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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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代号零零零零 作者:静舟小妖

    就有种仿佛溺毙在水里,被诡计包围的感觉,这种被压着打的难受让他心里直有团火。

    洗澡的时候雷刚又走了进来,张章这次明白了他的意思,显然是有些话要说。

    “我想去查下人质是不是还活着,关在哪里。”雷刚靠着洗手台说道,张章脱得干干净净,他的目光却认真无比。

    张章抹去眼角上的水珠,想了想,摇头,“别去了,就当我们什么都不知道。”

    雷刚抿紧了嘴角,双眼浅眯,深深的看着张章。

    “我知道你想救他,但是我们外面的这些人怎么办?”

    “这不影响。”

    张章蹙紧眉心,“营救俘虏不是你的工作,之后的事情如果进展的顺利,我会向黑可可要人。”

    雷刚沉默了会,点头,转身走了出去。

    张章洗完澡出来,掏着耳朵里的水向雷刚递了个眼色,让他去洗澡。

    但是当雷刚洗出来的时候,张章躺在床上闭上了眼,凌乱的碎发还带着水珠。

    雷刚坐在床边,张章翻身朝向床边。

    这是基本从未发生过的事情,张章明显没有睡着,却做出了种抗拒的姿态,雷刚的眉心微蹙,视线落在染了水痕的枕头,轻轻的躺了下去。

    第二天张章出门又去了黑可可那里,直到午饭之后才出来,无论是他还是向硕的脸上都带着疲惫。

    雷刚留意到小镇熬制鸦片的气味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消失了,而心里深层的是种毫无用处的无力感。

    他完全帮不了张章,甚至没有带着所有人逃出这里的能力。

    这种无力感来的很突兀,让他有些不知所措。

    如果不考虑毁灭证据的因素,他确实可以带着张章离开这里,哪怕路上有人牺牲,他想要保护的人必定也可以有惊无险的离开。

    但是现在他的手脚被束缚,战斗已经成为了最下成的选择,他的存在性被无限的弱化。

    尤其是当天晚上张章洗完澡再次沉沉睡了过去之后,这种无力感让他夜不能寐。

    张章为了应付黑可可已经耗尽了心力,睡眠成了补充精神的最佳方法。

    张章在黑可可面前绝口不提自己的真实身份,尽量争取个平等的交易身份。

    这是种直觉,黑可可确实有退让的感觉,尤其是他转弯抹角提到‘圣教’的时候,黑可可竟然直接说出了个人名。

    这几天张章直在和黑可可交谈,黑可可往往会狮子大开口,但是旦自己坚决拒绝的时候,黑可可会很快给出个折中的办法。

    迫切的想要吃掉另外半金新月,所以才再退让的合作?

    这个理由太过薄弱。

    张章甚至觉得黑可可定还有深层的计划。

    或许商谈切都很顺利,但是就是这种顺利却让他不安,有种阴谋在背后酝酿的感觉。

    三天后防空系统安装结束,进行试射实验。

    mantis是套地面防御系统,主要拦截的是小型导弹、火箭弹以及迫击炮的袭击。

    黑可可的人在500米外通过发射筒和导弹自带的助推器对mantis防空系统发射了枚导弹,几乎刚刚飞出百米,7枚ahead可编程引信弹药就从台高射炮里接连发出,直接就将这枚可以炸毁半径在50米范围的导弹拦截在了400米外。

    当导弹‘轰’声爆炸的瞬间,黑可可满意的拍起了手掌。

    另外台高射炮在公里外,他们驱车过去做了同样的实验,果然导弹依旧在半空开了花。

    “我们下午就离开。”回去的路上,张章对黑可可说道。

    黑可可点头,“直升机随时准备,我会再联系你。”

    张章苦笑了下,不再说话。

    这次真的亏大了。

    轻武器的出售价格被压到了四折,基本等同成本价,唯庆幸的是他不再承担运输风险,每次交易黑可可会安排人过来收货。

    提供数名军事教练为黑可可训练士兵,地点由他提供,同时,在黑可可发动可能性的战争期间,这些军事教练将会以参谋的身份出谋划策。

    而他得到的只是个被捏住的证据和关于‘东突’的情报支援。

    对于张章来说,这简直就是个耻辱,重要的是,国安局完全不同意这些交易内容,他回国后还要面临场政审,同时还必须要说服头上的那些人。

    有那么刻,张章真的觉得很累,他被夹在了中间,左右为难,恨不得永远的消失算了。

    而是最重要的是,当他回去收拾行李的时候,雷刚问他那名被抓捕的联络员怎么办的时候。

    张章无言以对。

    为了不再增加把柄,为了这些天拒不承认自己是特工的应对方式,他放弃了那名队员。

    他平淡的说,“已经死了。”

    ……

    …………

    63、有种逃避叫做伪装

    直升机的螺旋桨声轰鸣,缓缓飞离地面,张章透过机窗玻璃,看到了远处着的黑可可。

    表情看不清楚,却让他有种对方很满意的神情。

    视野里的男人越来越小,张章的眉心却越蹙越紧。

    手臂被人抓住,张章回过神看了过去,向硕担忧的看着他。

    张章摇头笑了笑。

    直升机飞离‘金新月’地区,所有人都笑了出来,如果不是因为阿里和他的人还在机里的原因,想必有人会欢呼出声。

    张章也笑了,却笑的言不由衷。

    想起这次的交易内容,国安局那边可能的态度,还有以后或许还会继续和黑可可接触下去,他就觉得未来简直就是漆黑片。

    这些事情压得太,反而让张章忘记了,这次回去后,雷刚就要回到部队。

    等他想起的时候已经是离开伊朗,改变身份回国的时候。

    那时候他正坐在客机的座椅上,半梦半醒,几乎是个激灵就弹了起来,直勾勾的瞪着雷刚。

    雷刚被张章看得发毛,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服,然后又抬头看向张章。

    张章手忙脚乱的解开自己的安全带,又去解雷刚的,然后抓着人就往厕所走。

    向硕坐在前排打文件,看到俩人前后急匆匆的跑过走廊,他扬了扬眉毛,推着鼻梁上架着的眼睛,又低下了头。

    嗯,他现在是名医生,和这个小资二代的巩志不认识。

    张章路抓的紧,咬牙切齿得几乎是暴力的打开了厕所门。

    雷刚头雾水,有种要是里面有人,张章定会踹上脚的预感,还好没人。

    雷刚转头看了眼机舱里打量过来的视线,下秒就被张章给拽了进去。

    “咔嚓。”门关上了。

    雷刚被压在门上,张章直接就扑了上来,胡乱的亲着他的嘴。

    “我们做吧……”张章在扯出雷刚衣服下摆的时候说道,不是问句,而是宣布。

    妈的!这些天忙的昏昏沉沉,竟然忘记雷刚回国后就要回到部队报到。

    擦!这些天到底浪费了少时间啊??

    雷刚不动声色的看了圈这里的环境,厕所,小得不能再小,紧紧拥抱的两个大男人就占据了所有的空间。

    哎……

    暗自叹了口气。

    他扶上张章的腰,推了下,没推开,下秒嘴唇就被顶开,张章舌头伸了进来,雷刚分了下神,舌头直接就缠了上去。

    “呐~宝贝儿……”张章喃哝的说着,手指灵活的解开了雷刚的裤子,手心覆上内裤,揉了几下半硬的物体,“你想不想……”

    雷刚气息变粗,闭合的眼张开,又看了圈四周的环境,说实在的,他确实很喜欢这种唇舌交缠的亲密,但是这里明显不太合适。

    “都硬了。”张章分开嘴唇,挑了挑眉,用贴合的下半身蹭了蹭他,“四天了。”

    “才四天,这里……”雷刚抽了抽嘴角,反手抠开了门锁,“我还是先出去。”

    张章按住门,直勾勾的看着雷刚,“ok!确实不太合适,但也不用走是不是?这样吧,我们谈谈什么时候能做?不是靠手,是做到最后,你进入我或者我进入你。”

    雷刚被哽了下,耳廓的色泽深了几分,视线移动了边。

    张章笑了起来,双臂抱上雷刚的腰,靠在了他的肩膀上,“其实我不想问你到底为什么妥协,给出回应,这都太傻了。”

    “既然你已经做到了这步,为什么不想做到最后呢?还是说,其实只是憋的时间太长,而我很方便?”

    “不是。”雷刚飞快回答,他松开扣在门锁上的手,反手搂住了张章,亲了亲他的耳廓,轻声复述了遍,“不是。”

    张章挣开了雷刚的怀抱,往后退了小步,靠在了对面的墙壁,“好吧。”他笑了笑说,“那么我们好好谈下这个问题,你觉得两个男人上床很恶心?”

    雷刚微微蹙眉,身体还残留着张章的温度,现在正在很快的流失,脑袋里突然想起了前几天的夜晚,两人各睡床的边,那种身边缺少了什么的感觉让他很难入睡,明明两个人亲密的抱在起也不过几天,却像是习惯了般。

    但是上床……

    雷刚动了几下嘴唇,迟疑半响,然后摇头,“给我点时间。”

    张章耸肩点头,“久?”

    “……”

    “队里让你久回去报道?”

    “不知道。”

    “按照惯例,任务结束后,会给你们长的准备时间?”

    “天。”

    “下了飞机,你的任务执行情况就会经由我的部门转交到你们那边,也就是说……”张章翻腕看了眼手表,“12个小时后,明天中午1点下机,下午述职,接着半天之内,你的通知就会发下来,后天你就会出发?”

    雷刚点头,‘游隼’不同别的特种部队,在时间的管理上从来是分秒必争。

    “我明天述职的同时可能会面临封闭政审周甚至个月以上,也就是说……”张章叹了口气,“我出来的时候你已经进去了,而你在年内都未必会再出来。”

    雷刚沉默了。

    “而且……”张章垂下眼帘,伸出腿碰了碰雷刚的脚,“我们的工作性质……我不敢保证可以等你久。”

    雷刚的心突然痛了下。

    是啊,他们刚刚才从危险的环境里走出来,眼前的安全平和不是永久的,这个男人所面对的危险甚至远远高出了他。

    “其实……”张章抬起头看着他,“你真的不用想太,我就算想抓着你辈子,也未必有那个能力。”

    “雷刚。”张章苦笑了下,诚挚的看着他,黑白分明的眼映出自己的身影,“我爱你,也只爱你,至少在我们可以平安的再见面之前,让我留下个念想。”

    “好吗?”

    雷刚闭上了眼,胸口闷堵的喘不过气来,窒息的感觉让眼眶泛起热意。

    他们的未来到底在哪里,就连他都看不到……

    张章直了身体,靠近他,“我不会满足只到这个程度的记忆。”

    他亲吻着他的嘴唇,“接吻不过是个过程。”

    搂上他的腰,“拥抱也不过是个过程。”

    然后手心移到腹部,轻轻抚摸,“这样,也不过是个过程。”

    “所以……”张章大力咬着他的嘴唇,强迫他看向自己,“我要的是最后,又或者,你亲口告诉我,你爱我,让我等你。”

    雷刚的呼吸在颤抖,就连嘴唇都轻颤着。

    脑袋里有些乱。

    微微蹙紧的眉心带着迟疑。

    张章抬手抚上他的眉心,明显缺失的无名指露出了对方脸上的疤痕。

    丑陋的伤疤,伟大的勋章,却清楚明白的告诉他们,他们的未来还会面临什么。

    眸色暗了下来。

    张章无力的笑了笑,“我承认,我是在逼你,让你说出这些话很困难,而且……”他扭头看了圈这里的环境,“也不合适。”

    张章亲吻着雷刚的嘴角,“其实你还很年轻,逼你现在对未来做出选择并不公平。”

    下又下……

    “你从那里出来后就不会再出生入死,会有个稳定的环境,个健全温馨的家庭。”

    ……

    “只要小心的挺过这段时间,你有个幸福美满的未来。”

    ……

    “我很嫉妒。”

    张章无奈的笑着,“我点都不想让你忘记我,点都不想让你和别人组成家庭,只要想着有那么天你会爱上别人,我就嫉妒的要死。”

    “可惜我是男人,不在你计划内出现的男人,就算我对你的意义不样,你依旧在挣扎,其实……你直在考虑怎么离开我。”

    “分开后,回到部队,没有只字片语的联系,让时间淡化切,让你的人生……。”

    “别说了!”雷刚摇头,打断了张章的话。

    脑袋里的昏眩感越来越重,头重脚轻的感觉。

    其实张章每句话都说到了点子上,被当面拆穿的窘迫让他难以面对。

    他承认自己是这么打算的,甚至直至现在他都有这些想法。

    或许因为感情的原因,这些想法已经淡的无比的稀薄,但是无法否认它确实是存在,以前,现在。

    这个社会的规则束缚着他,每踏出小步都让他心惊胆战,看不清前后。

    他妥协于这份感情,却努力想要挣出,左右的为难,撕裂的却是自己。

    他看着张章,那三个字在嘴里反复的绕着,捏碎了再重铸,不断的加固再加固,直到那双眼从期待变得黯然,最终都没有吐出来。

    张章笑了,如记忆里深刻的笑容,嘴角缓缓勾起,左边略高于右边,看到不到牙齿,笑意也没有传到眼底,这是属于章四少的笑容。

    当缩进壳里,武装好自己,张章说,“是我心急了,不该这么逼你,毕竟你和我不样是不是?不过真可惜,本来还打算让你在床上的时候爽下的,呐,这样吧,要是我们能再见面,到时候试给你看。”

    手指稳定的抠开门锁,轻轻抓住雷刚的手腕,不轻不重,就怕握得狠了会刺痛了自己。

    雷刚踉跄的向前走了步,门板紧紧的顶着后背,冷得像冰。

    心脏塌陷了块,空了,有风从里面穿过,发出呜呜的声响。

    他觉得应该抓住这个人,在他离开前抓住他,但是手像是被蔓藤牢牢的缠绕,上面的倒刺刺进肉里,蔓藤在身上飞快的蔓延着,在脖子上绕了圈又圈。

    他动不了。

    哪怕挣扎的双眼模糊,都动不了根指头。

    走了,彻底的消失在眼前。

    门缓缓的关上,对方甚至体贴的为他带上了门。

    最后的画面像是倒带般的反复出现在脑海里,嘴角看不到牙齿的笑容依旧存在,那双眼却龟裂出眷恋而痴迷的目光,然后转头,消失无踪。

    雷刚大声的喘息着,脱力的靠在了墙壁上,视野里的天花板又模糊了起来。

    遇到气流了吗?

    为什么天旋地转的颠簸。

    他狠狠的闭上眼,让眼前漆黑片,努力的清空脑里纷乱的思绪。

    其实……这样也好吧?

    至少能够给彼此的时间去思考,又,或者是给我?

    而且,这种逼迫的手段,这样的语言模式,么的熟悉啊,那是章四少的语言艺术,不动声色的瓦解对方的防备,直击内心,让人无法不去正视。

    或许……打开门后,那个男人就在门外,笑盈盈的看着自己,等待着自己的再次妥协。

    不对!

    不是这样。

    绝对不是这样。

    感觉……完全不对。

    手指碰上门锁,指尖颤抖了起来。

    这是握枪的手,从不曾颤抖。

    如果是呢?

    你怎么办?

    如果不是呢?

    你又打算怎么办?

    他询问自己,真的做好了和那个男人永远走下去的准备吗?

    难道就不能像你直以来的习惯那样?

    忍耐着,等待着。

    直到确认无比,直到答案自动浮现,再去执行吗?

    无法确定的事情就要反复的证实,无法做出的决定就要在确认后再决定。

    他深深的吸了口。

    时间,会给他答案。

    他提醒自己,反复的提醒。

    心脏被涂抹了浆糊的纸包裹了层又层,忽略里面发出的呜呜声响,深深的吸了口气,毅然的拉开了门。

    张章坐在靠窗的位置发呆,神情平和。

    雷刚小心翼翼的走过去,观察着他在想什么,又或者什么都没在想。

    有些失望,或者期待个悲伤欲绝的张章出现在眼前。

    失望的是,张章从不会出现这样的表情,面对生死的坦然,章四少的存在,让他知道如何规避这些情绪。

    “怎么?你比我还难过的样子?”

    刚刚坐下,章四少转头看向他,眼睛浅眯着,带着几分慵懒的笑,黑白的眸子看不清边际,所有的情绪都被内敛。

    雷刚的手瞬间握住,磨出厚茧的手心隐隐作痛。

    “嗯……”章四少挑眉,然后吃吃的笑了,将头偏到了边,“放心,求爱未遂而已,我又不会吃了你,那么紧张做什么?还是说,后悔了?”

    雷刚的视线黏着男人的侧脸,想要收回来,却做不到。

    章四少叹了口气,“感情这回事合则聚,不合则分,你要是后悔了可以来找我,我永远给你留个位置。”然后他转头看向自己,寸寸的打量,从头到脚,“真是可惜了。”

    握紧的手又紧了几分,耳朵里嗡嗡作响,雷刚听到了吞咽口水的声音,和溢出口的那句话,“给我点时间。”声音漂浮虚渺的像是从异次元传来。

    “嗯。”章四少点头,“好。”然后勾起了嘴角,左边略高于右边,看不见牙齿。

    “我睡会,你也休息下吧,这里很安全。”章四少这么说着带上了眼罩靠在了椅背上。

    雷刚可悲的发现,当这个男人说要休息的时候,侧的肩膀在不觉间松了下来。

    习惯……真的很可怕不是吗?

    有种逃避叫做伪装。

    有种底线叫做自尊。

    而最大的伤害是机关算尽的捧上真心,却依旧得不到他。

    蒙在眼罩下的眼,沾湿了黑色的绒布,烫得睁不开眼。

    64、时机,是魔法

    当压抑的情绪达到了极致,大数人选择的都是爆发,因为那会让自己好过点。

    张章坐着睡了觉。

    没有梦。

    因为他根本没有睡着,只是动不动僵直的坐着。

    他怕自己会做噩梦,会出现抽泣的声音,他不敢让自己睡着。

    虽然,睡眠才是抚平情绪的最佳办法。

    凌乱的思绪变成了毛线,绕成团,堵住了五脏六腑,他只想把这些线团扯出去,丢弃。

    但是他不能,他必须忍耐着,耐心的清理出来。

    点点,条条,抽丝剥茧,然后把这些染着血的毛线规整得整整齐齐,分门别类的放好。

    黑可可是黑色。

    国安局是红色。

    而雷刚,五颜六色,纷乱杂陈,断成了截又截。

    他只能,颤抖着,哽咽得,将这些断掉的毛线找到头找到尾,截截的系上,必须耐心十足。

    飞机在12个小时后抵达北京机场。

    下机的时候向硕从张章身边走过,肩膀轻轻的碰撞在了起,淡薄透明的镜片后面,那双眼带着询问很担忧。

    ‘巩志’蹙眉,瞪了他眼,修长的手臂伸展,拿下了行李,头也不回的离开。

    向硕疑惑的看向雷刚,雷刚的目光追随着张章,眸色暗沉得吞噬了所有的光线,失去了灵动得色彩,然后眼珠转动看了过来,走了出去。

    向硕捏了捏鼻梁,眼镜架的重量让他有些不适,不知何故脑里突然冒出了四个字,好事磨。

    如果是好事,磨磨又何妨?反正他们这类人还真的能奢求天上掉馅饼吗?

    候机大厅里的人很,但是1.80的个头,背影修长挺直的人却凤毛麟角。

    向硕拉着行李慢步前行,风衣的衣摆刮着小腿,不自在的扯了扯新围上的围巾,时天和时地,这种温差真是要人老命。

    前方雷刚的背影顿了下,转向了另外个方向,向硕顺着看了过去,看到了洗手间的指示灯。

    看来……要个人走了。

    向硕走出候机大厅,冷飕飕的空气迎面扑来,湿漉漉的路面表示昨天夜里又下了场雪,他在路边缩着脖子给自己点了支烟,视线在附近搜索了圈,没有看到自己的接应人员,反而张章的人已经早早坐在了计程车里。

    真冷啊~~

    烟抽到半只,视野里团蓝色掠过,向硕看了过去,穿着蓝色羽绒服的‘巩志’快步走到了接头人的车前,后面不远不近的跟着雷刚。

    “嗨!去哪儿?起走吧。”巩志扣住门把手的手顿,扭头看了过来。

    向硕左右看了眼,指了指自己,确认后才头雾水的走了过去。

    这可违规了啊。

    算了,反正压在头顶上的帽子已经够了,不缺这个。

    巩志已经半个屁股贴在了座垫上,指着前面副驾的位置说,“你坐这儿。”

    “谢谢了啊。”向硕假了吧唧的客气,果断的拉开了车门。

    开上机场路没几分钟,司机率先开口说道,“总部要求你马上回去述职。”

    “嗯。”张章点头,拧着身子在身边的包里翻了阵,动作自然,只有隐藏在包里的手微微颤抖了起来。

    雷刚微微蹙眉,视线从司机的侧脸移开,看向了张章。

    原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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