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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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提灯照河山 作者:淮上

    在考虑件事……”

    “……如果我提供些有价值的,你们很难搞到的东西的话,”黑泽顿了顿,眼看着大校的目光有了些变化,才继续道:“——作为交换,你们能不能也为我提供些便利呢?”

    大校面无表情,眼神却变幻莫测,半晌之后淡淡的道:“你想要什么便利?说出来我听听。”

    “很少的点点,”黑泽道,“比方说,个中国国籍。”

    56、连环计

    那天晚上回去时,叶真问大校:“黑泽串到底给你提供了什么东西啊?”

    他们被红桃三安排住在自家的二层别墅里,单独层楼被隔离出来,偌大的房间里只有他们两人,连佣人都被下禁令不准靠近主卧的方向。

    大校边擦枪边反问:“你猜呢?”

    叶十三同学虽然有个很善于搞办公室斗争的妈,以及个很善于搞大规模杀伤武器的爸,但是本人对斗来斗去这套是没什么经验的,当下就猜:“很很钱?”

    “亲,国安局不缺钱。要缺也不缺黑泽串……黑泽川的那点钱啊。”

    “嗯,武器?”

    大校笑,摇头道:“黑泽家族是民间财团,民间财团哪有武器?”

    叶真不知道了,呆呆望着天花板。

    大校也不告诉他,自己擦完枪,直接洗洗上床睡觉。

    关于黑泽川要说的东西,其实不是别的,是个叛徒的下落。张三大校早年刚掌权的时候,有个得力爱将在美国cia情报分析部门担任要职,十几年来为他提供了很珍贵资料。可以说如果没有那个手下,张三大校自己是不可能年纪轻轻就扛上这等军衔的。

    但是后来军委高层叛变,为了向美国人投诚,出卖了那个红色间谍。虽然那手下在被美国人抓捕之前就服毒自杀,避免了系列严刑拷问,也没有暴露情报组织——但是大校心里那个恨啊!得知那手下死讯的当天,他就发誓哪怕挫骨扬灰,也要为手下报仇!

    此后为了抓到那个叛徒,他手下的情报组织不知道耗了少时间,赔了少精力,却连几年没有结果。那叛徒受到美国政府保护,为人又相当狡猾,最后次得知他的消息是在日本,大校亲自追到这块弹丸之地,却再次在最后关头失手了。

    当时他就隐约听说,那个叛徒在日本滞留的时候,跟当地名门山地家族有过接触。而山地家族和黑泽家族渊源悠久,互为血亲,黑泽川知道那叛徒的下落也相当有可能。

    国安局已经对那个叛徒下了全球通缉令,开始还要求抓捕归案,后来只要求不经审问,就地格杀!可以说为了除去这个叛徒,为了不让海外红色间谍们心冷,已经到了不惜切代价的地步。

    黑泽川要是能帮助他们抓到这个叛徒,甚至能帮他们完成格杀令,那别说个中国国籍了,在中国赚下笔比黑泽家族还庞大的家业都有可能。

    但是这个原因显然是不能对叶真说的,黑泽和国安局怎么交易是黑泽的事,叶真这个年龄,实在不适合知道这些。

    那天晚上睡到半夜,大校突然被阵轻轻的抚摸弄醒了。

    睁眼的瞬间他就感到有人在抚摸他的手背——这种抚摸很轻,但是能最快将人唤醒,同时也不会让人惊跳发出大叫的办法。

    叶真坐在床边,身上穿着整齐的睡衣,眼睛在黑暗里仿佛猫科动物样寒亮。

    “别出声,”他低声道,“我听见楼下有声音。”

    大校有些惊诧——他是搞情报工作的,国安局第特工,这名号可不是白来的。他有不利用器械,仅凭人耳监听百米之外两人谈话的记录,但是却没有像叶真样被惊醒。

    “练武之人耳朵敏感,我尤其甚。”仿佛看出了他的疑惑,叶真主动解释了句,示意他贴到地板上。

    大校用耳朵贴着地板听了阵,只听楼下有很轻微却很杂乱的脚步,不止两个人,起码有二十几个。

    脚步声、搬动东西声、压得很低的说话声、上楼声……他们上楼来了。

    叶真轻声问:“那个红桃三,真的可靠吗?”

    大校眉梢轻轻跳。

    他立刻起身来到窗前,迅速从口袋里摸出远红外线测试镜往眼前扣,几乎瞬间发现楼下布满了人。

    荷枪实弹的人。

    红桃三叛变了。

    大校冲到床前,从枕头里摸出两把枪扔给叶真,又自己抽出两把别在腰后,整个动作风卷残云般气呵成,低声喝道:“跟我来!”

    他冲进浴室——洗澡的时候他就观察过了,浴室上有个天窗!

    他个助跑跳起来,左脚踩到浴缸的沿,借力跃抓住天窗窗框,顺手抄起手枪把玻璃打碎,在哗啦啦声响里翻了上去。

    叶真如法炮制——不过没有助跑,这小孩直接跳起来……然后就上去了。

    别墅天台很大,叶真落地第眼,就看见大校僵直的背影挡在自己面前,而不远处着十几个警卫,为首便是红桃三。

    叶真慢慢爬起来,看了眼十几个黑黝黝对准自己的枪口,慢吞吞道:“我说他不可靠吧。”

    大校的声音很冷静,如果仔细听的话,却能听出点阴狠的意味:“不,他不是红桃三。红桃三就算自己死了,也不会叛变的。”

    “他是个冒牌货。”大校颤声道:“可笑我竟然没发现自己的手下被人掉了包……真正的红桃三,已经殉职了吧。”

    “红桃三”笑了下,只是那张憨厚的脸再笑起来,却让人觉得非常诡异。

    叶真疑惑道:“你到底是谁?”

    “你们猜呢?”红桃三话音刚落,突然如同鬼魅般飞扑过来!

    这时候叶真和大校的是不同方向,那个冒牌红桃三就算身手再强悍,如果他扑向叶真的话,不出两秒就会被踢下房顶。

    但是他扑向了大校——大校身手虽然敏捷,却远远不是格斗好手,当即就被迎面拳打得口鼻出血!

    “颜兰玉——你这个废物——!”红桃三声大喝,瞬间脚把大校凌空踢飞了出去!

    “你猜猜我是谁——!”

    轰然声重响,大校痉挛着爬起来,还没稳就跤摔倒在地,嘴里哇的喷出口血。

    他的人皮面罩在格斗里被撕开,胶皮失去粘性,啪的声掉到了地上!

    “张三!”叶真立刻上前步,十几把枪立刻卡啦啦上膛,迫使他停在了那里。

    大校摆手示意他不要冲动,紧接着非常狼狈的从地上爬起来,脸上还带着没卸干净的填充材料,只听格拉几声轻响,他的骨骼竟然在几秒钟里暴涨好几厘米,整个人瞬间从个矮小佝偻的小老头儿,变成了削瘦挺拔的年轻人。

    “你这手锁骨的功夫到现在还没落下,不过也就如此了。”红桃三没有追击,居高临下的在那里,脸上带着讽刺的笑意。

    “你的身手倒是越来越厉害了,”大校咳了几声,冷淡道:“——松岛优子。”

    松岛优子?那人是个女的?

    叶真微微有点惊讶,紧接着看见红桃三大笑声,把掀开人皮面罩,紧接着脱下外套,让里边的仿真填充材料稀里哗啦掉下来。短短几秒钟不到,红桃三就摇身变,成了个彻头彻尾的女人。

    只是这女人的容色跟大校男扮女装时相比,那真是差了不止分两分。不知道是不是人皮面罩戴久了,她皮肤带着干裂的黑黄,五官虽然还有点可取之处,整体却被大腮帮子破坏了。

    “我不相信,”大校艰难的喘息着,冷笑着道:“我不相信你有那种技术,能在我眼皮子底下把红桃三掉包。我每个月都接到他从日本传来的情报,从没听他提起有什么暴露的危险。”

    “你的确非常谨慎,从很久以前开始,在你眼皮底下作假就非常难。”

    松岛优子嘲弄笑,问:“——你知道我是从什么时候成为红桃三的吗?”

    大校眉头紧皱,言不发。

    “五年前。”松岛优子道,“这张人皮面罩,我已经整整戴了五年了。”

    就算冷静自恃如大校,此刻也不禁露出了惊骇的神色。

    “你知道的,我亲爱的师弟。就算易容术精妙绝伦如你,也最坚持戴面具三天,因为三天过后,有害材料就会伤害皮肤,使你瘙痒难忍,不得不用药水洗脸。你绝对想不到有人能戴面具整整五年,五年——!”

    松岛优子疯狂的大笑起来,指着自己的脸问:“很难看吧?很可怕吧?五年前为了掉包红桃三,我甚至专门去垫宽了腮帮骨!整整五年没有人发现红桃三已经被掉包了!接头人没怀疑,联络人没怀疑,甚至连被誉为当代第红色特工的你都被瞒了过去——!我才是密宗门下的第弟子!你算什么东西?你算什么东西!”

    大校惊骇难言,半晌才喘息着道:“怪不得在日本的两次a级任务都没成功。”

    松岛优子连连狞笑,从口袋里摸出根极细的银鞭,用鞭柄指着大校。

    “颜兰玉,你就是个废物。”她说,“以前在师门里,只有你最不成器,格斗不过关,剑道又不通,仗着点小聪明,把师傅哄得团团转。师门比武大排名,你只有被挨揍的份儿,诡辩的时候倒是伶牙俐齿,身本事都学到嘴巴上去了。”

    大校道:“我确实没有师姐你威风,仗着身本事去偷师傅的易容秘方,结果被人发现,在大冬天里跪了三天的雪地。”

    松岛优子大怒,鞭啪的抽过去,大校被结结实实扫翻在地。

    “师傅的绝学都传给了你!传给了你这个最不成器最没出息的家伙!”松岛优子勃然大怒,鞭柄几乎指到了大校头上,“——都说你最有易容的天分,凭什么偏偏是你?我们那么努力,我们不惜切代价!结果最后被什么都没付出的你得手了!”

    大校捂着嘴咳嗽,没有说话。

    “你得了秘制人皮,然后立刻背弃师门,到中国就立刻带人回来清剿,死在你手里的师兄弟不知道有少!连师叔都被你活活拷打致死!”松岛优子深吸口气,疯狂吼道:“我们密宗派,简直就是在你手里灭绝的!在你这个密宗第弟子手里——!”

    “如果你是我,你会放任这世上还有和自己样能随心所欲扮成另张脸的人存在吗?”

    大校踉跄着起身,拭去脸上的血迹,冷笑盯着松岛优子:“何况人活在这世上,总有两个人是恨之入骨的,活活打死都尤嫌不足——你对我不也是如此吗?”

    “你知道师傅当年为何最钟意我?”没等松岛优子变脸,他便微笑着接了下去:“——因为师傅最喜欢心狠手辣之人。你确实心狠,但是跟我相比差远了。我不仅对别人狠毒,对自己,能狠上千倍万倍!”

    “——你!”

    松岛优子疯狂大怒,扬鞭柄就想狠狠抽大校的脸!就在这千钧发的时刻,只听啪的声脆响,她的鞭子竟然被凌空打飞了出去!

    叶真抓着松岛优子的手——少年眼神锋利,面沉如水,脚把松岛优子踢出几米之外。

    在场所有人都举起枪,好几个人忍不住冲上前来,局势立刻触即发!

    松岛优子骨碌爬起来,怒道:“你又是什么货色?!”

    叶真头也不回道:“——张三同志。”

    大校被他挡在身后,闻言惊疑不定的看向少年背影,只听他说:“找个角落躲好,没事别出来。”

    大校喘息着,握着枪的手紧了又松,松了又紧。

    叶真步侧身,左手五指微弓,掌心前伸向上,望着前方拿着鞭子的松岛优子和十几个带枪警卫。

    只听他冷淡道:“在下叶真,旅顺叶家十三子。今日既自通姓名,黄泉路上尔等便知,自己是被何人所杀了。”

    57、杀人如麻

    很久以后大校回忆起那天晚上的情景,都觉得是场惊心动魄的梦。

    是的,惊心动魄。

    他们被惊醒是深夜两点十五分,遇见松岛优子是两点十七分,叶真出手是两点二十五。

    分针指到三十的时候,天台上躺了满地警卫,有些额头中弹脑浆迸裂,有些满地翻滚大声呻吟;有些已经昏了过去,半个身体悬挂在天外之外。

    松岛优子气急败坏,鞭子刚出手就被少年把抓在手里——倒刺瞬间在叶真手心上留下三道狰狞的血口,但是少年面无表情,紧接着反手拉,松岛优子毫无反抗之力的凌空摔倒,紧接着被叶真脚狠狠踹出了十几米!

    哐当声巨响!

    松岛优子背部重重砸到天台栏杆,她痉挛了两下,还没起来,叶真当胸脚把她狠狠踩翻在地!

    “张三同志,”叶真问,“这女人欺负过你吗?”

    少年的脸在夜色里冰冷仿佛罗刹,大校立刻吼道:“不要杀她——!下边的人上来了,劫持她为人质!”

    叶真手里黑洞洞的枪口指着松岛优子,闻言点头道:“哦。”然后收起手枪,把手伸到裤子里摸了下,抽出把暗沉沉的匕首。

    他用拿匕首柄漫不经心的抵在松岛优子身上——其实那瞬间松岛优子还在想为什么他用的是匕首柄而不是匕首尖,但是紧接着她就什么都想不了了。

    叶真停在她锁骨下七厘米靠右胸的位置,用匕首柄不轻不重往下戳。

    几乎要洞穿身体的痛苦瞬间让她说不出话,肋骨仿佛被刺穿了,内脏仿佛被戳烂了,她的身体连点力气都使不出来!

    她竭力睁大双眼,疼痛电流般辐射到右侧身体,继而整个背部!

    那瞬间她简直想凄厉的破口大叫!

    叶真把她从地上拎起来,刷刷两下挑断了她的两条手筋。鲜血如同喷泉样飞射出来,少年浑不在意的任凭血液喷射到自己身上,用匕首把她脖子勾,直接拖着往下走。

    背景是片漆黑寥远的夜空,天台之上血流成河,少年手里拖着个垂死的女人,毫不介意踏过满地尸体。

    那瞬间他就像地狱里走出来的妖魔。

    无数人挤在楼下庭院里,带枪的警卫轰隆隆跑上楼梯,争先恐后往天台上爬。叶真守在天窗狭小的洞口,出来个戳死个,尸体随手拖出来扔到边。

    这可能是大校有生以来见过的最惨烈的扇窗子了——它的碎玻璃沿上挂满了滴着血的碎肉,鲜血积成了厚厚的污渍堆在窗框上。有的人被拖出来时还没有死透,有的人则脑浆迸裂,面目狰狞。

    连大校都有点支撑不住了,少年却冷若冰霜,毫不手软。

    楼下有人发了狂,子弹如同雨幕般往上扫射。尖叫和怒骂声仿佛混乱的乐曲,最终有人扔了枪,崩溃的吼叫着掉头往别墅外跑。

    “叶……叶十三,够了……够了,”大校抓住叶真的手,喘息着道:“监狱的情况还没摸清,我们必须尽快离开。”

    噗呲声,叶真把匕首从警卫喉管上拔出来,提着他鲜血狂喷的脖子,把尸体拎出天窗扔到边。

    大校别开目光,几乎无声的吸了口气。

    “你觉得我不该滥杀?”

    大校没来得及回答,叶真淡淡道:“不杀他们,我们今天就走不出这里。”

    “……可是……这里有太人了。”

    少年拖着松岛优子从天窗上跳下去,瞬间稳稳落地:“日本人不是人。”

    那句话说出口的时候,声音是非常平淡甚至没有半点波澜的。

    但是大校听到这话的时候,竟然有种冰冷刺骨、难以言喻的感觉。

    他是个军人,就算是情报工作中坚分子,也是军队系统里的员。他开过枪,也杀过人,情急的时候用刀刺死,甚至用手扼死,那都是别无选择的。甚至有年他追杀个臭名昭著的卖国贼,从亚洲追到欧洲,从欧洲追杀到南美,最后把人堵在南太平洋的艘游轮上,对方企图跳海逃生,他咬着氧气管跟着跳下去,最后把人按在冰冷的海水里活活溺死才算完。

    他以为自己已经够心硬了,但是听见叶真用那样的语气说出那样句话后,才突然觉得,眼前这个不满十七的少年,竟然比他还要狠辣,还要无情。

    这少年看日本人的时候,眼神不像是在看活人,而像是看牲畜草木,可以随心所欲的控制其生死。他杀人的时候也没有情绪波动,就像是屠夫对着案板下刀,动作干净利落,神态麻木不仁。

    他在中国的时候不像这样,看玄鳞龙纪威、韩越楚慈他们的时候,眼里也是带着感情的。

    为什么呢?大校忍不住想。

    他特别恨日本人吗?

    大校不知道的是,他虽然也算得上杀人如麻,比起叶真来还是差得远了。

    没有人知道那个尘封于历史的黑夜里,少年曾人跌跌撞撞的穿过死城,街道两边躺满了父母亲人的尸体,脚下踩的就是街坊邻居的肉泥。灰色的风穿过马道,裹挟着无数哭嚎的冤魂,掠过少年冰冷的脸颊,然后呼啸着奔向天际。

    那刻他还活着,但是已经死了。

    也便是从那时开始,他获得了不论制造少杀孽都可以得到神灵宽恕的豁免权。

    别墅外片黑暗,很警卫弃枪逃走,怒骂和枪声交杂,现场乱成团。叶真用刀抵着松岛优子往前走,紧接着辆辆越野车的大灯打亮,无数雪亮的光交织在他们身上。

    剩下的警卫惊恐万分,拿枪对准他们的手都在发抖。

    包围圈呈个半圆,叶真在圆心,头也不会问:“大校,你会说日语吧?”

    大校点头:“会。”

    “那好,你把我的话翻译成日语给他们听。”

    叶真顿了顿,突然把匕首反手挑,瞬间割下了松岛优子的只耳朵!

    已经半昏迷的松岛优子再次尖叫起来,随即喉咙里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大量血泡从她嘴里涌出来,滴在叶真如铁钳般掐着她脖子的手上。

    “你们这帮狗娘养的小鬼子都给我听着——!!”

    叶真把松岛优子那只滴血的耳朵举起来,劈手往人群里扔,尖叫声里人群立刻推搡分开,有些腿软的直接摔倒在地,吓尿了裤子。

    “给我放下枪,抱头跪倒——!车上的人都给我下来跪着!!数到三还不动,我就把她的另只耳朵也剁了!!”

    话音刚落警卫跪了地,车上的人被拉下来,踉踉跄跄的跪在地上,不停发着抖。

    “下来!”叶真不耐烦的用枪指着几个没来得及下来的司机,直到把他们全赶下车,才挨个打爆所有大车的轮胎,只留下最后辆,点头示意大校坐到驾驶席上。

    有几个警卫壮起胆子想起来,叶真抬手枪,有人被吓晕了。

    “如果你们敢追的话,”叶真轻声道,“我就把她的眼珠挖出来,鼻子割了,嘴巴割了,从车窗里扔下去。”

    “全部都给我跪下去,用你们卑贱的膝盖向亡者谢罪。别忘记你们欠我这跪,已经足足欠了上百年!”

    58、火并

    漆黑的夜里,辆路虎沿着荒凉的公路,向茫茫夜色深处飞驰。

    松岛优子失血过,已经昏迷了。叶真用匕首勾着她的脖子,她整个人就像被桶血迎面泼过样,随着车辆的颠簸而微微晃动着。

    大校坐在驾驶席上,偶尔咳嗽两下,声音相当难受。

    叶真终于侧过目光:“你怎么了?”

    “……老子不耐操,挨揍就受伤。”

    叶真道:“你被揍少了,还没习惯。”

    大校伸手把叶真的头狠狠拍。

    叶真如同不倒翁般摇晃几下,问:“你这么脆弱,怎么当上特工的?万遇到危险你岂不是第个被炮灰?”

    “老子这不是脆弱,是娇弱!”大校笃定道:“再说我干的是技术活,技术工的地位般比较高你知道吗?遇到危险立刻大声呼救,然后安心坐下来等待救援就好了。”

    叶真:“……”

    叶真嘴角抽搐,又问:“女服务员,你师门到底是怎么回事?”

    “别提老子的黑历史——!我的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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