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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态 作者:鬼策
了跳,他忍耐地长出了口气:“你为什么想去龙虎堂?”
苏北抱着手臂靠在墙上:“你说是为什么?”
周匪石叹了口气:“你就不能相信我吗?我会把那个人找出来的。”
苏北默默地看着周匪石,声音有点冷漠:“要等到什么时候?你知道……”
差点要脱口而出把变态那天晚上对他做过的事说出来。
他倔强地看着周匪石:“昨晚上我想好了,龙虎堂也好,k4也好,甚至是自己亲自动手都行。”
周匪石穿好了鞋,直了身体,他平静地看着苏北:“那你下午就跟着我去吧。”
这样轻易就得到了周匪石的让步,反而让苏北有些惊讶。
他正打算摆事实讲道理跟周匪石唇枪舌剑番,没想到前期准备全部白费。
苏北迟疑地说:“说好了的,你不要食言。”
周匪石冷冷地嗤笑了声,以示对苏北这句话的不屑顾。
苏北咬牙瞪着他,最后也冷冷地扭头哼了声,转头去客厅拿着遥控看电视去了。
苏北在家里面打游戏直打到周匪石回来为止。
周匪石敲了他的门,让他起下楼,到了楼下,苏北看到路边停着辆车子。
眼看着周匪石打开了驾驶座的车门,苏北连忙叫了声:“你有驾驶执照?”
周匪石又是声不屑地笑声,坐进了车里。
苏北没办法,只能也跟着坐了进去。
他有些不安地看着周匪石驾轻就熟的样子。
自己可是连都没摸过的,正打算趁着这段时间去学车,没想到……
不过周匪石的年龄还没到啊,他不是比自己还小点吗?
这个疑问在脑子里冒出来之后就再也没办法按下去,所以苏北忍不住问了出来。
周匪石看了他眼:“户籍上的年龄改下不就好了。”
……这倒也是,虽然有点难度,但是有关系的人轻而易举就能做到。
不过谁会没事去改年龄,吃饱了撑的。
两个人到了h市的北区。
这地方是老城区了,和隔河相望的南区、西区相比,周围的建筑显得比较低矮破旧。
当然作为个现代都市,再低矮破旧,该有的繁华景象倒是点也不缺。
车子停在了栋十几层的高楼前。
这地方并不是苏北上次被关起来的那个夜总会所在地。
周匪石带着他走进了这栋高楼,直乘坐电梯到了最顶层。
两间相对的办公室,周匪石打开了左手边那间。
宽大的落地窗,简单大方的暗红色办公桌,同色系的桌椅茶几。
苏北觉得这房间与周匪石的气质格格不入。
周匪石就好像清晨带着阴影的缕阳光。
而这里,则显得太过沉肃端穆。
就在苏北打量这整个房间的时候,房间门被推开了。
周磐石走了进来。
他阴沉着脸,怒气冲冲,看到苏北的时候,明显愣,不过怒气倒是越发高涨了,他指着苏北大声说:“他怎么在这?”
周匪石皱着眉头看着他哥:“我带他到这来看看。”
周磐石不满地瞪了他弟眼,想说什么但是看到他弟脸色已经不太好之后,转过话头:“江北那栋楼定要拿下来。”他拿出根烟,点着抽了口。
周匪石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后:“毛七那伙人还在找麻烦?”
周磐石点了点头,他阴冷地笑:“毛七那伙人是仗着谁的势,我们清二楚,现在不好动他,等这事过了,我会宰了他不可。”
周匪石有些不太赞同地看着他哥:“哥,你别这么冲动,我们现在的生意好不容易快洗白了,这个关键时刻,绝对不能出任何差错。”
周磐石斜睨了周匪石眼。
那目光,又媚又冷。
“你说的这些我还不知道?现在是我们打算息事宁人,别人不乐意干。”周磐石修长的眉眼间全都是戾气。
这两个人讨论事情完全没有避讳苏北的意思。
周匪石是不在意,周磐石大概是恨不得苏北出点幺蛾子好让自己能对他再下次狠手。
他时不时看向苏北的视线,冷得苏北都忍不住起鸡皮疙瘩。
旁听了会儿,苏北总算是弄清楚了事情的前因后果。
周家兄弟开的周氏建筑股份有限公司近期正打算参加个大型项目的招商引资会。
本来把握很大,但是现在冒出来批小混混,专门找茬,让周氏建筑下属的几个项目都出了些不大不小的问题,虽然还没造成很坏的影响,但是在项目招标正在紧要关头的时候,这种负面新闻是能免则免。
这伙小混混带头的叫毛七,打起架来简直不要命,栽赃陷害无所不用其极。
要是以前周家兄弟还没打算洗白的时候,对付他们反而加方便。
现在为了不落下把柄,束手束脚。
苏北也清楚现在周家兄弟的处境并不太好。
龙虎堂原本的老大是周家兄弟的父亲,突然间出意外去世了,仓促之间掌权的周磐石威信不够,几个下面的元老领着自己的人马投奔其他老大或者干脆单干去了,剩下些忠心的,还有些实力不够的,勉强撑着场面。
幸好,周家这两兄弟也不是没能力的,左支右绌总算把局面稳定了下来。
而周匪石是力劝他哥周磐石把龙虎堂洗白了走正道,所以开了这家周氏建筑。
这主意当然是好的,事情也进行得算顺利,没想到还是半路杀出来个程咬金。
周磐石连续打了好几个电话,都是在联系那些管着这次招商会的官员。
他们兄弟做生意,向都是钱财开道,女色护航,和这些官员倒是相处得不错。
当然,这是利益的交互。
周磐石清楚得很,旦他们出了问题,这些人就会立马弃他们不顾。
周匪石看着他哥打电话,手指交叉撑着下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对于这些暗地里的交易,苏北也略知二。
他爸也是做生意的,少不了和他提起过些事情,也常常感慨番,感慨完了,该怎么做还是得怎么做,不这么做生意就做不开。
苏北看着周磐石焦头烂额的样子,觉得也有些恻恻。
周磐石和周匪石两兄弟其实是同父异母的,他们共同的父亲直没结婚只养了几个情妇,生了几个孩子,兄弟姐妹之间关系非常冷淡,也就只有周磐石和周匪石关系稍微好点。
周磐石手里的手机又响了起来,他接了,刚听了两句就破口大骂:“我养你们都是吃干饭的吗?又被毛七挑了场子?我操,我上次是怎么跟你说的,再被毛七找到下手的机会,我就把你送去‘黑色’里面让人把你屁股干烂!”
苏北在旁边听得额头上冒出了三条黑线。
周磐石这是被气得口不择言了吧……
他啪地声把手机往地上砸,手机那脆弱的机身立刻四分五裂。
这是用了大的力啊。
周磐石把凌乱的头发往后撩:“去看看?”
话是对着周匪石说的。
周匪石点了点头,他转过头看着苏北:“你在这里等我们回来。”
苏北赶紧起来:“我也去吧。”
周匪石皱着眉头:“你去干什么,这又没你什么事。”
苏北走到了办公桌前,手撑着桌面,身体往前倾:“怎么不关我的事,我还想加入龙虎堂……”
这消息直接把身后的周磐石引爆了。
30、太闪了
前秒钟,苏北还全神戒备地看着似乎正要发飙的周磐石。
后秒种,周磐石把手里点着的香烟揉碎了扔在了地上,然后阴恻恻地看着苏北。
苏北被他盯着后背发凉,有些不自在地往旁边闪了闪。
周磐石冷飕飕的笑:“想跟着我们混是吧?那我就让你见识见识,到时候不要吓破了胆,当场尿了出来。”
丢下这句话,周磐石转身就走了。
苏北的脸色有些发白。
周匪石悄无声息地走到他身边:“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他眼神有些复杂,冰冷而又黯沉。
苏北沉默地摇了摇头,示意他不会后退。
周匪石发出声不符合他这个年纪的叹息声。
修长挺拔如同青竹样的身体,和苏北擦肩而过,只留下句话:“跟上。”
这个周氏建筑,外面不懂行的人看了,会觉得是个规模中等的企业。
但是到了这最高层,就会发现里面很人身上有着黑道分子特有的凶悍之气。
藏都被藏不住的戾气从他们身上散发出来。
这是长年累月,刀头舔血的生活历练而来的气息。
不是天两天平静合法的生活能够洗清的。
这些人看着周磐石兄弟走出来,个个眼睛放亮,其中几个叫嚣起来,“周哥,你终于忍不住了,哈哈,我就知道,兄弟我就等这天了。”
周磐石用狠劲拍了拍那个高大男人的肩膀。
苏北并没有把注意力全放在他们身上。
他衣服里现在塞了几把锋利的刀子,全都是刚刚周匪石让他带在身上的。
想到即将要发生的事情,苏北也禁不住小腿发颤。
这可是活生生的黑道火拼。
他想起了上回在关押室看到的那张旧报纸。
上面明明白白写着龙虎堂和其他黑道势力火拼,结果造成了死八伤的惨剧。
他可不认为毛七那伙人,会乖乖听话就此收手。
周家兄弟并没有带很人去,只是挑了几个特别高大彪悍的男人。
行十余人分别乘坐了三辆小车就往目的地赶去。
在路上,周匪石把事情简单地和苏北说了下。
毛七带着伙人在他们势力范围内的家夜总会砸场子。
问题是偶尔的骚扰也就算了,他们还连威逼带利诱把里面撑场子的小姐少爷们全都弄走了,搞得那个本来很热闹的夜总会现在门可罗雀。
这个夜总会算是北城里现在比较有名的休闲场所。
在周家兄弟没有完全洗白之前,这里他们是绝对不可能放弃的。
行人冲到了夜总会。
苏北远远地就看到了几个男人大刀金马地坐在夜总会的大厅里。
周磐石在前,周匪石和其他周家兄弟的手下紧跟在后,走到了那几个男人面前。
那群捣乱的男人中领头的是个嘴角叼着根牙签,五官平庸,头发毛躁的男人,他看到周磐石,呸的声吐掉了口里的牙签,裂开嘴笑露出了嘴的黄牙。
苏北被周匪石安排在人群里面,眼看过去,就觉得这个毛七似乎有什么倚仗,看到周家兄弟,连起来的意思都没有。
周磐石冷冷地撇了他眼,慢条斯理地坐在了他对面。
两个人中间隔着张桌子,桌上摆着几瓶酒,两个穿着旗袍尽显美好身材的女人战战兢兢地跪坐在桌子边,正在倒酒,因为太过紧张,手不听使唤,酒被洒出来了不少。
毛七抬起脚把其中个女人踹开。
那个女人尖叫声,直低垂着的头惊恐地看着毛七。
画着大浓妆的脸,被汗水和泪水冲得几乎看不出原来的样子。
苏北还是觉得这张脸有些熟悉。
这种感觉让他目光直在那个女人的脸上逡巡不去。
越看就越觉得……突然,脑子里灵光闪,苏北的眼睛发直。
这个女人,这个女人,不就是失踪了有阵子的林琳吗?
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怎么会出现在这种场合?
十七八岁,原本青春洋溢的脸孔,被化妆品和夜生活摧残得几乎大了十岁。
苏北闭上眼,转过头,当做没看到她。
现在还不是追问事情来龙去脉的时候,等这边的事情了结了,他再来找她。
毛七虽然摆出副粗俗和鲁莽的样子,但是在场的人,只要不傻,就明白,他所做的切都是有目的有计划的。
周匪石坐在了他哥旁边,他们的手下状似无意地四散开来,只留下三个人在他们的沙发后,其中就包括了苏北。
周磐石端起了酒杯,举了举:“毛哥,敬你。”
毛七咧嘴笑“不敢当,不敢当,谁不知道你周磐石是北区霸,我这小混混哪当得起。”
这种让人吃了哑巴亏还要赚口头便宜的事,毛七做起来倒是驾轻就熟,
周磐石的手微微抖,眼神阴沉得跟出洞的蛇样。
这时候,坐在他身边的周匪石轻轻按住他哥的手。
两兄弟颇有默契地对视了眼。
周磐石笑了起来,他本来就长得颇为精致,又偏阴柔,这笑起来,顿时让人觉得有室内生香之感,坐在他对面的毛七都忍不住身体往前倾了倾,副垂涎不已的样子。
苏北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这个毛七还真是不知死活。
他居然敢对周磐石露出脸色相,周磐石可是条毒蛇,引而不发只是还没到时候而已。
等时机到了,这个毛七估计会落得个生不如死的下场。
不过现在说这些,还为时过早。
在毛七把他后面的人暴露之前,他暂时还是安全的。
两兄弟和毛七虚与委蛇,言笑晏晏,看起来和乐融融相谈甚欢。
苏北听着他们打太极打得牙酸。
本来他以为黑社会应该是言不合就大打出手。
看来还是他天真了。
现在的黑社会早就不兴打打杀杀这套了。
就算外表看起来再像个流氓,做起事来,还真是有条有理。
即使话里话外还是唇枪舌剑,涉及到利益的时候,还是寸步不让。
渐渐地,周磐石又有些不耐烦了。
苏北发现,周磐石的脾气似乎比周匪石要差很。
两兄弟之间,反而是年纪比较小的周匪石冷静些。
周磐石阴阴柔柔地笑:“毛七,现在就把话说清楚,我的耐心有限。”
毛七裂开嘴笑:“没问题,没问题,这话不直在说嘛,大家都是讨生活……”
哐当声,周磐石猛地起来,脚踢过去,前面那桌子立刻往毛七头上砸过去。
沉重的桌子,砸在了毫无防备的毛七身上,引起几声惨嚎。
这声惨嚎就像是动手的信号样。
两方的人马立刻打了起来。
周匪石看了他哥眼,无奈地摇了摇头,把抓过苏北,往自己身后带。
苏北看着眼前血花四溅的场面,脚有点发软。
他就算在跆拳道馆里受过再实战训练,但是和真刀实枪的打斗比起来,还是差太。
那种模拟式的训练,大都是点到即止。
而现在呢?
那明晃晃的刀子,可不是唬人的!
苏北举起把椅子,当成了挡箭牌,左支右绌,时不时抽冷子砸向那些没防备的对手,就这样,居然也让他得手了好几次。
不过,之后就有人注意到了他的偷袭,得手的机会就少了。
苏北越打越兴起,越打越疯狂,越打下手就越狠。
看到那些血淋淋的伤口,也不再是害怕,而是兴奋。
他觉得奇怪,刚开始自己为什么要害怕?明明是这么让人热血沸腾,连脑子都烧起来样的事情。
个男人被他打倒在了地上之后,还试图攻击他。
苏北就转过头又暴打了他几下,把他彻底打趴下之后,就用脚踩着他的脖子。
用脚踩,眼看着这男人全身抽搐,快断气,就松开。
再踩再松,再松再踩。
苏北眼睛里流露出来的疯狂,连周围这些见惯了大场面的流氓打手们都忍不住胆寒,连靠近都不敢靠近他。
直到这个男人彻底晕死了过去,苏北才终于把脚挪开。
他目光冰冷地环视了下四周,看到林琳躲在角落里,抱着自己的头,正瑟瑟发抖。
苏北犹豫了下,走了过去。
林琳抬起头,和她起的那个女人被无辜波及,倒在地上生死不明,她只看了眼,全身就抖得筛糠样,恨不得把整个身体都融进这个小小的角落里。
当看到苏北向她走过来的时候,她是忍不住尖叫起来:“走开,走开,你这个恶鬼!”
恶鬼吗……
苏北听到林琳凄厉的叫声,脚步停了下来。
他突然想起了刚刚自己的所作所为。
那么残酷,那么癫狂。
他的身体,他的大脑就好像被某个东西控制了样,做出了和平时截然不同的事情。
恶鬼……确实呢。
苏北看着自己手上、身上沾满的血迹。
鲜血黏稠,带着浓郁的腥气,苏北忍不住呕吐起来。
他扶着旁边的张桌子,不停地吐,不停地吐,连苦胆水都被吐出来了。
他吐得全身无力,头晕眼花。
这时候,苏北突然听到了声尖叫:“小心身后。”
苏北感觉到了危险的来临,但是酸软的身体却不受控制,只能尽力往旁边歪。
他感到阵贴面而过的风声。
把刀插在了他的脸颊边,离他的脸仅仅厘米。
砰地声,个人快速地跑过来,把在苏北身后偷袭的男人踹飞,接着把苏北扶了起来:“你没事吧?”
苏北抹了把嘴角,又呕了声。
接着,他摇摇头:“没事。谢谢了。”
周匪石有些担心地看着他:“别勉强,这种场面……你没经历过,不行就先躲起来。”
苏北惨白着脸,嘴角却往上勾:“我知道。”
31、把自己卖了
场混战下来,情况已经大致明朗。
毛七带着的那伙人是战斗力只有五的渣滓——吓唬吓唬普通人也许够了,但是面对风里来雨里去混出来的人,还是差了点。
何况,这次周氏建筑来的那群人本来就是精挑细选的精英。
打起架来,快、准、狠,撩起凳子就能把人拍晕的角色。
毛七被狠揍了顿之后,被扔到了周磐石脚边上。
周磐石用锃亮的皮鞋踢了踢他的脸:“毛七,刚刚不是叫得凶吗?现在还不是死狗条。”
毛七吐出了嘴里的血沫,翻了白眼,脸的不屑。
周磐石做了个手势,立刻有两个手下过来,拎起瘫软在地上的毛七又往他肚子上狠狠揍了两拳,揍得毛七双手撑着地面,不停地干呕。
“把你后面的人说出来,我就放了你。”
周磐石修长的手指夹着烟,往那圈圈的烟气吹了吹。
举手投足,风流中带着些微的颓废。
毛七倒是块硬骨头,被打得吐血也死活不肯把人供出来,没办法,只好从他的手下那儿寻找突破口,但是像这样的小混混,往往都是些被人使唤的炮灰,有什么内幕或隐情,也轮不到他们知道。
事情也正是如此。
刑讯逼供了会儿后,周磐石的手下走过来向他报告。
消息不太好,周磐石精致的眉眼笼上了层浓浓的阴霾。
苏北坐在角落里。
他阴沉着脸,还沉浸在暴虐的情绪中难以自拔。
要不是林琳的声惊呼,以及周匪石的及时出现,他刚刚大概已经没命了。
局面得到了控制之后,直躲在后面的妈妈桑跑了出来,把那两个已经吓得魂都快没了的女人拉了出去。
林琳在离开之前,目光复杂地看了苏北眼。
苏北捂着脸,手指还在轻微发抖。
周匪石走过来,递给他个杯子:“喝口。”
苏北伸出颤抖的手把那个杯子接过来,小口小口的抿掉里面有些呛口的液体。
高浓度的酒精下肚之后,苏北立刻觉得大脑晕沉沉的。
他傻愣愣地把整杯酒就这么喝光了。
在有些时候,酒是个好东西,尤其是对他这种容易醉的体质。
醉了就什么都不用想,什么都不用管,周围的切都浮浮沉沉的,像隔着个光年在上演场立体电影。
苏北茫然地抬起头,看着周匪石。
经过了场激烈的打斗,他的衣服有些凌乱,白皙的脸上有点艳红。
似乎是血……
苏北伸出手去,想把那个刺眼的颜色抹掉。
他直伸手,直伸手,然而却始终摸不到眼前那张脸。
苏北有些生气,生气自己的无能为力。
但是生气也于事无补,只能让他加暴躁。
试了很次,都没达到目的。
最后,他只能颓然地放下手。
有人温柔地握住他的手,把他的手牵引着伸向了个散发着温度的地方。
柔软而光滑。
苏北的手被动地磨蹭着那里。
接着,他觉得自己的手心微微热,有个柔软的物体碰了碰他的手心。
即使喝醉了,苏北的心还是似有所动样的痛了下。
他混沌的大脑里闪过个念头,自己大概注意要伤害“他”。
那个“他”到底是谁,他却忘了。
只是隐隐觉得,伤害了他,自己也会难受。
就好像他现在的感受样,宿醉让他头疼得仿佛要裂开。
苏北睁开眼,扶着头,呻吟了声。
个冰冷的东西碰了碰他的额头和脸,让他清醒了点儿。
周匪石正坐在床边看着他,手里拿着杯冰的矿泉水。
“把这个吃了。”他指了指床头柜上搁着的杯子。
苏北觉得大群人在他脑子里玩星际大战,他抖着手把那个杯子拿过来,却怎么也拿不稳。
还是周匪石实在看不下去了。
把苏北手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