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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态 作者:鬼策
苏北觉得自己是不是应该抛弃现在的切,逃到外地去。
这个想法,已经存在在他脑子里很久。
从变态第次出现在他面前开始,他就直在想这件事。
逃走的可行性,以及接下来的安排。
生活不光是活下去就可以,还需要的东西。
丧家之犬样惶惶不可终日,阴沟里的老鼠样不见天日的生活,不是苏北想要的。
所以他才没有开始就选择逃走。
他需要知道很事情,要是变态能对付的话,那就想办法对付他,要是暂时对付不了,那就要想办法去了解下变态这个人,以及整件事的真相,以便安排逃走的路线以及逃走后的事情。
有时候,苏北也有种什么都不管了,直接逃走的冲动。
但是他每次都把这种冲动压了下来,告诉自己忍耐,只有忍耐才能成功。
切还没到绝望的时候,他还有机会。
苏北拿出手机。
他存在手机上的号码很少。
变态联系他的时候,号码是经常变的,根本没有规律可循。
这也彻底打消了他想找办法从手机号码上找破绽的念头。
这两天,他直想联系雷天,想从他那儿了解下现在案子已经到什么程度了。
报纸和电视没有做出任何的报道。
明明这个案子应该是大案要案,闹得满城风雨才对,现在却无声无息。
越是这样,苏北就越紧张。
这只能说明,要么是案子牵扯太广,要么是案子受到了阻碍。
不管是哪个可能性,苏北都不想看到。
其实苏北心里很清楚,联系雷天其实用处也不大,甚至还很有害处。
雷天不可能告诉他案情,这是违反他职业操守的,另方面,要是雷天真的联系他了,那也就意味着他揭发者的身份很可能已经被发现……
那他就危险了。
踩着钢丝的感觉实在太糟糕了。
苏北暗暗叹了口气,放学了。
他起来有些留恋的看了教室眼,慢腾腾的往外走。
到了校门口,外面就是条大道,大道两旁停满了各种各样的私家车。
每到放学的时候,这段路就特别的拥挤。
小摊小贩也抓住机会在这个时候来凑热闹。
各种小吃,煎炸蒸煮,香味诱人。
苏北在人流中穿行而过。
就在他凭着惯性沿路而行的时候,几个男人已经慢慢向他接近。
14、地下室 ...
对于渐渐围过来的危险,苏北察觉得不算太晚。
甚至可以说,在没有经过训练的人中,他的直觉非常敏锐。
苏北的背就好像有针在细密的扎下来样。
有人在跟踪他,危险却不是压抑。
不是变态,是另外路人。
苏北判断着,汗水从他苍白的脸上滚落,他抿了抿唇,汗水的咸涩让他口中发苦。
他克制着扭头往后看的冲动,克制着拔腿就跑的冲动。
苏北遍又遍的告诉自己,不行,还不到时候,他得找准机会。
他慢慢地改变路线,在路边家烧烤摊停了下来,买了两串烤鱿鱼,鱿鱼上滋滋的冒着油,苏北慢吞吞的把鱿鱼塞进嘴里,这时他似乎无意的抬起头,看向烧烤摊后面的玻璃窗……
该怎么做呢,苏北绞尽脑汁想着。
他能去的地方也不,回家不是个好选择,这些人肯定知道他的住址。
苏北敏捷的在人流中穿行。
他的脚步越来越快,到最后已经接近小跑。
苏北转到商业街的地下商城。
这里面店子太,四通八达,是最好躲避和摆脱追踪者的地方。
苏北走到其中家店子,随后拿了件外套,付了钱之后迅速的离开。
在经过了不知道少家店子之后,他的衣着已经完全不同。
头上扣着顶蓝色的棒球帽,身上穿着松垮的廉价休闲服,连身后的包都换了个。
苏北拿出手机,他打了家里的电话,没人接,打了他爸的电话,关机了。
他深深吸了口气,情况不太好。
要知道他爸是做生意的,手机是二十四小时不关机的。
面色冷然的苏北眼中闪过点阴狠。
直接这么逃走吗?什么人都不管了吗?他当然做不到,那么就只好想其他办法了。
其实他能做的并不,苏北咽下心里的不甘。
迟早他会有属于自己的力量,去把那些威胁到自己的东西全部铲平。
苏北甩甩头,这些都是以后的事,重点是现在该怎么办。
他用手搓了搓脸,就连他认识的人都那么少,别说能帮到他的。
苏北在电话簿里面找了下,终于翻出了个号码。
这是他第次打这个电话。
电话响了很久,就在要挂断的时候,终于有人接了。
在接通的瞬间,苏北迫不及待地问:“周匪石,你知道我爸在哪吗?”
那边很安静,要不是还能听到呼吸声,苏北会以为电话那头根本没人。
周匪石声音有些嘶哑的说:“苏北……你还敢打电话过来?”
苏北顿住,两个人陷入了沉默中。
他只是没有任何选择的余地,这种话说出去也没人信吧。
般的人,谁会有那么强烈的正义感去揭发a中地下毒品网这种事?
避之唯恐不及才是绝大数人的选择吧。
这种事,难道不应该是警察的职责吗?再说,那些被引诱自愿去吸食毒品的人难道不是自甘堕落,不管遭到什么悲惨的事都是活该吗?
苏北的心里或或少是这么想的。
并且他并不认为自己这种事不关己的态度太过于冷漠。
“怎么做,你们才会放过我,还有我爸?”苏北干脆直奔问题的重点。
那些弯弯绕绕能省则省,反正也没必要了,对方早就把事情查清楚了才行动的。
周匪石说:“……苏北,不可能的……我也……没办法。”
苏北心里凉,他急促地说:“你什么意思?”
周匪石似乎叹了口气的说:“你爸现在在我们手上,你还是乖点好。”
苏北直接挂断了电话。
这都是些什么破事,为什么全都搅合到起了。
他是该等在原地等人来抓,还是再想个其他办法挣扎下。
苏北有些摇摆不定。
周匪石刚刚的语气充满了警告的意味。
苏北毫不怀疑他要是再有什么东西,他爸肯定会跟着遭殃。
周匪石怎么看也不是能放过苏运成的样子。
即使苏运成对他很好,甚至比对自己的亲儿子都好。
苏北直接在手机上快速的按了几下,发了个短信息出去,非常简洁的几个字:
我有麻烦了。
收件人是那个变态最后联系他用的手机号码。
不管有没有用,总得试试。
坐以待毙不是他的个性。
苏北拦下了辆出租车,给了钱,随便说了个地方。
车子缓慢地行驶在宽敞的道路上。
苏北的手机还是没有反应,虽然他只是抱着万的希望发了那个短信息,但是希望真的破灭的时候,他的心情还是加恶劣。
那个变态让他惹下了这么大的麻烦,却打算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去死。
苏北目光冰冷地看着手机。
吗的,他就算是去死,也要拖个垫背的。
苏北让出租车司机开去警察局。
该是去找雷天的时候了。
苏北闭上眼,靠在座椅上,无能为力,任人宰割的感觉实在太难受了。
正在他思绪混乱的时候,感觉到车子停了下来。
苏北心里猛地惊,睁开眼就看到几辆黑色的小车前后左右的拦住了这辆出租车。
出租车司机惊慌失措的停下车。
苏北在最开始的慌张之后,就迅速的冷静了下来。
这条街比较偏僻,那个司机走了近路,苏北刚刚闭上眼没有注意路面情况,他还是大意了,结果就着了道。
苏北打开了车门,直接下了车。
他才刚下车,还没稳,出租车司机就立刻把车开跑了。
几个男人气势汹汹的走了过来。
苏北并不畏惧打架,他舔了舔嘴唇,阴狠的看着围上来的男人。
这几个男人明显没把他放在眼里,他会让他们后悔的。
苏北深深吸了口气,用力往前冲,朝着距离自己最近的对手猛地个横扫。
猝不及防下,那个男人被他踢倒在了地上,滚了几米远。
被他偷袭得手的男人,捂着肚子了起来,满脸凶狠地看着他。
五个人,结成了个不太规则的“品”字,把他紧紧困在中间。
旁边偶尔有路人和车辆经过,没有人停下。
苏北像只狡猾的狼样,用充满警惕和冰冷的目光,死死地盯着面前的几个男人。
单挑的话,苏北还有点把握。
但是现在的局面是对五,苏北渐渐处于劣势。
他的身上已经被人打了、踢了好几下,痛得全身发抖。
这些男人的身手也不错,才交手了会儿,其中个特别高大的男人就在苏北的肚子上狠狠揍了拳。
苏北连哼都没来得及哼声,便歪斜着身体倒在了地上。
剧痛让他额头上渗出了大滴的汗水。
苏北被粗暴的推上了旁边停靠的黑色小车。
模模糊糊的,他听到了从远处传来的警笛声,果然还是有人报警了。
可惜已经来不及了,苏北眼前黑,脑子里闪过最后个念头。
苏北醒过来的时候,是在间地下室里面。
他双手反绑,被人随便丢在了地上,苏北靠着墙坐起来,目光迅速的在地下室打量了遍,接着他就有些不寒而栗了。
墙上、地上到处摆着些刑具,上面还有斑驳的血痕。
整间地下室散发着浓郁的臭味。
是腐败发臭的血的味道。
苏北头皮发麻。
他怕痛,怕死,他不是什么硬汉,他只是个还没毕业的高中生。
苏北战战兢兢的往角落里挪了挪,尽量离那些冰冷、可怖的刑具远点,再远点。
这些抓住他的人,并没有立刻往死里折磨苏北。
他们只是把苏北扔在这间地下室就不闻不问了,像根本忘记了抓回来这么个人。
三天,整整三天了,没有水,没有食物。
般人不吃饭七天就会死,不喝水三天就会死。
苏北能坚持久,他现在已经意识模糊,好渴,他好渴,好想喝水。
身体已经越来越软弱无力,那些人难道打算直接饿死他吗?
苏北看着自己并不太强壮的手腕,上面有个暗红色的伤口。
他咬开已经有些结痂的伤口,充满着铁锈味的血涌进了嘴里,苏北贪婪的舔着吮着,他得活下去,就算是吃自己的肉喝自己的血,他也得活下去。
活得尽量久点。
再久点。
这是他脑子里唯还剩下的意识。
连他自己都不明白为什么要这么坚持。
他对这个世界那么冷漠,也没有特别舍不得的人或者东西,还有什么是放不下的。
这不顾切的坚持难道仅仅是因为生存的本能吗?
苏北再次咬开了伤口。
皮肉翻开,少量的血流了出来。
这几天从伤口中流出来的血越来越少了,他只好换个地方撕咬。
苏北看着伤痕累累的手腕,没有丝表情,目光冰冷而呆滞。
他呆板的、缓慢的咬着自己的伤口,血混合着点肉被他撕扯了下来,吞进了嘴里。
苏北连咀嚼的力气都快没有了。
他已经快不行了。
苏北看到那扇紧闭的门被打开了。
刺眼的光从门外照射进来。
个高大的人影在门口,背着光,苏北恍惚的看过去。
似乎有点眼熟,但是想不起来到底是谁。
15、冲突 ...
那个男人迈着矫健的步伐向苏北走过来。
苏北动不动的躺在地上。
他低下头看着苏北,伸出穿着靴子的脚轻轻拨弄了下苏北无力的身体。
苏北随着他的动作,翻动了下。
他无神的眼睛努力地看着这个男人。
这个男人长得很精致,二十五六岁的年纪,长得与周匪石有五六分的相似。
周匪石给人的感觉是见不到底的干净,而这个男人则是过分的阴柔。
般形容男人用的都是诸如阳刚、英俊、帅气这些词汇。
阴柔这个词用在男人身上总是带着点贬义。
这个男人像条阴冷的蛇。
苏北的瞳孔猛地缩小,这是恐惧,也是警惕。
这个男人抬起修长有力的脚,踩在苏北的肩膀上。
苏北痛得闷哼了声。
“你……想怎么样?”苏北的身体时不时抽搐下,他断断续续,急喘着说。
这个男人连说话的声音都是阴阴柔柔,他低声说:“我正在考虑……”
苏北的身体有些细不可查的颤抖着。
这个男人突然蹲下来,用冰冷的指尖抚摸着苏北的脖子。
苏北觉得自己好像被蛇的蛇信碰触着样。
“我那个眼里什么都没有的弟弟,居然肯为你求情……”他歪着头上下打量苏北的眼,似乎在评估着眼前这个苍白得跟鬼样的男人……或者该说是男孩的价值。
是无价,还是可以随时丢弃的垃圾呢。
这个男人拉起苏北的右手,细瘦的手腕上道深红色的伤口。
苏北觉得有些发冷,他被这个男人诡异莫名的动作震慑得无法动弹。
这个男人阴冷的眼睛深处有点恨意。
苏北敏感地察觉到,这点恨意是冲着他来的。
为什么恨他?因为他揭发了a中的地下毒品网,还是有其他原因。
不管怎么说,被个像蛇样阴冷的男人记挂在心里,总是件让人后背发凉,连睡觉都不安稳的事。
这些都不重要,也许过了今天他就会永远睡下去了。
“周匪石吗?他是你弟弟?哈哈,果然是家人。”苏北和这个男人对视了很久,突然笑着说。
周匪石虽然背地做了很坏事,但是至少表面上看还是挺人模人样。
而眼前这位,从里到外都透着扭曲的气场。
苏北觉得他大概活不了了。
落在个黑帮分子手里已经够倒霉了,何况还是个精神有问题的黑帮分子。
苏北沉默了下来,已经坚持得太久了。
他有点累了,很想睡,那香甜的、酣然的黑暗在引诱着他。
他已经没有力气去抵抗了。
苏北慢慢地闭上了眼睛,手无力地垂下。
他的突然晕厥让这个还在思考着怎么处理他的周磐石愣了愣。
苏北动不动,胸口、鼻翼没有点起伏。
周磐石伸出两根苍白细瘦的手指,伸到苏北的鼻子下。
本来就已经很微弱的呼吸,现在已经没有了。
这个明显的事实反而让周磐石觉得有些棘手,周匪石可是说过要把人留给他的。
现在苏北就这么死在了自己手上,对周匪石就不太好交代了。
周磐石阴柔地笑了起来。
死了也就死了,死人总是比活人靠得住。
周磐石刚要直身体,躺在地上已经是具尸体的苏北猛地睁开眼,只手扣着他的脖子,只手拿着片刀片抵住他的颈动脉处。
苏北在周磐石耳边冷冷地说:“放我走。”
这个变故让周磐石猝不及防下着了道,被苏北胁持了。
苏北喘着粗气,眼前阵阵发黑,他用藏在裤缝中的刀片割断了绑住自己的绳子,静静等待着机会的到来。
他等到了。
苏北手有些发抖,这是他最后点力气。
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他这点力气能坚持久。
也许下秒,他就晕过去了。
“快点,走。”苏北推着周磐石往前走。
他有点庆幸,这个男人的身体并不结实,苍白瘦弱的样子,根本不像是个混黑道的,反而像个整天呆在家里足不出户的宅男。
地下室沉重的铁门是半掩着的。
似乎外面的人已经被周磐石支开,以至于连个守卫都没有。
苏北几乎是把半个身体都挂在了被自己胁持的男人身上。
他双脚发软,连走路的力气都快没有了。
只有双手,还死死地攀在男人的脖子上。
地下室的走廊很长,两旁是不知道用途的房间。
苏北沿着地下室往前走,到了尽头,看到了部电梯。
他眼前亮,连已经半晕沉的大脑都清醒了点。
苏北手里的男人直都没有任何动静,既不说话也不反抗,异常沉默和配合。
两个人进了电梯,苏北用发抖的手指按在了楼那个按钮上。
他现在所在的地方是负二楼。
电梯非常稳定的往上升,苏北的心揪了起来。
为什么都没有人,路走来,连半个人影都没看到,到底是怎么回事,苏北心里隐隐不安,这不太对劲,这么大的地方,这么严密的建筑,怎么可能空无人?
人都到哪去了……还是说,上面有个已经挖好了的陷阱在等着他跳。
但是他早已经被他们抓住了,还有此举的必要吗?
很快的,电梯停了下来,门被打开。
前面是条装修得非常奢华的走廊,地上铺着深红色的地毯,墙壁上挂着几幅色彩非常浓厚的油画。
被他胁持着直沉默的男人突然开口了:“差不了。”
苏北愣,什么差不了。
就在他话音刚落的时候,突然,那个男人用诡异的动作从苏北手里滑了出来。
他这个动作只能用“滑”来形容。
就像蛇样,柔韧的、强大的身体轻而易举的挣脱了苏北的束缚。
他反过来抓住苏北的手。
“啊……”苏北痛得个哆嗦。
这个男人故意用手按着、抠着他手腕上的伤口。
已经有点凝结的伤口再次迸开,滴滴的血顺着手腕淌下来。
“游戏结束了,接下来该上主菜了。”周磐石把苏北手里的刀片夺下,随手扔在了地上。
苏北绝望的看着那块还染着血迹的刀片。
他的计划失败了,他逃不掉了。
周磐石扯着苏北往前走,脚步非常的急促。
苏北被他扯得个踉跄,差点摔倒在了地上,他用手撑住墙,稳了身体。
前面是个大厅,大厅门口着两排穿着黑西装的男人。
周磐石带着苏北走进了大厅。
里面满了人,林林总总有四五十个,全都是散发着煞气的男人。
这些人分成了两拨人,正在对峙着,气氛紧张,触即发。
周磐石不管不顾地把苏北拉到了人堆里。
苏北跌跌撞撞地被他推得撞在了张长桌上。
旁边有人伸手扶住了他,并且拉开旁边的张椅子让他坐了上去。
苏北意识晕晕沉沉,习惯性的说了句:“谢谢。”
接着他觉得有些不对,抬起头就看到刚才扶住他的人是周匪石。
在周匪石斜对面的是个男人。
而周匪石的哥哥则坐在了他身边。
在他们身后的是他们的手下。
苏北只看了眼,他们的手全都放在口袋里、衣服里面那些鼓鼓囊囊的东西,不用去想就知道,绝对是杀伤力很强的武器,也许还有枪。
苏北勉强支撑着坐在那儿。
周匪石看了他眼,握住了他冰冷的手。
苏北用了点力想挣开,却被周匪石握得紧,甚至变成了十指交叉,掌心相贴。
在周围剑拔弩张的环境下,周匪石暧昧的厮磨着苏北的手。
苏北觉得自己身上的鸡皮疙瘩全出来了。
就连身体虚弱无力的状况似乎都被驱走了样。
苏北全身抖。
他转过头,冷冷地看了周匪石眼。
眼前这个场景看起来是两个黑帮势力在谈判。
苏北没有再在这件事上纠缠。
握就握吧,反正他也没什么损失。
或者应该说,苏北变相的妥协了,他清楚的知道,要想活命,最好还是隐忍。
周匪石也好,其他人也好,这点小便宜算什么。
为了保住自己的屁股却丢了性命,这不是他想要的结果。
苏北沉默地看了对面眼。
对面的男人有张粗狂英俊的脸,左脸上有道横过眉骨的疤痕,整个人杀气十足。他翘着腿,手里拿着个打火机,正在不停的打开又关上,机械的声音让本来就紧张的大厅加躁动不安。
他却乐此不疲。
周匪石安抚样的捏了捏苏北的手:“吴绍,你不要得寸进尺。”
这个叫吴绍的男人啪的声关上打火机:“我就是得寸进尺又怎么样?这次的事闹得挺大的,你们龙虎堂也快走到头了,不如跟我们k4合作。”
周匪石脸色沉,直干净的眼神瞬间暗沉得不见底。
苏北觉得自己的手被他捏得很痛。
周匪石的手指狠狠地掐进了他的手心里。
这活生生的黑帮势力的争斗让苏北觉得有些不真实。
他怎么就被卷入了这种事里面。
就在大约两个月前,他别说黑帮分子,就连街上的小流氓都没怎么看见过。
这个世界离他实在太远,他从没想过自己有天会身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