遛鬼 作者:酥油饼

    始皇剑的下落。那个时候我们正处在分赃不匀的分歧中，最后，我们致决定将他拉到计划中来。如果他能杀死印玄，那么算他运气好，赤血白骨始皇剑就是他的。如果他不幸被杀死了，那也只能算他倒霉。”

    阿宝道：“你们就是这么直接地拉他进计划？”

    “当然不能。”珍珠道，“我们和他接触没久，就知道这个人在表面上绝对是个正人君子。”

    阿宝道：“表面上？”

    珍珠道：“我们没时间去打听他真正的为人，也没有这个必要。既然他是正人君子，那我们只好用所谓的正人君子的办法来引他入瓮。”

    阿宝道：“色诱？”

    珍珠假装没听到，继续道：“这个计划的引子就是科传职员相继死亡事件。那个时候我们还不知道曹煜已经死了，以为他正为了严柏高跟你们在起。曹炅肯定他得到科传连番出事的消息定会出现，所以，为了引你们出来，我们就接连用僵尸杀了四个职员。果然，计划奏效了！”

    “丧心病狂！”

    阿宝张了张口，话却不是从他口中说出来的，因为奇叔已经抢在他前面把话给说了。

    珍珠面不改色道：“后来的事情你们应该知道了。你们来到曹氏大厦，我们先用僵尸对付你们，再引臧海灵出来，嫁祸给你们。”

    计中计（二十三）

    阿宝道：“你们是怎么做到的？那个专门克制僵尸的什么什么阵法……”

    四喜补充道：“驱魔阵。”

    “是啊，驱魔阵怎么会在僵尸出现的时候短暂的失效？还有臧海灵怎么会对你们言听计从？”

    “这当然需要技巧。”珍珠道，“你们还记得去十二楼的时候扑在地毯上的纸张吗？”

    阿宝道：“驱魔阵能够用白纸盖住？”

    珍珠道：“浸过药水的白纸就可以。至于臧海灵，他很信任我和珊瑚，不但亲自画了驱魔阵，还愿意和我们起轮流在曹氏大厦值班。你们来的那天刚好是我值班的日子。”

    阿宝道：“在哪里值班？”

    “监控室。”

    阿宝倒吸口气道：“所以我们的举动都在你们的眼皮子底下？”

    “隐身衣虽然可以隐藏你们的身形，却不能隐藏外界的反应。我不需要看到你们的人，只要看到电梯的动静就知道你们走到哪里了。你们很聪明，竟然放弃了电梯选择走楼梯，这使我大吃了惊，差点误了事。不过幸好最后你们还是中了调虎离山计，而我在那之前就故意打电话给臧海灵，假装受到袭击。我知道，人对别人说的话也许抱持怀疑，但是对自己亲眼所见的事实定会深信不疑。果然，他赶到曹氏大厦就看到了尸体和你们。”这个计划显然是她的得意之作，说的时候脸上难掩洋洋得意的光彩。

    阿宝道：“然后你们就报了警？”

    珍珠道：“为什么不呢？警察的人物和网络可比我们要齐全得了。而且在曹氏大厦我们就发现曹煜已经是魂体状态了，但没有什么证据，动用警察抓他有两个结果。是他恢复成魂体逃跑，这样来，他已经死亡的事实也就包不住了，是他硬扛着不变。这又为我们提供了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好机会。”

    阿宝道：“那老鼠爷是怎么回事？”

    珍珠道：“他？我们发现他的时候他已经奄奄息了，春波洞的秘密其实存在着致命的缺陷，他的时间太短，根本来不及完全变身为僵尸。他在我们面前发了毒誓，只要我们能救他，他就愿意为我们卖命。珊瑚觉得他有点价值，就让刁山火把他救活了。可惜是件瑕疵品，不堪击。”

    阿宝道：“既然是瑕疵品，为什么还让他来袭击我们？”

    “可有可无，不是吗？”珍珠道，“而且他袭击你们的真正目的是为了逼印玄出手。”

    阿宝怔忡道：“为什么？”

    珍珠的目光慢慢移到印玄波澜不惊的侧脸上，“因为我知道了印玄的秘密。”

    她的口气带着极大的排外性，让阿宝觉得十分不舒服，好像有什么事情只有她和印玄心知肚明，他却被蒙在鼓里。

    “是吧？”珍珠直盯盯地看着印玄。

    印玄正在研究符文，闻言只是淡然地扫了她眼，对阿宝道：“玩累了就先休息会儿。”

    阿宝立时眉开眼笑起来。

    珍珠道：“虽然你掩饰得很好，但是在月光村的表现已经出卖了你。你根本无法驾驭赤血白骨始皇剑！”

    阿宝斥道：“胡说！”

    “我没有胡说。”珍珠道，“赤血白骨始皇剑乃是神器，他再强大也只是个凡人，以凡人之体使用神器本来就很勉强。我猜他只能在巅峰状态下使用次。我用曹煜为诱饵让老鼠爷逼他出手就是为了让他把这次机会用掉。可惜，老鼠爷比想象中令人失望。”

    阿宝道：“为什么把曹煜关在玻璃瓶里？”第眼看到还以为遇到了睡在水晶棺里的白雪公主。

    珍珠看向曹炅。

    曹炅冷笑道：“我只是想让他试试被人关在瓶子里的滋味。”

    曹煜泰然道：“就像透明的落地窗。”

    曹炅瞪着他，“要不是为了让你像猪肉样被人展览，我定会用黑漆漆的花瓶。口子狭小腹部宽敞的花瓶，当你坐在里面的时候只能看到口子里那点点的光亮。四周片漆黑，你不知道里面有什么，却总能听到悉悉索索的声音，好像无数个蟑螂在你的身边不停地爬来爬去……”

    阿宝道：“你被关过？”

    曹炅神经质地笑着，“不敢相信吗？对个才五六岁的孩子做这种事情？”

    阿宝道：“根据花瓶瓶口的大小，我非常担忧你当时的身体状态。”

    曹煜歪着头想了想道：“父亲以前曾经炫耀过家里有个特地从捷克运来的花瓶，据说是位大师的作品，很古怪的造型，可是有天莫名其妙地被人敲碎了。”

    阿宝道：“曹炅五六岁的时候曹煜几岁？”

    曹煜道：“两三岁。”

    阿宝道：“……五六岁的人被两三岁的人塞进个花瓶里。曹家的基因真是强大啊。”

    曹炅道：“这种事需要他的指示吗？从我住进曹家的那刻起就有无数的人为他卖命，然后拼命要我的命。”

    阿宝道：“呃，等等，住进曹家的意思是……”

    曹炅讥嘲地看着曹煜，“我只是个私生子。”

    曹煜道：“我从来没有因此而歧视你。”

    曹炅整张脸夸张地扭曲着，狰狞地吼道：“你没有？”

    曹煜冷静道：“没有。我只歧视你那半的基因。”

    “曹煜！”要不是身上被捆着，曹炅几乎要扑过去了。

    四喜小声道：“他也是私生子，和大人样呀。”

    阿宝面色变，拼命地朝四喜使眼色。

    四喜茫然道：“上次在索魂道，你不是亲口对大镜仙这么说的吗？”

    阿宝几乎不敢回头看奇叔的脸。

    虽然四喜说得很小声，但显然，该听到的和不该听到的都已经听到了。奇叔口气十分和善地问道：“宝少爷，你什么时候变成私生子的？”

    阿宝打了个哈哈道：“奇叔，你不知道当时的情况，我完全是……急中生智！”

    奇叔盯着他的后脑勺，半晌叹了口气道：“我知道你对老爷有很误会，但是，不要表现得太明显，老爷会伤心的。”

    阿宝连忙点头道：“误会误会，绝对是误会。”

    珍珠对话题被他们打断，并扯到十万八千里远感到分外不悦。她道：“难道你们不想知道后来发生了什么事？”

    前面的问题解开了，后面的答案水落石出。阿宝摊手道：“很简单。你们先利用警察威逼利诱，没想到奇叔保释了我们，医院的陷阱在师弟的帮助下也被破坏了，你们只好想出邀约的方式，先在山外山度假村布下天罗地网守株待兔。这么想，你们根本就没有抢宝物的足够实力嘛。”要是有抢宝物的实力，就不需要绕来绕去绕这么久，直接明抢。

    珍珠脸色变了变，随即苦笑道：“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意思？”

    阿宝也沉默下来。

    曹炅狠狠瞪了曹煜眼，却被对方回以冷笑。

    邱景云突然道：“神兽被困的时候只有个人，但是我们现在却有很人。”

    阿宝道：“你想说，我们死得很热闹吗？”

    邱景云道：“我是说，神兽只有个，所以必须在阵法发动的时候单独面对所有的符咒，但我们可以分成几组，各个击破。”

    阿宝道：“听上去挺靠谱，怎么各个击破？”

    邱景云干咳道：“目前还停留在理论上。”

    “不可能，”印玄指着其中个扭来扭曲扭成团的符文道，“这个阵法是牵发而动全身，不可能被分割。”

    阿宝道：“神兽是怎么扛下来的？”就算有人从外面杀进来救他，也要它先在里面挺住才行吧？

    印玄道：“皮厚。”

    四喜叹息道：“要是大人的脸皮覆盖全身就好了。”

    “……”阿宝将他扯回怀里。

    计中计（二十四）

    邱景云想了会儿，颓然放弃，“连神兽都没办法解开的阵法，我不认为我们能在短时间内解开。”

    四喜从阿宝怀里露出脑袋，“师弟大人！你怎么可以这么快放弃？我们要相信人类才是最具智慧的高等生物！”

    邱景云道：“不用几天，这里就没有人类了。”

    四喜：“……”

    阿宝把四喜的脑袋按回去。

    珍珠道：“这种时候我们应该同舟共济吧？至少放开我，我可以起想办法。”

    阿宝道：“你有什么主意吗？”

    珍珠道：“虽然现在还没有，但是……”

    “等你有了再说。”阿宝飞快地截断她。

    印玄看着扭来扭曲的符文，突然从袖中抽出根毛笔，伸到符文面前。

    邱景云吃了惊道：“你要做什么？”

    印玄道：“我想试试着将这个符文改掉。”

    邱景云道：“万触动阵法怎么办？”

    印玄的笔停在半空中。

    这还是阿宝第次看到印玄这么犹豫。印象中的印玄似乎直是勇往直前的，即便受了重伤也给人以无所不能的感觉，强大而安心。可是这刻，印玄彷徨了。

    阿宝看着他的背影，仿佛看见了两座压在他肩膀上的无形大山，心微微抽紧，情不自禁地喊道：“祖师爷。”

    印玄回头。

    阿宝脱口道：“无论发生什么事，我都会支持你！”

    奇叔诧异地看了他眼。

    印玄握笔的手定，正要出手，原本安安分分地停留在半空中的符文突然诡异地扭动起来。

    “小心！”

    邱景云飞速地挡在阿宝身前。

    阿宝感动道：“师弟，没想到你这么担心我的安危！”

    邱景云头也不回道：“照顾好同花顺。”

    “……”阿宝道，“你就不能让我感动会儿。”

    在符文扭动的刹那，印玄已经将笔收了回来，静静地看着整整齐齐的符文开始凌乱地飞舞起来。

    阿宝道：“是不是有人在外面启动阵法？”

    珍珠道：“不可能，这是困兽阵，最主要的作用就是困住里面的人。外面根本不可能启动阵法，除非……”

    曹炅眼睛亮，接下去道：“有人在外面破解阵法！”

    得出这个结论之后，陷在阵里的人明显精神振。

    阿宝道：“我就知道师父在关键时刻定会给力的！”

    曹炅道：“你怎么知道定是你的师父？”

    阿宝道：“你觉得还能有谁？”

    曹炅语塞。他在自己脑海里想了圈，竟然想不出半个会来营救自己的人。

    阿宝冷哼道：“像你这种丧心病狂到连自己老爸都害的人肯定是不会有人来救你的，想破脑袋也没用。”

    奇叔对阿宝的态度大加赞赏，“宝少爷果然很孝顺，老爷要是知道宝少爷的想法，定会很欣慰的。”

    阿宝：“……”这和他孝顺有什么关系？

    曹炅皱眉道：“我什么时候害我爸了？”

    阿宝指曹煜道：“你来说。”

    曹煜道：“篡改遗嘱。”

    曹炅道：“我没有。他还没有死，我有什么必要去篡改遗嘱。我只是提醒他让他知道什么才是加正确的决定！”

    曹煜道：“你把他关在医院里，禁锢他的自由，让个外人看守他，现在还把他弄丢了。”

    曹炅愣道：“外人？你是说那些保镖？为他的安全考虑我当然要雇佣保镖。那些人都是我亲自查过背景亲自挑选的，绝对不会有问题。至于禁锢他的自由，你有什么资格这么说？是谁和他大吵大闹害得他中风？他有心脏病高血压是医生让他留院观察的，这也叫禁锢他的自由？他出事的时候是谁冒着大雨把他送进医院，是谁不眠不休地照顾他？是你吗？你那个时候只会为你的同性恋人发疯发狂！我做了这么，付出了这么，难道不该拿回我应得的？”

    曹煜道：“你说的绝对不会有问题的保镖就是臧海灵？”

    “臧海灵？关他什么事？”曹炅下意识地看向珍珠，却发现对方避开了他的目光，“珍珠，你是不是还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珍珠道：“没有。”她刚才之所以说得毫无保留是以为这次出不去了，现在生机就在眼前，自然就不能不为出去以后考虑。

    曹炅似乎没有听到她的答案，自言自语地接下去道：“臧海灵不是个喜欢管闲事的人，如果不是你要求，绝对不可能主动接近我的父亲。”

    珍珠反驳道：“我没有！”

    “你想让他利用我父亲来要挟我。”

    “……好吧，我的确提过你父亲的事情，但我当时说的是以曹煜和你父亲的关系，定会回去的。只要在那里守株待兔，就定会等到印玄。他接近你父亲是他自己的主意，与我无关。”

    曹炅冷哼声，看不出信了少。

    阿宝道：“所以，最后抓走曹老先生的不是你。”

    曹炅道：“我根本不知道父亲落在臧海灵手里。”

    阿宝打了个响指道：“不用问了，现在曹老先生应该在刁山火手里。这就是传说中的螳螂捕蝉……”话才说到半，就看到原本紧密相连的符文突然出现道缝隙，只手从缝隙中伸了进来。

    阿宝原先是不相信有人可以光凭只手就认出对方的身份，可令人吃惊的是珍珠居然开口就叫出了对方的名字。

    “珊瑚！”

    或许这是孪生姐妹之间的心灵感应。

    阿宝只能如此想。

    手艰难地钻出缝隙，向前探着。

    珍珠疯狂地叫道：“放开我！抓住她！快走！”

    三句话三个指令，个余的字都没有。

    邱景云第个伸出手去，抓住了珊瑚的手。

    对方愣了下，下意识地想要缩回去，却被邱景云硬生生地拉住了。他顺着手探进半个身子，然后朝阿宝伸手。阿宝非常识趣地拉住他和印玄的手，印玄拉住奇叔，奇叔在短短的几秒钟内解开了曹炅。

    “抓住我！”

    当阿宝身体伸入半的时候，听到珍珠撕心裂肺地喊道。他反射性地回头，却被印玄用力推进缝隙中去，耳边隐约传来奇叔的咆哮。活这么大，他还是头次听到奇叔发这么大的脾气。

    好不容易从缝隙中挤出来，他却并没有回到现实中的世界，而是从个白茫茫的符文世界跌入个黑漆漆的符文世界。

    符文在四周闪烁着光芒，像个个小灯泡。

    继阿宝之后，印玄、奇叔、曹煜还有珍珠都从缝隙中挤了出来。

    “你没事吧！”珊瑚冲到珍珠身边。

    珍珠筋疲力竭地摇摇头。在最后关头，要不是奇叔威胁曹炅不带她走就把他起丢下，她可能已经被个人留下了。

    珊瑚查看了半天，确认她安然无恙才松了口气，低声道：“对不起。”

    珍珠抬眸看她。

    珊瑚道：“我不知道他竟然连你都想杀。”

    珍珠沉默了会儿道：“你怎么会在这里？你来的事情他知道吗？”

    珊瑚低着头道：“就算刚才不知道，现在也应该知道了。”

    “你打算怎么出去？”珍珠问。

    珊瑚道：“我也不知道。我听他说过，真正的困兽阵有百零八层，这个是简易，所以只有三层。我凭着感觉冲到第二层，却不知道怎么回到外面。”

    珍珠脸色刷白，“这是不是说，我们起陷在这里了？”

    珊瑚抱着她，将头枕在她的肩膀上，呢喃道：“无论发生什么事，我们都要在起。”

    珍珠神色动，无力地叹了口气。

    印玄道：“你是说困兽阵有三层，这是第二层？”

    珊瑚道：“是的。”

    印玄看着符文，沉吟道：“我想我知道怎么出去了。”

    计中计（二十五）

    他的话让所有人精神振，连靠在起的珊瑚和珍珠都为之眼睛亮。但他下句话又把所有人的欢乐调低了百分七十。“但是，我不保证后果。”

    曹炅沉不住气道：“不保证后果是什么意思？”

    这个时候阿宝倒是很乐观，“就是你不想出去可以不出去的意思。”

    曹炅面色僵。

    印玄道：“旦开始破阵，所有人都同坐条船。”

    曹炅心里暗暗舒了口气，比起同坐条船，个人被留下才是真正的可怕。

    邱景云刚刚也研究了很久却没有结果，所以心里不免有点怀疑和钦佩，“什么办法？”

    印玄指着其中几个符文道：“这是古符文，代表着二。”

    时代变迁，符文也几经变化。古符文虽然威力强大，却极为复杂，用之不慎就会被反噬，所以到后来部分被淘汰部分被简化，流传至今的符文都不复原貌。邱景云认不出也是常理，心底少好过了点。“二又怎么样？”

    印玄道：“刚刚的结界里我看到了三。”

    邱景云也是个点就通的人，脱口道：“是指结界的层数？”

    印玄道：“我先前以为是阵法发动后威力的系数，如今看来，应当不是。”

    阿宝道：“要是系数，三也太仁道了。”

    四喜道：“大人希望死得彻底？”

    阿宝咬牙将他的脑袋按进怀里，“我只是在旁观者的角度客观地评论下。”他感到四喜梗着脖子往外顶，无奈道，“行了行了，我错了还不行吗？”

    四喜无辜地抬头看他，“大人，你破坏了我的发型。”

    阿宝道：“……半寸是我可以徒手破坏的吗？！”

    他们的吵吵闹闹并没有松缓紧绷的气氛，事关生死存亡，每个人脸上或或少都透露着凝重。

    邱景云道：“不保证后果是因为不知道这个方法是否正确？”

    印玄道：“古书上记载过有层数的结界，就像人类的楼层样，修改上面的层数就像是在坐电梯。但是不能将系数修改为零，因为旦变成了零就意味着结界不存在。”

    邱景云道：“相当于除数不能是零？”

    印玄道：“我的理解是，相当于乘以了零。”

    邱景云道：“你的意思是结界会消失？可是这么简单的话，为什么神兽没有尝试？”

    “因为它是神兽。”印玄道：“而且，这是最乐观的期望。”

    邱景云道：“如果不是呢？”

    印玄道：“也有可能层数零并不在系数所包含的范围之内，所以……”

    邱景云脸色白，“所以旦触动，就会发动阵法。”

    印玄默认。

    邱景云看了看其他人，发现这里除了印玄和自己之外，道行最高的是珍珠和珊瑚。

    珍珠见他看过来，眼神微微闪烁。这实在是个左右为难的决定，虽然除了这个办法之外也没有其他的路况也走，但现在阵法还没有发动，他们还很安全，人的感情总是愿意倾向安全的方，哪怕这种安全是短暂的。

    珊瑚倒是比她干脆得，“总比饿死好，不是吗？”

    邱景云深吸了口气道：“我也觉得可以试试。”

    阿宝举手道：“我听祖师爷的。”

    四喜道：“我听大人。”

    奇叔点头道：“我相信印玄前辈。”

    他们都表了态，曹炅自然不能再沉默下去，即使作为俘虏他并没有太的发言权，却还是象征性地点头，“我也觉得可以试试。”

    曹煜没说话，只是钻回了印玄的袖子里。

    印玄看了他们眼，慢悠悠道：“但是零的古符文我只看过遍，不能保证定对。”

    “……”

    阿宝他们的表情从来没有这么致过。

    曹炅很想咆哮几句来发泄内心的恐惧与郁闷，但是考虑到处境还是隐忍了下来。

    阿宝是第个回过神来的，因为印玄的眼睛直盯着他。明明是墨黑的瞳孔却让他想到了夜明珠，温润的光流转于上下眼睑之间，好似稍稍晃就会漫溢出来。

    压在阿宝心头的死亡阴影突然涂上了层亮粉色，让他心跳加剧，嘴唇抖了抖，发出的却是连自己听了都起身鸡皮疙瘩的呼唤声，“祖师爷。”

    印玄突然笑起来。

    印象中的祖师爷并不是个爱笑的人，而且大时候是带着嘲弄的笑，不似此刻，完完全全是愉悦的笑……虽然阿宝不太明白这个时候有什么值得高兴的，但是祖师爷是非常人，他定有他的理由！

    “过来。”印玄冲他伸出手。

    阿宝二话不说地窜过去抓住。

    印玄拍拍他的脑袋，“从明天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