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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有墓兮墓有龙有墓不让盗 作者:酥油饼
我体内,墙角稍松动花神就会发现,到时候谁都走不了。而且我的内丹己被花神取走,全靠花神汁液才能支撑到现在,救下来也是死路条。”
清风道:“把内丹抢回来?”
“过了这么久,内丹早成为花神的部分了。”龙鲤突然道.“你见过紫僵吗?”
清风黯然道:“他死了。”
龙鲤震惊道:“什么时候?”
“很久了。”那段记忆是清风最不愿意触及的,“你认识紫僵?”
龙鲤道:“那时候你没来,花神也没禁锢我的声音,地宫里只有飞僵和紫僵。我日夜传播花神的丑行,终于打动了紫僵。他承诺会杀死主人。我知道这些年他直往这个方向努力,收买工匠、设计陷阱,可惜都无功而返。其实这么年,我早已死心。只是我以为他会告诉你真相,让你尽早离开,没想到他尽然这么死了。”
清风终于明白紫僵当初的愤慨和欲言又止所为何来。
龙鲤喃喃道:“难道他想借你的力量杀花神?”不无可能。以紫僵己之力打到飞僵杀死花神难入登天。清风是龙族之后,紫僵想借助他的力量不足为奇。
楚焰看着圆滚滚的鱼眼和旁边这尊动不动的大佛,不耐烦地问道:“你们打算说久?”
清风扭头看他,双眼泛起水光。
楚焰:“……”
清风:“……”
楚焰不自觉地柔声道:“发生了什么事?”
清风扑过去,抱住他,抽噎着将事情说了遍。
龙鲤在边听着,时不时纠正他的用词错误。
楚焰手搭在清风的肩膀上,不知该如何安慰。说起来,他们的处境倒是极为相似,样痛失亲人被仇人养大,知识他从小知道真相,卧薪尝胆,苦等报仇良机,而清风直被蒙在鼓里,直到今日才知原委。
两人同病相怜,各有哀愁,时倒无话可说。
楚焰侧头看着全心全意依靠着自己的白色后脑勺,犹豫了下,慢慢地伸出手,抱住了他。
清风不哭了,愣愣地从他怀抱里解脱出来,盯着楚焰猛瞧。
楚焰道:“看什么?”
“你……”是雍怀,同样的脸可以是巧合,可同样的感觉不会错。这样的温柔和温暖,他只在雍怀的身上感受过。龙鲤看不下去了:“快走吧!”
清风道:“我们走了,你怎么办?”
龙鲤道:“你走了,我就能安心地死了。”
清风:“……”
楚焰道:“它说什么?”
清风转达了。
楚焰:“……”这到底是让人走还是不让人走?
龙鲤道:“我在被抓时就打算死了,知道他抓了你才改变主意。只有确定你安全之后,我才能放心地离开。现在心愿已经完成,是时候死了。”
清风心情沉重:“可不可以不死?”
龙鲤道:“行尸走肉样地活下去吗?如果长生不老真的这么好,紫僵为什么定要杀掉主人呢? 花神其实是这个世界上最大的傻瓜,他虽然活着,却只能浸泡在水里,和死了有什么不同?活着是个很有意义的词,不止是呼吸和心跳,应该感觉到快乐和希望。而这些,早在千年前我内丹被抢、身体石化、靠吸血花汁液苟延残喘时就已经失去了。”
他话说得这样明白,清风半个字也反驳不了。
龙鲤柔声道:“走吧,好好活下去,才不枉费我这么年忍辱愉生。”
清风犹豫了下道:“我要等楚焰报仇之后才能走。”
“……花神连他家也没放过?咦,不可能,你不是说花神很久没醒了么?”
“他的仇家是另个闯入地宫的人。”
“另个的意思是说他也是?”龙鲤意识到什么。
“英雄莫问出处。”
“你打算跟着他过如地鼠般东躲西藏的日子?”
清风道:“我会保护他。“
“靠什么保护?神龙摆尾么?”
“喷火。”
龙鲤:“……”
清风骄傲地说:“我现在能噗噗噗地连着喷。”
龙鲤以为自己耳朵出了问题,难以置信地问:“你说你的本事是什么?”
他音量高,清风音量自觉地放低,结结巴巴地说,“喷火……噗噗噗……连着喷……”
“龙怎么可能会喷火?”龙鲤不可思议地问。
清风哑然。
龙鲤道:“你走近点我瞧瞧。”
清风依言走过去,被直观察他动向的楚焰把抓住:“你做什么?”
清风道:“他让我走近点瞧瞧。”
楚焰对龙鲤始终保持着戒心。正常人看到大到定程度的活鱼都不会考虑它是不是美味佳肴而是自己会不会被“美味佳肴”。“为什么走近点瞧?你五官长得很清晰。”
清风道:“因为我会喷火。”
龙鲤搭腔道:“龙族是水神手下大将,应该呼风唤雨!喷火是火神的本领。”
楚焰接着清风的话说进:“喷火是好技能。西方的龙就会喷火。”
清风震惊道:“我来自西方?”
龙鲤道:“不可能!你爹你娘我都见过,长相再东方不过!你见过两只老虎生出只豹的么?我确定你是我东方龙族后裔!不过你会喷火这件事真的很……神奇。紫僵有没有给你吃过奇怪的东西?”
清风茫然。
龙鲤只好换个方式问:“你说紫僵死了,他的尸体呢?”
清风道:“在阳光底下晒化了。”
“有没有留下什么遗物?”
清风踌躇道:“有本日记。”就在他身上。
龙鲤道:“我对他的日常神火没兴趣。你最好找找看,他有没有留下火神的火种!如果没有的话,很可能被你吞下去了。”
“什么样子的?”
“原种是鸡蛋大小的,但后来碎了小块出来,就指甲盖大小。”
清风想起紫僵让他投入主人沉睡的寒潭的那块小红石,就是指甲盖大小。
龙鲤听说后,激动地问:“投进去了吗?”
清风道:“被飞僵接住了。”
龙鲤长叹:“天意!那块定是火种碎片。花神体内火毒旺盛,不得不依靠仙水灵泉压制。那颗火种能破解仙水灵泉。可惜了如此千载难逢的良机!火种现在何处?”
“被飞僵拿走了。”
龙鲤呢喃道:“飞僵,又是飞僵。”早知飞僵如此碍事,他就该在能跑能动的时候与他同归于尽!
清风将手伸进喉咙里。
楚焰:“……”清风拳头的体积、伸进喉咙的长度和脖子的周长互相矛盾着。
清风将手抽出来,摇头道:“我是身体里没有那颗鸡蛋大的火种。”
“你能喷火就说明火种已经在你体内孵化了,你当然找不到。”龙鲤喃喃道,“紫僵想得真是长远,要克制花神,唯的办法就是引发他体内的虫神和火神的火毒之气。”
清风道:“我可以吗?”
“你打得过飞僵吗?”
“不能。”
“好吧,你不可以。”龙鲤道,“紫僵只是个当过将军的人类,对神族的事能知道少?他的想法虽然好,可是太小瞧花神了,他毕竟是神啊。”
清风听他语气黯然,脸色跟着黯然。
龙鲤道:“你去吧。尽快帮这个人类报仇,然后离开这里,走得远远的,再也不要回来。”
清风留恋地望着它。这刻他无比后悔自己太听信主人的话,要是早点来这里,也许能把龙鲤救出去。
龙鲤看出他的恋恋不舍,狠心道:“龙族后裔不要婆婆妈妈!快走!记住,龙血不枯。龙魂不灭!龙魂不灭,我族长存!从今以后,你就是龙族,龙族就是你。”
我就是龙族?
我人,就代表整个龙族?
清风跌跌撞撞地出了石室,有气无力地靠着墙根,慢慢地滑坐在地。
楚焰怜悯地看着他。没有人比他了解清风此刻心底的感受,没有什么比认贼作父令人心痛。他蹲下身,抬手轻轻地搂住清风的肩膀。
突如其来的温暖攻破清风心底的堤防。他眨巴普眼睛,泪水扑扑地掉落下来。
楚焰冷声道:“哭有用吗?眼泪能淹死仇人吗?”
“没用。眼泪淹不死仇人。可是……”清风捂着胸口说:“我很难过。心里鼓鼓的酸溜溜的,好难过。”
楚焰道:“手刃仇人以后就不会难过了,会很痛快。”他告诉他,也告诉自己。亲手杀死楚天阴的情景已在梦境中上演无数遍,他闭上眼睛就能想象出自己挥刀的角度和对方脸部的表情……
可是这切始终停留在想象中。
想到这里,他简直刻都不能浪费了。
楚焰拉起清风:“走。”
清风道:“去哪里?”
“报仇。”
清风吓了跳:“杀……杀主人?”
“杀楚天阴。’楚焰顿了顿,“或者你报你的仇,我报我的仇。”
清风低下头:“我跟你去报仇。”
楚焰点头道:“好,你帮完我,我再帮你。”
清风嘴唇动了动,想说自己报仇根本点希望都没有,主人的力量不是他可以抗衡的,光是飞僵他就打不过,可楚焰斗志昂扬,这样丧气的话他说不出来。
楚焰问他:“地宫的宝贝放在哪里?”
清风道:“大家都放在自己的墓室里。”
“这里离谁的墓室最近?”以楚天阴贪得无厌的个性,来趟地宫绝不会空手而归。
清风道:“二毛,他是毛僵。”二毛和龙鲤的关系最好,住得最近。
“好,我们就去二毛的墓室碰碰运气。”
二毛并不知道自己的墓室已经被惦记上了。他正跟着白僵和绿僵在地宫里巡逻。尽管擅闯者的部分尸体被藏了起来,但他们是地头蛇,又对血腥味十分敏感,这些尸体最后具具地被他们找了出来。
白僵和绿僵在那里算人头。
二毛道:“算清楚又怎么样?又不能吃。”
白僵道:“能知道我们还剩下少敌人。”
二毛道:“还有少?”
绿僵沉吟道:“保守估计,在十个以下。”
“哎,那没少啊。”二毛开心道,“原来有少?”
白僵道:“也在十个以下。”
二毛:“……”
白僵道:“因为又来了批,不能确定有少人。”
二毛吃惊道:“又来了批?!”
白僵拍他的脸,“你吃惊的表情太丑!”
二毛扭动脸,恢复面无表情。
绿僵看了会儿,摇头道“白僵错怪你了。”
二毛感动得热泪盈眶:“其实我吃惊的表情并不是很丑吧?”
绿僵道:“你是吃不吃惊都丑,她不该单单怪到吃惊头上。”
二毛:“……”
绿僵转头看白僵:“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
“两个步骤:找到他们,干掉他们!”白僵道。
绿僵道:“可是我不想增加洞眼。”
白僵道:“如果你下手快的话……”
“比起下手快,让别人动手好吧?”绿僵道,“你不是想找飞僵报仇吗为什么不干脆来个……”
白僵顿悟:”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绿僵道:“可以把他们引到第三层去。”
二毛道:“他们见到我们就躲,怎么会主动去?”他说得本正经,全然忘记了两次碰面都是僵尸方先掉头跑。
白僵提议道:“我们去找些古董,顺着路往第三层撒。”
绿僵心疼古董,忙道:“不好不好,这样看就是陷阱。”
白僵道:“那你说怎么办?”
绿僵道:“他们都是伙的,我们抓个人往第三层丢,他们为了救同伴定会下去!”
白僵想了想,觉得十分有理。
二毛道:“若是他们不救呢?”
绿僵与白僵对视眼。
白僵冷冷地说道:“杀了。”
身上了几个洞眼始终让绿僵耿耿于怀,他拽着二毛,精神抖擞:“走,我们去抓人。”
二毛迷迷糊糊地问道:“抓谁?”
他怎么会知道他们谁是谁!
绿僵面无表情道:“人。”
人正分布在地宫各处,有目的或无目的地乱窜。
张军拖着脚,坐在角落里吃干巴巴的烙饼子。出口太难找,他在地宫里转悠了好几圈,连个像样的门都没见过。
难道经过那场地震之后,出口已经被埋住了?
他扯了小块烙饼子含在嘴巴里解馋,剩下的重新装回包里。这东西淡而无味,又韧又硬,吃块牙寿短半,可饿的时候就算石头也是香的。他现在就饿得很,却不敢大吃,因为不知道会在这里待久。
他甚至想到真没东西吃了,自己还可以去找张放的尸体……这个念头闪过的时候他吓得呆住了, 以前听人说饥荒时有易子而食的事,还不敢置信,没想到轮到自己是不如。
到时候,自己真的不会吃人吗?他突然对自己点信心都没有。
张军含着烙饼子慢慢起来。这个想法倒是给了他记警钟,要是不想畜生不如,唯的办法就是尽快走出去。
他缓缓起来,贴着墓道往前走。
墓道两旁的灯火突然跳了跳。
他下意识地贴住墙壁。
墓道另头突然发出声轻笑:“别躲了,这么大个人能躲到哪里去?”
张军不动声色地往后移步。张家的爬壁功他虽然没有学会,但落地无声的脚法是会的。他自信对方绝对不可能在没有看到他的情况下就知道他在哪里。
枚子弹极快地擦过他的鞋帮子,让张军的自信瞬间粉身碎骨。
“你这样不信我,我会很难过。”
张军盯着墓道尽头闲闲着的男人,咬牙道:“鞋子破了我难过。”
楚晓海微微笑道:“张兄,我们之间好像有点误会。”
张军道:“是啊,你过来,我们好好解释解释。”
楚晓海竟然真的往前走了。
张军瞬间紧张起来。
楚晓海走了两步又停了了,扬声道:“师父,小海在这里,你不出来见吗?”
张军心中凛,知道楚晓海手下留情是忌惮楚天阴,忙道:“楚世伯也来了吗?”他知道楚晓海生性疑,自己越表现出只有个人,他就越谨慎。
楚晓海眯起眼睛:“张兄个人啊?”
张军道:“不是还有楚兄吗?”
楚晓海抬手,张军就跑。吃过楚晓海边说话边要命的亏,张军怎么会再吃第二次?
他拖着条腿,跑得并不快。幸好前面刚好是墓道拐角,他就地滚,滚出楚晓海的视线。张军喘了口气,靠着墙角怒道:“楚晓海!东西早就被你师父拿走了,对特我穷追猛打算什么?”
“早这么说不就好了,唱什么空城计。”楚晓海道。
张军听他语气松动,讨饶道:“好兄弟,你我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东西又不在我手里,何必闹个你死我活的?地宫这么大,还不知道藏着少危险,你杀了我还不如和我联手,有什么事我们互相也能有个照应不是?”
楚晓海走到转角处,止步:“这么说来,你不怪我打伤你的腿?”
张军苦笑道:“唉,我自认倒霉还不行么?”
“万你事后追究起来……”
“我张军在此发誓!决不追究地宫发生之事,如有违背,天诛地灭。”张军说得认真。
楚晓海动容道:“张兄,你如此宽宏,倒叫小弟无地自容了。”
张军想:你这么厚的脸皮,地皮哪比得过,的确无地自容。他道:“晓海兄说的哪里话。地宫形势复杂,僵尸横行,正该同舟共济。”
楚晓海道:“好,张兄,你过来,我看看你的伤口。”
张军道:“我刚才动,碰到了伤口,不起来。”
楚晓海佛然不悦:“张兄不信小弟?”
信你的都做了鬼,鬼才信你!
张军道:“自然不是,我真是不起来。”
“好,那小弟过来了。”楚晓海说着,果真走了过来。
信,还是不信?杀,还是不杀?张军听着脚步声,心中犹豫不定。短短几秒,仿佛几天几夜那样漫长,抓着枪柄的手渗出层水,扣扳机的手指有点发虚。
楚晓海左手甩出面镜子。
灯光折射在镜面上,放出刺眼的道黄光。
张军下意识地闭上眼睛,手却在千钧发之际照着之前看准的位置连开数枪!如果把转角当作平面,把他开枪的方向变成点,就会发现这着似毫无规则的几枪其实让楚晓海无处容身。无论楚晓海用什么姿势,都不可能在这几枪中毫发无伤。
可是他失算了。眨眼的工夫,楚晓海的枪已经确定了他的位置。楚晓海并没有出来,只露出只手,枪口对准他的脑袋,扣下扳机就是枪。
张军身体猛然斜,子弹擦着额头过去,拖出条血痕。他整个人跳起来。朝对面的墙壁滚。
楚晓海手开枪手丢飞刀。
刀钉住张军的脚,他惨叫声,正要翻的跟头散了开来。他侧身往边上倒,像是要放弃了。
楚晓海嘴角掀起狞笑,下手半分不慢。
可是个身影快地插了进来,硬生生地挡住楚晓海的子弹。
楚晓海吃了惊,扣扳机的手指犹豫了下,对方搬起张军就往墓道另头跑了。
楚晓海盯着那个毛茸茸的背影,想了想,悄悄地跟了上去。
抢张军的当然是二毛。
这种苦力白僵、绿僵都是不愿意做的,轮来轮去只能轮到二毛。他抢了人以后本来打算把人打晕,以免遭遇反抗,但背后挨了楚晓海枪后改变了主意,洞洞在背上抠起来还要转胳膊,他不想耽误时间挨几下。
所以张军是神志清醒地被个僵尸直接用公主抱抱走的。
不过这时候的楚晓海比僵尸还危险,至少僵尸手里没枪。他在震惊之后就冷静了下来,还往后面看了眼。楚晓海拿枪跟着,眼里带着笑,却不开枪。
二毛冲到墓室门前,突然转身,朝着楚晓海恐吓道:“小心我杀了你。”
楚晓海抬手给了枪。
二毛哈哈大笑道:“你打吧,我不怕痛!”
张军痛苦道:“他打在我身上,你当然不怕!”
二毛费解道:“他既然要救你,为什么又要打你?”
张军道:“你几时看出他要救我?”
“那他追过来干什么?”
“当然是杀我。”
楚晓海拿枪指普张军的脑袋,点头道:“他说得对。”
二毛慌忙身体转,白僵已经从墓室里出来,挡在二毛身前。绿僵在边上,不远不近,形象地表达着若即若离的态度。
白僵挡在二毛身前:“你们不是同伴吗?“
楚晓海微微笑,收起枪扭头就跑。
白僵不知道他跑什么,下意识地迈步去追。
二毛看着呆在原地的绿僵,急道:“还不追?”
绿僵道:“追什么?人不是在你手里了吗?”
二毛愣了愣。
张军讨饶:“毛僵爷爷,绿僵爷爷你们行行好,放我条活路。我保证出去以后给你们早晚三炷香供奉起来,绝不透漏此地半句。”
二毛道:“我们活得好好的,要你供奉啥?”
绿僵道:“他把我们当鬼了。”
张军忙道:“绝无此意,纯粹表达景仰和感激之情。”
二毛趁机讨价还价,道:“你帮我们个忙,我们就不杀你。”
张军迟疑道:“什么事?”有了面对面的交谈,才知道他们之前的猜测完全正确。这些僵尸不但个个行动自如,点都不见僵硬,而且头脑灵活——他还没来得急见识二毛的驽钝。
二毛道:“你把你的人召集起来,和我们起去个地方。”
张军哭丧着脸道:“我的家人都已经死了,哪里还有人可以召集?”
二毛怒道:“混蛋!你们进来这么人,才死了几个?”
张军道:“剩下的人都不听我的。”
绿僵闲闲道:“那要你有什么用?”
张军道:“杀我也没用啊。”
绿僵道:“怎么没用?我们还有几个棺材空着不知道装什么呢。”
本着负尽天下不负自己的原则,张军毫不知廉耻地说道:“虽然他们不听我的,但我能找到他们。”
二毛将他放下来:“好,找到他们之后,你再说服他们。”
绿僵见他放手,皱眉道:“你不怕他跑了吗?”
张军腿上中了枪,脚面插了刀,刀子还竖在鞋子上,沾地就痛得龇牙咧嘴。
二毛伸手抓住张军的衣领又放开,抓住,放开,抓住,放开:“怎么跑?”
绿僵道:“……”
张军硬逼着自己露出笑容:“毛僵爷爷说得对,我就是如来佛祖手心里的孙悟空,怎么逃都逃不出您的五指山。”
二毛道:“什么孙悟空五指山的,听不懂。”
绿僵道:“你要怎么找人?”
张军心道:楚晓海、楚焰、楚天阴个赛个的阴险,找到他们谈何容易,但是不找没活路。他道:“他们直在地宫里走动,我们必须要快步堵住他们,不然他们就跑了。”
正说着,白僵回来了。
绿僵注意到他条胳膊耷拉着:“你的胳膊怎么了?”
白僵冷着脸道:“扭了下。”她抓起自己的胳膊,想要扭回去,但扭了半天胳膊仍垮垮地耷拉在哪里。
二毛正想说“我试试”,就见白僵突然将隔壁扯了下来,丢在地上。
二毛、绿僵:“……”
张军:“……”
白僵将自己的胳膊踢到边,冷冷道:“累赘。”
二毛看看绿僵,眼底潜藏着担忧和惊恐。他虽然喜欢在自己身上抠洞,却绝没有想过弄个这么大的洞!
绿僵心里则不断地叫着:疯了疯了。
白僵是僵尸里最平静的个:“刚才那个人跑了,我们就丢这个吧。”
丢?张军紧张起来:“我可以帮你们找到其他人。”
二毛道:“他说其他人不听他的,也不会来救他。”
白僵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