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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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幼龙育成计划 作者:捣药的

    句,「我唯确定的是,杜兰必定对我隐瞒了什麽。」洛伦微微敛眸,掩住了波动起伏的情绪,「但是我不想逼他,所以,我会等他主动告诉我的那天……」

    约翰试探性地问道:「要是他永远都不打算说呢?」

    洛伦转头望了望夜空,发现这个微型的结界几乎阻碍了自己的视线,眼前的事物都些微的扭曲起来,就像是水,外面的天空则是倒影在水中开出的花。他抬手撤回了这个已无太大必要的屏障,轻不可闻地叹了口气,用同样轻不可闻的语气说道。

    「是啊……要是永远不……」他梦呓似的说,「那我们就可以永远这样生活下去了。你不觉得,这是个堪比童话般美妙的结局吗?」

    作者有话要说:……

    bsp;een 镜花

    新时间:2012725 12:50:35 本章字数:7430

    现在的生活跟以前相比是个天个地,有时候杜兰会觉得自己在做梦,就是个非常遥不可及的,却非常温馨平淡的梦。他知道自己渐渐喜欢上了这样的日子,就像他喜欢那两个孩子样——原谅他依然那麽称呼——两个大男人吧。

    每个人似乎都找到了生活的重心,没有打打杀杀,没有阴谋诡计,只是过日子这麽简单的问题,却也能衍生出很或苦或乐的事情出来。

    生活的节奏放慢了下来,只要想想,就觉得充满了轻松和快乐。这有点不真实了。因为大家都过得很好,相处时也没什麽矛盾,愈是这样现状顺利,愈对未来恍然不安。杜兰徘徊在现实的奇怪状况里,总觉得心烦意乱,什麽都干不好了。他放下笔从书房走出来,决定到外面散步,这去就走到了很远的地方。

    时值午後,初冬之际的天气已经开始冷了。杜兰对气候的变化不是很敏感,虽然会怕冷,但是他的体质摆在那里,不会因此而轻易感冒发烧,所以不免就放松了警惕。

    他低头想著乱糟糟的思绪,不知不觉间就走到了荒郊野外,离家很远,加上他都没有记得来时的路,时间都找不到回去的方向了。反正杜兰没打算这麽早回去,就继续走了下去。周围是个山坡,没有几棵像样的青松大树,草丛倒是长得异常茂盛、柔软,便到山头上坐下来眺望前方。

    这里半个人影都没有,正好可以留他自己静静。

    或许是风变得轻柔少许,或许是空气变得暖和了点儿,还有不停回响在山谷间的清涧溪流声、翠翠动人的雀鸣,均带给杜兰种自然而然的困乏感。

    就让他在这里稍享片刻安宁吧……

    杜兰的力气被逐渐抽走了似的,软软躺在了草坪上,毫无防范的双眸很快就合上了。在他闭上眼的刹那,周围的溪流和鸟鸣都消失了。只留下簌簌的凉风,带著冬天独有的寒冷萧条,伴随来人轻巧如猫的脚步,漫步接近了地上熟睡著的青年。

    这是场很长的梦。当杜兰醒来的时候,只觉精神莫名的餍足和欢喜,下意识地微笑起来,伸出手对著风儿摇了摇。可是当他起来,却发现身体倒退回了数月前那般虚弱,当时双腿软——

    虽没跌回大地上,却被双手臂拉近了温暖的胸怀。

    「谢谢……」抬头之前,余光瞥见那人黑色的发,杜兰的眼睛瞬间睁大,几欲吐出的那个名字在看到陌生脸孔的时候被硬生生吞了回去,「伊…………」

    愣了愣,察觉到自己的失言:「不,没什麽,谢谢。」

    凑巧的是,黑发人还有双黑眸,正眨也不眨地看著他。

    没有话可说,只是看著他。

    杜兰知道半是自己误会了,世上不可能会有第二个相同的人,尽管他们之间类似的特征,但是光凭面貌完全不同这点,都可以反驳自己的无稽之谈了。本来打算让时间侵蚀掉的幻影,忽然又浮现在了心里,说不清是什麽感觉,大概难过有些,愧恨。

    他往后挪了几步,在黑发青年平淡的目光下步步退去,最後索性转身,飞快地奔走了。他察觉到自己的行为就像个战场上临阵脱逃的士兵,抑或犯下罪行却不敢承担责任的罪犯。

    直到口气跑到了很远的地方,狠狠甩开了那个山坡,以及那道灼人的视线之後,杜兰才微微感到放松了。胸口处的窒息感略有减轻,不再是重如泰山般压得他喘不过气来,连带著心里总算好受了许。

    今天……就当做什麽也没发生过吧……

    索性再当次缩头乌龟好了。

    幸好杜兰终於还是找到了自己家所在,趁著天黑之前赶了回去,忽略掉帕迪和卢克突然窜出来的问候,准确的说,是盘问。开始张罗起晚餐的内容来。

    到了晚上孩子们都回来了。但是到了用饭的时候,杜兰却没有出现,兄妹俩问了帕迪才知道下午回来他就揪著眉头地躲到了书房里去。并声称,不许任何人来打扰他。於是好奇打探劝慰的念头就此作罢。

    他不知道自己是哪根筋不对,第二天居然又跑出去了。午休时又在那个小山坡上睡著了。觉醒来,旁边空空荡荡,他突然就升起了股莫名的失落。

    杜兰难得被这种委屈的感觉打败了,抱著头在柔软草地上打了个滚,不知从何而来的风,呼啸吹过,飘叶纷纷落了下来,绿色的叶缠在深红色的发丝中,像是树精灵带给他的礼物。

    撷下树叶,揉碎然後扔掉。

    「心情不好吗?」

    头顶上遽然传来的声音吓了他大跳,杜兰猛地抬头,睁大的眼睛几乎变成圆溜溜的了。逗得上面的人轻笑出来,蹲下来跟趴在地上的他成持平视线。

    杜兰换成了坐姿,正视面向那个人:「阁下什麽时候来的?」

    「你心情不好,是不是因为没见到我?」

    「谁说是这样了?」

    他们没人肯正面回答对方的问题,均用反问来掩饰自己的内心。杜兰刚说完那句话,就引来黑发青年忍俊不禁的表情,不过那也只是昙花现,很快,那张脸孔又变成了面无表情,让人差点以为是自己的错觉。

    「你要是坦白承认该好呀。」黑发青年感叹道,随即又说道,「可惜,那样恐怕就不是你了。」

    杜兰不知道他怎会认识自己,还用这种熟识似的口气说话,但可以确定自己从没见过他。杜兰决定不去深究这个问题,争取夺回话语的控制权,托腮道:「我是杜兰,你呢?第二次碰面,不打算介绍下自己吗?」

    「噢,你不认识我吗?」

    「我不认识你。」

    黑发青年略有些失望的眼神闪而过,恢复了平淡:「也对,这是我的疏忽,确实忘记介绍自己了。我叫维里斯。昨天在这儿遇到你,却不晓得为什麽你见了我跟见了狼样,拔腿就跑,连回头都不敢,好像我是个可怕的魔鬼似的,究竟是怎么回事呢?」

    「因为啊……」杜兰打量著他,似是慵懒地拖长声线,「像你这样黑发黑眼的人,在大数人心目中,都是非常不详的家伙。」

    「所以你也会害怕?」

    「当然。」

    维里斯听出了杜兰的趣味,暗自微笑,靠近了他坐下来。两人的距离顿时被拉近了不少,彼此都坐在处,仿佛还能闻到那种若有若无的吸引力的气息。维里斯虽是有意靠近他,后者却似乎并无所觉的样子,既没有拉开距离,也没有特意拉近。

    今天不如昨天那样晴朗,天空是淘米水似的白色,阴天,缺乏活力和生气。在冬天的时候,这样的天气是很常见的。杜兰侧头问道:「你常常到这儿来吗?」

    「不,只是昨天来了次,今天又来了次而已。」

    「我听说这个地方叫野狼坡,可不能随便来的,你不害怕吗?维里斯先生?」

    「这说明传言终不属实,因为我没见到野狼,」维里斯漆黑的眼睛熠熠地看著杜兰,「倒是见到了位美人,你说,叫我怎麽害怕得起来呢。」

    杜兰的嘴角抽了抽,想不起有久没人用这种油腔滑调跟自己说过话了。

    他把话题扯开,开始说些杂七杂八的事来。

    明明只是陌生人,不知为何,杜兰却对他生不出防范之心,也许是因为他的外表跟某个人有些相似,尽管他们的气质有所区别;也许是杜兰自己被安稳的生活腐蚀掉了,总之,很乐意有个人能够单纯陪自己讲讲话……

    晚上大家都惊异地发现杜兰跟昨天不样,居然是带著大大笑容回来的。他还是没跟大家起吃饭,显然想到了什麽有趣的事情独自跑到房间里躲了起来。

    很奇怪喔……

    大家对视眼,均从彼此眼中看出了疑问。

    杜兰并没有跟任何人提起过维里斯的事,而是将这当做了个心照不宣的秘密,之所以说是如此,因为他从未特意隐瞒过,同时别人也没主动问起过。杜兰每天都会去那个山坡等人,数时候都会悄悄睡著,然後发现维里斯就在自己头顶上,如既往俯视著自己,黑眸微闪,将自己从地上拉起来。

    他们可以聊得很开心,不论是基于什麽。杜兰讲到自己的事情,好像也显得很平凡正常,当维里斯知道他手艺很好的时候,有些吃惊的样子,又有点呆呆的。他喜欢这种相处的方法。或许他们没到知己的程度,但,总归可以成为朋友。

    然後……

    杜兰以为这样的状况能够持续下去,可惜,过分宁静的生活都快把他的警觉性磨光了。他没有了那种预先知晓危险的敏锐,只希望自己平平淡淡地跟喜欢的人在起。

    殊不知,这个愿望对每个人来讲都十足奢侈。

    这天他等了很久都没有见到维里斯。

    杜兰发现天色已经沉寂于黑暗,收起了心底的几丝失望,打算起身离开。他并不是非得等到那个人不可,只是这慢慢变成了种习惯,半个月下来,总是会期待著第二天跟维里斯见面的情形。现在的他跟谁接触时都没有这种感觉,很奇怪,很突然,但是不愿遏制。

    在清理思绪的时候,偶尔杜兰也能察觉到自己是把维里斯当成了别人的替身,因为在后者的身上,常能见到某种熟悉的影子。这是为什麽他跟所有人都存在隔阂,唯独对维里斯缺少防范的原因。

    至于维里斯心里是怎麽念想的,他并不晓得,也不在乎。

    只是寻求虚幻的慰藉,就像是追逐湖面倒影的芦苇,看著月亮已然心满意足,何必理会那道银轮是不是从天边投射过来,又是不是同样仰视著自己。

    「你不怀疑我接近你的目的?」

    「怎麽会。」曾经维里斯不解地问出那个问题,换来杜兰的微笑以待,「不过我会装作没发现。要不是你现在提起这茬儿,指不定我会辈子也注意不到咧。」他顿了顿,「明白吗?就是这样。」

    「你太难以捉摸了。」维里斯叹道。

    「你也是……彼此彼此。」

    回忆完毕。杜兰眯起眼,转身望向远处的斜影。没有树林的遮蔽,有些晃荡不稳地走了过来,本以为脚步匆乱会泄露出对方的不安,但实际上,维里斯虽然明显是受了伤,却仍旧稳稳当当的,只是过来後用前所未有的目光定定地看著他。

    杜兰闻到那股血腥气儿,难忍地皱了皱鼻子,上前几步,不知是为什麽而短暂犹豫起来。

    过去又能干什麽?

    要说帮忙治疗,他还没本事召唤出光明元素。

    杜兰边唾弃自己边定在原地,由外人的角度看来十足冷漠淡然。维里斯没急著开口,没主动过来,依旧直白地望著他,眸色漆黑如夜空。

    「这…你啊,到底……到底是怎麽回事?」杜兰抿了抿唇,还是没能固执到最後,放弃似地奔过去,想看看维里斯的伤口是缘何而生。维里斯下子侧过去避开,却并未因此走远,倒不像是生了气的样子。

    「让我看看。」这样躲,反而也让杜兰的脾气上来了。

    他是在关心自己吗?

    维里斯傻傻地想,手按著腹部汩汩流血的伤口似乎没那麽痛了。尽管身下的草地很快就被染成了鲜红色,并被龙血的特殊温度烫到全部焚坏枯萎,可是维里斯却感到心里有些甜,甜得发苦。

    维里斯说:「我要走了……我是来拿东西的,把那个东西还给我吧。」

    「啊?」

    「你曾经拿走的。」

    杜兰不自觉地摸到了怀中有著坚硬棱角的物体:「我拿走了你的东西?」

    「是的。」

    冷风吹得杜兰脑袋有些发晕,突然降临的深冬气息令人打从心底畏惧,牙齿有些不利索地打颤。他死死咬著唇开口,将东西摊出来放在维里斯面前,字顿:「你说,这是你的?」

    「是的。」维里斯觉得自己的血快流光了,快休克了,还是强打起精神,「对不起。」

    对不起什麽?

    杜兰的眼神从最初的不敢置信渐渐变得暗沉,用足以划破皮肤的力道攥紧了手中的东西,发觉那玩意加冰冷冻手了。所幸,他的手差不麻掉了。什麽都感受不到。他的头脑有瞬间的空白,过後用怒极反笑填补了那片空白。

    「好吧,维里斯,它是你的了。」

    杜兰将黑水晶扔了过去。

    大力的,毫不怜惜。

    还好维里斯没有悬念地接住了。临走前踟躇地看了杜兰眼,仿佛在下定决心,终於问道:「亲爱的,你能再叫我的名字次吗?」

    「维里斯。」杜兰面无表情地说道,「够了吗?滚吧,我这辈子都不想再看见你。」

    「不,不是这个名字。」

    「……」

    沉默良久。

    「伊文。」

    维里斯慢慢走上前,抵住喉间翻涌的血气,努力压制下去,微微俯首用唇触碰了杜兰的额头。仅仅是下,什麽也没有了。维里斯复杂地看著眼前隽美青年,低声说:「我爱你。」然後在杜兰反应过来之前就离开了。

    作者有话要说:码字码的脑袋发晕哟,终于能发出来了,我出去溜达会儿

    bsp;twenty 水月

    新时间:2012725 12:50:36 本章字数:4768

    趁著夜色的掩护推开家门,只有脚步的轻响,悄无人声,本想就此回到房间里,突然客厅里壁灯齐刷刷地亮起。约翰朝他扑了过来,搭在肩膀上摇啊摇,通过这家伙的耳侧可以看到前面的洛伦眼神冷若冰霜,在那里好像个讨债人样。

    「你们……」

    约翰下子捂住他嘴巴,凑到耳朵边上小声说:「妈咪,注意啦,现在大哥很生气……你就别说话,让他自己说完了,气也消了就行。」

    说著,约翰忽然低低地『咦』了声,睁大眼睛看著他:「你的身上……有种熟悉的……」

    「放开他。」

    听到洛伦的话,约翰往后退开两步盯著杜兰,面上仍然带有有点不可置信的表情。犹如个将自己全付信任递交于人,最後却遭到无情的背叛了似的。杜兰不知道他们在搞什麽鬼,皱著眉头,不明白所以不辩解,只是言不发地等待下文。殊不知,这样看起来像是某种意义上的默认。

    洛伦问道:「这麽晚才回来,你去哪里了?」

    「会吵醒别人的。」杜兰低眸,淡淡道。

    「他们不会听到的。告诉我,你去哪里了?你是不是去见了什麽人?」

    杜兰乐呵了,讽道:「如何,你打算捉奸吗?」他非常不喜欢洛伦的步步紧逼,还有那个口气,跟他做过什麽罪恶的勾当似的,忍不住下意识往後挪开几步,拉开两者之间的距离。

    这个举动让对面的人立刻生出了怒意。

    「你的东西呢?」

    「什麽东西?」

    「就是……你直小心翼翼的藏起来,不让我们发现的那个东西啊。」洛伦反倒上前步,脸色沉了下来,心里是打翻了满地醋坛子,又酸又苦楚,恨不得把面前的人揽进自己怀里好好教训顿,叫他以後再别到处乱跑,让人徒添焦急,「你身上这麽重的血腥气,自己不晓得,还以为别人都察觉不到?」

    杜兰抬手闻了闻,并没有发觉到任何的味道沾在上边,有些奇怪,难道龙族的嗅觉竟跟普通人的不样。

    比起这个,他在意的是前面那句话,洛伦晓得他总是随身携带的那个东西是什麽?

    他心底情绪有些复杂。

    「……算了。」见他迟迟不肯答话,洛伦长长叹息道,「你不说就算了。」

    就在洛伦转身要走的时候,杜兰出声:「他的伤,是你们做的吗?」无疑是承认了那些质问。闻言,洛伦猛然回过头来,不再是冷漠,而是无尽的失望。

    「你就是这样看我们的?」

    「啊?」

    「不,不是!」洛伦咬著字句说,「我们什麽都没做过。即使如此,他的死期也该到了,要不是你今晚把那个东西给他了的话。」

    杜兰琢磨著黑水晶的用处,摸著下巴来回走了几圈,很快推测出了事情的大致来龙去脉:「看来,很简单,就是别人要杀他,而我无意中救了他。虽然,你说你们没对他动过手,但却要阻止我把东西交出去,说明你们少都脱不了干系……」杜兰顿了顿,恍然笑道,「他被龙族追杀了吗?」

    「是的,以谋害同族的罪名。」

    「哈。」杜兰发出低笑,「原来那个东西……」与伊文的灵魂相连,死後仍在运转,这麽说来,也是可以看作——伊文之所以不惧怕死亡,便是有此依仗的关系了。

    他在心底冷笑声,面上毫无异色,抬眼看向洛伦。

    「所以呢?」

    「我不希望你牵扯到这里面来。」

    旁边的约翰望著他们的气氛有点僵,暗自著急,可是时半会又想不出话。他左右看了看,觉得自己陷入了前所未有的两难状况之中。大哥已经千百次告诫过他,不可以对维里斯手软,不可以心心软。因为归根结底,自己是龙,怎麽能对外人袒护相向?

    良久,双方并未争吵起来。互相紧盯著对方的眼睛,像是要盯出个洞来似的。够了半晌杜兰砖过头,只是放弃般轻吁了口气,绕过两人往里面走去。

    「无论是你们的事,还是他的事,我都不管。」

    似乎表明了自己的立场。

    约翰大大松了口气,不用思考待会怎样阻止他们大打出手的问题了。嗯,从头到尾都保持冷静对敌,不愧是妈咪呀!他屁颠颠地跑过去想跟著回房间里,结果被杜兰横臂拦住,将他寸寸地缓缓推了出去,响亮地关上房门。

    约翰意识到这是怎麽回事,立刻惊慌地敲了敲门,嚷道:「不要啊,妈咪,不管如何至少让我进去啦……」

    「今晚你们睡客厅。」门对面扔出句话,仿佛还能听到霍霍的磨牙声。

    於是洛伦的脸色微变,跟活吞了三只水蛭似的,突然后悔了自己在大半夜的提起这个话题,真是的,没事干嘛尽说些不高兴的呢?要知道杜兰平时是很大度,但有时候就是……好听点说就是肚子里藏了本账,难听点说就是小心眼,假如是在条件充分的情况下连点点小仇都要计较。现在只能盼望杜兰觉气消,否则第二天任自己表现再好还不是得被赶出来。

    亏大了啊!

    而边的约翰卷了铺盖到沙发上,边不停辗转边心里想著,明明是你们两个在闹,跟他有什麽关系嘛!

    ※

    杜兰在房间里头默默坐著,眼前片黑,伸手不见五指。他慢慢地倒在床上,仰面呆怔地望著窗外的夜空,没有繁星的夜晚,只有依靠想象力填补了。这个晚上无论如何都睡不著,头脑里闪过维里斯的面孔,跟伊文的渐渐重合在块,让他的鼻子突如其来地发酸,捂住,却控制不了眼部涌动。

    他被骗了。

    可是,骗他的那个人手段很高明,居然敢用死亡作掩护,令他长期生活在无尽的愧疚中,时不时想起那个人的音容笑貌,总是心里抽抽地犯疼。

    到後来怀念已成种习惯,或者说,杜兰已经觉得空气中无处不在的都是那个人的影子。

    他保存著对方所有遗物,不单单是留作念想保管,是把物品当做了伊文的化身。无人的时候,可以装作有人在身边,没有谁能察觉到他接近疯狂的幻觉,以此反复折磨自己,打算用辈子的时间将伊文铭刻心间。

    毫无疑问,那是爱情的种边缘形式。无论是可悲的,还是欢喜的,杜兰都没办法不承认,自己对伊文的追恋决不是为了悼念那麽简单,是为了处罚,所以逼自己爱上了他。

    说好不管,那定不会管了。

    无论事情会朝什麽样的方向发展,都跟他没有丝毫的关系。

    杜兰在宽大的床上滚了大半夜,几乎可以听到隔壁均匀的呼吸声,突然有些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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