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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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幼龙育成计划 作者:捣药的

    ,纯黑的瞳孔猛烈收缩了起来。

    那瞬间,安静到了极致。

    几乎是想也没想,立刻覆住了他的眼睛,回身掩过。

    突然被大力拽到反方向,几乎是瞬间调换了两人的位置。杜兰心里升起了可怕的预感,耳边到处都是急促的破空声,声响过声,声快过声,还有轻不可闻的闷哼。他使劲挣扎起来,却被伊文发疯似的紧紧抱在怀里,没有丝毫松动的迹象。

    「你……」尾音抖了下,「你在干什麽?」

    空气的氛围仍旧十分安静。

    种极为恐怖的预感占据了心间,并且,随著伊文轻微的颤栗,那像极了得到充分养料的水草般在海底疯狂生长。慢慢的,手心片发寒。

    「放开我!」

    「听到没有!?放开我!」杜兰用尽全力大吼,不知道自己带上了哭腔,「蠢货!你在做什麽!为什麽要这样……呜啊……」

    後面的话被伊文的唇粗暴地堵住了。

    接著,他感到对方极尽温柔的缠绵,流连在舌尖交换的津液,均被对方喂自己半哄半诱地咽下。比起接吻或求爱之类的意义,那像是深情的告别。

    眼前全然黑暗,他伸手摸,温热的液体淌满了手掌汩汩往下流去。

    杜兰起初还会试图挣开,稍後被那些闻起来明显是鲜血的东西吓得不轻,傻傻地等著伊文挪开手心。后者慢慢放松了对杜兰的桎梏,包括视线,这才发现杜兰的眼里全是泪水。伊文慌了,捧起他的脸颊浅吻他的眼睑,仿佛在安慰他没什麽大不了。

    「没关系……千万…别哭……」伊文的声音断了几秒,俯在他耳畔用最轻柔的语气说,「你还想走吗?可惜,我走不了远了……」

    伊文轻轻咳了声:「…说过……是最後的……机会了……」

    明知道不会有好结果,还心甘情愿地陪著你。我真是个自作自受的傻瓜。怎麽办,突然好想让你和我起死,可是,舍不得下手……

    其实,就是自作自受而已。

    这个可怜人因为死亡的疼痛与阴霾而颤抖了起来,相拥的手忍不住放松。

    杜兰接住了伊文无力滑落的身体,还是像刚才那样,只是变成了他揽著怀里的人。他就这麽安静地抱了会,看起来差不失去神智了。要是没有外人打扰,准会这样待在起直到天荒地老。

    那句未尽的话语犹如只鬼爪,狠狠勒住了他的脖子,让他痛得脸色惨白快要窒息。

    杜兰控制不住地哭了出来,表情明明点变化都没有,甚至是平静中带有几分冷漠的,眼泪却在不停地顺著手心流淌下去。他不记得自己久没有哭过,可是这次他要为自己的愚蠢付出代价,而代价并不由他本人承受,却由个完全无辜的人代替了。

    对不起,对不起……

    尽管知道,这是个永远不能被原谅的错误。

    远远见到两道相拥的人影,洛伦心里紧,转头朝身旁的成年龙说道:「你答应过我不会伤害他的。要不是刚才那家伙替他挡了,恐怕你的风雷之刃就全落在他的身上了。」

    巨龙也在紧紧地逼视著底下的人,此时听到洛伦质问般的言辞,嗤笑了声,拍了拍胜似铁架的骨翼飞向边:「都是卑贱的生物,还有先杀和後杀的分别吗?」

    「加莱西诺!」

    「好啦好啦,你这麽中意那个人类,就交给你解决他吧。我去看看还有没有战士活著。」加莱西诺无所谓地摇头飞走了,还不忘丢下嘱咐,「千万别让长老知道你的特殊癖好,不然,我敢跟任何龙打赌,那个人绝对会死得惨的。」

    洛伦冷冷地望著它逐渐消失在视野中。尽管加莱西诺说的不中听,但那确实是长老的行事风格。龙族年长为尊,自己唯的选择只有服从。

    今天的战场,本是不该来的。

    可是他知道那个人定在这里,所以无论如何,都要想办法保护那人的性命。

    洛伦飞到了底下,收起翅膀变成杜兰所熟悉的人形。这里是块荒野山坡,目标明显,很容易被远处的炮火波及。即使他逐步靠近,并没有掩饰自己的行踪,但杜兰却连半分反应也无,直低头看著怀里的人。

    洛伦知道他受了很大的刺激。不可否认的是,洛伦觉得伊文的死实在是件很痛快的事。但是,依目前的情形来看,倘若他把这点表现出来,只会让杜兰从此永远地恨上他。

    因此,洛伦犹豫著,不晓得究竟该怎麽做。

    谁知杜兰突然发觉了对面有人存在似的,抬起头来直直地看著他,眼神空的可怕。

    「洛伦?」杜兰的语气犹如梦呓,「过来吧,帮我瞧瞧他到底是怎麽回事?」

    这摆明了是伤心到极点的表现,偏偏还沉浸在过去不愿承认。难道以为这样,就会有人怜悯他了麽!洛伦心里忽然涌上股怒气,这种混合著无穷的妒忌、悲哀、压抑的情绪,迫使他冷冷地说:「别闹了,这家伙已经死了。」

    「啊?」

    杜兰看了看怀中毫无反应渐渐冰冷的尸体,马上惊乍地跳了起来,往后连退了几步,恐惧地说:「他死了吗!天哪,你在开玩笑,对不对?」他祈求地望向洛伦。

    「我没有开玩笑。」洛伦说,「叫他试试呀,活人的话,定会清醒过来的。」

    「伊文,伊文,快醒醒……」

    完全出乎洛伦的意料,他竟真的遍遍地重复著唤死者的名字。

    「你怎麽啦?伊文?」

    「别这样吓人了,我知道你没事的,你总是说没事的……」

    他抬起手看到满是血迹,怀里的人呼吸已经停止,面呈青色,所有的器官功能也都不再活动了。忽然醒悟似地道:「对不起,我…都是我的错……」

    谁的错已经不重要了。

    只不过,到最後关头才明白事情不可挽回,那还有什麽用呢?

    杜兰呆了不知久,回过神来的时候哈哈大笑道:「谢谢你,洛伦,我知道他死了。哦,我当然知道了!」说完,他忽视了惊诧不已的洛伦,低头开始整理起伊文的遗物。先是帮伊文散乱的黑发抚顺,将脸上沾到的血迹擦干净,像伊文对自己的那样,充满柔情地吻了他下。

    碰到伊文的脖子上时,有条咯硬的项坠伤到了杜兰的手。杜兰微微停顿,富有耐心地将那东西解开,收作了自己的贴身物品。

    做这些事时他专注到忽略了旁边的情形,甚至忘记了这座城市处于什麽样的状况之中。洛伦替他捏了把冷汗,实在看不下去,上前打断了他荒唐的行径。

    冲上去抓住他的手。

    「够了没有!?」

    以前,洛伦从来不会这样对他大吼。

    不过那毕竟是以前……

    小孩子长大了就是不那麽讨喜了。杜兰叹了口气,像是拍苍蝇样拍掉了洛伦的手,转头将伊文的尸体试图搬起来带走。

    自己跟他那麽年的感情,真的还不如个跟他相处那麽短时间的人吗?!

    将这幕尽皆收入眼底,洛伦恼恨得咬牙切齿,偏偏又束手无策。

    这时候,加莱西诺飞来了。

    准确的说,是它的声音飞来了。

    「喂,盖伊长老来了,通知你下,快点集合去吧。」

    洛伦脸色大变,倒不是因为加莱西诺的话,而是因为他感觉得到,盖伊长老的方向是朝著自己这边来的!他转过身睁大眼睛看著那道身影由远至近。

    不知为何,有个很古怪的惯例,那就是愈不想发生的事情愈会发生。

    现在说什麽都晚了。

    洛伦猛地回头看向上空,不过几秒的时间,猎猎作响的风刮得人脸蛋生疼。

    杜兰注意到了老龙的存在,怔怔地盯著这个庞大到需要自己仰视的生物。老龙同样凝视著他,那双曾在黑暗中熠熠发光,鸽血红的竖瞳,夺去了他呼吸的权力。开口之时,沉哑哑的声音几乎在瞬间就唤醒了他的记忆。

    「法师……」

    「你…是你……」杜兰看了看洛伦,又看了看它,原本近于失去语言的他,突然间笑得连眼泪都快出来了,「哈哈哈哈哈,这算什麽,这就是个笑话吗!」

    龙平静地看著他:「法师,坦白说,上次的你有些风度。」

    杜兰睁大眼睛不敢置信地听著这番话。

    「见鬼的风度!!你倒是告诉我——随便来个人告诉我啊!你们这些龙不是活得好好的吗!?」瞬间,杜兰抛弃了所有的顾忌,如同疯癫般的失控大叫道,「这几十年来,我都是在干什麽可笑的事啊!你们就这麽喜欢没事耍人玩吗?凭什麽?」

    「你很想知道理由吗?」龙低低笑了出来,高傲地昂起头颅,庞大的身躯居高临下,目光犹如在看个不停挣扎却至死不能摆脱命运的可悲的蝼蚁。

    「对!世界上有那麽的傻瓜,为什麽非要选择我不可!」

    「为什麽会选择你?因为你贪生怕死,罔顾光阴,明明活得毫无意义,却不肯舍弃生命,拖著摇摆不定的思想,以及那具腐朽到几近崩溃的身躯,行尸走肉般的存在于这世上。」

    「你除了活著,什麽也不会了。而我们正需要这样的人。」

    旁的洛伦听得浑身发颤,清清楚楚地看见了杜兰的神情有绝望,那对曾如湖水般澄澈的眼睛,此刻盈满了死亡的阴灰。

    不要再说了!他心道,

    可是这句话没能说出来,即使说出来,也不能阻止什麽。

    「怎麽了?洛伦。」老龙将视线转到他身上,轻笑出声,「呵呵,我倒是忘记了件很重要的事呢。阁下好歹抚养了我族的孩子那麽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意味深长地接道:「是时候让你解脱了。」

    「你要干什麽?」

    杜兰死死地盯住了它。

    「当然是,找回我族剩余的孩子们了。反正伯尼坦的情况也就这样了,下次再找青空之森的家伙好好算账。——洛伦,带路吧。」

    风起之时。

    老龙振翼而去,飞向黑暗漩涡似的长空,平地卷起呼啸而过的狂风暴,袭落地乱烁石。天空上的阴影浮动,银线如流星般划过,沉寂于灰默。

    怎麽可以这样……怎麽敢……

    没想到他手教养出来的孩子,到头来竟会背叛他!

    杜兰绝望地跪在地上,头垂得低低的,如同行刑前决心痛改前非的罪人。他握住了伊文冰冷的手,过了很久,再次抬起头来的时候,眸中擦过闪而逝的火光,激烈、凶狠,不容错认的恨意,随著全城被燃尽的那刻齐齐爆发出来。

    尽管向神祷告吧,千万不要给他机会,千万不要!否则,他定会倾尽全力报复,哪怕为此粉身碎骨,都要在泥泞的沼泽边际,死命将整个龙族起拖下水。

    作者有话要说:中卷结束。

    於是伊文到底死没死是个谜喔……

    别人该遭罪的都遭罪了,渣龙们太逍遥,必要遭罪才行喔(严肃

    总之已经准备好锅盖被批了……ok,开溜了……

    ☆、bsp;one  荷梵

    荷梵,严格地说,这个不属于大陆上的任何块地区。跟外面的世界紧紧相关,却又是独立的空间,内部广阔无垠,有洁白的云,深绿的树,奔跑的羚羊和温驯的牛,这里只有纯洁的动物,没有奇形怪状邪恶的魔兽——这样说也不太对,有种最强大最高傲的生物统治著这片未被污染的土地。这里是龙族的栖息之地,是新世界,因此荷梵亦称作新辟之境。

    当初龙族绝境逢生,打破了空间固定的运转法则,相当于从处跳跃到另处,问题是,后者在众人眼里的普遍认知是完全不存在的。

    就像是你不曾投放注意力的角落,那里有个拇指粗的老鼠洞,而你有天被迫用锤子砸了角落的墙,那个洞口方才呈现出来,原来自己以为的狭窄短隘——错误的——那里竟然是从没被人发现过的桃花源。

    此处想来是不适合人类或其它种族居住的,执意如此的话,至少要花个许年才能变成个像模像样的城市,对于龙族来说,仅需方土地,方洞穴,便可以此为家度过漫长的冬天。在荷梵,只有祈祀殿是用石头泥土和蜂蜜打造的建筑物,约有两层楼那样高,设计谈不上精美却也不小气。

    离祈祀殿的不远处有口永乐之泉,当龙受伤的时候前去沐浴,可以起到相当好的治疗效果。传说新生儿有祝福的意义,可以使它辈子平平安安。这个传说具体是从哪里流传起的,谁也不知道,因为龙族在漫长的岁月中逐渐失去了对信仰的不必要追求,所以不明白究竟是哪个神教导的故事。如今,它们唯信奉的神恐怕只有自己。

    永乐之泉附近堆砌著排大理石矮墙,就算是五岁孩子亦可轻易坐在上面,低头,掬起缕清澈的水,饮用或者洗净自己的面庞。

    少年穿著单薄的白色长袍,坐在那里呆望云霁,除了面前偶尔飞过的龙们,景色几乎没有变化。

    即使他的样子如同神游四海,周围若有若无的谈话声还是会传到耳朵里。

    「这件首饰跟我相配吗?」

    「还好啦,不过,蓝宝石可能好点。」

    少年等著她们说『人类的劣质工艺品』之类的话,可是,让他失望了,他什麽也没听到了。总是这样,长长的寂静後,便独自将他留在遐想出的恐惧之中。少年伸手揪住自己灰银色的长发掩住脸,同时掩住了自己几欲哭泣的表情。

    今天是很好的天,也是很糟糕的天。离他不远的祈祀殿马上就要举行场严肃的仪式。枚黑龙蛋破壳了。它在出生前曾被遗失在外面的世界,度过了冰冷的几十年,幸好在孵化之前回到了自己的故乡。可以看出,虽然这个孩子命运有些坎坷不平,但是,未来的日子里必定会在长辈们的爱护下平平安安地长大。

    之所以说糟糕,是因为,从这个幸运的孩子身上,大家难免会想起至今仍旧流浪在外的两个孩子,并为它们的安全感到忧心。不少龙都知道这个称不上秘密的消息——龙族的头号敌人既不是自命清高的精灵,也不是愚钝粗蛮的兽人,而是个连名字都说不上来的人。

    能够回到自己族中,真是件幸运的事啊,不是吗?

    少年望向苍白的祈祀殿,不久,那里便会聚满所有的龙,为了祝福那头刚出生的幼龙。恐怕它永远不会知道,自己本可以跟它做兄弟,但现在说什麽都来不及了。

    他起身,面向碧色天空,颀长的背影迎风渐渐远去。

    「那个新生儿叫什麽名字?」

    「好像是叫维里斯。」

    「维里斯?」嘀咕著说,「还行吧,可惜,不知道妈咪到底给它起了个什麽名字。」

    少年缺乏诚意地轻笑,瞥了这个尚未成长起来的男孩儿眼,移过银眸穿向他身後洁白的岩壁。每当心情不好的时候,就会有点讨厌这种过分单纯的颜色。

    「谁知道呢。」

    「所以,那天的事就是那样咯?」男孩有些焦急地抓了抓自己深红色的头发,见少年气定神闲地坐在琉璃壁台上,不禁抽了抽嘴角,「混账大哥,你真是……我实在是怀疑,你对我说的那些都是真的吗?」

    「你怎麽不去问问别的龙?」

    「就是因为他们都这么说才……」顿了顿,苦恼地说道,「唉,我连随意出去的权力都没有,说这些还有什麽用呢。」

    「放弃了?那也确实没办法了。」

    少年冷淡地了起来,拍了拍身上莫须有的灰尘,漠不关心地转身出去。身後立刻响起不甘心的大喊:「等下啦!」约翰跳起来瞪著他,「谁叫你走了,混账,要是妈咪知道你这样对我,绝对会好好教训你顿。」

    少年眼中蓦然划过丝怔愣。

    他没有生气,呆在原地,只觉得心里某个柔软的地方苦得发疼。

    约翰意识到自己似乎触及了个不大对劲的话题,皱了皱眉头,口气松了下来:「算了啦,别板著脸那麽难看的表情。」

    「你又不懂。」

    「什麽?」

    「我们跟他究竟是什麽关系呀?」洛伦倏地回过头来,「你只是个哭著找妈妈的小孩,我不是。而且你根本不晓得状况,旦来到这里,便很难有机会出去了。龙族有龙族的规矩,我们现在受到长老意愿支配,只有成年以後才有自主行动的权力,但那要花长时间?六十年!」

    洛伦闭上灰银的眼,掩住了那抹深深的不甘心,自嘲地说道:「我要花六十年的时间,到时候……也许我连他的样子都忘掉了……」

    「告诉我,你能明白吗?」他非常渴望地看向约翰。

    「我……」

    约翰时找不出话来应对,只能望著少年状若轻蔑的哼著,回身走远。瞬间,背影挡住了洞口照射进来的阳光。然後,世界重归于宁静祥和。他蜷缩起身子躺到地面上,拾起金币,好像百无聊赖地上下抛玩。

    叮——当叮叮——

    不小心失手,圆滚滚的金币落到远处。

    约翰长长叹了口气,坐起来将头深深埋在膝盖间,如过去的几个月中的每天那样,再次尝到了思念到发疯的滋味。那种感觉真真切切,可是,令他非常恐惧的是,他甚至不敢确定自己能保持久的感情。

    不得不承认,洛伦的话讲得很对,有件事无论如何都改变不了。龙族以强为尊,以长为尊,只有成年龙才拥有自主的资格,在此之前,必须接受来自父母和长老的安排。

    对了,差点忘了……约翰扯了扯嘴角,自己的父母早在赫鲁达赛特之战就死去了。

    倒是知道了另个新闻,差点把他的下巴都惊得脱臼,洛伦,对,就是洛伦,居然跟他的本姓样,也就是说,他们是有血缘关系的兄弟啊。

    明明互相点共同之处都没有嘛!

    约翰烦心地倒回了地面上,感觉怎样都睡不著,没人给自己讲童话故事;没人会耐心听自己抱怨;没人可以让自己撒娇闹腾。最起码的,连床都没有,真是太不快活了。

    夜空格外绮丽,许璀璨如钻石般的亮色星星垂在紫红色的幕布上。星星可不总是那麽亮的,有时候,也会突然地黯淡下去,连个招呼都不打。那抹暖色系的红韵亦会随之褪去,换作乌蓝的颜料几下涂在天际。

    小红龙躺著躺著就忍不住胡思乱想起来。

    随著岁月的推移,那些轻声低语的哄劝、充满了亲情的回忆、宠溺的吻,还会在经过午夜回廊时偶然闪现出来吗?还会记得过去的十年当中,有个人曾经耐心爱护地对待自己,像是真正的母亲那样吗?而那个人,如今不知流落到了何处,除却能够肯定是活著的之外,完全沓无音讯,如同从他的世界上蒸发了样。

    作者有话要说:提前打个预防针>3<杜兰在段时间内不会出场……尽管我不会忘记他的……灭哈哈

    ☆、bsp;two  错乱

    在维里斯出世以前,龙们都预言它会是个了不起的天才。因为它的力量源自于龙族有史以来最强大的战士之,卡杰斯特,尽管卡杰斯特在曾经的战争中献出生命,但这只能加倍给它的形象添上英勇的光辉。总之,大家都抱有很大的期待。

    俗话说,期望愈大,失望愈大。这句话不是没有道理的。维里斯并非像龙族期待的那样,虽是个天资优秀的孩子,不过跟另外两头幼龙比起来,都要差上点。其实,天资不是最重要的,关于力量的强弱,仅仅占部分的比量而已。主要是理想跟现实的差距,个太胖个略瘦,难免令整个龙族感到有些失望。

    长老是负责教导幼龙知识的,当幼龙成长到自认为足够强大的时候,便会放任其去到试炼空间,让幼龙能够在真正的战斗中获得体悟,经历血腥和残酷的生存法则。

    因为维里斯的健康稍有些令人担忧,加上刚出生的幼龙本身比较脆弱易夭折——龙族愈是年轻的时候力量愈弱,就别提婴儿时代了,恐怕连只蚂蚁都捏不死;所以它是由薛提思长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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