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唇诺(主攻 青梅竹马,高干攻X坚强受) 作者:冠盖满京华
过杯子,看了看上面那层象煮海鲜出来的沫子,他手里没有东西,所以刚才也没有办法捞出去。低下头,施言喝了大口,咽下去。黑诺呆怔住,施言柔声:"我都喝了,你还怕什么恶心恐怖,又不是给你吃毒药。"
黑诺傻傻地接过杯子,还没有从震惊中回神,施言要他喝他就喝了,待咽下那口,再看着墨绿的液体,他还是下就喷吐出来。
施言把他漱口的杯子拿下来,再递上药杯,黑诺求饶地看着他:"我真的喝不下去。"
施言严肃着面孔,对视数秒后,笑:"我可以喂你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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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诺以为施言又象高新年逼他吃糖样要硬灌他喝呢,就看见施言把杯子端在唇边,眼底带着狡黠的笑就要喝,黑诺被雷劈中了样反应出他话中含义,跳过来抢了杯子:"我喝,我自己喝。"
施言得意:"别剩啊。"
黑诺捏住鼻子,不敢喘气地把这药灌进去。喝完嘴张着,舌头都不敢碰口腔,到处都是苦苦的:"是不是里面有黄连啊。"
看着黑诺那样子,施言不觉就哄他:"良药苦口利于病,这么苦定有效。你先漱漱口,习惯习惯明天就不会觉得这么苦了。"
黑诺惨叫声:"明天还喝!"
施言点头:"喝两个星期。"
"我宁愿去死。"黑诺随便抱怨句。
就听见施言掌拍在了桌子上,巨大的声音吓了黑诺跳,施言怒目而视:"你宁愿去死?你他妈的知道老子为你身体费少心!为你这破病找少关系!"
黑诺好象被吓傻了似的,着没有话说,施言摔门出去。黑诺看着杯子里挂壁的药渣滓,眼睛就湿润起来。他不是爱哭的人,甚至说黑诺的记忆中就没有自己掉眼泪的时候。自小他就没有遇事哭的习惯,真有几次难受,也是忍着;可是现在不是难受,他内疚惭愧。
他在自责,好象已经习惯了施言的好,这些日子以来,施言可以说是无微不至地照顾着自己,而自己接受的同时却没有想到施言付出了少。如果不是施言发火说出找了少关系,自己还不知道添了这么麻烦呢。在黑诺简单的世界里,施言好象就是无所不能,黑诺内疚自己忽略了施言花费的精力和金钱现在他才想到药不是医院开的,当然没有公费了。
施言也没有走远,就是在隔壁的会议室呢,他开始还是气得想大骂,可是冷静下来以后,也觉得自己的反应太夸张、太冲动了,也不知道把那笨蛋吓着没?施言知道黑诺的肾跑不出是那两种肾炎之,已经不可以根治的,只有小心翼翼地为他调养、尽可能控制住病情不发展。所以小小的咳嗽也是施言心头患,
因为王风妈妈曾经说过,任何小病都会由于抵抗力下降引起肾炎复发,从而加重病情。
这两个月,黑诺声声咳嗽都是咳在了施言的心头,他不知道盼望有种药可以把这顽固的咳嗽根治掉,就怕黑诺会再次尿血,因为他找王风妈妈带自己去见过那些肾病患者,那尿毒症的病人肿得如大象的脚,皮肤都被撑得有小裂口,而且还布满了皮屑,走动都有掉落。大夫如常的口气告诉他,这样的病人也就再有三、两月可活,根本没有必要再住院。
尿毒症的死亡直让施言很敏感,才会被黑诺句无意识的几乎是玩笑的话刺激到。现在想来,黑诺当然不是轻视生命,那就是句对自己亲密的抱怨罢了。实际上,那家伙也就在自己面前可以这样任性自在,看过他在家里是么谨慎拘束的。
想到这里,施言反而欣慰他可以在自己面前的真性子。拉开门,他正在门外。黑诺已经在这里了几分锺了,他知道施言在里面,可是觉得自己没有脸敲门。
"对不起。我、"
"说什么呢?"施言把搂上他肩:"我发疯,你也疯啊,回去写作业。"
面对着书本的黑诺,怎么都抑制不住眼底的水气,他起来到了窗口。施言走近把他转向自己,黑诺眼中流动的水色要施言感觉心被刺了样。
"对不起。"
"吃个药就掉金豆,明天我陪你喝行了吧?"施言把手放黑诺眼睛上摸摸。
"你做什么?"黑诺问施言奇怪的举动。
"尝尝你金豆的味道,"施言把手指放唇上擦擦:"你要是女的,就直接吃吃,男的嘛只有这样凑合了。"
黑诺破涕为笑,本来就没有掉下来,抑制的结果就是都跑到鼻腔里,现在这么笑,鼻子里突然就冒出个泡泡来。施言见到鼻涕泡泡大笑,黑诺又羞又窘脸红。
施言终于好心的停止笑声:"好了,可以去看书了吧。"
"这药少钱?"
"就知道你又会这样想,不要钱。"施言也知道黑诺不相信:"不管你信不信,人家就是没有收钱。"把这些经过给黑诺将了遍,否则这固执的家伙又不知道担忧欠了自己。
"谢谢你,对不起。"黑诺还是在沉默以后正经地说,即使相信了施言的话,没有花钱。可样是施言费心才找到这家人的。
"胡言乱语什么呢,说好听的以为我就会便宜你,天也不许少喝,每天都给我来这写作业。"
这以后黑诺晚上都是和施言在办公室里度过的,他吃药再没有犹豫过,而施言则在第二天起就带了水果来,每天喝了药就给他塞上颗水果:橘子、橙子,每次也是施言用水果刀把橙子皮都削好的。黑诺在家哪里吃得到这些高级水果,总是在施言的威逼中吃下去。
药其实只勉强够了七天的,但是施言每次把药熬完以后的药根和残余都留了下来,七天以后他用这七份药又重复熬了遍,到第十天的时候是周末,离春节就四天了,学校也就放假了,那么这几天都是施言把药在家里熬好再灌进保温杯给黑诺送来。白天家里没有人,药又是第二次的使用,味道不浓开了窗户会也就散去了,施言熬了四天居然也没有人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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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夕夜,家里人不少,除了三哥要值夜班,大哥家、二哥家都是回家过春节的,四哥、五哥和弟弟们在院子里放鞭炮,小侄子东东也要去,爸爸妈妈都在忙午夜饭,所以小家伙就来缠最好说话、最亲密的六叔。
小孩子不敢给他什么危险的爆竹,只有烟花和些花炮,那么就只只地慢慢放,小侄子足足放了半个小时,才暂时尽兴地回屋子里。黑诺在走进温暖的房间以后,因为冷热交替打了个寒战,才惊讶地想起来,自己刚才没有戴口罩。因为是施言给的,他习惯了都是出了家门才戴上的,而在外面这么久的自己没有咳嗽!!!黑诺激动不已,不是为了自己可以不遭罪,而是想到了施言会有高兴,他如果知道了,定兴奋死。
年初二,爸妈和两个弟弟去姥姥家拜年,有家的哥哥也都需要去嫂子家,值班的值班,大学的五哥和以前的帮高中同学出去了,黑诺习惯享受安静的节日,吃过午饭以后在床上休息呢,就听见敲窗户声音。除了施言不会有别人,黑诺跃到窗户前打着手势要他去前边,就跑出去开门。施言见他棉衣也没有套,穿着毛衣在门口,就开骂:"你做死,衣服都不穿就出来!"
进了屋,听见静悄悄的:"你家人都不在?"
"嗯,他们都出去了。"
难怪这家伙要自己进来呢,黑诺好象从来不邀请自己来他家。黑诺给他端了水,还拿了苹果和橘子进来,施言却从自己包里给他拿了两个大石榴出来,打开里面颗颗饱满晶莹,红红的看着就垂涎。黑诺接过来奇怪地问:"冬天怎么会有石榴?"
"别人送的,笨,南方又不冷,什么水果没有啊,年四季都吃新鲜水果。"
"南方现在也暖和吗?"
"当然,海南那里年到头也不要穿毛衣的,冬天也可以游泳,海水样暖和,快吃。"
黑诺拔下颗送进嘴里,好象舍不得咬破样,施言拿过去:"你还真是少爷,有那么吃的吗?"
黑诺不明白地看他,施言把石榴拨下了把:"张嘴!"
黑诺听令嘴就张开了,施言把手往黑诺嘴上扣,把石榴粒入口。
"这样吃才过瘾,吃什么都那么秀咪[1],女人样。"
这边被施言突发动作惊到,粒直接到了嗓子,呛得黑诺嘴石榴颗粒全咳嗽喷出来,施言手忙脚乱给他拍着:"行,你行,你还是粒粒慢慢磨吧。"
黑诺拉过他拍自己的胳膊,顺了气地说:"我想起来了,还没有告诉你呢,我咳嗽好了。"
施言被施了魔法样倾刻不动,剑眉飞扬:"你说什么?"
"我咳嗽好了,"黑诺字顿地重复,难得会看见施言的呆样子:"你没有发现我刚才出去都没有咳吗?"
施言也想到了黑诺穿着毛衣在门口,而且自己进来以后直都没有听见咳嗽声,难怪总觉得少了点什么呢。坐在床边的施言了起来,环视四周。
"找什么?你要什么?"
黑诺才发问,冷不防被施言把抱起旋转:"我找什么可庆祝。。。。。。"
黑诺手扶住施言肩膀:"快放我下来,放我下来,我晕、晕。"
施言这才把黑诺放下来,黑诺禁不起这样的转,立即就跌坐到了床边,手还托着头。
"什么时候开始不咳的?"施言喜悦地、骄傲地:"我就说嘛,大爷我出马,没有治不好的病。"
"我也不知道,就是三十的晚上突然发现的。"
"三十就好了,那你这家伙也不知道告诉我,要我过年高兴高兴,害得我昨天还想小东西会不会缠着你,又着凉。"
黑诺真是感动得塌糊涂:"你昨天没有出去玩?"
"不出去行吗?那帮家伙三十吃过饺子,就电话找了,昨天天都和他们混在起,今天早又去姥姥家拜年,累死了,到现在也没有捞到好睡。"施言朝后面靠,闭上了眼睛。
"谢谢你,施言。"
"嗯,"本是漫不经心地答应声的施言,在明白过味黑诺这家伙说什么以后,睁了眼果然看见张感恩的脸,黑诺那样子就差把他供起来每天膜拜下了。
"施言,我也想为你能做点什么,可是我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
看着那板眼的黑诺,施言知道他是觉得欠自己太了,于是眉开眼笑,副轻浮公子腔调:"你啊,能做的了,现在本大爷玩了夜牌腰酸背痛,快来给我捶捶,小诺~~~"
"你、"黑诺被他闹的点愧疚之心都跑了:"我说正经的。"
"老爷我说的也是正经的,我现在又酸又累,困死了。"施言说完真的就闭目养神状。
施言会就传来了均匀的呼吸声,黑诺才知道他是真的睡着了。拿过了他的大衣想为他盖上,看着身子靠着被子半靠半坐,脚搭在床外。刚才还吵着腰背酸,现在又这样姿势,醒来不是痛。黑诺去把他鞋子脱掉,腿抬上床,到去拽下被子,打算要他好好躺平了睡,才发现这人真是死沈死沈的。费了九牛二虎的力,总算把人摆平了,才要松口气,身体却被突然拉倒跌进床里,不,是跌进人上。
放肆笑声由胸膛传出来,那震颤传递到黑诺脸颊上甚至还带着温度。黑诺撑起身体对上那促狭的眼:"你给我脱鞋,我就有意识了。"
"那你不起来?"黑诺责道。
"懒得动嘛。我也想就这样睡下去的,结果你把我象拖死狗样的往下拽,我能不醒吗?"
黑诺下就笑了,施言的形容还真恰当,自己搬不动他,只有拉住他两条腿把他拽平,现在想来这比喻还蛮恰如其分的。
"那你就躺好了睡吧,免得起来脖子疼、腰疼的,什么时候要我叫你起来?"黑诺就支了身体要下去。
"你也睡,起睡会。"施言拉住了他。
"我不困,不想睡。"黑诺没有白天睡觉的习惯,而且床上那么窄小,施言又那么大个子。
"别闹。别闹,我困了,快睡。"施言放倒了他在床内侧,语气含混不清地嘟囔着。
黑诺要下去,就要跨过施言,想了想翻了身,背对着施言也闭上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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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诺是真的想不到自己可以睡着,这么年他就没有白天无缘故的睡觉,而且他不但入睡,还睡得香沈,因为他醒得比施言居然还晚。
精力旺盛的施言只要小小的补上觉,立即就浑身气爽,看看在自己身边的人,侧着的他看起来加瘦,细细的腰看起来就薄薄的层,也不知道给他吃的那些个营养品都长到哪去了。想到元旦起吃饭那次,如果他直吃这样的猫食,也就可以解释这身的骨头棒子了。
想着手就到了人家腰上,伸开大掌丈量了下,又移到自己的腰上比较了下,真的可怜。把他轻轻扳平躺了,不知怎么就看得入神,除了高报道那次,施言发现那个破旧衣衫下的清秀,还没有再这么仔仔细细近距离地看他。他的眉毛黑亮,却不怒张,如他的人样柔和,即使睡眠中长长的睫毛也由于略有凹陷的眼显得翻翘,他的嘴唇颜色并不娇艳,因为身体状况,甚至还覆了霜色,却不影响那完美的唇形。这张脸与高初见时发生了不少变化,尤其是比那时清瘦了,原本就无赘肉的脸现在尖得要人心酸。
施言想着得要他长点肉,为他盖好大衣起来。本是想拿本书坐到黑诺旁边等他醒来的,却不知道突然来了兴趣,把黑诺的柜子打开,里面无什么新奇东西吸引施言,都是黑诺那些旧衣服,不过也看见了自己的海螺带着包装呢,那包裹的纸是施言精心挑的,当然就记得。拿出来坐到桌前打开自己欣赏,越看越觉得配黑诺,施言也沾沾自喜自己的眼光。随意拿了下,有声音?放东西了?施言打开海螺上半,金灿灿堆。拿起来枚疑惑地翻看。认出来的施言突然就低下了头。
等施言撮了几把脸,再看那些金色亮片的时候,眼中是错不了的疼爱。他来到床边,那无知无觉沈睡的人,有着最纯澈心灵的人,他永远记录的是别人的好,别人的给予,从来没有想到过他得到的么少,么匮乏。施言的手自动的爱抚上了他的脸,善良的黑诺,我们会是世的朋友、兄弟,我定会对你好,最好!
黑诺是被唇上的触觉弄醒的,睁眼就看见施言坐在身边手在自己唇上。头雾水的黑诺把他手拿下去坐起来。施言敲了他头下:"睡够了,快起来,晚上跟我放鞭炮去。"
黑诺下来穿鞋:"家里没有人,你晚上要在我家吃饭吗?"突然就看见了桌子上的海螺,说话就结巴起来:"你、你拿出来的。"
"留它干什么?神经病。"施言拿起那些太阳神和蜂王浆的瓶盖,都是剪过边沿的,所以圆圆的。
黑诺不好意思:"你是对我最好的人,我想留着做纪念。"
"笨,难道我以后会对你不好?"施言听到这句话以后心头泛起的连肠子都酸楚的柔柔的情感,在经历了自己恶意欺凌以后的黑诺,竟然会说自己是对他最好的人。
在黑诺家吃的饭,不是没有别人的。他爸妈和弟弟们今天都不会回来,但是他五哥在二人吃到半的时候回家了,施言不需要敏锐的神经,就察觉到了黑诺的拘束和紧张。黑诺给哥哥盛了饭,介绍这是自己同学,来找自己玩,自己就留他吃饭了,其中有解释的意味要施言不太痛快。
他五哥客气地打了个招呼,就自顾自地吃饭,但是黑诺不再会给施言夹菜了,施言也注意了黑诺果然只吃素菜,到黑诺小心地问为什么晚上专门放鞭炮去,施言回答家里被别人送的鞭炮成灾,三十夜晚上从晚饭到午夜的饺子之间就没有闲着的糟蹋,还是剩了几大箱子呢。他妈妈要他尽快消灭,因为正月十五必然还有送上来。
这话题才吸引到了五哥的注意,打量了施言几次以后,热情地询问起他父母都在什么地方工作,是什么职务。在知道施言的身家背景以后,亲热地拍了他弟弟把:"黑诺,你们还真是不打不相识啊!能打来这么好的朋友,真有你的。"
黑诺脸上不自然,可施言才是被惊到的人,他怎么知道自己和黑诺之间的"人肉沙包约会"?黑诺告诉的他?那他知道自己这么欺负黑诺,现在的话真话、反话?施言也不知道怎么接这话,因为不知道他五哥的真意。
"五哥,"施言头次这样尴尬,呐呐不成语:"那、那时候"
"还是施言心胸宽广,到底是有气量的人,黑诺,你给施言父母道歉没,施言能原谅你,你可别再犯混。这么好的朋友,你还和人动手?"五哥把话接走了,对黑诺教育翻,转而对施言却是笑面如花:"真没想到他回来你们还做了朋友,你不计较。。。。。。"
"等等,五哥,他给我父母道什么歉?我也没什么要原谅他的啊?"
轮到五哥无话,施言看着黑诺紧张的样子:"我、我哥是说咱们俩高打架的事。"
"高打架?哎,那还叫打架啊,五哥怎么也知道?"施言放心了,只要不是做人肉沙包的事情被拆穿,施言都不理亏黑诺。
"我告诉我哥的。"黑诺快答。
"你妈来我家了啊。"五哥的答案同步。
施言狐疑地看黑诺,然后在桌下拉住了黑诺的手掐紧,他错过了什么?什么不知道的事情发生?
"五哥,我妈来干什么?不是来告状的吧?"施言脸无害的笑容。
"你伤那么重,你妈能不急吗?当然要找黑诺算帐了。"
黑诺手欲抽走,张嘴欲言,施言握住了手,眼神严厉警告他。
"怎么算了这帐?"
"你妈走后,我爸打了黑诺好几天,他认错好,我家才把他送回乡下去,后来我觉得农村教学质量不好,建议我爸要他回来,所以黑诺才可以不在农村了。否则啊,这家伙现在还在村子里,以后说不定就扎根那里了。"五哥自以为幽默地结束了这话。
黑诺和施言都不说话。五哥又说了什么,他们都没有听进去,只知道他走了。
施言脑子里嗡嗡地,盯住黑诺:"我是对你最好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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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言单独走了,他必须要找个地方去消化黑诺五哥的话,这个冲击带来的震撼实在太大了。直以来,都认为黑诺当年是占了便宜,害怕自己的报复才跑路的,所以在他回来被自己抓了把柄以后,才又想起了趁此机会把高的帐起收回来。到现在都是理亏车链子的事件,而不是那些拳脚。
高的黑诺虽然瘦,可是依然有健康的体魄,依然可以和自己较量;而年后的农村回来,黑诺身体变得孱弱,整个人透着病态的虚空。施言不知道他是怎么过了那年,但是可以确定的是黑诺吃了不少苦。因为推算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