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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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放开那个受 作者:非天夜翔

    起来。”

    队人乱七八糟,是赵飞鸿率领的正派从西边进入迷宫,另队人排成长龙,则是游孤天与他的手下。

    还有个人——仅仅个人,个小黑点,在东南面孤身而来。

    “那家伙胆子挺大。”冥尊的声音冷漠,却带着几分欣赏:“个人就敢闯阵?”

    游孟哲说:“他……可能是我爹。”

    “你希望谁是你亲爹?”天尊问道。

    游孟哲想了想,着实有点难办,感觉谁都有点不靠谱,宇文弘这时拿了包子回来,说:“先垫垫肚子。”

    “他。”游孟哲随手指宇文弘。

    天尊和冥尊都笑了起来,游孟哲担心地朝山下看,说:“打起来怎么办?”

    冥尊随口道:“阁主已经安排好了。”

    天尊拍了拍袖子说:“方才我们已经在迷宫里放了不少宝箱,宝箱里又装着补充体力,补充内力的丹药,还有金疮药,供他们累了吃。”

    游孟哲:“……”

    冥尊又道:“还放了不少装备,刀剑等等。让他们自己去杀个够罢。”

    游孟哲:“这也太狠了吧!”

    “宝物——”山下迷宫里传来欣喜若狂的大喊声,紧接着就是阵自相残杀的骚乱与痛喊。

    冥尊道:“回山罢,中原人武功平平,这些年里没半点长进。”

    游孟哲:“不管了这就?”

    天尊笑道:“交给村子里的人就行,走了。”

    宇文弘道:“起罢。”

    冥尊侧身道:“你不等白天带他沿路上山走走,看看景色?难得回来次。”

    宇文弘想了想,说:“也对,先在村子里住晚上罢。”

    游孟哲没插嘴的份儿,只得与他们告别,跟宇文弘进村里去。

    “宇文弘,回来了啊!”村民纷纷朝他打招呼。

    宇文弘手指朝游孟哲脑袋顶上指了指,笑道:“这我媳妇。”

    游孟哲嘴角抽搐,与镇子上的住民打招呼,当夜借宿民居,吃的是灵草养的鸭,仙泉里捕的鱼,仙山上种的菜,游孟哲吃得快要撑死,吃饱出来散步,朝迷宫里看了眼,下面还在打打杀杀。

    “宝物——”声音远远传来:“宝箱啊!”

    “这只是止血草!大家不要抢!啊——”

    凄惨的声音响彻夜空。

    游孟哲唏嘘不胜,爬上树去朝东北角看,个孤独的火把在海风中飘摇。游孟哲有点担心张远山势单力孤,问宇文弘:“你知道路吗?”

    宇文弘说:“知道,我下去给他指路?”

    游孟哲道:“起下去罢,我跟着你。”

    宇文弘仿佛有点踌躇,游孟哲道:“怕走错路吗?”

    宇文弘摆手道:“不是,万他真是你爹呢?你要跟他走吗?”

    游孟哲明白了,说:“不了吧,还是跟着你,偶尔去看看他。”

    宇文弘笑道:“那就成,跟我来。”说着带他下台阶,走进迷宫,喊杀声越来越响,迷宫七弯八绕,被石柱阻着,夜晚阴云密布,所有人已彻底迷失了方向,时仿佛走出来了,时又离得老远。

    宇文弘四处看了看,嘴里喃喃念着口诀,带游孟哲左走右走。

    “有宝箱!”又有人疯狂吼道。

    游孟哲看得不忍心,说:“里面都是些金疮药!不值钱的,别抢了!”

    不少人打破头,群起而上抢个宝物,石柱后面倏然响起赵飞鸿的声音。

    “孟哲?!”

    “孟哲!!!”赵飞鸿吼道。

    游孟哲短暂地呆,心里百感交集,嘴唇动了动。

    下刻,游孟哲大叫道:“来抓我啊——来抓我啊——”说着急急忙忙地跑了。

    赵飞鸿:“……”

    “等等!”赵飞鸿道:“孟哲,我有话对你说!”

    赵飞鸿追在石墙后,游孟哲已经跑得没影儿了。

    游孟哲跑得脱力,在条岔路口尽头停了下来,躬身喘气。有什么东西仿佛在刺痛着他的内心——于这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里,远方的海浪声接声。

    游孟哲直起身,忽然发现自己迷路了,惊慌道:“喂!”

    身后有人温柔地搂住了他,游孟哲的心跳仿佛漏了拍,侧头时吻上宇文弘那熟悉的柔软唇角,松了口气。

    “吓死我了。”游孟哲伸手与宇文弘的大手摩挲,他的掌心温热而安全。

    宇文弘说:“别怕,我直在的。”

    乌云散去,天空现出轮圆月,两人在月光下前行,转过数条岔路,终于找到落单的那人了,却并非张远山,而是游孤天。

    兵器声响,游孤天手护着骨灰瓮,持剑逼退前来围攻的敌人,披头散发,身上全是血。

    游孟哲吓了跳,宇文弘也没想到居然是游孤天。

    “吼——!”

    声虎咆响起,游孤天长长出了口气,左手以剑拄地,右手抱着骨灰瓮,整个人摇摇欲坠。

    游孤天低声道:“孟哲。”

    片血泊从游孤天脚下漫开,他抬眼看着游孟哲,仿佛在等待什么。

    “爹。”游孟哲不自觉地脱口而出。

    “爹!”游孟哲冲过去,紧紧抱着游孤天。

    游孤天闭上双眼,个踉跄,栽倒在血泊里。

    “爹——!”游孟哲这才发现,游孤天的背后现出两个巨大的血洞,鲜血浸湿了他的袍子。

    游孤天脸色苍白,游孟哲这才注意到四周都是断手断脚,废弃的刀剑。

    “这这这……这什么!有毒吗?”游孟哲惊叫道。

    头巨蛇吐着蛇信,威胁地看着游孟哲。

    宇文弘忙道:“别怕,没毒,它偶尔也会不小心咬到自己舌头呢。”

    宇文弘伸出手,试探着朝前些许,眯起双眼,侧头避开巨蛇的注视,它的嘶嘶声犹如月夜下的阴灵,可怕的是,蛇腹高高鼓起,也不知吃了少人。

    宇文弘上前步,又步。

    “是什么精怪……”游孤天道:“我堂堂魔教教主……居然……打不过只……虫豸……”

    “别说话。”宇文弘小声道。

    游孟哲光是看着就说不出的害怕,那巨蛇绝非凡物,散发出的危险气势令人阵阵颤抖。

    宇文弘低声道:“星君,我是弘儿。”

    他将手轻轻按在长蛇的额上,巨蛇安静下来,眯起眼,盘起身子,不再攻击他们。

    宇文弘松了口气,朝游孟哲解释道:“这是青龙星君,咱们沧海阁的镇山神兽。活了千年了,什么武功都见过,孟哲别怕。”

    巨蛇身上长满鳞片,在月光下反射着森寒的蓝光,片片坚逾刚甲,盘桓数十步,行动又极其敏捷,根本无人伤得了它。山上远远传来声哨响,镇岛神蛇得到了召唤,睁开眼,双眼如同灯笼般亮起黄光,转头游移,离开了迷宫,路上山去。

    游孟哲道:“我爹怎么办?”

    宇文弘道:“不……不知道,这得上去找药母。”

    “没有毒。”游孤天的声音低沉而嘶哑。

    宇文弘蹲下来看,点头道:“嗯,没有毒,你看他的血是红的,不是黑的。”

    游孟哲道:“有伤药吗……拿点出来……”

    宇文弘:“包裹在镇里。”

    游孟哲:“……”

    “抱他上去。”游孟哲躬身来扛游孤天,游孤天道:“不……孟哲……听我说。”

    游孟哲难过地喊道:“你起来!跟我走!”

    “我撑不住了……”游孤天道:“听我说,孟哲……我……咳!咳!”

    游孟哲满眼泪水,抱着游孤天。

    “你……把这个……带上山去。”游孤天断断续续道:“这是你娘……我当年答应过……要送她……回家。”

    游孟哲哇的声大哭起来,远处响起喊声:“在这边!走这里!”

    “去罢。”游孤天道:“快……快走……孟哲。”

    游孟哲大喊道:“那你怎么办!”

    游孤天牵着游孟哲的手,呼吸渐弱,小声道:“再喊声爹……”

    “爹——”游孟哲悲怆地大喊。

    “爹——”

    许久之前,小小的游孟哲跑过青华殿,在大殿外探头探脑地喊。

    游孤天笑了笑,闭上双眼,桃花在春风里飞散。

    游孤天的手无力垂下,落在地上。

    “孟哲!”赵飞鸿的声音在远处喊道:“你没事罢!”

    宇文弘道:“走吧。”

    他背起游孤天的尸身,游孟哲抱着骨灰瓮在前面走,回到枫林中,游孟哲泪汪汪道:“怎么办?”

    宇文弘神色也有点黯然,说:“先找个地方藏着,明天问问老阁主再想办法。”

    宇文弘把游孤天的尸体放到他们来时的山洞里,游孟哲边走边发怔,继而忍不住大哭起来。

    两人走远,山洞里,游孤天的“尸体”动了动,继而坐起来,拍拍袍子,四处看了看,出山洞张望,紧接着溜烟地跑了。

    35、房日兔

    夜里:

    游孟哲抱着骨灰瓮,坐在榻前发呆,宇文弘坐在边也不说话,只看着他,心疼地摸了摸他的头,把骨灰瓮从他怀里拿出来,说:“睡吧,睡醒就好了。”

    游孟哲长叹声,心里仿佛缺了块,仍忍不住地流泪,宇文弘抱着他,两人在长夜中沉沉入睡。

    翌日清晨,游孟哲朝迷宫里看了眼,赵飞鸿和张远山已分别接近迷宫终点,魔教群龙无首,于左右护法的带领下走在最后。

    宇文弘说:“来,咱们上山。”

    游孟哲担心地说:“没事罢。”

    宇文弘摆手道:“老阁主自有安排,不用管他们。”

    轮朝阳从山顶大殿后升起,光芒万丈,照得绵延百里的沧海阁楼宇笼上层金光,整座山头尽是气势庄严的大殿,朝雾散尽,山清水秀,鸟语花香,行天梯通向山顶,宛若仙境。

    宇文弘手抱着骨灰瓮,手牵着游孟哲,沿着数万级台阶拾级而上,时而没入花丛中,时而又在悬崖拐角现身,台阶曲折蜿蜒,却始终朝上,及至在山崖边缘,面前是浩瀚无尽大海,狂风吹过峭壁,海燕纷飞,风起云灭,游孟哲在峭壁边上,不由得心胸豁然开朗,大有飘飘天地中,生死弹指间之感。

    江湖纷争,刀光剑影,争的是什么,要的又是什么。

    朝下看,迷宫中的人已变成蚂蚁般的小黑点。

    游孟哲道:“他们也快上山了。”

    宇文弘在悬崖尽头,搭着游孟哲肩膀,笑道:“没这么容易。青龙镇里的乡亲会拦住他们的。”

    “啊——”金刀门掌门遭到青龙镇老者迎面钉耙,满脸血地倒了下去。

    赵飞鸿吼道:“有话好好说!”

    四名村夫拦在上山的台阶前,各执锄头、菜刀、扁担、条凳,舞得虎虎生威。

    村长拄着把拐杖,慢条斯理道:“冥尊大人有吩咐,你们想上山,须得先通过青龙四杰。”

    “老家伙!说甚么大话……”有人冲上前去欲挟持村长当人质,迎头挨了拐杖,登时鲜血狂喷,飞出五丈开外。

    村长道:“开始……”

    赵飞鸿沉声道:“看来就连沧海阁山下,也俱是高手,众家弟兄!谁与我打头阵?”

    所有人胆寒,齐齐退后步。

    张远山挽了袖,抽出判官笔,走上前,面容冷漠,抬手示意赵飞鸿上罢。

    赵飞鸿静了片刻,抽出背后长棍,大喝声,张远山两把判官笔在指间旋,侧身掠过,绕到那青龙四杰身后,两人同时出手!

    山腰上,游孟哲于石椅处坐下,与宇文弘分吃只酱鸡,又就着山上淌下的清泉喝足水,看了会,转身继续上山。

    走走停停,游孟哲走不动了便让宇文弘背着上山,把骨灰瓮抱着,揽在宇文弘脖颈前,两人时不时小声说话。

    游孟哲说:“冥尊很厉害么?”

    宇文弘说:“他应当没兴趣动手了,不过要上沧海阁,总得少有点本事,老阁主设下几道障碍考验他们,放心罢,不会死的。”

    游孟哲点了点头,海风吹来,越靠近山顶风便越大,心想这种地方怎么住人?走路都会被狂风吹走,及至走到最后段路,又转回山体正面,迈上某级台阶时,漫天狂风倏然空,风平万物静,几只鸟儿叽叽地叫着。

    面前豁然开朗,走了许久,已是日渐西斜之时,终于抵达山顶,面巨大牌楼在日光下熠熠生辉,上书三个古篆“沧海阁”。

    “到了。”宇文弘笑道,让游孟哲下来。

    游孟哲忍不住为之惊叹,瞳中映出望无际的琉璃瓦,金銮殿等建筑群,牌楼下着数人,有男有女。

    “这是三千年前仙人住过的洞府。”冥尊的声音从牌楼下传来:“孟哲,你回家了。”

    游孟哲忽有种眼泪即将夺眶而出的冲动,说:“这就是我娘住过的地方……”

    “嗯。”宇文弘笑着打招呼道:“药母,蛊母,剑娘,经娘。我把晴姐的孩子带回来了。”

    四个女子过来,各穿罗纱,料子非丝非棉,看不出是何材质,笑着过来看游孟哲。

    这个说:“果然像极了晴儿。”

    那个说:“可算回来了,老阁主昨天晚上才说宇文弘到了。”

    又有女子说:“我看看?哟,你还练武,是弘儿教的罢?瞧这招子亮的……”

    下上来这么人,游孟哲颇有点不知所措,宇文弘带着他认了人,药母、蛊母、剑娘、经娘四女,冥尊与天尊他都见过了,四女年轻貌美,都像女仙般,游孟哲心想世间难道还有长生不老药?又惴惴问:“我……外婆呢?”

    “她在睡午觉,还未起来。”天尊道,“进来说罢。”

    同时间,山门处,张远山、赵飞鸿与那四名守山门青年的争斗已近白热化阶段,两人背靠背,双掌分扬,各出掌,抵住青龙四杰的四掌,彼此巍然不动,内力互相支援。

    四杰各出右手与赵飞鸿、张远山相抵拼内力,空的手又彼此按着同伴的肩头,组成个连环内力阵。

    赵飞鸿额上满是豆大的汗珠,张远山脸色苍白,到了至关紧要的时刻。

    “吃饭喽!”妇人的声音远远传来。

    四杰同时收掌,道气劲卷起,轰地巨响,赵飞鸿张远山二人险些吐血,气流卷得旁观者摔成团。

    “来日再拼过!”青年人道。

    数人纷纷走了,又有四个妇人打发他们回家吃饭,替了青龙四杰的位置。

    赵飞鸿:“……”

    张远山:“……”

    村长道:“你们已经通过考验,可以上山去了。”

    赵飞鸿:“!!!”

    张远山马上个转身,跃上万级台阶,遥遥奔上山去,赵飞鸿朝那村长抱拳道:“谢老丈了!”

    又暗道连山脚下个村镇居民武功都如此了得,还不知沧海阁上有少凶险,拔身追着张远山而去。

    众人纷纷叫嚣,四名妇人字排开,又道:“还有谁想上山?先过了我们这关!”

    另处,沧海阁正殿里焚了香,门派中女弟子上茶,称游孟哲为少阁主,瞥了宇文弘眼,又忍不住偷笑,宇文弘脸上微红,说:“我们快成亲了。”

    游孟哲十分尴尬,众人却理解地笑笑,闲聊数句,游孟哲对什么都很好奇,没见过这等仙山奇景,又不敢问,少顷三名女子接过骨灰瓮去安置,剩下药母与冥尊坐着闲聊。

    宇文弘与冥尊熟络,在门派中数他俩交情最好,闲谈间说了不少事,游孟哲放开了些,听到什么不懂的就问。

    冥尊大部分也是解释给游孟哲听的,原来沧海阁只是四极中的东极,在广袤中原大地上,还有其余三个上古仙人的洞府。

    这些洞府或废弃已久,或有人居住,就像沧海阁样,千余年前中原南北两朝战乱,于是沿海便有不少人拖家带口,前往外海躲避战乱,于是找到了岛上的这座仙山。经过数十代迭,仙人离开,沧海阁便成了个世外桃源。

    而山下青龙镇里住的,则是阁中弟子偶尔出海,于海上救回来的落难渔民。有的愿意定居仙山,就在青龙镇中安居乐业。

    游孟哲又好奇朝宇文弘问道:“你也是吗?你怎么会在这里的?”

    宇文弘道:“我不是,我爹娘都是外头的人,我家在很北边的地方,遭了雪灾,冻死了很人。那会我刚出生,冥尊和天尊就把我抱回沧海阁了。是很久很久以前,我家祖先托付给老阁主的事。”

    游孟哲点了点头,想到宇文弘的父母半也死了,彼此同病相怜,不由地红了眼眶,宇文弘却笑了笑,示意无所谓。

    “西北大地的宇文世家,你不知道?”冥尊问道。

    游孟哲忽然想起从前在赵飞鸿的书上看到的段历史,说:“是那个宇文世家?”

    宇文弘忙摆手道:“我也不知道……呃……”

    游孟哲道:“你还是皇族啊!”

    宇文弘道:“哎,族里都没人了,别想那些。”

    冥尊道:“你不是想回西北去看看?”

    宇文弘看看游孟哲,又看冥尊,游孟哲道:“你想去找亲人是吗?这事儿完了我就跟你去。”

    宇文弘笑道:“成啊,明年我带你去塞外玩。”

    殿外传来清朗声音:“赵飞鸿,张远山有幸拜山,望与沧海阁仙人晤!”

    游孟哲道:“来了!”

    冥尊喝了口茶道:“还远,药母,准备三生泉水罢。让他们滴血认亲,也好安了孟哲的心。”

    游孟哲忽又想到事,忙将情蛊之事相告,药母听了有点诧异,笑道:“俞晴那小丫头,还惹出这许麻烦来,没问题,并解了就是。”

    药母起身去调药,片刻后三名仙女又嘻嘻哈哈,揪着个黑袍男子过来,说:“孟哲,你认得这人么?”

    那人被提小鸡般抓着,毫无还手之力,与游孟哲打了个照面,正是游孤天。

    游孟哲:“……”

    游孤天:“……”

    剑娘笑道:“我们刚刚去摆骨灰瓮,看见他在你娘住过的房间外头贼头贼脑地张望……”

    游孤天笑道:“各位神仙姐姐息怒,我不是来偷束胸短裙的,我只是想看看晴儿生前住过的地方……我是孟哲他爹……”

    游孟哲愤怒地咆哮道:“啊——”说时迟那时快,抡起椅子冲向游孤天,劈头盖脑地砸,游孤天立马闭上双眼,声巨响,椅子拍了个稀巴烂。

    “我揍死你!”游孟哲疯狗般狂吼,不停地猛打猛踢,宇文弘忙过来拉住他,游孤天十分狼狈,笑着到处躲避。

    “真是你爹?”冥尊颇有点意料之外。

    “养父。”游孤天朝冥尊解释道。

    “你上来做什么?”药母说:“后山的路那么难走,你怎么过登云台的?”

    游孤天说:“晴儿生前说过她长大的地方,我就来看看,缅怀缅怀故人。”

    游孟哲道:“你只是想偷东西吧!你这个骗子!大骗子——!”

    游孤天淡淡道:“游孟哲,你觉得我像这样的人么?”

    “确实偷了点东西。”游孤天哂,摊开手,掌心是朵小花:“她从前说,喜欢登云台上的这种花,我只摘了朵这个,仙山上的东西如果不能碰,把我处死罢。”

    游孟哲看着那朵花,正是许久之前夹在信里的干花瓣。

    游孤天把花放在游孟哲手里,那仿佛是他们共同拥有的段记忆。

    “放开他!”赵飞鸿怒道。

    张远山与赵飞鸿终于登上山顶,游孟哲转头,两人笼罩在黄昏的光芒里。

    “都来了?”冥尊起身道,他身上散发出的无形威压令人不禁后退:“交给你们了,我走了。”

    四名女仙微福,宇文弘道:“迟点再去看你。”

    冥尊道:“随意。”说毕看也不看赵飞鸿与张远山二人,出了正殿,身影闪消失。

    赵飞鸿道:“孟哲,他就是阁主?”

    “阁主不见你们。”药母开口笑道:“先过来滴血认亲,看谁是咱们沧海阁的女婿,不是的话切免谈,马上滚下山去。”

    游孟哲说:“还有解药。”

    蛊母是个面容恬静的女孩儿,笑道:“解药也给你准备好啦。”

    几名弟子搬出张桌子,药母在桌上放了三碗水,蛊母随手撒,三枚药丸滴溜溜地在桌上打转。

    游孟哲道:“爹……爹们,我娘生前给你们下了情蛊,所以……你们才会喜欢她。这就给你们把蛊解了,以后也好不用再牵肠挂肚的,嗯。”

    赵飞鸿蹙眉道:“你说什么?”

    张远山目光中现出难以置信的神色。

    游孟哲说:“我……帮我娘赔个不是了,那年你记得么?她有次把个匣子摔你头上,里头是盒花粉,闻到以后,脑子里就会永远记得那刹那,心里……喜欢得不得了,辈子也忘不了。”

    游孤天懒懒道:“我可没被下过这玩意,别尽侮辱老子。”说着手指头刮了刮游孟哲的脸。

    游孟哲道:“我知道,你对她是真心的。”

    游孤天说:“先把事儿办了罢,办完我就下山去。”说着挽起袖子,取来海碗前的银刀。

    第个海碗中装满清水,游孤天道:“就这么滴血进去?”

    药母道:“嗯,滴罢。”

    游孤天以银刀在手臂上轻轻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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