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抚玉(三部全) 作者:轩辕花祭
话,却是她情深之语。严曦如何不能动容?他深深的看著李婉婉,说道:“谢谢!”李婉婉脸又红了,忙低头说道:“陛下又严重了,在臣妾眼里,您既是臣妾的君,也是臣妾的夫。臣妾为您做什麽都是应该的。”她难得放下矜持,鼓起勇气将心声吐露。严曦听了她这话却微微有些出神。随後他用有些复杂的目光看著李婉婉,可惜她直低头没有察觉。而是继续说道:“臣妾自幼入宫以来,与陛下互相扶持走到今天并不容易。臣妾虽愚钝,也是感谢上苍能蒙陛下青眼,执掌凤印。臣妾惜福,愿意不惜切维护陛下周全。陛下……”她鼓起勇气,怯生生的抬起头来看著严曦。
严曦的目光如海般深沈,他静静的看著李婉婉。突然说道:“朕这样看著你,突然想起了朕的母後。”李婉婉愣,严曦不愿说,便转换了口气道:“你的脚也受伤了,好好回去休息吧。朕有些乏了,明日再与你说话,好吗?”李婉婉愣了愣,随後有些失望。但她仍旧打起精神,含笑告退。
严曦看著她离去,脸上的温柔笑容褪下,满脸的复杂莫测。他内心喃喃道:相互扶持?不,在那个最艰难的时候,与朕相互扶持的人是爱妻,不是你!
李婉婉回到自己帐内,看四下没人,突然狠狠的掌了自己耳光。金珠大惊,忙挥退众人,拉著她的手说:“娘娘,您这是做什麽?”李婉婉喃喃道:“我伤了他,我竟是伤了他。我真是疯了,怎能为除了那贱人不顾他的安危,我真是该死!该死!”她的眼泪落下,金珠忙安慰道:“娘娘,那不是您的错。谁能知道陛下那时候会冲过去呢?”李婉婉痛苦的摇头,说:“我该预料到这个可能的,可我没有。我竟是被恨冲昏了头脑,险些害了我最爱的人。我真傻,若要除他得是机会,为何单单要挑在这种时候,说什麽天衣无缝?却让他受到波及,我真是……”
她再也说不下去,泪水涟涟。金珠含泪安慰道:“娘娘别哭了,这并非您的过错。都是那坤妃太狐媚让陛下都失了常性。可您放心,这次虽有陛下庇护没能除掉他,可咱们还是有机会。只要除了他,陛下脱离了他的蛊惑,会清醒过来与您恢复从前的恩爱的。”她不停的安慰,可李婉婉听不下去,只遍遍的反复自责痛苦。接下来的几日,也无时不身受悔恨煎熬,於是便无暇顾及她帐外的风波。
事情起因也是因这次熊祸而来。严曦麾下群臣子联名上奏,要严曦赐恬熙自尽!
严曦面色阴晴不定的看著地上跪著的几位重臣,全是他平日最依赖信任的心腹。此刻众口词的要他亲口赐最心爱的人死。他几乎要骤然发作,但仍旧是忍住,问道:“诸位爱卿要朕赐坤妃自尽,为何?莫非他曾得罪诸位不成?”
为首大司马陈庭和叩拜道:“陛下明鉴,老臣们与坤妃并无私仇。之所以请陛下赐他死,也是为我大魏江山社稷著想。昨日陛下竟为了他,不顾龙体安危,也不顾江山社稷孤身犯险。坤妃之罪,在於他竟让陛下如此失态不理大局。於情,老臣知情有可原。可於国,他已经是罪无可恕。倘若再放任他留在陛下身边,难免日後会酿成大祸。故而,老臣斗胆请陛下割爱,赐他死,以为我大魏社稷安危扫除隐患。”他郎朗说完,底下片应和之身,全是求严曦处死恬熙。
严曦沈默了会,笑笑说:“诸位要朕处死坤妃,其实也不难。”他随後对身边内侍吩咐道:“去,取白绫来。”那内侍愣了愣细细看了看他神情,有些犹豫的走开了,好会才取来副白绫。陈庭和他们脸上立刻带有喜色,静等严曦下旨。可严曦却并没有命拟旨,而是将白绫接过,握在手里反复厮摩。缓缓对陈庭和说:“陈卿家,你上前来接过这白绫吧。”
陈庭和微微怔愣了下,忙起身恭敬的从严曦手上接过白绫,随後有几分迟疑的问:“陛下,可是让老臣亲手去处置坤妃吗?”严曦微微笑,说:“不,朕是让你拿这白绫来处置朕。”这话出,无异於五雷轰顶。陈庭和立刻吓得跪在地上,连连叩头道:“老臣不敢,老臣不敢!”余者也是吓得磕头不止。
严曦面上阵平静,他心平气和的说:“你们不敢?你们何曾不敢过了?连朕身边後宫事都敢置喙,还有什麽是你们不敢的?你们说的没错,朕对坤妃情有独锺。可他从未恃宠生娇,对朝堂之事也从不插言。那麽弹劾他的折子摆在他眼前他都不会看看记下人名。为何你们却偏偏容不下他?”
陈庭和老泪纵横的说:“陛下…陛下……并非老臣容不下他,可他实在是不适合继续留在您的身边啊!为君者必当心怀天下,身系江山社稷。怎能拘泥於儿女私情?他先前尴尬人受封副後独宠後宫已是过了,现如今竟让陛下如此犯险,让老臣如何不忧心我大魏江山社稷,忧心陛下安危?”严曦不耐的打断他说:“朕说过,他无心干涉朝政。你们大可放心,那些倾国祸水的旧事,绝不会在朕身上重演。但是,你们也要给朕记著,朕将坤妃视若性命。要朕赐死他,无异於让朕自戕。若你们真想弑君,那就痛快来吧,朕不介意。但你们谁再敢暗地里谋害坤妃,就是要企图谋害朕。到时候,无论是谁,休怪朕翻脸无情!!”书香门第
作家的话:
不是我为严曦说话。但是他是真的爱恬熙。或许他的手段确实太过分强势,但那是他有个不太好的成功范例。他老爹当初是怎麽把恬熙弄到手的?这熊孩子真把老爹的手段学的青出於蓝了。
第六十四章
发文时间: 3/22 2012
这件事自然很快便传开了。所有人都知道陛下将坤妃视若性命,这时间,望向承欢殿的眼神又平添了少嫉妒羡慕憎恶,也就只自己心中有数。而恬熙,在马良安绘声绘色的转述後,也只是微微有些出神。旁边轻雯小心搭腔说道:“陛下待娘娘能有如此心意,也是难能可贵了。”恬熙微微叹了口气,略有些自嘲的说:“侥幸、侥幸。”轻雯便说道:“侥幸什麽的无所谓,可娘娘有了陛下如此後盾,这後宫前朝中,无人再能奈何娘娘了。”
恬熙略微沈默,随後看了看轻雯,说:“你是在指什麽?”轻雯仍旧是带著恭敬的笑容,说:“娘娘向冰雪聪明,自然无需奴婢提点。”恬熙收回眼神,垂著眼淡淡说道:“本宫确实早就开始怀疑,只是这事并不好查。”轻雯笑道:“娘娘其实早就有所定论,只不过是还在念旧情罢了。可奴婢不得不说,她如今已是彻底忘了当初娘娘的恩义,既然如此,娘娘何必还要姑息?当心步了那东郭先生的後尘。”
她的口气颇有些语重心长,恬熙闻言也只是淡淡笑,说:“本宫倒并非存心姑息,只是既然要彻底决裂,也总该先绝了自己念想和後路。她既然已经要害我性命,本宫也绝非圣人。等著吧,本宫总该想个办法让她痛快承认了才能毫不留情的出手。”轻雯便问:“娘娘准备如何做?”恬熙低头摆弄著手腕上的玉镯,今天早上严曦亲手为他戴上的礼物。面上片云淡风轻的说:“就这麽问,她必然不会认。不如彻底扰乱她心神,她激动之下要口出实情也容易的!”
严曦因伤回宫之後,按惯例是该宣得宠的妃嫔们轮流侍疾。可他不耐烦群花枝招展的女子天天在眼前聒噪,便只让恬熙每日随时在旁,其余人等,也只是在皇後的带领下来殿前请安便罢。这样的处置自然是表现出严曦的偏爱来,可在先前他惊人之举的铺垫下,倒也不那麽让人难以忍受了。於是,除了皇後能随时前往当面请安,大数人并不能见著严曦。
且说这日李婉婉前去向他请安。却正遇著严曦睡著了。恬熙正在他身边看书,见做手势便随他出去知道了这件事。他心念动,便对宫人说:“去回皇後娘娘,也无须说是本宫说的。陛下这次睡怕是要半个时辰才会醒,你请她过半个时辰再来便是。”那宫人果然答应著去了,殿外李婉婉知道了,也只能无奈折回。恬熙在窗边,冷眼瞧著她的仪仗离去,目光复杂难测。
他静静的走到床边守著严曦,不知过了久,严曦的眼皮抖了抖睁开了双眼。恬熙忙上去关切的问道:“醒了?可要起来坐坐吗?”严曦含糊的嗯了声,随後懒懒的说:“朕要小解!”恬熙听了便忍不住笑,亲自将他扶著坐起,解开他裤带褪下裤子,然後让他半靠在自己肩上。回首示意,宫女忙捧上只夜壶。恬熙将他的龙根温柔的扶持住,随後轻轻说道:“可以了。”
严曦嗯了声,已经听见水声注入夜壶中的动静。声音由大变小,最後终究平息。恬熙直到再无动静,便示意宫女捧著夜壶退下。身边另有人递上温热的手巾。恬熙接过,小心为严曦擦拭著龙根。严曦靠在他肩头,鼻端嗅著由他衣领间散发的幽香,瞧著他在层层华丽丝绣锦缎包裹中露出了抹雪白脖颈还有那线精巧锁骨,忍不住心猿意马起来。他自受伤以来,直未曾与恬熙行房,故而算是禁欲了十天。这可算是他头回的事。自家命根子还在爱人手中被细细对待。自然禁不起点点引诱,於是恬熙便瞧著手中擦拭的疲软龙根开始逐渐发硬胀大,重新恢复往日雄风起来。
恬熙“哎呀”的声,嗔道:“真是,都伤成这样了都不老实。”说著便脸无奈又好笑的表情双手捧住那肉刃。没想严曦拉住他,恬熙意外的回头看他。却见严曦目光灼灼,眼底涌现的情欲让他无法忽视。恬熙忙摇头,笑著说:“不行,你还伤著呢。”严曦的声音开始暗哑起来:“区区小伤如何阻碍的了朕在爱妻身上大展勃发英姿?”他的手已经开始抱恬熙上床,说道:“朕已经快个月未曾临幸爱妻了,这麽美的身段都要生疏了不少了。”
恬熙笑嗔著要挣开,却终究不敢大动免得让严曦牵动了伤处。只好半推半就的让他将自己抱上床。却在严曦心急的解他衣服时,忙阻拦道:“别…我为你品箫就是。”严曦不干,急巴巴的扯他衣裳。恬熙没法,便说道:“待会皇後回来请安,如何能让她遇到这个场面?”严曦愣,但马上便说:“无妨,大不了我们速战速决!”恬熙无奈,只好说道:“那你答应我,别乱来,只管乖乖躺著,这次让我来。”严曦瞧了瞧他,果然乖乖躺下来,双眼眼巴巴的瞧著他。那神态扫以往的老臣,倒是颇有几分孩子气。恬熙无奈的叹了口气,笑著说:“你啊!”随後提著裙子小心骑上严曦腰部。随後只手撑在床上,只手当著严曦的面探入裙底。没想到严曦脸兴奋的说:“把裙子提起来,朕要看著。”
恬熙愣,便示意床边侍立的宫女们。她们忙上前来,为他将裙子全部撩起,露出恬熙只著罗袜的下身。恬熙瞧著严曦副兴致勃勃的模样,便将身体悬空,双腿面向严曦大开,臀部向前抬了抬,果然让严曦看清楚臀间的粉色媚穴。在周围雪白的肌肤衬托下,这摸粉色加娇嫩诱人,如桃花初蕊。恬熙当著严曦的面将手指插入根,嘴里忍不住发出声轻叹。随後他开始缓缓搅弄起内里。
美人在眼皮子前衣著整齐的自渎,还有什麽比这个能挑逗个男人的神志?严曦的目光越发精神,腿间肉刃越胀越大。恬熙在这样的自渎下也开始兴奋起来,他忘情的搅弄著媚穴,媚径深处开始渗出散发淡淡幽香的淫水,合著从粉茎处渗出的晶露,滴滴的滴落在严曦身上。这种淫靡妖豔的情景无论严曦看少次都难以抗拒。他感叹声:“爱妻,你如此风情,深深要迷煞了朕啊!”恬熙难耐情欲的咬著唇回应声,却立刻抓起他的手往自己下身探去。严曦明白,果然将自己的手指直直探入恬熙下身。恬熙忘情的扬声媚叫了声“嗯啊……”,随後烦躁的拉扯衣襟。身边轻雯明白,忙为他宽衣解带,将他上身衣裳拉下,露出丰满坚挺的双乳。恬熙直接将只乳扣在掌中,粗鲁的揉捏。椒乳中蕴含的乳汁便被挤压出来,潺潺流出。乳白的汁水在恬熙赤裸的胸膛前划出道水迹。这煽情的幕果然刺激到严曦,他著迷似的将恬熙上身拉下,引唇贴上……
李婉婉端庄的下了鸾架,稳稳的走上前。严曦宫前的管事太监忙陪著笑上前。李婉婉微笑问道:“陛下可曾起身?”那太监笑容半点不减,说道:“娘娘,可是不巧,陛下还未起身呢。”李婉婉微微愣,随後皱著眉说道:“陛下都睡了个时辰了,怎麽还未起来?他眼下虽有伤在身需要休养,可也不能如此无节制的酣睡,你们怎麽也不劝著点呢?”说著她便起步要进去。那管事太监忙拦住了她。李婉婉怔,他陪著笑说:“娘娘,陛下午睡,咱们谁都不好惊扰。要不,您还是待会再来吧。”
李婉婉眯眼瞧著他,人已经有些恼火:“你们这些人天天跟著陛下,他若有不妥不知劝解还要放纵,如何使得?”她使眼色,身边凤仪宫内侍已经将那管事太监挡住,那太监慌了,忙喊道:“娘娘,您不可进去啊娘娘。”李婉婉如何会理会他,径直走进殿内。进了殿,自然又有批人前来阻拦。李婉婉不耐烦跟他们纠缠,正要呵斥他们退下。突然殿内深处传来声抽泣似的呻吟,随後个熟悉的声音响起:“夫君…别闹……!”那声音听著柔弱无力却娇媚妖娆,听在耳边暧昧无穷引人遐思。
李婉婉愣在原地,随後果然又想起阵嬉笑声。这个声音也是她所熟悉的,随後便是阵细微声响和间或几声高低不平的喘息呻吟。在这层层雕花拱门帷帐後,在那张龙床上正在发生什麽事情,李婉婉立刻明白了。她的脸色煞白,嘴唇颤抖。好会,终於坚持著转身,哆嗦著说了句:“回宫!”
恬熙骑在严曦腰上难耐情欲的颦眉咬唇款款摆动著腰肢,姿态如风中杨柳,禁不住大力扶摇前後摇摆不定。双玉乳微微颤颤,严曦的手则在上面与恬熙粉茎处来回亵玩爱抚。如是再三,粉茎终於恬熙尖叫声中吐出精水。与此同时恬熙身体像被大力鞭打样颤抖挣动,严曦感觉到收埋著肉刃的媚径阵绞弄收缩。已经濒临顶端的他也受不住泄了精关,与媚径中渗出的大量淫水混在处。攀上高峰的畅快与脱力让他忍不住大口喘气,恬熙已经软软的倒在他怀里。
两人都是稍稍调息了气息,才终於恢复了些。恬熙懒懒的起身,让恢复疲软的肉刃脱离了媚穴。没想严曦却突然喊道:“慢著!”恬熙愣,没了肉刃堵塞,那媚穴小口已经连连滴落了好些散发著淡淡腥腻气息的情事秽物。恬熙看他目露精光的直盯著自己下身还未阖上的媚穴瞧,便明白过来。忍不住笑骂了句:“没正经!”
轻雯将他扶了下来,为他擦拭身体,然後整理衣裳。恬熙任由她们服侍,然後问道:“什麽时辰了?去请皇後娘娘前来吧。”那宫人忙说:“回禀娘娘,刚刚皇後娘娘来过了。”恬熙愣,便问:“她来过了?那怎麽不通报?”那宫人脸为难的说:“娘娘恕罪,奴婢不好通报!”她脸立刻红了起来。恬熙明白,有些懊恼的回头对严曦说:“你看你,我说了别了。这下皇後怕是知道刚刚我们做的事了。”严曦倒是不以为意,说:“她知道了又有何妨?我们又不是在偷情!”
恬熙脸又气又好笑的说:“你啊,亏得坐拥後宫佳丽三千,点不懂女人的心思。”他想了想,对严曦说:“快去请皇後前来吧,否则这次她不知道怎麽生气伤心呢。”严曦不以为然的说:“哪有那麽严重?”可他又禁不住恬熙要求,只好遣人去请李婉婉。恬熙又说:“我在边怕是只会坏事。我先出去走走,待会她来了,你可定要好好抚慰才是。”严曦满不在乎的点点头,说:“好好!你也别走太远,去转转便回来吧。”
恬熙答应著带人出去。他也并未走很远,而是来到从凤仪宫到严曦宫中必经的条道旁不远处的小山。在这小山上,便很容易瞧见来往的人群。恬熙著等了会便瞧见皇後的仪仗过去,果然是往严曦宫中去了。切尽在他掌握中。恬熙笑:婉婉,以前我直退让。可既然你执意要斗,那我也无需再回避了!书香门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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恬熙发飙了= =
姜还是老的辣
李婉婉失策了,恬熙进宫时她还没出生呢。
第六十五章
发文时间: 3/23 2012
他在半山凉亭等了好会。远远的又瞧见李婉婉的皇後仪仗折返过来。他微微笑,对身边人吩咐道:“走吧!”扶著栀香的胳膊,缓缓步下。他走的并不算快,恰好与李婉婉的人马半路撞见。他冲端坐在鸾驾上的李婉婉微微颔首,道:“皇後万福!”李婉婉现在瞧见他便像是瞧见恶心的物事,她扭过头去脸冷淡嫌恶的说:“坤妃安好!”便要走。恬熙忙唤著她说:“还请皇後移驾,我有话要与皇後说。”李婉婉疑惑,瞧了他眼,淡淡说道:“有什麽话不妨在这里说便是。”恬熙笑容不减,说道:“此事关系重大,这里人嘴杂不便直言,还请皇後娘娘移驾。”李婉婉瞧他的笑容有几分迟疑,正犹豫著,恬熙便勾唇笑道:“皇後莫非是怕我偷偷蓄养只熊啊虎的,哄您过去便放出来咬您吗?”
这话出,李婉婉的脸色便变了。她扫了恬熙的表情眼,冷冷说道:“坤妃这个玩笑开得过分了。”恬熙不为所动,仍旧是笑著说:“还请娘娘移驾。”李婉婉咬牙,见他就在路上不动。且坤妃出行向排场大,今日也是身後跟著二三十人将路堵得严严实实。她若要避开只能绕道走了。皇後的自尊还有心中隐秘被点破的慌张,终究让她吩咐道:“落轿!”
金珠忙扶著她下了鸾驾,李婉婉倨傲的抬头瞧著恬熙,问:“去哪里?”恬熙含笑转身指,正是他来时的半山凉亭。恬熙说道:“那里视野开阔,谁靠近都瞧得清楚。很适合谈些私密事。”李婉婉便随他路来到山脚,正要上山。恬熙回头看了金珠眼,说道:“我们谈些私密事,姑娘便不用跟来了。”金珠有些犹豫,看了李婉婉眼。李婉婉板著个脸点点头。金珠只好与栀香道候在山脚。
李婉婉随恬熙步入凉亭,冷冷问道:“你想说什麽?”恬熙此刻收敛了笑容,淡淡问道:“我就想问你个问题:先前薄桃的事,还有这次我遇熊险的事,是不是你指使的?”李婉婉脸色微变,但她冷冷笑,说:“派胡言,你有什麽证据说是本宫指使的?”恬熙也是冷冷的看著她,说:“证据我并不想找,相信以你的聪明该是也找不到了。只是这里只有你我二人,你大可不必再隐瞒。我只想要个答案,过後也绝不会说出去。”
他看李婉婉仍不回答,便故意说道:“或者,我确实猜错了。你并非冲著我来,而是因妒生恨要对陛下不利?”“血口喷人!”果然,提起严曦李婉婉的情绪便激动起来:“若不是事先没料到他会为你如此舍命,我怎会出此下策?不但没除掉你这贱人,反而还得陛下他…”她提起严曦,便是满脸的悔恨心疼:“让他伤成那个样子!”恬熙瞧她如此,淡淡的说:“他伤得也并不十分重,你大可不必如此。”
李婉婉见他如此说,简直难以置信。这时候对他的妒恨倒是可以放到边,她愤怒的谴责道:“他是为了救你才伤成这样,你怎麽能如此无动於衷的说这种冷血之言?”恬熙面对她的愤怒谴责,也只是嘲讽笑,说道:“他本是切的始作俑者,既然如此,受了这点伤又如何呢?”他看了看李婉婉,叹息道:“若不是他意孤行,你我怎会成为如今的局面?”李婉婉大怒,喝道:“明明是你无耻勾引他,现如今竟然将事情归於他自己推得干二净。枉顾陛下待你的片情意,虚情假意诓骗与他。青丘恬熙,你还有点人心没有?”
她如此的质问只换来恬熙的淡漠以对。他静静的回答:“我自然是有心的,可也不是轻易拿出示人的。”他看了看李婉婉,叹道:“我从未有过女儿,所以自你入宫以来,我直将你视若亲女,可如今你竟是千方百计的要我的命。婉婉,你真的恨我如此吗?”李婉婉厉声打断道:“不许叫我婉婉,你不配!”恬熙微顿,改口道:“皇後,你我之间定要拼得你死我活吗?”李婉婉闻言冷笑,走上前步,声音都透著寒冷:“你我之间,不死不休!”
如此透著决绝恨意的话语出口,恬熙的脸色有了些变化。但他很快恢复常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