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幼龙育成计划 作者:捣药的
咚……」
「好极了。」帕迪说,「你唱的好极了,不愧是小约翰少爷。如果能不把我的属下的头当球踢,就会听起来美妙了。起来!汉考克。抱歉,小少爷。」前句他呵斥,后句便鞠躬。约翰停下手来,地上散落各地的身体残骸立刻跳了起来,手脚乱舞,到处寻找自己的脑袋,安到劲椎上使劲扭恢复了原状。
「以前没见过你这样做呀。」
帕迪自然而然地开启新的话题。
他那名叫汉考克的下属借此机会躲得远远的了。
「以前,哼!」约翰忽然烦躁了起来,「我知道,没关系的,往後才是最重要的。我只想快点变得强大,可决不是为了变得像那个混账大哥样!干嘛你们都那样看我呢?!要不是他的话,妈咪也不会——」
「什麽?」帕迪愣愣地看他噼里啪啦地说了通。
「没什麽!」
约翰绝口不提刚才的气话了。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就把上卷给完结掉(ˉ﹃ˉ)换地图去~
☆、bsp;twenty two 惊故
不知不觉……
每逢用上这个词的场合,帕迪总是半开心半忧伤。开心的是,时间过得如此之快;忧伤的是,时间为什麽不能过得快点呢?
可喜可贺的是,经过好几年的成长,他家约翰少爷终於变得稳重了些。虽然约翰还是活泼好动的性格,却自发收敛了许。说到底,约翰也不会在杜兰面前怎麽样,只有自己,永远都是被当做沙包和垃圾桶的那个。帕迪苦闷地想。还好还好,那段日子都过去了。
回首望见身边之人,帕迪长长叹:「唉,老兄,再过五十余年等我走了,留下你怎麽办呀?」
「该怎麽办还是怎麽办。」卢克不为所动。
「嗯…我的意思是……」帕迪的下颌开合几下,语气羞涩地说,「不如到时候咱们私奔咯。如果你执意要求的话,嗯,我也不是不可以陪你五十年的……」说着抛了个暗示性的眼神过去,有些异样的暧昧。
「……」
向来巍然如龟壳般的卢克难得裂出丝缝隙。
※
差不有三年了。自从洛伦走後直沓无音讯,期间从未进行任何方式的联络,除了那次让人惶惶然的吐血。然而,那件事可追寻的线索太少了。倘若洛伦遇到拿不定主意的事,应该会回来找他的吧。记得他们曾这样约定过的。
可是这样下去还要耗掉少年?
他的脚步跟心样迟疑起来。杜兰忘记了最初自己是抱着怎样的心情,去对待那个孩子的了。他有很事情都记不太清楚了。但始终牢牢地记着,不可以踏离这里,不可以再回到外面的世界。
究竟是顽固还是犯傻?有些人知道他的事情,比如帕迪觉得他即顽固又犯傻,为了句莫须有的誓言,个逝世年的人,便要在这偏僻之地终此残生。他本是如此打算,但中途又发生了意外,每件事好像都在促使他挪步前行。这在外人看来似乎没什麽大不了的。只有杜兰自己知道,他已经习惯了总是灰色不见阳光的天空,习惯了在心情不佳的时候缄默,习惯了时间如流水般逝去的生活。
再要他戴回人类的面具,对着温暖的春日阳光,自然而然地微笑,或像每个普通人那样向光明神祈祷,却是万万不可能的。
旦被贴上堕落者的标签,就等同于天底下最丑恶的生物似的,活该遭到唾弃和辱骂的份儿。走到哪里去都没人会欢迎这样的人,还会用武器赶走他们。为什麽?那是异族呀,那是魔鬼的信徒!那是个黑袍法师!黑袍是什麽?那是告慰亡灵的意思,该死的人却还活着!那就是他!
杜兰心里烦乱的很,无论如何也坐不住,离开了城堡来到外面呼吸空气。
呼……
不知为何右眼皮突突地跳,仿佛有什麽坏事要发生了样……
半晌杜兰才反应过来。难怪他觉得不大对劲,原来是今天太安静了的缘故。平常约翰总是跟屁虫般在别人身後窜来窜去,没事就搞点乱七八糟的事。总之,有他在,就别妄想消停地过日子了。
杜兰驻足了会,望望天色,回身找约翰去了。他有点担心这孩子遇到什麽问题,上次拟态都可以憋着年不说,这次难保不会是严重的事。从某方面来讲,杜兰确确实实猜对了,但他打死也想不到会是这样。
他敲了敲约翰的门,没听到反应,就知道约翰肯定不在里面了。以往这孩子都会兴冲冲地跑过来,像个树袋熊样的跳到他身上,百般推拒才能扒下来。
房间里很乱,显然被人乱翻了通。
杜兰绕过那些不必要的物体,来到小桌子前,只见上面的东西都被扫到地上去了,单独留下封信摆在桌上。他马上大吃惊——难道这是洛伦寄来的信?
因为这个意想不到的念头,杜兰的手微微颤抖起来。但他很快就冷静了下来。不,倘若洛伦寄信回来,怎会出现在约翰的房间里呢?而他竟完全不知道这件事?到底只是想想罢了,那并不是洛伦的信。
正怔愣间,忽听外面传来大喊声:「我的主人!」
杜兰打开可活动的窗户,看见帕迪在底下焦急地挥舞着双臂,喊了几声,发现他探出头来后,情绪加地失控了。「不好啦!不好啦!」这般嚷嚷道。
能出什麽事呢?
杜兰揣测了下,暗自紧张起来,希望不是自己想象的那样。他抓起那封空白的、没有署名的信,拆开看了,差点被信上的内容震惊得回不过神来。接着弓身爬到窗沿上跳了下去。风儿呼啸着擦过他的脸颊——没摔死,放心,就连见习法师都知道漂浮术怎麽用。
「主人,我的天呐!对不起!」帕迪连滚带爬地来到他的脚边,跪倒下去,瑟缩着全身请求他的原谅,「他…他他……」
「我已经知道了。」
杜兰抖了抖手中的告别信,声音如同深冬寒潭,几乎冻成了冰。不用说他的脸色此时有难看了。「离家出走,呵呵,他真是长进了不少。」配合毫无温度的笑声,听上去极为慑人,「你有什麽看法,帕鲁迪克?」
「我很抱歉,我真的很抱歉……噢,真的……」
没去理会帕迪的辩白,杜兰来回踱步,绕着不足三英尺的四方形,左右转了十几次,看得人头晕眼花。随後他停了下来,像是想到了新的头绪,转身却发现脚边匍匐着骷髅人,不禁厌恶地踢开了。
「不,不可能是结界,我什麽都没感觉到,那约翰是从哪里走的?」杜兰低吼道,「卢克呢!」
「就是从这儿……」
帕迪指了指地下:「他伤的有点严重,暂时不能出来活动。」
「什麽?被约翰打伤的?」杜兰感到十分不可思议,「你们,还有整个军团合起来都打不过他?」他抓狂了,半晌泄气地叫道,「废物,我的天啊,简直是奇迹般的废物!」
「我的主人,不是这样的。」帕迪无法忍受『废物』的外号,立刻面红耳赤地大声反驳道,「这是天大的冤屈!我们没有动用他人的力量。况且任约翰少爷的血统再怎麽厉害,也只不过是头幼崽而已!」
「你竟还有脸皮回答。」杜兰冷冷笑。
这句话很大程度地刺激到了帕迪。
帕迪委屈极了,如果他有的话,说不定会当场红了眼眶,他只得咬牙说道:「主人……我们不是打不过他,是不敢跟他动手,因为那样,你……」
你?
顿时犹如醍醐灌顶般,杜兰瞬间清醒了过来。虽然他们的无所作为是事实,但那个阻碍他们动手的理由也是事实。没想到,倒是自己变成了他们的负担!最重要的是,约翰很可能就是看准了这点,所以,才会这样的胆大包天。
……妈的,那个臭小鬼!!
杜兰从牙缝间迸出了愤怒的粗口,暗自攥紧了拳头,恨不能马上把约翰抓过来狠狠教训番。
冷静下来过後,两人去看了看卢克的情况。倒并非如帕迪所说的那样,受伤是受伤了,却构不成严重二字。原本卢克的样子瘦骨伶听,也不是完全没肉,目前身体的大部分变成了焦黑颜色,散发着股股难闻的气味。除此以外,他的关节活动自如,嗓音暂时听不出来问题。
「劳您担心了,主人。」卢克仍不忘保持彬彬有礼地说,「啊……」他不小心撞到了背后突起的岩石,被帕迪奔过去扶,「关于约翰小主人的事——」
「毋须再说那个了。」杜兰打断他,「不是你们的错,我为我的鲁莽之言致歉。对不起。」
卢克看了看杜兰,摇头说:「您何必道歉。即使先前您的判断有所失误,如今明白了自然是好,但我们始终是您的仆人,承受怒气或不满正是份内之责。」他欲言又止,「您应该知道何谓主奴之别,因此,不用将时的失误视为过错。」
帕迪左望右望,跟着同意了卢克的言论。
现在若能有个忠实的帮手,那是再好不过的了。
杜兰敛去了细微的表情,沉思起来,仿若没有听到他的话。
其实无论怎麽挣扎,都已经失去退踞的余地了。你有时甚至不得不相信,这是命运女神老早安排好的,被困在布满锯齿的陷阱里,根本没人能跳脱出来。
这切都拜那个任性妄为的小鬼所赐……杜兰突然吸了口气,换个角度想想,难道约翰这麽做的目的正是为了这个?还是说,半半?他开始对自己不那麽自信了。他并不总是能左右孩子的想法的,比如洛伦,他错得败涂地。
想来约翰之所以会这麽做,最大的原因还是受到他的影响。这些日子他始终用同样的理由,为自己和别人自圆其说。事实上,他根本没听过洛伦的消息。
先不管约翰是否去了信上所写的地方,也不管约翰是为了什麽而去的,假使他千里迢迢追过去,又能怎样?他该以何等立场,何等身份,去约束头自由自在翱翔于天的龙?
我的兄长啊,我……
早知道会迎来这样的结局,注定会在他人的牵连中死去,从始到终孤独生。可是,当事情真的发生了,才知道并不是那麽容易捱过的。
杜兰难以忍受似的用手捂住眼睛,换来四面黑暗,掩饰住自己惊慌失措的情绪。
不记得有久,没尝过这样煎熬的滋味了。
既然无论如何都逃不掉,不如放手迎接命运的挑战吧。
他过了很长时间放下手,神情恢复了平静,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慢慢启唇:「两位,我以你们灵魂之主的名义,在此命令,你们必须拼上所有守护这座城堡。若有任何闯入者,决不可手下留情,」顿了顿,重重地说,「牢牢记住,届时,杀无赦。」
「主人!」
帕迪惊愕地看着他,似乎少猜到了下文,却又不能相信这是真的。旁边的死灵很快反应过来,弓身恭敬道:「是的,主人,我们必定遵从。」
「必定遵从!」帕迪跟着重复了遍,「等等,主人,你要离开这里?!」
杜兰面无表情地点点头。
也许命运女神打了个瞌睡,便使轨道由此偏离。
谁料到他兜兜转转了长达半个世纪,终究还是要回那个地方去……永远住在这座荒芜的城堡,永远不再跟人打交道,他曾以为这是件很简单的事,到头来,才发现这是最难的事。
☆、bsp;one 老友(倒v开始)
到世界上的大部分地区去都有两个方法,是海路,二是陆路。单独把这句话拎出来,就显得点意义也没有了。因此,我真正要说的是,还有种可供少数人选择的通道。抬头看看,你可以轻易在任何城市中发现,那幢跟市政大厅似的白色建筑物。相比起来,其它公会的风格倒是低调得。
有些地区的魔法公会设有专门的传送阵,免去了诸的麻烦,可以直接到达十个城市之。但,正如文中所述,仅有十个城市能够互相进行传送。魔法公会跟其他公会比起来最大的不同是,它半由政府掌控,半由教廷掌控。从中亦可看出那些城市是帝国的繁荣地带,无论是经济、文化还是各方面,尤其以首都伯尼坦的发展和变化最快。
每年只身前往伯尼坦的人不计其数,有的为了发财,有的为了结识真正的上流人物,有的只是仰慕王城的风采。其实魔法公会的人并不关心他们去干什麽,只关心是否能付得起150银币的费用。
彼时炎炎夏日。
离开魔法公会的大门,展露在眼中的既是伯尼坦的部分面貌。旁边有条年代久远的劵廊,沿至街道的尽头,仿佛是出于显示气派的心思。不论如何,此刻劵廊的存在却颇具意义,人行走在下面,可以遮住火辣辣的阳光。
路来到集市,这里可算是很热闹的了。食物、丝绸、香料,什麽都有,离市场关闭的时间还剩下半个钟头。人们忙碌地穿梭在其中。这样的街市在伯尼坦没有几百也有八十。
通常,小孩子都会喜欢好玩点儿的地方。
但是他也摸不准,绕着那里走了好几回,然後预料之中的感到失望了。打从来到伯尼坦开始,原本存在的那丝若有若无的精神力也消失了。这只有两种解释,要麽他跟对方离得太远了,要麽对方主动地切断了联系。
前者的可能性不大,除非完全估料错了约翰的目的。他自认脑筋尚未迟钝到那种地步。没关系,在约翰达成目的之前,还有很时间用来寻找。
於是卡勒旅馆出了个客人,次性付清了整月的宿金。看这位客人的打扮和外表,像是个温和而正派的法师,总好过那些阴晴不定的佣兵。最近伯尼坦没以前那麽天平了。老板对每个住下来的客人都这样说,既有好心提醒的意思,也有劝告他们不要任性妄为的意思。毕竟伯尼坦不同于别的城市,帝国最高贵的两位大人物都在这里,毫不夸张地说,这两位大人物的举动,都会牵涉到整块大陆的命运。
听完老板的话,作为客人的他微笑了下,目送老板步三回头地离开。关上门,不自觉地思索了那番话的意义,同时为明天做好了安排。接着,像常人般熄灯睡觉,等待第二天精神奕奕地起来。
下楼的时候老板问他要不要早饭,他确定自己没有吃饭的必要,便说:「让我想想。」,顺便反问老板,关于花栀子街从四十年代起有没有改建过的事情。老板好久才回忆起来这个地名,嘀咕着:「当然咯,那条街早就不叫花栀子街了。」
「那叫什麽呢?」
「什麽也不是,有个二世祖在那里盖了个大房子,现在变成了他家的后花园了。曾经的居民们都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他对这个答案很不满意。可没办法,老板不知道的情况了。只好自己动手去找了。那房子的主人是个肥猪似的男人,看到这个陌生人在门外,第反应不是怎样突破守卫的,而是愣愣地着说:「我不记得昨晚那个妞长成这样子呀……」
废话不说,几发火元素弹射过去,对付普通人还是有很大威慑力的。等男人从隔夜的宿醉清醒过来,意识到这不是个可以用钱打发走的人物之后,不禁惶恐地尖叫起来。
被那声杀猪般的长嚎惊呆了,外面的保镖和守卫堵在门口不敢进来。他把男人按在墙上,耐心地问:「亚当斯·范尼在哪儿?」
「谁?」
「算了……把你买下的土地拿给我看看。」他见男人犹豫不定,手上浮现出青色的闪电,「就是地契,明白吗?这条街的所有地契我都要。」
「好、好的。」
当人面临死亡的恐吓时,还顾忌着这点儿隐私就太没必要了。他通过地契上的名字得知亚当斯是在五年前搬走的,於是回头问了些别的事情。据说原花栀子街的居民大都搬到新的丁香大道上去了。考虑到人家始终要吃这门饭的,肯定不会跑到太远的地方。
收手,使用瞬间移动到早已设置好的传送点。他换了件寻常的红格子外衣,头上戴了顶毡帽,马上变得和刚才的『入室强盗』完全不样了。
带着亲切迷人的笑容,挨家挨户地打探,到下午便找到了想找的人。
这可比满世界不知所谓地找约翰要容易了!
杜兰敲了敲缺少门牌号的大门。开头几秒,没人回应。杜兰了大约两分钟,对面才传来咔擦地卸掉锁匙的声响。个头发乱糟糟的年轻人开了门,两眼像是没睡醒似的,挑眉看他。半晌,忽然整个人精神振,开口道:「你是谁?」
杜兰疑惑地探了探头,没见里面有其他人的身影,再望向这跟记忆中莫名相似的青年男子,有些不解地心想,难道这人竟是喝了青春药水吗?
「亚当斯……」
刚刚吐出这两个字,就见那小伙子掉头往屋里大吼声:「老爹!有人找你啦!」边走边继续大吼着,「是个长得不错的美人哦!」
杜兰眯眼看他回过头来,愠怒的意味不言而喻。
「哈哈哈,抱歉,开开玩笑嘛。」那小伙子轻松自若地掸了掸衣摆,「要是不这样说,他准会连路都懒得走……都这麽大年纪了,唉……」他又转头看了看。话音刚落,屋里走出来个佝偻着腰的老人,头发花白,睁着浑浊的眼盯向杜兰。
这就是亚当斯?
不是每个人都有保持青春的能力,杜兰十分清楚,但是,当他见到曾经年少意气风发的男人,变成了步伐蹒跚,必须依靠拐杖行走的老者,这种感觉只会使他加倍地厌恶自己。
「你来找我修锁的吗?」亚当斯问。
「修锁?」
杜兰深深蹙起眉头。门口的小伙子怪异地看他眼:「对咯,不然你来干什麽啊?我老爹是远近闻名的锁匠,手艺没话说,连外地人都知道。」说着顿了顿,「你不会就是外地来的吧。」
「我倒不知道你改行了呀……」杜兰转过视线,轻声对老人说道。
「哈,那个早就不做了。」
「是吗?给再的钱也不做?」
亚当斯想了会,回答:「你先进来吧。」随即转身往屋里去了,后面的小伙子不可思议地望着杜兰走了进去。小伙子原地呆了呆,终究也是好奇地跟上去了。
屋里远比外面看起来的干净,少数的家具显得破旧,却保护得很好。纵观亚当斯年轻时期的奢靡生活,杜兰怎麽都想不到这人日後会住在这样的房子里。老实说,他本来是不怀疑亚当斯的眼力的,可现在又不太确定了。别几十年,任谁都没有把握还能再认得当初的朋友。尽管,他们不是朋友,却是值得互相信任的人。
老亚当斯扫了扫桌上不可见的灰尘,倒了杯水给他,坐下来,睁大眼睛打量着俊美如昔的青年,最後呵呵地笑了出声:「真的是你啊……」
「你认得我了?」杜兰说,「我以为你忘记了呢。」
「的确,差点就彻底忘记了。」亚当斯古怪地笑道,「但我看到你就想起来了,毕竟,不是每个人都能长成典型的布朗特家的脸孔。说到这儿……你怎麽回来了?」
「别提了。」
杜兰感到太阳穴突突地疼,用力按捺住快要喷薄而出的负面情绪,尽量稳稳当当地说:「那个男孩是你的儿子?他知道你以前是名情报商人吗?」旁边的年轻人听到『男孩』这词抽了抽嘴角,「他也是吗?」
「对,他是我的小儿子,托利。这小子没什麽本事,只能跑跑腿找找人,到现在还没混出个名堂来。如果你想知道伯尼坦发生了哪些大新闻,直接问我就可以了。」
「那正好啊!」杜兰侧头看向托利,在他的注视下,後者不知为何突然不自在起来,「我对这里的人和事都不熟悉了。对于这里发生的事情,我却点也不感兴趣,只想找个人。」
亚当斯挥了挥手道:「我不能掺和进去。」
「你的儿子呢?」
「这得问问他本人了。」
面对两种神色各异的目光投来,托利感到脑门上有颗豆大的汗珠滚落下来了。他干笑了两声,振作起来,跟杜兰说道:「可以,怎麽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