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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态 作者:鬼策
毛七被狠揍了顿,断了四根肋骨,在医院昏迷了大半个月之后终于醒了过来。
周家兄弟带着队人马,浩浩荡荡地去了医院。
病房里被围得水泄不通。
周磐石手里拿着根烟,点着了状似享受地抽了口:“毛七,还是不肯说?”
被捆得跟只粽子样的毛七,还是口风死紧。
周磐石阴柔地笑,很是秀美的右手轻描淡写地挥。
周氏建筑执行部的老大,个四五十岁的中年人,满脸猥琐地走过来。
他的手里还拿着把明晃晃的手术刀。
接下来的幕,苏北没看到。
他被周匪石拽着手臂拖出了房间。
周匪石也许是想到了当日苏北在那个夜总会吐得昏天暗地的样子。
他习惯性地想保护苏北看起来还比较弱小、经不起摧残和刺激的心灵。
苏北顺从地跟在他后面走出了房间,在走廊的扇窗户下。
耳边响起了凄厉的惨叫,又戛然而止。
苏北沉默地看着远处的处小喷泉,四溅的水花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你们打算做什么?”他看着在旁,和他同望着窗外的周匪石。
“敲山震虎。”周匪石眉毛轻扬,漫不经心地说:“也可以说引蛇出洞,总不能老是被些阴沟里的老鼠牵着走,也是时候了。”
“是时候?”苏北有些疑惑地问。
“你想知道这么干什么?”周匪石嗤笑了声。
苏北在他轻轻的嘲笑声中,气得脸色会儿涨红会儿发青。
“不说就不说,反正我对你们那些违法犯罪的事也不感兴趣!”苏北头扭,不屑地说。
“那就好……”周匪石留下这句话就进了病房。
苏北发起了呆。
他其实不是不明白周匪石的意思。
周匪石今天带他来,也是为了让他看清楚这血腥而残酷的事实。
他们会割下毛七身上的某些小零件,送给某个或某几个目标人物,算是对他们暗地里所作所为的回敬和警示。
周匪石希望他不粘手这些事情。
继续过苏北原本干干净净、平平常常的生活。
他的用意是好的。
苏北也很有些被打动的感觉。
有这么个干系并不大的人为你设身处地的着想,总是难得的。
可惜,也仅仅就是如此。
苏北感叹了句,要是周匪石能从变态手里把那些乱七八糟的照片、视频全拿回来该好,他也就用不着这么提心吊胆了。
其实后备计划也有不少,不过苏北总是不甘心。
不甘心失去自己的姓名,不甘心失去自己的身份,不甘心失去自己现有的切。
改头换面,并不太难。
现代整容技术那么发达,换张脸孔早就司空见惯了。
苏北还记得班上那些爱好八卦的女同学聚在起议论某某明星整容传闻。
说到兴起的时候发出了些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笑声。
不屑里是掩都掩不住的羡慕、嫉妒、恨。
苏北看着几个男人手里捧着个盒子,匆匆走出了医院大门。
接着周家兄弟带着手下从病房里鱼贯而出。
在经过半敞开的病房门口时,苏北还是忍不住心里的好奇偷偷瞄了眼。
毛七像具死尸样躺在那里。
白色的绷带,白色的病床,动不动。
似乎还处于昏迷中,什么事都没发生过样。
现场打扫得很干净……
苏北又看了看那个叫孙庆华的猥琐中年男人眼。
越看越觉得,这个中年男人,简直就是条穷凶极恶的豺狗。
这件事过去三天后。
周匪石要赶回学校参加期末考试,苏北自然乐得清闲。
他坐在周匪石那件宽大奢华的办公室里,屁股下是那张舒适的转椅,不远处的超大led屏正播放着个惊悚片《迷雾》。
浓雾弥漫的小镇,无处所藏的恐怖,剧情精彩绝伦,不愧是大师之作。
苏北看得心有戚戚。
这种片子总能让他心里的压抑得到定的释放。
就在剧情进行到半的时候,门被推开了。
周磐石走了进来。
苏北看着他冷冷的俊脸,非常识趣地按下了遥控上的暂停键。
“有个任务要交给你去做。”周磐石嘴唇殷红如血。
“是什么?”苏北干脆把电影给关上了。
“很简单的任务。”周磐石柔柔地笑:“我相信你定能够完成,你可是我弟看重的人。”
看来不去都不行了。
苏北心里隐隐有些不妙的预感。
他当下立刻从桌面上把手机拿过来,想打电话给周匪石问声。
他总不能头雾水就去完成什么任务,先和周匪石打个招呼,如果发生什么事也好有转圜的余地。
但是周磐石把按住了苏北的手。
“怎么,当我弟的狗当惯了,连人都不会做了?”
他强行从苏北手里把手机抢了过去,直接把手机电池给卸掉了。
苏北额角冒出几条黑线。
这种明显到幼稚的挑拨,难道以为他会上当吗?
他又不是脑残片吃了,苏北不动声色地看着周磐石:“到底是怎么回事?不说清楚我是不会去的。”
周磐石把手机扔回了桌子上。
“只是去换批货。” 周磐石柔声说。
“什么货?”苏北紧跟着问。
“高纯度毒品。”周磐石轻声笑说。
“……”苏北被这句话惊得目瞪口呆:“我不会去的,周匪石和我说过,你们已经不卖毒品了。”
“你会去的,你那个小情人林琳还等着你去救命。”
周磐石柔声说。
34、永不止歇的欲望
这种赶鸭子上架的事,周磐石做起来驾轻就熟。
苏北和外界的联系完全被隔离。
电脑、手机还有周匪石留给他的人手,都被周磐石牢牢控制住。
看来周磐石是打定主意要把苏北往火坑里推把了。
苏北这点眼力界还是有的,他沉默地在旁,脸屈服中隐隐带着愤恨的模样。
周磐石安排自己的亲信跟着苏北去完成交易。
被群五大三粗,身上都隐隐带着杀气的男人围在中间,苏北不能不紧张。
走在他左边的男人手里拎着个密码箱。
苏北看了眼那个黑色的密码箱,里面大概装满了高浓度的毒品吧。
群人驱车去了东城。
东城是那个神秘的三合会的地盘。
这群经历过不少腥风血雨的黑帮分子,在进入东城区不久之后,就隐隐戒备起来。
苏北知道他们中间的部分人手里有枪械类武器。
这群人是真的打算事情不顺利就出手。
苏北不觉得后背凉,往柔软的座椅上靠。
周匪石还是太理想化了,或者该说是他太相信周磐石了。
周磐石大概从来没打算完全放弃黑道上的买卖,这毕竟是来钱最快的方式。
再说,考虑到他们现在的处境,真正见识过黑道中你死我活的冲突,知道实力重要性的周磐石,开始就在对自己弟弟虚与委蛇吧。
如果不是重视周匪石,周磐石大概连这种假象都不愿意保持。
交易的地方是个不知道什么原因荒弃在那儿的建筑工地。
到处都是倒塌的墙壁、砖块、混凝土、钢筋,坑坑洼洼,随便跃都能找到合适的躲藏地,选地方的人真是独具匠心。
对面几个男人抽着烟走过来。
苏北很有作为傀儡的自觉,他左边的男人打开了密码箱,里面露出了小包小包码得整整齐齐的塑料袋,里面装满了白色的粉末。
对面个男人走过来,开始验货。
到此为止,切都很顺利。
但是,变故在让人猝不及防的时候发生了。
凄厉的警笛声在周遭想起。
枪械上膛的声音,大声喊话的声音:“前面的人听着,放下武器,立刻投降。”
两拨正在交易的黑道分子立刻慌乱了起来。
这么隐蔽的交易居然被警方现场抓获,肯定是出了内鬼。
不信任的目光凶狠地看着对方。
苏北不动声色地开始往后退。
这群人对视了几眼之后毫不犹豫地开始四散逃走。
没有人走同个方向,都是单独行动,只有那个拿着密码箱的男人还在试图抓住苏北。
这种情势下,苏北当然不可能就范。
他毫不犹豫地脚踹向那个男人,目标是他手里的密码箱。
密码箱被他踹飞,紧接着,旁边埋伏的警察就冲了过来。
匆忙之下,那个男人连那个密码箱都顾不上去了,转身也开始逃命。
苏北在这个荒弃的建筑工地中左奔右走。
他身上、脸上、头上到处都是灰尘和土渣。
两堵倒塌的墙碰在了起,刚好形成了个仅能容身的坑洞,苏北钻了进去,又把里面的碎砖块、碎混凝土搬出来堵在那个坑洞口,仅留下条让空气流通的细缝。
他缩在里面,听着外面激烈的跑动、打斗、叫喊甚至是枪鸣声。
不知道过了久,苏北听到几个人慢慢往他的方向走过来。
“雷队,这里还没仔细搜过。”个年轻男人说。
苏北心里紧。
雷队?难道是雷天吗?
他的脑子里闪过这个念头,接着他就听到了那个熟悉的声音。
沉稳的男声在不远处响起:“嗯,你们到处搜下,那些人跑不了,外围的人早就在等着这帮兔崽子了。”
苏北连呼吸都禁不住放轻。
周围杂沓的脚步声时远时近,让他的心跳也跟着剧烈变动。
苏北听到个脚步在向他所在的地方靠近。
那个脚步声停在了离他不到半米远的地方,个在外面,个坐在洞内。
雷天的脚在地上踩了踩,蹭了蹭,又在这附近抽了根烟,直到被他派下去搜查的小警员个个回来报告之后,才不紧不慢地整队离开。
在光影变幻的间隙,苏北只能看到雷天的脚。
他把那些明显的痕迹都抹掉了。
等所有人都离开之后,苏北才长出了口气。
总算安全了。
为了以策万全,苏北并没有立刻离开这个地方,而是留在了原地。
精神松懈下来的苏北,头枕着自己的手臂,小睡了会儿。
等醒来的时候,已经是黄昏时分。
太阳已经快要落下,天地之间映满了霞光。周围片寂静,没有其他声音,只能听到虫豸爬动的窸窣声和远处传来的城市喧嚣。
苏北还是没有动,他打定主意要到夜深人静的时候才从这里出去。
时间变得很难熬。
手机不能用,电池被周磐石取下来了。
他只能凭着感觉推测现在大概是什么时间。
这么狭窄的地方,他的身体直保持同个姿势,很快就被压得发麻,完全失去了感觉,他只好慢吞吞地开始活动肢体。
过了很久,周遭只剩下知了单调枯燥的叫声。
苏北终于开始行动。
他轻轻搬开堵住坑洞的砖块、混凝土。
猫着腰,从那个地方钻了出来。
接触到外面的新鲜空气,苏北深深呼吸了口。
感觉真好……没有失去自由,而且还完成了个任务。
苏北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周磐石绝对想不到,通风报信把警察叫来的人是他,难道周磐石以为他苏北就真的有那么蠢会甘心情愿被他出卖和利用?再说了,他本来开始就打算当内线的。
虽然他向雷天提起这件事的时候,被雷天严厉拒绝了。
雷天认为他不具有内线的手段,二不具有内线的身份,冒冒失失,头热血冲进去,只怕是有去无回,黑道那是般人能混得下来的?何况你还是个时刻处于危险当中的内线,只要被发现,甚至只要被怀疑到,就可能性命不保。
苏北当然知道这些。
所以他开始只是给自己留下另条路,没打算真做出什么事来。
没想到周磐石把机会送到了他手心里。
秘密联络器就安在他穿的那件衬衫纽扣里。
高科技产品,米粒大的东西能同附近十几里内的接收连上。
苏北在夜色中伸了个懒腰。
他找准了方向,放轻脚步前行。
等他刚走出这片荒弃的建筑工地,就看到辆黑色的小车停在不远处。
这突兀的、与周围切都不太协调的幕让苏北忍不住停下了脚步。
接着,他看到车门被打开,个穿着西装打着领带的男人下了车。
并且向他走了过来。
苏北看到那熟悉的身影,第反应是转身就跑。
身后紧跟而来,逐渐逼近的脚步声,让苏北拼命地、慌不择路地跑到了个小巷子里,等他发现眼前这条小巷子是死路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他猛地住,转过身,脸警惕地看着跟在他身后的男人。
变态像踩着月光而来样,轻轻鼓掌:“今天的事,干得不错。”
苏北脸色扭曲:“你怎么知道……”他声音有些虚弱地问。
“今天龙虎堂和三合会那些人全军覆没,就剩下你个人逃出来,我就算想不想也不行。”变态走到他身边,慢慢说。
“就凭这?”苏北问。
“足够了。”变态回答。
苏北有些沉默了,看来没被抓起来并不是件好事。
黑社会里面怀疑内鬼的手段都是这么简单、粗暴和直接吗?
还是变态在故意误导他?
不过变态没有故意误导他的必要吧……
脑子急剧转动的苏北,没注意到变态已经紧挨到他的身边。
等苏北注意到的时候,情势已经对他大大不利。
他被变态逼到了墙边,背靠着墙,被变态死死压住,摆脱不得。
苏北的攻击全被变态接下,然后变成了抚摸样的暧昧举动。
变态好像迫不及待样地把他顶在墙上,在他耳边厮磨着:“想你好久了。”
喷吐出来的炙热气息,让苏北耳根发烫。
挣扎如既往的没有用处,但是苏北还是不甘心。
现在没用,以后不见得没用。
打架这能力都是训练出来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攻击手段,熟悉了之后就能找到弱点。
苏北对这点深信不疑。
两个人的角力并没有持续很久。
变态把扯开苏北的衬衫,纽扣都散落了地。
他的条腿插进了苏北的两腿之间,摩挲着他的敏感部位,同时还不停地亲吻着苏北的脸,抚摸着他的胸口和背部。
“苏北,小北,别动,再动我要忍不住了。”变态在苏北耳边,呼吸有些不稳地说。
不动,让你上下其手,随便乱摸吗?
苏北在心里爆了句粗口,但是却也乖乖地安静了下来。
变态抱着他,抚摸着他,亲吻着他,身体全方位的爱抚和摩擦。
苏北觉得自己都有点搞不清楚变态到底想干什么。
要上就上,玩这么花样,他不累吗?
最主要的是,苏北发现,在变态的挨挨蹭蹭中,他也开始呼吸急促,意乱情迷了。
他还是个十八岁,正是欲望最强,最无法自控的年龄。
苏北的脸红得快滴血,眼神迷离,身体发热,下面那根东西也不听使唤地硬了起来。
变态握着他的东西,和自己那根东西,摩擦着。
擦枪走火就是指这种情况吧。
苏北在间歇的短暂清醒中冷静地评价着。
变态的手用力的揉搓着苏北的臀部。
被他按在自己胸前。
“有人建议我要温柔点,别那么粗暴和强制。”变态边轻声喘息边含咬着苏北左边的乳头含混地说。
“嗯……”苏北神智已经不太清醒,他迷茫地看着变态。
“呵呵,这样也不错。”看着已经沉浸在欲望中的苏北,变态轻笑着说。
连续在变态手里泄了两次之后,苏北的身体都瘫软了下来。
他在变态的半扶半抱下上了那辆黑色小车。
变态亲了亲他汗湿的额头说:
“带你去见个人。”
35、永不止歇的欲望
久违了的变态正专心的开车。
他修长有力的手轻放在方向盘上,绵延出种让人沉湎的渴求。
苏北坐在他身边,火热的身体渐渐冷却,意乱情迷的思绪也渐渐清醒。
他有些心有余悸,逃过劫的庆幸。
苏北在放纵欲望与循规蹈矩间来回往复,徘徊不定。
就好像个迷途的孩子样。
他渴望着有个人能引导他、指正他、教会他。
暴力、包容或者温和的劝说,这些方式都无所谓。
人心是脆弱的,容易受到诱惑的。
学得坏容易,学好不容易。
变态撕开了他的伪装,践踏了他的尊严,却也引爆了他的欲望。
在变态的身体下,他被贯穿的身体得到过快感。
很强烈的快感,近乎天堂的快感。
这种改变很奇怪,苏北近乎被扭曲了。
堕落的、禁忌的,能让他从心底深处生出骚动,得到满足的东西,就在那儿。
如果不是变态出现的方式太离谱,也许苏北只是稍微挣扎下就沉溺了。
苏北不愿意承认,他在内心深处对同性存在着强烈的向往。
所以,如果有人推了他把,就算手段用的激烈点,最终,他也可能屈服。
这既是屈服于他自己的欲望,也是屈服于他内心深处那个强大的幻影。
车子在黑夜中无声的前进。
变态的手在方向盘上有节奏的敲击着。
苏北觉得那节奏和旋律很熟悉,是首小夜曲。
从侧面看过去,变态似乎就是个带着文青气质的斯文青年。
轮廓柔和的侧脸,眼神深邃如同大海。
变态忽然转过头,对着苏北微微笑:“你好像有话和我说,目光太火热了。”
苏北抿着嘴,脸有些扭曲,“你……是做什么的?”
变态吹了声口哨,他摇了摇头,“这种信息,会破坏游戏规则的,你应该自己去找,找得到,我不会阻止,找不到……”
苏北冷冷哼了声。
“找不到,那就只能怪你自己没用。”变态眼神下子凌厉起来。
即使在说着这种残忍的话,他的目光还是非常平静,连丝的波澜都没有。
不知道过了久,变态终于把车子停了下来。
外面片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
变态从车里拿出了个手电,拧亮了,雪白的光线刺破了黑暗。
苏北跟在了变态后面,亦步亦趋地往前走。
变态似乎点也不担心苏北会趁机偷袭或逃走,轻松自如的步伐显示着他的好心情。
走了几分钟之后,苏北才发现变态深半夜带他来的地方是哪儿。
这里居然是个墓地!
层层叠叠的墓碑望不到头,隐没在黑暗中。
苏北看得头发发麻。
要不要这么重口味。
半夜来墓地,这是招鬼呢还是找鬼?
苏北怕得手心、背上全都是冷汗了,偏偏前面的变态还是继续往前。
他终于忍不住,“喂……”苏北声音弱弱地喊道。
在这么安静的块墓地里,他就算把声音压得再低,也足以打破周围的沉肃。
远处传来几只乌鸦嘎嘎的惨叫声。
苏北觉得自己离惨叫出声大概也不远了。
走在前面的变态听到他的声音停了下来,转过身,看着他。
苏北在他充满兴味的打量下,不安地动了动自己的脚。
这不能怪他胆小吧?
在这种地方深夜,胆小的,估计早就两股战战,当场晕厥了。
他还能保持理智,跟紧那个变态,就已经算不错了。
“怕了?”变态走到苏北身边,低头,挨着他的耳朵说。
苏北既不承认,也不否认。
他只是死死地看着变态,口里有些干涩,“你到底来这里打算干什么?”
“说了,带你去见个人。”变态牵住苏北的手。
苏北像个傀儡样,被变态扯着往前面深不可测的黑暗走去。
见人……这是见鬼,或者见坟吧……
苏北在心里吐糟着。
随着时间的流逝,变态的手握得越来越紧,越来越紧。
最后跟把钳子样,苏北痛得直皱眉头,他使劲想挣开变态的束缚。
变态充满寒意的眼睛深深看了他眼。
苏北不敢动了。
他直觉感到,自己要是再挣,变态就要发作了。
虽然不知道变态发作起来会做出什么事,但在现在这种情势下,还是少惹他为上。
握着吧。
苏北看着两只紧紧握在起的手,有点无力。
就当做做好人好事。
也许变态看起来不动声色,其实害怕得脑子已经开始打结。
两个人手牵手走了阵。
手心里满是汗水,像要吸附住彼此样。
苏北看着并肩而行的变态。
他那张端正的脸,毫无表情,只有周围逐渐凝重的气氛,让苏北知道,他的心情并没有脸上表现得那么平静。
能让变态这么失态的人,到底是谁呢?
在行墓碑的尽头,变态终于停了下来。
这是块洁白的大理石,上面只简单写了几个字——苏兴城之墓。
看到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