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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九(鬼畜攻VS妖孽女王受,HE~) 作者:淮上
过来,睁眼看,萧重涧还跪在那里,不说话也不动。
杨九伸出根指头戳戳他:“魔怔了?”
萧重涧猛地抓住他想说什么。
杨九懒洋洋的笑起来,打断了他:“还问什么啊,那人已经死了,连人带装备全脚踢海里去了,连刨坑都不用。”
他摇摇晃晃的推开车门钻出去,在外边的阳光下,扭过头来看着萧重涧,笑容没心没肺,眼神彻骨冰凉,“——萧重涧你知道的,我杨九杀伐奖惩、杀人办事,只谈能不能办到,不谈会不会手软。”
这个世界上总有些人的肉比股票的价格还要难以上涨,好吃好喝的养了个星期,天天什么也不做的在家里睡觉,结果过秤,体重还是那个数,好像他胃袋里那刚刚吃进去的锅子燕窝粥全都吃到异次元里去了。
萧重涧盯着人体秤,皱着眉,脸上黑气缭绕。
杨九看他脸色,立刻躺倒装死。
萧重涧放下医生寄来的报告单,蹲下身去,扳过杨九的脸,轻柔的盯着他的眼睛:“你再这样下去,我就直接给你打营养针了。听说那玩意儿营养搭配得最科学,就是打进去的时候吃点儿苦头……”
杨九骨碌爬起来:“别!别!我最怕打针!刚才那粥拿来我再吃两口!”
杨九会怕打针,萧重涧除非是脑子抽风了才会相信。这人以前在野外指导作战的时候被弹片削了小腿上块肉下来,那血呈喷射状哗啦啦的喷老远,杨九皱了皱眉,直接拿布片堵继续前进。这样的副金刚骨头会怕打针,那就像是个正常人会觉得蚊子咬人很疼。
杨九懒洋洋的剔牙等吃饭,萧重涧坐到他身边去,温柔的问:“你这次回来好像特别怕我给你打针?”
杨九看他眼,欲言又止。
萧重涧眼神危险起来:“杨九,跟我说老实话。”
“……你确定你给我打得是营养针……”杨九扭扭捏捏的小声问,“——而不是毒品?”
萧重涧突然起身,砰的声摔门而去。
杨九在房间里坐着,轻飘飘的在那里笑。开始那笑声吭哧吭哧的就像只找到了奶酪的小老鼠,紧接着就慢慢变大,逐渐变成了只肆无忌惮的、无情无义的老狐狸。
结果到晚上的时候萧重涧真的带来了支针,杨九看脸色就变了。他表面上再怎么放松,神经上有个地方也仍然是警醒的;萧重涧近年来大力发展制药业,谁知道他暗下里参与了少种上瘾药物的研究?
“这、这可不是开玩笑的……”杨九踉踉跄跄的往后退,直退到墙角,转头看没地方躲了,立刻开窗子作势要跳,“大哥你看,虽然小的催肥比较慢,但是这年头毕竟瘦肉价格高,杀杀卖了也不会亏本……”
萧重涧伸手把他从窗台上凌空扛起来,几步走到床边摔。砰的声杨九七荤八素爬起来,眼前金星直冒,小鸟乱飞。
萧重涧只手把他抓过来压在自己身下,然后当着他的面把那支针扎到自己胳膊上,往里打了足足半支,再把针头拔,问:“相信了?”
杨九眨巴着眼睛,长叹口气:“萧重涧你这又是何必。”
萧重涧厉声道:“你宁愿相信罗骏胡言乱语也不愿意相信我!你怎么不问问自己你这又是何必?!”
杨九又沉默下来。他们两人挨得是这么近,当他眨眼的时候,眼睫都能扇到萧重涧的下巴上来。半晌之后萧重涧感觉他无声的叹了口气,然后才缓缓的问:“……你真的从来没有过拿毒品对付我的心思?萧重涧,你可以否认,但是我有选择不相信的权利。我这人别的没什么,就是特别惜命,你骗我次,可能以后我就再也不相信你了。”
萧重涧回答他的是个凶猛的亲吻和根刚刚才打进自己体内的针头。粘稠的营养液缓缓流进血管,杨九几乎难以察觉的皱起眉。他的真的不喜欢打这种针,没有人喜欢。
“你可以选择不相信我,”唇舌纠缠、喘息破碎的时候,萧重涧低沉的声音几乎直接震动到耳膜里,“——但是没关系……我们还有辈子,我可以慢慢的证明给你看。”
最后滴营养液打到血管里,随着血液慢慢被稀释冲走。针头被拔出肌肉,杨九呼的喘出口气来,睁眼盯着萧重涧在灯光下的侧脸,哈哈笑:“我们没有辈子的。”
萧重涧猛地转头盯着他,目光中隐约有点让人恐惧的东西。
杨九躺着,舒舒服服的问:“这几年你家的格局全改了是吧?听说我当年筹划的几个部门全被解散了,整个家族的经营方向都变了,最近领头人是你堂弟,没错吧?”
“……是。”
“当年我告诉你,你家要是想出头,只能好好的混白道,别跟罗家这样资深的黑道世家拼火力,当时你答应得好好的没错吧?”
“是。”
“那就行了……这才几年呢,我替你规划好了的东西就全变了,你让我相信什么生世辈子呢?”
杨九翻过个身,惬意无比的拍拍枕头,欢快的往床上扑。萧重涧静静的看了他会儿,这老流氓浑然不觉,自顾自的蜷缩起个最舒坦的角度,昏昏沉沉的睡去了。
“……如果我不往黑道上发展的话,我早就被朱家和罗骏他们几个逼死了……”
萧重涧俯下身去,从身后搂着杨九的肩膀,硬硬的抵在自己怀里,“等我们回去之后我就交权给你,我整个人整条命都是你的,你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想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何况是区区个家族呢?”
杨九半昏半醒中冷笑声:“……我要你的命干嘛,能吃么?……你堂弟还是那个叫萧硕的?”
“就是他。”
“那个我当初说心术不正面相不雅,叫你趁早打发了去毛里求斯的?”
萧重涧哭笑不得:“人只是长得不顺你眼,做事都还是不错的,何必我家里每个人你都要赶尽杀绝?”
杨九听他说话,只动了动耳朵,却没有答言。萧重涧直这么搂着他,轻柔的亲吻着他的脸颊和脖颈,温情到仿佛在哄自己最亲爱的人入眠。
过了很久很久,久到他都以为杨九睡着了的时候,他刚打算轻轻的起身离开,谁知道刚动手指就听见杨九闷在枕头里,清晰而冷淡的说:“萧重涧。”
“你还没睡?”
杨九说:“我当初告诉了罗骏什么,罗骏就直照着做,几年如日,连细节都没有变化过,每个字都无限忠诚的照着执行,简直可以刻下来当作座右铭。”
房间里只听见时钟的秒针滴答作响,半晌之后萧重涧霍然起身,冷冷的道:“——但是罗骏他至今都心心念念着要你的命!”
杨九没有做声。他听见萧重涧大步离开的声音,然后房门开了又关,紧接着房间里陷入了片寂静。
……你会后悔的。杨九无声的叹了口气,在昏睡的前刻作如此想。
原本以为第二天萧重涧会愤怒到避而不见,但是很快杨九就发现了自己的错误——这个男人心平气和的出现在早餐桌上,见到杨九的时候甚至还笑了笑,和颜悦色亲昵无比。
杨九心里暗赞声,这人的脾气较之十年前不知道好了少,如果说十年前是喷火暴龙,那十年后就是绣口锦心、堪称圣人。
江陵面无表情坐在餐桌边,趁萧重涧转身拿报纸的空隙,凑过来十分八卦的对杨九耳语:“哥们你昨晚把老板踹下床了?”
杨九莫名其妙:“没啊,身为个被囚的肉票,我怎么会做出这等没眼色的事?”
“那为什么老板昨晚三半夜把我叫出去喝酒,边喝边痛哭流涕,好像他被你上了你又不负责那样?”
“……你喝了错觉了吧,兄弟我可向是怜香惜玉的典范。”
萧重涧拿好了报纸回过头,江陵立刻咳了声,把脸板,闪电般的缩回去中规中矩切他的鸡蛋培根。十几秒钟之后萧重涧要起身去换茶水,江陵立刻凑过来,满脸都闪烁着八卦的光辉:“你知道罗二少今早发请帖过来,要请老板去他新开的赌场做客的事吗?”
杨九眼底精光闪,两个长舌男相视而笑。
“定有八卦会发生,我要怎么做才能让姓萧的带着我起去?”
“难办啊,罗二少对您老可相当痴情,前几天天天派人在酒店附近骚扰咱们,有几次差点就冲上去见你了,搞得老板很恼火啊。”
“不会吧?我直觉得那小子是想亲手宰了我给他哥哥报仇来着。”
“原来道上传言是真的!真的是你杀了罗荣慎然后栽赃给咱们大boss?”
杨九用怜悯的目光看着江陵:“哥们,你out了。”
江陵摸摸鼻子,为自己辩解:“你走以后我忙于公务,对八卦的热情被强行压抑在了繁杂的工作之下……话说回来你可以试试柔情攻势,说不定你对老板撒个娇,老板就会法外开恩带你起去见罗二少了呢?”
杨九突然猛地缩头。与此同时萧重涧平板的声音在两人身后响起:“江陵。”
江陵倒抽口凉气,默默的起身:“在。”
萧重涧微笑着探过头,先看看杨九,杨九做漠不关心状,专心致志的吃他的烤香肠;再看看江陵,江陵得笔直仿佛模特,双目炯炯神光内敛,果然是身为手下的典范代表。
萧重涧微笑着拍拍江陵:“今天我们去赌场的时候,罗骏定会邀请我下场跟他赌两把,到时候你……”
江陵立刻作忠心耿耿状:“老板叫我上刀山我绝对不下火海!到时候我干什么?”
萧重涧微笑:“你当彩头。”
江陵猛地喷血三丈。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不知道会不会有第二,看俺晚上有力气木有,最近真的好毛躁啊……俺要蹲墙角自省……
第三十四章 最后张牌
b市很娱乐场所兼营赌场,但是明目张胆挂牌经营的这是第家。
大厅里分很张赌桌,划分为几个区,玩牌的、打麻将的、玩骰子的、甚至打桌球的都有。地上铺的色大红地毯,酒水随便喝,赌场里设酒吧雅座咖啡厅,兴致上来了去k歌也不是不可以。楼上比较清静点,是间间的包厢,包厢里还搭配套间,虽然不提供色情服务,但是你愿意在这里和女伴共度良宵,那也不是不行。
三楼是高档的赛事大厅,色的国际赌赛布置,内外大屏幕全场联通。最顶楼是办公室,据说守在这里看产业的全都是罗家的高管,罗骏自己通常是不来的,全都是电话视屏遥控。
“罗骏怎么会好好想起来在内地开赌场?”
“其实开赌场才是他这次来内地的主要目的,据说是有天晚上他在外边喝酒乱逛,结果突然发现有个人在横穿马路,差点撞到他车上。这小子没人品惯了,当时就想扔下把钱了事,谁知道那被撞了的人看车牌号,跑得比他这个肇事司机还快。罗骏时好奇心起,调转车头过去看,结果五雷轰顶——那个人竟然是他那窜逃了两年的杀兄仇人。”
萧重涧在赌场工作人员毕恭毕敬的带领下目不斜视的穿过大厅,回头看,微笑:“杨九,你怎么不跟上来?”
杨九颤颤巍巍的抱着大厅里根柱子,战栗颤抖可怜兮兮:“那那那那那那他 为什么当天晚上没有抓住我?”
“感谢我吧,”萧重涧伸手去拉过他,只手把这只老妖孽夹在自己怀里,“——当他刚准备下车去抓你的时候,他的手下突然打电话给他,告诉他罗家有人不知深浅打了内地的警察。当他匆匆结束掉这个棘手的电话时,你已经逃窜得没影儿了。”
杨九说:“那那那那那那个手下定是受你指使的,也也也也也也就是说其实罗骏身边布满你的眼线。”
萧重涧微笑不言。
杨九鼓起勇气,小声的唠叨:“你们这样做是不对的,不同道上的人不应该有太矛盾和冲突,利益上的纠纷应该各自退让步了事,内斗只会消耗自己的力量,这点我非常赞朱老爷子当时的观点……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你们家不应该和罗家有太冲突和纠纷……”
“这是不可能的,”萧重涧平淡的打断了他,“我爱你,所以除非罗骏自己滚走,否则我定会跟他争到你死我活才能罢休。”
杨九非常无辜的看着他:“但是我有我自己的人身自由,我是独立的,是完整的,是具备公民权利的……”
萧重涧转头看着他,再次打断了:“你是我的。”
杨九被半胁迫的夹在萧重涧怀里,就跟个人型口袋样拖着,然而这老妖孽仅仅只是轻轻的滑溜就轻而易举的脱了出去,远远的缩着,探头探脑的举爪子抗议:“我又不欠你的!”
“你欠。”萧重涧定在大厅中的台阶上,微笑起来的样子就像是只把小老鼠捏在掌心里的猫,“你这几天吃我的喝我的穿我的用我的,分摊账单计算,大概你现在欠我二十万港币——这笔钱我非常乐意你以身抵债,除非你有别的什么还钱的办法。”
江陵远远的着,在胸前画了个肃穆的十字。
杨九环顾周围,没有人会当场拿出二十万港币给他赎身。
萧重涧静静的盯着他。他可以肯定的是杨九这辈子再也没有自己逃出去赚钱谋生的机会了,这老流氓还有几年好活?他这个没心没肺、不知道自己照顾自己的家伙,如果没有人跟在后边照顾他、看着他、给他收拾烂摊子、盯着他吃饭吃药的话,他可能过不了长时间就能把自己折腾没气儿。
今天他会和罗骏把条件说好,完了以后把杨九带回香港去往大宅里关,从此走哪带哪去贴身管着。这只修炼成精的老妖孽,再也别想有逃出去享受什么自由什么权利的机会了。
杨九也很能认清楚这点,要他从此被人管着要烟没烟要酒没酒,那还不如直接要了他的命。
这流氓可怜兮兮的往周围看了圈,见没人可以救他于水深火热之中,就很是失望的耷拉下耳朵。然而萧重涧还没来得及松口气,就只见他小碎步溜出来,向他伸出爪子:“那好吧,先借我两千块钱……”
萧重涧警惕的退去半步:“我不会让你买烟的。”
杨九目光真诚:“我绝对不买烟,我要创业赚钱还你二十万的债。”
创业?这个挥金如土、风流欠揍、没脸没皮的流氓还会创业?萧重涧简直要被怄笑了,他对江陵挥手,淡淡的道:“好,给他开张支票。我倒要看看他怎么创业还钱!”
江陵抽口凉气,写了张两千块钱的支票递过去。
杨九拿了支票,去问宝官换了四个五百的小筹码。萧重涧有心想看他要干什么,就背着手跟在他后边不远不近的跟着。杨九满场漫无目的的转圈,在人家打桌球的台子边上看了会儿,又在玩牌的桌子边跟了两把小注,也不知道是他眼光好还是运气好,几把下来他凑够了四千,然后离开了牌桌走向掷骰子的地方去了。
萧重涧有意跟着他,只见杨九心里点不急的样子,绕着掷骰子的台面上转了几圈。他不看宝官怎么做手势的,也不看屏幕上显示的概率比,就单看台面周围圈人的不同表情。人家哈哈大笑,他也跟着乐;人家拍腿掀桌,他也跟着皱眉头。大概看了有好几把,然后他跟着下注了。他这把下注把四千全押了进去,结果也不知道是今天真的走运还是怎么回事,机器结果出来,七个号码他押对了四个,筹码翻了百分之五十,现在有六千了。
萧重涧带着的那点笑意慢慢的消失了。他还是很了解杨九的,人说狡兔三窟,杨九就是只狐狸,他做件事的时候何止有三个窟,说不定十个八个都有。他要是点筹码不留全all出去,那不是因为他在孤注掷,而是因为他就是有百分之百稳赢的把握。
杨九遗憾的看了看自己现有的筹码,好像觉得只押对四个数字有点没达到希望值。不过六千也差不够了,他转身又走回了牌桌。
萧重涧看着他。这次他不是在牌局之后浑水摸鱼、蒙两把小注了,他堂而皇之的带着十二个筹码坐到了桌面上。
杨九看着牌桌上水嫩的正太荷官嘿嘿的笑,却不知道萧重涧和罗骏都在看着他。不同的是萧重涧就在他身后不远的地方,而罗骏是透过了场内的闭路电视监控系统,坐在顶楼的办公室里,看着屏幕上他的举动。
罗骏把自己深深的陷在扶手椅里,身后赌场的高管满脸是汗,不知道为什么这个顶头大boss会突然大驾光临,也不知道为什么大boss会金口玉言下请帖的把萧老大他们这帮宿敌给招来。
罗骏沉默半晌,突然问:“你们这边招的平时不坐镇这里的散客,现在都联系得上吧?”
不坐镇于赌场的散客基本上是比较高级别的,都是有来头的主儿,赌场每年会有定的薪水甚至分红给他们。这些人是专门用来镇场子的,万有踢馆闹事的,这些人可以出面替赌场打退他们。
其实这些人被用到的几率并不大,有些年都难以出面次,但是小日子照过,钱照拿。除非到非常特殊的情况,否则他们是不会轻易出手的。
这个特殊的情况包括:前来踢馆的人实力高强,普通散客难以对付,赌场即将面临自砸招牌的窘境;或某天大boss亲自前来,指名道姓要某个散客出面。
出面做什么?当然,绝大部分都是遇到了难以抵御的情况,才会有大老板亲自叫人前来撑场面的事情发生;但是也有些时候并不是叫你去下场亮相或赌博,身为最顶尖的那个终极boss,就算他叫你千里迢迢的赶来给他唱小曲儿、扭秧歌,你也是得马不停蹄飞快赶来的。谁叫你每年都从他那里领薪水呢?
——和上述情况相比较还算正常的罗二少爷,并没有听散客给他唱小曲儿扭秧歌的恶趣味。半个小时后个离赌场距离最近的散客推门而入,他看到罗二少爷正聚精会神的盯着闭路电视屏幕,身后排高管,各个面色诡异、难以言喻。
那散客立刻如临大敌,中规中矩的好叫:“二少!”
有些背景深厚的散客其实是个赌场的招牌,这些人是不鸟普通的赌场管理层的,他们能从你这里领薪水,其实是给你面子。但是罗二少爷是什么人?这位港岛黑道上响当当的心狠手辣的主儿,连萧老大都要给几分面子的人物,就算你平时再怎么桀骜不驯、不服从组织分配领导安排,见了他你都得保持绝对的严肃和尊敬。
罗骏头也不抬,招招手叫那个散客走到近前,指着闭路电视上个正坐在牌桌前的赌客,说:“你帮我把他给解决了。”
“是二少。他现在有少筹码?”
“七万。”
“才七万?”
不是那散客嘴快,实在是区区七万块钱的筹码,连个最普通散客的权限都没达到,实在不必把他兴师动众的找过来亲自下场对付。
这个赌场里每天都有人夜暴富成百万甚至千万富翁,进来时两手空空,出去时全身上下每个口袋都塞满了钱——当然他们可以选择不拿现钞,全身上下塞满了支票也可以!
七万块钱的赢利,实在不用大老板和这些高管们都表现出副生吞了鸡蛋的表情。
罗骏看了眼这个年轻的散客。他隐约记起来这个赌手出名是因为他的年轻,如果个人赌了辈子赢了座庄园,那不算什么;但是如果个人像他这样第次下场就赢来栋别墅,那就是个不大不小的新闻了。
罗骏别开目光,重新看向屏幕上的杨九。那个年轻的赌客望着他,半晌才听他淡淡的道:“——这个人上桌才半个小时,半小时以前,他手里的筹码是六千。”
屏幕上杨九带着漫不经心的表情翻开了自己的底牌。他这把下注不大,但是牌很顺,很稳,赢得点也不涩滞,身后跟着摸鱼的赌客欢声雷动。
“他现在有八万了。”
散客神情严肃起来。
“我不是要你把他打退,或把那八万块钱赢回来。我叫你来,是想让你把这个人给我留下来。”
散客惊,望向罗骏。罗骏点了根烟,侧脸表情阴霾得让人心生畏惧。
“——随便他赢走少钱都可以,哪怕他把这个赌场整个赢下来都没问题!但是不论他卷走少钱,他这个人必须输给我!萧重涧今天可以走出赌场的大门,他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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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九其实并不贪心,他把把的来,每把的注都不大,有时也会弃牌,但是并不连着弃。牌桌上的高手能在几把之内确定谁是来吃鱼的,谁是被当成了鱼、即将被吃掉的,杨九开始的身份定位是被吃的小鱼,后来这条鱼在几把之间就肥了,想吃掉他的统统都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而输光了筹码下了桌,只有他还稳稳的坐在桌子上。
荷官脸上还保持着笑容,但是眼神间已经有些警惕了,在进入翻牌圈的时候他微笑着问:“先生已经在桌边坐了半个小时了,要不要叫茶水,要不要休息下?”
杨九也笑了,很遗憾的摇摇头:“我也这么想,人老了骨头就是不行,坐得我全身酸疼。这样吧,我觉得这把我牌还行,干脆全all了吧!”
荷官还没反应过来,杨九果然说到做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