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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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代号零零零零 作者:静舟小妖

    状况不是很好,过两天我会再来找你。”陈医生友善的笑了笑,转身走了出去,以张章现在的警戒状态完全不适合治疗。

    张医生离开后,张章坐了会,直接起身了起来,手指捏着点滴瓶查看上面的药物成分,然后深思了两秒,将手背上的针头扯了出去。

    针头缓慢的流淌着透明的液体,他用这些液体小心的清洗着针眼处流出的血液,稀释后的血液变成粉红的液体,流了满手。

    他仔细的清理着这只手,直到针孔处的血小板发挥作用,不再有血液流出来,他才转身在白色的被褥擦拭了起来。

    然后起身在屋里转了圈,又从床头柜上拿起口服药看了眼,分毫不差的放回去,接着躺回到了床上,注视着天花板。

    寂静。

    分钟。

    五分钟。

    八分钟。

    指尖开始颤抖,点点,寸寸的往上移,牙齿发出了‘嘎吱嘎吱’的咬击声,然后猛的咬住了自己的下唇,刺进肉里,疼痛,狠狠的闭上了眼。

    还活着……他还活着……原来,雷刚真的还活着……

    眼角滚热的液体流淌下来,晶莹剔透,滚动着,流入了耳后。

    还活着……就好……

    只要你还活着……我们就能见面……就能在起……

    73、第三套治疗方案

    “你能说下你对现在这份工作的想法吗?”

    “挺好,你是我的医生,你应该比我了解我对这份工作的看法,我很喜欢并尊敬这份工作,我很骄傲。”

    “……”

    “我现在再问你,你喜欢什么颜色,你选择还是白色吗?”

    “当然。”

    “……”

    “能告诉我从这个图案你看到什么吗?”

    “蝴蝶代表我很紧张,鹰代表我找不到方向,大树代表我很自卑,陈医生,是吗?”

    “……”

    “你想念自己的亲人吗?”

    “想念是必然的,但是我明白自己的工作性质,只有不去打扰他们才是最佳的选择。”

    “你应该去见见他们。”

    “我两个月前见过,大嫂很好,她说家里人也都很好。”

    “听说你的小侄子半年前出了点事。”

    “嗯。”

    “这是他的照片。”

    “不错。”

    “……”

    “程科长很担心你,他今天有来看过你吧?他再的请求我好好照顾你。”

    “嗯,我很好。”

    “他问我你想不想见向硕,他可以安排。”

    “呵……我快死了吗?干吗做这些此举的事情?我回去不就见到了?”

    “那么雷刚呢?”

    “……可以吗?”

    “如果有必要的话。”

    “等你们真能把人搞来再说吧。”

    “……”

    “你还记得上次见面时,你对黑可可的描述吗?”

    点头。

    “现在还是样的想法?强龙不压地头蛇?”

    “这是俗语,俗语的意思就是约定俗成,是千古年来前人总结出的经验。”

    “……你很自信。”

    “他现在缩在‘金新月’不敢出来,因为知道出来了有什么等着他。”

    “……”

    “你和雷刚分开前最后次对话是什么?”

    “我要去洗手间,呵呵,开玩笑,其实还能说什么?他马上要回部队了,而我也有自己的工作,分开是必然的,他可能近期就会转业或者调部门,只要他脱离现在的身份,我们就能够见面。”

    “……”

    ……

    “第五周了……”陈医生看着张章的治疗报告蹙眉,“进度比预期的要慢得。”

    程兵点头,就连他都感觉到了,减压的情况并不明显,或者说张章表现出来的坚强外人很难看出他的精神不妥,但是越是这样越让他们担心。

    张章不配合治疗。

    他看过治疗的视频,陈医生为他分析过,张章表面上在配合,那些谈话内容看起来没问题,他说他明白自己的工作内容,并且理解,他不排斥和人交谈,每句话都可圈可点。

    可是,越是这样,越代表他的问题严重,任何的负面情绪都被掩埋,像是不存在样。

    而他们所有人,整个心理治疗小组都确定无疑他的心理上存在很大的漏洞。

    张章把他们当成了敌人,警戒,谨慎,完美的保护好自己的弱点,绝不袒露出来。

    “他原先很信任你。”程兵看向陈医生,“为什么会这样。”

    陈医生叹了口气,“获得他的信任很困难,维持住不容易,但是摧毁却易如反掌。”

    “这次的视频吗?”

    “是的。”陈医生点头,“他的自信来自于这些年的成功,无论有么大的危险,他依旧完美的完成了任务,你们再给予了他充分的信任同时,也给予了他满负荷的责任,不断的突破自己,完成任务,他的骄傲和自信,我想,你比我都清楚。”

    “是的。”程兵捏着鼻梁点头,他知道医生这些话的意思。

    陈医生继续说道,“所以在相当短的段时间,事业和爱情同时受挫,他能够做的就是武装好自己,继续努力,努力到最好。”

    “压力就是动力。”

    “换到别人身上或许是的,但是你比我清楚张章的情况,他的工作是不允许失败的,而他失败了,就像次阵亡,人还活着,却确实留下了伤痕,对于他而言这是个耻辱,所以他仇视我将他的所有弱点摊开在桌面上,让所有人都看到。”

    程兵蹙眉,被这段话绕的有些糊涂。

    “这么说吧,我想他直在考虑怎么再次获得荣耀,也就是彻底击败黑可可。”

    程兵愣了下,“但是现在的情况……”

    “对,他是从大局方面想,才隐忍了下来,这就是其中的个压力,隐忍、堆积、酝酿、发酵,膨胀直至承受不住……”陈医生手指轻弹,“嘭!”

    程兵的额头拉高,眨了眨眼,只觉得头皮扯得眼角生生作痛,这种分析真的让人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当然,这是我和你的单独谈话,它只是推测,你只要作为参考就够了。”这么说完,陈医生淡定的拿过茶杯喝了口,慢悠悠的开口,“如果这样的病情出现的普通人,或者局里的其他工作人员身上,我反而会建议鼓励和放任。”

    程兵点头,压力就是动力,他们确实经常会通过压力去鞭策局里的特工。

    “但是张章不样,你们需要他客观、冷静和……无私。”陈医生抿着嘴笑,没有所谓的赞同不赞同,纯粹是以医者的角度看待问题,他放下茶杯,双手交握轻轻放在桌面,“我这几天重新看了遍从金新月任务开始到现在的资料,包括张章和雷刚、向硕的对话,基本可以确定,我们必须要进入第三套疗程方案。”

    “第三套方案?”程兵挑眉,“之前的是什么?”

    “第套是常规疗法,药物辅助,让他的思想和情绪能够维持在正常的程度,第二套是局里面出面给出的理解和关心,减轻来自工作上的压力,这点,你做的非常好。”

    “既然这么说,为什么又说进度不理想?”

    陈医生笑了笑,“这很复杂,如果要解释,我必须从头和你说。”

    程兵点头,洗耳恭听。

    陈医生却失笑,“这样吧,我先把我的方案告诉你,你在决定可不可行后,我再告诉你原因。”

    “好。”

    “把雷刚找出来吧。”

    “……”程兵沉默了会,“我想……确实也该找雷刚了。”悠长的叹出口气,“黑可可是个钉子,暂时决不能拔,局里面能做的也做了,现在能动弹的只有雷刚。”

    “听说雷刚的身份很敏感?”

    程兵点头,脸无奈,“西南那群人,从上到下都是护崽的老鹰,上次把雷刚调出来可是正部出的面,又是喝酒又是说好话,那时候还有个正当的理由,这次拿什么去求人?总不能说是解决士兵婚姻问题吧?我把张章的资料递过去,他们不得拿枪子儿崩了我?”

    陈医生噗声笑了出来,“这倒也是,我忘记了,他俩的性别确实是个问题,军队在生活作风这块向来抓的比较严。”

    陈医生笑了会儿,突然恍然大悟的看向程兵,“你说张章是打算让雷刚继续留在军队?还是另有想法?”

    程兵不明的看着他。

    “我想……其实张章也很珍惜雷刚的军人身份吧……”

    “什么意思?”

    陈医生感慨笑,摇头,拒绝回答,“见面的事儿你可能要好好想想,千万别闹大了。”

    *

    如果问,中国最狡诈阴险的部门是什么部门?

    答案只有个。

    国安局。

    数以万计的特工散布全球,从事的都是隐秘见不得光的工作。

    窥视、套料、窃取、暗杀,以及详细周密的布局。

    或许,你曾经和名特工擦身而过。

    或许,你的同学在校时就成为了名特工。

    或许,你的某个无缘无故消失半年的朋友就是去执行某项特殊任务。

    或许,你身边最亲密的爱人就是为了收集你的罪证而遇见你。

    他们潜伏在各行各业,每个阶层,每个职业,可能是个还没出社会的毛头小子,也可能是已至垂暮之年的老者,可能是某个跨国公司的总裁,也可能是某个生活落魄的瘾君子,又或者是个让人唾骂指责的军火大鳄。

    他们神秘而无畏,阴险却又正直,而所有的出发点,都是成为这个国家的眼睛、耳朵、鼻子,破开切迷雾,洞悉全球局势。

    他们的强大和卑鄙是成正比,只有真正理解的人才能够明白。

    所以,当雷刚急匆匆的离开游隼,被人半路拦截上车的时候才知道,原来,自己被算计了。

    汽车路颠簸,雷刚想起调他离开军队的理由时,真是只想长叹口气,低劣、粗俗让人咬牙切齿。

    他被告知父亲病危,可能挺不过了,希望去世前能见他面。

    游隼就算管的再严,也要顾虑士兵的感受,家里人出了事儿,这肯定得放人,他前脚进了检票口,后脚就被人架着在机场里绕了圈,上了另外架飞往北京的航班。

    接他的两个人态度倒是好,亮了身份,又是道歉又是赔礼,但是绝口不提前因后果。

    国安局!?

    雷刚当时看到这个工作证的时候心里就漏跳了拍,几乎是瞬间就联想到了张章身上。

    心里的感觉很古怪,不踏实,隐隐带着期待,随着时间的白驹过隙,这种不踏实和期待开始不断的加剧扩大。

    想见面,很想!

    快五个月了,生活里依旧到处充满了张章存在的痕迹,醒过来的时候总是个人,出任务的时候总会联想到对方的安全,林峰和珠子间隐蔽而亲密的互动会让他回忆自己似乎也曾经有过这样的日子。

    牵挂,非常的牵挂,夹杂着的后悔和害怕,让他总是觉得自己在某种焦虑的情绪里游动,隐隐脱离了自己热爱的军旅生活。

    但是见面之后呢?

    让这样的方式让他脱离部队,对于他们两个是不是件好事?

    军队的纪律,那些刻在他骨血里的框架浮出水面,他有种掉头就走的冲动,却又舍不得。

    情感和理智完全的对立,这样的疑惑持续到他见到那个男人为止。

    程兵他见过的,为了特殊任务来到北京的时候,这个男人就和张章起出现过,而且之后也断断续续碰过几次面。

    程兵握着他的手说了第句话,“抱歉,打扰你了,这次的事情我们会和你的上级沟通。”

    所有的包袱瞬间消散,原来……不是张章的自作主张。

    然后,心脏骤然提起,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上了车,程兵抱歉的笑了笑,“具体什么事情,抱歉我暂时不便透露,我先带你去见个人。”

    雷刚点头。

    汽车顺着机场路开出去,驶过个又个的十字路口,熟悉的道路,他甚至知道要开到哪里,路程的尽头是不是张章的家?他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

    不安的猜测着,心脏被越束越紧,面上的血色渐渐的消退。

    在最后个十字路口的时候,汽车突然转了个方向,向相反的路线开了过去。

    雷刚惊讶的转头看向程兵。

    程兵却在这刻笑了起来,欣慰的拍了拍雷刚的手臂。

    陈医生说,他现在唯不安的就是雷刚的想法。

    雷刚对张章是不是有感情,这点很重要。

    因为,从资料显示,雷刚是个很有责任感的人,张章出现这样的状况,雷刚定会帮忙配合治疗,但是发至真心的和完全无私的行为目的或许完全样,却有可能造成南辕北辙的不同结果。

    人在不经意间透露出的感情才是最真实的。

    所以,陈医生建议绕下路。

    雷刚的反应让程兵很欣慰,紧张、不安、疑惑,都是他需要的。

    从某个方面而言,他虽然是张章的上司却也是亲人,而雷刚是他要审核的对象。

    或许……这种不安和期待,可以称之为是娘家人吧?

    程兵的视线移到雷刚的脸上,五官端正深刻,英挺帅气,从里到外都透出股正气,让人有看就明明白白的通透。

    只是……

    程兵挑了挑眉,视线移动了窗外,两个男人的感情,自己还是别想太了。

    车行40分钟,停在家大厦的楼下,程兵对雷刚点了下头,到了。

    雷刚疑惑的跟在后面,视线扫了圈,商业大厦,楼高约有30层,进出这里的都是25岁以上的人,男女都有,衣装整齐,左边有排标示图,上面都是公司的名称。

    “走吧。”电梯打开,程兵按了26楼的按钮,雷刚想了下对应楼层的公司挂牌,却因为数量的问题有些迷糊,直到电梯门开合了几次才想起26楼好像是个心理咨询心理治疗中心。

    ‘叮!’电梯门打开,穿着洁净护士制服的女孩在门口,笑容满面的微微鞠躬,“您好。”

    雷刚的目光定在眼前的几个大字上,【陈文心理咨询(治疗)中心】。

    程兵带着雷刚拐进里面,然后推开个房门,对他笑了笑。

    雷刚心脏大跳了下,视线搜索,没有人。

    房间不大,摆设的很简单,张桌子,两把椅子,空空荡荡的感觉。

    程兵打开灯,反手关上了门。

    “坐。”程兵说,率先坐了下来。

    雷刚的眼在块玻璃上停留,这里可以看到对面的房间,里面的摆设舒适、大气,有两面是大幅的落地玻璃,可以看到外面的天空,房间里摆放了些绿色的盆栽植物和书柜,中间有组三件套的沙发,里面没有人。

    “确实是关于张章的问题。”程兵开门见山的说话,瞬间抓住了雷刚的注意力。

    雷刚回头看他,没有微蹙,“这里是心理治疗中心。”

    “对,就像是你想的样,张章有出现在这里的理由。”

    “他怎么了?”

    “压力,非常大的压力,却不配合治疗。”

    雷刚的眉心蹙得紧,眼底染上焦虑,“需要我做什么?”

    74、原来是我

    程兵笑了笑,翻腕看了眼手表,“还有点时间,放心,没有你想的那么严重。”

    雷刚看着他,目不转睛,如果不严重就不会把自己找来。

    程兵挑眉,干脆口气说了下来,“当然,你了解他的工作性质,不能有失误,所以我们对张章的心理素质要求很高,远超正常人,甚至是你们的水准。”

    “上次的任务,哦,也就是你参与的那项任务,为他留下了不少心理隐患,毒品的复吸、强制戒断、工作上的压力,还有……”程兵尴尬的笑了下,“感情上的挫折。”

    雷刚的视线乱了下,脸莫名。

    “这些负面的情绪最近直在误导他的判断力,这样很不安全,你明白吧?错误的判断可能会要了他的命。”

    雷刚屏息,点头,视线落在玻璃窗的那边,“他等会儿要过来?我可以做什么?”

    “这要由你决定该怎么做,还有半个小时,你可以先休息下。”

    程兵为雷刚倒了杯水,雷刚握着手里的杯子,手指在滚烫的杯壁上摩挲,沉默了很久,然后抬头,迟疑的问,“您说……感情上的挫折?”

    程兵笑了下,目光闪烁,时间也不知道怎么回答,组织了下语言才说道,“我确认过你们的关系,我想,当时你们分开,或许可以称之为是分手?”

    雷刚的视线缓缓下移,然后飘开,淡声开口,“当时……我需要考虑。”

    “我理解。”程兵笑道,“所以我没有直接带你去见他,我不确定你考虑清楚没有。”

    雷刚拿起水杯轻轻抿了口,没有说话,他承认自己是爱着张章的,但是他还没有做好和别人讨论这件事的准备,自我剖析和完全摊开是两个层次。

    房间里再次安静了下来,秒针‘滴答滴答’的走着。

    程兵受不了这个气氛,干脆走到窗户边给自己点了根烟,抽到半才想起,转身问了句,“抽吗?”

    雷刚点了点头,接过了烟,他很紧张,比上战场还紧张,整个身体,从头到脚,从里到外,似乎都被什么东西缠绕上了,随着时间的流逝,越来越紧,他想,他知道这是什么东西,从自己选择错开那双期盼的眼时,这个东西就直缠在身上,从没有离开过。

    支烟抽完,又抽了只,房间里都是烟的气味,袅袅的烟雾被天花板压制着,越聚越,新鲜的空气越来越少。

    隐隐的,窒息的感觉。

    播放器里传来声响,雷刚猛的抬起了头。

    玻璃的那边,门被打开,身白袍的男人走了进来,他看了眼这边,然后径直走到书桌的后面坐下,拿起份资料看了起来。

    雷刚转身看向程兵。

    程兵拉好窗户,又关上灯,解释道,“还要等会,张章最近开始有迟到的习惯,他不想过来,也不认为自己有病,我们上次甚至等了他半个小时。”

    “他不在这里?”

    “他住在家里,周只用过来次,没有限制他的自由,白天睡觉,晚上出去玩,酒吧、ktv、夜总会。”

    雷刚微微蹙眉,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妥,印象里四少的生活似乎就是这样,虽然心里隐隐有些不悦,但是依旧觉得这就是张章的生活模式。

    “那是章四少的,不是张章。”

    雷刚不太明白。

    “张章玩够了,他渴望安定和安全,所以回国后会在家里休息放松,偶尔打打球,偶尔和朋友去爬爬山,但是章四少不会,他喜欢并习惯这些场所。”

    雷刚吞了口口水,有点不确定自己听到了什么,“什么……张章?章四少?”

    程兵叹了口气,坐在了他的身边,“我可能说的严重了点,不是你想的那样,不是分裂人格,还没那么严重,通过张医生的分析,他现在似乎正在借用章四少的生活模式来证明自己没有问题,张章很聪明,我们系列的活动让他也确认自己不对,应该说,他自己也正在努力尝试怎么去减压。”

    雷刚松了口气。

    程兵却摇头,“但是他却选择了章四少的行为模式去减压,这本身就代表了很大的问题。”

    雷刚的眉头瞬间紧蹙,瞪向程兵,这样的谈话方式让他觉得很难受,拐弯抹角,大段的话说下来,只有最后句话的是重点。

    心脏紧松,无规律的跳动让他焦躁难耐。

    程兵被雷刚瞪的愣了下,然后醒悟般的歉意笑,“对不起,职业关系。”

    雷刚闭上眼,悠长的吐出口气,再次睁开时,眼底的情绪已经平复了下来,“是因为长时间扮演另个人的原因吗?这应该是你们需要的吧?”

    程兵想了下,摇头,“我们需要的从来不是章四少,而是张章扮演的章四少,你能明白吗?”

    雷刚点头,他明白,非常的明白,如果要把张章和章四少分开,那么章四少的身份、背景、性格确实让国安局难以掌控,反之亦然。

    无论是部队还是国安局,需要的都是忠诚的战士,无私并无畏。

    他无法评断这是好,还是坏,因为就连他自己都是这样的人。

    只是他心甘情愿。

    国家总需要有那么些人出来,做着让普通人难以理解的事。

    与众不同的生活,并不代表他活得不开心。

    事实上,他很高兴可以参军,很高兴可以拿着武器在最前面。

    “过了10分钟了。”程兵看了眼手表,考虑要不要给张章去个电话。

    平时他可以等,但是今天不行。

    雷刚是他动用了些手段带出来的,他之后还得等待来自军方的怒火,甚至无法保证雷刚可以在这里停留久。

    又忍耐了10分钟,就在程兵准备打电话的时候,房门被推开了。

    张章走了进来。

    浅色系的短裤短袖,鼻梁上架着副墨镜,头顶带着浅褐色的鸭舌帽,慢悠悠的走了进来。

    雷刚的手猛的紧,瞪大的眼近乎贪婪的锁着张章,从头到脚。

    好像瘦了……是瘦了吧?

    肩膀变得单薄,下巴很尖,取下墨镜后露出的眼睛黝黑深邃,透露出淡淡的疲惫。

    网状的跑步鞋交错着落在地上,没有声音,但是他却像是听到了沙沙的声响,直直落在了心尖上。

    持续的疼痛。

    本来以为有了心理准备,本来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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