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十章
秀爷与X皇帝 作者:白瑰
寒冬落下场雪,女子单衣瑟瑟,在雪地里发抖,脸色苍白嘴唇乌青。雪地上着少年,青丝泼墨,乌压压不见光芒,眉眼锋利清秀,眼神冷漠富有压迫感,动不动盯着女子,声音冰冷:“慢慢起来,不起来就冷死。”
陈娇瑟瑟发抖神智不清。
她听见少年的声音:“想想刘彻,你甘心让他左拥右抱,三千后宫,想想你流掉的孩子!”
陈娇怒火攻心,怨恨滔天,她是有孩子的,只不过被他狠心的父皇弄死,她好恨!为何卫子夫的孩子能成为太子,她的儿子却连出生的机会都没有?她好恨!
女子披头散发起来,怒火成为生存的养料,她将无所畏惧。
秀白微微笑,十分满意。
“试着去感受冰雪的存在,运用云裳心法流转自己的生机,去感受寒冰的生命。”他开始提醒她。
猿公剑法她无法学,他让伊布从空间里弄出本简单的修真法决,陈娇是冰水灵根,练这个正好,可惜,要是纯阳心法好。基三的世界本就不科学,寻常修真法决根本不是对手,练到极致破碎虚空不成问题。
秀白目光落地边雪地上,凌乱的梅花爪子印个毛茸茸小脑袋冒出来顶着头雪,冲他水汪汪眨眼睛。秀白还未绽放微笑,下秒,伊布霍然炸毛,啊呜啊呜乱叫,冲着那边龇牙咧嘴。
“哟。阿白。”
他回头,眯着眼睛仰望地方:“你怎么来了?”
悄然无声溜进皇宫,蹲在墙上上得意摇晃身后的尾巴:“诺,今天新打的狍子,我烤给你吃,我还找圆球换了胡椒和盐巴。”
他举起手中垂死挣扎的动物,笑嘻嘻露出两颗白牙。
秀白对他招招手,二哈屁颠颠过来,低头凑过去,俊美的脸上冰冷风霜之色,坚毅的下巴上露出点青色的胡子渣。
呼出的气体带着点热气。
白皙柔软的手拍上他的肩,拂去落雪。
二哈眨眼,略带俏皮,忽然亲他口,触即离,做贼似的生怕他给他下。
苏斐只是看他,不言不语,看的男人心里发毛,他陡然笑:“怎么?怕我打你?敢做敢当嘛。”
二哈讪笑,搓着手。
陈娇看见这幕毫不在意,她是娇蛮,可她不傻,这世上没有谁无缘无故对谁好,以前刘彻有求于她是百般温柔千般体贴,她毫无用处后就是这长门宫?她是娇蛮不知上进,她出身高贵生无忧,若是旁人,哪怕是工侯人家也是逍遥生,偏偏是他。
她不愿在长门过凄凉生,出去是最好。
陈娇深吸口气,按照秀白所说尝试运转身体里那丝绿色光芒,流转之处,寒气驱散。书上说,感受寒冰时定不能让寒气入体。她是*凡胎毫无根基,旦入体必死无疑。
不冷之后,她尝试去感受,冰雪的气息,碎碎点点,淡淡的冰冷,好似有双双干净好奇的眼睛看着她,在周围旋转,停顿。这让陈娇心肠软,想起未出生的孩子,眼眶热,水雾弥漫,那些亮晶晶的东西飘浮过来,试探性碰碰她的脸颊,冰凉带点温柔,轻轻触碰,似乎在安慰她。
“谢。”
陈娇深吸口气,心生温暖。
那些东西,比人好,心思单纯。陈娇放空自己,敞开心扉,任由自己和这些精灵去接触。
她周身三四米雪晶飘荡,寒风不侵,冷雪不入,安安静静方天地,无风无浪。
秀白见状微微笑拉着二哈进屋子里。
处理好狍子,切肉熬好高汤煮好火锅,热气香味交织满室。陈娇单衣进来,赤脚散发,面色苍白,身后细细碎碎冰晶碍于热气驻足不前,徘徊不去,留恋不舍。
“成功了?”
秀白问她。
陈娇点头,走到身边,蹲下,伸手舀碗汤,喝下去暖暖。
“祭神舞学的怎么样?”
“差不。”陈娇抹嘴角,仰头:“什么开始?”
秀白接过二哈烤好的肉,涂抹蜂蜜,金黄焦香,狠狠口:“过几天。”
陈娇明白,看着殷勤的二哈:“他是什么身份?”
“你弟弟,陈午的遗腹子。”
“他那张脸……”陈娇迟疑,二哈那张脸怎么也快奔三,满脸沧桑,眼神深邃锋利,不笑的时候压迫感十足,就是刘彻也没这气势。
不威自怒,笑起来阳光灿烂带着坏坏的痞子气,眼神离开秀白就相当可怕,冷漠锐利,跟狼似的,眼让你骨子里发颤。
她不得不承认,自己那软弱的父亲生不出这样的子嗣,要是有这样的子嗣她也不会输给卫子夫。
二哈咧嘴笑,取出个小瓷瓶,在脸上涂抹,片刻后,同样是那张脸眉宇间却了两分陈娇的影子,年轻十来岁,与秀白相仿,处倒是相章得宜。
“神迹。”
陈娇叹道。
这点小计量在大唐随处可见。在这里却让人惊叹。
吃饭完,秀白让陈娇沐浴焚香,学习胡笳,胡笳呜咽,声声泣血,音音流泪,肝肠寸断。
古琴愉己,古筝愉人,琵琶铿锵铮铮,唤醒人心中伤痛与回忆唯有胡笳与二胡。
二胡陈娇不适合,唯有胡笳。
胡笳吹起,先是断断续续,陈娇初学,好些地方都接不上,半天个音节停顿,接着响起,音节好似不样,秀白竖起耳朵,听几句,随即摇头。
这混蛋。
吹胡笳的明显换了人,流畅愉悦,将呜咽凄凉的胡笳硬生生吹出欢快的节奏,十分熟悉,竟是苗族阿哥唱给五毒阿妹的相思情歌。
“别吹了,这个要在五毒潭唱才有感觉,再说你拿个胡笳吹什么意思!”
那边嘎然而止。
男人冒出个头:“我回大唐再吹给你听。”对对手指,耳朵泛红:“你愿不愿意跟我去五毒潭?”
秀白道:“你觉得呢?”
二哈霍然抬头:“我想你是愿意的。”末了,加句:“对吧?”
秀白定定看他不语,看的二哈身上炸毛不安,慢悠悠道:“对呀。”
二哈兴奋搓手,摇摇大尾巴恨不得往外面跑几圈,跺跺脚,奔外面去,会子功夫传来虎虎生威的枪啸声。
这家伙。
太过于……热情……
秀爷柔和表情,嘴角带丝无奈的笑,他不是热性子的人,偏生遇上个执着热情,恨不得生生世世永远粘在起的家伙,再冷的心也都热了,不说爱,至少他是与众不同的。
这份与众不同,代表的是在乎。
夜幕降临之时,雪再次下大,风雪之风,视线模糊。
刘彻与卫子夫发完脾气怒火不减,又处置那晚侍寝的家人子,在卫子夫泪眼婆婆中夺门而出,外面风雪大作,椒房宫宫女撑起华盖,面容精致的少女楚楚可怜,脸蛋苍白鼻尖微红,惹人怜爱。若是往日他是有心思,可今日,他只要想起这是椒房宫的人,就觉得恶心。
她卫子夫是想有皇子想疯了?
个怀有野种的女人也敢往他床上送,个孩子不够,她还想第二个?刘彻气闷。
他喜欢卫子夫的柔弱安分,卫家毫无根基,卫青有将才,他乐意提携,可他转眼搭上平阳,出入富贵,瞬间成他最为厌恶的,个深受太后与皇帝信任的长公主的驸马,手握大权,官拜上将军,又有个皇后姐姐,还有个太子外甥。太子还小,待到十年之后,太子年轻力壮又有卫青相助……
刘彻觉得上药后的胳膊越发疼痛。
路在风雪中行走,逐渐迷失方向,暗地骂句长乐宫的小黄门没眼力,边寻出路。
阵寒风裹着冰雪,浇头盖脸,他微微眯眼,耳边声细微的铃响,他霍然抬头,看着风雪中,那里有个白色的身影缓缓而来,冰雪飞舞,狂风近不得身,细碎的白色光芒氤氲在她身边
,他看不清她的面容,只觉得莫名的熟悉,熟悉的让人心惊,不由出声:“汝是谁?”
女子不理他,依稀白衣飘逸,腰间挂着银色的铃铛,叮叮当当做响,每响声,他的神智就模糊分,最后眼前花胳膊上清凉柔和,缓和灼痛,那女子在他五米开外,胳膊上的伤口伸手摸,毫无痛感,他低头,只见皮肤恢复如初,不见点伤痕。
莫不是神仙?
刘彻大惊。
他见过不少“活神仙”,也见过不少有神奇手段的方士,大是油锅捞物,上刀山之类,能治愈的,仅此而已。
作为个皇帝,最怕什么?
死亡和伤病。
刘彻眼神灼热,快步奔跑,意图抓住她,手臂触碰到滑润的衣料,那般手感,近看不光是白衣,衣裳有银色的暗色祥云纹路,转身之间带起片清流的波光,声轻铃响,他大叫声:“莫走!朕是皇帝,朕可以给你最好的。”
说完这话,那女子的目光微微在他脸上停顿,无悲无喜,波澜不惊,云鬓高耸上有白色发带,额间额饰红色的宝石闪烁着耀眼的红光,那双眼睛,眼波流转,干干净净,微微笑,似月牙般,美丽澄澈,可刘彻始终看不清她的面容。
刘彻想要抓住她,心肝似火烧火燎。
手伸出去,那些冰晶微微转动,直接冻伤他的手。
女子叹息声,道柔和的粉色光芒,他的手伤肉眼可见恢复。
那女子喃喃:“傻阿彘。”
刘彻豁然惊,失声:“娇娇!”
那女子笑笑,铃声转,不见踪影,雪地上没有留下任何脚印,他甚至怀疑那是不是娇娇,不可能,娇娇在长门被幽禁,娇娇不可能会那样笑,娇娇也不会袭白衣,陈娇最喜欢的不是大红的衣裳?她说那像极嫁衣,这样他们就能省下嫁衣的钱。
刘彻久久失神,在风雪中伫立。
他甚至怀疑,那是南柯梦。
后面传来小黄门和侍卫的声音,皇帝震,目光坚定的可怕,脚步转,快步往长门而去,心脏扑通扑通的乱跳,有种不祥预感。
作者有话要说:有妹子给俺建立个群,想要催的妹子可以加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