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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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灰塔笔记 作者:空灯流远

    天的时间,如果晚点,纽卡斯尔的人民将来不及准备突然起来的空袭。那些曾经鲜活的人们会和公园,喷水池,儿童游乐场起,成为这座海滨城市的陪葬。

    我坚持不懈的拨号,终于听到个僵硬的男声:“你好,加西亚先生直线。他现在忙,无法接听你的——。”

    “彼得?”我打断他:“我是艾伦,艾伦.卡斯特。让安得蒙接电话!”

    彼得似乎犹豫了会儿,说:“稍等。”

    我听见话筒搁在木质桌面上的声音,他离开的脚步声,五分钟后安得蒙接起电话,他声音很轻:“我在开会,艾伦。发生了什么事?”

    “十四日轰炸考文垂,你知道吗?”

    “汇报上来了,我看到了。”他说。

    “那是次双轰炸,地点是考文垂和纽卡斯尔。”我咽了咽口水,艰难的说:“必须让市民避难。”

    “艾伦,现在把新的电文和报告书传真过来,然后给空军联络处份。”安得蒙似乎在笑:“不用那么紧张,我们来得及。”

    我迟疑了片刻:“没有报告书,不是‘迷’破译的情报。柏林情报局那边有人给我发送了这样的信息。我觉得他可以被信任。”

    安得蒙在那头沉默了。

    “艾伦,我在唐宁街7号,内阁作战办公室。带着材料过来,我在这里等你。”他想了想又补充了句:“路上小心。我爱你。”

    我跳上辆军用吉普,路催促司机。唐宁街7号内阁作战办公室,我去过次,为了见c。还是那栋白色建筑物,长长的台阶,警备森严。

    安得蒙靠在二楼会议厅外白色的浮雕拱廊下面等我。

    他穿得很正式,挺直的深蓝色军装和铮亮的长靴,甚至戴着肩章。我不太会认肩章上的军衔,想有空的时候应该问问他。

    安得蒙见到我,把食指竖起来放在唇上,弯起眼睛笑了笑:“别急,进去说。我们正在讨论‘月光鸣奏曲’。这就是我为什么让你来。首相今天不在,你不用紧张。”

    他推开身后会议室的大门,侧身让我进去,然后介绍我:“先生们,这位是密码学院的艾伦.卡斯特,‘迷’的破译者。他可能给我们带来了‘月光鸣奏曲’最新的消息。”

    会议室非常空旷,包括安得蒙在内只有五个人,围坐在张笨重古老的橡木圆桌周围。会议室头有张欧洲地图,地图旁边是黑板和粉笔,写满了英文和德语地名。圆桌正中央是张英国沙盘,标着城市和公路路线图。考文垂所在的地方插着面红色三角小旗。可能是出于保密的原因,会议室没有窗户,柔和的橘黄色光线从头顶的枝形吊灯洒下来,笼罩着整个圆桌。

    我不认识参会的成员,或许是在报纸上见过但没有留意。安得蒙是他们中最年轻的个。所有人表情都非常严肃,气氛压抑得不自在。

    我惊讶的发现c竟然也在其中。他看上去有些疲惫,透过半月形的眼镜看我,伸出手:“你好,艾伦,我们又见面了。”

    半年不见,他好像老了很。我突然想起安得蒙的话“他犯的错误太了,不适合情报局现在的位置。”

    安得蒙没有告诉我这是什么会议,我也没有问。后来我猜测,或许这就是丘吉尔首相的战时内阁,我恰巧参加了其中次例会。我所见到的,正是那些在风云中掌握战争方向的人物。战争结束之后,人们了解的首相内阁只有密院议长约翰·安德生,外务大臣哈利法克斯勋爵等四位成员。安得蒙是不在公开范围以内的第五位。

    就如同他所说,情报部门永远在政治最黑暗的角落,从来不走进公众视线。这里没有忠诚,只有信任与不信任,背叛与不背叛之间的选择。

    我尽可能简短的讲清楚自己的意思,在小黑板空白的地方写出来自柏林的神秘密码的解密方式。

    除了安得蒙和c,其他四位听众似乎不感兴趣。他们只关心结果。

    “所以说,你认为真正要轰炸的地方是纽卡斯特?”c淡蓝色的眼睛透过镜片盯着我:“你相信这份情报?”

    “我认为这是德国人的计谋。”我说:“他们预定轰炸两个目标城市,却故意分开用了两种密码传输手段。种是‘迷’,另种我们尚未知道。而且这次考文垂的地名并没有加密,仿佛对方故意告诉我们袭击目标,然后试探……试探我们会不会做出防备。”

    “希特勒有可能开始怀疑自己情报泄露了,但是不知道从什么途径泄露出去的——他在试探我们。如果用‘迷’加密的考文垂在空袭中做出了防御反击,而用另外个情报系统加密的纽卡斯尔没有,说明‘迷’的确被破译了。如果纽卡斯特有防御行动,那么是另外的情报系统出现问题。‘迷’是安全的。柏林那位不知道姓名的人可能也只知道其中个地点,然后她试图向我们传递‘月光鸣奏曲’的目标城市纽卡斯特。目前为止她传递的每条消息都是准确的。”

    没有个人附和我的观点,谁也没有轻易表态,空气中只有压抑的沉默。我在小黑板面前,举着半截粉笔,觉得自己傻到家了。

    安得蒙的脸在灯光下显得有些苍白。

    他突然制止我,声线柔和平静:“艾伦,我明白了。你可以先回去,把密码留下。剩下的事情我会处理。”

    我放下手里的粉笔,听见c问:“艾伦,刚才你说‘她’试图向你传递信息。我们想知道这个‘她’是谁,你是怎么在情报局不知情的情况下和柏林取得联系的。”

    安得蒙打断他:“这件事我会亲自过问。艾伦,你先回去。”

    我原地着,张了张嘴,又合上。

    “这些只是我的猜测。我没有主动联系过柏林情报局,只是恰巧破译了个不断向我们传递消息的密码。就像刚才说的样,它的密匙是我的生日。”我说得很艰难:“我怀疑密码的发送者是我母亲,简.卡斯特。她在为柏林情报局工作。”作者有话要说:今天码了七千字,先三千,明天上午剩下的。灯泡烧掉了,去碎会儿tat

    第三十九章

    提到简.卡斯特这个名字时,或许是我的错觉,c拿钢笔的手不易察觉的颤抖了。

    他没有放过我。

    “艾伦,你知道现在的情况。空军飞机非常紧张,要派遣个飞行中队保护纽卡斯特是很重大的决定。如果我们派了飞机,会让其他地方的防守变得薄弱。所以我需要你发誓,你所说的每个字都是真实的。”

    “我发誓。”

    “包括你所收到的秘密电报内容?”

    “包括电文内容。”我说。

    “其中条甚至注明了‘致艾伦.卡斯特’?”

    “是的,先生。但是我只是接受信息,从来没有主动联系过对方。”

    “你破译密电后并没有递交上去,是吗?并且直破译了下去?”

    “我以为不重要。”我说:“而且她有可能是我母亲!我母亲没有叛国!”

    c压低声音,重复了遍:“递交上去了,还是没有?”

    “没有。”

    他满意的点点头,让我在隔壁会客室等着。会议室的大门重新关上了。我无聊的坐在会客室的皮椅上,看着送茶点的漂亮女仆推着小车进去又出来。

    直等到夕阳照亮了整间会议室,门才第二次打开。会议结束了,所有的人走出来。安得蒙走在最后个,c就走在他前面。

    我向安得蒙望去,却看见c路向我走来。他穿着灰色大衣,手里拿着根乌木银头手杖,在我面前,上下打量:“哦,艾伦,我很庆幸你还没有走。不然要找你得费很长时间。”

    “纽卡斯特怎么样?”

    “你不用担心。艾伦,你长得真像简。”他笑得几乎算是和蔼:“要是再看你眼,我差点就忍不住后悔了。哦,我在湖区有个小农场,要回乡下住也不错。秋天会有葡萄,还有薰衣草田……但是政斗争没有那么容易,安得蒙.加西亚想取代我的位置至少得付出点代价——比如说你?”

    “我不明白你说什么,先生?”

    “我爱过简,可是你的性格太像你的父亲,艾伦。这点不惹人喜欢。”

    “请闭嘴。这件事情由我处理。”

    我回头,看见安得蒙。他两只手都插进军装长裤的口袋里,冷着脸在我身后。我从来没有见他脸色这么难看过。

    他碧绿色的眼睛眯起来,口气几乎可以称得上傲慢:“我说过,你可以不喜欢我,不代表你能动我的人。”

    c只是耸耸肩膀,走开了:“年轻人,我现在还没有离职。我在等你处理的结果。”

    “你说过相信我的,先生。五月份的时候,还是在这里,你说过虽然当初不能相信我母亲,但是可以相信我,不附加任何条件。”我叫住他,说得有些急促:“先生?”

    c停下脚步,背对着我:“我说过吗?我忘记了。”

    我觉得身上有些发冷。

    “从刚才起我就直在想……你是不是也是这样背叛我母亲的,所以最后她迫不得已才选择了去柏林。你答应相信她,在发现纳粹给我父亲写信之后背叛了这种信任。记忆中母亲直热爱着不列颠,从未改变。”

    c没有回答我。那刻,我觉得他背似乎变驼了。仿佛这几句话里灌了铅,或者他的脊椎突然不能承受几十年时光所带来的重量。他没有回答我,步步往前走,每走步手杖敲击着地板,在走廊里形成清晰的回音。c比任何时候显得像位老人。

    我问安得蒙,考文垂和纽卡斯特的安排怎么样。

    安得蒙说不用担心。

    “亲爱的,能顺路送我回去?”我问。

    正是晚餐时间,走廊上已经没有人了。安得蒙突然用力抱住我的腰,言不发的抱了很久。

    “艾伦,你不会回去了。”他的声音很柔和,带着略微抱歉的语气:“你的分析是正确的,但是你的母亲为纳粹工作、朋友证曾经是德国间谍、现在又与柏林情报局有人试图联系,而很长时间内,你都没有把这个情况报告组织——这是个很大的错误。c坚持要处罚你,为了情报局的安全,要求监禁你——我已经签字同意了。”

    我觉得有些恍惚:“压倒骆驼的最后根稻草?我只是想为母亲恢复名誉。”

    “那只是‘可能’是你母亲。艾伦,你记得我说过的话吗?这里是军情六处。如果你叛变,会被秘密处理掉。如果你被怀疑叛变,也会被秘密处理掉。而签署处理命令的人就是我。这就是当初我为什么直不愿意你进普林顿庄园。”安得蒙再次抱紧我:“放心,只是简单的拘禁,限制你的人身自由。”

    “到久?”我觉得很讽刺:“战争结束?”

    安得蒙吻了吻我的脸:“嗯,战争结束。”

    “抱歉,我本来可以做得。但是现在情况特殊,我马上要接替c的位置成为情报局的总负责人,所以不能出来保护你。我只能做到……这件事情由我来处理。”

    记忆中安得蒙说完这句话后表情有些略微的悲伤,睫毛垂下来,抿着嘴唇。他想帮助我,会议上他试图打断我的讲话,但是都是徒劳。他也知道这是徒劳,如果要让皇家空军派飞机保护纽卡斯特,我必须坦白破译的密文。如果我坦白了它们,我定会失去当局的信任。

    这是安得蒙继任的关键时刻,他不能给予我信任。他不能出来说,这是艾伦.卡斯特,我爱的人——虽然他是母亲在柏林,他的朋友是纳粹,他是同性恋。他犯了错误,没有及时上报情报,但是我坚信他没有和柏林联系的意图。

    他只能在我的处罚决定上签字,然后说,这件事情由他负责执行。

    这是为什么当初安得蒙直拒绝我进入普林顿庄园。

    就在不久以前,他甚至请我回贝肯福德郡的叔父家,说c定会用我来要挟他。而到时候他很可能帮不了我。

    他只说,艾伦,你等我。直到战争结束。如果战争结束后我不能来找你,定是我死了。

    我开始理解为什么母亲最后选择了柏林。或许她付出了很,可是在最关键的时候,因为给父亲的封信,或者像现在的我,段密电,而加入情报局的黑名单。

    从某种角度来说,情报局直在作出错误的选择。

    安得蒙犹豫了很久,问我:“艾伦,你不会逃跑,是吗?”

    我说:“不会。你不用给我戴手铐。”

    我回头最后看了眼夕阳余辉中的国会大楼,闭上眼睛,彼得拿出黑丝带把我眼睛蒙起来,帮助我上车。

    劳施莱斯顺着平稳的疾驰,安得蒙握住我的手。

    他说:“别怕,艾伦。没有什么可怕的,你会很安全。”

    “阿诺德告诉你,西区有个囚禁间谍的机构。我们是去那里吗?”

    安得蒙没有回答,他只是拿起我的手,吻了吻手背。

    “我可以经常来看你。”他说:“你的朋友也可以。”

    “来看个因为被怀疑通敌而囚禁起来的艾伦.卡斯特吗?”我绝望的问:“如果c下台了,你在情报总局局长的位置上做得很好,我可能出来吗?”

    “首相在你的处理意见上签字了。”他轻声说:“就我个人而言,我希望你等到战争结束。那里很安全。”

    来唐宁街之前,我只是匆匆的抱了大堆资料,什么都没有准备。我甚至没来得及看眼喜欢的东西。那是我最后最后次离开号办公室,从此再也没有回来。

    伦敦西区有个高墙围起来的建筑,拉着电网,持枪的士兵阴沉的守在入口。高墙里是座废弃的监狱,后来改成了情报局的秘密机构。我被安置在西边的座瞭望塔里。坚实的灰色墙壁,顺着布满灰尘的楼梯走很久才能到达塔楼顶端。楼下有特别设置的守卫士兵。

    石砌的窗户不大,正好能望见机构的正门。我能看见安得蒙的车开进来办事,卫兵向他行礼。彼得拉开车门,他穿着黑色风衣,从侧门下车,向我这边走来。

    走到瞭望塔底下时,他会抬起头笑笑,仿佛知道我就在窗户边看他。

    这个处理决定来得太突然,我很长时间才适应了这个事实——战争结束之前我是不可能从塔楼里出去了。

    而让我伤心的是,在被情报局处理的第三天,我听到了考文垂被轰炸的谣言。给我送饭的看守在谈论这件事情——没有任何防备,谁也不知道德国佬的飞机会来袭击这里。空袭发生在半夜,持续了近十个小时,古城考文垂沦为废墟。谁也不知道到底少人在空袭中身亡。

    安得蒙来看我,我质问他这是为什么,为什么考文垂不抵抗?

    “艾伦,你分析得很正确。希特勒在试探我们是否已经破译出了‘迷’。我们不能冒德国现在换密码系统的风险保护考文垂,只能牺牲它。”

    他在窗户边上,显得很安静。从这里看出去,天空总是灰蓝色的,时常有鸽子盘旋。

    “但是纽卡斯特没事。皇家空军派出了个飞行中队,那天晚上上演了激烈的空战,纽卡斯特保住了。”他摇摇头:“艾伦,放弃考文垂是首相做出的决定,但是理由是你给出来的——德国在试探我们。”

    我坐在床边,心里很难受。

    安得蒙走过来,把手放在我的肩膀上。他想了想,说:“但是向首相建议放弃这座城市的人是我。艾伦,如果你感觉到了责任,那么我们人承担半。战争旦开始,我们只能以最少的牺牲,最快的方式,结束它。”

    塔楼顶层空间不大,有小小的窗台。窗户下面是张漆成绿色的木书桌,漆皮掉了半。靠墙有个很窄的钢丝床,铺着白色亚麻布床单。除此之外无所有。没有柜子,所有的东西都装进床下的木箱子里。

    枕头上有本叶芝的诗集,是安得蒙当初送给我的那本。他为我带来了,同时还带来了其他书,纸张,钢笔和我常用的笔记本。

    “亲爱的,你现在有时间解决希尔伯特提出的七大数学难题了。”他吻吻我的额头。

    安得蒙问我:“艾伦,你后悔当初爱上我吗?”

    我苦笑:“后悔。”

    “我就猜有天你会后悔。但是来不及了。”他从背后抱住我,把下巴搁在我肩膀上,声音带着笑意:“柏林那个试图联系你的人还在间歇性的为我们发送情报。我们用相同的密码反向联系了她。她的确是你的母亲——简.卡斯特夫人。艾伦,你有位温柔的母亲。”作者有话要说:个小时以后再新章,然后坐火车回家xd节日快乐ps,还木有还得及回评,请叫我疯狂码字灯泡君。

    第四十章

    从塔楼的窗户看出去,可以俯视整个伦敦。灰色和砖红色的屋顶连成片,上面是高而空旷的天空。鸽群圈又圈的盘旋,偶尔有乌鸦停在不远处工厂灰色的烟囱上。我在窗前看书,风很大,总是吹得桌面上的纸张猎猎作响。

    空战最激烈的时候,我甚至看到德国飞机从远处呼啸而过,机尾翼上鲜红的纳粹标志格外刺眼。

    c最终下台了,安得蒙在他的旧文件里发现了些资料。

    其实假象与真像之间只有条模糊的界限。当你跨过之后,就会发现世界是那么的不同。

    c通过英国在柏林的间谍联系到了我的母亲。他给正在为柏林情报局工作的简.卡斯特寄了我的照片和资料,告诉她我被掌握在英国情报局手里,希望她配合他们的工作。早在c同意让我进普林顿庄园时,我就成为了他手中的枚棋子。

    “母亲答应了吗?”

    “没有。”安得蒙摇摇头:“卡斯特夫人的行动受到了严密的监视。即使她愿意,也不能给我们传递情报。况且她不信任英国情报局。”

    “这时c做了个决定。他告诉卡斯特夫人你在为情报局工作,负责‘迷’的破解。他赞扬你是个优秀的青年,希望她能在适当的时候帮助自己的儿子,帮助她的祖国。我想这就是为什么她知道你在号办公室,试图通过这种方式向你传递情报。她冒着巨大的风险向我们发送和‘迷’类似的密码,并且不确定你能不能分辨并且破译它们。”

    “她为什么不直接和情报局联系?”

    “她不信任情报局,只相信她儿子。艾伦,她说她爱你。”

    “我也爱她。”我说:“我不明白她为什么会为柏林工作。”

    安得蒙抱住我,叹了口气:“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信仰。”

    我理解母亲不相信情报局的心情,这种心情和现在的我模样。安得蒙说得对,这是个黑暗的部门,进来的人没有谁能够干净的走出去。但是我不理解为什么母亲接受了纳粹信仰,帮助德国开发了“迷”,最后却向我们泄露情报——是出于对祖国尚未燃烧殆尽的热爱,还是作为个母亲接到c的恐吓信后想帮助自己在情报部门工作的儿子?

    后来联系中断了很长时间。安得蒙带着摄影师来看我,拍了很张黑白的照片。

    他告诉我:“你可以表现得加绝望点,艾伦。”

    我想我已经做不出绝望的表情了。不论是c还是安得蒙掌控的情报局都采取了样的做法,简单而直接。只是c至少让我在普林顿庄园正常工作,而安得蒙则把我关在了这座瞭望塔里。

    他照了非常照相,然后把它们寄给我母亲。不久以后,这种情报联系又恢复了。

    我觉得这是种利用,但是无法指责他,因为情报手段从来都是肮脏而卑鄙的。就算我们出于种高尚的目的运用它们,也不能掩盖这个事实。

    我要求安得蒙给我自由。

    他拒绝了,告诉我他没有这种权利。

    他抱着我,列举了很很项理由——隔离决定有首相的签名,放我出去的权利不在他手上,情报局正在以监禁我为手段来威胁我在柏林工作的母亲,还有他的每个行为都被所有人关注着,不能私下释放自己的情人。

    “艾伦,抱歉。在现在这个位置上,很以前可以处理的事情反而办不到了。”

    可是我怀疑这切只是借口。所有的原因只有点——我被划在的不受信任的黑名单上。当局在害怕。他们知道这些事情对我来说不公平,害怕旦我恢复自由,当真相浮出水面时,就会试图和柏林取得联系,像我母亲样成为合格的,优秀的纳粹。

    我知道了实在太的情报,可以告诉德国“迷”已经被破解了,甚至能够帮助他们开发套在“迷”之上的情报系统。因此他们不能给我自由。

    阿诺德来看望过我。他经常在这边做手术,穿着医生的白大褂,叠着腿坐在我的钢丝床上抽烟。

    我问他,我有机会从这里出去吗?

    他凝视着上升的淡蓝色烟圈,叹了口气:“我以为加西亚先生最初同意你进普林顿庄园时,把这些可能性都告诉你了。任何微小的不信任,都可以成为致命的利剑。”

    “他的确告诉我了,可是我没能够真正理解。”我说:“我猜测了很结局,但是没有猜中这个。”

    阿诺德没有回答我,他只是说:“哦,小艾伦,这不是最差的结局。”

    “如果有这个能力,我希望能把你从这里弄出去。但是我没有。”他显得有些沮丧:“你会嘲笑我连这个都办不到,是吗?”

    “安得蒙也办不到。”我走过去,蹲在他旁边:“借我根烟抽。”

    阿诺德从烟盒里抽出根递给我,帮我点火。

    我吸了口,呛到肺里,咳了很久。

    他伸手掐我的烟头:“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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