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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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灰塔笔记 作者:空灯流远

    把车停在个酒吧外面。那是间挂满伦敦旧照片的酒吧,我至今仍然记得那里黑啤酒苦涩的味道。我不记得自己到底点了少生啤,只是杯杯的喝下去,直到打烊,酒保摇响吧台的铃,喊“last oder”。

    安得蒙没有阻止我喝酒,自己也没有喝。

    他只是坐在旁看着我。

    我们进去时酒吧是空的,他可能又滥用了职权。因为我们进去后再也没进来过新的客人。

    我把c对我说的话对安得蒙重复了遍。

    说到母亲最后为柏林工作时他起来,从背后温柔的抱住我的腰。

    这些故事他应该比我早知道。

    他没有说话,也没有安慰我,只是紧紧的抱住我,抱了很久。

    哦,我的安得蒙。

    第二天上午,拉斐尔脸阴沉的来找我:“艾伦,我桌上那堆东西是什么?”

    “‘迷’解密机的资料。我和安得蒙现在的工作进度。”

    “为什么会在我桌上?!”

    “因为从今天起你调入号办公室,负责解密机的研发……丘吉尔首相要求我们六月底前把解密机制造出来,安得蒙抽不出时间,所以只能靠你和我。”

    “我告诉过你,我有犹太血统。”

    我笑笑,拍他的肩膀:“我现在是号办公室负责人。”

    “艾伦,那你做什么?”

    “在你把解密机制作出来之前,我保证号办公室有和解密机等量的密码破译速度。”

    拉斐尔退后步:“艾伦,你疯了!不可能做到!”

    拉斐尔说得对,不可能做到。号办公室的手工破译速度每天只有几十条密文,解密机的目标是让每天密码破译数量达到三百条以上。而这只是我们截获的数千条密文中很小的部分。

    我白天破译密码,晚上去7号办公室和拉斐尔起研究解密机。

    那是地狱般苍白的日子。

    战争阴云密布。没有人想到德国机械化部队会通过阿登山区绕到马奇诺防线之后,盟军措手不及。纳粹的铁蹄几乎横踏了法国,十天后比利时投降。我们的部队向英国本土方向撤退。报纸上整整都在庆祝“敦刻尔克大撤退”,然而很少人意识到这意味着战火已经逼近了不列颠的土地。

    人们在翘首期盼新的消息。这些消息我通过“迷”获得了:希特勒的庆功宴,第三帝国人民游行欢庆,反犹太口号和种族论。

    大脑从来没有这么飞速运转过。睡眠这个词失去了它原有的意义。我学会了像安得蒙样喝黑咖啡,杯接杯,胡子拉碴,不修边幅。

    我只能尽力挖掘“迷”的弱点,以缩短解密时间。

    德军的密码发报有定规律,同样的信息经常在差不的时间内发送——例如早上六点定会发天气预报,如果我们的飞机在德军基地上盘旋圈,那么那个时段的密码定会带“飞机”“侦查”这样类似的单词。

    我发现了“迷”的个原则:本单词不能用本身来加密。也就是说你不能把a加密成a,b加密成b。这样如果我猜测这份密文里有“飞机”这个词,我就可以拿“飞机”从第行起与密文原文进行对比,把所有相同字母和它们附近的字母都排除掉。

    我把这个方法告诉安得蒙,他只是笑笑。普林顿庄园有空军部的联络人,从此每天空军的飞行记录会送到过来供我们破译使用。

    类似的东西还有很,比如减少运算次数的穿孔纸,张张重叠起来,最后孔洞里留下的字母就是密匙。这些东西现在看起来或许很可笑,可是当时的紧迫环境下我们没有其他选择。

    六月,法国投降。

    六月的最后天,解密机制作成功了。图纸采用的是安得蒙的设计,非常简便,但是能够大大提高密码破译速度。

    拉斐尔告诉我解密机运转成功时,全身气力仿佛被抽空了。

    他扶住我:“艾伦?艾伦你怎么了?”

    安得蒙把我带离普林顿庄园,到他位于伦敦市区的别墅里休整了个星期。大部分时间我都在睡觉,因为我已经很长时间没有睡过了。

    安得蒙坚定的锁上门,说:“忘掉‘迷’,艾伦。你需要休息。”

    我很久没有再来这里。

    陈设几乎没有变,和我们刚刚谈恋爱时模样。蒙着防尘套的沙发,名家油画,书房,还有二楼空旷的会客室里那架白色三角钢琴。

    我走到钢琴面前,看见光滑的琴身上倒影出自己的影子。

    脸凹陷下去,没有血色,眼睛下面团乌青,胡子看上去很久没刮过了。

    我手撑着钢琴端详半天,很苦闷:“像鬼样。”

    安得蒙就在我身边。他赞同的点点头,把我扒光衣服丢进浴缸里,洗干净又丢在大床上,端来盆水,然后举着刀片和肥皂走过来。

    我抱紧床单:“亲爱的,你要做什么?”

    “闭上眼睛。”

    “哦,宝贝!你不能这样。”

    “别说话。”

    过了会儿他问:“痛?”

    我吸了口气,伸手去抓他后脑勺:“废话,流血了。亲爱的你以前没帮人刮过胡子吗?”

    他很坦率:“没有。”

    “你你你……在干什么?”

    “变态!”

    安得蒙没有说话,他低下头舔我被剃须刀刮伤的口子。我能感觉到他舌头柔软温暖的触觉。与其说是亲吻,不如说是恶劣的舔弄。这种酥痒感让人很难受。我仰躺在白色的大床上,他就在床边,膝盖半跪在床舷上,顶开我的腿。

    安得蒙整个身体覆盖在我身体上,他衬衣上清新的薄荷味包裹了我的知觉。

    等他用毛巾擦干我的脸开始扯我皮带,我才觉得姿势不对。

    然而已经晚了。

    安得蒙给了我两个选择。

    他吻了吻我额头:“艾伦,是要我把你手铐起来上你,还是你自己乖乖听话?”

    我在安得蒙的别墅里休整了个星期。我的假是安得蒙亲自批准的,但是我不知道他的假期是谁批的。7天里他留在别墅陪了我4天,其间我们试过各种做爱的姿势——床上,浴缸里,钢琴上。安得蒙教我弹《致爱丽丝》,我弹琴的时候他从背后吻我,顺着脊椎路吻下去。吻得我全身颤抖,完全不知道手指按了什么键。有次我看见安得蒙弹琴。他微微垂着头,弹得很专注。我不知道他弹的什么曲子,只觉得悠扬的旋律配着他修长的脖子很美。我走到他背后,开始隔衬衫衣料吻他背脊,打算着万他反抗,就说正好和上次扯平。没想到安得蒙立刻就不弹了,起来转过身,把我丢在钢琴上,直接掰开我的腿压着做。

    钢琴很窄,我必须直起背,把所有力气搭在他身上。随着安得蒙的每个动作,琴键轰鸣作响。我清楚的记得他进入身体时的疼痛和快乐,几乎让人不能承受。

    六月的伦敦开始热起来。每天早上我穿着睡衣推开窗户换空气,就能听见远处街道上汽车喇叭声。现在汽油已经限量供应,街道上行驶的车辆大是军车或者政府运送物资的车辆。

    只有这个时候我才感觉到外界战争的迫近。

    安得蒙会披着衬衫从厨房出来,递给我杯咖啡,然后揽住我的腰说,陪我起看街景:“艾伦,没关系,还有我。”

    我向他提议:“亲爱的,偶尔你也可以做下面。下面其实挺舒服的。”

    他认真的思考片刻,转身把我重新扔回床上:“我会让你舒服。”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睡早了,木有回评,自动面壁半小时。我现在去回复了!

    ps,请叫我亮闪闪码字机器灯泡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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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惊悚了,我刷新看到小红章了……我……我好像上强推了……tvt

    30

    30、第二十九章 ...

    安得蒙总是优雅漂亮,每次看见他我就情不自禁的耍流氓,每次耍流氓的结果就是被他丢到床上。

    他总是温柔的吻我的锁骨,解开衣服扣子,说:“我会让你舒服点。”

    我只想评价个词:“shit!”

    他已经穿好衣服准备出门,我从床上再次坐起来,腰好像要断掉了。他回头拿帽子,很绅士的回应我:“亲爱的。”

    “下午我回普林顿庄园。”

    他想了想:“如果你愿意,可以休息几天。”

    “号办公室怎么办?”

    安得蒙温和的笑了笑:“还有我。”

    七天假期的最后天下午,我个人坐巴士回普林顿庄园。我住的宿舍门被油漆成墨绿色,有些斑驳脱落。门房递给我埃德加的信。

    皇家空军专用的红格子信笺,熟悉的蓝黑墨水花体字。内容和前几次没有没么差别。他说最近机场遇到几次纳粹飞机的小规模空袭,温和的嘲讽那些呆头呆脑的笨重德国飞机。然后他问我还在高尔夫与棒球俱乐部吗,说位于阿克斯布里奇的皇家空军研究所有数学专家职位空缺,可以介绍我去。

    信的末尾写着:为了不列颠。

    埃德加不知道我在为政府情报部门工作,我也无法告诉他。我照常回信,告诉他我很好,提醒他注意飞行安全。

    每天皇家空军驻普林顿庄园的办公室会把当天的出勤情况送到号办公室方便我们破译“迷”,因此我能查到埃德加所在中队的飞行记录。他隶属派克少将指挥的皇家空军第11大队第3中队,司令部在阿克斯布里奇,负责保卫伦敦在内的英格兰东南部地区。这是英国最优秀的两只空军队伍之,我为埃德加感到骄傲。

    我不在的周里,安得蒙已经复制了五台“迷”的破译机,号办公室每个专家组配备台。解密机大约五英尺高,有着黄铜色外壳,看起来像个立柜,带着输入和输出用的字母板。它的密码破译速度能到达每二十分钟条,如果二十四小时轮流破译,天能够破译360条。

    不过解密机只能自动破译密码运算部分,密匙需要人工猜测。

    我大段大段时间就坐在办公室里猜密匙,然后输入解密机里自动破译。

    剩下的时间是帮拉斐尔调试解密机。

    我们蹲在出了问题的解密机面前,拉斐尔打开后盖,问我:“你觉得他知道我们破解了‘迷’吗?”

    “柏林情报局?”我问:“从目前的情况来看没有。”

    “不,我是说‘迷’的创始人,那个天才德国密码学家。”

    我承认从来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

    “我觉得他知道。”我说:“他清楚‘迷’有弱点,知道迟早会被人破译出来。只是没有想到会这么早被我们破译。”

    “可是你不觉得这是个悖论吗?除非他极端自信,相信自己的密码永远不会被破译,否则不会放任德国情报局大量普及这种密码——现在就连天气预报船上都要装备台‘迷’。可是从‘迷’所展现出来的设计天才上看,我认为他不会注意不到自己的缺陷 ……”

    “他至少应该控制这种密码的运用范围。”

    “我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拉斐尔叹了口气。

    “迷”并不是成不变。仿佛猜到了我们在接近它,对方在不断修改“迷”的发报方式,增加转轮,调整反射板映射模式。六月底突然有段时间“迷”变得不可破译。后来我发现那是因为发报机上增加了个转轮。我和号办公室忙碌了个星期,重新调整参数,修改解密机接线,应付过来时已经精疲力竭。

    究竟是谁,在操纵着“迷”?

    那刻我想起了为柏林工作的母亲。她的才华,谨慎,细心和大胆惊人的想象力。可是作为个英国人,她没有这么高的涉密权限。或许她检验过“迷”的保密性,做出过“不可破译”的判断——在此之外,我相信柏林情报局不会容忍她参与得。

    敦刻尔克大撤退后,德国停止了进攻,要求与我们和谈。《泰晤士报》和《鹰报》上大篇大篇的争论和谈的可能性。

    我问安得蒙,有可能和希特勒签订和平协议吗?

    我们坐在红楼二层的小餐厅里,安得蒙依旧喝黑咖啡。他修长的手指把玩着白色瓷杯,轻声问我:“现在政府半以上的人支持和谈,反对的人只有我,根丁侯爵和弗莱德雷将军。你说我是该继续支持战争,还是议和?”

    “哦,安得蒙。”我看着他:“你知道德国必定会进攻。所有破译的密码你都看过,和谈只是个假象。”

    “艾伦,要是每个人都像你这么聪明就好了。”他叹口气:“战争无法避免,但是丘吉尔告诉我他缺少份决定性的情报,用来摸清德国的真正意图。”

    “你能跟丘吉尔联系?”我惊讶的问。

    “楼下我办公室第二部电话机直是首相办公室直线。”

    “那c呢?他怎么看?”

    安得蒙笑了起来。他笑起来很好看,猫眼石样碧绿色的眼睛,嘴角完成个柔和的弧度。我动不动的看着他。

    “c?”他轻轻摇摇头:“他支持和纳粹谈判。”

    “艾伦。”安得蒙说:“如果号办公室破译到了关于德国真正意图的情报,不用交给分析师,直接给我。”

    每天涌入号办公室的密电达数千份,即使有解密机,我们最快也只能挑选出小半进行破译。其中正好提到希特勒对英国明确意图的情报几乎没有。空军部的信息是“对英国保持谨慎”,陆军指挥部说“进攻暂时停止”,海军在等待元首的进步指示。

    有天我正在猜密匙,突然发现份密匙解密后为“usw”的文件。这是我第三次看见以这几个字母作为密匙的加密文件。它们已经被同事判断为不重要,放在了废纸筐里。我取出来,输入解密机,开始记录原文。

    这份密文非常长,是次会议纪要。

    我勉强读出第行的德语:unternehmen seelwe(usw),海狮计划。

    这是似乎是份来自希特勒司令部会议的会议纪要。

    我把破译后的原文交给安得蒙。原文长达三页,他只翻了页脸色就变了,把文件收进只黑色手提箱,匆匆离开普林顿庄园。

    会议记录里,希特勒提出了“海狮计划”(usw),详细讲述了如何事先摧毁皇家空军,然后在十月份的时候登陆英国本土。这份情报最终被提交到了战时内阁会议,成为决定英国拒绝和谈的关键因素。我们又陆续发现了其他同类情报。这是柏林情报系统犯下的个致命错误——他们把所有和海狮计划有关的文件密匙都设为了usw。

    安得蒙把我压在办公桌上时感叹:“我不敢相信,艾伦,你竟然找到了它……你决定了战争正确的方向。”

    我摸他腰:“宝贝,那是不是就可以让我上你回了?”

    安得蒙僵了僵,拔出枪抵着我下巴。

    他低头舔我喉结,扯开我衬衣,弯起眼睛笑:“亲爱的,不可以。但是我们可以换姿势。”

    这是段幸福的时光。

    我和安得蒙彼此相爱。谁也没有再提到之前相互留下的伤害。安得蒙对我几乎纵容到迁就。我们用红楼层的影映室放电影,夜深人静的时候起看电影院里正在热映的《魂断蓝桥》。我喜欢罗伊反复重复对失踪爱人说的那句话:“我要永远找她”。

    安得蒙不再把我从情报漩涡中推开。有时候我和他直在红楼加班到深夜。我们讨论“迷”以外的密码,判断它们的情报价值,然后完善自己的密码系统。安得蒙是工作狂,我躺在沙发上翻密电睡着了,醒来时壁灯常常亮着,看见他还在昏黄的光晕下看材料,神情专注。

    我蹑手蹑脚走到他身后,吻他。

    安得蒙不回头,侧身伸手抱住我的腰,回吻我。

    我问他:“我知道得是不是太了?”

    安得蒙轻轻点头:“艾伦,你的确知道的东西太了。”

    然后他起来,抱住我的腰,下巴搁在我肩窝上:“没关系,如果出了事情,还有我。”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起此文入v,届时三o(∩_∩)o~

    上章木有回完评,因为灯泡在苦逼的奋斗三啊三tvt

    在这章里要和很读者说再见了,可能不能再陪我走下去了。谢谢你们的路支持o(∩_∩)o~留下来的读者,我我我我我就说……谢谢啊!!!!我会好好新,飞快新,威猛新!(路人甲:灯泡好久没v了,好像短路了。路人乙:是的。听说她以为现在是周六,结果玩了天忘记放v章公告了)

    ps:此文不开放转载授权,请喜欢的大人们在这里默默看,别放其他论坛上去tvt

    (指)定要放什么的——请至少等我完结啊!

    第三十章

    六月的阅兵日以后安得蒙明显的忙碌起来。埃德加接连写了两封信,劝说我接受皇家空军研究室的职位。第二封信里他似乎有点焦躁,我回信告诉他我现在的工作很好,不用担心。

    我在整理每天送文来的密电时发现份不能被解密机破解的电文。它和“迷”的特性及其相似,几乎分辨不出来,因此截获后立刻被送往号办公室,和其他密电起交到我手里。我猜想这是个新密码,使用频率很低,就把它记录下来,顺手放在边。

    继“海狮计划”之后,我们又破译了“鹰日行动”。

    如果说“海狮计划”是希特勒打算在十月前登陆英国本土,那么“鹰日行动”就是它的前奏曲——大规模空袭。

    从我手中的情报来看,空袭最初定在八月五日,随后推迟到八月十日。整个七月份德国佬的飞机盘旋在英吉利海峡上,击沉了我们的驱逐舰和运输船。它们还大规模攻击我们的雷达,导致段时间内无线电情报系统无法正常使用。

    安得蒙有些焦虑。

    “他们是在试探。现在的情报里都是对我们战斗力的评估。”他疲惫的说。

    我查了飞行安排表,埃德加所在的中队被调往英吉利海峡,以应对德国的“鹰日”行动。

    八月十日,海峡上空阴云密布。德国只出动了少量的轰炸机和歼击机。

    我松了口气,祈祷埃德加能够平安。

    八月十四,天气转晴,纳粹倾巢出动。“鹰日”正式开始。两千架德国飞机穿越海峡出现在不列颠的土地上。我们阻击的飞机只有不到纳粹的半。码头和机场被炸毁,甚至有德国飞机出现在伦敦郊区,被皇家空军击落下来。

    不列颠空战拉开序幕。

    我梦见被击落的飞机像流星样陨落。尾翼熊熊燃烧,头栽进黑色的海水里。

    我梦见海面上漂浮着肿胀的尸体。每个人看起来都像埃德加,每个人都面目模糊。

    半夜从床上坐起来,大口大口喘气,背上冷汗淋漓。

    安得蒙安慰我说皇家空军干得不错。他们以少量的力量把纳粹的机群阻挡在英国以外。报纸和广播上接连报道空军胜利的消息。他告诉我皇家空军是轮班休假制度,我的朋友不会直都在前线。

    安得蒙说得对,八月二十日,埃德加轮休回来了。

    他给我拍了封电报,我向安得蒙请假,去火车接他。

    两年不见,我差点没认出来。还是那头粟色卷发,希腊人样的鼻梁,但是脸上线条变得变得刚硬,肤色也晒深了些。他穿着皇家空军海蓝色制服,提着只黑色手提箱,隔着人群向我挥手:“艾伦。”

    埃德加事先在伦敦埃菲尔德皇家酒店定了房间,我帮他把行李送过去,然后在酒店附近的咖啡厅吃饭。我把供应卷递给侍者时埃德加显得很惊讶。

    “战时物质管制,买东西都要凭政府发的购买券,你不知道?”我问。

    “军队的供应要好很。”他愣了愣:“我不知道外面这么严重。”

    “黄油只有五便士那么厚,咖啡清得见底——价格还贵得吓人。”我提议:“你试试面包?”

    埃德加切了片,皱起眉头:“这是什么?”

    “爱国面包。”我说:“加了维生素和钙,又干又硬,没有人愿意吃。我们管他叫‘希特勒的秘密武器’。”

    他咬了口,笑了起来。

    埃德加是鹰日计划的第批飞行员,刚从战场上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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