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唇诺(主攻 青梅竹马,高干攻X坚强受) 作者:冠盖满京华
施言张口欲止。
施言静静地看着金秋的硕果,到他再看向黑诺的时候,神色都已平静:"你要还我书,为什么不今天就带到学校来还?定要我去你家?"
"那些书都是新又贵的,我爸妈怕不是我借的。所以。。。。。。"黑诺在想怎么措辞。
"所以你要我去证明!"
"嗯。"黑诺点头。
"我要是不去呢?"
"?"黑诺有点恳求的意味:"你不想去今天就不用去,你以后可以去次吗?就是我把书给你,不会给你添麻烦的。"
"是不是我不去,你就会挨揍?"施言眼神带着讥讽。
黑诺迟疑,知道施言已经看出来,所以还是点了点头。
"我不会去的,你慢慢享受吧。"
"!"黑诺无声张开了嘴。
"我凭什么为你做证?我们什么关系?朋友吗?"
"我们、我们、"黑诺当然认为施言是自己朋友,可是他无法把相情愿强加在施言身上。何况还是自己破坏的这份朋友情谊。黑诺肿着的脸红了,对施言呐呐地说:"对、对不起,害你逃课。还没有下课,你快回去。。。。。。"
施言没有说话,嘲笑地看着他。黑诺说不下去,苍惶道句:"我先走了。"
施言直含笑目送他单薄身子,看见他落荒而逃,特别的解气。可是身影消失在拐弯处,笑容也不见了,跳起来骑车去追。拐过来再看见他,不对,他不在回家路上,而是另外个方向,施言跟着他看见他进了人民医院(最大的医院)。停好车进去找他,不在挂号的地方,化价、取药的窗前都没有他。施言沿着走廊门诊间间往里走,没有找到。路过化验室,门口人不,眼望去没有他,打算回去了转身他就在化验室对面,低头坐在长椅上。这边是没有人的,整个半边走廊里就黑诺个人。
施言抬头看见玻璃门上鲜红的大字:血库。施言心都拧了,几乎拧到窒息。刚要走过去,里面门打开,位穿白大挂的女大夫走出来。就见黑诺叫住大夫,面红耳赤地和大夫说话。大夫眼里透出惊讶,然后笑着摇头对黑诺说什么才离开。黑诺垂头了会儿,转过身愕然看见面对着他的人。他避着施言的目光,褪下去的红又漫上两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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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言走上前去,无言地拉住黑诺往外走。驮上黑诺朝他家的方向而去。到了门口,院子大门还是锁的,还不到放学和下班的时间。拉过黑诺:"你怎么那么傻?我有那么坏吗?"施言没有再怒声高斥,而是用了种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可以拥有的温柔声音。
黑诺那无尘埃的眼对着施言:"你当然不坏,是我骗你在先,是我做错了你才会生气。"
施言下子就把黑诺抱在怀里,黑诺的话要他涩、疼、苦。
"我不生气了,可是你要告诉我,为什么你家会怀疑你的书?"
"五哥的钱少了。"黑诺推开施言。
"所以他们怀疑你拿了,再买了那些书?"
黑诺点头。
"家里又不是就你个人?你那俩弟弟呢?他们也挨揍了?"
黑诺摇头。
这都没有出施言的预料,可他还是心火上窜:"为什么他们就没事?要怀疑大家都有份。"
"他们暑假有半都在姥姥家,而且是我拣到五哥的钥匙。"黑诺把拣到钥匙和周六父母发现书和海螺的事情都告诉了施言,请他会把书拿走,海螺也说明白他拣来给自己的。
施言明白为什么黑诺会周六打电话找他了。端起黑诺下颌审查他脸面:"是不是星期六我没有来,你就挨揍了?"
黑诺不愿意回答这样问题,否定答案施言就在面前看着呢,掩饰也掩饰不住;肯定答案又不想施言内疚。
施言叹气:"你如果交出了钱,不就承认是你拿的了吗?"
黑诺当然也明白这个道理,他不想背偷钱这罪名,才又硬着头皮去求施言。但是被施言干脆拒绝以后,他也没有其它的办法,他没有人可以求助来串供。或者交还钱出来认错;或者承认钱买了书受罚,那么书就成为自己家的了(以后也无法还施言)。所以黑诺才想到卖血换钱,可怜他小说中看见的卖血都是发生在大城市医院收血,这里医院都是每年固定的时候到周边的农村里去采血的农民的血价格就会被医院压到低廉。
"你五哥少了少钱?"
施言这问题把黑诺问愣住了,他也睁着大眼带着疑问。
"你、"施言无奈暗自叹息:"你也不知道,对吗?"
"我没有问爸妈。"
施言揉眉心,否则两到浓眉已经亲密地挤在起。
已经有下班和放学的人出现,黑诺请施言先在外面等会,等家里回来人了,就可以开院子门进来,自己要先进去等着,以免被家人看见自己溜出去,院子门锁着他是跳墙出来的,现在他也要翻墙进去。
施言先看见了双胞胎回来,暑假他们见过几次,见到他还算客气因为知道自己看那么场电影,都来自于眼前的这人。看起来就有架势,还听说过他的名气,只是搞不懂黑诺怎么攀上他的。
"你是找黑诺吧,等我爸爸、妈妈回来你再进去吧,先到这边来。"他们要施言去父母那边的客厅等下。施言已经听过他们都是黑诺、黑诺地直呼名字,没有听到过次叫哥。现在把自己带这里等,还不是怕自己和黑诺串通,想到就讨厌他们。
"那个海螺真的是你给黑诺的?"个忍不住问了句,因为书对他们来说没有什么吸引力,那个海螺他们见也是喜欢,就指望是黑诺偷钱买的,好罚没了归他们所有。施言压根就没有理睬他。
黑诺爸爸回来了,施言起来礼貌地自我介绍:"黑叔。您好,我是施言、黑诺的同学。暑假的时候我来您家玩过几次。我周末在姥姥家,昨天爸爸告诉我周六黑诺给我打过电话,说我借给他的书已经看完他要还我。今天他没有去上学,我来看看他是病了吗?顺便把书拿走。"
黑爸爸看着这个器宇轩昂的大男生,他说话沈稳有力,不卑不亢,目光磊落亦炯然。他疑惑:"你和黑诺是同学?你们关系很好?"
"我们是好朋友,黑诺人很好,我们都喜欢他。"施言笑容温煦。
"过来吧。"黑爸爸带施言去找黑诺,俩个双胞胎也跟在后面,妈妈正下班进来。
施言叫了阿姨,双胞胎告诉妈妈这个是黑诺同学,来对质的。妈妈答马上来,先去厨房放手里的菜。
施言紧跟着黑爸爸进去自己来访几次的小屋。短短十分锺二人再见面两种心情,黑诺被施言看穿挨打了和要施言亲眼看见自己的狼狈是不样的;施言看见黑诺的肿脸和亲眼目睹黑诺被罚也是不同的黑诺是跪在墙角那儿的。
黑诺叫了声爸,看施言则无地自容。施言也恨自己跟进来,现在身后还有双胞胎二人,狭窄的空间被添得满满的。
"你过来!"黑爸爸叫黑诺,然后转头看桌子发现只有那几本书在,而海螺不见了:"海螺呢?"
"在我那边,爸,你先问问海螺什么样的啊?"位弟弟回话。
施言压着自己脾气,忍隐地回答:"黑叔,你说的是千层佛手螺,产在深海。我爸爸带我去海南的时候,起开会的叔叔们送我的,我觉得好看,就给黑诺了。那是只白色有波浪。。。。。"
"对、对,就是这样的海螺,真漂亮呢,挺贵的吧?"黑妈妈已经来了。
"不太贵,在海南价格般。"施言看到黑诺吃惊的样子,接着说下去:"黑诺不喜欢收别人礼物,我才告诉他是我拣的。还有书,那些都是关于二战的将帅,有两套分别为轴心国三元凶希特勒、墨索里尼、东条英机和同盟国的三巨头丘吉尔、罗斯福、斯大林,另外两本散的是我们喜欢的将军传记,这些我俩都喜欢看,放假爸爸买给我,就拿来和黑诺起看了。"
施言清楚他们不会知道什么同盟国、轴心国,就是故意这样告诉他们的,感谢暑假和黑诺起闲翻了几页,听黑诺也讲过些,否则他也分不清两边联盟的名字呢。
黑爸爸核对书的名字,都致,再抬头。施言看着他说:"您可以给我父母打个电话确认下,是否是我爸爸买给我的。"
黑爸爸已经相信他,摇头露出笑容:"不用了,黑叔相信你。"
施言也笑:"谢谢黑叔,"表情随即转上严肃诚挚、语气咄咄:"黑诺为人老实,我和他做朋友以来,没有听见他说过句谎言。他的话最值得信。"
黑爸爸怔,已经听出这男生背后的谴责,他无畏地与自己对视,目光强硬又坚持。
"我从来不会怀疑黑诺说过的话!"施言又砸下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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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爸爸突然就有点恼羞,在这么个孩子面前,自己居然有压迫感。但是他还是对施言和气地说:"以后不要再给黑诺东西,借也不要借给他。"
对黑诺可是训斥:"不是从小就教过你,别人的东西再好也不可以拿,从来就没有记性的东西!"
黑诺点头:"我记住了。"
在大家都出去以后,黑诺把自己的书包倒空,把那些书装进去:"对不起,害你也被连累。先用这个装好吗?下午你把书包给我带学校去吧,我去你们班拿。"因为施言骑自行车的,没有办法空手拿书。
"你下午还上学?"
"当然去啊,下午还有课呢。"
"别去了,脸还肿着呢。"
黑诺不说话,施言走过来拿了书包:"我放学把书包给你送来,你明天再去学校。我会去你们班帮你请假把今天作业给你拿回来。"
"谢谢。"
黑诺送施言出来,路过弟弟房门口,施言住,敲敲敞开的门,那俩人看过来。
"海螺呢,拿来!"施言语气威严。
人只好把海螺交出来,讪讪地:"言哥,这海螺叫什么名字来着?"在施言帮哥们中,他们兄弟相称,都叫他"三哥",而外人称呼他"言哥",这双胞胎显然是知道他名号的,所以也尊敬叫了他声言哥。
不过施言不会稀罕,也不领情。拿过海螺放在黑诺手里:"我给你的东西再有人敢抢,我就剁了他的手。"眼睛瞪着那双胞胎。
"你、你快回去吃饭吧。已经晚了。"黑诺看他这样威胁自己的弟弟,急忙送他往外走。
晚上黑诺自己在屋子里看书呢,就听见纱窗上有人敲打。奇怪地到窗口:"谁?"
"当然是我!开窗户!"是施言的声音。
黑诺怕进蚊子,先把灯关了再去开纱窗,施言手撑窗户两框,跃就上了窗台。进屋后开了灯黑诺才问:"你怎么敲窗子啊?你敲院门我可以听见。"
"你听见别人不也听见了,我不想见到他们。我看见你弟弟屋子灯黑着,他们不在?"
"他们在爸妈那边看电视呢,他们写完作业就看电视的。"
施言把黑诺书包拿过来,把里面的书本拿出来,告诉黑诺每科的作业,黑诺打断他:"你怎么这么早来,你又逃课了?"
"什么逃课,现在晚自习,又不上课。我自己回家自习不行吗?"说着又拉了黑诺坐到床边,从书包里拎出个保温壶打开,股沁凉之气。
"什么?"
"冰块,你那脸不消肿别人眼就可以看出来。"拿了手绢包了冰块往黑诺脸而去,才接触上,黑诺遇冷脸闪。
"过来!"施言又把他脸掰正。
"太凉、冷。"黑诺缩脖子。
"废话,不冷能消肿吗?这会怎么不说自己娇气了?"
"你试试,"黑诺抓着他拿冰块在自己脸上移动的手就挪到他脸上去了,施言立即五官拥挤,把手拿下来。
"这回知道了吧。冷吧。"黑诺笑他。
"这不是给你包着手绢了吗?对了,这手绢简直成为你专用了的,净擦你了。"施言嘿嘿奸笑。
黑诺知道他想起什么了,骂道:"流氓。"
"流氓好啊。"施言把手绢往黑诺手里塞:"自己揉,老子都快成侍候你的老妈子了。"
"做流氓还好!你什么逻辑?"
"逻辑,我的逻辑就是流氓就是大亨,先是流氓后是大亨!"
"啊?!"
"你不知道香港有个电视连续剧叫‘流氓大亨'吗?先做了流氓,才做了大亨。以后谁嫁流氓,就是大亨的老婆!"
黑诺被施言的回答逗得忍俊不禁,被冰擦得冻冻的脸都抽搐着笑意。
施言也继续胡说:"要你是女的,我就便宜你,凑合着娶你,让你做做大亨的老婆。嗯,够意思吧。"他还就势抛了个媚眼给黑诺。
米八的施言就那么挑眉,个飞眼,竟是妩媚生姿。黑诺想象不到个人的眼神会那么活灵活现,他只觉得施言的媚眼真的飞得很漂亮。[1]
他的眼睛真活,难怪那些女生都喜欢他,就这眼神当真难挡诱惑呢。黑诺可惜他没有生为女孩:"你真应该是女的,就你那眼,男生还不全倒下。"
"呸!"施言啐他:"大爷可没兴趣勾引男生。你弟弟什么时候过来睡觉?"
"般都是不到10点吧。怎么了?"
"他们过来之前我走啊?笨,我从窗户走。"
"你还跳窗户!你是不是怕我爸说你啊,我爸中午不是怪你的意思,你别介意。他就是严厉的人,管教我们严格点。"
施言本来句讽刺的话"就管教你严格吧"已经到了嘴边,硬生生被他咽回去了。但是立即脸就板起,黑起:"我还没找你算帐呢?"
"算什么帐?"黑诺傻傻地问。
"你把我诓到理科,自己倒混文科去了。说,你是不是故意的?躲我?"
黑诺呵呵低头:"那个时候是有点不愿意和你班,不过我也是真的喜欢上文科,而且我报理科也以为咱们不会在班的。"
施言点点头,这就好,受伤的自尊心舒服点了。知道黑诺不是专门为了避开他而逃去文科就好了。实际上施言并不喜欢去背东西,他宁愿去做物理也好过背地理、历史。现在这样他没有被黑诺拐进文科班也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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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上学的黑诺脚步都是轻快的,虽然历经偷钱这个无妄之灾,可也算因祸得福吧,终是得回施言这个朋友。
但是俩人也就在课间操的时候说了几句话。因为他们教室在四楼,课间只有十分锺,学生们般不是去厕所的就不下去了,男生喜欢在走廊里聚着、女生数在座位上不出来。施言下课不是和哥们(几乎都在、二班)在起走廊休息,就是在座位上被帮女生围着。而且他们的教室也是个在头、个在尾。
不过不再冷眼相对,见见少都无所谓,反正见面就是高兴地说上几句。十月的国庆节过,气温就开始下降。场秋雨场寒,施言还是在个下雨天发现黑诺下午放学后没有回家的。想想黑诺家比自己家距离学校远了,他又没有骑车,回家吃个晚饭再赶回来上晚自习,时间上是比较紧。有不少和黑诺家住附近的同学,即使有自行车的,也懒得冒雨骑车来回,可是他们事先都带有零食或者饼干先填肚子。
施言次日见到黑诺的时候,就告诉他下午放学等自己。施言先骑车带他到自己家小区门口,施言家是在黑诺回家途中的,然后就要黑诺把车子骑走回家,告诉黑诺吃了饭还在这里见,接上施言。黑诺回到家,把车停在外面,没有要家里人知道。这以后他们每天下午的放学和晚自习上学路上,都是结伴而行了。
施言车后座又次被黑诺霸占住,依然是关注目光。还好,为着施言的震慑力,别人也不好上来打听他们怎么又和好的开学后施言对黑诺的态度,大家可是都看见的。黑诺的同桌却掩饰不住好奇,于瑶做为施言淘汰下来的女友,现在根本就对他也没有什么怨恨,只是奇怪黑诺怎么和他混到起去了。于瑶心中,施言就是典型的花花公子,满肚子花花肠子;而自己的同桌黑诺是那么淳朴、纯净的人,这二人做朋友?于瑶不相信这么不可思议的事情。
几次于瑶都问黑诺,怎么可以和那种人做朋友,不是黑诺教会自己看穿施言的虚伪吗?为什么黑诺却反而做他朋友?黑诺却坚持声称施言是值得交的朋友,于瑶徉装叹气:"我醒了,你却被那花花公子骗了。"
进入十月份不久,西伯利亚的寒流就带来场大雪,扬扬洒洒地在人们熟睡中悄悄变换了天地的颜色,黑诺早起来看见铺满白雪的院子,深深呼吸着沁爽却格外清润的空气,肺腑都好象被滋润了样。踩在厚厚的雪地上,上学路上的黑诺孩子气地边走边回头检阅自己的脚印,不时蹲下捏个雪球玩玩。
雪太厚,课间操被取消了,可是学生们却反而会跑到操场上去戏闹,无论男生、女生都借着这个长时间的休息去弄雪,追逐打闹没有敌我的雪球满天乱飞。黑诺也被施言抓去参加战役,可是黑诺自小就没有和别人玩过打雪仗,他自己玩的无非就是捏些雪球自己高空抛抛,堆几个小小的雪人。下就把他拉进这样大型、混乱的战役,他拿着雪球都不知道该扔给谁,施言看到他呆样子,只好对他说:"我们对打,我可不会客气。"说着快速抓了把雪扬在黑诺脸上:"开!"已经跑来。
黑诺蹲下握了个雪球就去追施言,施言也在捏雪球呢,不过他可比黑诺经验,是两个雪球,左右手各个,待黑诺跑近了,左手的雪球就攻击而来,黑诺身体闪避,他已经把右手的也发射过来,早就知道黑诺反应的施言第二枚炮弹才是等着他的呢。黑诺被打个正着,自己的武器却轻松被施言化解,看着施言得意的笑。他才要制造炮弹,施言已经跑来进攻,黑诺抓着还没有捏成球的雪就跑,施言紧追不放。幸好施言的朋友们也再进攻他,黑诺才可以抓紧时间捏了几个子弹。
25分锺的课间过得是热火朝天,跑得黑诺都气喘不止,也薄薄出了身的汗,平日苍白的脸上也有了点血色。上课的铃声才要黑诺醒悟还有两节课呢,带着不平的气息回去教室,刚开始的几分锺神智都还在操场呢。晚上的自习课前,这帮学生们又再开,而且由于自习课都没有老师的,他们可着劲疯,足足晚了15分锺进教室。黑诺打不过施言,也跑不过他,被他抓住俩人在雪地里滚了不少圈。
晚上回家的黑诺在半夜就发烧了,上午和晚上的剧烈运动都是出了汗的,被冷风打,这晚上毛病就出来了。他不能午夜去敲父母那边的门拿药,就找出施言以前拿给他的药,把分量不的消炎药先吃上。快到4点的时候,他尿血了。已经算病出经验的他去厨房倒了好水来,因为但没有尿液,完全是血的排尿会产生使人昏厥的疼痛。就这样煎熬着躺会坐会,时不时就蹑手蹑脚去厕所,这样穿衣服脱衣服也够他折腾的了,支撑到早晨情况也不见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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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在父母那边的客厅里拿了退烧药,找点消炎的吃了,他就去上学了。课间操的时候施言来找黑诺,没有看见他就先走了。因为北方冬天这样的大雪通常会堆积几天的,所以这周估计都不会去做操了。第三节课间在走廊的施言远远看见黑诺匆匆下楼,回来以后又拿了个杯子去水房(打扫卫生洗拖布的地方)接了水走回教室。这个家伙在搞什么?北方冬季水龙头里的水出来都是冰冷的,喝下去牙都打颤,难怪施言不会想到他是喝水。
下午第节课间施言再次看见上午情节回放,所以第二节下课就去找黑诺,走了个迎面,施言叫他,黑诺回:"我先去厕所,回来再说。"就好象要尿裤子样的疾步走了,施言失笑等他。回来的人脸红扑扑的,加奇怪的是这么冷的天,他是去厕所了,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