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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书生(NP) 作者:rrhehehe
看了看自己的身亲兵服装,这些警戒的狼骑却并不会阻拦他柳寒江!
有门!柳寒江身子转,没有向宅外走去,而是左转向里最偏僻的地方疾步而走。若想让狗分辨不出自己身上的毒药味道,最好的办法就是干脆待在上官潋晴放置毒药的房间内!
而若他是上官潋晴,会把毒药放在什么地方?当然是安全、人少、通风、干燥、照不到阳光的所在!柳寒江的眼睛扫啊扫,终于定在了左边间最寂静的房间上。就是这里了!迅速地推开房门又关上,柳寒江不出所料地闻到了熟悉的腐尸臭气、看到了上官潋晴的那些宝贝头颅。
幸亏狼骑的防卫重都在宴会的大厅那里,还有放置军事地图等的房间,所以这个偏僻的所在只是时不时有游哨走过,才让他柳寒江趁机溜了进来。
安全了!柳寒江呼出了口气,但心里并没有太过放松,就算今躲过了狗鼻子的搜寻,以后又该怎么办?他总不能每次都那么好运地躲到这个放置毒药的房间里吧?人无远虑、必有近忧啊,总得像个法子劳永逸才好!
不过,还没等柳狐狸想到法子,他的近忧就来了。只听被关上的房门,突然又被人从外向内打开,随着吱嘎的声音,两个颀长的身影走了进来,边走边在谈话,个声音低沉厚重,个声音妖异慵懒:
“恭喜、恭喜,上官侯爷从此束身归朝,正可为国尽忠,将来高展鹏翅,前途未可限量。”
“彼此、彼此,司马王爷念归顺,今后人之下万人之上,真是千古未有的殊荣啊。”
沉默两秒之后,两人同时冷哼了声:“狗皇帝!”
却原来是上官潋晴和司马重锦两人听完了宣旨,借口如厕,来到了僻静的地方商量到底如何回复皇帝百里离风了。皇帝倒是挺大方,既给爵位又给官位,但这又岂是上官潋晴和司马重锦想要的?倒是百里离风把皇位让出来的话,两人还会考虑下!
两人相互讽刺取笑了下之后,转头看向屋内……顿时停下了脚步!
柳寒江冷汗哗啦啦地流啊流,嘿……嘿嘿嘿嘿……这两人战场上搭档得很默契不说,就连平日的表情也挺合拍的嘛!个盯着他柳某人的脸黑得像丢了尚方宝剑的包公,个看着他柳某人的脸笑得像不怀好意的曹操,黑白搭配得跟黑白无常似得……真、真要人命啊……怎么办?解释说自己拉肚子拉到放毒药的屋子里了?那就别想见到明天的太阳了!
此时,原本还很远的狗叫声也接近了房门,嗖、嗖、嗖三声,谢子游、荭景、卫长瑞几乎是不分先后地闯了进来:
“看来就是这里了!”
“阿寒,你在哪?”
“好大的胆子,竟敢绑架本教主的夫人!”
行!很好、很强大……连捣乱的也来齐了……柳寒江在风中无语凌乱,让他撞在豆腐上撞死吧!他怎么总么倒霉啊,下辈子,下辈子他再也不敢不信神仙、佛祖、耶稣、真主……下辈子,他定见了个神,管他什么乱七八糟神,见了就烧香!
上官潋晴脚踢翻了条从门外扑往他的毒药上的狗,额头青筋暴露:
“谢、子、游!你们找错地方了,这里是本将军的实验室!”
不可否认,凡是做医学研究的人基本上都是有洁癖的,上官潋晴虽然因为是个带兵打仗的将军,对这点看得不是太重,但还是无法容忍任何能掉毛的动物进入自己的实验室,其实也就是毒品室。
司马重锦锐利的眼神死死地盯向柳寒江,身上散发的寒气几乎将空气结成了冰霜:
“东方,别告诉本帅你是迷路迷到这里,或者是要到这里找治肚子的药!”
难不成东方是匈奴的奸细?或者是百里离风派来的卧底?要不然怎么解释与上官潋晴毫不相干的个亲兵,竟然会出现在这里!
柳寒江内心痛哭流涕,理由都被你说光了,还让我怎么说啊?55555,柳寒江啊柳寒江,稳住!就算老天爷都抛弃了你,你也不能放弃自己!!
在另条狗扑进房内、扑到自己的身上之前,柳寒江骨碌骨碌转的眼睛终于聚焦了,猛地纵身抱住了上官潋晴的大腿,以舍身喂狼的觉悟倾诉道:
“上官将军,小人能够跟您这么靠近,就算是死也值得了!小人对上官将军见钟情、再见倾心、三见……此生不渝!小人好不容易打听到上官将军喜欢来这个地方,豁出了被军法处置的危险,向司马大帅撒了谎言,躲到了这里……小人做得切,只是为了能够亲芳泽,跟您说个几句话,单独处上那么小会儿……”
我叫唐僧、我叫我碎碎念,我肉麻不死你我就不是柳寒江!柳不要脸边倾诉,边又用包扎着绷带的手笨拙地从衣服褶皱里夹出了束……狗尾巴草(路上等游哨过去的时候在墙角粘上的)……殷勤地献到了上官潋晴的眼皮子地下。没办法,这破季节连朵花都没有,只能用草充数了。这根,可是代表了心意啊!
两位将军、大帅,别瞎猜!不要误会!我柳寒江为人绝对清清白白、堂堂正正,没有任何不可告人之处!我坦白、我都招了还不行吗?我不就是偷偷摸摸地想要跟上官美人告个白吗?你们千万不要想太了!
上官潋晴的笑容破碎成了不规则的拼图,扭曲、抽象、很有世界末日地球崩溃的味道!就你这丑鬼,还见钟情?再见倾心?三见……此生不渝???
司马重锦的脸庞抽搐得如同结网的蛛丝,不停地抽啊抽啊,左抽抽、右抽抽,很快就能把整个房间抽成盘丝洞了!他到底收了个什么亲兵啊,他错了!这东方哪里比狗熊那小子强几十倍啊,简直就是另个让人头疼的狗熊,狗熊他亲戚“狗腿”!还是个喜欢男人的狗腿!
谢子游拿眼角瞥了眼柳寒江,没大在意,他家的寒江打死也不会抱着个人的大腿这么肉麻!谢大少仔仔细细把房内打量了个遍,没发现什么不妥,于是只能脸疑惑:“真的找错地方了?”
荭景失魂落魄,双眼有点儿发直:“这可怎么办?差不把整个京城都找遍了,怎么还找不到呢?”
卫长瑞满脸狠厉,处在爆发的边缘:“三天内找不到柳儿,本教主血洗整个京城!”
黑狗、黄狗、斑狗、花狗……群尽职尽责的狗狗们对着柳寒江的方向在咆哮:“汪汪、汪汪、汪汪!”
可惜的是,那里还有个足以混淆视线的毒药罐子,放得离柳寒江实在太近了。另外还有个毒药混合体:上官潋晴,长期接触毒药的他,身上自然会带着毒药味道。所以,狗狗们的判断被忽视了……很彻底地忽视了。
十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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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重锦最近很头疼、非常头疼,不但要处理繁杂的军务、应付死赖在军营视察的御史、随时随地与上官潋晴勾心斗角,还要帮某两个天生不安分的亲兵擦屁股!
揉了揉太阳穴,司马重锦看了看被狼骑绑到虎贲军营里的的壮瘦两名亲兵,感觉自己似乎已经提前衰老,很有了沧桑的心态。先将眼睛盯向问题比较的瘦弱亲兵,司马重锦无奈地提问:
“东方,你这次又怎么惹到上官将军了?”
这小子的心脏到底是什么东西做的?即使被上官潋晴养的毒蛇、毒蝎、毒蚁、毒……许许稀奇古怪的毒物吓过,还是对上官毒人不死心!要不是东方总算还是他司马重锦的亲兵,怕是早被上官潋晴收了小命。
柳寒江没吭声,身体还被上官潋晴的药物麻痹地动弹不了,别说答话了。但是柳亲兵不说话,不等于狼骑不说。于是押解柳寒江来虎贲军营的狼骑,义愤填膺地将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的柳寒江批判起来:
先说早上,亲兵东方竟然胆大包天,偷偷地溜进狼骑的总部,妄图接近上官将军的寝室,心存不轨!
柳寒江肚子里头在腹诽,我呸!我柳直男对那个变态不轨?母猪上树还比较可信。要不是谢子游他们大清早地就撵着狗找他柳寒江,他至于往那上官变态的地盘跑吗?
再说中午,亲兵东方色心不死,眼看着再无法闯进加强了戒备的狼骑总部,就潜入了外头那个上官将军日常洗澡的池塘。此时,叙述的狼骑脸孔憋得通红,这东方简直太邪恶了!上官将军的贵体又岂是他种低贱之人可以窥视的!!
柳寒江身上的鸡皮疙瘩前仆后继地涌了出来,他柳某人要看也是看女人,绝对不会看光着身子的男人,会长针眼的!要不是谢子游他们连午饭都不让人吃,跟着狗追得他柳某人走投无路,他至于跳水里头躲狗鼻子吗?
大冬天的,也就上官潋晴那种变态还会在户外洗冷水澡!只不过凑巧了两人相中同个池塘,在错误的时间错误的空间错误地遇到了对方……这怎么能说偷看人洗澡呢?他上官潋晴不要名誉,我柳寒江还要呢!
然后说晚上,亲兵东方两次被狼骑撞破好事儿,知道再也无法接近上官将军,于是丧心病狂地竟然用了血咒,妄图使用邪门歪道咒魇上官将军!
是可忍、孰不可忍,上官将军宅心仁厚,不计较亲兵东方的种种作为,但是作为属下的狼骑怎能再眼看着某卑鄙、下流、无耻的癞蛤蟆继续猖獗下去!几人合计了下,甘冒着上司的责罚,擅自把亲兵东方捆了,来向司马大帅讨个法!无论如何,也要还上官将军个清净!
柳寒江觉得自己真的很冤枉,比窦娥还怨!要不是谢子游他们追整都不累,他至于狠下心割手腕,将自己的毒血放置到不同的地方,引开狗鼻子的追踪吗?
明明就是你们这帮子狼骑自己用有色眼光看人,放个血你们也要跟那上官变态联系起来,还诬陷他咒魇……拜托,没文化就不要瞎猜!有这么咒魇人的吗?连根上官变态的头发都没有,光用我柳某人的血咒魇,管用吗?
司马重锦面对狼骑们控诉的目光,嘴皮子蠕动了下,半晌没蹦出个字。东方啊东方,你说你怎么就不是匈奴的奸细,狗皇帝百里离风的卧底呢?那样好,掌拍死就能了事!可偏偏你小子竟然是个喜欢男人,而且是喜欢上官潋晴那种蛇蝎美人的虎贲士兵!
带兵不容易,带像东方样的兵不容易!考虑到东方虽然行为诡异,但是毕竟没有触犯军法,司马重锦愣是厚着脸皮装没看到狼骑们愤怒的眼神,又冲了另边也被绑起来的狗熊亲兵问道:
“大熊,你这次又闯了什么祸?”
司马重锦对这位属下又爱又恨,虽然呼噜太响了些、为人太没神经了些、容易闯祸了些,但毕竟还是员勇将!若不是看他在虎贲里三天立功、两天闯祸,升升降降得实在不是办法,他也不会让这么名勇将当区区的亲兵。
狗熊亲兵可没有被上官潋晴下毒手,嘴巴张就要回话,没想到话没出口,先是个饱嗝冲了出口,狗熊亲兵不好意思地咧嘴笑了笑,满脸坦荡荡:
“大帅,俺这次绝对没闯祸,俺就是吃了些狗肉,俺还特地给大帅也留了些呢。”
东方这小子虽然喜欢男人这点不太好,但看狗的眼光还是满准的。凡是他指点过的狗,那肉就是好吃,够劲、味香!(废话,能最先找到柳寒江的狗,能不是好狗吗?)
狗熊亲兵完全没有被某狐狸当枪使的自觉,意犹未尽地砸吧砸吧了嘴。老辈的说过,吃狗太的人,身上就会发出种对狗不善的味道,所以狗遇到种人都是有远躲远,可是有了东方在旁边就不样!真的很邪门,以前他是想吃狗肉都找不到,如今狗却个个不要命地往他身边跑!吃得他那叫个欢,吃得他那叫个饱,狗熊亲兵满足地眯起了本来就不大的小眼睛,这就叫:每天狗肉滚三滚,神仙也都不稳!只要闻道狗肉香,就是神仙也跳墙!
司马重锦脸颊边的肌肉抽搐了下,没闯祸?偷狗吃?这两天满京城带着狗找人的狼骑们,感情是根本没进这头狗熊的眼里,满眼只剩狗肉了!为什么、为什么这么脱线的人,竟然也是他虎贲的人……要不是、要不是看他作战很是勇猛……司马重锦狠狠地握了握拳,为什么虎贲的人个两个都么不让人安生呢!
顶着狼骑们鄙视的目光,司马重锦硬着头皮憋出来句:
“本帅定好好教导属下,今后绝不会让他们再给上官将军添丝麻烦!”
抓狗吃件事情,真的不是本帅主使的!你们这么看本帅什么意思?大熊啊大熊,你哪天不给我司马重锦找事儿做,就浑身闲得难受了?还什么特地给本帅也留了些狗肉……根本就是诚心拉本帅给你垫底吧……奇怪啊,大熊的脑袋什么时候这么好使了?
听了司马重锦的发话,狼骑们互相看了看,点了点头退出了司马重锦的帅帐。司马重锦毕竟是军之帅,这么说已经很给狼骑面子了,还是不要太得寸进尺。至于若是将来那两个人敢再犯……就算他们就地处决了两人,有了这次的告状上门的事情发生,司马大帅也挑不出狼骑的错处了。
待得狼骑们退出大帐,司马重锦冷飕飕地目光带着锐利的刀锋,无情地扫向了两个捆绑成粽子的闯祸精……
狗熊亲兵浑身激灵,仿佛被刀子剜了似得,嗓子嚎了起来:
“大帅饶命啊,属下和东方真的真的真的没触犯军法!”
司马重锦的气势稍懈,也是,这两人没触犯军法,倒是以什么名义处罚他们呢?
狗熊亲兵再接再厉,以立生死状地气魄惨叫道:
“大帅息怒啊,就算属下和东方哪里做错了,属下和东方今后也定会戴罪立功,杀几个胡人给大帅在上官将军面前长脸!”
司马重锦的情绪平稳了下来,嗯,很快就要再跟胡人打仗了,现在就打军棍打废了两员勇将,是有可惜。不过,大熊什么时候这么会说话了?几句话的功夫,竟然让他产生了不应该处罚两人的感觉……难道真像这狗熊平日所说,吃狗肉之后,真的就会让人突然间开窍了?
假的!其实切都是柳狐狸教的!
司马重锦呼出了嘴里的最后口怒气,做出了最后的判决:
“以后你们两人谁都不准擅离本帅十步!违令者……斩!”
本帅以后把你们绑在身边,随时看着你们……总行了吧?这两个小王八羔子,司马重锦很有些啼笑皆非地摇了摇头,重新垂下头,就着灯光,批起了被狼骑们打断的军务。
底下的大王八羔子跟刚刚脱离了药物麻痹的小王八羔子交头接耳中:
“我说丑鬼,还是你小子行!教我的话把大帅都唬得愣愣的。”
柳狐狸撇了撇嘴,谁唬人了?明明就是咱两人根本没触犯军法,作为以军法为本的军之帅,又怎会因为个人喜恶随意责罚人?这叫君子可以欺之以方!柳狐狸庆幸着自己又躲过了狗鼻子追踪的天,又开始为第二天担心起来,不离司马重锦十步之内,还怎么躲避灵敏的狗鼻子?
偷偷瞧了瞧专心军务的司马重锦,柳狐狸低声朝狗熊亲兵问道:
“以后,咱们真的不能离开大帅十步?”
狗熊亲兵点了点头,然后伸熊腰,用蛮力撑开了本就捆不住自己的绳索,大大咧咧地朝外走去:
“咱们大帅话向来言九鼎,你走九步、九步半都没关系,可是只要超过十步……”
“咣当!”把厚重的砍刀以离弦之箭的速度,贴着狗熊亲兵的颈侧飞过,没入了对面的盾牌上,露在外面的半个刀身在昏暗的灯光下发出了寒森森的光芒,随着倒地的盾牌晃啊晃啊晃!
“看到了吧?”狗熊亲兵面带得意,指了指明显从司马重锦方向飞来的砍刀,收回了差点越过十步范围的左脚。总是让东方这小子显摆也太掉面子了,怎么样,这次可让我也显摆了回吧?
柳寒江咽了口唾沫,不由自主地用肩膀蹭了蹭颈侧,脖子上阵冰凉!被找到,然后被人男压;还是不被找到,但是被男人砍……这,实在是个很严肃的问题!
柳狐狸的眉头紧紧地皱成了个川字,感觉头发都要因为用脑过度变白了……想不出来,实在是想不出来怎么可以不离开司马重锦十步,又不被狗儿发现……这次,他柳某人的前途,真是……堪忧了啊!
漏子
苦思、冥想,柳寒江拼着夜不睡,甚至连所有的历史典故、志怪杂谈,甚至街头留言都过滤了遍,最后……还是没有想到个能待在司马重锦身边,却又不被狗狗们找到的万全办法!
所以说,他柳寒江上辈子、这辈子都跟当兵的有仇,很大的仇!都是这倒霉的司马重锦,要不是这大老粗中的大老粗头头,他柳寒江能被逼上战场吗?能被谢子游他们追得走投无路吗?能那么晦气地被贴上喜欢上官变态的帽子吗?
想是这么想,但是柳狗腿在司马重锦面前却没有露出半分不满,哪敢啊,人家巴掌就能把他柳书生拍成薄饼,比老虎还厉害,供着都来不及呢,还惹?
柳寒江乖乖地在司马重锦的身后,从高台上扫了眼下方本来作为虎贲操练场所的地方。操练场的四周已经满密密麻麻的人群,连附近的树上、远处的房顶上,也爬着很人。
这两日因为御史赖在军营里不走的缘故,虎贲停下了日常的操练,改为了打马球。闹得京城里没事儿干的人,个个地往虎贲里跑,生怕来晚占不到个好位置看热闹。
本来柳寒江应该庆幸因为虎贲停下操练,他可以不用暴露自己弱不禁风的事实的,可是摊上被狗搜捕的事情,柳寒江也就没了因为这种小小的庆幸而高兴的心情了。
作为客人的御史终于坐着车,在片震耳的喧闹声中来到了操练场。下车,自有侍卫立即扶着他那肥硕的身躯,登上了司马重锦和上官潋晴所在的看台。
此时,台上张着大红的防风帷幕,在风中微微作响;台下则是士兵环立,手持刀枪,禁止闲人靠近。当御史登台,司马重锦和上官潋晴立刻齐了起来恭迎。等御史在正中张空着的大椅子上坐下,上官潋晴便吩咐鸣锣、击鼓,开始打球。下子引得全场万头攒动,都伸长了脖子挣看眼朝廷派来的御史大人。
御史满面红光,只觉得全身充满着种愉快的尊贵感,不由地摸了摸腰间皇帝御赐的金腰带,正了正身子,好让围观的百姓观看自己的威仪。御史甚至觉得这也是种特殊的恩赐,因为要是在平常,这些已经被皇帝放弃的京城最底层的百姓,有几个人可以见到他?
操练场上的锣鼓声敲得越来越响,全场都兴奋了起来,大家等待已久的打球就要开始了。在万众瞩目下,两队身穿窄袖衣衫的狼骑和虎贲将士,骑着高头骏马,手中各拿着支下端弯如新月的球杖,神态飞扬地驰入了场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