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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龙血(NP) 作者:云水吟
良久,舅父在这山梁上遍寻无果,奈何遍寻无果他仍然固执不去,他好像认定了我就在这山梁上,就在此处,甚至直到旁搜寻的龙溯近前回禀,舅父仍未见丝放弃之意,反倒是龙溯面上颇惧色,半天小心翼翼开口道,“舅父,山梁上到处也找不到,皇兄他是不是走远了?我们是不是该往远处追?”
龙溯言,舅父当下敛眉,他甩袖直喝道,“混账,找不到也要找!方才澧水下,灵息动才片刻,你以为你皇兄能走远?再者,你我疾行追赶,路未再见灵场之动,他们肯定还在此处!”
真糟糕!
冰刃包围,时间久耗,依如今之状,舅父非但要在这里再次搜寻,甚至他还祭起水灵法阵,自澧水岐门路探查灵息,天哪,这算怎么回事?为什么我历经千辛万苦,好容易等来了脱困之机,到最后,竟是舅父他前来百般阻扰?!
本以为搜寻不及,北境长老会先往岐门而去,哪料到今时他寸步不移,害的我与幽无邪就连转道泗水之机都难以寻及,而舅父灵力之盛不下父皇,若今时强拼,肯定死路条,若是空耗,这。。。
大乱之际,灵兽长强兵下嘉迎是必然,再者,如今九幽灵场弱点受制,幽魔君主也必定心焦万分,果然,此际幽无邪见舅父久久不去,耐不下性子直问我道,“龙衍,你这舅父大人好生厉害,怎么办,难道我们这是要直等,等到他等不及了再说么?”
直等?只怕我二人等不及了,舅父他也不会等不及,怎么办?
片刻思绪,当机立断,我回身只朝幽无邪道,“不能等,这样,你我分开走,你现身先往岐门,引开我舅父,我转道泗水再往龙池,记住,与北境长老只可周旋,不可硬拼”,言出未半,哪料到幽无邪立时打断,此际幽魔君主表情奇怪,他忙是把拽过我手,大惊道,“什么,你要自己个人去龙池?龙衍,你是不是脑子都急糊涂了?!你现在无法御风,这路崎岖,你想走到什么时候?再说,旦不在我身边,你就连形迹都无法隐藏,不行,这行不通,这不行!”
灵力俱丧,无法御风是不错,不过幸得九翼之灵相助,疾行如风,日千里尚不在话下,再有,反正如今我因龙角之失,龙息式微,舅父他根本无从感知我所处,其实如此说来,只要幽无邪能够顺利引开北境长老,顺利引开这众寒水精兵,我人去往龙池反倒还方便些。
脑中所思,我俱告知于他,然幽魔君主沉思不允,此际他眉头紧皱,双手死死扣在我腕上,只沉声道,“不行,万在半路碰上谁怎么办?你现在这个样子,我不放心,还有,龙池隐秘,虽说临行时,本尊已下令血祸等人其旁守候,但其中幽魔刻印,你又怎么打得开?”
路山村野地,碰上谁倒不大可能,不过他既道幽魔刻印,想必定需要他幽魔君主亲临方能打开,如此看来,依今时之势,我能否前往龙池,关键就在幽无邪能否顺利引开北境长老,当然,引开北境长老后,他还要龙池与我会合,这,这又在给他出难题了。。。
思至此,我抬首看向幽无邪,显然此际,这幽魔君主已然明白我意,片刻,他自嘲失笑,却是张开双臂揽我在怀,叹承诺道,“龙衍,你放心,本尊自会拼尽全力助你前往龙池,其实那龙池幽魔镜,事关我幽魔族命运,甚至九幽灵场也全系于此,龙衍,倒是你,你可千万不能让我失望。。。”,言至此,幽无邪益发收紧双臂,他吻我面上,喃喃又道,“按说本尊度流亡,素来疑善变,可是每次国之危急,千钧之刻,本尊都不得不仰仗你,不得不信任你,是的,以前是不得不信,如今我却是真的信任你,龙衍,我的宝贝,有时候我真想你只是青龙衍,不过,唉,你却不能不是青龙帝。。。”
通言语尚不及我反应,幽魔君主最后附在我耳边,留下句“路小心”后,即催灵现身引开舅父,而此际拿捏到位的灵息之动果然引得北境长老路追去,只不过,当舅父与众寒水精兵直追幽无邪时,龙溯却并未如我想象中跟随而上,少时,我藏身于丛生草木之后,只见得定域亲王化龙声清啸,腾身却往泱都方向而还。。。
泱都之乱,乃至五灵之乱,如今已发不可收拾,想来龙溯应还有自己的算盘,抑或者,这其中还有他事,不过今时今地,实在不容我再作分神,我应该快快转道岐门。。。
路疾行,飐风之力果然名不虚传,如今崎岖山路如履平地,甚至当四围天光渐亮,当我抬头已见朝日时,我早离开了澧水之境,今时连绵不绝的岐门山脉横亘眼前,龙池所处应已不足百里。。。
岐门为界,其南为我水族之境,其北即是幽魔领地,而龙池虽在岐门之南,但其邻近九幽已不足十里,也就是说,如今我愈近龙池,即是愈近九幽,虽说百余年前,那幽无邪曾绑我此处,当初岐门山就是片荆棘,人烟俱无,但如今我再抵此处,路往北,却发觉愈往北,灵场愈不稳,灵息愈暗淡,四处皆为副大耗之状,莫非那幽魔镜长困龙池,正是这切因由,抑或者,极北灵息的大耗。。。,与天南风息的不稳,也有什么相关?
再往北,我愈加小心,因为再往龙池前行,就只有条路,也就是说,幽无邪与舅父若要在我之后,还不算糟糕,如若他二人在我之前。。。,那岂不是又要狭路相逢?当然,无论如何,幽魔君主说过会拼尽全力阻拦舅父,那我现在脑中再繁杂也是白搭,不如门心思前行,速速前行。。。
因灵场不稳,行路开始变得艰难,而遍布的荆棘也益发茂密繁杂,从先前的没过我双膝到如今堪比人高,甚至我走不得几步,衣袍磕磕绊绊,手肘足踝早就被划的处处伤痕,唉,幽无邪不是说那血祸在龙池旁守着么?那现在他在哪儿啊,这龙池隐秘,又有幽魔之隐,他倒是快些现身,倒是快些引我前去啊!
足下艰难,不觉间我竟开始心焦气躁,甚至今时别无他法,我还必须徒手拨开丛丛荆棘,沿记忆中龙池之路前行。。。,唉!其实也怪我,少年来这么重要的水族圣地,就因为其神秘禁忌乃至于不祥,我竟不曾查到底,或者说这百年间,我也曾遣人查探过二,但每每下属回禀,俱道不见什么洞穴,不见游龙刻印,莫非今时,我也见不到龙池了?
好容易穿过重重荆棘迷雾,我方想寻处略高山丘,放眼看看这龙池所处,不曾想此际我方仰首远目,竟发觉苍空上赤羽流火,山风中凤鸣声声,是百鸣兄,真的是他?他怎也会寻至此处?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小鸟并不知道陛下要去龙池,其实小鸟是怕小幽拐走了陛下,于是他就在水族往幽魔族的这条路上,来来回回不知道飞了久,好,这下小幽去引开舅舅了,小鸟筒子找到陛下了
本来也许只有小幽,舅舅说不定还能拦下陛下,这下好了,小鸟也来了,这下拦不住了 ,宿命!
具体请看下章,今天双(本来可以再早点的,实在是被某个很要命的脑残恶心到了,说的话太不像人话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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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这章小幽有句话很无奈,却很现实:大家都想陛下只是青龙衍,但陛下却不能不是青龙帝= =
歧路(下)
我努力登上处略高山丘,方欲挥袖呼唤丹凤,不过他羽帝陛下目力是何等锐利,今时尚不及我出声,他已然收止羽翼,落地复作人形,百鸣兄,真的是百鸣兄。。。
眼见羽帝赤衣,疾步而来,这时间我真真是少心绪上涌,四目相对时是不知言何,直至丹凤他近前把将我拥住,我尚不知回神,此刻我下意识与他紧紧相拥,张口明明有千言万语,可谁曾想到最后,我竟至于语出哽咽,只知颤声道,“百鸣兄。。。,见到你真是太好了。。。”
紧紧相拥后,羽帝闻我絮语,今时他又见得我这身狼狈凄惨之状,衣衫破落,处处伤痕,不由急声问道,“龙衍,你怎会个人在此?该死的,我就知道幽无邪那厮没安好心,是不是他从麒麟手里救你脱困,却又想乘乱劫持你去九幽,是不是?你现在。。。,可是个人偷跑出来了?天哪,这身的伤。。。”
羽帝语急声,此际他手抚上我臂上伤痕,甚至不及我回话,忙又道,“宝贝儿,没事的,没事的,来,不用管他任何人,孤王这就带你回泱都!”
言出,羽帝环抱过我,即要展翼催灵,而事实上,事实并非如他所想,故而此际我忙是推开他怀抱,急急言明龙池议,然而龙池秘境,丹凤闻所未闻,今时这羽帝陛下见我语出急切,时不觉有惊有异,少时待我言毕,他颔首示意明白,出言却道,“是吗?这世上果真有如此秘境所在?不过龙衍,当初孤王离开澧水后未有几日,玄天苍鹔曾携龙珠入你水族朝中,他直言道你龙帝陛下澧水落难,唉,反正今时你水族朝内大乱,众臣已不知何为真,何为假,万般该死你那不成器的死弟弟,不知因何他竟能够得到你水族长老首肯,这些时日来,你若再不现身,孤王只怕他狗急跳墙,这就要强行继位称帝了。”
哦?竟有此事?
少事桩又桩,桩桩俱已刻不容缓,而今时最紧迫我只望入龙池再复龙身,只不过如今。。。,幽无邪呢?他为何还不到?
正是心焦如焚时,四围总算出现幽魔行迹,也许因羽帝火灵息极盛,那守候龙池旁的血祸方才察觉异动赶来相见,而此时幽魔左护法现身,他不见幽魔君主,却见羽帝与我并立处,当下面上疑惑,张口即问道,“龙帝陛下,我们君上呢?”
想必今时,幽无邪还在与舅父周旋,不过事不宜迟,如今不妨先叫这血祸引我去龙池,然后再作他议,既如此,我匆匆与左护法言明概况,正待他前行引路,不过今时,这左护法显然对羽帝颇有顾忌,虽说他面上不曾顶撞,但行事犹疑我已然看在眼中。。。
不过这也对,龙池秘境,事关重大,虽说幽魔族与羽族相隔甚远,平素并无积怨,但这等关系族命运之大事,如今左护法未见幽魔君主,大约还真不敢轻举妄动,当然,今时我心中固然明白,此情此境,羽帝欲往龙池俱不过因我而起,决非想要与他幽魔族任何不利,但是,以那龙池水息之盛,又处处透露出禁忌不祥,那百鸣兄既为炎灵至尊,只怕还真不宜贸然前往。
正是略见僵持时,岐门路上忽有灵息大动,此际青空上冷龙疾行,冰蓝鳞甲,身寒意,而他颈间身侧暗色幽魔息缠绕,不错,正是舅父与幽无邪,今时舅父为幽魔息所阻,几番催灵龙身翻腾,而幽无邪不是舅父对手,幽魔息本已呈大耗之状,如今再经此路周旋,幽魔君主只怕已到强弩之末。。。
争斗至极处,幽无邪复作人形,他气息不稳,冷汗淋漓,唯手中幽魔索暗色愈浓,杀意顿生,而舅父见此亦自青空而下,此际北境长老身侧不见有任何兵刃,他眼见到我后直喝道,“衍儿,你还不过来!”
狭路相逢,我心中无底,尚好今时有羽帝在侧,我还算略略安心,此际闻舅父所言,我拒不近前,张口只质问他道,“舅父,如今朕龙角不存,灵力俱丧,而这世上唯有龙池能助朕再复真龙之身,若是今天不去龙池,难道你想叫朕往后辈子都只是个废物么?!”
我言冷声,舅父却避重就轻,此际他步步近前,又朝我柔声哄道,“衍儿,舅父带你回北境,好好养灵后你不会成灵力都没有的,你会恢复的。。。”
我不要养灵,不要去北境,不要他骗我!
思及方才凤百鸣所言,却道我水族长老首肯龙溯继位,再加上今时又看到舅父百般阻扰我去龙池,我心中真是愈想愈气闷,抬首之际不由朝他怒道,“舅父,你千方百计阻我龙池再复真龙,到底是为何?为了让龙溯登基继位?舅父,你知不知道龙溯那畜生就快败光整个水族江山了,你知不知道现在连云山嘉迎关,那灵兽族必定强兵百万,说不定连壅涉关都已经告急了!”
“江山江山,你就跟你那该死的父皇样,满口的帝王策略,满口的雄图霸业,你知不知道当初你根本就不该登基继位,你本就该随我冰海清修,现在好了,难接难,祸再祸,你以为龙池是什么地方?龙池是龙神之墓,你真要去了,会有大的灾祸!”
我言怒声,哪料到舅父闻言竟仿似比我还要火大,今时他番抢白,又是灾祸又是龙神之墓,甚至还要质疑父皇,还要质疑这么年来,历代龙帝所求。。。?
帝王策略既无咎,雄图霸业又何错?既然身为帝王,哪能不谈江山,再说我继位千年有余,从来不曾妄作杀伐,我努力的不过是五灵制衡,四海昇平,而如今,龙溯自毁社稷,水族乱,则五灵皆乱,难道我就该任往后战火连绵,生灵涂炭,那灾难岂不是会大?
舅父之言我无法赞同,当然,现如今我也不指望他真的能说出那所谓的灾祸到底会是什么,因为神鬼之说素来难料,虽然不可不信,但也不可尽信,再者唯今之计,除了龙池,我早已经没有退路,所以,就算真的会有天大灾祸,我也只能硬着头皮上。。。
时对峙,舅父不见我回话,他当下不管不顾羽帝与幽魔君主在旁,竟是瞬及移步,手扣上我右腕即要将我拽过身侧,而我毫灵力俱无,今时退无可退,下意识只知往羽帝身后避去,开口急声道,“不入龙池,朕决不跟你回去!”
情急下我手拽过丹凤衣袖,闪避于他身侧,而今时今地,凤百鸣本不知北境长老身份,如今他闻我二人交谈,反应过来忙是挥袖炎火力成屏障,直直将我护在身后,甚此际时,那旁灵力大耗的幽无邪见此,亦是闪身而前,此际幽魔索再起,幽魔君主眼扫过舅父,又愤愤瞥向凤百鸣,张口竟冷笑道,“龙衍,有句话本尊可要告诉你,现如今这群人都他妈的没安好心,本尊虽然也不是君子,但至少如今,我幽无邪是真心想助你恢复十成灵力,至少日后你还有能力自保,若是今天,你真的随这长老大人同回北境,往后直都这般楚楚之态,撩人心痒,别人先不说,就说你这好舅父,说不定他先将你揉圆搓扁了!”
幽无邪此语太过放肆,莫道我听在耳中已然惊怒难抑,而舅父闻言则是火冒三丈,今时北境长老催灵剑挑开幽魔索,张口即喝道,“放屁!”
舅父大怒,出手愈显杀招,而幽无邪再耗灵,如今竟仿似连躲避也颇有些吃力,不过这幽魔君主素来口无遮拦,今时他见得舅父怒意愈盛,竟是嘲讽道,“长老大人这么生气做甚?莫不是被本尊说中心思,恼羞成怒了?什么与你回北境,什么养灵,什么冠冕堂皇,你这老匹夫若没有私心,你扶什么定域亲王上位?你的宝贝衍儿若真要随你回北境,他这辈子就被你困在北境了!”
幽无邪愈说愈不像话,而我反应过来只觉难堪至极,其实百年前我大病场,舅父就曾经提过我不该登基继位,再说他不愿我执政江山不止天两天,甚至他也早说过我该随他北境清修,不管如何,舅父他是我水族九代神官之首,是母后的嫡亲兄长,又怎么会如幽无邪所言不堪?!这,这简直。。。!莫不都怪我这些年来太荒唐纠葛,到如今竟至于累得舅父面上难堪。。。
回神过来我羞怒难当,发觉如今羽帝之袖还被我攥在掌心,不由得是自我鄙夷,无地自容,而今时乘乱之际,我讪讪放开羽帝衣袖,方欲开口向他求助,不曾想此际百鸣兄未卜先知,他当下再将我拥入怀中,炽热的掌心抚过我面颊,只笑安慰道,“宝贝别担心,孤王明白,你需要幽无邪助你入龙池恢复龙身,至于这长老大人,孤王替你拦住他!”
言出,羽帝催动炎芒,闪身加入战局,而幽魔君主方得片刻喘息,忙是抽身后退,把拽过我衣袖即往龙池前行。。。
按说羽帝十成炎火力,与舅父的冰海龙息孰胜孰负难以预料,不过今时,舅父已然为幽魔君主路缠耗,就算凤百鸣也不是他北境长老的对手,但不管如何,要丹凤为我赢得片刻时机,那绝对不在话下,而此际我摒去脑中种种杂念,转身再见眼火凤冰龙缠斗苍空,百鸣兄,拜托你了。。。
作者有话要说:小幽这张嘴,舅舅真恨不得撕了这张嘴= =
其实舅父大人还是无私的,他想带陛下回北境,主导思想是为了帮陛下避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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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鸟的出现,让陛下倍感安心,说实话,到了如今这步境地,这世上对于陛下来说,最靠得住的就是小鸟了,不提情爱,至少这兄弟之情不假;小幽的确是毒舌,不过也的确犀利,他那句“他妈的这群人没个安的好心”,听这话,舅舅毛了,而俺们的小鸟筒子马上就表态了,我是真心的,我是好心的,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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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要就怪陛下拽过小鸟的袖子,这副可怜模样,直接导致了小幽的炸毛= =
小幽在心里叨咕:特么的,老子费了这么大劲头,好不容易带他跑到这岐门山,你特么的凤百鸣从哪儿冒出来的?冒出来还像个救世主,特么的小宝贝儿还往你身后躲,老子不爽!
开启
再入龙池,路秘境,此际我随幽无邪步步疾行,眼见他打开重重幽魔刻印,片刻间已至当初青光壁,而青光壁道道龙纹,游移不定,其后汪深潭,静水无波,福祸难测。。。
立于光壁前,我方欲走近查探机关,实未料此际幽无邪因灵力大耗,他撤去最后道幽魔刻印时,竟是步不稳,踉跄跪倒在地,而今时这厮手尚扣于我腕,拉扯之间,不由得亦将我同拽倒。。。
狼狈起身,我忙欲扶他定,哪料到此刻千钧之际,幽无邪竟不知吃错了什么药,他非但把将我拽于怀中,甚至这厮语不发,忽的就发了狂般啃咬在我唇上。。。
该死,这种时候,他发的什么疯?!
幽无邪狠狠揉我在怀中,蓦然而来的唇舌交缠直叫我又惊又怒,甚至今时,不及我推拒斥责,这厮得寸进尺,他好像等不及了般将手探入我衣襟,轻重揉捏,状若疯狂,有甚者,他还就着我二人拉扯之势,把掐上我腰臀。。。,疯了,这厮难道疯了不成?!
惊怒之下,我奋力推开他去,转身直往青光壁,而此际于我身后,幽无邪未有片语,他当下起身定,阴沉却又灼烈的视线死死胶着我身,这,这厮。。。?我真是没空与他计较!
此时此刻,秘境外舅父与丹凤必是争斗不休,而秘境内机关前,我手抚上青光壁,但见壁上游龙,道道蜿蜒,而其中道骊龙颌下有明珠,时隐时现。。。,唉,想来百年去,少事端,唯此处尘不变,只不知现而今,这机关是否仍需我九成灵力,还是说,这光壁本需我灵本之血?
掌心与明珠相触之际,身后幽魔君主忽而开口,今时幽无邪步近前,他眉间忧色难掩,却问我道,“龙衍,本尊记得你曾说过,这光壁需要你九成灵力方能打开,如今。。。,你要如何开?”
若有九成灵力,我又何必耗用来动这龙池机关,而唯今之计,光壁上骊龙龙珠隐现不定,那我也只能强催灵本之血,试天命了。。。
自龙角之失后,从强动心脉余力直至耗用灵本之血,而再,再而三,我这破败身躯屡屡受创,甚至如今再动灵本,我都怕自己会承受不住,会不会索性真元耗尽,命归天,不过,既然太傅曾说过龙池是恢复龙身的唯希望,既然都已经费尽心力从澧水赶至岐门,纵是死路,我也认了!
再动灵本时剧痛难忍,而我掌心所催青锥滴滴碧血,血流下落于骊珠,即刻化散,今时随着血流输注,那明珠渐亮,青碧如蓝,然不知是否因龙血未满,抑或是其他缘由,这光壁竟然如前时,纹丝不动。。。
胸口剧痛,我身冷汗,而青锥散乱,血渗不止,要命,莫不是今天如此情境,竟是要耗尽我这心脉残血。。。?还是说舅父所言,这就是祸?
浑身冰凉,大约我面色已至惨白,而今时旁幽魔君主见此,不由得步近前,他眉头紧皱,满面忧色,张口竟朝我道,“龙衍。。。,不要勉强。。。”
唉。。。,事到如今,还有什么勉强不勉强?
凉意彻骨,剧痛难忍,到最后我几至神思不清,我只知死死盯着面前光壁,直到青锥下骊珠血满,光华大放,直到光壁上游龙蜿蜒,入龙池深潭巨浪。。。
光壁不复,机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