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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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教父大人?滚蛋! 作者:君太平

    会是这副德行……

    沈中将没有开口,唐小祖宗也很安静低调,只是这样的安静有点不正常。

    沈萧和教父大人也很低调,这样的安静正常,因为今天这可以算是他们的热身赛,三天后参赛的就是他们两口子了。

    有句话说得好,低调做人高调做事儿。

    三年前,沈中将和唐小祖宗结婚的时候,沈萧就知道这道理,三年后,在三天后他马上要步上礼堂之前,沈萧绝对不会干给自己使绊子的蠢事儿,不管这是不是有作用,他都没有土匪婆子那么高调。

    出来混,迟早要还的。

    第二七三章 婚宴溜号

    婚礼现场,频频引人注目的不是台上的新人,而是那个安静低调坐在沈家家属席上的陌生男人。

    男人五官精致,高挺的鼻,薄翘的唇,褐色的眼珠流动着盈盈的温柔。他安静的坐在沈家那个铁嘴流氓身边,看着台上的婚礼,不时侧头低声在铁嘴流氓耳边说着什么,两人边说边笑,举止相当亲密,他身边坐着沈家三代中的老大,军中最年轻的中将沈浪,他们偶尔也浅笑交谈,跟桌上沈家其他的同辈看上去氛围也相当不错。

    猜都不用和猜,这个男人无疑就是沈家送出的第二张请柬上的主角之,铁嘴流氓沈萧三天后要结婚的对象——蓝依·霍兰克·克劳伦斯先生。

    沈家三代中的第二个男对象。

    远远看着,就知道那个男人不是什么般的普通角色,只是安静的坐着没有过的动作,给人感觉却是说不出来的尊贵。

    动作跟装扮样,随性居,举手投足间却优雅十足,看得出那是受过很正统的贵族教育。中国有句古话,富贵三代才懂吃穿,五代方知文章,五代之后才能教养出真正的贵族。那种气质是从骨子里透出来的,学不来的,就是所谓的画虎不成反类犬。

    “那就是沈家那个政法办鼎鼎大名的铁嘴流氓的结婚对象?”

    “看那样子,应该八九不离十就是那位了吧。”

    “看上去不错啊……”

    “……沈家人眼光什么时候次过……”

    看着看着,就耐不住开始嘴痒痒,嘀咕两句,这样的场合八卦下不稀罕,何况今儿这事儿本来就是在沈家的场子上,嘀咕沈家的事儿就是理所应当。

    “……沈家这就第二个男对象了啊,沈家人怎么思想怎么这么开放?搁我这里就算折腾上天,都没戏。”

    “人家过的幸福不就行了吗?瞅瞅沈浪那两口子,人家小日子过得好……”

    “……还以为过不了两天就要掰呢……”

    沈墨这场婚礼没什么忌讳,但是沈家向来不喜欢搞什么排场,请的人大都是沈家的亲眷和军中跟沈家交情深厚的些人,沈墨自己的朋友三四不,女方的亲眷也少,说不,结果还是满满当当坐了六七十桌,其中光是沈家的亲眷都四十来桌,没办法,沈家家大人。

    沈萧左右瞄了瞄,伸手越过闻人斯于在沈浪面前敲了敲,“老大,三天后没这么宾客吧?”沈浪收回台上的视线,转头看着沈萧,“为什么没这么?都是家里的亲眷,沈墨结婚请了,你结婚还有不请的道理?难道你们两口子结婚还见不得人了?”

    “你们结婚的时候明明没有这么。”沈萧眉头皱得死紧。

    “怂了?别啊,铁嘴流氓先生,你要认怂这就不好玩了。”

    “铁嘴流氓你会因为宾客被吓到?这算不算今年听到的最搞笑的笑话?”这个在法官面前大庭广众面前谈笑风生侃侃而谈的大律师,会怕这个?

    “如果没有你们这群准备生事儿的,我自然不用。”沈萧不以为然的耸耸肩,他不会害怕啊,如果没有这个前提的话。

    “呵呵,原来你也有怕的时候。”

    沈萧的话,让挨着两张桌子的沈家都乐了。沈萧这家伙平时不拔尖不冒头,也不轻易干什么得罪人的事儿,唯留情动手收拾的人就是沈离那个土匪婆子,相当会做人。所以有什么的时候,惧的那个主儿般不是他。

    “别怕,六哥,结婚是喜事儿,撒开欢儿折腾把,这辈子都能铭记好。”

    “好啊,胆子放大,有什么了不起的……”

    沈萧端起水杯喝了口,放下杯子淡淡的看着豪言壮语的沈成,“没什么了不起的?各位,沈成同志的豪言,请你们找个本子记下来,到时候免得有人不认账。”没什么了不起是吧?他到时候倒要看看,到底有没有什么了不起的。

    “嘿!老六,你三天后,马上就要结婚了,还敢欠债啊?”沈成瞪眼,他这个马上要结婚的人胆儿还不小啊,敢跟他这个不知道哪年哪月才办事儿的呛声?

    “四哥,结了婚我讨不回来,这没结婚的我还讨不回来吗?”

    “……”

    “所以,我们就可以毫无顾忌?”沈中将笑得很无害。

    “大哥原来言而无信。”沈萧还没接嘴,教父大人微微笑,侧头看着身边的沈中将。

    “我有吗?”

    闻人斯于笑得无害了,“大哥可是当着爷爷的面承诺过,射击输了我和萧结婚就高抬贵手的。”

    “……”

    “慕,大哥答应了高抬贵手,不干你什么事儿吧?”沈成把希冀寄托在了直没有出声的大嫂身上。

    唐慕从头到尾都没有开口,安静的坐在沈浪身边,听见教父和自家那口子的对话,只是淡定的端起水杯喝了口水,眉头都没有动下,再听见沈成的话,抬起头笑笑,“可能你要失望了,我欠了蓝依的人情,早在之前,他就开口把来收债了。”

    他欠了人家的人情,人家早就讨上门了,他能怎么着啊?

    “……”

    台上程序完,就开始了婚宴的主题曲——喝!

    中国式婚宴什么都是虚的,最后这个才是实的,沈墨之前对这个宾客直不是很清楚,因为有专人包办负责,来了酒店,看着这场面才眼晕的问了问负责搞这个问题的沈同志,得到准确的桌数——七十九桌!差桌就发了!

    再看那酒水区堆的酒,新郎官就彻底晕了。尼玛,这是结婚么?这是开聚酒大会才差不!

    沈萧以腰伤没有恢复脑伤还在观察周期为由,拒绝了加入灌新郎官的行列,安安静静跟自家那口子坐在位置上吃了顿饱饭。

    沈萧用身体为由挡酒,沈家人本来想拉教父去顶数的想法直接被打消了,于是沈老三结婚,沈萧两口子滴酒没沾全身而退。

    除了他们两口子,唐慕也是全身而退的那个。今天沈墨这家伙有的是灌酒的,他就不凑热闹了,他比较想整理好装备等三天后的那场酒聚。

    喜宴持续了个钟头之后,纯吃饭的都吃饱了,喝酒才刚刚兴起,喝酒扯酒茬儿的兴致高昂到整个婚宴的宴会厅都差点吵翻天了,西装军装脱了,挂在椅子上挂得花花绿绿的,袖子卷,瓶子横,直接开吹。

    沈萧拉着教父大人,偷偷溜了,这场合不适合不喝酒的。

    “闻人先生,有没有兴趣跟我去个地方?”出了门,清晰的空气迎面而来退散了鼻端的酒气。

    闻人斯于微微挑眉,欣然笑,他什么时候舍得拒绝他的要求?

    “去之前,我们得先去个地方。”沈萧拉拽着自家闻人斯于走向车子。

    沈萧把车子开到他的公寓停车场,丢下宾利换了辆路虎,然后又载着教父大人跑了趟批发市场。

    “沈先生,又来买东西吗?”刚进店门,店主就熟稔热情的招呼道。

    “嗯,老板,老规矩。”沈萧进门也不选东西,直接对着店主招呼。

    “好咧,稍等,我这给您拿。”店主是个中年男人,笑呵呵的看上去脸和气生财的生意模样,看见沈萧身边跟着的高大男人时,有些微愣,“沈先生您这朋友有点高啊。”

    沈萧侧头看了看身边的男人,“嗯。”

    闻人斯于淡淡的扫视了圈,没有询问他家沈先生到底要折腾什么。

    店主很快就把东西准备好了,封了整整三大箱,“搞定了,沈先生,都齐了。”

    沈萧点点头,侧身龙骑士着身后的男人摊手,点没有客气的意思,那动作完全是习惯成自然。

    闻人斯于也是很习惯成自然的在兜里摸出卡递给伸手过来的爱人。

    “老板,临时决定的,身上没有现金,麻烦了。”这店面不算很大,般都是现金支付,刷卡对他们来说没有数现金票子来得便捷。

    店主看着这两人这自然而然的动作有些不解,但是也没有做深想,“没事儿,没事儿。”店主转身去小收银台翻出已经快要积灰的划卡器,准备收钱。

    “密码,闻人先生。”走了两步准备给钱的沈萧转过身问身后的爱人,银行卡密码。

    “六个。”

    付完钱,沈萧刚准备搬东西,结果在闻人先生的瞪视下乖乖的收了手。于是向来连电话都嫌重的教父大人屈尊降贵的解开袖口干劳动力的活儿。店主看见以往都不用帮忙的人今儿在边,赶紧上去帮着把剩下的箱子都搬到了车子尾箱。

    第二七四章 最后的单身岁月

    车子在高速路上开了四十分钟,下了高速的公路路况不大好,路面被重车压坏了,车子性能不错跑起来依然有些颠簸,心疼老婆的教父大人二话不说,把沈先生直接提到副驾驶座,自己亲自开车。

    两个小时之后,他们到达了目的地——所小学。

    车子开进校门的时候,操场上没人,学生都在教室里上课。

    闻人斯于熄了火打开安全带,侧身越过档位,揉了揉副驾驶上半躺着的爱人的脑门,“还好吗?”

    沈萧把放到半的座位升起来,捏了把有些轻微酸涩的腰,“没事儿。”

    “真没事儿?”闻人斯于微微眯眼,“那晚上上床别求饶。”

    沈萧耳根红,这个满脑子黄色废料的混蛋,他就算没伤没痛也扛不住他疯狂的索取,别提他现在还算小半个病患,不投降真等着他折腾到断气不成?

    拍开男人的手,沈萧径直下了车。脚才刚刚下地,车门都没关上,教学楼里就匆匆的奔出来个戴着眼镜衣衫洗得泛白的中年男人,脸意外的笑意。

    “沈萧——真是你啊?!”

    “李叔,好久不见,还好吗?孩子们好吗?”沈萧点点头,对着中年男人扬起淡淡的笑意。

    “好好,我们都很好,你呢?上次过年的时候给你打电话直没有打通,同学们都想给你拜年,祝你新年快乐呢。”中年男人笑意真诚淳朴,带着喧嚣都市中人没有的那份质朴。男人是这所学校的校长。

    “过年的时候有点事儿在忙,电话没在身上,谢谢你们的心意。”他过年的时候正光荣的住在医院里呢,电话都光机丢在抽屉里哪里听得到电话。

    闻人斯于打开驾驶座下来,安静的看着自家沈先生笑意妍妍的模样。

    李校长听到关车门的声音,转过头看,看着靠在车上的男人,微微愣住了,“带了朋友来吗?”

    沈萧看着车门边的男人,噙着笑摇了摇头,“李叔,他是我爱人。”

    “是吗?恭喜你喽,什么时候请我们吃喜糖?”质朴的中年男人听有些意外但是并不是吃惊,然后高兴的笑了,完全没有被沈萧这个特殊的爱人给雷到。只是那已经刻满沧桑的脸上似乎了些什么,又少了些什么。

    闻人斯于听到沈萧这样大方的介绍自己有些惊讶,没等惊讶完这边又被那边坦然的态度给整愣了,这到底是他太out了还是这人的思维太前卫了?

    “专门给你们送喜糖来的,我们三天后结婚。”

    “那么恭喜二位了。”李校长拱拱手,脸中肯的祝福。

    沈萧绕道车尾打开尾箱,“闻人先生,来帮忙吧。”

    三人合力把尾箱里的三个大箱子给卸了下来。

    “沈萧,希望这里面不要全是你和你爱人的喜糖。”

    “我给同学们备了今年的学习用具,我结了婚可能暂时有段时间不会待在国内。”沈萧拍拍箱子,摇了摇头。

    “得!又让你破费了,我替同学们先谢谢他们的沈叔叔了。”李校长也不客气。

    “李叔,你什么时候能改掉这客气的习惯?”沈萧相当无奈的耸耸肩。

    “实质性的感谢你要我也没有,嘴上句话而已,我还是有的,你也别客气。”李校长推推眼镜,脸我客气还是你客气。

    下课铃响了,教室里的孩子像放出栅栏的小野兽样冲了出来,看见操场上停着的车子瞬间沸腾了,传十十传百,不到五分钟,整个学校里上百个学生通通涌到了操场上来,把沈萧围了个水泄不通。

    闻人斯于在边,没有在被围,看着沈萧被簇拥在中间,笑得眉眼全开,闻人先生还有些不在状态,这什么状况?

    “沈叔叔......”

    “沈叔叔......”

    “沈叔叔,你终于来了......我们可想你了......”

    沈萧被学生围着,左句沈叔叔右句沈叔叔,被双双大大小小拉扯着,没有不耐没有厌烦,提起身边两个年龄较小的孩子抱在怀里,丝毫不在意自己的西装和白衬衣被双双脏兮兮的手给画上彩画儿,开怀大笑的模样看上去万分迷人。

    “......嗯,沈叔叔也想你们了......”“周小虎,成绩进步了么......”

    “小月......胳膊还疼吗......嗯......”

    “程峰小朋友,会画小猪崽了不......”

    挨着他身边的小孩子,他挨个挨个点名,几乎都记得他们的名字,记得他们的事儿。

    孩子围在他身边,叽叽喳喳的给他讲着他没来这段时间的事儿,给他说新年快乐,虽然晚了几个月了......

    那画面......很温馨!教父大人第次用这个词,应该是平生第次用,却感觉相当不错。

    大点的孩子想要沈萧陪他们打场篮球赛,被教父先生警告的眼神打住了,然后选择坐在操场上给他们讲了堂英语课替换。

    李校长挽留他们留宿,考虑到教父大人挑剔得令人发指的毛病,沈萧断然拒绝了,他可不想整晚陪着某个家伙睁眼到天亮。

    他家这男人,是那种宁愿睁眼晚也不会在他不满意的地方闭眼睡觉的。

    不能留宿,留下吃顿饭还是没问题的,吃完晚饭天差不快要黑的时候他们才从那间山区小学离开。

    “我不知道我们家沈先生还做慈善。”山路有些颠,闻人斯于开得很慢,还没上公路天就黑下来了,山路难行,车速就慢了。

    “谈不上慈善,只是想给这些留守的孩子个稍稍好点的环境。”沈萧把腰背抽离些不让身体大面积的接触座椅,以免颠簸着腰。

    “什么时候开始的?”

    “我打赢第桩官司赚到第笔钱的时候。”那年他二十岁。

    “我听说学校也是你出资建的。”

    沈萧嗯了声,“那年夏季下暴雨引起泥石流,把原来那几间危房样的教室给埋了,孩子们没地方上课,最近的学校都在十几公里外,太远了。”

    “沈先生,我好像找了个心地善良的老婆啊。”他是混黑道的啊,可是他找了这么个善良的老婆。

    “滚。”沈萧翻了翻白眼,这个男人酸起来的样子真的让人恶寒。

    “沈先生,我刚刚就想问,你那个李叔好像点不惊讶我们的关系。”不但不惊讶,那表现是不是太平静了点?

    离开了山路,公路虽然路况不好,但是也不会太颠,沈萧重新把身体靠回椅背,“他十几年前就干过的事儿,他怎么会吃惊?”

    闻人斯于侧头看着自家的沈先生,“你是说......”

    “他是我的小学老师,十几年前就大胆出柜了,他为了他的爱人毅然放弃了切,然后他们两人来了这里支教,五年前,他的爱人肝癌去世了,他就个人守着那所学校,寄托所有的心血。”

    点点头,他就说那人对他们这特殊的关系表现是不是太平静了点。

    “闻人先生,我想如果我是李叔我守不了......”个人的日子太难了!他没有那份对着爱人的坟头哭完之后个人背着两个人的所有过日子的勇气!

    闻人斯于侧头看着已经侧身面朝着他的沈萧,伸手握住他的手拉到唇边亲吻了下,“我说了,沈先生,这辈子,陪着你,不管什么姿态。”

    “谢谢。”沈萧抿着唇低低的说了声。

    是他太患得患失了,婚前恐惧症吗?有这个可能。这段时间总是看见什么都感叹,都联想到他们两个人身上。

    “沈先生,我想听你说我爱你。”

    “闻人先生,我爱你。”

    “嗯,谢谢,沈先生,我也爱你。”

    那晚,沈萧和闻人斯于还是没有回去,他们把车子开到山顶,相拥着坐了晚,直守到初阳从海平面上升起,在朝阳初升的山顶疯狂拥吻......

    第二七五章 婚礼头天

    沈墨办了婚礼之后,沈家就只来得及简单的收拾了下,气儿都没有喘,马上扯开场子办沈萧的事儿。

    1号的婚礼,按照老规矩,头天就开始闹起来了。

    相比沈浪那次平地声雷,沈萧这次算起来温和了,至少接到请柬的人这次都淡定了,有了先例,再来次,那接受度肯定要高很。

    虽然接受度高,但是点也没有影响大院中那些踏门槛的人的热情。相比三天前沈墨婚礼那正正常常的婚礼,沈萧这次还是跟三年前沈中将的情况要类似些,毕竟性质相同。

    沈浪结婚的头天,整个军区大院的人差点没把沈家的门槛踩烂,终其原因就是想八卦下沈浪找的那个能让他心甘情愿踏进婚姻坟墓的男人,到底是长了什么三头六臂。结果沈中将带着媳妇儿直接窝到小两口的爱巢去了,压根儿没有见到人影子。

    这次沈萧结婚,沈家的门槛再次承受这群八卦份子的摧残。

    早,沈萧还在睡梦中的时候,就听见楼下院子的喧哗声,捂着有点发疼的脑袋,沈大律师装鸵鸟的把脑袋埋在被子里,死活不愿意起来。

    “再睡会儿。”教父大人嘟囔声,被子掀,跟着钻进了被窝,搂着自家沈先生闭着眼睛腻歪。

    沈萧眼睛都没睁,直接把脑袋扎进身边男人的怀里,享受着爱人温暖的体温,整张脸都埋在闻人斯于的胸膛上,鼻端呼吸间全是男人那独无二的体香。这样了,他还不干,任性的蜷缩起自己的身体,双腿挤到男人修长的双腿中间,把自己整个都埋在了男人的怀里才算数。

    抱着不断往怀里钻的爱人,闻人斯于加紧了双臂拥抱的力道,嘴上却陶侃,“沈先生,你不怕窒息?”

    “我乐意......”闷闷的声音从怀里传出来。

    “明天才是婚礼。”闻人斯于有些无奈又宠溺的用下巴蹭了蹭怀里人的发顶,他到底在怕什么?也不反对结婚,临头了又怕。

    “闻人先生,我们走人吧,回意大利去。”沈萧豁然抬起头,瞪着怀抱着自己的男人,本正经的说道。

    听到沈萧的话,闻人斯于第反应是愣了下,然后无语失笑,“沈先生,明天就是婚礼了,你现在要跑路?你不怕被沈家上下剥你皮?”

    沈萧挫败的又扎进闻人斯于宽厚的怀抱,发泄的用脑袋狠狠磨蹭男人的胸口的皮肤。

    “萧,跟我结婚有这么恐怖吗?”

    听,沈萧干脆伸手掐!尼玛,这混蛋明明知道他不是在排斥跟他结婚。

    被掐的男人连眉头都没有皱下,猛然翻身把怀里的人压在了身下,居高临下的看着他,“跟我许下百年契约都不怕,现在怕跟我面对个婚礼吗?”

    流氓听,扬起下巴傲然笑,再也不埋头当鸵鸟了。

    他跟这个男人注册个辈子都离不掉的婚都有勇气,区区个婚礼确实没必要吓成这样!

    因为情况特殊,加上其中个新郎官的家远在地球另边,省下了堆老习俗,沈萧他们的婚礼程序相对来说就简单了不少,迎亲这茬儿也直接省了。

    七大姑八大姨都过大院来凑热闹来了,中国人都喜欢热闹,人越越好,老话都说,人家开口不会问你家有少钱,都是问你家有少人,因为这可能就是中国人口这么的重要原因之。

    家里办喜事儿,人就要安置,沈家最经久不衰的娱乐绝对是国粹——麻将。

    桌子摆,四人凑,就是桌。

    沈萧两口子慢摇慢晃下楼的时候,院子里就支上了十来桌国粹,屋子里七大姑八大姨挤了沙发,三句不离明儿结婚的两口子。

    “醒了?头还疼吗?”看见沈萧两口子下楼,正在泡茶的田朦关心的问了句。

    沈萧揉揉脑门,“好了,没事儿。”

    他们两口子那晚跑到山顶上去当了把超哥,结果充当人肉被子的教父身强体壮没事儿,被裹抱着怀里的人反而娇气的感冒了,发烧了两天。

    “感冒药吃了吗?”

    田朦的话让沈萧摸了摸鼻子,有些不自在的转了下眼珠子。

    教父很不客气的告状,“还没吃,他耍赖。”边说边瞪了眼身边的人。

    “老六,你几岁了?吃个感冒药还耍赖?”田朦侧头就白了某人眼,拿了干净杯子倒了杯白开水递给蓝依,“蓝依,把你媳妇儿押去吃药,明儿就是婚礼了,还不认真吃药,明天爬不起来,你就等着挨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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