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猪吉祥 作者:冬瓜茶仙人
众,向来就不服管束,被逼退到最边缘的地方蛰伏,不知为何突然暴起,与驻军几次冲突直至正面开战。
东海派去驻守的虎贲军以骁勇闻名,不知为何竟然时也拿不下叛军,所以近期来往龙宫的军报才了起来,龙瑗也是这个时候,以虎贲军副将的身份,进宫回报并商讨战事的。
吉祥第次见到龙瑗,是因为敖光晚归。
吉祥已经习惯半睡半醒等着敖光回来,哪知有夜过了半夜还不见敖光影子。
通常吉祥有动静,值夜的宫婢都会过来察看,不过因为吉祥迷迷糊糊,半梦游般晃荡出门,无声无息,竟然谁都没有发觉。
吉祥知道敖光半就在议事殿,要不就是殿里的六角暖阁里。
虽然路有护卫巡逻,但是因为敖光默许,吉祥在宫里都是可以横着走的,向来想去哪里去哪里,所以虽然奇怪小猪半夜光着脚溜达,但是叫了两声吉祥不搭理,吉祥若是要人陪也不会轮到他们,又各自都有岗位,于是也就没有人阻拦了。
暖阁里果然灯火明亮,吉祥想也不想就要上前推门,里面声娇叱:“什么人!”
紧接而来的就是利器破空声。
吉祥根本没睡醒,等“咣啷”声,铁器掉落在坚硬地板上发出清响时,吉祥才眨眨眼睛,停下步子。
“陛下?”个声音愕然响起。“谁……”
门从里面打开了。
吉祥顶着头乱毛在门口,看到屋子的人都盯着自己,地上只红尾三菱镖闪着冷光。
敖光抬头看见吉祥,起身来:“夜深了,明天再议。”
屋子的人急忙跟着起身。
“陛下,那海图……”个身穿红甲的女人才开口,看到敖光的目光就止住了,转而看了吉祥眼。
“宫里自有守卫,不必大惊小怪。”敖光跨过地上那只三菱标,伸手抱起吉祥。
敖光没有立刻迈步,而是摸了摸吉祥的脚心,皱起眉来。
吉祥清醒的时候就不喜欢鞋子,不能指望他迷糊的时候还能套上。
吉祥蹬了下,揽上敖光脖子,从他肩上看去。
在群或黑灰或蓝的打扮里,那身红甲尤其抢眼。
不过她和所有人样,都躬身垂头,直没有抬头。
黑亮的长发被高高束起,露出截白皙的后颈,柔化了身上红甲那冷硬的线条。
敖光走得很快,吉祥下子就看不见暖阁了,那截雪白后颈却莫名地立刻十分清晰的印在了他脑子里。
“下次不要等了,自己先睡觉。”敖光路走路说:“今天不过是晚了些,我夜不会去,你就等夜?早上怎么上学?”
吉祥回过神,不知为何突然十分清醒了:“就是要等夜!”
敖光瞪他,吉祥也瞪回去。
“我找九蒙陪你。”然后敖光投降。
“不行。”吉祥把头埋进敖光肩窝里:“我要等你。”
“那不睡觉了?”
“不睡觉了!”恶狠狠的口气。
“……吉祥。”
吉祥不回答,而是咬了敖光肩膀口。
敖光抱着吉祥走在长廊里,止住了几个侍卫要跟上的脚步,嵌在彩廊上的明珠熠熠生辉,也把敖光和吉祥的影子在身后搓成团。
敖光任由吉祥磨牙,安静地垂眼看着自己的步子,不知道在想什么。
“你不回来不行,我不睡觉了。”吉祥松了嘴。“所以不要再这么晚了……”
敖光把吉祥的光脚罩进自己的宽袖里,柔声答应:“好。”
“我睡着了也不能偷偷回去做事。”
“好。”
“下次不要再让我去找啦,要自觉呀。”
“好。”
吉祥满意了,伏在敖光肩膀上打了个呵欠,不等敖光走回去,就睡熟了。
梦里他和元宝在石头缝里捉到了条雪白雪白的小海鳗儿,在桶里游来游去,最后被他和小海星洒上胡椒烤了个香喷喷,吃掉了。
作者有话要说:吉祥……有动物的直觉=
前天事挺,回到家都快九点了,个字都没写,然后开电脑,凭着本能和激情码完字,完立刻洗洗睡了,昨天早起起来回去看——我明明想写的是暧昧的闪光弹的!我前天晚上定是被什么东西附身了!
好了,大家快把那个只会吃糖的小猪忘记吧,现在吉祥要觉醒捍卫自己的所有物了=皿
大概吧……
零章
敖光向来说到做到,不再半夜回去睡觉,可是相对的,除了睡觉的时候,吉祥能看到敖光的时间也越来越少。
就连九蒙似乎也变得忙碌了起来,还暴躁了,知道他半夜跑到议事殿去了以后,把他的耳朵都揪肿了。
“不许再这么做了。”九蒙松开吉祥,又去戳他脸颊:“现在宫里这么人进进出出,你太显眼了。”
“我不跟他们说话,我只去找敖光。”吉祥暴起反扑,被九蒙轻松镇压。
“你……”九蒙皱眉,恨铁不成钢地把他摁住:“你知不知道你现在说话做事都被人盯着看?”
“啊——?”吉祥仰头,脸呆滞。
九蒙扶额。“先前陛下把你带去北海,又时时把你放在身边,就已经引起很议论了。”
“我不明白。”吉祥说。“我本来就直待在敖光身边的,这关他们什么事?”
九蒙语塞。
吉祥被敖光带回来,从小就没有离开过敖光,在小猪心里,再没有比和敖光待在起天经地义的事情了。
可是事情,远远没有吉祥的眼睛看起来那么简单。
敖光身为龙王,举动都要受人瞩目,之前对吉祥百般纵容都在宫里,传出去外人不过也是惊奇或笑谈龙王过分溺爱只小猪罢了。
可是敖禀婚宴,从某种意义上了说是家宴,撇去宾客不算,敖家的同族都去了个七七八八,敖光仍旧把吉祥带在身边同进同出——敖禀的新娘对敖白吉祥视同仁,只给族里小辈的见面礼吉祥也有,这从某种方面来说,也代表了敖禀对吉祥的态度。
而敖闰的儿子敖白向来跟吉祥交好,敖钦也副和吉祥熟稔的样子,四个龙王这种举动只差没登高昭告天下他们承认吉祥在四海内的地位了。
而且敖光和吉祥在酒席上的互动……想到那个九蒙就嘴角抽搐,他没有心情去考虑敖光和吉祥是不是认真的,那也不是他该管的事情,他只知道,那些话他能听见,那么想听见的人也能听见。
九蒙盯着吉祥的眼睛,不知道该怎么跟吉祥解释,敖光这两个字代表了太东西,吉祥不管以什么方式存在,迟早都要被人提出来,或议论或审视,甚至是……反对。
所以九蒙才禁止吉祥去前殿,他相信敖光有能力也有应对争议的办法,敖光的威严无庸置疑,但吉祥不过是只什么都不会的小猪,因此九蒙不希望吉祥在这种时候出去当靶子。
吉祥在家里受尽宠爱和包容,不代表外面的风雨就不存在了。
九蒙思来想去,最后只能恶狠狠地威胁吉祥,要是再乱跑到前殿去就自己去想后果。
虽然吉祥经常招惹九蒙,但是九蒙养了这么久的小猪,也早已收集了不少整治吉祥既快速又有效的办法,吉祥也知道,自己的卷尾巴直捏在九蒙手里呢,偶尔气他不要紧,但是九蒙真急了自己的下场也好不到哪里去,只能老实保证在近期不再到前殿去了。
“对啦。”吉祥想起件事情。“进宫里来……有个穿红甲的,叫什么名字?”
“你说龙瑗?”九蒙说。
“你认识她?”吉祥睁大眼睛。
“只有你不认识她。”九蒙嘲笑:“以女子之姿叱咤沙场,年纪轻轻就成了虎贲军副将,没事别招惹,你打不过她。”
女将军……吉祥眨眨眼睛。
“军队里的人都不是能开玩笑的,龙瑗又是出了名的冷硬,别靠近她。”九蒙告诫道。
昨天晚上的事情九蒙很快就知道了,包括龙瑗出手差点误伤了梦游的吉祥的细节。
龙宫对吉祥来说没有禁区,吉祥不被阻拦是正常的,但是龙瑗他们并不知情,九蒙理智上能理解,商讨军情的时候确实需要警惕心,但是出于私心,他还是觉得龙瑗贸然了,若是真的有宵小,当宫里这么侍卫是摆设么?
不过九蒙也不是个会让主观思想影响判断的人,他十分明白,昨晚的事情在别人看来,吉祥是理亏的。
不但在宫里随意行走打扰敖光办公,还让敖光抛下事务亲自抱他回去睡觉,这种事情宫里人看了不足为奇,但是在别人看来,能安到吉祥头上的帽子就了。
不用说吉祥现在已经不是个小娃娃了,亏得圆脸圆眼睛让他看起来稚气不减,要是吉祥再长得漂亮些,年纪再大些……光是在众人面前跟敖光撒娇要敖光回去睡觉,就足以让他成为众矢之的了。
想到这里,九蒙不由得伸手捏住吉祥的两颊,企图把吉祥的脸型往瓜子形状挤。
怎么挤都是包子脸,要不是吉祥天生有个小下巴,否则真的圆得没边儿了。
眼睛倒是够大够黑亮,可是有哪个美人的眼睛不是汪秋水勾魂摄魄,谁像吉祥的眼睛样成天像见了金山似的贼亮?
晚上不经意看见都能吓跳。
九蒙松开手,叹了口气:“连做狐狸精的资质都没有。”
虽然吉祥觉得狐狸精都十分美丽,但是九蒙的口气里的轻蔑连掩饰下都懒,于是立刻瞪大眼睛,扑上去要咬他。
这时织织出现打断了他们,提着个篮子笑吟吟地走近,先朝九蒙行了个礼,然后才把吉祥从九蒙身上撕下来。
九蒙看到织织提的篮子,神色有些古怪:“织织,小草呢?”
织织抿嘴笑:“原是小草负责这个的,是今天我见了有吉祥的信,想着他也在这里,干脆替了小草拿过来,起给吉祥。”
“信?”吉祥凑过去看。
织织手里的篮子装着朵浅粉色的芍药,还有个小小的金色海螺。
织织拿了小海螺给吉祥,把芍药连同篮子都给了九蒙。“莫说昆仑最仙草灵花呢,也是我们见识少,这信真是没见过别致的了。”
九蒙狼狈地瞪着那个篮子里的芍药。
吉祥晃晃手里的海螺:“敖光的信都是写在纸上的。那个花怎么写?”
海螺传音他倒是用过,敖白曾经带了个去招摇山玩。
织织连忙堵了他的嘴,笑眯眯地看也不看九蒙就把吉祥拖出了门。
吉祥兀自挣扎:“我想看看那朵花呀。”
“就是不给别人看,才用了那花的。”织织推了他把:“笨蛋。”
“那要怎么读信?”
“我也不知道。”织织说:“自己去问九蒙大人,小草说了他收了好次这样的信了,刚说的时候我也还不相信那个就是封信呢。”
……
吉祥第次收到信,不急着自己听,首先就想去找敖光给他看。
织织却告诉他敖光不在书房,已经在前殿待了天了,怕是也不过来吃饭。
吉祥悻悻地独自往回走,走着走着又莫名想起了那截脖子。
刚才九蒙也给他解释了,骂他半夜乱走,被人当作了贼,差点被伤到,吉祥才反应过来昨晚的那支镖,原来是冲着自己来的。
吉祥停下步子,原地转了两圈,觉得有点生气,但是他自己也不知道是在气有人把自己当贼,还是气那截脖子看起来太白。
想来想去,吉祥又想去看看敖光现在在干什么了。
可是九蒙刚刚说了,不许他再去打扰敖光办事。
吉祥坐在走廊栏杆上发呆。
织织有事做,小海星也自己跑去玩了,敖光也不在,实在闷得很。
他掏出织织刚给的小海螺,朝螺口吹了口气,放到耳朵边。
敖白的声音响起来。
“吉祥,我明天不去上学了,我有事情。”
“……不过你不要和大伯说起啊。”
……
??没有了?
吉祥晃晃海螺,又凑到耳朵边。
敖白就为了这两句话寄了个海螺来?
吉祥以为这海螺坏掉了,等了半天,刚想把它从耳朵边移开,海螺里又传来了句话。
声音十分小,但是还算清楚。
“吉祥,我想……去趟地府。你……”
吉祥又等了半天,也没等到下半句话。
吉祥想来想去,也没琢磨出来敖白究竟要表达个什么意思。
不上学搞个假也就是了,干嘛还特地跟他说声?而且他干嘛要跟敖光说?
最后句最奇怪,只说了半。
吉祥不知道敖白去地府要干什么,莫非他想叫上他块去?就像去人间玩样?
吉祥挠了挠脑袋。
可是溜了两次以后,龙宫现在盯他盯得可严,在宫里怎么溜达都可以,想出去,不行。
定要敖光或者九蒙同意了才可以,如果不告诉敖光,那敖白想叫他去他也去不了啊。
其实……地府还是蛮好玩的,有漂亮的花和奇怪的桥,也不知道幼吉是不是还想尽办法溜出来去找听灯。
吉祥抑郁了,他现在想干什么都不行,不能去找敖光,也不能出去玩。吉祥仰头看,前面不远处的琉璃瓦顶闪闪发光。
那个斗拱后面就是前殿前面的白玉阶梯和广场……嗯?
吉祥眨眨眼睛,掏出了呼噜。
他不过去,在这里看看总可以吧?
呼噜带着他晃晃悠悠升上了屋顶,吉祥伸长脖子,果然看见了议事殿。
吉祥又飞高了些。
看得十分清楚——吉祥得意极了,开始搜寻敖光的身影。
看了半天除了经过的宫婢和岗的侍卫什么都没有,吉祥这才才想起来,敖光必然不会在广场上办事的,自己在这里怎么看都看不穿墙壁啊。
……好吧。
吉祥有点沮丧,刚想让呼噜降下去,眼角就瞥见了抹熟悉的玄金色。
敖光!
吉祥看着敖光迈出了殿门,身后跟着两个随侍,还来不及高兴,敖光就又停下了脚步。
两个随侍突然退开在旁等待,吉祥瞪着眼睛看着龙瑗也从殿门里走出来,想来是刚刚叫住了敖光。
离得远,吉祥看不见他们脸上的表情,只看见龙瑗在那里,和敖光说话。
敖光身姿挺拔高大,龙瑗虽然没有芙音和珠双那种柔美感觉,却也修长匀称,她个头刚及敖光下巴,两人在起,敖光身着玄金袍,龙瑗身耀眼红甲,那两个颜色看起来竟然有些相衬。
吉祥看着看着,突然觉得鼻子有点不通气,也不等敖光说完话回来,用力掉头降下下去。
作者有话要说:嗯……用力新。
章
织织觉得很不对劲。
今天吉祥竟然没有在洗澡的时候扑腾地的水,竟然声不吭地任由她们搓圆揉扁,竟然洗完了就自觉上床。
九蒙也觉得很不对劲。
吉祥竟然没有在洗完澡以后到处疯跑,也竟然没有过来骚扰他番才肯睡觉。
织织狐疑地看着吉祥早早爬上床——吉祥向来是晚上睡不着早上起不来的,她才不信他现在能睡得着。
不过她们巴不得吉祥懂事听话作息规律呢,早些睡也好。
敖光就快回来了,织织留了盏灯,在外面罩上个素色琉璃罩,透了大半柔柔的光出来,又不至于刺眼影响睡眠。
吉祥趴在床上,气闷地滚来滚去。
他现在果然气得睡不着觉了,不过让他生气的是,他都不知道自己在气什么。
吉祥只觉得像是吃了只鼓着气的小蛤蟆进肚子里,涨得难受,那只蛤蟆还在肚子里乱撞,撞得他的心碰碰跳。
这种感觉让吉祥十分不舒服,他从床头滚到床尾,纠结地把自己活埋进被子里。
等敖光回来的时候,吉祥已经让自己和被子合而为了。
……这是新的游戏?敖光心想。
龙王在床边,看吉祥在床上大动作翻腾,踢打,扭动,和被子纠缠不清。分析了会儿,龙王觉得吉祥可能是打算把脑袋从被子里挣出来——于是果断出手救猪。
吉祥终于拔出脑袋重新喘气,抬头就看见敖光用探究地眼神看着他,手里还捏着被子。
小猪觉得有点不好意思:他刚才差点把自己闷死的样子被看到了。
为了掩饰不好意思,吉祥气势汹汹地起身来:“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活脱脱地小恶霸口气,但却因为丢脸在先失了底气,说的有点点含糊不清。
其实龙王为了信守承诺,已经尽量赶着早回来了,要不是吉祥今天晚上郁闷没有到处跑,也不会觉得他回来晚。
龙王虽然威风强势,但毕竟不是钢炼铁铸,也会感到疲惫的,累了天的敖光揉了揉眼角,看着叉腰在床上的吉祥。
吉祥白瓷般的嫩皮肤在幽暗的灯光下显得白了,带了点透明的光感,因为刚憋了气,脸颊还是红红的,配上那双圆溜溜的大眼睛,仰着下巴的样子真是把小气势做足了——可是怎么看着这么……好笑呢。
坐在床沿的敖光想了想,张开手臂。
“吉祥,过来。”
小猪哼唧了声,脚趾抠了抠床单,没动。
敖光安静地看着他,维持着伸手的姿势。
也许是因为灯光的关系,敖光现在看起来——不太像白天那个高高在上,让人不敢接近的龙王了。
这也有可能是因为吉祥在床上,而敖光着的缘故,吉祥从来没有从高处看过敖光的样子。
敖光的鼻子很挺,少硬化了他脸部的线条,让他看起来不苟言笑,不像吉祥的小鼻子,嫩生生的,谁见了都想捏上捏。
敖光的睫毛原来也挺长,吉祥的睫毛虽然也长,但是却没有敖光这么密,能落下片温柔的阴影。
龙王其实长得很好看,只是大家都不敢仔细看两眼。
敖光抬起眼,眼睛里装着吉祥最喜欢的温柔月光:“吉祥,过来让我抱抱你。”
吉祥心里的小蛤蟆不见了,他眨眨眼睛,走过去乖乖地环住敖光的脖子。
不管织织用什么花露香精给吉祥洗澡,吉祥身上都会带着股淡淡的味道,像是春天草尖上的芬芳。
不过总是九蒙嘲笑说奶香。
这绝对是污蔑,吉祥最不喜欢奶腥气,敖光把他带回来的时候也早就能自己吃东西了,并不需要喝奶。
不过管他呢,这股味道很好,至少龙王觉得很讨喜。
就像现在样,把软乎乎的吉祥抱在怀里,敖光把鼻尖靠在吉祥肩窝里,就感觉什么疲惫都没有了。
因为刚才滚来滚去,吉祥的衣襟松了开来,半露出边白嫩嫩的肩膀。
没有欲语还休的香艳,只有把人心都揉碎了的柔软。
敖光亲亲吉祥的小肩膀,又咬了口,才为他拉好衣服。
吉祥唧唧歪歪:“我生气拉。”
“为什么生气?”敖光仍旧抱着吉祥,腾出只手熄了灯光。
吉祥又哼唧了两下,说不出他不喜欢敖光和白脖子在起——这少有点无理取闹。
于是想了半天才指控道:“你很久没有亲亲我了。”
现在敖光说吉祥长大了,便很少再抱着他走来走去,但是亲亲蹭蹭地腻歪总是不少的——只要敖光不忙,吉祥就自动把自己当作敖光的小尾巴,走到哪里跟到哪里。
敖光拍拍吉祥的背表示安抚和道歉。
吉祥撅起嘴巴,使劲亲了下敖光的下巴。
敖光低低地笑了。
吉祥又亲了亲敖光的眉毛和鼻子,不再那么用力了。
敖光摸摸吉祥的耳朵,吉祥大笑着躲开。
不管是小猪还是人,吉祥的耳朵都十分敏感,揪就疼,摸就痒。
敖光看吉祥今晚动得太,怕他笑岔了气,停下手,用唇把吉祥从鼻尖到嘴角,轻轻描了遍。
吉祥揪着敖光的衣襟不放,拼命把自己挤进龙王怀里。
敖光又摸了摸吉祥的背。
吉祥只有在不安的时候才会揪着他的衣襟睡觉,当初小白猪刚刚顺利爬上龙王的床的时候,每天晚上都是如此,害怕睡着了敖光就偷偷把他放回书房去。
也许最近真的有些冷落吉祥了……?
敖光想着,把小猪拥紧了些。
吉祥确实有点不安,不过不论龙王再怎么睿智,也不能走到吉祥的梦里去探个究竟,看看小猪踩着石礁捉海鳗的英姿。
不过即便真的看到了,也反而会困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