。那时候也不曾说要女子缠足,不准外出,限制行动。及至宋代,缠足为李后主所发明,之后渐成风气。哼!一个亡国之君,能想出什么好东西来!果不其然,有宋以来,汉家皇朝累世积弱。内患不断,外患不绝。强唐弱宋,绝非空|岤来风之言。及至当代,我满洲八旗过山海关入住中原。”
看着底下的臣子,满臣们有鄙夷有自傲,汉臣们则不怎么开口。这种敏感的话题,他们如何能反驳。若是反驳了,说不定就要被怀疑存有异心。琬潆继续道:“国家怎能不弱呢?将近一半人口的女子,连好好走路都不能,不事生产,硬是被弄成了残废。如今明朝亡了,是不是还有人想要继续用缠足来祸害我大清。”
“明朝的大臣们,软弱无能,有心情去赋诗作词赞美女人的小脚,却没有能力为君王分忧解围。理直气壮的反对女子踏出深闺,却丝毫不敢直面强敌,收服造反的流民。这种人实乃文人知耻!也只能靠折磨女人来寻求一丝半毫的慰藉了。我满洲的儿郎要引以为耻,引以为戒,决不能被那些废物给带坏了!谁敢说小脚好,就是包藏祸心!”
琬潆挥手让人带上来一个死囚,死囚的双足像缠足那样被扭断了。道:“看看,你们都看看!一个国家的风气,不以健康勇武为豪,却以病弱残缺为美,这个国家果然也就该亡国了。肢体扭曲,哪里能看出美来。真是病态!更何况,以布裹足,不见天日,且多时不沐不洗。你们觉得双脚被扭曲成种种奇形怪状,多么有意思!有没有想到层次缠绕的下面,皮肤溃烂,异味丛生。何况汉家不是讲究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得损毁吗?这么这会倒愿意折损肢体了?难不成汉人的礼教,都是表面一套,实际一套,虚伪不堪的?”
对着刚才那个坚持此令不通的人道:“我知道,在有些汉人中间有这样的说法,男子可剃发,女子不放足。先帝一向仁善,本宫也开科取士。竟然还有人,心怀故国,不满我大清呢!”
“你们都给我记着!这不是明朝的天下,是我大清的天江山。所有人都要按我大清的规矩来。不肯剃发,那就留发不留头好了。非要缠足,不肯好好走路,那就不要走了,直接把脚砍掉算了!真是好大的忘性,嘉定三日,扬州十日,这么快就记不得了。”
琬潆心里虽然痛恨男子为了取乐,将女子视如玩物,种种礼教磨难加诸于身。但这话却不能直接说出来的,毕竟当权的还是男子较多,自己没那个爱好去挑战时代。所以,自己就把女子缠足和不满大清、心系明朝联系在一起。如此一来,满臣自然支持,而汉臣的尴尬的立场,则注定他们不好反驳。
作者有话要说:下一章就要采取手段废除小脚。裹小脚神马的,坚决不能留呀,让人咬牙切齿。不怕有做错事的,就怕整个民族都把错的当做对的。到时候采取手段,大概有了一些想法,但是觉得不过瘾呐。亲们给夕颜提提意见吧。
玄烨的婚事
第八十六章
琬潆决心已定,纵然很多人不服,依然下令女子不许缠足,已经缠裹脚者,立即放足。尽管琬潆早有心理准备,结果依然气的不轻轻。遭到的反对,比自己想象的还要多。更多的是女子自恃身份,不肯放脚。坚持小脚才是大家闺秀的规范,若果放脚,就如同乡野丫头一般。但琬潆不是轻易改变主意的人,政策推行的越是艰难,就越要看到效果。
在丹陛之上来回走动,声色俱厉的驳斥了恳请停止废除缠足的大臣,“所谓蓄发缠足,此皆亡国之陋习,非我新朝之雅政。万不可保留!什么人心里抱怨艰难。笑话!再难,能难得过列祖列宗创立江山!竟然还有人说,绝对想不到大家闺秀不缠足会是何等模样?那你们想没想到,朱明皇朝亡了国,成全了我大清的江山?明明是功在千秋的事情,难道因为一时的艰难就不做了吗?身为人臣,为主分忧。你们想的应该是如何让它变得不再艰难,而不是来和本宫抱怨,请本宫改变自己的想法!”
忽而琬潆一笑,一改刚才的震怒,缓缓坐回龙椅,柔声道:“要让本宫体恤你们的辛苦,也不是不可以。坚决要保持缠足,也同样不是不可以。只是……凡身有功名之人,其家中有缠足之人,则为大不敬,降职审查。”自己还就不信了,是缠足重要,还是切切实实的功名官职重要。二者取一,受到了切实的威胁,自己相信会有很多人按照自己的想法来的。继续道:“凡无功名在身之人。家中裹足女子,不事生产,故而当课以重税。每户税十则加三。”有功名的人家很多时候都是不用纳税的。而没有功名的,既然坚持要缠足,好么,你就正好多破些财,替国家做贡献吧。
琬潆仍不解恨,又道:“凡裹足之女,视为贱籍。”看着底下众人,勾起一抹恶意的微笑,菱唇轻启,吐出几个字,“而,良、贱、不、婚。”贱籍可以说是古人最害怕的惩罚之人。主要是奴婢、佃仆,、乐户、丐户、世仆、等等。社会地位很低,得到的保障也少。即使打死了一个贱籍之人,通常也不需要像打死了良民一样被判处罪行。大都是赔些钱财了事。一旦入了贱籍,生死不由自己,而且很难脱籍。就是万幸中的万幸,能够脱离贱籍。三代之内也不能参加科举。可以说真正是社会的最底层。
哀其不幸,怒其不争。男子为了享乐呼吁缠足,也就算了。可是女子本身就不肯接受禁止缠足的法令,这就令人无可奈何、痛心疾首了。即使明知道她们的眼光受到了局限,但依然不能停止自己的迁怒。自己不怕那些人不肯妥协,不裹小脚总比嫁不出去或者加入贱籍要好。这是个强者做主的世界,自己不肯退让,自然会有别人妥协。从此,禁止裹足的法令才慢慢推广开来。
第二年,琬潆又下令,凡犯有通j、杀人等重罪的女子,裹其足以示卑贱。小户人家的女孩子,要帮父母做活,通常都是不会缠足的。上流社会的汉族人家,由于满人不缠足,也看不起缠足的女子,这些人家为了迎合上位者的喜好,通常也渐渐不再给女孩子缠足。最为棘手的是中等人家的那些富足的乡绅。他们很少有机会和上流接触,没必要也没机会去迎合上位者的喜好。大部分都坚持缠足是教养的体现。而琬潆就是要让缠足从教养良好变成卑贱不贞的象征。这样,自己倒想看看,还有多少人家坚持让自己的女儿和罪妇拥有同样缠足的特点。
又十年,几乎是一代人时间。裹足代表卑贱,基本上成为大家的认知。大家闺秀缠足已是遥想当年。三藩之乱结束以后,琬潆趁机下旨,整理天下图书。斥理学为明朝所推行的歪理邪说,下令禁止朱熹理学书籍和学说的宣扬。朱熹是南宋人,但是他的主张是在明朝才真正得到当权者的认可,从而学说观念得到传扬。又下令捣毁明代所立贞洁牌坊。寡妇再嫁有利于增加人口,再嫁之人可以得到当地官府赏赐的一定钱财。
凡为人夫者,有宠妾灭妻,或犯有殴打妻子等暴行时,其妻可以提出和离,带走全部嫁妆,夫家不得为难。夫死而无子者,若求改嫁,则保留嫁妆,其余财产归还夫家宗族。若不改嫁者,可保留全部财产,自由过继子嗣,夫家不得干涉。凡女子未嫁,无父母兄弟者,继承家产,宗族不得谋夺。凡夫死无子,不再嫁者,及未嫁而无父母兄弟者,立为女户,不再受宗族干涉支配。
男尊女卑已成定例,自己也许无法改变。但是至少在这个时代,为女子谋求一些安以立身的权利。
鳌拜讨厌汉人,十分大力支持满汉不婚。得到琬潆钦赐的黄马褂和鞭子以后,更是卖力的监督八旗亲贵,不许带头纳汉妾。禁止缠足的法令逐渐实施以后,琬潆心情大好,也赏赐给鳌拜不少珍贵的古玩,更是大赞其为天下人臣之表率。鳌拜志得意满,越发胜过苏克萨哈,几乎是四辅臣中风头最盛的一个。苏克萨哈大急,数次面见琬潆,表示忠心。琬潆不动如山,一心想要借鳌拜之手除去苏克萨哈,再捧杀鳌拜,于是坐看二人斗法。
次年,玄烨12岁,纷纷有人提及他的婚事,满洲各大家族也闻风而动,希望家族中能出现一位皇后。按照常理,通常皇太后更喜欢从自己家族中替皇上挑选皇后。但是佟家这一辈有好几个儿子,却没有适龄的女儿。大臣们不用担心因此得罪皇太后,动作越发频繁。连孝庄也以长辈的身份问过此事。琬潆从没想过近亲结婚的事情,如果娘家有人入宫,地位必然不低。而佟家已经出现了一位皇太后,再有一位高位妃嫔未必是好事。佟家现在唯一的女儿刚满周岁,自然没有人往这方面着想。可是琬潆同样不能容忍,玄烨这么小的年纪就提及婚事。放在现代根本就是刚上初中的年纪,不动声色的压下提议。
虽然玄烨三妻四妾是免不了的,但是琬潆也不打算让他过早的接触声色。特地和玄烨谈心,将来他的皇后可以在适当的那些家族中,挑选他喜爱的那一个。这样真的是很宽松了。历来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玄烨的婚事由太后做主,别人就是结果不满意,也说不得什么。但是琬潆却告诉玄烨,只要出身不是太差,他喜欢的那个女子就能够成为他的妻子。玄烨扑到琬潆怀里,随着他渐渐长大,已经很少再这样做了。更加懂得孝顺的关心琬潆的身体,而极力忍住不再像小时候那样撒娇。
而这回又把自己埋在琬潆怀里,声音闷闷的道:“儿臣信得过皇额娘的眼光,皇额娘做主就是。儿臣并没有什么喜欢的女子。”琬潆哪能不了解玄烨的想法,也不说破,道:“身为帝王,必须割舍一些东西。哪怕是结发之妻也要有所防备,而不能推心置腹。要考虑到她背后的家族和实力,再往后还有考虑到她的儿女。这是无奈的事情。”慢慢摩挲这他的颈项,道:“然而只要不沉迷女色、偏听偏信,九五之尊还护不住自己喜欢的女子,那就是笑话了。若真的到了那份上,我倒要问一句,手段和权力都放到哪里去了”
把玄烨从怀里拉起了,“我儿莫要担心,皇额娘说了一定要让你挑一个自己合心的皇后。皇后是要和你过一辈子的人,你若不喜欢,额娘如何都放不下心的。”思及历史上康熙连丧三位皇后,便是理智的人也会伤心的吧。自己可舍不得玄烨受那样的苦。
见玄烨仍然有些郁郁,知子莫若母。青葱儿女慕少艾,玄烨对于自己的婚事哪能没有几分憧憬?只是他那般聪慧,也清楚自己的婚事涉及种种方面,不是喜欢就可以的。而且顺治纳了董鄂妃,引来多少非议。玄烨是爱惜羽毛的人,肯定不愿意重复顺治好色寡恩、内宠逾制的名声。轻叹一声,道:“我儿是个有分寸的人,不似你皇阿玛那般。条件合适的人家多的是,从中间挑一个你喜欢的,又有长辈做主,别人也说不得什么。”
玄烨厌恶的皱眉道:“可是当初皇阿玛因为鄂妃……”琬潆轻笑着打断道:“鄂妃的额娘是汉人寡妇。鄂妃本人先嫁了襄郡王博穆果尔,却和丈夫的兄长私相来往。孝期未满就入了宫。难道你会喜欢这样的女子?”玄烨想也不想的摇摇头。琬潆这才道:“这便是了。先帝受到非议是因为鄂妃出身行事实在不堪。你皇阿玛待我未必比鄂妃差多少,更是让我参与政事,可是那时候,也没有谁把我和说得和鄂妃一样。玄烨你又不会挑选鄂妃那样的女子做皇后,又有什么好担心的呢。”
玄烨展颜。琬潆又教导不可沉迷女色,将来对待妃嫔的手段和态度。又言:“少年好色,老年贪财,是历来的说法。盖因年少之时,把握不住,很容易就耽于女色,伤及肾水,于身体、子嗣上皆无好处。你十七岁之前,额娘都不许给你安排侍寝宫女。到时候不要怪额娘不疼你。”玄烨脸色微红,小声讷讷道:“皇额娘又不会害我。”
琬潆故意逗弄道:“玄烨脸红了,是害羞了还是生气了。”也不过是片刻罢了,玄烨面色便恢复平常,道:“儿臣就是愚笨也知道,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皇额娘的行事,儿臣就是一时不懂,也知道大体离不了刚才那两句话。何况现在的做法,意在使儿臣爱惜身体,儿臣如何不知。”琬潆既欣慰儿子体贴懂事,又可惜不想小时候那样害羞,容易逗弄,一时间万种滋味都在心头。
作者有话要说:夕颜今天实在很可怜。本来应该双更的,结果突然接到通知,说交的作业物理声学报告找不到了。电脑里面的存档早就删除了,夕颜都打算借一份py一下了。后来想起来,u盘里面有一份草稿,拿去找人请教的时候放进去的。再修改一下,才能交上去。今天注定要熬夜了。更新会补回来的。夕颜真是非常愤怒。
我写个声学作业容易么我!!!
竟然非说我的作业找不到了!!!我明明交了,有木有!!!
那是别的什么作业吗!!!声学 报告整整十几页呀,有木有!!!
我当初写了整整一个星期呀,有木有!!!
是我最忙的那个星期,还有考试,还要赶图的那个星期!!!
每天都抽空去做个报告,有木有!!!
结果竟然弄丢了,有木有,有木有!!!
扎小人诅咒把我作业弄丢的人,有木有!!!
玄烨初成长
第八十七章
同样是少年登基,失去父亲保护的帝王,玄烨和顺治小时候过的日子根本无法相提并论。除了初一、十五的大朝会,玄烨每日上午还是在上书房读书。但是下午,却被琬潆带着身边教导。从最开始的朝庭大致的情况,到吏﹑户﹑礼﹑兵﹑刑﹑工六部的具体情况,一个部门一个部门的给他分析职能特点,应该如何选用这些部门的官员。有时也会把奏折上重要的内容大概的说给他听。在琬潆的身边耳濡目染,玄烨被带领这进入一个新的天地。如饥似渴的吸收各种知识。玄烨心中感慨,怪不得说学然后知不足。三年前的自己,以为失去皇阿玛以后,行事已经于以往不同。而如今的自己,会头想想,只觉得三年前的做法太肤浅了,也只放在小孩子中间才能看看,如何能和混迹政坛的大臣们相比,更不用说皇额娘的英明决断了。
又想起这几年有人在自己面前嚼舌头,说自己十三四岁应该可以亲政了,至多等到十五六岁便是长久了。只是皇太后恐怕不会这么情愿还政,至少会拖到自己二十的时候。当时只是纯粹觉得皇额娘那般疼爱自己,定是为自己着想。开始学习朝堂政事以后,方知道皇额娘的决定何其英明。自己要学的是在是太多了。便是寻常的士子,苦学多年,二三十岁为一方父母,便算得上年少有为了。换做自己,哪怕是如同众人陈赞的那样聪慧,也不可能十几岁就能掌管一个国家。越发觉得那些那些人可恨!说千说万,百善孝为先。那些人不管出于什么目的,离间母子之情,欲陷朕于不孝,便离不得其心可诛几个字!
玄烨翻看动着琬潆挑选出来的经典奏折和案例,提笔构思。琬潆给布置了一道作业,写一写关于六部和施政方针的看法。皇额娘说过,“作为一个帝王,结果是重要的,但不是最重要的。大局的眼光和任用、掌控臣子的手段才是重中之重。掌握了臣子,就是掌握了朝廷。吏部、户部和兵部是极其重要的部门,必须牢牢把握在自己手里。所以任命这些地方的官员,就必须更加谨慎。”
再想想皇阿玛年幼的时候,就是读书习字都要小心瞒着多尔衮,和自己一比,真是天上地下。大权是掌握在别人手里还是自己额娘手里。自己额娘手段如何,对皇子来说,真是太重要。当时皇阿玛亲政一定很艰难。关于皇阿玛的名声……玄烨摇摇头,不知道是那些人有心抹黑,还是事实如此。自失一笑,倒是多想了。只怕皇阿玛亲政没几年,皇额娘就开始参与朝政了吧。自己有记忆的时候,皇额娘都已经帮皇阿玛批阅奏章了。
怪不得皇额娘和自己说,觉得不能小看后宫女子。能在后宫生存的女子,心思手段绝对不比一个有算计的大臣差多少。也是,不说和皇额娘那般,就是有皇额娘一半,后宫那么多人,在加上娘家、家族的力量,实在不可小觑。更何况女人总觉得儿子是依靠。玄烨有些脸黑,自己有额娘护着,觉得是见很高兴的事。但是绝对不乐意将来自己的妃子护着儿子,不和自己一条心。以后,真不可掉以轻心,不过,皇额娘说过十七岁以前是不会给自己纳妃的,到那个年纪。自己的手段和见识自然比现在要好上很多,肯定不会轻易被花言巧语摆布的。
只是玄烨童鞋,乃真的想多了。像你额娘那样的奇葩,几百年也就出现了一个。而且乃才十二三岁呀,不是二三十岁,有必要现在就开始考虑后宫和子嗣咩~~~
琬潆很重视八旗的武力情况。除了丰台、西山几个大营,还有绿营兵等,又增加了几个临时军营。凡是年满十二岁的八旗男子,必须到兵营训练上五年,主要是在里面接受训练,也学习一些文字知识。八旗男子成年以后,可是以领取一份银米的。琬潆就规定,不去兵营训练合格,成年以后不能领取银米,也不能领取差事。琬潆还常常带着玄烨突然到各兵营巡查,根据看到的结果,有升有降。
玄烨渐渐也能在朝政上能有些想法了。玄烨从小嘴巴就紧,除了出来自己和明岚,哪怕是跟在他身边的很亲密的两个伴读,对于重要的事情,都从来没有听玄烨吐露过口风。琬潆很是放心,有些机密的措施也不大瞒着玄烨。因此玄烨看出了一些门道。琬潆自然不肯和孝庄同住慈宁宫的,一度很想重新修缮皇宫最东边的乐寿堂、宁寿宫宫殿。玄烨自然知道,自己皇额娘,是极爱享受也极会享受的,除了守孝的那三年,从来不肯委屈自己。何况依着额娘的性子,哪怕有人不安分,议论她享受奢侈,也必然是不放在心上的。
但即使这些年国库日渐丰盈,仍然没有行动,甚至提起一回,就叹一回气。而且从摄政那一年开始,不公开的储备粮草军需,年年不断,远远超过现在军队的需要。玄烨心下疑惑,便问琬潆是否在准备开战。琬潆大为欣慰,高兴的在玄烨的额头是亲了一下。不给玄烨害羞的时间,直接拉着他走到地图前面,指着西南、东南和西北,道:“三藩、台湾、准噶尔,此三者犹如有人于卧榻之旁酣睡。”每次琬潆一想起来要替直接修缮宫殿,同时就想起来将来还有好几场仗要打。哪怕台湾和准噶尔都是由玄烨他来解决,三藩绝对是自己要操心的事情。琬潆是不怕打仗的,也不认为会打输。但是战争实在是一件烧钱的事情,就怕一场仗打下来,多年积攒的家底就要空了。
有句话叫做未雨绸缪,明知道三藩必反,还不早做准备就太傻了。只是琬潆开始参政的时间太晚,吴三桂虽然不曾达到历史上谋反前的实力,但也小成气候,想要掐死在萌芽里是不可能了。琬潆先是以不舍建宁远去为由,说服将吴应熊留在京城,经常赏赐以示恩宠。如果吴三桂要造反,未必真的在乎儿子的生死。但是有个把柄总比没有好。而且表面上对吴应熊,将来开战也能说不是自己不义,杀戮功臣。而且吴三桂他自己贪心不足,犯上作乱。并且逐渐拔擢能臣干吏为云南、四川、贵州、两广、福建大大员。云南正是吴三桂封地之所在,云南总督的职权被压制的很厉害。琬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