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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号零零零零 作者:静舟小妖
你真以为自己那么吃香?”
张章抿着嘴笑,“我真没什么意思,是你想了。”
“那就我想了吧,印子还要不?”
“你说该不该要?”
“我觉得没什么意义,要是留上去,指不定你们俩中间还要出现什么事儿,就别折腾了,我都替我那干儿子心疼。”
张章看着远处的眼幽黯了几分,点头,“就听你的,还有,留在这边自己要小心点儿,国际刑警那边还在查我们。”
“知道了,早就和纯剑打好招呼。”
“别我前脚上了飞机,你就把自己给折腾没了。”
向硕微微蹙眉,直了身,“你是不是有什么想法?”
张章倾身过去,附在他的耳边说了句话,“知道犯罪分子都是怎么应对国际刑警的追捕吗?”
向硕沉思了两秒,眼睛亮,“你是说?”
“嗯。”张章点头,“不过这段时间很危险,低调点,最好换个地方。”
“明白。”向硕扶着张章的肩膀把人推向门口,“这件事我会办的,你安心度你的假。”
“周就回来。”
“行了,都是小事,快走吧。”
向硕把张章送上车,沉思了会儿,找来齐纯剑低声说了两句,齐纯剑接连点头,转身跑向车库,随后也开离了这里。
向硕注视着车辆渐渐远去,环顾四周,熟悉的景象,看来,是该换个地方了,顺便再留下个‘礼物’在这里。
张章回到北京的时候是中午两点,临近春节,正是冷的时候,天上厚实的云层遮挡了阳光,还有些雨夹雪往下落,马路上泛着湿润的水光。
在机场外的马路边,透过墨镜看着视野前的切,隐约有些熟悉的画面让他想起了年前的自己。
那时候刚从‘金新月’出来,像是辈子的苦难都累积在了之后的半年时间里,不断的质疑,不断的算计,只是为了让自己活得好点,谁知道,就是这些执着才让自己加的痛苦。
瞬间的释然,原来自己能够拥有的东西也有很。
还活着,有着份说不上满意却也舍不得放手的事业,个关心的长辈,个信得过的朋友,还有个爱人。
得和失,没有人能够说得清楚。
联络员把他直接送到程兵的办公室,张章述职完毕,又说了下与黑可可的现况。
黑可可是个聪明人,聪明人从不会把底牌次性亮出来,‘东突’的情报像是挤牙膏样的往外面挤,迄今为止送上的最好情报就是名‘东突’高层官员的路线图,国安局抓住了这次机会,由军队派三名特种兵在新疆和阿富汗的边境埋伏了四天,炸了车,终于活抓了这名官员。
这名高层官员的前期直在治疗,最近才正式进入审讯阶段,所有人都确信只要撬开了这名官员的嘴,与黑可可这种拖沓冗长的交易就可以终止。
张章不置可否,越和黑可可接触,越觉得这个人求得未必是另外半的‘金新月’,或者有大的目标,所以,就算现在终止了合作,只要他还披着章四少的皮天,早晚还会和黑可可打上交道。
旦黑可可离开了‘金新月’,到时候就比比看,谁得手段狠,后台硬。
说不上争强斗狠,实在是有种黑可可早晚要做大的预感,单凭他敢以名毒贩的身份和个国家合作,进行这种危险的交易,就能够确认对方的胆大心细和所求之物的困难度。
国安局的参谋们对张章的这个推断没有给出回应,相不相信是回事,或许顾虑也很,张章只能安慰自己,黑可可最在中东地区蹦跶,大不了又是个新的恐怖组织,至少10年内他都只能低调行事。
两个人谈到晚饭前,程兵当着张章的面查了下雷刚的行程,国安局的网络可以直接进入海关的系统,尤其现在火车票也进行实名制之后,国安局已经可以掌控九成以上的人口流动信息,何况雷刚的身份号已经单独提取了出来,几个按钮按下去目了然。
打开屏幕片空白,完全没有雷刚的行动信息,程兵疑惑的蹙眉,“看来就算出了那里,他的个人资料也依旧保密,我要换台可以进入军方系统的电脑才行。”
张章掏出手机甩了甩,“干吗那么麻烦?打电话问不就是了?”
程兵愣了下,懊恼的拍着额头,“是我复杂化了。”
张章解开电话锁,问道,“你确认他离开那里了?不然我电话打不进去。”
“你拨不就知道了?”
张章抿嘴笑,按下了通话键,沉默半响,低头挂了电话。
“打不通?”
张章点头,“盲音,应该是信号屏蔽中。”
程兵想了想,“没事,也就这两天的事情,我等下去查查,你先回去休息。”
张章耸肩,只能起了身,两个人的时间很难合上,就算定好了日期也会有些突发情况,虽然理解,但是到底有些失落。
夕阳西斜,张章缓缓悠悠的下了楼,时间也不想回去,给老鼠打了个电话,约着出来吃了顿晚饭,临近9点才回家。
漆黑的房间,关闭的窗户透着外面路灯的光亮,让家具都蒙上了层黯淡的光泽。
张章单手扶上墙摸索着按钮,还没摸到位置,只手就抓住了他的手腕,大力拽,张章侧身就踹了过去,劲用够了,地方也准,却没踢到人,抓在手腕上的大手灵巧的用力,就被拧在了身后,身体失去了平衡,自然没揣对地方。
下秒,嘴唇就被熟悉的气息包裹。
张章浅眯着眼,火光在眼底跳跃,璀璨流转,单手扣住对方的脖子,侵略般的啃噬,先用牙齿咬,肿了,然后狠狠的吸吮。
握在手腕上的手掌松开,扶在门上,‘咔嚓’的轻响,铁门在身后关合。
两个人在黑暗中路纠缠着,跌跌撞撞的倒在了床上,叠好的被褥起了褶子,凌乱的堆积。
嘴唇疼痛无比,却抵不上身体泛起的渴求,到处都疼的要命,灼烧的感觉,只有与对方接触,深入到身体里面才能够抚平这些痛苦。
情欲的高涨代表着动作的粗暴和直接,连裤扣都不想解,拉开拉链,握住坚硬挺立的欲望,狠狠的压着揉搓,只希望对方也能够这么回报自己。
雷刚蓦然退开,窗外的灯光依旧昏暗薄弱,张章却清楚的看到了双被情欲染透的眼,如火般的气息喷洒的脸上,张章手指抚摸他的脸侧,微微颤抖的喘息声音从灵魂里溢出,“刚……”
雷刚从他的手掌里滑出去,低头继续亲吻,张章却腰上猛的发力,身体拧转,把人给压在了身下,在浊重的喘息声中,豁出去般的瞪着他,毅然的开口,“让我上。”
衣服裤子飞速的拔落,双腿被架在肩膀上的时候,雷刚从双腿的内侧最嫩的那处肌肤,清晰的感受到了对方的热度和坚硬。
他不确定自己是该不自在点儿,还是该表现出自己的抗拒,事实上他清楚身体里的热量不单没有因为即将到来的事情消退半点,反而加的热了。
只有自己知道他对这个男人有么着迷,迷恋的似乎只要看到自己的身体都想起对方的切,没有赘肉却又恰到好处练出肌肉的身体,光滑的肌肉上零星散布的伤疤,甚至有处是自己亲手留下来的伤痕,个与自己几近相同却有完全不同的身体。
跪在双腿中间的男人手抓握着他热烫的部分,倾身亲吻,他开启嘴唇,裹住在口腔里暴乱游移的舌尖,还没来得及纠缠,对方就快速的退开,然后两根手指就伸了进来,压着他的舌苔缠绕搅动。
“我等不急了。”张章喘息着说,抽出手探入身后,缓慢的扩张。
雷刚咬着下唇,努力的放松自己,以适应这种陌生的感觉,前面的部分被张章照顾的很好,很快就热了起来。
“我憋了很久,可能你不会很舒服,能忍忍吗?”张章看着他,眼底的火苗完全的成长,沸腾。
雷刚点了下头,“没事。”然后张章拿着他的手让他握住自己的欲望,上下套弄了两下,“别忍着,这样我们都会很舒服。”身体点点被打开,些微的疼痛,捏着自己的手突然抓紧,然后又蓦然放松,他记得自己太过紧绷,对方也会很疼。
身体的部分进入点,然后抽离些许,再进入,直至最后次的抽出,直接撞到了最深处。
雷刚双眼有些失神,然后眨了眨眼,不自觉的收束着身体,绞紧,真是种可怕的感觉,身体的肠道内膜能够清晰的感受到个男人的性、、器,热度、轮廓和坚硬。
有些难看的起身,把勾住张章的脖子,竭尽全力的亲吻,确定是这个人,完全的确定才能够放下心来,才能够抛离所有的顾忌。
张章配合着,安抚,身体溢出了层薄汗,努力的克制着,温柔的抽送。
但是直以来引以为傲的自制力莫名其妙的开始消退,随着雷刚的适应,压抑的声音溢出,那些自制力开始飘飞、发散、消失无踪。
很年都没有品尝过的快感翻山倒海的袭来,所谓的情调和调情手法完全被隔离在了另外个空间,所有的感觉都集中在了处,剩下的只是最古老而原始的方式。
当情欲被堆积得即将爆发,张章大力的压下去,狠狠的咬住了雷刚的胸口,牙齿刺进肉里,血的味道。
上了你,喝了你的血,这辈子,就连死亡都不能分开我们两个!
然后是种漫长的等待,又或许并不漫长,当雷刚的手搂上他的后背时,他想,是自己心急了,紧张的连呼吸都忘记,心脏都停止跳动,所以才会觉得那么漫长。
所以,在空气吸入肺部的时候,猛然的躁动如千军万马在身体里奔驰而过,来势汹汹,看不到尽头的尘烟飞扬而起,薄弱的自制力瞬间被冲击的荡然无存。
86、付出所有的包容
压倒雷刚的感觉太过美好,美好刺激的让他失控,做完后才反应过来还有很手尾要处理,张章懊恼的吻着雷刚的唇,频频的问着疼不疼,舒服不的些不太负责任的话,用手帮雷刚处理。
事实上不用张章这么处理,不习惯是肯定的,但是这个时候,漫长的思念和饥渴的身体,只要是这个人,无论怎么做,雷刚都觉得兴奋无比,张章的手又刁钻无比,握、抠、捏,快速滑动了几下,舌尖被大力吸吮的瞬间,雷刚身上紧,就射了出来。
张章把手指移到唇上,浓稠的液体润亮了唇色,舌尖滑过,便全卷进了口腔里,这才缓缓的抽身离开,退到半的时候,雷刚突然勾住他的脖子,浅浅亲吻,厚实温润的舌头舔上嘴唇,将两个人的味道彻底品尝了个遍。
张章抿着嘴笑,眼弯如月,痴迷的看着身下男人深俊的面容,光影朦胧,于是衬得那双眼黝黑如墨。
伸手打开台灯,两个人又在光亮下缠绵了会儿,雷刚才被推着去了洗手间,张章套上裤子打开门,把之前忘记的行李拖了进来,然后又从柜子下面掏出了包烟,点燃,星点火光若隐若现,慢慢走到了浴室的门口,慵懒的倚着玻璃打量着雷刚。
真漂亮。
这点毋庸置疑,古铜色的肌肤,肌肉膨胀紧实,活动间线条流畅伸展,每寸、每个部位都散发出雄性的味道,侵略的气息,润了水,像发着光样的让他血脉澎湃。
雷刚被看的有些别扭,他不介意在男人面前赤身裸体的洗澡,从8年前他就直过着军营的集体生活,但是张章的视线却是像舔舐样,寸寸的移,从头到脚,每个落点都像是火星在上面跳转腾跃燥热无比,这是种毫不掩饰的色情目光。
实在被看的难受,雷刚抬头与张章对视,毕竟在他的印象里,很少人会选择与自己的视线长时间的碰撞,但是张章却浅眯着眼看他,就连挑衅的目光都透露出露骨的欲望,然后张章走过来,在水幕下吻住了他的唇,烟草的气味充斥口腔,夹杂着属于张章的气息吸入了肺部,盈满,回荡。
接着,张章退开自己的嘴唇,又吸了口烟靠了过来,浅眯的眼幽黯深邃,看不清黑白的边际,夹带着宛若堕落般的气息将烟又送进了他的口腔里。
身体隐隐的又开始发热,干脆把张章彻底扯到了怀里,手心在赤裸的上半身游移,张章吃吃的笑着,举高了手,修长手指的尽头夹着只烟。
真是……雷刚磨牙,找不到什么词来形容这个时候的张章,每个声音每个动作都像是在魅惑,恰到好处的释放出淫靡的气息,偏偏又不娘,像是在勾引个女人……不对,勾引自己。
焦虑的情绪突然涌出,张口咬住张章的耳朵,张章吃痛哼了声,低声问着,“还抽吗?”
“不。”现在只想要你。
张章手指轻弹,将抽了几口的烟丢在了地上,转身搂住了雷刚的脖子,手指路下滑,压在臀部上,在中间游移,“你看,咱们太热情了,连套子都没带,我帮你清出来。”
雷刚移动了下身体表示不用,这种事情还是自己来比较好。
“哦……”张章拉了个长音,润湿的睫毛缓慢的上下挥舞了下,亲吻着雷刚的胸口路往下滑,嘴里说着些诡异的话语,“我……觉得作为男人很舒服。”
“嗯?”雷刚低头看他。
“你想……前面也刺激,后面也刺激,双倍的感觉,所以做起来那么爽。”
雷刚挑眉,有点儿想反驳,说实在的,后面根本不舒服。
张章的手指在臀部画了个圈,起了身,“我出去等你,你自己处理出来。”
“不起洗?”雷刚以为张章进来是这个意思,上次脚受了伤,很事情都做不了。
“我倒是想。”张章挑眉,视线在雷刚的腹部划拉了下,“你愿意吗?行了,慢慢习惯,我门口等你。”这么说着,张章抽过毛巾,转身走了出去。
“你先找了程兵?”转身背对着浴室,张章边擦边问,冷静下来想就清楚明白,雷刚能先进门绝对不是什么特种兵的手段,毕竟他的家里有套安保系统,直接连着国安局那边,除了程兵让雷刚进来外,几乎没有别的可能性。
“程科长找的我。”
“嗯?”
“本来我也在想该怎么联系你,程科长就派人过来了。”
“嗯,什么时候来的?”
“昨天中午。”
“哦。”张章想起程兵好像就是昨天上午通知的他放假时间。
“程科长他……和我说了些你的事,以后我会尽量过来这边找你……”后面几个字说的有些模糊不清,张章扭头看了眼,挂满雾气的玻璃隐约透出个人形,那姿势应该是在自己处理问题,张章挑眉,摸了摸鼻梁转过了身。
其实那玩意儿张章从来不会在意,来都是对方处理,二来他都会戴套,突然看到雷刚来这么下,心里说不热是假的,甚至还有些恍惚的感觉,竟然真的上了雷刚,就在刚刚,黑暗里,这种血脉膨胀的激动真的很久很久没感受过了。
想想自己之前的举动,真的有些青涩小子的鲁莽。
收敛心神,张章哑声问了句,“新部队怎么样?还满意吗?”
里面沉默了会,雷刚的声音夹杂在水声和雾气中低哑的传来,“对不起,我还是选择的部队。”
“有什么好对不起的?”张章失笑,其实有这句话就够了,只要知道不是自己在独自挣扎就够了,“我觉得你的选择很好,你看……”张章扭头看他,透过模糊的水雾,对方也正看向自己,黑色的眼竟然格外的醒目,穿透重重阻隔直射到心里,张章顿了下,才开口道,“毕竟在部队呆了那么年,舍不得也是应该的。”
雷刚没有说话,无论舍不舍得,在张章面前他总归是有内疚感。
张章等了会儿,想了下,笑道,“我喜欢看你穿军装,帅得不行,你这次带常服出来没有?回头穿给我看看,我都还没见过呢。”
“……有。”雷刚抿了抿嘴,浅笑,可能是从早到晚穿着,不穿也得穿,所以从来也没想过自己到底适不适合穿。
“能穿常服做爱吗?”
雷刚挑眉。
“有时候呐,我就在想,你穿着常服,风纪扣紧紧的系着,然后下半身什么都不穿,对了,还得把帽子戴上,摇晃起来的时候,肩膀上的金星划出道道的光,定性感得要命。”
雷刚抿紧了嘴,原本还没觉得,张章这么说,突然有种还是别穿在身上的感觉,毕竟有些事物不适合受到星点的污染。
这边张章说完,突然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感慨声,“原来我是制服控啊……”
“……”
“明天我去搞件医生外袍来,你喜欢医生袍吗?先说好,学生装我是没法穿了,就这张老脸穿上也不合适,西装你是见过的,没什么新意,嗯……其实我比较偏好军装,要不去买件空军的常服吧,白色的,……”
只手唔到张章嘴上,雷刚叹息声,声音夹杂在温热的水汽里无奈的开口,“我们两个不需要这些东西,现在不需要,以后也不会需要。”
张章转过身勾住他的下巴晃了晃,“情趣,懂吗?嗯?算了,先这样儿,等时间长了我再想写别的花样。”
雷刚笑了笑,偏开头走到了客厅,年就见这几次面,哪用得着培养情趣?走到沙发边捞起衣服套上,想到外面不明情况的人对军人的评价,猴急、粗鲁、没情趣,可这有啥办法?比起慢慢悠悠的培养情绪,回了家直接抱老婆上床才是正事。
张章贴过来蹭他,喃哝开口,“这周想好怎么过了吗?”
雷刚正弯腰套裤子,纹丝不动的单脚立着,淡然开口,“在家里。”
“家里?”
“嗯。”雷刚直起了身,深深的看着张章,“以后这里就是我家。”
张章愣了下,然后缓缓的弯下了眼角,笑开了牙齿,“回头给你配把钥匙。”
雷刚点头,勾着张章的脖子亲了口,“所以你定要小心。”
“嗯,会的,有了家,就绝不会死在外面。”有了家,就应该珍惜自己的命,他懂雷刚的意思。
两个人搂着在沙发上坐了会儿,前面的电视放着访谈类的节目,明星把自己的部分私生活曝光在大众面前,总是能够掀起阵议论的热潮。
他们说不上喜不喜欢这类电视节目,说实在的,娱乐八卦离开他们的生活太远,又太过光鲜亮丽,记不住这些明星都是谁,看了不过五分钟,视线就往对方身上飘,三两下就抱在了起。
当雷刚在沙发上进入自己的时候,张章才发现半年前的那天自己是幸运,身上没有伤势的雷刚求索的力度十足,几乎要把人给撞散了,完全没有花俏的动作,粗鲁暴力的几乎要把肺部的空气完全掠夺。
两个人各做次也算是公平,激情退去,张章带着雷刚出去找吃的。
雷刚在5点过就接到程兵的电话,在屋里直等到9点才把人等到,自然是什么都没吃。
穿着厚厚的衣服,两人漫步在街道边,霓虹灯和车灯在黑夜里闪烁,临近12点,街道上的人流依旧不息,还没打烊的店铺隐约可以看到丝丝的年味透漏出来。
“托你的福,我还有机会在国内感受下过年的气氛。”张章四顾寻找店铺,只手伸进雷刚的外衣口袋里,交握的手远比另外的半边身体暖和许。
或许是晚上的原因,雷刚对这样的举动坦然的接受,他反手将指间插入五指的间隙,懒洋洋的笑了笑,嗯了声,其实他也很久没在外面过过年,对于基层的军官而言,过年也不过是个名词。
“明天白天再出来走走吧,接点儿人气,诶,选好没?想吃什么?”
“随便。”真没什么挑剔的,饿极了树根都能吃,何况是坐在馆子里吃饭。
张章抬头深深的吸了口气,示意前面的个路边摊,“吃那个吧。”
“好。”
这路边摊是个小炒摊,看样子肯定是没食品卫生牌照,几个桌子摆在遮阳棚下,四周用方格子的彩布围了圈,掀帘进去里面充斥着老汤的肉香,隐隐夹杂着葱姜蒜的气味,里面有桌男女,都很年轻透着股潮气儿,女孩子画着微浓的妆,有种才从夜场里出来的感觉。
“要出去玩玩吗?”等菜的时候,张章翻腕看了眼手表,12点过点儿,应该还有些场子还没到高潮时间。
雷刚挑眉。
“混混时间,我知道几个环境还不错的地方。”
“你想去?”
“回家就是睡觉,时间白白浪费了。”
雷刚抿嘴笑着,“我们时间还长,不过你要去我就陪你。”
张章点头,掏出了手机,想了想又放了回去,“算了,明天再说。”说完,直起身子喊了句,“再来四两泡酒,两杯装着。”
“大半夜的……”
“冷啊,温差差距太大,回来都有些不习惯。”
雷刚点头,不再说话了。
菜个个的上来,冒着热气儿,油光亮泽,香气四溢。
两个人闷头吃了会儿,先把胃垫上,张章抿了口酒,状似心不在焉的问了句,“你想给儿子起什么名字?”
雷刚手抖了下,垂着的眼帘看不清情绪,低头扒了口饭,才淡淡的开口,“这样很好。”
“什么?”
雷刚看了眼不远处的年轻男女,“就现在这样,很好。”
张章低头想了想,“其实我有点儿事没和你说……”
雷刚的目光闪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