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遛鬼 作者:酥油饼
玄突然将手缩了回去。
阿宝怅然若失地“啊”了声。
印玄起来,犹豫了下,“如果御鬼派不够房间……”
“不够,完全不够!师父个人就睡三个房间!”阿宝眼睛直勾勾地看着他。
印玄叹息道:“你就住在这里吧。”其实阿宝说得对,无论他怎么撇清关系,知道的人还是知道。就像今天在大会上,他和司马清苦偏袒得那么明显,谁都看得出来。
阿宝欢呼声,朝里跑了两步,又回转身来道:“祖师爷睡哪里?”
印玄道:“你隔壁。”
阿宝吐了吐舌头,跑进四喜他们之前进的房间,不忘向印玄摆手道:“祖师爷晚安!明天见!”飞快地跑进房间,隐约听到印玄走入隔壁房间的声响,他摸着心的位置,脸上挂着连自己都没发现的甜蜜笑容。
“大人,你怎么了?”四喜的脑袋从下往上升起来。
阿宝又把他按下去,“我在思考。”
曹煜道:“像思春。”
阿宝紧张地捂着脸道:“很明显吗?”
曹煜道:“瞎子也看得到。”
阿宝扑到床上,两只腿胡乱地弹了弹,脸埋在被子里闷笑。
四喜、三元、曹煜:“……”
阿宝突然抬起头,喘了好几口气道:“憋死我了。”
四喜道:“大人,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阿宝坐起来,干咳声道:“你们说,人什么时候会去摸另外个人的嘴唇?”
四喜道:“另外个人嘴唇开裂?”
“……”阿宝道,“没开裂。”
四喜道:“让那个人闭嘴?”
阿宝咬牙,“……那个人没说话。”
曹煜了然道:“调情。”
阿宝红着脸忸怩道:“不是吧?”
……
你脸上明明写着“我希望是”“我喜欢是”“我肯定是”。
曹煜无语。
四喜道:“谁摸的?”
曹煜道:“应该是阿宝摸印玄先生吧。”
阿宝笑容滞,两只手不停地搓来搓去,“为什么这么说?”
曹煜察言观色,恍然道:“原来是印先生摸你。”
阿宝直挺挺地倒在床上,拉过被子,将自己蒙住。
四喜等鬼正打算睡觉,就听被子里又传来呵呵的闷笑声。
“……”
第二天起来,阿宝眼下挂着两只明显的黑眼圈,精神也不似昨天睡觉前那么好。
四喜吃惊道:“大人,你失眠?”
阿宝摇摇头道:“我好像做了个梦。”
四喜道:“和嘴唇有关?”
阿宝脸红了红,却不像昨晚那么兴奋,“不是,唉,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反正不记得了。”他出门就看到司马清苦和蓝大叔坐在客厅里,不禁有些心虚,“师父。你怎么来了?”
司马清苦把手里的东西往桌上放,“我不来你怎么洗脸刷牙?”
阿宝吐了吐舌头,拿过洗漱用具跑去卫生间洗漱,刚好印玄走出来,双眼睛顿时亮得像两只小电灯泡,眼巴巴地看着他。
印玄愣了下,随即露出微笑。
阿宝顿时像打了个兴奋剂,刷牙的时候还哼着小调,虽然在场的人和鬼都不知道他哼的是什么调。
洗漱完出来,司马清苦已经离开了,印玄倒好热水放好饼干,“吃饭吧。”
看着印玄美好的侧脸,阿宝的眼眶突然有点湿润,也许未来充满荆棘和险阻,可这刻的幸福是那样的真实。
吃完饭,阿宝拿出书、符纸和笔开始涂抹起来。
四喜道:“大人,你又开始抱佛脚了。”
阿宝道:“我这是为大战做准备!”
自从曹煜来了之后就变得比以前加沉默的三元突然开口道:“你不怕拖后腿?”
阿宝抓着笔,咬着唇,“就算是拖后腿,也想和祖师爷在起。”
正坐在院落中看书的印玄突然转头看了他眼。
阿宝目光不避不让地回望着他。
印玄眨了眨眼睛,眼底似乎隐隐有丝笑意。
“好想变强大啊!”阿宝咬着笔杆。
中午十二点,礼堂,人很齐。
各门各派都在场。
阿宝原本打算坐到鬼神宗的位置以表明立场的,不过半路被司马清苦劫走,只能作罢。
劳旦道:“印玄前辈,你考虑得怎么样?”
印玄慢慢地伸出手,嘴唇轻轻地动了动。
把剑突然出现在他的手中。
臧海灵第个坐不住,身体几乎离座起。
“赤血白骨始皇剑?”劳旦讶异地看着他,“你打算交出来?”
开大会(十三)
阿宝心揪起来,暗悔昨晚那么好的机会自己居然只顾着花痴没来得及和祖师爷交流对眼下形势的看法。不过,如果把赤血白骨始皇剑能平息这件事也算是不错的结局吧,只要长生丹还在祖师爷的身体内,其他好说。毕竟祖师爷手里还有鬼神宗的呼神唤鬼盘古令和大镜仙送的法宝。
这么想,他肉痛的感觉稍稍缓和。
“如果印玄前辈愿意归还敝派宝物,那么诡术宗与印玄前辈以前的种种恩怨都可以笔勾销。”臧海灵开口,其他门派哗然。
杜神通第个坐不住了,“臧先生,当初是你说印玄破坏了三宗六派的规矩,必须严惩,现在你们把宝物拿回来了就说笔勾销,这太不……好了吧?”他原本想说这太不像话了吧,但是话到嘴边,到底留了三分余地。
臧海灵道:“我现在只想完成父亲的心愿。”
杜神通气得脸都哆嗦了。
阿宝看他两颊的肉像波浪样抖动就觉得十分神奇。
劳旦道:“投票已经结束,就算臧海灵先生现在想要改也来不及了。”
杜神通脸这才缓和下来。
臧海灵道:“可以件归件。”
这暗示再明显没有,简直明目张胆地说,只要印玄把剑还给他,其他的事情他就不再管。这对大会主办方的火炼派来说无疑是种赤|裸裸的无视。劳旦顿时也有点坐不住了,眼睛恶狠狠地瞪了臧海灵眼。
潘喆突然说道:“你们讲得这么起劲做什么?印玄前辈还没有开口呢。”
其他人的注意力果然被重新引回印玄身上。
印玄淡然道:“打架总要把武器拿出来。”
劳旦说不出是松了口气还是憋着口气,望着他,字顿道:“印玄前辈是打定注意要和三宗六派对抗到底吗?”
印玄道:“哪三宗?”
劳旦道:“尊师和鬼神宗历代宗师在天上看着你!”
印玄道:“百年投胎,这难道不是常识?”
劳旦被堵得说不出话来。
阿宝头次发现原来祖师爷不但脸长的不错,身手不错,气质不错,学识不错,原来教训人的口才也很不错。他与有荣焉。
“会儿打起来,你先走。”司马清苦轻轻地扯着他的袖子,把他往身后带。
“我想留下来帮祖师……”话没说完,阿宝就在司马清苦鄙视的目光中认清了现实了,“我知道了。”
司马清苦道:“马上回小屋。我在那里下了结界,记得,任何人叫你都不要离开。”
阿宝看着越来越凝重的气氛,沮丧地点点头。
要是他再强点就好了。
每次遇到危险时,他就会生出这样的愿望,次数了,他也尝试着当真,可不知道为什么,看漫画看小说看电视剧时很有用的脑袋在学咒语时就成了草包,明明晚上已经记住了,到了第二天那自以为深刻的痕迹就变成了被海水冲刷过的沙滩。
难道是智商问题?
他万分不情愿地怀疑。
“小心!”
不等阿宝回神,三元和四喜就左右地架着他往后跑。
阿宝看着礼堂中央渐渐弥漫开来的白雾,心头大急,张嘴想喊点什么让祖师爷安心,又怕出反效果,反而让他分心,就这么纠结,人已经被架出了礼堂。
三元和四喜还不敢停,路往回跑。
“你们去哪儿啊?”个声音从后面追上来。
阿宝是后脑勺冲前路,所以后面追上来的人对他来说就是迎面而来。
“阿宝师兄!”对方跑得很快,三两步就追到近前。
来人阿宝觉得有点眼熟,好像是六派弟子,只是到底是哪派就没什么印象了。他感到三元和四喜越跑越快,拼命地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只好干笑着敷衍道:“啊,你好啊。”
“师兄去哪儿啊?”那人笑着,突然洒出张定身符来。
直躲在阿宝怀里的曹煜早有准备,飞快地探出身子吹了口气。
定身符被鬼气吹得顿,在空中晃了晃才继续向前。
那人见事迹败露,干脆不做二不休,从袖中抽出把桃木剑,口中念念有词,然后用手指在剑刃上抹。血抹在剑上,剑像是有了灵性,平平脱手,朝阿宝射来。
阿宝看离小屋还有段路,当下气势十足地大叫声,“放我下来!”
“别理他!”比他有气势的是从怀里冲出去的曹煜。
曹煜之前丢了魂魄,被印玄仿照三元的方式抓来厉鬼修补,煞气胜以往,桃木剑被他阻了阻,然后寸寸地推进。曹煜双脚离地,跟着点点地后退。
阿宝见那人又拿出黄符来,急忙叫道:“他是人,我是人,我来对付。”
曹煜咬着支撑,“你怎么对付?”
阿宝道:“我会打架啊!”
那人咬破手指在黄纸上乱挥了通,然后贴在桃木剑上。桃木剑顿时像吃了大力丸,下子突破滞碍,如离弦之箭般往前冲去。
曹煜只觉得眼前花,魂体已经被三元拉开。
桃木剑冲到阿宝面前三寸处定住。
蓝大叔抓着剑,魂体的面色隐隐发青,催促呆住的阿宝道:“还不快走。”
阿宝看着焦急的四喜,脱力的曹煜,憔悴的三元和正饱受痛苦的蓝大叔,只觉心头热血阵阵地往上翻涌,伸手入怀里将准备好的黄符抓了把出来,怒道:“不把他打得屁滚尿流,我就不走!”
个声音呵呵笑道:“我看你这次是想走也走不了了。”
被白雾笼罩的礼堂静悄悄的,最初的动乱过后,切回归宁静,呼吸声像是被层层白纱覆盖,无法穿透。
当。
剑尖落地的声音。
赤血白骨始皇剑?
这是在场大数人脑海中浮现的第个念头。
第二个念头是,难道印玄被制服了?
紧紧挨在起的谭沐恩和连静峰不着痕迹地交换了个眼神。尽管因为白雾的隔阻,他们所能交流的眼神十分模糊,但是两人常年以来的友情和默契足以让他们明白彼此心中的想法。
谭沐恩开口道:“你猜是谁?”
连静峰道:“劳旦。”
谭沐恩道:“我猜是臧海灵。”
不远处响起呼呼声,面上隐隐感到热气。
“劳掌门!”谭沐恩出声叫道。劳旦是火炼派掌门,他最强的本领就是御火,所以当附近出现热气时,他第个想到的就是他。
“……谭掌门?”回答的并不是想象中的劳旦,而是个冷清而年轻的声音。
谭沐恩想了想道:“余慢?”
“是我。”余慢慢慢地靠过来,大约两三步的位置停下,“刚才有人偷袭我。”
“哦。”谭沐恩道,“印玄?”其实他知道答案定是否,却故意这样说。
余慢道:“不是,像是……”话戛然而止。
谭沐恩不识相地问道:“像是谁?”
“没什么。”余慢道,“我打算从大门离开。”
谭沐恩道:“我们也这么打算的,不过刚才摸了圈,门的位置好像变了。”这就是他和连静峰静立在原地不动的原因,这个被白雾覆盖的大礼堂已经成为个无法看清楚彼此的阵法。
余慢道:“我知道。”他也摸了圈。
清脆的铃声响起。
谭沐恩怔,随即发现铃声是从余慢的手腕上传出来的。
余慢道:“有人进来了。”他好似发现自己说得太含糊,又补充道,“有人闯进隐士庄。”
谭沐恩顿时想起隐士庄外面那个用来当障眼法的村庄,那里的狗就是他们的眼线,只要他们闯进迷雾森林,狗就会传讯。
开大会(十四)
时间静静地流逝。
由于找不到出路,所以余慢和谭沐恩都在原地没有动,但白雾变得越来越浓郁,余慢和谭沐恩看着彼此在视线中渐渐隐去,好似中间突然了道墙。
“会是谁呢?”谭沐恩这句话像是在问自己,又像是在问身边的人。
话音静默很久,没有回响,就在谭沐恩和连静峰都觉得不会再响起的时候,余慢开口了,“不知道。他停下来了。”
谭沐恩道:“也许他是误闯进来的,不是三宗六派的人。”隐士庄进入的方法只有三宗六派的人知道。
“希望。”虽然这么说,但听余慢的语气并不认同。
当。
白雾并没有隔阻声音,所以剑落地的声音依旧清晰可闻,只是这次的方位却与原来不同了,好似是从他们的右前方传来的。
谭沐恩道:“难道是……”
随着他未尽的话语,紧接着又是当当当三声,每声的时间都挨得很近距离却隔得很远。如果声音是同个人发出来的,那么他的动作是超乎常人的快!
谭沐恩苦笑道:“看来我们都猜错了。”能够达到这样速度的,除了印玄他想不出第二个。
地面轻轻颤抖起来,好像被人抓着左右摇摆般。
谭沐恩踉跄着退后半步,腰被把托住,连静峰低声道:“小心。”
“嗯。”谭沐恩直身体,顺口问候余慢,却没有回音,“余慢!”他提高音量,却被连静峰捂住嘴巴把往旁边拖去。
砰得声巨响。
谭沐恩感觉到小腿被飞溅的碎石砸中,而方向就是他刚才的地方。
咯啦啦。
地面传来崩裂声。
隔着鞋子也能感觉到地面正不断地离开缝隙。
连静峰和谭沐恩小心翼翼地避让着。幸好地面虽然开裂,却裂得不是很严重,至少没有鸿沟。
“这里会不会塌了?”谭沐恩抬头,担忧地看着上方。
屋顶灰蒙蒙的,好似被乌云笼罩的天空,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降下场暴风雨来。
“雾散了。”连静峰道。
谭沐恩眨了眨眼睛。是的,能够看到屋顶了,刚才还像是压在棉絮里。
连静峰道:“看下面。”
谭沐恩低头,发现雾竟然是被地面裂开的缝隙吸收进去的。起初弟吸收的并不明显,但是等雾薄到定程度时,就能看到它们像流水样往里钻,其他人的身影依稀可见,彼此顾盼,惊疑不定。
直到白雾全部消失,所有人才慢慢地朝中间走来。
地面龟裂眼中,部分缝隙拇指粗细,像条条蜿蜒的黑蛇。印玄就盘膝坐在这样的黑蛇上面,剑插在他的面前,好似座丰碑,让人难越雷池半步。
“这是怎么回事?”劳旦问。
印玄面色发青嘴唇发白,不像会回答的样子,其他人倒是想回答,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潘喆道:“我们先清点人数,看看有没有少人。”
各派掌门纷纷回头找人。
其实除了火炼派和通神派之外,其他门派都只有两个人,目了然,根本不需要清点。
“咦?余慢呢?”劳旦纳闷地看向左右。
火炼派弟子都说不知。
谭沐恩和连静峰对视眼,都没说话。
“司马掌门,你的宝贝徒弟呢?”臧海灵问。
司马清苦道:“早就走了。”
“杜神通呢?”劳旦又叫起来。
余慢和阿宝毕竟是徒弟,少了他们对其他门派来说没什么大不了的,可杜神通是派掌门,他不在场就不得不让人想了。
通神派的弟子道:“师父去了洗手间。”
潘喆眼睛扫过他们,慢悠悠道:“去上洗手间的不止你师父个人吧?”
“还有洪水师兄。”
潘喆还想说什么,就被司马清苦的声呵斥声打断了。“你做什么?!”
臧海灵伸出手的停在半空,目光轻蔑地扫过司马清苦,坦然道:“拿回本就属于诡术宗的东西!”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印玄身上。
印玄的闭着眼睛,面无表情,还在呼吸,但因为越来越苍白的脸色,看在别人的眼里就有种下秒钟就会断气的错觉。
“是印玄前辈救了我们!”司马清苦道。
臧海灵道:“你怎么知道?”他的手就在剑柄两三厘米的位置,往前伸就能握住。但是他停下了,默默地观察着其他人的神色再决定是否前进。
司马清苦冷笑道:“如果你想知道,自然就会想到。如果你不想知道,那么就算亲眼看到也有的是办法自欺欺人地否定掉。”
臧海灵的手终于向前递进。握住剑柄的刹那,他整张脸都像是在发光,眉飞色舞神采飞扬得难以形容,“这个世界要的是证据,不是推理。”
司马清苦道:“所以你推理的结果和我相同?”
臧海灵想把剑拔出来,但刚拔起点就停住了。
印玄手指夹着剑身,漠然地看着他。
“这是属于诡术宗的!”臧海灵大喝声,勉强将剑拔起来,想用剑锋指向印玄,但剑离地,立刻化作道光消失在印玄指间。
拥有之后再失去的痛苦显然比从未拥有加强烈。臧海灵眼眶下子红了,双手虚握,保持着原来的姿势,身上却散发出不惜切死战的阴郁暴戾之气。
司马清苦不着痕迹地挪到印玄身边,眼睛紧紧地盯着臧海灵。
大地猛然震!
原本就被折腾得摇摇欲坠的礼堂发出崩裂的响声。
“又是谁?”司马清苦皱眉。
臧海灵冷笑道:“你怎么知道这次和上次不是同个人呢?”
“不是同个人。”劳旦面色凝重,“是有人试图闯入隐士庄!”
潘喆道:“隐士庄外围不是有眼线吗?难道劳掌门没有收到消息?”
劳旦脸色变得很难看,“传唤铃在余慢的手上。”而余慢却失踪了。
谭沐恩嘴唇动了动,眼角余光却看到连静峰无声地摇头。他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这些事情发生得太蹊跷,在事情明朗之前还是保持旁观者的立场好。
“我们出去看看吧?”潘喆提议。
司马清苦虽然看他不顺眼,这个时候却第个响应。
潘喆讶异地看了他眼,眼中笑意闪而过,却被司马清苦狠狠地瞪了回去。
臧海灵指着印玄道:“他怎么办?”
司马清苦道:“印玄前辈,不如我们起去看看?”看样子,印玄受伤不轻,他也不放心把他个人留下来。
印玄点了点头,起来。
臧海灵见司马清苦鞍前马后的防御姿态,不由冷哼声。
礼堂外,天正晴,走在巷子里,浑身上下都暖洋洋的。可是从礼堂出来的群人却感觉不到半分暖意。
街两边有着明显被破坏的痕迹,很显然,有人在这里大打出手了场。
是谁?
闯入者?原本应该在礼堂却不在礼堂的人?
每个人的心里都充满疑问。
“谁?”
劳旦突然停住脚步,眼睛紧紧地盯着街边小屋。那是个酒铺,三宗六派的先祖们建造隐士庄的时候是把这里当做战乱时的世外桃源来打造的,所以考虑了很生活上的细节,像酒铺食铺这样的地方自然不会少。不过后来却没有用到,这又另说。
个身影慢吞吞地从酒铺里走出来。
谭沐恩回头看司马清苦。他正皱着眉。
“你是谁?”劳旦不认识来人。
“邱景云。”
开大会(十五)
邱景云这个名字对大数人来说都很陌生,但是劳旦从司马清苦的表情看出他认识来人,不但认识,而且纠葛很深。
“你是怎么进来的?”劳旦面色大变。隐士庄绝对不是随便闯闯就能闯进来的,他的目光不由自主地朝司马清苦看去。
司马清苦皱着眉,眼底也闪烁着震惊。
邱景云眸光微闪,“不是你们放进来的吗?”
劳旦心头惊,佯作镇定道:“你有什么目的?”
邱景云道:“谈笔交易。”
劳旦道:“什么交易?”
邱景云道:“放你们条生路。”
劳旦被气乐了,“代价呢?”
邱景云的目光下子越过挡在面前的众人,落在印玄的身上,“凝魂聚魄长生丹。”
同样的要求被个来路不明的陌生人提出来让劳旦的不爽乘以了二,“凭什么?”
邱景云抖了抖袖子。
两个厉鬼从袖子里出来,大摇大摆地在青天白日之下。它们出来,在场所有人就感到股极重的煞气从他们身上弥漫开来,沉郁得好似朵化不开的乌云。
劳旦面无表情道:“就这样?”
邱景云默默地退后半步。
厉鬼顿时化作两道凄厉呼啸的疾风,猛然朝劳旦等人刮过去。
劳旦没动,因为他知道有个人会动。
果然司马清苦第个出手。别说邱景云是他的徒侄,就算不是,抓鬼也是他的老本行,不能让别人抢去。他手掌翻,两道黄符夹在指尖,口中默念咒语,黄符燃烧成灰,灰洒在疾风之中,燃起两道冥火般的惨绿火光来。
这切发生的极快,厉鬼噗嗤声就消失在空气中,速度之快就如它们出现那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