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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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生之扫墓 作者:吴沉水

    听说过。”

    “兆柏!”我恨不得立即堵上堵上他的嘴。

    对面七婆气得浑身发抖,颤声说:“我们林家的人说话,还轮不到你个外人插嘴!”

    “林家人?”夏兆柏笑了起来,说:“您二人个姓欧阳,个姓简,我怎么愣没瞧出谁姓林?”

    七婆抓起拐杖狠狠击地面,尖声喊道:“是啊,是没人姓林,姓林都不都让你害死了吗?林家不都让你弄没了吗?说起来都是夏先生好本事,好涵养,硬生生把家子弄到家破人亡,这时候倒没事人似的坐这跟我老婆子叫板!夏先生,你行行好,积点德吧,看看你边上那位,你害了人世还不够,还没觉着过瘾,还想害第二回吗?啊?你跟林家有什么深仇大恨要这么赶尽杀绝?”

    七婆这番话尖刻异常,句句见血,我听了都尚且不堪,何况夏兆柏?我只觉他浑身不由崩紧,抱着我的手微微颤抖起来,抬起头,已然发现他脸色铁青,眼中尽是痛楚,那段往事谁都不堪回首,况且其间千回百转,却早已不是简单对错,谁是被害,谁又是害人那个?没有人是无辜的,可也没有人,是罪大恶极,罪无可恕。

    “姆妈,那些事,有很,您并不知情……”我困难地斟酌话语。

    七婆啐了声打断我,怒道:“闭嘴!你现在被这姓夏的灌了迷魂汤,当然为他说话!枉你活了两世人,还这么耳根浅心肠软,别人说几句好话你就相信啦?爆了内情你就原谅了?你到底有没有脑子?有没有记性?林家百年基业,就这么白白送给这个人了?你倒大方得紧,就算钱财都是身外物,那命呢?你大少爷的身份呢?你本来上层人士的生活呢?这些都可以不计较了吗?”

    我心里痛,正要说什么,夏兆柏拍拍我的手,柔声说:“我来吧。”

    我为难地看了他眼,他微微笑,低声说:“放心,你的干妈,我怎样都要给面子。”

    他的话低沉有力,有说不出的抚慰作用,我不安的心情奇迹般得到些许安抚,点了点头说:“好。”

    夏兆柏深吸口气,沉声说:“欧阳女士,今日索性说开这些话。我以前是对不住世东,我也不为自己说开脱的话,这是我的罪,可我夏兆柏能对天发誓,我从没想过害他。当初弄成那样,有些事是我没想明白,有些事,则不是我能控制。但无论如何,大错已然铸成,我心里非常抱歉。”

    七婆怒斥道:“抱歉?你轻轻松松句抱歉就完了?我辛苦带大的孩子,偌大间公司在那等着他,前程似锦,风光无限,就因为你而毁得干干净净,你倒有脸说抱歉?你怎么说得出口?!”

    “欧阳女士,你要这么说,咱们的话就没法进行下去。”夏兆柏微微眯了双目,提高声调说:“世东出车祸,我心里的痛绝不比您少!这三年,您跟我住在同栋楼房里,我过的什么日子,您也看得清清楚楚!别的不说,单单对您,我如果真是狼心狗肺,犯得着跟供个祖宗似的把您养在林宅吗?犯得着把林宅分毫,都不敢动半点吗?”他看到七婆哑然无语,缓和了口吻说:“这三年我们都过得很难,您扛不住还能哭嚎阵,还能守着世东的花房回想点好日子,可我呢?您有想过我扛不住该怎么办吗?我他妈千天,天天就跟光膀子在冰天雪地里,人冻得由里到外,全没感觉,我就跟个活死人似的只剩喘气这件事,每天晚上闭上眼躺那,想起明天还要这么活,都恨不得拿枪给自己个痛快。”

    “可我能给自己痛快吗?我不能!”夏兆柏皱了眉,说:“我也有大摊子事等着,大堆人靠我养着,我不能说撂担子就撂担子,不能说老子不玩了就不玩。但我过的是什么日子?说出来,也许能让您解气,那段日子,真不是人过的。我这辈子做事,从没对不住谁,头回对不住的,竟然是我放在心尖上的人,这种滋味,我想您不会想知道。”

    七婆勐然抬头盯着夏兆柏,语气稍微和缓,说出来的话却为尖刻:“夏先生,您现在是在说自己有后悔吗?笑话!你要跟东官在起,你要拿什么跟他在起?你现在是有头有面的大人物,他不过是无权无势的小孩子。你让他跟你,就算同性恋全社会不歧视,你们俩,这不是明摆着跟包二奶似的豢养吗?你口口声声自己有后悔,怎么事到临头,却还是要这样侮辱他践踏他?你想干什么啊?你想让全港人指着他的背嵴说他不学好,是男人养的倡优流吗?你跟林家有这么大的仇怨,非要弄死了不算,活过来又生生受你折辱吗?”

    “姆妈!”我低喊了起来:“您说得太过分了。”

    “我今日过分好过你日后痛苦!”七婆振振有词地骂道:“你自己掂量掂量,人言可畏的事,还需要我来提醒你吗?你吃过的亏难道忘了?那年,报纸杂志,八卦怎么骂你的……”

    这话犹如炸雷般,令我脑中轰鸣回响。“行了!”夏兆柏低吼声,握紧我瑟瑟发抖的手,低声安慰说:“没事,那件事早过去了,没事。”

    我痛苦地闭上眼睛,又睁开来,七婆顿觉失言,心疼地看着我,哆哆嗦嗦地说:“东官,姆妈不是那个意思……”

    我低声问她:“姆妈,你相信,我是个猥亵男童的变态佬吗?”

    七婆立即摇头说:“不是,当然不是。”

    “那就好。”我低哑着声音说:“同样,你相信我是夏兆柏豢养的宠物,解闷的玩意吗?”

    “他敢!”七婆狠狠锤击下地板。

    我真心地说:“您说的那些,是真正为我考虑,我很感激,姆妈,谢谢你。”

    七婆冷哼声。

    “您不说,我还真不知道,原来以前,我在您眼中竟然是前程似锦,风光无限。”我苦笑了下,说:“怎么您都忘了,我整个童年,都没好好玩过次玩具,没试过家人去海洋公园或迪斯尼,没试过今天跟简妈这样抱着妈咪撒娇,甚至没下厨尝试道自己想吃的菜肴。我的生活,永远都只是学习,培训,社交,学习。就这样,您真觉得,我过得好吗?”

    七婆脸上松动了些,张了张嘴唇想说什么,却终于没说出来。

    我低头看着夏兆柏与我相握的手,微笑着说:“您知道吗?要换在以前,我没法想象,能在您面前握着个男人的手。因为林家大少爷是要娶名媛,生堆孩子,管理家业,发扬光大,他身上寄托着那么人的期望,那些期望太了,以至于早已占满他整个生活。他根本没法告诉您,他其实不喜欢女人,他喜欢的是男人。”

    七婆震惊地睁大眼。

    “对不起,”我看着七婆,低声说:“姆妈,我不想再当林世东,这句话的意思就是,我不想再承担您的期望。您的期望只适合放在林家大少爷身上,但他已经死了。他活着的时候,这些各种各样的期望,让他过得很不开心,死了,这些期望就该跟他入土为安。而我只是简逸。”我抬头看着夏兆柏,微微笑,说:“我只是简逸,我不会逃避自己的性向,我喜欢的是男人。我是死过次的人了,今时今日,很艰难才有了自己的生活,才开始聆听自己内心的需求。也很艰难,才开始想着也许,我能跟个人好好过日子,不再那么孤独。我想,我和兆柏,都受够了个人的滋味。”

    “就算那样,又何必定要夏兆柏?”七婆呜咽出声:“那个衰人害得你还不够吗?你这样,姆妈怎么可能放心得下?”

    “这层你可以放心。”夏兆柏看着说:“天可怜见,世东才回来了。我恨不得给全港的庙里菩萨都镀上金身,这种奇迹,实在是太不容易。所以,今天对着谁,我都敢把话撂这,他就是我夏兆柏要辈子对他好的人,谁敢跟我抢,那就是跟我抢活命的那口粮食,那就别怪我不客气!我夏兆柏的底细也不怕您知道,早些年为博出位,什么没干过,我能豁出去喜欢他,就这点而言,大概没人能比得上。”

    这种情话,难为夏兆柏说得如此理直气壮,没脸没皮。我微觉窘迫,但心里却不可否认,有种新奇的喜悦。但现在不是高兴的时候,我看向七婆,却见她眼神闪烁,口气却依旧冷硬:“这些废话能顶什么用?又不能做呈堂证供,又不能换真金白银。要我相信,必须有点实际的保障。”

    “等小逸到了合法年龄,我就与他移民加拿大,在那边登记结婚。”夏兆柏说。

    “现在离婚率这么高,结婚证书又管什么用?”七婆嗤之以鼻。

    “那你要我怎么做?”

    “很简单,”七婆狠狠地说:“找律师拟份法律文书,如果你与简逸和平分手,你必须割让百分之三十的财产给他。如果被抓到你偷情的证据,你要赔他百分之五十的财产作精神损失费;如果他单方面想与你结束关系,你必须立即无条件答应,不然就要损失百分之五十财产;如果他意外身亡,你的财产中百分之八十,立即成立以他命名的慈善基金会,最终全部捐给中国大陆希望工程。如果你先死,那对不住了,”七婆目光中闪出精光:“你名下所有的财产,都归简逸所有。”

    我和夏兆柏都有些愣住,对视了眼,我不可思议地说:“姆妈,您在说什么,别胡闹了。”

    七婆冷冷地说:“我是老人家了,甜言蜜语还抵不上猪肉价,夏先生不是信誓旦旦吗?这点小小的让步,难道还不敢?”

    夏兆柏哈哈大笑起来,说:“老太太,不用费心给我下套,我夏兆柏不想做的事,你再激将也没用,我若想做,不用你说,我也会做。”

    他了起来,目光炯炯地盯着七婆,大声说:“可你忒瞧不起我夏某人,我有什么不敢?”

    “好!真说话算话,就明日立律师文件。”七婆也起来,双手叠在拐杖头,气势汹汹地道:“你敢不敢?”

    “老太太,不是我敢不敢,而是我需要不需要。”夏兆柏好整以暇地交叉手臂,低头温柔地看着我,微笑说:“小逸,她说得对,跟我在起,你确实需要些保障,省得外面的人乱嚼舌根。”

    我愣愣地听着,猛然反应过来他们在说什么,惊跳起来说:“夏兆柏你疯了,立这种文件算怎么回事?我才不要……”

    “我要。”夏兆柏狡黠地眨眨眼说:“这样你必定觉得对不住我,加不会离开我了。”

    第 69 章

    这份荒谬的文件过几天真的委托常驻夏氏的大律师拟好,夏兆柏郑重签了名字锁入保险柜,完了只在晚餐桌上随口说,然后立即接了下句:“这个丝瓜竹笙汤真好喝,小逸,你也喝点。”

    语气轻松得仿佛将偌大家产随手赠送,就如谈论桌上晚餐菜肴几何般。

    我却心头大震,长久没有回过神来。我万万没想到带着如此明显不平等的条款,真的能成为有效的法律文件,真的能让夏兆柏这位出了名的奸商欣然签署,我看着他吃得眉飞色舞的脸,忍不住说了句:“夏兆柏,你知道自己签的是什么吗?”

    夏兆柏不无思索地略歪下头,说:“当然知道,那就是份丧权辱国的不平等条约。”

    “知道你还签得这么痛快?”我急着说:“你傻了?这东西还能销毁吗?”

    “不能了。”夏兆柏摇头说:“逻辑上式两份,已经公证过,跟我的遗嘱起托交律师行保管。”

    “太可笑了,”我蹙眉低声说:“兆柏,你不是最讲究在商言商的吗?这样的东西你也签?”

    夏兆柏忙不迭地给我夹菜,岔开话题说:“吃饭吃饭,这个椒盐做得没你做得好,是简太太的手艺?”

    我摇头说:“不是,是七婆带过来的厨子做的。”

    “怪不得,那是做鲁菜的师傅,我说怎么椒盐里尝出大葱味来。”夏兆柏放下筷子,说:“改天让老王聘个正经粤菜厨子……”

    “别打岔了。”我瞪着他:“趁着今天没其他人,简妈又去上班,我们谈谈怎么解决那份文件吧。”

    “解决?”夏兆柏慢条斯理放下筷子,微笑问:“你不喜欢吗?”

    “我又不是没见过钱。”我微笑着说:“拿少钱就担少责任,我还没过够现在的轻松日子。再说了,你觉着我需要靠分你的身家,才能在你面前直起腰杆有话语权吗?”

    夏兆柏呵呵低笑,握着我的手轻轻摩挲着,说:“那是,我在你面前,是我没话语权。”

    “真的?那你以后保持缄默吧,”我笑着说:“我买块大黑板挂你脖子上,要表达什么意思你就写上面。”

    “宝贝,这我怎么听着那么像文革产品?”夏兆柏瞪大了眼。

    “不只,我还得给你做个高帽带头顶上,那才叫全套装备。”我忍着笑,比划了下,说:“最好再剃个阴阳头……”

    夏兆柏大笑起来,把把我拉进怀里,说:“小将饶命。”

    “乖,”我拍拍他的脑袋,说:“把那份四不像的文件销毁了,我可不想当你们夏氏的便宜老板。”

    “小逸,你听我说。”夏兆柏把我固定在他膝盖上,抱紧了,温柔地开口:“钱可是个好东西,没有的时候,你天天想,有的时候,你还想,有种说法称钱到定程度,就成为种数字游戏,那简直是放屁,钱到什么时候,都是钱,都是可以明明白白换各种各样好东西,看得见的,看不见的,你想得到的,你想不到的,林林种种。人爱钱,绝对不是什么不好的品质,相反,它让你有欲望,有力量,有计谋,有野心和狠劲去往前走。这就是我对钱的看法。”

    “既然这么爱钱,那就自己留着吧。”我微笑起来,摸摸他的脸,说:“你的钱来得不容易,别只是因为我,就打破规则。”

    夏兆柏握住我的手,送到嘴边轻轻吻着,目光温柔地注视我,说:“我对着你,常常想对你好,好到比好再好。但我不知道怎么表达这种感觉。可以用钱来说,要比说那箩筐酸话符合我的脾性。小逸,我想把我喜欢的东西送给你,想跟你起分享这么年打下来的基业。你不知道,我签下名字的时候,心里忽然安定了。我知道这样来,要比签什么结婚证书有用,原因很简单,如果你爱钱,那么你会为了钱跟我在起;如果你不爱钱,那么你会为了感动而跟我在起。现在,你告诉我,你感动吗?”

    我心里阵暖意涌上,调侃他说:“铁公鸡肯拔毛,这不是感动,这是叹为观止了。”

    夏兆柏说:“七婆顾虑得是,外头很人瞧不上我们,我不能让你受委屈。”他抱紧了我,埋头在我的颈项间喟叹道:“小时候看见我爸把赚到的钱全交给我妈,再从她那领钱买烟卷,就想过,几时成了家,我也这么对媳妇。没想到过了这么年,才终于实现,真像做梦样。”

    我狠狠敲了下他的脑袋,说:“做什么梦!我不是你媳妇!”

    “那我是你媳妇?”夏兆柏笑呵呵地反问。

    “去。”我脚踹了过去,骂道:“有这闲工夫瞎扯,还不给我吃了饭回公司,别忘了你现在可是为我打工!”

    我话音未落,电话却已响起,我挣脱了夏兆柏,跑过去接起来,竟然是个陌生的来电,说了会,我放下电话,夏兆柏走过来问:“谁啊?什么事?”

    我回过神来,说:“是电视塔编导打来,说我上次得奖那个文章他们看了,很满意。想请我去做他们个重游故地的特邀嘉宾。”

    夏兆柏皱眉说:“这听起来怎么对你这么有利?”

    “是啊,我也很奇怪,而且他们摄制组第去法国卢浮宫,想请我跟队去。”我困惑地说:“现在的年轻人能这么容易得到这种机会吗?”

    “般来说很少。”夏兆柏沉下脸说:“除非你有好的利用价值。”

    “好的利用价值,难道是因为你?”我问道。

    “有可能。”夏兆柏说:“但夏氏不参与传媒业,这事有些古怪。你先别答应,我去查查后再说。”

    “我知道,我刚刚答应,可也没把话说死。”

    “放心好了宝贝,”夏兆柏微笑起来,摸摸我的脸颊说:“想对你不利,先得过我这关。”   我点点头,既然有夏兆柏把关,我也就没什么好担心的,毕竟能正面惹得起夏兆柏的人都没必要这么做,因为两败俱伤想必没人愿意看到。这件事沉寂了个星期,我照样每天做我的事情。夏兆柏接下来的几天非常忙碌,连给我打电话,都是抽空进行。我趁着这几天没有他纠缠,倒也潜心下来看了点书,就在我几乎要把这件事忘记的时候,忽然有天,夏兆柏打电话给我,说电视台那个节目他查清楚了,没有太大问题。估计是有人看到我的模样,觉得找个清俊的中学生做穿插嘉宾,可以吸引年轻观众,对收视会起到定帮助。

    夏兆柏问我想不想去,我其实心里有些松动。卢浮宫是我最喜欢的博物馆之,在法国其间,在那里度过我求学阶段几乎最为美好段时光。如果能故地重游,我打心眼里愿意,但电视台、摄影机这样的东西让我犯怵,我并不想抛头露面,引起不必要的关注和麻烦。

    我将我的顾虑坦白告诉了夏兆柏,夏兆柏沉默了会,说:“那么就这么办,我让人帮你推掉电视台的邀请,然后安排人带你去法国做个短期旅行。”

    “只有我个人,我去干嘛?”我笑着拒绝他。

    “对不起,最近我太忙了。”夏兆柏柔声说:“过了这段时间就好了。等我。”

    结果我却没能等到夏兆柏帮我解决这件事,第二天就接到电视台的电话。对方又是哀求,又是保障,说了大堆,让我务必帮他们录制那期的节目。我将自己的身体状况说了遍,又说现在未成年,所做决定需有监护人同意。对方却毫不气馁,立即挂电话找到简妈,不知用了什么法子,竟然说得简妈心动起来。后来,他们又打电话给我,讲了许好处,又描绘了许美景,又说属于我的行程最两周,到后来,我已经有些怦然心动,终于挪不过,口头答应了他们。

    夏兆柏听后也只是笑笑,倒没反对,只是给我电话号码,并安排了法国那边分公司的人过来照顾我。简妈异常兴奋,为我添置许用不上的东西,七婆也掺和进来,竟然将我原先压箱底的正装改小几套送了过来。电视台与我接洽的那位先生,也过来见面,将文稿和整个节目设想与我交了底,那种纪录片式的制作方式深得我心,大家相谈甚欢。由此又忙乱了好几日,我忽然想起,已经有好天没有见到夏兆柏了。虽说我们经常通电话,但是他竟然忙成这样,连我要飞法国,也抽不出时间来见我见,只是派人送了款机械名表给我,说如果上镜,需要有名表衬托,才显得高贵大方,不丢他的脸。

    我也不推辞,当即戴在手上,却发现大小正合适,品味也颇符合我的审美,不觉点头赞叹,原来暴发户夏兆柏,也终于懂得买这些东西。到了上机那日,七婆、简妈都出发送我到机场,我见过电视台这次起去的几位同仁,大家都笑着与我打招呼,言语间客气而又不失亲热,令我放松不少。到了时间入闸,我与两位妈妈挥手告别,走入候机厅,这是我重生以来第次出远门,心情忐忑而新奇,想起来给夏兆柏打个电话,拨了过去,竟然关机。

    我心底有些小小的疑虑,又打了次,竟然还是关机。那疑虑不禁扩大,这是从未有过的情况,夏兆柏有重视我的来电我很清楚,这个私人手机,他为了不错过我任何个电话,从来随身携带,且不会关机。我的心情变得不安起来,起身与那些刚刚认识的朋友打了招呼,往洗手间方向走去,边走,边又拨打他的电话,那端仍然传来机械女声没有表情的话语,您拨打的用户已关机。我啪的合上电话,忽然开始觉得这整件事透着说不出的古怪,但到底古怪在哪?时半会之间,我却说不出来。

    就在我有些恍惚之际,不知觉却撞到迎面个人,我忙举手道歉,那人不言不语,我以为撞到的是外国人,忙用英文重复了遍道歉的话,谁知却听到声熟悉的语调:“怎么,是你?”

    我抬起头,眼前的男子面容秀美,身材颀长,穿着牛仔裤,背着登山包,副出外旅行的模样,竟然是日不见的林俊清。

    第 70 章

    我大吃惊,磕磕绊绊地说:“俊清?你,你怎么在这,你要出远门吗?”

    林俊清深深地注视我半天,问:“很惊奇看到我?难得见你脸上露出这么可爱的表情。我参加无国界医生行动,今天飞苏丹。”

    我这才注意到他的胸口t恤上有无国界医生的标识,不由笑,说:“是吗?太好了,”我想了想,不由有些担忧,问:“在外要注意安全。”

    林俊清垂下头,嘴角渐渐浮上丝微笑,说:“你呢,去哪?看起来身体康复得还不错,夏先生呢?”他四下看了看,说:“怎么放心你个人出门?”

    “我不算独自出门。”我指了指那边电视台人员呆着的地方,微笑说:“跟电视台的摄制组起的,去巴黎卢浮宫。”

    林俊清淡淡扫了他们眼,说:“卢浮宫是个好地方,以前,我堂哥,就是林世东,也很喜欢。”

    我点点头,说:“我也很喜欢。”

    林俊清看着我,有些欲言又止,踌躇着说:“我的飞机还要等个小时,如果你有空,能起喝个咖啡吗?”

    我默然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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