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穿越我是孝康章皇后第36部分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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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穿越我是孝康章皇后 作者:肉书屋

    被熏香掩盖,闻不真切。且后来臣又想起,良嫔娘娘的侍女曾说,娘娘最喜欢吃河鲜。”看了一眼琬潆的脸色,小声道:“所以臣想到一味药材,名为番红豆,生长于南方酷热潮湿之所在,此药名贵稀少,中原并不常见。”琬潆道:“不常见?那就是还是能找到了!李太医,你继续说。”

    李太医又解释道:“番红豆本身无毒,是极好的温补之物。但如果于河鲜同食,则如同慢性毒药。多着一年半载,少则三五个月,能使人慢慢浑身无力的死去,于虚弱致死相近,难以查看。”讷讷道:“当时良嫔娘娘已经过世,所以臣便没有上报。”琬潆挑眉道:“然后呢?不要告诉我事情就到此为止了!我不信那人费了这么大的力气,找了这样隐秘的药物,就是为了害死一个不受宠的良嫔!”

    太医院院正突然声音颤抖的道:“太后主子!”声音渐渐低沉下去,道:“贵妃主子卧病,经年不愈,所服药方里面便有番红豆!”抬头看着琬潆道:“番红豆这味药材不易得,只是于贵妃娘娘的病情很是对症。于是特地由内务府下令让南方白彝首领进上来一批。”琬潆道:“哦……原来还有这等缘故牵扯其中。”

    终归不愧坐稳太医院院正位置的人,事情说清楚了,而且由内务府经手置办了一批药材,也就是暗示知道这事情的人不是一个两个。姬兰的药方,自然是保密的,不是等闲人能看到。所以有心人就是通过了这个途径,偶然得知姬兰用药中有番红豆。不过给姬兰诊脉的太医,自然会嘱咐不能同时食用河鲜。于是那人就另辟蹊径,用番红豆与河鲜毒死良嫔,嫁祸姬兰。琬潆在心中整理一下事情的头绪。

    想必李太医也知道其中利害,且当时良嫔已经过世,所以才不敢上报。琬潆断然道:“你们两个去找皇上,把事情原原本本的说与他知晓。”院正看了一眼李太医,见他眼观鼻鼻观心地低着头,方在小声道:“这样会不会让人误会贵妃主子……”琬潆冷冷道:“论出身论气度,论地位论子嗣,再论皇上的宠爱,贵妃哪里需要和良嫔计较!我倒要看看皇上是信姬兰,还是信那背后设计之人!”

    院正道:“虽说我等都知道,此事与贵妃主子无干。但是终归对贵妃的令名有损。”琬潆道:“既然有人要构陷姬兰,那么即使现在你们不说,她也会想办法把此事传扬出去。与其等到那时候一发不可收拾,不如现在那人来不及动作之后,就先让皇上得知真相,反而免生误会。”

    一锤定音道:“卿的忠心本宫知道了,就按之前吩咐的去做吧。”嘱咐道:“不必让皇上知道,本宫召见过你二人。”院正应声,和李太医一起退下。太后娘娘听不听自己的这个建议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要让太后娘娘知道,自己是为贵妃娘娘着想的,不会在皇上面前胡乱添话,这就够了。

    玄烨得知后,怅恨良久。终究是自己的枕边人,为自己生儿育女,说心里一点都不难过,那是假的。这背后主使之人,决不可轻饶!到养心殿和琬潆分说。琬潆道:“我也只希望那设计之人,可怜一下姬兰。姬兰那丫头,起六格格出嫁,身子就弱。又黑又苦的汤汁子儿,喝了不少,也总不见好。如今还要被人用来嫁祸!”玄烨脸色凝重道:“以儿臣看,这事先不必告诉表妹,免得又添了她的病症。终归儿臣心里是明白的,这事与表妹无关。”

    琬潆思虑道:“皇后把宫中管理的不错,何况有些地方,你也知道,额娘也是帮忙看着的。我就在想,这背后主谋是如何避开众人眼线,给良嫔下毒的?她若有这般手段,也不必嫁祸姬兰了,直接下毒就是,又或是对我动手也是可能的。”

    玄烨皱眉道:“那人绝不可能又这样大的能耐,否者宫里早出事情了。”黯然道:“是朕对不起他们母子。良嫔在的时候,就没有享福过,又一直觉得自己拖累了胤禩。如今更是死于非命。”琬潆心里皱眉,若是早知如此,何必当如一而再再而三的拿良嫔出身说事。叹了口气,玄烨终归是一个帝王,在很多地方都很理智。不是随便哪个人,对他的影响,都能让他愿意割舍一部分利益的。

    琬潆可以断言,若是下次再需要打压胤禩,他即使心里有愧,还会毫不犹豫的拿良嫔指责胤禩的。不过这实在是君主性格的本质,自己也没办法横加指责要求。何况终究亲疏有别,良嫔也不可能死而复生,琬潆于是宽慰他道:“是良嫔自己身体不好,又想不开,我儿不必难过。只是良嫔一个深宫妇人,如何能拿到并不常见的番红豆?所以说,那给良嫔番红豆的,才是首恶之人。”

    玄烨打起精神,道:“这也好办。那人是想对付表妹。若是儿臣风平浪静,不加过问,那人见表妹无事,想必要进一步使人放出流言,说良嫔中的毒药很罕见,全宫中只有表妹一个人有这种药。只要令人盯紧了宫中各处,找到流言的源头,那幕后之人的身份就差不多清楚了。”琬潆道:“我儿思虑极是,便如此行事吧。额娘去钟粹宫看看姬兰。”

    足足等了差不多有半个月,事情才有了眉目。玄烨疲惫的和琬潆道:“是皇后。宫中果有人散布流言,虽然中间好几个接头的人,有储秀宫、延禧宫、甚至翊坤宫的人,但是圈子绕道最后,还是顺藤摸瓜查到了皇后宫里。”

    声音低低的道:“也是。皇后掌管宫务,所以知道内务府为姬兰调度了一批番红豆。所以可以从宫外弄到一些此物,然后夹带进宫。何况她又一向看重胤禩。若是良嫔死了,她也许有机会把胤禩过继到名下。胤禩若为嫡子,身份便大不相同。”

    苦笑道:“这种事情又不是没有过。庄襄王异人是秦孝文王的儿子,质于赵。生母夏姬过世,才被华阳夫人认作己子,改名子楚,因此得以继承皇位。是嬴政的父亲。再有宋真宗皇后刘氏,抱养李氏之子,和杨妃一起抚养。后来李氏之子成了宋仁宗,刘氏贵为太后。”怒道:“我看她是想学刘娥,而定妃为杨氏!如此又能一石二鸟,构陷表妹!”

    琬潆默然,后道:“此事你看该如何处置?”玄烨悲道:“几十年的夫妻感情!且此事不宜张扬,私下给她一个体面吧。”低声道:“朕再去看看她。”近些年除了初一、十五,玄烨必招皇后相伴,其他时候,已经很少踏足永寿宫。皇后见玄烨前来,很是惊喜,忙把他迎进殿内,亲自奉茶。玄烨把皇后拉到身边坐下道:“皇后不用忙碌,朕就是想和你说说话。”

    从钮钴禄氏入宫到如今,几十年一眨眼就过去了。起初她是纯妃,后来自己迎娶了赫舍里为后,再后来赫舍里身死,纯妃成了继皇后。再后来,她端庄贤良,把后宫打点的很好,但始终没有子女…… 自己毕竟年纪大了,更喜欢和有子女的妃嫔一起说说话,对皇后却是有些冷落了。

    一幕一幕如云烟,恍然重现在眼前,而又很快消散于无形。玄烨拉着皇后的手,絮絮叨叨的说着,就像平常人家的老夫老妻,皇后一向端庄得体的脸上,难得的带着些恍惚和怀念。少年夫妻老来伴,钮钴禄氏不是玄烨的第一个妻子,也不是玄烨最喜欢的妃嫔,但她的确是最早入宫,相伴玄烨至今的人。皇后奇道:“皇上今天怎么想到来臣妾宫中了?难得和皇上说说这些话。”

    玄烨的话语被打断,轻轻抚着钮钴禄氏的手,道:“皇后不喜欢朕来你宫里?”钮钴禄氏笑眼弯弯,道:“怎么会呢?臣妾只是有些惊喜。”玄烨伸手替皇后拢了拢发髻,将簪子带正,背过身去,眼神复杂,道:“朕刚想起来,皇额娘好像找你有事,你快过去吧。”

    皇后有些诧异,但并没有多想。自己掌管宫务,皇太后有什么事,经常都是先吩咐自己,而不是越过自己直接发吩咐内务府。只是有些可惜难得和皇上独处的时间,但很站起来,带着贴身侍女准备过去。

    临走前回头,看见玄烨并没有立即离开,拿手背遮着眼睛,手肘撑着靠枕,斜倚在踏上。明黄的龙袍在下午透过象牙福格窗棂的阳光照射下,显得非常耀眼。但玄烨的身影却无端显得有些寂寥。皇后自失一笑,他若愿意,可是有大把大把年轻娇媚的女子愿意相配呢,便头也不回的朝养心殿走去。

    第一百二十六章皇后过世 (传说中的三更)

    琬潆正坐在上方,见皇后进来行礼请安,道:“起来吧。”但并未像往常一样赐坐,挥退众人,只让皇后一人留下。皇后笑着问道:“不知皇额娘叫儿臣来,有什么事情吩咐。琬潆淡淡吐出几个字:“番红豆,良嫔。”皇后心里一跳,但面上仍然波澜不惊,道:“皇额娘也教导教导儿臣,这番红豆什么稀奇东西?”疑惑道:“又怎么和去世的良嫔妹妹联系在了一起。”

    琬潆自觉自觉没有反派boss那些话唠的习惯,也不耐烦给皇后一点点解释是怎样抽丝剥茧认定是她做的。淡然的道:“本宫叫你过来是有几件事情和你说。这其一,当初你害死赫舍里的事情皇上已经知道了。”皇后在后宫历练多年,纵使有姬兰而后宜妃这两个出身高贵、深得帝宠之人,依然稳坐皇后之位,也当真是个人物。

    闻言从容不迫、毫不慌张,面上还带了点委屈,道:“皇额娘,儿臣这些年侍奉婆母不敢又丝毫怠慢,您就是私爱自家的侄女,又何必作践儿臣呢?儿臣何曾害死先皇后了?”皇后心里很清楚,且不说岁月久远,哪里那么容易找到证据。就是皇太后手里有她害死赫舍里的证据,当年没有拿出来,现在就更不会拿给皇上了。毕竟如果那样的话,要怎么和皇上解释,既然早知道这件事,却依然让自己做了皇后呢。最多不过就是私下作为把柄威胁自己而已,但自己实在看不出来,皇太后有什么无法解决,以至于需要来威胁自己。

    琬潆道:“你的确不曾亲自动手,只不过是让别人动手而已。何况玄烨当年就知道有人要害赫舍里,甚至说是选择了视而不见,他并不确定是你做的,只是有些疑心而已。你是知道,那一点几乎是所有帝王的通病了。而且,”琬潆好整以暇的道:“其实他没有像你想的那样,多年对死去的赫舍里念念不忘。”

    皇后虽然吃惊玄烨早就知道的事实,但并不担心。毕竟自己现在是皇后,就很能说明一些问题了。琬潆道:“这第二么……就和之前有些联系了。因为玄烨的一些疑心,加之太子年纪尚小,他不希望很快就有年岁相近的继后嫡子出生,所以有好几年都让人在饭菜中加一些药。”无辜道:“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后来停药之后,也不见你有好消息。”

    皇后这才真正变了脸色。无子!这是她心中最大的痛苦所在!她恨赫舍里,恨姬兰,不仅是因为前者压在自己头上,后者威胁到自己的地位,而且因为这两个女人都有自己孩子!而唯独自己没有!可是!到头来,却是皇上不希望自己生下他的孩子!那这样,自己又该去恨谁!

    从牙齿间费力的挤出几个字道:“为什么告诉我这些!”琬潆风轻云淡的道:“没什么。只是不想你糊涂道最后而已。”皇后想着玄烨几天反常的举动,失声道:“皇上是在怀疑我下毒害死了良嫔!太后娘娘,恐怕是你在包庇自己的侄女吧!”既然撕破了脸,而已不必再一口一个皇额娘,做出孝顺而下的样子了。指天起誓道:“若是我毒死了良嫔,就叫我不得好死,挫骨扬灰!”

    古人对誓言是很看重的,皇后这样子倒让琬潆觉得她说的有几分可信,确实不曾毒死良嫔了。心中疑惑,于是刺激她道:“不错。现在的证据看来,的确是姬兰最有嫌疑。”惬意的靠着后面道:“但是你实在不了解玄烨。当一个男人偏心的时候,是没有什么道理可讲的,尤其当那个男人还是帝王的时候。”

    皇后反问道:“那皇太后把我叫来是做什么!若是皇上认定是我毒死良嫔,就把我送去受审好了。宗人府、大理寺、刑部,哪里都行!”

    “放心。”琬潆没什么诚意的安慰道:“不会把你送到那些地方的。就算无论你心里怎么咬牙诅咒,但毕竟悉心服侍了本宫这么多年。”淡淡道:“本宫就是问你,是自己动手了断呢,还是要本宫代劳呢?”抬眼道:“你应该能自己弄到毒药吧。当然钮钴禄家……”听到这里,皇后失了分寸,急道:“钮钴禄家怎么样?你到底想怎么样?”自己没有给家里带来荣耀,也决不能给家里带来灾厄,否则真是无颜去见底下的阿玛额娘了。

    琬潆甚至有些和颜悦色了,道:“毕竟这也不算什么好事,玄烨和本宫都不想张扬出去。钮钴禄氏也是与国同长的大家族了,就是心里有气,也不好随意罪及功臣的。”身子微微前俯,诱惑道:“来。告诉本宫你是怎么瞒过眼线毒死良嫔的。如果你的回答让本宫满意的话,饶过钮钴禄氏也不是不肯能的。”这个问题是一定要弄清楚的,否则以后还真就是寝食难安了。

    皇后讽道:“你就是想知道这个?”嗤笑一声道:“之所以能瞒过,是因为我根本没有下毒呀……”见琬潆皱眉,继续从容不迫的道:“良嫔她是自己服毒的。那个蠢女人一直以为自己拖累了胤禩,只要她死了,一切就好了。所以她心甘情愿的吃下了番红豆和河鲜,我只不过是把番红豆给她,并且告诉用法,仅此而已。”

    讥讽道:“她又哪里知道,他的好儿子想要出人头地,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为了替她争个颜面。便是我待胤禩百般关怀,如同几出。他同样明知道和本宫交好对他的益处,却仍然顾及生母,始终……”黯然低低道:“始终不是亲儿子,怎么都养不熟。可惜我没有一个这样的好儿子,否则就是像赫舍里那样死了也甘愿。”

    琬潆真的很吃惊,喃喃道:“她竟是自愿身死的。”身为人母,能做到这一步,虽然的确像皇后说的那样,有些愚蠢,但也不能不让人敬佩了。复又对皇后道:“你回去吧,该怎么做,你心里有数。”

    钮钴禄氏面容和煦、脚步稳稳的离开了,一路上遇见有妃嫔请安,依然是端庄得体皇后,仿佛生母都不曾发生,也仿佛也没什么将要发生。

    再回到永寿宫的时候,落日熔金,玄烨已经离开了。钮钴禄氏将侍女打发下去,慢慢的梳着已经有了银丝的头发。自己入宫那一天,喜娘就是这样为自己梳发。一梳梳到举案齐眉,二梳梳到白头偕老……

    当晚,钮钴禄氏过世,穿着皇后的盛装,绾着重大节日才需要的、富丽华美的发髻,带上镶嵌有一百零八颗东珠的凤冠,很显然仔仔细细的打扮过,妆容精致,神态安详,依稀可以窥见当年少女时的气韵和美貌。

    玄烨继后钮钴禄氏,一等公遏必隆之女,谥号孝纯皇后,恭奉神牌于奉先殿,在赫舍里的牌位之后。

    当年冬,临近春节,准噶尔部首领策妄阿喇布坦出兵进攻西藏,拉藏汗请求清朝发兵救援。玄烨一面调兵驰援,一面打算年后派一位皇子为大将军,率军讨伐叛逆。

    新年宫宴,琬潆笑着和玄烨道:“额娘老了,但人到了我这个年纪,还有这样的身体和精力,已经该满足了。我现在想的,也不过是儿孙平安,承欢膝下罢了。”微微蹙眉,道:“只是一家子人都在,却见不到老十三。玄烨,孩子有什么不好的,你教导他,让他闭门思过,也没什么可说的。只是你额娘想孙子了。这样大好的日子,不如让老十三也来沾沾喜气。”

    玄烨给琬潆斟了杯酒,陪着笑道:“皇额娘疼他,是老十三的福气。只是皇额娘也知道,老十三的脾气,不磨不行。今儿便是立时派人去传他,也来不及了。皇额娘若是想他,以后找个机会让他进宫请安就是了。”琬潆见此,知道玄烨还未消气,不想放老十三出来,但是好歹已经松动了,便不再多言,转而和玄烨说起其他事情。

    年后,玄烨把皇子统兵的事情提上议程。胤禛和琬潆叹道:“十三弟平生志向便是领兵出战,但如今他人却是不得自由。”琬潆道:“前几日,才刚刚让太医去给胤祥诊脉。他那腿疾,我始终有些不放心。不过依太医所言,虽有疾,但尚未落下病根,还须长远的调养。”

    嘱咐道:“你皇阿玛分封诸子,却把胤祥排出在外。老十三的府上日子恐怕艰难的很。我已经吩咐,日常吃喝食材都由内务府拨出一份送过去。其他方面,你再帮村一点。胤祥那孩子,重情义,心里知道记着别人对他的好。”

    又皱眉道:“我和你皇阿玛说了几次,他都把话绕过去了。当初胤祥写的调兵令正是根源所在。你皇阿玛一直觉得胤祥在胤礽不知情的情况下,擅自使军队异动,陷胤礽于不义。所以他对胤祥的恼怒尤胜对胤礽的失望。”叹了口气道:“我现在都不明白,他到底为什么那样做?”

    胤禛冷着脸道:“儿臣问了十三弟,他本意必不会帮二哥图谋的。只是那天被二哥找去喝酒,并不曾听提起什么事情。他也只记得自己喝醉了,根本想不起来自己怎么会写下调令的。八成是二哥知道十三弟不会做出不孝之事,才设局把十三弟灌醉,以达成目的。只是……如今这话说出来,皇阿玛也必不会信的。”

    想了想,胤禛道:“十三弟和十四弟两个,都惯是擅长兵法之人。但是皇阿玛对十三弟心结未解,尚且不愿意解除他的禁足令,而十四弟正蒙圣宠,自己又辖着兵部,看来是不二人选。孙儿想举荐一门人担当川陕总督,以备将来。”琬潆道:“欲兵西北,先过陕甘。川陕总督正管着大军粮草运输,你要小心甄选可信人。”

    作者有话要说:偶在想怎么能理由充分的把十三放出啦呢。

    偶们那马上驰骋、侠义云天的十三,要是变成风湿重症患者就不好了嘛~~~~~

    第一百二十七章 八阿哥党生间隙

    八阿哥府邸,众人亦在商议。素有八阿哥党智囊称号的九阿哥胤禟,率先道:“以我来看,皇子统兵,要的就是身份尊贵,能辖制众将。能不能真的身先士卒倒是其次,何况八哥也确确实实跟着皇阿玛上过战场的。”起身道:“那可是西北大军呀!机不可失,时不再来,咱们这一次决不能轻易放过!”

    八阿哥苦笑道:“九弟的心思倒是好的,但是皇阿玛对我成见积深,恐怕不会让我带兵。”看了眼一直低头不语的十四阿哥道:“倒是十四弟最近颇受皇阿玛看重,说不定有机会选中。”当时立储之事不了了之,而后八阿哥病重,渐渐沉寂。便是那段时间,胤禵数次和陈万策等人相见,待以高坐,呼以先生,举止尊敬亲密。而陈万策的老师,便是玄烨极为信任的大学士李光地。又加上玄烨后来对胤禵很是看重,胤禵在朝野也渐渐有名声传出。只是毕竟时日尚短,亲信门人,还不能与四阿哥、八阿哥分庭抗礼。

    在朝中磨练多年的胤禵,也不再是那个会冲动顶撞玄烨、直接拦下胤禛问话的少年,虽说心里确实十分希望能到西北大展鸿图,但在八阿哥等人面前仍然谦逊地道:“我胤禵领差事才几年,实在比不得八哥的能耐。而且若是朝中无人照应,便是在外统兵,也是左右为难居多,还生怕有人找点鸡毛蒜皮的小事就上折子参奏。何况,”低声道:“这样的好事,四哥又怎么会放过。”

    听胤禵提到四阿哥,胤禩等人都皱起眉头。胤禟道:“到了明日,皇阿玛问时。咱们就先齐心保举八哥,若是不成,在保举十四弟。总之,不能让老四的人把大将军的位置得了去。”十四阿哥拱拱手道:“那弟弟就和几位哥哥一起联名上折子保举八哥。”又道:“我还想着在宫门落锁之前去看看额娘,就不多留了。”

    十四阿哥走后,八阿哥望着他离开的方向,神色不明,道:“十三弟还被皇阿玛关着,四阿哥自己管着户部,也是不得一丝闲暇的人。皇阿玛又指明了是皇子统兵,四哥这回就是有心,看来也使不上力的。”十阿哥懵懂道:“那老十四干嘛教咱们提防老四!”

    九阿哥心里一动,又看了看关严的门窗,小声道:“八哥看十四弟这架势,是不是和咱们不一条心了?”八阿哥不置可否,道:“只是想起了我当年,何曾不是和十四弟这样意气风发。一转眼……额娘不在了,皇阿玛心里对我又那样想……”叹口气苦涩的道:“若是,十四弟才是皇阿玛心中属意之人,他要和四哥争,我有时候想,咱们是不是就非得这样跟着斗下去。虽说四哥一开始就是跟着太子后面,但想想还真没什么事情,是咱们和老四争得你死我活的。最多就是看不惯皇玛嬷偏心他一个,他不必想咱们几个这样,全靠自己……”

    九阿哥听八阿哥之言,心里酸酸的,八哥才德兼备,天人之姿,何时像今天这样失态过。道:“可是八哥,咱们和老四从来就不是一路人。何况八哥忘了当初废太子事发,老十三被牵连的事情了?”那是十三阿哥写的调令可是八哥搜到呈给玄烨的。而且那时候八阿哥党众人想着,无论如何,废太子定是没有翻身之力了,再不成威胁,便想顺道把十三阿哥也给打压下去,能牵连到老四就更好了。

    于是在玄烨面前假意为废太子辩白,把事情都推十三阿哥别有心思,自作主张,欲陷害胤礽于不义。之后便是十三阿哥被禁闭多年。九阿哥又道:“老四和老十三素来极为要好,老十三因那事被皇阿玛禁闭多年。若是让老四知道了,岂会放过咱们几个?”

    又劝慰道:“就算是十四做了大将军。他自己心里也清楚,到时候还不是要靠咱们几个在朝中照应,否则难道要依靠老四?就算十四弟有别的心思也不怕,八哥照样能借十四之手掌握西北大军。况且他离得远了,消息不灵通,纵有千般手段,也使不到京城来,如此反倒是少了一个威胁。八哥看呢?”八阿哥闭目,道:“如九弟所说,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夺嫡之事,一旦掺和进来,想抽身就难了。和弟弟说句真心话,我还真羡慕四哥,没有被拉下浑水……”

    最终由于四阿哥和八阿哥的同时保举,十四阿哥胤禵被任命为抚远大将军。本来玄烨是想封他为“大将军王”的。琬潆道:“胤禵的爵位只是贝子,你让他打出‘大将军王’的旗号,那他的爵位是升还是不升呢?若是升为王爵,他尚未去战场,寸功未建,就这样替他进封,只怕朝野难服,胤禵自己心里也紧张。倒不如先不提此事,等胤禵立功之后,再行封赏,可就名正言顺了。”于是玄烨打消了念头,只是把胤禵的爵位升为贝勒,和胤禩相同。

    大军开拔之前,胤禵来辞别琬潆。琬潆道:“既是你皇阿玛点了你去西北,就好好做出一番成绩来。别的本宫也不多说,只两件事。其一嘛,你为大将军,但经验却比不上常在西北征战的众将领,不可凡事端着皇子的架势,要虚心纳谏。另外,皇玛嬷知道你是好兵事,本宫若说不叫你亲上战场……”

    见胤禵欲要说话,继续道:“那你也是听不进去的。和自家人说句心里话,将士身先士卒,多是抱着富贵险中求的心思。胤禵你身份已经够尊贵了,很不必和手下的将领争功。本来大将军也主要是坐镇军中,若是实在要上战场,带足护卫,平安为上。”

    胤禵松了口气,道:“孙儿多谢皇玛嬷教诲。”琬潆又说:“这回你四哥却是保举了你,你在外面,朝中他会帮着你顾着点儿。”胤禵道:“这次真是多亏了四哥。”的确没想到四哥会保举自己,开始自己想着他能不使绊子反对就不错了。毕竟五哥和七哥都是上过战场的,也不似自己这样一直和八哥走得很近。

    琬潆笑着道:“你四哥管着户部,大军在外,粮草补给,很不必担心。”本来胤禛保举十四这一步,就让玄烨觉得他先公后私,一心为国。十四阿哥若是立功,自然出彩,但玄烨是自己领过兵的人,不会不知道粮草对大军的重要性。这样一来,胤禛就在他眼前,又勤勤恳恳,凡事为西北大局着想,想要玄烨看在眼里,是太容易不过的事情。到那时,胤禛的功劳,在玄烨心里,未必比十四阿哥要差。

    而胤禵被任命为抚远大将军以后,觉得这是玄烨对他的莫大信任,因而心里难免有了更进一步的想法。他临行前,就同九阿哥胤禟频繁接触,对胤禟道:“皇阿玛年高,好好歹歹,你须时常给我信息。”到了西宁后,又频繁和八阿哥胤禩、九阿哥胤禟密信往来,曾无间断。

    次年,康熙大寿,三阿哥胤祉带头献上编纂完毕的《康熙字典》,玄烨大为高兴,夸赞不已。四阿哥胤禛献上亲手抄写,并在佛前诵读一万遍的《金刚经》,玄烨赞其孝心,亦大喜。等到八阿哥的时候,献上的两只难得一见、十分迅猛的海东青,却变成了两只奄奄一息的死鹰。其喻意很容易被理解成讥刺玄烨老弱,即将离世。玄烨恼怒到极点,几乎气晕了过去。他痛骂胤禩,公开胤禩两年前的妄奏,斥责他是大j大恶之徒,并说出“乃系辛者库贱婢所出”,父子恩断义绝的话来。

    玄烨含怒离开后,琬潆把他叫到养心殿,递过去一杯温茶。玄烨慢慢平复下心情,苦叹一声,道:“寿辰之上出现这种事情,莫非是大凶之兆……”琬潆本来为玄烨口不择言而气恼,见他鬓角发白的头发,心里酸酸软软的。自己渐渐老迈,玄烨又何尝不是?而且他朝政忙碌,又不比自己注重养生。就算他有些事情做得不厚道,也终归是自己十月怀胎的孩子,和其他人不同。当年抱在手里小小软软的孩子,如今也是做祖父的人了。

    责备的话语便再也说不出口,替他理了理衣襟道:“胡说什么!哪有那回事。额娘的玄烨定会平平安安,长命百岁。”拉着他的手道:“你静心细想,胤禩他讨你欢心还来不及,哪里会公然做出这样的事情?这分明是有人嫁祸胤禩。”以自己来看,最大的嫌疑人是远在西北的十四阿哥。十四阿哥手握重兵,渐渐有盖过八阿哥的趋势,哪里情愿屈居人下呢。八阿哥举荐到西北军中的几个心腹,都被他找到差错大发了。

    叹口气道:“孙子就算亲近,也越不过儿子。但额娘终归盼望着你们父子和睦。就算你和胤禩之间的事情我不过问,良嫔能为胤禩,甘愿赴死。爱子之心拳拳,我也是做额娘的人,很能感同身受。”玄烨哽咽道:“皇额娘。”

    琬潆拍拍他的背,道:“天下母亲大多都是这样的,没事好惊奇的。”低声道:“这也是我为什么一直都不待见德嫔的缘故。连亲生骨肉都不在乎的女人,我很难想象她的心肠又多硬!此女又擅隐忍,亏得我儿英明决断,不似唐高宗,不然她得了机会,出现第二个武则天也是不是没可能。”摇了摇头道:“扯远了。”知道玄烨就是心里后悔,嘴上也不肯承认的。道:“以额娘的意思,就给良嫔追封妃位吧。胤禩极孝顺的人,见如此,定然明白气恼之时的话,多半是不作数的,也不会再心存怨气了。”

    作者有话要说:一更~~~~~

    第一百二十八章

    佟贵妃弥留

    经过海东青事件,八阿哥觉得夺嫡无望,虽然心有不甘,还是转而支持十四阿哥上位。八阿哥党门人再度活跃起来,为十四阿哥造势铺路。

    又逢十五,众阿哥一起去给琬潆请安。琬潆随意问了几句身体如何,差事如何,读书如何之类的话来。半响,待众人准备告退只是,道:“胤禟最近在做什么?”九阿哥上前一步恭敬的答道:“回皇玛嬷的话,不过还是在忙皇阿玛交付的差事。胤禟虽然愚钝,却也想为皇阿玛分忧。”

    琬潆端着茶盏,看着九阿哥笑着道:“本宫怎么听说胤禟你最近对做生意的事情很上心呢。”低头淡淡的道:“说起来九贝勒府的门人在京城也算是一绝,做生意却不按规矩来。比他们生意差的人家,就随便定个价钱,买下人家的铺子。比他们生意好的人家,就找人去捣乱,或打人,或砸店,之后还能嚣张的放出话来恐吓,总之是搅的生意做不下去为之。偏这些恶徒又能逍遥于王法之外,不被惩处。”抬眸问道:“胤禟,可有此事?”

    九阿哥心里大恨,不知道是谁在皇玛嬷身边胡说八道。自己的门人做生意不规矩的地方是有的,但决不至于像皇玛嬷说的这样。能在京城开铺子的,哪个不是精明万分。起初自己倒是让手下人规规矩矩的,结果被其他铺子联合在一起挤兑的做不下去。这才端出皇子贝勒的架子,给那些人点教训看看。自己的门人自己知道,要说处处奉公守法绝不可能。但也毕竟是在京城,皇阿玛眼皮子底下,也肯定不敢做的太过分,被弹劾了可不是好玩的。

    八阿哥暗自在心里叹了口气,平时劝九弟让门人收敛一点都都没有成效,素日的担忧倒成了真。这次明显是踢到铁板,对方也不是好惹的,都把状告到皇玛嬷面前来了。暗示胤禟,先请罪再说。九阿哥跪下辩解道:“孙儿门下确实有几个门人在京城经营了几件铺子,但孙儿经常告诫他们奉公守法,恐怕并不至于如此。也许传言有误呢。”想要大事化小,道:“不如孙儿回去以后,再把他们都叫来盘问盘问。”

    琬潆并不接话,反而说起其他的事情来,道:“一晃几十年都过去了。在本宫比你们还小的年纪,家里阿玛额娘就开始为本宫积攒嫁妆了,每年都添上一些铺子田庄。只是又来本宫选秀过后,留在了宫里。这些嫁妆却是用不上了。便是如此,阿玛和额娘觉得对不住本宫,也不肯动用那些嫁妆。”感叹道:“先帝爷待本宫一直都是极好的,他知道了这件事。因怜着阿玛和额娘的一片爱女之心,便允本宫把家里准备的那些东西收着,又挑了几个人去替我打点铺子田庄。”

    看着众阿哥道:“先帝爷挑的人自然都是好的,虽然本宫在宫里也不常过问这些事,他们也替本宫打理的很好,很兴旺。虽然你们皇阿玛孝顺,本宫什么都不缺。又或是只要和内务府吩咐一声,什么好东西没有。但阿玛额娘和先帝爷都不在了,留着他们给本宫的东西也算是个念想儿。”揉着太阳|岤,声音疲惫低低的道:“可是胤禟,你连这个念想儿都不给本宫留呐。”

    胤禟开始听着听着,就觉得事情不好。原来那群不长进的家伙直接惹到了皇玛嬷手下。心里也有几分慌乱,忙叩头道:“胤禟该死。”咬牙道:“回去就压着那群不成器的家伙来给皇玛嬷处置。”琬潆看着跪着的九阿哥挑眉道:“老九你心里越发没个成算了。”眼神冰冷的吐出话语:“那起子人又算什么东西……”,似笑非笑,“也配本宫和他们计较。”不耐烦的挥挥手,道:“直接送到顺天府好了。或打杀了,或送到宁古塔,怎么不好。全凭顺天府看着处置吧。”

    胤禟暗恨,皇玛嬷说的这样轻巧随意,自己那么多门人都要保不住了。便是顺天府也不敢冒着得罪皇玛嬷的危险来给自己做人情的。琬潆见状,淡淡道:”胤禟,不是本宫说你。也亏得这次是犯到本宫手下,本宫就是生气,也不会拿自己的孙子怎么样。若是换了别人,岂不是要在心里想着皇家刻薄寡恩,与民争利。这不是给你皇阿玛脸上抹黑,给咱爱新觉罗家抹黑吗。”

    将茶盏放在案上,道:“以后做事多想一想。你若是愿意听,也不枉本宫替你操心,你若真不愿意听,本宫也没有办法。本宫的精神头不足,也管不了这么多了。”胤禟心里吐血,这还叫精神头不足,管不了这么多,那您精神头足的时候,还让不让人活了。咬牙道:“孙儿谨记皇玛嬷教诲!”琬潆道:“罢了,本宫乏了,都退下吧。”

    三阿哥一回到府里,便止不住大笑出声。三福晋把他迎进正堂,道:“爷这是打哪儿来,有什么大喜事?”三阿哥朗声道:“喜事倒真有一桩,今儿可算是看到老九那家伙倒霉了,传到皇阿玛那里,说不定还会牵连到老八和十四,谁叫他们整天粘在一起不做好事的!”

    虽说三阿哥和八阿哥、九阿哥并没有什么过节。只是原先三阿哥头上有大阿哥和二阿哥压着,后来那两个先后出事。三阿哥心里不是没有想过,若是轮长就该数到自己了,只是八阿哥风头正劲,把其他诸皇子都压过一头。三阿哥不敢相争,于是把那些小心思压在心底,但不是不记恨八阿哥的。他平时在朝中不出众,不敢直接对八阿哥怎样,但是能看八阿哥一伙被训斥,也是暗暗高兴的。

    拍着大腿,幸灾乐祸的道:“啧啧啧,终究是皇玛嬷老练,瞧这话说的。什么……”伸手比划着道:“对,叫刻薄寡恩,与民争利,给爱新觉罗家抹黑。当时老九听完,脸都是黑的。爷看他们那一伙人该拜拜风水了,先是八阿哥送的寿礼成了死鹰,后来是九阿哥被皇玛嬷训斥,一出接着一出,当真精彩!”

    三福晋劝道:“终究是九弟立身不正,品性有失,才会被皇玛嬷训斥,爷很应该引以为鉴。爷的身份够尊贵,只做好自己分内之事,咱们的日子自然过的好好的,和他们计较什么呢。”三阿哥乐道:“终究是皇玛嬷说的在理。他们有是什么东西!也配爷和他们计较!”拉长声音道:“受教了,受教了!”

    三福晋皱眉,暗自庆幸刚才吩咐不许下人过来,否则这话传出去了…… 摇头劝道:“虽说八弟不走运,被皇阿玛不喜。但我看起年良妃娘娘过世,八弟大病,之后皇玛嬷对八弟的态度就软和慈爱多了。三五不时的有赏赐,也常拉着八福晋询问八弟的身体情况,这可都是以前没有的。就爷说的,皇阿玛过寿,八弟出了那么大的过错,也不是有惊无险的过去了。反倒之后良妃娘娘被追封。我看说不定是良妃娘娘在天上保佑八弟呢!咱们还是少说些是非吧。”

    三阿哥感叹道:“福晋你是看得开的。我胤祉在外面,何尝不是小心翼翼?也不过是昔年看不惯八弟得意时的形状,在家里说出来和福晋乐呵乐呵而已。”正色道:“皇玛嬷待八弟确实好了不少。这回我看是九弟出头帮十四弟拉拢大臣,皇玛嬷不高兴,这才找机会敲打。”

    想起太子被废,朝中这些年来的不平静,你方唱罢,我方登场,如今又轮到十四了。打了激灵,对刚才的得意忘形有些后怕,立时收敛许多,道:“福晋的对!是爷失态了。这些和咱们也没多大关系,咱们不去想那些有的没的,好好过日子就是。”

    第二年,胤禵在西北打了胜仗,朝野上下都很高兴,玄烨允他回京述职。本来胤禵这此回京,应该是风光无比,前呼后拥。但是此时姬兰病情加重,玄烨心中难忍悲痛,哪里顾得上回京的胤禵呢。其他大臣也不会没眼色的在玄烨显然心情不好的时候,去讨好十四阿哥。姬兰卧病多年,而之前良嫔的事情,虽说都瞒着姬兰,但是宫中流言,姬兰也还是听说了一些。又气又怒,病情越发不好。如今已是病入膏肓,无力回天。

    当时玄烨正在上朝,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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