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一世妖娆 作者:风魂

    “斋藤。”

    已经结束了战斗的红发男子先叫出了穿着警察制服的男人的名字。

    “我以为你已经去京都了,没想到还在这里悠哉悠哉。”斋藤回答。

    声音有点冷漠，但小樱却能听出丝亲近来。

    是他认识的人？

    她仔细又打量了下红发的男子,记忆里却全无印象。

    大概是她死了之后才认识的吧？

    在她的时间停滞之后，他依然在继续向前。

    小樱再次认识到这点。

    但却很意外并没有上次那种痛彻心扉的感觉。

    或者是因为她同样明白了,即使她的年轮静止，她本人却依然也在前进吧。

    她在变强，她也有新的朋友,新的战友，以及自己的路。

    斋藤来新月村是因为工作。

    说起来非常巧。

    红发男子埋葬的三岛荣郎正是斋藤手下的线人。

    因为三岛的失踪，他才追查到这里。

    他跟那个红发男人交换了下各自知道的信息,商量了几句，就决定去志志雄真实在这里的踞点。

    小樱并没有跟上去。

    她先魂葬了那个斋藤杀掉的男人。

    她有她作为死神的工作。

    她听到了斋藤和那个红发男子商量的事。他们要对付志志雄真实，总归是要往京都去的。

    京都说大也大,说小也小，她想总可以有机会再见面的。

    何况……她现在是灵体，斋藤根本就看不到她，她也不好插手现世活人之间的争斗，这样跟过去，根本毫无意义。

    但是，斋藤在经过她身边的时候，却明显地停顿了下。

    转过头，看向她。

    小樱的身体突然僵。

    ……看不到的吧？

    虽然明白，却还是忍不住紧张起来。

    心跳比平常快了倍。

    却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希望他能看到还是看不到。

    “斋藤。”前面的红发男子也跟着停下来，叫了声。“发现了什么？”他问。

    斋藤收回了目光，但也并没有急着走，缓缓拿出根烟，点上，深深吸了口，吐出个烟圈，才轻轻道：“没事，是错觉吧。”

    袅袅青烟中，他刀削般清瘦坚毅的面孔看起来有点模糊，透着种苍桑的孤寂。

    小樱的心蓦地痛了起来。

    ……阿。

    她向他走近了步。

    但也只走了步。

    不论她有想这个人，不论她有想拥抱他亲吻他，都没有办法再靠近了。

    不然就会像刚刚那位母亲样，从他的身体里穿过去。

    那种感觉……她再也不想经受第二次了。

    只略失神，斋藤又掐灭了烟头，跟上了前面的红发男子。

    “走吧。”

    知道斋藤肯定也会来京都之后，小樱心里就了点期盼，又有点惶恐。

    她想见他，又怕见他。

    纠结矛盾。

    连桔梗阿姨都看出来，打趣她问是不是有了心宜的男人。

    小樱笑着回避了，心情却为复杂起来。

    结果没见着斋藤，倒先看到了那天跟红发男子在起的少女。

    桔梗认识她，那天看到她从店前经过就打了招呼，寒暄了几句。之后又介绍给小樱：“……是葵屋老板的孙女，叫阿操。”

    桔梗屋是旅店，葵屋是饭店，相隔不远，平日里也经常有接触。

    桔梗很喜欢阿操，“阿操算是我们看着长大的，开朗活泼为人直爽，是个好姑娘呢。”

    ……这热心的阿姨显然是看小樱没什么年龄相当的朋友，所以才特意介绍的。

    小樱笑着行了礼，但却想着当初在新月村的事。看到那种场面还能面不改色的，可不是般的小姑娘呢。

    那之后她的探测器并没有收到信息，应该并没有死人。

    不知道斋藤有没有跟他们起到京都呢？

    后来发生了什么事情？他现在在哪里？

    小樱很想去问问，但又不好直接开口，毕竟当时她是灵体，也没有人能看到她，真的问出那天的事情来，只怕会把人吓到。

    她正想着怎么问才好的时候，桔梗又向阿操介绍了她，“……来京都投亲，结果没找到人，就到我们店里来做招待了。又温柔又勤快呢。”

    阿操果然大方热情，听到小樱是投亲不遇之后，便十分同情，又大包大揽地要帮她找人。

    小樱婉拒了。“那也太麻烦你了。区役所直在帮我留意呢。”

    阿操似乎很看不上区役所的样子，听小樱那么说，立刻就很不屑地反驳，“区役所找人怎么能比得上我们？打听消息是我们的长项啊，要知道我们可是……”说到这里，她又突然意识到什么样住了口，讪讪搔了搔头，道，“总之交给我就好啦。你要找的人叫什么？原本住在哪里？”

    桔梗阿姨也道：“个人想办法也好嘛。”

    小樱推辞不过，便把跟区役所的说辞又说了遍。

    阿操记下来，拍着胸脯保证，“包在我身上。”

    小樱笑着道了谢，又问：“听老板娘和你说话，阿操姑娘似乎刚出远门回来？这件事不用着急，你先好好休息吧。”

    “不用不用。我就是去了趟东京，根本不辛苦。我精神好着呢。”阿操比出元气满满的手势。

    桔梗阿姨也笑起来，“也就是你了，那么远的地方还说不辛苦。不过好在现在世道安稳，不然谁能放心你个小姑娘出远门啊。”

    听到她说世道安稳，阿操的脸色微微有点不对，但还是勉强笑了笑，敷衍了几句就告辞了。

    桔梗当然也看出来了，当时没说什么，但看着阿操的背影，还是忍不住皱着眉道：“这孩子怎么了呢？脸色不太好啊。”

    “还是长途旅行太辛苦了吧？”小樱说。

    志志雄要报复明治政府，世道可能马上又会混乱起来的事，还是不要直接告诉普通人的好。

    “也是。这孩子就是爱逞强。”桔梗阿姨这么说着，回了店里。

    小樱看向阿操离开的方向。

    她本来是想把话题向阿操的旅途上引，看看能不能顺便问出斋藤的下落，结果被桔梗这么岔，还是没能问出来。

    后来到底发生了什么？

    隔了天，小樱就从报纸上看到条大新闻。

    神户五十名精锐警察夜之间惨死刀下，凶手不明。

    这是个令人震惊的消息，政府根本都捂不住，举世哗然，人心惶惶。

    桔梗屋里大家也都在讨论。

    阿吉是整天缩在房间里不敢出来，来来回回就只有句话，“是他……是志志雄大人……他回来了。”

    桔梗是从那个战乱的年代过来的，虽然很不齿阿吉的胆小，但对于同样经历过那个年代的人却了几分宽容，不过只是训斥几句。私下里还颇为同情，“……当初在战场上吓破胆了吧？之后看到刀光就怕呢。何况这样的大案。”

    的确，连杀五十人……就算在当年那种人命如草的时代，都是不得了的大事件。

    桔梗叹了口气，“死的都是警察呢，这世道……该不会又要变了吧？”

    小樱不知道要怎么回答。

    世道不是桔梗这样的普通百姓能够左右的，也不是她这么个小死神能够干涉的。

    何况现在比起世道来，她关心的是那些警察。

    神户……

    离京都已经很近了。

    死的都是警察……斋藤也是警察……

    他……会在其中吗？

    要不要跟负责神户那边的死神问问？

    还是去警察局找死者名单比较快？

    小樱心神不宁，索性就向桔梗请了假，她要去确认下这件事。

    但她刚走到门口，就正碰上区役所的福山进来。

    “我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还没有打招呼，福山就先兴冲冲地说，“你要找的人，有消息了。”

    小樱怔。

    有消息了？

    她要找的斋藤勉……找到了？

    竟然真的找到了？

    看着她惊异地睁大眼，福山连忙道：“虽然现在还没有找到人，但有个人可能知道。他想先见见你，我就带他来了。”

    说话间，便有个男人跟着他进到了店里。

    高高瘦瘦，身警察制服，领口的扣子没系，透着几分不羁的意味。逆着光，面目稍有点晦暗不明，嘴里叼着的烟头偶尔闪下火光才映亮他那双锐利的眼。

    小樱从拿到报纸就提着的心，在看到这个人的第眼便归了位。

    太好了。

    他不在神户，他在京都。

    他没事。

    几乎就在她松了口气的同时，那人叼着的香烟掉到了地上。

    “小樱？！”

    很短的个词。

    但是很难形容他的声音。

    她曾经熟悉的声音，但低沉艰涩。

    他以前唤过她无数次，但从没有哪次像这次样令人震恸，就像压抑着无数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毫无预兆地爆发出来。

    小樱愣在那里，不知如何回应。

    福山先笑起来，“哎呀，原来真的认识。太好的，这样就……”

    “不，只是看错了。”高瘦的男人打断了他的话，声音已经恢复了平常的冷静自持，似乎刚刚那声呼唤只是个错觉。

    他重新拿出香烟，叼着支点上，吸了口才道：“我认识的人，如果能活到现在，已经三十二岁了。”

    面前的女孩顶二十出头的样子，要说十几岁，也是有人信的。

    “只是长得像而已。”男人下了结论。

    语气很重。

    与其说是在告诉福山，像是为了说服自己。

    作者有话要说：这里要道个歉，因为开始没有考虑好剑心部分的时间线，以至于跟前面有点对不上了……

    但……反正剑心也是虚构故事，其实也无所谓了，大家就只看故事……别在这里考证就行了……

    鞠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