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2 部分
异世之绝世无双1卷7卷第45章+番外 作者:肉书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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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貌只是表象嘛,陛下的变化可大了,也不知道他们是不是睁眼瞎,看看,如今的陛下显得多么的温和、随性啊,在笑啊,哇~~~~陛下从进来到现在,都笑了两次啦~~~~”
米亚这么一说,凯齐和西歌也想起了他们的陛下,在刚登基的那几年,米亚暗地里对他们陛下的形容,‘这陛下啊,要是在花园里多站站,我估计,今年的花都会少开点儿……’
那时候,他们追随着陛下,角逐皇位,一路走来,不知道染上了多少人的血,大半的皇子、以及支持那些皇子的大臣们,都死于那个时候,而且大多数的,还都是他们的陛下,亲手所杀,那场动乱,持续了半个月,那半个月的每一天,他们的陛下,都如同染血的修罗。
血脉亲情啊,当一个人,如同被彻底激怒了的猛兽,连血脉亲情都不顾及了,都亲手来了断的时候,那该是多么的恐怖啊。
那时候,南越年轻的帝王,走到哪里,哪里就静若寒蝉。
而近些年,陛下的变化确实是……
“呵呵~~~~你们看,陛下现在给人的感觉,是多么的美妙啊,他如今越发的温和了,我等会儿胆子也大点儿……”
“你又想干什么?”
听见米亚吊儿郎当、满是憧憬的语气,凯齐真的有些忍不住了。
“你急什么啊,等会儿不就知道了。”
米亚对凯齐的质疑,也是没好气的回答着。
……
皇甫傲带着清越到了宴会,自然是少不了和各国的君王寒暄一下的,而一直和皇甫傲站在一起的清越,也见到了五年未见的东沐云。
东沐云好像比清越的记忆中更高了些,不过,那淡金色的发,和浅碧色的眼睛,配上让人看着舒心的脸,即使在他不笑的时候,也依旧给人一种高贵而亲切的感觉。
只是,东沐云今天的脸色不大好,看上去,应该是身体抱恙,清越不得不怀疑,东沐云是不是和他们南越犯冲,上一次来南越,他就差点儿死掉,这一次,好像也不怎么好的样子。
这样的场合,也不适合多说什么,相互礼貌的打过招呼,就算完事儿了。
宴会开始了,宴会的主角也到了,当然就有烧包将自己的贺礼拿出来显摆了。
其实,这贺礼吧,并不是所有人都得拿到宴会上来的,你想啊,这各国所送的贺礼,一般都是以箱和车为计量单位的,这要是一样一样的拿到宴会上来,让大伙儿看个遍,那估计,所有人不干别的,就看礼物,也得看上个几天几夜啊。
所以,通常都是有什么特别的礼物,才会被拿到宴会上来,给大家都开开眼,增加一些宴会的气氛。
本来呢,还是有好些个准备了特别的礼物,想要在宴会上出出风头的,只是这一次,收到了风声,依稽王国弄来了一只罕有的雄性鲛人,就是准备在宴会上拿出来的,所以,大家衡量了一下,算了,自己的礼物拿出来估计也得是陪衬,还不如不拿的好。
于是乎,现在准备显摆的人很明显,就是依稽的国王——盖博·依稽。
盖博·依稽打算在宴会上显摆一下,其实还是可以理解的。
鲛人真的非常的罕有珍贵,毕竟是生活在未知的深海中的,大陆上的人想要捕捉他们的机会,基本为零,就是抓到了,也都是运气好,撞上的。
这次也一样,也不知道该说盖博·依稽走运还是倒霉,在前来南越的海路上,居然就撞上了三个不清楚为什么会出现在那里的鲛人,就这样,牺牲了好些个侍卫的命,才将他们捕捉上船。
但是呢,这么走运这么辛苦抓到的鲛人,偏偏又是要到南越来的,这样一来,原先准备的贺礼,和这个鲛人一比,就拿不出手了,抓到这个鲛人,也是为他人做嫁衣。
你说,你得到了这么珍贵罕有的东西不送,还把你原先那个次很多的礼物送给南越,直接把鲛人给私吞了,这南越以后知道了,不是直接就给得罪了么。
所以,盖博·依稽只能忍痛割爱,将这个鲛人给贡献出来了。
损失这么大,盖博·依稽想要炫耀一下,自然是无可厚非。
巨大的铁笼子被推上了刚才表演着歌舞的大厅中央,在数百颗闪耀晶石的照耀下,众人热烈期待的目光中,笼罩着铁笼子的帘幔被扯了下来,瞬间,宴会厅就变得鸦雀无声了。
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那条巨大的鱼尾,算上尾鳍,大概有三米来长,如同深海红珊瑚般的艳丽色彩,尾鳍和侧鳍都恍若薄纱,在不够深的水中,半舒半卷,圆润光泽的鳞片,在晶石的映照下,还微微泛着洒上了金粉般的闪亮。
紧接着,便是那仿佛珍珠凝成的肌肤,白皙而润泽,在那金色的如同海藻般的长发掩映中,更显得迷人心智。
精致美丽的脸上,那双深海般的蓝色眼睛,微微低垂着,泛着朦胧的水汽,不勾人,却已经使得在场大半的围观者目眩神迷。
半透明的有着半张脸大小的薄薄耳鳍,轻轻的颤动着,不知道是在不安,还是在不受外界干扰的思考着什么。
有着尖利的牙齿,锋利的爪子,让人望而却步的海之鲛人,却又偏偏有着这般纯然蛊惑人心的美丽,危险和美丽如此完美的结合在一起,只一眼,就能够勾起人类的贪婪和征服的欲望,难怪那么多人,对鲛人如此的狂热。
……
第六卷 第11章 贺礼
海之鲛人!
云泽大陆,已经数百年未见了的,活生生的海之鲛人。
并且,还是这般美丽,拥有如此绚烂色彩的雄性海之鲛人,一时间,众人都紧紧盯着那个巨大的铁笼子,生怕错过了任何一个细节,被蛊惑着,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紧接着,就听见依稽的国王——盖博·依稽,用他那习以为常的傲慢语气,也不管现在有没有人理会他,满含着炫耀的解说起来。
“这个海之鲛人,特别是他的另外两个同伴,雌性的鲛人,那可是凶悍得紧啊,我们依稽的勇士们,和他们搏杀周旋了好久,花费了极大的力气才捕捉到的他们……”
好奇心泛滥的清越,终于见到了活生生的鲛人,自然是和其他人一样,眼睛都不眨一下的盯着鲛人看。
不过,大多数人都只是贪婪的迷恋着鲛人美丽的外貌,内心不断升腾着想要占有、征服的欲望,魂不附体的深陷于那绚烂的美色中罢了。
而清越却不是,清越那愈来愈泛滥的好奇心,使得他向来就喜欢发现和钻研一切陌生的、奇怪的事物,面对这个海之鲛人,也只是将他看作是稀罕美丽的智慧物种,在认真的观察研究而已。
因此,在多数人都被迷得神不守舍的时候,清越却发现,当那个依稽的国王,说到‘同伴’二字时,那个一直微低着头,垂着海蓝色盼子,让人以为他是在不安害怕的美丽鲛人,那半透明的薄薄耳鳍,轻微的颤动了几下。
紧接着,清越便因为有着元素精灵的契约,所以对元素的感应比一般人敏锐上许多,而察觉到了,这个海之鲛人,因为忽然的心神不稳,精神力瞬间松懈,而在他的周围,极轻微、极隐蔽的逸散开了一些稀薄的水系魔法元素。
这似乎说明,眼前这个鲛人,他听得明白人类的话语,并且,他还会魔法。
得出这样的推断,清越就更加兴味了。
要是这个推断真的成立的话,那这个鲛人,对于水系魔法的掌控,就高得离谱了。
……
昨晚,清越可是翻看了以前从东沐云那里交易来的,那本古老的、破旧的,总是讲些常人无法想象的稀奇古怪事物的黑色典籍。
典籍里面提到,海之鲛人也是要分等级的,一般的鲛人,是听不懂人类以及其他物种的话语的,而只有部分能力出众的鲛人,他们会修习一种精神魔法,就像巨龙一样,能够从人类说出的话语中,明白他们所要表达的意思。
而鲛人中,就和人类一样,也有一小部分,是会使用魔法的。
生活在未知海域的鲛人,所使用的魔法,只有驭水而已,类似于人来的水系魔法师,但是,他们驭水的本事,却不是人类的水系魔法师可以与之相提并论的。
传闻中,在他们的全力施展下,能够使得海水升腾数百米,巨浪滔天,轻易的,就能够将人类号称坚不可摧的战舰击为碎片,永远消失在大海中。
要不是他们的数量不多,那么,他们就是当之无愧的海上霸主。
越想就越觉得有意思,清越到也完全不顾忌,直接走到了那个大铁笼子边,凑近了的围着鲛人转了几圈。
散发着淡淡银色光芒的软发,七彩流光的眼睛,和这个本来就晃得众人失神的鲛人站在了一起,竟然也不失半点颜色,更是使得众人目眩神迷。
就连这个海之鲛人,在看到清越的时候,深海一般的盼子,也不禁闪了闪,美丽的种族,更加偏执的喜欢着美丽的事物。
没有了,清越从这个鲛人的身上,再也感觉不到刚才那一瞬间出现的,轻微的水系魔法元素的波动。
看情形,这个鲛人,驭水的能力真的很高,至少,到现在为止,竟然连水系大魔导师都没有察觉到,刚才围绕在他身边的,水系魔法元素,要不是凭着身体中元素精灵的契约,清越自问,他也完全感觉不到。
……
再次仔细的打量了这个鲛人片刻,清越觉得,这个鲛人那显得不正常的唇色,以及布满了细细密密汗珠的额头,微显急促的呼吸,应该不是其他人以为的那样,太过于害怕。
而是,虚弱的。
如果将他当作一个魔法师来看的话,他这个模样,就十之八九是由于使用了什么大型的魔法,而导致了力量耗尽的虚弱。
虽然,刚才感觉到他周身水系魔法元素的波动只是一瞬,不过,在观察思考了片刻之后,清越可以肯定,这个海之鲛人,正在不动声色的一点一点的吸收着周围的水系魔法元素,用以恢复他自己的力量,危险的是,大家都没有感觉到。
想到这些,清越就忽然想到一个好像挺有趣,却又不怎么善良,显得有些y暗的主意。
根据推断看来,依稽王国,应该是在这个鲛人使用了大型的魔法,极其虚弱的时候,正巧遇到了,才将他捕捉到的吧。
本来呢,他们如果在这个鲛人还没有恢复力量之前,就直接的将这个鲛人玩儿死了,那也就没什么问题了。
只是现在,他们又将这个还是活生生的鲛人,送给了南越。
听说,海之鲛人,有着与精灵相似的高傲,却没有精灵的善良温和,他们的性格极其的凶悍,不过,他们待自己的同伴,却是非常的重视爱护的,谁伤害了他们的同伴,那都是有仇必报,锱铢必较的,因此,不出意外,这海之鲛人一定会和依稽的仇结大了。
而要是在这个时候,南越一不小心,让这个鲛人给溜掉了,而溜掉的这个,刚巧又是大家都看走眼了的,驭水能力极强的鲛人……
那在以后不定的某天,说不定,他们依稽王国引以为傲的海上军团,就可以干脆的撤回陆地了,那些战舰,就在河里开开,过过瘾就好。
这样想想,清越都觉得有意思。
不过,也不能就让这个鲛人白白的跑了,那多没趣啊,现在这个鲛人可是归南越所有了,嗯,得好好的想想……
一时间,清越盯着这个海之鲛人,心里的小算盘打的噼里啪啦的。
……
“越儿……”
见宝贝儿子积极的跑到了最靠前的位置,站在了铁笼子边上,眼睛转都不转的盯着那个鲛人看,知道他多半是好奇而已,但这样的看法,不仅有损南越皇家的礼仪,皇甫傲心里也有些不乐意,再加上,还有更多的人,都快露骨的盯着他的宝贝儿子看了,皇甫傲不得不出声提醒一下。
清越的反应倒是快,有了以前的教训,立即就跑回了皇甫傲的身边,和皇甫傲挤着一个软椅坐下,还一边嚷嚷着‘不好看’,气得依稽的国王暗自瞪眼。
“小殿下的眼光可真高啊,本王倒真没有看出来,本王的这份贺礼,不好看在哪里了,向小殿下请教一下。”
盖博·依稽的语气中,显然已经有些不满了,他把这个鲛人送给了南越,他可是到现在都还心疼着呢,居然还有人嫌不好看!
“哼,本来就不好看!”
清越可不担心这位依稽国王能把他怎样,接着说道。
“他被关在这个连尾鳍都舒展不开的笼子里,有什么好看的,真正好看的鲛人,最美丽的时候,应该是在有着明亮月光的海面上,对着月亮,自由自在的游动、歌唱……”
清越这么说着,看着的却不是依稽国王,而是那个被关在铁笼子里面的鲛人,在他说出这话的时候,那个鲛人的耳鳍,又轻微的颤动了一下,这再一次的证明,他可不是低级的鲛人,他是真的听得懂。
当然,当清越这么说了之后,依稽国王的脸色就好了许多,至少,这不是在指他所送的礼物不够好。
……
依稽王国的这份贺礼震撼登场之后,大家都估计也没有人能够抢过这份贺礼的风头了,在众人艳羡、遗憾、不舍的目光中,那个巨大的铁笼子被推走了,就在大家都认为宴会应该进入到下一个环节之时,出乎意料的,居然还有人跳出来嚷着要献礼。
说依稽国王烧包,还有比他更烧包的,看吧,在鲛人这般珍贵罕有的贺礼过后,竟然还有人顶着巨大的压力,跳出来出风头了。
众人质疑的目光,都齐刷刷的聚集到了嚷嚷着要献礼,在帝都出了名的,长到现在,心智都还显得不怎么成熟的夜城城主——米亚·欧里斯的身上。
接着,米亚就保持着嬉皮笑脸,拧着一个被包裹起来的小笼子,大摇大摆的走到了大厅的中央,极度卖弄的,让所有人都看到了他。
熟悉米亚的人,都微抽了下嘴角,心里默念着,希望他这次不是仅仅打算耍宝而已,要不然,南越帝国的脸面就……
……
第六卷 第12章 赤角蛇
当众人看着以嬉皮笑脸、偷j耍滑、死缠烂打、吊儿郎当而闻名帝都的米亚·欧里斯,就拧着一个不怎么起眼的小笼子站出来的时候,认识他的人,都恨不得找个地d钻进去,纷纷猜测着,他这次又不知道和哪个民间艺人,学习了什么稀奇古怪的表演。
不过还好,事实很快就证明了,米亚这次,真的不仅仅是为了耍宝,是有备而来的。
就在米亚扯开了手中小笼子的包裹的瞬间,众人就看见,即使是刚才看到了那个罕有的美丽鲛人,都坐在软椅上没有多大反应的南越皇帝陛下——皇甫明溪,以及南越的圣皇陛下——皇甫傲,此时就腾的一声站了起来。
这样的反应,倒是众人都始料未及的,于是乎,也都立即睁大了眼睛,伸长了脖子,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紧紧的盯住了米亚手中的小笼子,想看看那是什么神奇的东西,米亚也很配合,拿这个笼子四处给人看。
在那个小笼子里面,是一条通体雪白的蛇,有着黑曜石一般的小眼睛,最重要的,它的头顶,有着一个赤红色的小角。
这是真正的雪山赤角蛇!
被认为已经灭绝了的物种,皇甫傲命人搜寻了数年,就是他亲自到卡格查雪山去寻,也都没有找到。
雪山赤角蛇对于身中各种y寒的剧毒,或者是曾经受过严重的冻伤,寒气入体,伤及了骨头和肺腑,从而导致了身体虚弱、极其怕冷的人来说,这都是梦寐以求的稀有珍宝、灵丹妙药。
看着这条赤角蛇,清越的小脸却看不出来高兴,反而不怎么舒服的蹙起了眉。
其实,这赤角蛇长得还算挺漂亮的,怎么也不会让人感觉到恶心,但是,这前提得是建立在,大家都没有见过那变异了的,和赤角蛇长得非常相似的恐怖黑蛇的情况下。
想着自己可能要吃下这个东西,清越的脸色就好不起来了,但是,见自己的父皇和大哥都是那么的欣喜,他也没敢说自己不想要,就是说了也没用。
当然,比清越脸色更加糟糕的,大有人在。
在场的许多人,都是参加过上一届,在卡格查举行的聚会的,去过雪山别馆的人也多,当时的那些恐怖恶心的黑蛇,可是让众人印象深刻的。
最惨的就数这次很不幸的,也来参加宴会的菲里特·提提斯,以及路亚王国的三王子——维达多科·巴克奥,他们俩,当初可是从黑蛇窝里逃生的,身体里还差点儿孵出黑蛇来,现在看到这个相似的东西,心里有多恶心,就可想而知了。
两人都是铁青着脸,快速的往外走,估计是找地方吐去了,俩可怜的孩子,大概这辈子,看见类似的蛇,都是这反映了。
也不知道米亚是不是故意的,真的,以米亚的性格,他完全能够做出这事儿来,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米亚是算准了,皇甫傲铁定会认为,这条赤角蛇,比那个鲛人还要来的珍贵,从而,忽略掉他在宴会上造成的一点儿小瑕疵。
“陛下啊~~~~臣可是费尽了心思,磨破了嘴皮子,花掉了夜城半年的税收,才把这个可能已经是世上唯一一条的赤角蛇给买回来了……
当时的情况真是紧急啊,臣自己又没有那么多的钱,还有好几个和臣抢的对手呢,陛下啊~~~~您一定不会怪臣,擅作主张就把夜城的税收给动用了吧……”
米亚说得期期艾艾。
‘啪嗒’不远处传来了财务大臣捏碎了酒杯的响动。
其他的南越大臣们,也是目光似尖针的直往米亚身上招呼,偏偏当事人还厚着脸皮,当那是崇拜,得意洋洋的接受着。
开玩笑,南越本就富庶,而夜城,就更是南越最为繁荣富足的四大名城之一。
因为地处帕达拉河道口,夜城交通发达,几乎各国的货物都是到了夜城汇聚之后,再分散到南越的全国各地的。
夜城的富庶比之帝都,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完全就是富人们的天堂。
夜城有着鳞次栉比的商铺,层出不穷、琳琅满目的新奇商品,全大陆最奢华的酒店,最昂贵的菜肴,最高级的拍卖行,最刺激血腥的角斗场,最豪华的赌场,最大规模的削金窝温柔乡……这些个税收加起来,那绝对是个庞大得令普通人数不清的数字。
而现在,这位夜城的城主,居然告诉他们,他为了买这条小蛇,而花去了夜城半年的税收?
要是他说,这世上唯一一条巨龙被他给买来了,大伙儿还想得通,只是现在嘛……
这事儿要是真的,估计财务大臣明天就得到米亚家里吊死去,不,应该是先勒死米亚,再自己吊死。
这位夜城的城主,多半都是在狮子大开口,他米亚就是敢拿那么多钱来买这条小蛇,那也要人敢卖这么多钱才行吧!
靠坐在皇甫傲身侧的清越,看着米亚也不得不感慨啊,可惜卡恩现在不在这里,不然真该让卡恩学习一下,别贪那点儿小钱了,看看这位吧,一来就是这么的惊天动地。
“陛下,您看……”
米亚晃了晃自己手中的小笼子,眼巴巴的望着皇甫傲,活脱脱是在等着r骨头。
“呵呵~~~”
看了米亚一眼,皇甫傲轻笑了起来,又回头揉弄着清越的软发。
想到缠着宝贝儿子十多年的寒疾,终于有希望痊愈了,坦白说,皇甫傲现在的心情,好得真不容易被人破坏。
因此,米亚就是做得再出格一些,估计皇甫傲也不会真和他计较,只是,心情好是一回事,不代表他心情好,就愿意当冤大头啊,看了看米亚,皇甫傲开口道。
“米亚的这份礼物,朕是喜欢得紧,自然不能让米亚自己来补贴这夜城半年的税收了,这样吧,朕让他们打开国库,让米亚你进去拿可好,什么时候米亚你觉得够了税收,或者是你拿得满意了,就再出来,这样可好?”
皇甫傲漫不经心的话,听得米亚一哆嗦,刚才还期盼着呢,现在立即就变成了苦瓜,皇甫傲的意思他可以这样理解,‘既然,你这么喜欢钱,那就到国库待一辈子吧,直接死在金堆上得了’。
‘这陛下也真是的,给儿子治病,居然还舍不得花钱!本来是看他心情好才要这个数的,早知道,就要少点儿了,哎~~~这回是给亏了……’
米亚在心里嘀咕着,见要不到钱,还有可能受罚,脸上又连忙讨好的笑着。
“呵呵~~~开玩笑的,开玩笑的,大家不会当真了吧,哎~~~~真是一点儿幽默感都没有,看看,就只有陛下知道我是在开玩笑,陛下也真是幽默。”
“这夜城半年的税收……”
“呵呵~~~假的、假的,开个玩笑嘛,那条小蛇怎么可能会这么贵呢,我这不是为了给宴会增添些气氛嘛。”
事实证明,以嬉皮笑脸、偷j耍滑、死缠烂打、吊儿郎当而闻名帝都的米亚,果然是名不虚传、实至名归的。
不过幸运的是,一来,皇甫傲也知道米亚那从小就脱线、爱耍宝的性格,二来,对于米亚献上的贺礼,皇甫傲真的是十分的高兴,所以,心情极其好的皇甫傲,也不打算和他计较。
接着,皇甫傲就直接派出了一支皇家卫队,吩咐他们将赤角蛇护送到御医师们那里,并且,命令他们就一直守护在那里,足见皇甫傲对这份礼物的重视了。
自动忽略了米亚,宴会接着进行。
只是,刚平静下来的宴会,又在一声惊呼声中,重新变得s动了起来。
东炙的皇帝陛下——东沐云,忽然晕倒了。
东炙是唯一与南越比肩的帝国,东炙的皇帝陛下——东沐云,他的份量有多重,就可想而知了,一时间,围绕着东沐云,又是一阵手忙脚乱。
……
第六卷 第13章 受伤?
忽然在宴会上昏倒的东炙皇帝陛下——东沐云,在吓得大伙儿一阵手忙脚乱之后,被快速的送回了南越为东炙安排的宫殿。
东炙的皇帝都这样了,宴会当然也不好再继续,参加宴会的也都陆陆续续的散了,反正,这个宴会将持续十七天,也不在乎这么一会儿。
东炙随行的御医师,南越的御医师,都围着东沐云一通团团转,不过,毕竟南越与东炙不属于一国,所以,南越的御医师们,多半都只是在外围打打下手而已。
作为主人的明溪,还有其他的一些君王、权臣们,都在外殿等候了稍许,天色也渐晚了,这些多半都是养尊处优的主,哪里受得了一直这么枯坐着熬夜,明溪便找了个理由,让他们都去休息,众人见主人都给他们找台阶下了,自然也都没有意见。
很快,这宽敞的外殿大厅,就因为大半人群的离去,而显得有些冷冷清清、空空荡荡了,当然,也不是所有人都因为明溪的话就离去了的,比如,如今的圣妃——东丽雅。
东丽雅本就出身东炙,在这个后宫中,很多时候,也是仗着东炙公主的身份的。
如今,东炙的皇帝陛下成了东沐云,虽然,东丽雅也是东沐云的亲姑姑,但是,毕竟一个在南越,一个在东炙,彼此都没有什么感情。
所以,趁着东沐云难得的来南越,东丽雅也是打算和他拉好关系的,想要让东炙至少是在表面上,重新成为他们母子的倚靠,在这个后宫中,失去了帝王的宠爱,要是还没有后台支撑,那真的只能是凄惨收场了。
现在东沐云忽然晕倒了,在某些人的眼中,自然就是拉关系、表达关心的好时机了。
……
“陛下……”
又等待了片刻,三名端着托盘的侍婢,恭谨的走了进来。
为首的,便是五年前,在帝都外救下了东沐云的那个少女。
那时候,大伙儿都叫她丑丫头,后来,她遭到村民们排挤的时候,又因为明溪对她的赞赏和感激,而最后将她带进了宫。
明溪不好照顾她,就让她跟着婀华了。
婀华听明溪说了些她的经历之后,待她也很好,并没有因为她那实在是不应该出现在皇宫中的长相,而产生什么偏见。
‘丑丫头’这个名字,在她跟着婀华学习了一段时间之后,就没有再用了,很有主见的自己给自己取名为‘兰心’,说是希望自己有一天,也能够及得上婀华半分的蕙质兰心。
这五年跟着婀华,在她的身上,倒也确实看不出原先那个粗笨的野丫头的影子了,礼仪得体、进退有度,还带着些皇宫中少有的淳朴、热情,现在已经是婀华宫里的侍婢主管了。
“陛下,皇后娘娘吩咐兰心,来给陛下送些汤水点心,夜里有些凉,所以,还有这披风。”
……
“陛下和皇后,可真是伉俪情深啦,陛下,其他王国的君王们都离开有一段时候了,陛下却一直守在这里,让皇后独守空闺,这似乎也不妥吧,陛下还是回去休息吧,累坏了身体可不好,这种事儿,还是由女人来做比较好。”
这话说得关怀,但从知道明溪和东沐云过往的东丽雅嘴里说出来,就很有些嘲讽的意味了。
“呵呵~~~~圣妃娘娘想得真周到,对陛下真是关怀备至。”
接话的人,便是丑丫头——兰心。
见明溪完全不想说话的样子,她倒是一副讨好模样的开口了。
听着丑丫头这傻乎乎的恭维话,向来重视规矩、身份的东丽雅,即使看着她的模样,挑剔的再不看第二眼,但也没有喝斥她多嘴。
不过,在东丽雅这类似于默认了丑丫头的发话权之后,就听丑丫头又继续说道。
“不过,圣妃娘娘是长辈呀,陛下怎么说,也是您的晚辈,长辈慈爱,做晚辈的,自然也要孝顺的,哪有晚辈休息了,而让长辈守在这里的,长辈的身子骨,可不比晚辈们,应当悉心照料才是,又怎么可以这样折腾呢。”
这表达的隐含意思,听在东丽雅的耳朵里,很明显,就是在说‘你都一把年纪了,没事儿瞎参合什么呀’。
“你……”
东丽雅被哽了一下,自然不愿意就这么算了,什么时候开始,这皇宫里连个侍婢主管也敢和她过不去了!
还好,一名从寝殿走出来的南越御医师,转移了大伙儿的注意力,来到明溪的身旁禀报到。
“陛下,东炙的皇帝陛下,应该在最近几天内,曾经有过比较大量的失血,这才导致了他的身体虚弱……
本来静养些时日就没有大碍了,但是,东炙的陛下又硬撑着参加了宴会,还饮了不少的烈酒,这才使得他……”
“他受伤了?”
明溪微蹙起了眉。
“这个……微臣们无能,尚且还不清楚……
东炙的那些御医师们,现在好像也不清楚具体的状况……
不过,东炙的皇帝陛下看起来并不像受伤,而且,好几个贴身伺候的侍从、侍婢们也都说,东炙的皇帝陛下,没有受伤……”
明溪轻点了下头,也不难为御医师,没有皇帝点头,或者是能做主的准许,他们谁敢拔皇帝的衣服来检查身体啊,只是,沐云为什么会……
完全不知情的感觉,让明溪不禁有些烦躁,挥退了禀报的御医师,便又静默的坐在了软椅上等待着。
又过了片刻,便见东炙的一名侍从主管模样的人走了过来,恭声道。
“南越皇陛下,我皇陛下已经醒了,劳您费心了,我皇陛下,请陛下您……”
侍从向寝殿做了个请的手势。
……
第六卷 第14章 药
一入寝殿,明溪还来不及走出多远,就听见了身后寝殿外,传来的东丽雅的争执声。
“为什么,我可是你们陛下的亲姑姑,南越的圣妃,为什么我就不能够进去!”
“有要事相商?呵呵~~~笑话,要事需要在寝殿里面商量?”
听到这些,明溪不禁加快了些脚步。
要说以前,东丽雅虽然傲慢,也时常刁难明溪,但是,至少在那个时候,她还像个高贵优雅的公主,南越后宫独自掌权的贵妃,可是到如今,大概是这五年来,过得不尽如人意吧,她现在给明溪的感觉,已经像是一个斤斤计较、歇斯底里的妇人了。
如今的圣妃——东丽雅,明溪是不屑一顾的,所以,见到东丽雅,明溪多半时候都保持着沉默,不是忍让她,而是,根本就不愿意搭理她,几次下来,倒是那个丑丫头看不过意了,大概觉得明溪被欺负了吧,这次逮着机会,就帮着明溪顶了回去。
想着那个都入宫五年了,还显得有些直率、傻帽,总是说着感激他一辈子,而处处都想要维护着他的丑丫头,明溪就不禁轻笑着摇了摇头。
“在笑什么,我生病了,明溪却这么高兴。”
东沐云侧躺在软塌上,一手支着下颔,一手随意的将还剩下了半碗的汤药放到了身旁的小几上,再也不看上一眼。
“你到底怎么了?受伤了?”
明溪走到软塌边坐下,又将那明显已经被遗弃了的汤药端递给了东沐云。
东沐云不接药,反而将头枕在了明溪的腿上。
“这事儿,有些古怪,我已经命人暗地里彻查了。”
“怎么个古怪法?”
一边问着,明溪一边用白玉勺子搅了搅汤药,便送了一勺到东沐云的嘴边,见东沐云一愣,又轻笑了起来。
“以前,你不是也这样照顾我的么。”
听见这话,东沐云又闪了一下神,想到以前的明溪,就忍不住胸口发涩,比喝到嘴里的药还苦的滋味。
片刻后,东沐云将头埋在了明溪的腰间,轻轻的蹭了蹭,又深深的嗅了一口,低声的唤着明溪,让人听不见他在说些什么。
静默了片刻后,明溪才又推了推东沐云。
“还没有告诉我,怎么个古怪法呢?”
调整好情绪的东沐云点了点头,便慢慢坐起身,身体有些虚弱,坐起来还有些头晕目眩,干脆就靠进了明溪的怀里。
然后,就在明溪的眼皮子底下,旁若无人的,将自己的礼服一点点的解开,在晶石的照耀下,露出了白晃晃的脖颈,缠绕上丝丝缕缕垂落下来的淡金色长发,倒真有几分撩人,微微的侧过头,将脖子的一侧展现在明溪的面前。
脖子的一处血脉上,有一个细小的,极不易察觉的,像是蚊虫叮咬了的痕迹。
“今天早晨起来的时候,身体就不对劲了,头晕目眩、四肢无力,命御医师来诊断,便说是失血之症,可是,在身体上找遍了,也没有伤口之类的,我总不可能傻到自己受伤流血了都不知道吧,后来,就在脖子上面发现了这个。”
“这像是,被什么虫子咬了的,什么样的虫子,能够吸食人这么多的血,我不记得南越的皇宫有这样的虫子。”
明溪蹙紧了眉,又接着道。
“沐云,你说这像是意外呢,还是像有人故意而为之?”
两人对视了一瞬,不用说,都更偏向于后者,只是,还有很多想不明白罢了,比如,为什么要这样做?
行刺?
可是,这样并不会致命。
“没事儿,明溪不用担心,我已经命人去查了。”
“嗯……”
明溪点了点头。
又这么依靠着躺了会儿,东沐云才慢慢的开口道。
“明溪,现在很晚了,要走了么……”
还不待明溪回答,就又听东沐云有些踌躇的接着说道。
“明溪……再陪陪我吧……”
……
深夜。
一间明显守卫得过分森严的御药房内,十来名一直手忙脚乱的御医师们,终于齐齐的松了口气,他们的圣皇陛下,命他们用赤角蛇炼制的药,总算是炼制好了。
这赤角蛇本就生活在雪山,胆子很小、喜静,却不幸的落到了脱线的米亚手里。
被米亚乱七八糟的带到了南越,没死就已经是奇迹了,还被米亚拿到那么多人的面前,狠狠的炫耀了一把,硬是把这赤角蛇给折腾得还剩下了小半条命,基本上是恢复不了了,就是等死、没救了的那种。
这就直接辛苦了御医师们。
为了防止这赤角蛇忽然就没气了,御医师们只得拼了老命的,用生平最快的速度,趁这蛇还没断气,将它炼制成了药。
即使现在是深夜了,也由一对皇家卫队护送着,将那七颗药丸,当祖宗一样供奉着,小心翼翼的送到了皇甫傲的手里。
直到这个时候,众人才觉得,一直悬着的脑袋,算是又安全的回到了自己的脖子上。
七颗药丸,每晚一颗,连续七日,每次服用,辅以烈酒。
拜这‘辅以烈酒’的古怪药方所赐,整个盘龙殿,直接被某人折腾了一宿。
首先,当准备入睡了的清越,在看到这药这么神速就被送来了之后,企图躲避,在被皇甫傲识破之后,就又开始反抗,反抗无效之后,也只得委屈的在皇甫傲强硬的目光下,老实的吃了,还被灌下了一整杯的烈酒。
清越别说烈酒了,在皇甫傲的管辖下,连果酒都没有怎么碰过,这下子,一杯烈酒下肚,自然是醉了。
白皙粉嫩的漂亮小脸,很快就红彤彤的了,就连晶莹的耳垂也无可避免的带上了粉色,七彩流光的眼睛,也变得朦胧了起来,一副傻呆呆的迷糊样,由着皇甫傲摆弄,也不知道反抗,惹得皇甫傲感觉好笑又有趣。
不过,这有趣的感觉,并没有持续多久,取而代之的,就是头疼与无奈了。
就在皇甫傲将清越放到床上,让宝贝儿子先睡下,而他自己去更衣的时候,才离开片刻,就听见清越大声的、带着些惊慌的嚷嚷了起来。
“父皇……父皇呢……越儿要父皇……”
礼服都还来不及换下,皇甫傲就连忙的赶了过来,就看见他的宝贝儿子,正手脚并用的往床下爬,皇甫傲赶忙将他抱住。
“越儿,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父皇在这里……”
听见皇甫傲的声音,清越又在他的怀里小狗似的嗅了嗅,确定是他的父皇之后,终于又消停了下来。
看那模样,像是睡着了,就在皇甫傲松了口气的时候,怀里的宝贝儿子就又挣扎着嚷嚷了起来。
“父皇,走,我们去星子湖,走,我们去星子湖……”
“越儿……”
皇甫傲开始头疼了。
星子湖,湖里面生活着一种紫色的扇贝,每当月光照进湖中的时候,它们就会将贝壳打开,吐出藏在体内的明珠,让它们吸收月光的精华,到了那个时候,整个星子湖都会闪耀着星星点点的光辉,就好像是夜幕中的星辰一样,神秘而又美丽,星子湖,也是由此得名的。
只是,星子湖,那可是在狩猎场啊,就是现在出发,到了也绝对天亮了,还看什么星子湖啊,可是,这小东西摆明了就是喝醉了,你能够给一个醉鬼讲什么道理啊。
“星子湖……”
怀里的宝贝儿子执着的挣扎、嚷嚷着,颇有一种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架势,大概是喝醉了,头晕的时候看见星星了吧,不然,怎么会忽然这么执着的嚷着星子湖呢。
“哎~~~~”
皇甫傲无奈的叹气。
“怎么就养了个这么任性磨人的小东西。”
一旁递来湿毛巾的卡恩,听见这话,不禁在心里偷笑,‘这不就是陛下您给养出来的么,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