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猪吉祥 作者:冬瓜茶仙人
不轻,但是他却想不出反驳的话语,只能看着龙瑗逼近他。
“陛下还带你去北海。”龙瑗慢慢说:“所以你也看见了。将来陛□边,着的也必定是雍容高贵的龙后——她威仪八方,美丽华贵,能从容的接受三界朝拜。”
“你有那个资格么?”龙瑗轻轻勾起嘴角。
吉祥不由自主退了步。
龙瑗却像是不打算放过他,又逼上前。“你——”
“龙副将。”个温润的声音打断了她。
龙瑗抬头,退了步行礼。
“九蒙大人。”
九蒙虽然替敖光管治龙宫,但是论起官职还是高了龙瑗截,加上当初的昆仑天才少年不是浪得虚名的,九蒙的实力不在任何个东海将领和天界猛将之下,军人向来崇尚强者,龙瑗自然对九蒙十分敬重。
九蒙浅笑着上前,心里却叹了口气。
还是拦不住。
眼前的小猪虽然得很挺,但是他九蒙从小就拉拔他长大,怎么不清楚其实吉祥已经僵了呢。
“我是过来——你看,天晚了。”九蒙手放到吉祥肩上。“要不起过去用饭?”
龙瑗连忙谢绝。
他们都是住在宫外的王城里的。
九蒙也不劝,漫不经心地拉起吉祥的手。
扯,不动。
九蒙又在心里大大叹了口气。
他是看吉祥久久不回去才问了下,就是怕出现这种情况才过来找人的。
现在也不好追究龙瑗刚才究竟和小猪讲了什么,只得敷衍着又和龙瑗说了两句战况。
龙瑗不是个没颜色的,应答了两声也就告辞了,留下九蒙独自对付吉祥。
“吉祥?”九蒙拍拍小猪脸颊。
吉祥不动。
九蒙捏他鼻子。“回去了,迈步啊。难道还要我抱你回去?我现在可抱不动你……”
吉祥垂着头不说话。
“好了好了。”九蒙弯□抱着他:“龙瑗脾气不好,惹到你了对不对?先去吃饭攒了力气再骂他,我找织织来起帮你骂……”
吉祥伸手揪住九蒙衣襟。
九蒙只好伸手把他抱起来:“哎哟我可没有陛下高大啊——你也好意思么?我都这么瘦了……”
正说着,怀里突然轻。
九蒙顿住了,低头看去,衣服掉了地。
吉祥变回了原型,慢慢把头钻进九蒙衣服里,企图只留出截尾巴。
可是吉祥已经不是当初只有巴掌大的小猪了,挤了半天只把个脑袋藏了起来。
九蒙停在原地,也不去管衣服了。
他不会自作情地认为吉祥是因为自己抱怨他重而主动减轻他负担才变回小猪的,吉祥通常只有受了伤或者情绪激烈的时候才会这么做。
和龙瑗说话,怎么想都不会是件让吉祥高兴得想裸奔的事。
九蒙叹出口气,摸了摸吉祥露在外面的屁股。
作者有话要说:龙瑗不是鳗鱼精,那是吉祥的想象啊【笑】不过她原型是什么其实不重要=
她不见得是想把敖光据为己有,但是也不会乐意看到敖光和吉祥在起。
扳指头,现在还有……敖光的叔叔,伏羲琴,白酒的感情,小白的感情这文还有什么是要交待的?
至于吉祥和敖光必然是死粘在起的,不列入考虑。
鬼节……七月十四不是应该都要去爷爷奶奶家,外公外婆家,还有亲戚家起吃饭么?要排好几个行程呢,我今天就是又去了亲戚家,快七点才回来的。看了留言我才猛然发现,难道只有我们这里是这样?还要祭祖的啊。
太奇怪了orz
昨天去了趟医院,因为耳朵后面长了个小硬包,医生说是【不记得什么玩意】发炎了。
于是等了半天医生只摸了摸就下结论了,还说不用吃药也能自己慢慢好,想吃药也行(喂)
早知道就不去了,好浪费时间啊=
不过开学前还得再去趟,我的颗牙齿崩了个角orz我直逃避这件事,但是不去不行……
四章
九蒙虽然没有听见完整的对话,但是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不难猜测。
就像当初耍赖要爬上敖光的床样,现在吉祥也耍赖死活抓着九蒙不放了。
九蒙当然不敢等敖光回去了空等,边把吉祥带回去边也顺道差了个人给敖光报告下情况。
九蒙的院子里落英缤纷,他叫人通知了织织过来,在院子里放了个注满温水的大木桶,让吉祥今天在他这里洗澡。
吉祥刚到东海来的时候,九蒙全盘负责过段时间吉祥的吃喝拉撒——就比如洗澡,也是要这个翩翩公子挽了衣袖亲自上阵的,相关的器物还在他这里留着,正好方便。
吉祥被摁进了桶里,也不反抗,两个蹄子扒着桶沿浮着发呆。
织织路过来也听说了个缘由,虽然织织小姑娘年纪不大,但是能在宫里混得风生水起自有她的能耐在,心思不知道要比吉祥成熟和活络少倍,不需要说得很详细也能猜到吉祥大概是怎么了。
织织看到吉祥半死不活的样子,眨眨眼睛,拿出个竹哨子戳戳他。
这是吉祥还是小乳猪的时候十分宝贝的玩具——洗澡的时候玩的,装了水以后能吹出钵钵的声音,很像有人在水里放屁。
不过织织嫌弃声音难听偷偷给藏了,当时吉祥还找了很久。
吉祥挪了个位置,不理会织织。
哎呀,不管用了?
这可稀奇,吉祥向来是把洗澡当作项玩乐事业来经营的,不想大池子里游泳了还不愿意要玩具了。
织织把沾了水的热帕子铺到吉祥头上,边轻轻隔着帕子给他揉耳朵边逗他说话。
“看你这个样子,耷拉个耳朵给谁看呢?”织织换了张帕子:“什么事情都要人教?被欺负了就还回去呗?顶嘴不会?”
吉祥仍旧不说话,却负气蹬了几下后腿,溅起老高水花泼了织织脸。
织织窒了下,瞪着眼睛把帕子往桶里掼,转身告状:“九蒙大人!”
九蒙在房间里装死。
在旁打下手的宫婢忍笑把吉祥捞出水:“只要不在外面打滚,也不怎么脏的,擦擦吧。”
织织气呼呼地拿了软棉布通呼撸,直把吉祥揉得乱七八糟才住了手。
等吉祥弄好了,九蒙才施施然地出院子来准备接手:“这就好了?”
织织没好气地把吉祥塞给九蒙,吩咐了人收拾东西,自回去换衣服洗脸。
临走还狠狠戳了下吉祥额头才算解气。
……
九蒙把洗干净的吉祥抱回屋里,放在窗边的竹塌上:“好了,欺负了织织回还不消气?”
吉祥哼唧了声。
“这么看重龙瑗?不过说了两句话就把你弄成这个样子。”九蒙见吉祥摊着肚皮躺着,又扔了张小毯子给他。
“我不喜欢她。”吉祥翻了个身。
“你喜欢她我才奇怪呢。”九蒙悠闲地给自己倒了杯茶。
“我也不喜欢敖光了。”吉祥又说。
九蒙口茶全喷了出来。
欺负织织还不够,还想欺负他呢?九蒙瞪着吉祥。
在他的地方说这种话……这话要是被敖光听见了,自己九成九要倒霉。
九蒙无奈:“龙瑗说了什么?这么生气。”
吉祥吸吸鼻子。
龙瑗说了什么?
她好像什么也没说,又好像……什么都说了。
“反正我没有什么优点,敖光不应该喜欢我。”吉祥这次肚子里住进了好几只小蛤蟆,都快气爆了。“那我也不想喜欢他了。”这样才公平。
吉祥自有套神逻辑。
“那也无妨,不说我们东海,就是放眼天界,也有不少仙子对陛下倾心不已呢。”九蒙慢慢说。“少了个喜欢他的人,高兴的人恐怕就些。”
吉祥“腾”地坐起身来。
“很人喜欢敖光么?”
“你说呢。”九蒙说。
九蒙并没有胡说,四海龙王无不俊美非凡——哪怕是各自冷的冷,花的花,骚包的骚包。
就连低调的敖禀其实也是早就被盖上了“靠谱”的标签,十分抢手的。
对呢。
吉祥心里不高兴了。
敖光长得英俊,身材高大,又温柔又有钱——等等优点,不可能只有他发现了。
也就是说别人喜欢他是很理所当然的。
所以龙瑗才说他没有资格让敖光喜欢?因为敖光这么好……
即使嘴上说不喜欢敖光,吉祥心里还是觉得他十分十分喜欢他。
吉祥很不服气。
他也很好啊,大家都说他很讨人喜欢。
尤其是在人间,简直就是人见人爱,谁都想摸摸他的脸。
……好像有什么不样啊。
吉祥被捧惯了,自我感觉向来十分良好,现在突然被质疑了自身魅力,肯定要不服气。
可是现在他静下心来盘算,却发现自己好像真的没有什么特别好的地方。
长得不算特别美丽,这个就不用说了,神仙里最不缺的就是美人。
学习也不是顶好,只会种花种草,打架也不是最厉害。
财产情况是糟糕,上次被敖光教育了以后,吉祥才知道自己的几个元宝其实不值什么钱。
哎呀呀,这么算下来他不就什么都没有了?
吉祥不知为何又想起了龙瑗和敖光在起的那幕。
敖光即使得再远,也不会让他的气势变弱些,不管什么时候,敖光都是身形挺拔,威仪天成,他是东海的王。
而龙瑗英姿勃发,虽然身着轻甲,却也不能掩饰她的修长身姿和女性特质。
吉祥曲起膝盖,捂住脸。
所以他并不是生气敖光和龙瑗离得那么近,也不是生气龙瑗追着敖光说话。
真正让他难过的是,龙瑗让他清清楚楚地看到了自己和敖光的距离。
那幕就像把尖利匕首,以种强硬地姿态划破了长久以来,敖光和龙宫起为吉祥织就的,让他安心靠在敖光臂弯里什么也不必看,什么也不必听的茧。
敖光直以种将近纵容的姿态迁就吉祥,吉祥走不快,敖光就蹲□子等着他,用种天经地义的态度。
而龙瑗让吉祥猛然惊觉,旦敖光起身来不再等自己,那他恐怕不管再怎么努力都难以追上敖光的脚步。
再没有比发现这件事情让吉祥难过的了。
吉祥慢慢把自己团成团,越缩越小,整只猪都笼罩在了忧郁的小黑云下。
九蒙伸手去推他:“吉祥——?”
吉祥不理会,难过得连尾巴都紧紧地卷起来贴在屁股上。
九蒙只好放开他:“那你今晚就不会去了?待在这里?”
吉祥又往里面滚了两圈,算是回答。
“以后也不回去了——?再也不和陛下挤个床?”九蒙像在自言自语:“也算了呢,这样陛下就轻松了,也不用每天都有人急着催他回去,他想什么时候回来就什么时候回来。”
“现在陛下每天都累得很,休息得越来越少会不会吃不消呢……”
“到时候定很人着急了,还是得有个人约束陛下才行,听说芙音有两个姐妹……”
听到这里,吉祥的尾巴偷偷松了开来。
“不过也不定,觊觎陛下的人了,的是巴不得入主东海,每天晚上布置了睡塌等陛下回去的人——啊,说不准龙瑗也动了心思……”
吉祥翻身跳了起来,九蒙甚至听见竹塌被吉祥震得发出的响声。
“怎么了?”九蒙假装被吓了跳。“不早了,睡吧,头天总是不适应,以后就习惯在这里睡觉了,陛下也……”
吉祥的眼睛里燃起了熊熊火焰,小蛤蟆变成了堆爆竹,在他心里噼里啪啦炸开了,他卷着小毯子气势汹汹地跳下竹塌。
……
敖光慢慢地走在长廊上,嵌在彩廊上的夜明珠发出柔润的光。
两个低眉顺目的小宫婢为他提着宫灯在前面开路,步履轻盈不发出点声响。
今天吉祥定不高兴了。
任谁被群陌生人用那种目光看上两眼都会不高兴的。
所以当敖光接到九蒙的报信时,说吉祥想要在他那里过夜时并没有感到很惊讶。
想来吉祥现在说不定正气鼓鼓地折腾九蒙,不过有可能已经睡着了。
睡着了也好,不然待会到了九蒙那里还要花上顿功夫哄回去,睡晚了明天又起不来。
正想着,前面个小宫婢突然低低惊呼了声,住了。
敖光也停了下来,咚咚咚咚的声音由远及近。
敖光听着,慢慢笑了起来,弯□,正好接住只迎面撞过来的小猪。
吉祥呼哧喘气,顺势攀上敖光,死死地抱住他脖子。
我的!
看来不用去九蒙那里了。
敖光扬手让那两个宫婢退走,然后扶上吉祥的背,让他顺气。
“我的!”吉祥说。
吉祥没头没脑的宣言敖光却听懂了,想拉开吉祥的蹄子看看他。
吉祥却急了。
他确实没有钱,长得也不顶好看,但是他还是这么喜欢敖光。
喜欢到即使跟自己说不喜欢他了,也难过得要命。
所以怎么能让白脖子,或者其他人代替他等敖光回来,在睡前亲亲敖光鼻子,然后和他抢被子呢?
就算是他数不出优点也不行!
敖光扶着吉祥的背,怕他滑下去。
“不要着急,吉祥。”敖光拍拍他。“慢慢说。”
吉祥抬头瞪着他,圆眼睛亮得吓人。
“你是我的!”吉祥说。
“嗯——?”敖光抱着他往回走。“什么?”
“你是我的了!”吉祥又说了遍。“快点同意。”
敖光也看着他。
吉祥气势惊人:“我没有钱,也不够美丽!但是你说了要娶我的!”
“嗯,我说过。”敖光同意。
“不能反悔了!所以你是我的!”吉祥又宣布了次。
敖光住了。
“嗯……我不占你便宜。”吉祥说。“你把自己给我,我也把我送给你。”
“听起来是很公平。”敖光亲亲吉祥鼻子。“好吧。”
“不能反悔的?”吉祥肚子里的爆竹终于烧完了,又变回人形挂在敖光身上。
敖光往上托了托他屁股:“不反悔。”
“不过我还是生气。”吉祥盯着敖光看,越看越觉得敖光长得很好。
眉毛长得好,鼻子长得好,嘴巴也长得好。
哪里都好。
所以才会让这么人觊觎!
“那怎么办?”敖光顺着他的话说。
吉祥咬了敖光下巴口,觉得很硬。
于是松嘴,又打量了下他。
敖光眼睛在笑。
“你把我咬伤了。”敖光低声说。
排小牙印斜斜地印在他下巴上。
啊——是不是咬重了?看起来挺深。
吉祥想了想,探头小心翼翼地舔了舔那排牙印。
敖光抱着吉祥的手臂紧了下,很快又松了开来。
吉祥拍拍敖光肩膀:“好了。”
“吉祥。”敖光又把吉祥往上托了下,用鼻尖碰了下他鼻尖。“你也不能反悔了。”
吉祥豪气干云:“不反悔!”
“所以你是我的了,谁也不能抢了。”重点是这个。
敖光安静地看了吉祥会儿,才又迈开步子往回走。
“谁要抢我?”
“很很人!”义愤填膺。
“哦——?都有谁?”
“……不能告诉你。”
作者有话要说:吉祥的逻辑是,即使想不出正当理由,喜欢的东西也不能放手。
强盗逻辑,但是挺有用=
但是并不是这样就算了,吉祥不是小母猪,依附着敖光生活只有在小时候才会快乐,他越长越大的时候,就会对这种不平等的地位不满——不是社会地位,而是两个人之间的地位。
龙瑗是个让他发现这点的契机。
关于亲热么……其实吉祥并没有受到过什么伦理教育,他和敖光之间也并不是只有爱情,所以对他们来说亲嘴什么的并不意味着什么,亲鼻子亲眼睛都是亲热,当然嘴巴也是样能亲的。
所以不怎么打算写吻戏了,感觉有点刻意,他们平时就可以亲来亲去了
不过说到这个,虽然攻受很明显,但是主动的都是吉祥,因为敖光受过的【正统教育】比较,放不开,而吉祥是只小野猪
他们之间的亲密举动我希望自然些,而不是写成香艳的场景,我希望他们是自然而然地,水到渠成地步步确定对方之于自己的意义,然后……该干嘛就干嘛了,不用我们教的嘛。
打算明天看牙医……虽然很害怕……
五章
吉祥最近春风得意。
他跟敖光番商量了以后,成功地把龙王划拉为自己的所有物,不仅如此,白脖子龙瑗是很快就离开王城了,回南边去打仗了。
据说南边直不能定下来,但这不是吉祥该操心的事——而且事情再怎么棘手,敖光也不会把殿堂上的烦恼带回卧室的,所以吉祥最近日子舒坦极了。
织织有句话说对了,吉祥就是个属蘑菇的,只要结结实实地喂好,再摁着他按时睡觉,就能像个新鲜的小蘑菇样,夜之间撑开雪白雪白的伞盖儿。
自己日子美了,吉祥想起朋友了——敖白当真被关禁闭了,说是请了老师去西海。
敖白不在,吉祥首先面临的就是过谷的问题,数时候他都能揪住火离,偶尔还能撞上副神游表情的听灯,但是那天在白雾里搭了座桥的怪人吉祥却再也没有见过了。
吉祥问了青华,青华也总是避而不谈,吉祥好奇问得狠了,青华就对他说壶其实是个老不死的妖怪。
虽然壶看起来肯定和“老”沾不上边,不过神仙鬼怪总是容颜不改的,吉祥感觉到自己师傅说起壶就情绪有些不对,问了两句也就不再纠缠了。
其实他只是想让壶再帮忙搭座耐用点的桥而已,火离的羽毛太烫了……
敖光早就答应了让吉祥去“开导”下敖白,于是吉祥就让织织给自己收拾了点东西,找了个九蒙空闲的时候让他牵着领到西海去了。
敖真现在算是子代父职,忙得很,而龙后用脚趾甲想也知道,绝对不会温言劝导敖白的——吉祥可是听说敖白很是被教训了番。
吉祥觉得可怜的鼻涕虫敖白,说不定还被揍了顿,可能又要蹲在房间里天天哭了。
其实敖白之前比起吉祥,娇气的程度有过之而无不及,敖闰和两个哥哥都把他摆在手心上疼的,龙后虽然不热络但也算是对敖白尽责——只是在经过珠双和半城那件事情以后,西海的龙王和太子离家的离家下界的下界,剩下个敖真什么都担起来了,再疼敖白也不能像以前那样时时抱着弟弟到处走,敖白似乎下子就被冷落了下来。
不过敖白自己现在也变得怪怪的。吉祥心想。
他可没有忘记敖白在北海的突然变脸的表现,而且敖白比蘑菇厉害了,根本就是见风就长的竹子,个子蹿得飞快,连带脾气也变得越来越古怪。
以前吉祥总是认为敖白的笑容看起来傻兮兮的,可是现在的敖白已经慢慢了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偶尔吉祥看着敖白笑起来的眼神和嘴角,都像完全变了个人。
这让吉祥心里觉得鼻涕虫敖白好像慢慢在蜕皮,就像长大了的蛇样,慢慢把旧皮蹭掉——可是里面却是和以前完全不同的花色鳞片。
这么想着,吉祥突然又觉得敖白这次可能也许就没有哭鼻子。
九蒙即使到了西海也是备受尊敬的,虽然他不觉得自家小猪换了个新环境就会被欺负,但也还是毫不客气地亲自点了几个人,把些照顾吉祥的注意事项细细说清楚。
其实他也知道,吉祥几乎算得上敖光众所周知的半个心肝了,在这西海谁想给吉祥脸色都要自己先掂量掂量,但他还是忍不住半威胁地提点了几个战战兢兢的那几个负责照顾吉祥的宫侍把,这才起身回东海——而这时候里小白眼狼吉祥早就自己跑了去找敖白,生生把九蒙的苦心抛在了屁股后面。
敖白果然被关住了,守在殿门的侍卫都有吉祥的两个半高,黑脸黑胡子。
吉祥倒是进出自由的——除了敖白,谁都能在小太子的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