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兽的魔法师 作者:衣落成火

    叨，“如果当年不是因为那些木行修真者最高峰的都只是金丹初期的话，又怎么会强行让子水突破元婴……”

    对于这么个看起来几乎已经半疯狂的人，阿洛并不觉得自己能够说服他——阿布罗斯眼睛里深藏的执念让人心惊，他现在需要的是不要让这个人进步地把血魔化魇之术蔓延，而让他跟在身边……不得不说，这样的举动，既是阿布罗斯监视自己，也是自己看着他，双方都有好处。至于他提出的要求……阿洛垂目，眼下要解决的首先是血魔化魇之术，然后才是其他。

    “那你就跟着我吧。”于是阿洛点头答应，“不过，你要把自己的脸隐藏起来，而且，也不要因为你的身份而给我们带来什么麻烦。”

    阿布罗斯的眼睛倏然亮了：“当然，这只是我们之间的交易而已……”他的身形逐渐隐匿于黑暗之中，“……我明天清晨会在城外等候你们。”

    他的呓语从远方传来：“我绝不会让任何人破坏这个机会的……绝不会……”

    阿布罗斯的气息彻底消失在周围之后，阿洛长长地吁了口气，只觉得浑身都很疲惫——并不是阿布罗斯这个人有么强悍、么厉害，只是对方总给人种隐约的压迫感，让人觉得不愿触碰。

    “……流牙，我知道你也很不喜欢他，不过，你别去招惹他。”阿洛被双强健的手臂搂过去，他没有阻挡，而是放松了靠着，“这个人罪孽缠身，碰到了没好事的，他现在找我们，我们先应付着吧，其他的等血魔化魇之术解开了再作打算……我总觉得，他让人觉得不安。”

    “嗯，我不理他。”西琉普斯也不是最初那个没有常识的人了，跟阿洛在起久了，也见识过很修真界的东西，他越是靠近某些层面，就觉得谨慎，天道无情，他不怕自己被天谴成灰，但那次阿洛被天道警示，却让他因此而产生了恐惧……如果他的洛因为他而被惩罚，他要怎么办？

    阿洛抬头触碰他的额头安抚着，他虽然不知道西琉普斯是为什么突然情绪躁动，但他不会让他直沉湎于此。

    两个人温存了会儿，西琉普斯想起之前的事情，低头问道：“洛，你知道那个什么子水吗？”

    阿洛犹豫了下，点点头：“……如果真的是我知道的那个‘徐子水’的话。”

    在修真界中，的确有个叫做“徐子水”的人，而且十分出名，阿洛在外门看杂书的时候，就有专门提起这人的，说起来，这人还掀起过场不小的风浪。

    具体的事情经过已经不可考了，不过，据说在很年前，那时修真界的高深功法已经有许失传，不过比起后来却好过许，虽然已经年没人能够飞升仙界了，可是达到了炼神、化虚期的也不少，不像阿洛那个时候，就算是元婴期的高手也变得极少了。

    徐子水此人生传奇，据说他最初不过是个散修，却独自修行到金丹期实力，得到了各派掌门的青眼，也有跟他修行同个法门的要将他纳入门下或是请他做供奉的，都被他拒绝，自言只爱人逍遥自在。

    后来不知是什么事，他在众人眼中消失了段时间，回来时却突然自己开创了个门派，取名“水云门”，广收弟子，他也不知道是有什么奇遇，竟然就这样突破金丹，达成元婴，之后闭关十年，由元婴至化神，于是抛下门派，出门游历，再五十年，他回归水云门，带回自创水行功法“水云舞”，而他本人的实力居然达至炼虚，跃成为修真界有数的高手。

    他门下弟子也是人才济济，他收留的首代弟子各个突破金丹，有十数人之，而弟子再收弟子，短短百年，水云门规模扩大数十倍，从三流的小门派跻身流，名声广播，而前来拜师的人也越发了。

    若只是如此，也只能说徐子水是个资质过人的天才，可他性情温良，从不吝于指点后辈，广泛交友，不拘道魔……而且他并无修真之人的孤高，修真者素来不爱去凡人界，偶尔前往也是不得已为之，徐子水却时常过去广洒福泽，赈济天灾、治理洪水，做了许好事。他这些年优容自若，不畏流言，十分潇洒，自然也惹来不少女修爱慕，他却没有与任何人结成道侣，但凡遇见有人来表现钦慕之情的，他就退避三舍，永不相见。

    这样又过去百年，徐子水达至渡劫期修为，与他交好的人都劝他快些收集法宝，以免渡劫时手忙脚乱，可徐子水却毫不着急，只把身边人都急了个够呛。而真当劫雷到来时，到他渡劫之地观礼的人有数以万计之，且既有正道修真者，也有魔道的领头人，两边互不干扰，也暂时放下仇怨，徐子水盘坐山巅，空中九天神雷道道劈下，他挨过，全不费力，最后心魔考验，他足足坐了九天九夜，最后呕出口血来，狂笑着化作金光飞升而去。

    在徐子水之后，修真界再没有个能得道成仙的，许人以为是《水云舞》功法的妙处让他以这样快的速度飞升，便对水云门趋之若鹜，水云门次招收弟子，又过数年，压下了原本水行脉的领头人，成为修习水行功法最大的门派，直绵延至今。

    徐子水就是阿洛所在时代五行门派为首水云门的祖师爷，修真界最后个飞升的仙人，也是最有争议、却从没有人诋毁的个。他的事迹被编撰成书广为流传，每个门派的杂记里都有大略，而水云门本身恐怕还有加详细的……阿洛当年就看过了杂记，只是时没有想起来，等听几遍，跟记忆里的对上号，他也就认出来了。

    阿洛想着，当初阿布罗斯做出那样的事，徐子水肯定是无法面对，阿布罗斯是他的爱人，却出卖了他的同道，他当然愧对无比，后来也不可能再回来接他了，可是阿布罗斯又是他认定的伴侣，他无法忘情，只好寄情于修行与积福，希望能够因此弥补些阿布罗斯的过错，也让自己心中安稳。而异界行，让他心胸广，也让他不再计较道魔之争，而只是以心看人，才会有那样的朋友，这样来他的心境提升，修为就快进步，直至渡劫。

    最后的那道心魔之劫，对他而言应该就是阿布罗斯，应属情劫，而他最终突破了那个成仙，就是放下了这个心结……也放下了阿布罗斯。放弃爱人他心中痛苦，所以会呕血，之后大声狂笑，就是释放这些年积存的郁气。

    成仙以后的徐子水应当不会再是从前的徐子水，先不说他已经去了仙界，即使他还有机会下界，而阿布罗斯去找到了他，切也都将无可挽回。

    何况，阿布罗斯造了孽，他就算去了修真界，也永远进不了正道，他的心思偏执，又有血魔化魇之术的怨气在身，修魔倒是能进境很快，只是修行邪魔道的人即使飞升也只能去魔界，与徐子水个天个地，根本再也不能相见……想到这里，阿洛不禁觉得有些唏嘘。

    所谓步错步步错，种什么因、得什么果。

    阿洛跟西琉普斯很快讲完徐子水的事情，又说：“我们两个在斯利维尔见到关于异修者的事情，那个天上有漩涡的异象应该就是徐子水开启宝物弄出来的，我们以后要回去修真界，大概也得这样来次。”

    西琉普斯这时候却没有心思想这个了，他突然搂紧了阿洛，声音有些嘶哑：“洛，你修道，我修魔……怎么办？”如果阿洛修行成仙，那他怎么追上去……

    阿洛愣，然后笑着拍拍他的手：“你担心什么，只有修行邪魔道的才要去魔界，你既不是修行邪魔道，还与我这正道修真者是道侣，到时候如果我成仙，你也会起来，仙界广阔，有人仙、有妖仙、也有魔仙。”

    187

    187、跟随 ...

    阿布罗斯遵循了他的诺言，用黑色的斗篷从头罩到脚，如他之前的装扮，默默无声地跟在阿洛和西琉普斯身后三步处，就好像两个人的影子样。

    西琉普斯对于外来的气息很不满，但是大概是因为受到过阿洛的告诫，所以不要说警告了，根本就当他不存在，阿洛是这样……他首先觉得跟这个人没有话题，再者所谓的因果总是由过的接触而来，他已经因为这人倒霉了，就不想跟他扯上任何关系。何况，阿布罗斯罪孽缠身，阿洛跟他靠近了的话，对他修为的进展也会有所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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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喀麦尔城，阿洛和西琉普斯从红狼佣兵团出来之后所进入的第个城市，也是他们正式走入人类社会的起点，作为前往大陆上三大魔武学院的道路的枢纽，这里的人流量总是相当大，可也正是因为这样，哪怕是已经做了很的防范准备，在灾难来临的第个周，它依然感染上这种众人所认为的疾病。

    阿洛再次来到这里的时候，城门守卫森严，没有了从前的热闹气氛，而显得比较冷清。

    在表明了身份以后，阿洛和西琉普斯进了城，阿布罗斯静静地走在他们身后，守卫的喝止了他，阿洛连忙说明是起的，这才让他跟了进去，期间，阿布罗斯仍然不发语。

    前面的两个人与他没有交谈，而阿布罗斯却似乎也并不怎么想搭理阿洛他们，他给人的感觉很飘忽，尽管披着色彩浓厚的黑色袍子，也依然没什么存在感——与他曾经作为星灵大预言师的时候截然相反。

    阿洛照旧在了城楼化丹施雨，西琉普斯也仍旧护在他的身旁，然而与以往不同的，大概就是攀上城楼阶梯最高层那里立着的黑袍人了。

    习惯性地用魔力操纵雨水的降落，阿洛能清晰地看到天空中肉眼难辨的怨气以极快的速度消散，整个城市都因此而得到了进化——也许是自身善缘的积累，也或许是天道的馈赠，每救治个城市，阿洛都能够感觉到自己心境的微弱提升——当然，这也可能是经历过灾难、亲身见证了死亡而造成的结果。

    然后，他感觉到了与往日不同的专注的视线，如芒刺在背。

    那是种执着到恨不能吞吃进去的、带着疯狂独占欲的目光，阿洛甚至能感觉到自脊背传来的火烫感，好像烙铁样。

    其实，阿洛很熟悉这样的目光，如果它的主人不是阿布罗斯的话——他很清楚自己的道侣，西琉普斯也总是这样看着自己，只不过，西琉普斯的目光会让他觉得安稳甚至安全，觉得温暖，觉得只要有他的存在自己就可以心无旁骛地去做切自己想做的事情。而阿布罗斯的目光，却只让他感觉到毛骨悚然。

    阿洛深吸口气，回过头，现在的城楼上早就没有了其他人，在他施法的时候，伴随在他身边的城主就依约离开，城楼上显得格外寂静，也正是因为如此，阿布罗斯的视线显得如此清晰。

    不过，也是当他回过头之后，阿布罗斯视线里的攫取感倏然消失了……就好像是打破了什么梦境样。

    阿洛忽然明白了，阿布罗斯刚才看的，其实并不是他。

    他看的是远在另个世界的徐子水，就在阿洛刚才施法的时候，他的身上浮现出种只有正道修真者才有的气息，而那道背景在城楼之上翩然欲飞，就好像当年的子水修行术法时候样。

    阿布罗斯曾经也是在这样不远不近的位置，看着他的子水意气飞扬，同时也温柔如水，阿洛的背影让他仿佛回到了当年的时光，瞬间恍然如梦。

    可是当阿洛回过头来的时候，阿布罗斯看清楚了阿洛的相貌，那些感觉就在刹那消散了。

    “不是……”他垂下眼低语，而后不肯施舍给阿洛任何点注意力。

    阿洛心中叹气，但这个人他却实在怜悯不来。

    西琉普斯搂着他的肩膀，凑到他的耳边：“洛，我不看他，你也不要看他。”

    阿洛抬眼笑了笑：“嗯，我只看你。”

    西琉普斯的眼里划过笑意。

    他们的工作已经进展了半有余，等到都做完了，他们就能够得到阿布罗斯手里的水珠，回去他们本来应该在的世界。

    阿布罗斯看着他们两个相依偎的身影，眼里飞快地划过丝嫉妒，但又很快地压了下去。

    阿洛和西琉普斯走下城楼，城主正在下面等候，见到阿洛之后就立刻迎上来，眼里是他们都见惯了的热情：“埃罗尔先生辛苦了！”

    微微笑了笑，阿洛颔首说道：“请不必介意。”

    城主连忙带领几人去往城主府，路上居然也没做太搭话，直到到了城主府门口，阿洛看到那里十辆装载着各种箱子的货车，才明白过来。

    “这是阿里纳斯王子殿下让佣兵们带来的草药。”没有等阿洛询问，城主就已经开始解释起来，“佣兵队长在府里等候，向您交接任务。”

    阿洛点头笑道：“我知道了，请城主替我谢王子殿下。”难怪之前没进行拉拢，原来这个城主也是阿里纳斯的人。

    西琉普斯拉了下阿洛的衣摆：“洛，看那里。”

    阿洛应声看过去，才发现原来在那些货车的车栏、箱子的角上，都有血红色的狼图案，而车子旁边立着的佣兵们似乎也发现了阿洛的视线，他们龇牙笑了下，曲起手臂，给他看印着同样标识的小臂上的徽章。

    果然是红狼佣兵团！

    心里隐隐有了些预感，阿洛有点急切地走进了城主府，在待客的大厅里，阿洛看到了几个熟悉的背影，个高大，个略为瘦削却挺拔。

    大概是听到后面的脚步声了，两个人齐齐回头。

    “嗨，埃罗尔。”

    “埃罗尔，你现在可真难找啊！还有我说流牙，找个时间再陪我打场怎么样？”

    黑发的阴郁青年和红发的健壮男人，果然是卡尔加和法尔非。

    阿洛不知怎地心绪有点不稳，但他很快地也露出个温柔的笑容：“……好久不见……你们怎么来了？”

    西琉普斯揽住阿洛的腰，虎视眈眈地看着这两个让他的洛“激动”的人。

    法尔非冲着西琉普斯阵挤眉弄眼，卡尔加则是走上前几步，立在阿洛前方，伸出手递给他个单子：“验货吧。”

    身后有木头嘎吱嘎吱响，其他团员已经把箱子都卸下扛进来了，全部堆在地上。

    阿洛知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他没继续问下去，而是拿着卡尔加给他的单子按照箱子的顺序个个地核对，里头大部分都是他之前列给阿里纳斯的想要的药材，少部分是和某些药材相似的杂草或者不相同的草药，他在心里估算下，如果天道还是帮忙的话，炼出来的丹药应该够用有余。只不过这些草药的成色明显没有精灵之森里的那些来得好，所以炼出来的丹药大概也会稍次些……以防万，以后再施雨时恐怕要增加点浓度才行。

    核对完了，阿洛点头说道：“没错，都在这里了。”

    卡尔加也点头，挥手，佣兵们帮着又都把箱子抬起来。

    阿洛看向城主：“我大概还需要在这里呆几天，城主……”

    城主忙不迭答应：“王子殿下说过，切听埃罗尔先生您的吩咐，这些箱子，您随意处理都好。”

    阿洛于是笑着说声谢，才对卡尔加说：“搬到我的房间里去吧，我们好久没见了，你和法尔非也跟我聚聚怎么样？”

    卡尔加没有反对，法尔非抓抓头发，没他发表意见的余地。

    城主看这情况，连忙叫人带着阿洛去他早已准备好的房间，而阿布罗斯因为是跟着他们块来的，他也准备让人去再打扫间客房出来，被阿洛拒绝了：“城主不用担心，他跟我们起就行。”

    阿布罗斯默认，城主也就听从了，等把他们送到房间门口，他就识趣地退下。

    佣兵们股脑把箱子全塞进房间，好在房间足够大，倒是没显得拥挤，之后卡尔加让他手下的人也离开，屋子里就只剩下了进门就倚在窗边的阿布罗斯、揽着阿洛坐在床头的西琉普斯两人和随便抽了椅子坐在他们对面的法尔非和卡尔加了。

    卡尔加定定地看着阿洛，直到他有点顶不住了，才说：“你做的事很危险。”

    阿洛愣，随即苦笑：“这也没办法，我必须做这个。”

    运送草药这种很普通的任务，根本不需要个佣兵团的团长和副团长亲自来，可卡尔加他们还是来了，这只说明件事，卡尔加很担心阿洛。

    这也不奇怪，大陆上疫病蔓延，佣兵团作为要走南闯北跑任务的，受到的影响必然不小，当然得到的信息也不少，当卡尔加知道了原来直在救城的那个人是名为“埃罗尔”的水系魔法师、同时身边还有个大战士的时候，自然也知道了他们的身份。

    卡尔加的表情黑得厉害，本来他就很阴森了，现在看起来是有些吓人，他又看了阿洛好会儿，说道：“尼玛很担心你。”

    阿洛僵了下，转头看看西琉普斯：“流牙，去把门看好吧。”

    西琉普斯深深地看了他眼，依言去在了门口，之后伸手张合了几下，才走过来。

    而阿洛则揉了揉眉心，冲对面的两个人微笑：“卡尔加，法尔非，到了现在，我有些事情也该告诉你们了……”

    作者有话要说：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下章完结，有可能是明天，有可能是后天……

    188

    188、离开欧亚 ...

    阿洛的发言结束后，屋子里陷入片寂静，阿布罗斯倚在窗边看着屋里的人，斗篷下面的眼仿佛蕴含着某种深幽的光。

    法尔非僵着的手臂搁在卡尔加的肩膀上，嘴角的笑容定格在个灿烂的弧度上，然后下刻，他的手被卡尔加巴掌拍了下来。

    卡尔加看着阿洛，侧下头：“所以你是异修者？本来应该叫做‘修真者’的？”

    阿洛点头：“是。”

    卡尔加又说：“你是从另个世界来的，进入了这个世界的具被当做祭品的尸体，而这具尸体是斯利维尔家族的人，于是你为了不受影响只能参加那个所谓的仪式放血还情、现在已经摆脱了斯利维尔家族了？”

    阿洛再点头：“是。”

    卡尔加继续说：“这次的疫病其实是有人恶意放出来的，目的是为了逼出你，而你因此接受到什么‘天道的警示’，所以不得不出来解决问题？”

    阿洛仍然点头：“是。”

    卡尔加顿下：“等这次疫病结束以后，你收集到可以离开的工具然后就要离开这个世界了，对不对？”

    阿洛苦笑：“……对。”

    于是卡尔加也点头：“我知道了。”

    阿洛看着他，忽然问道：“……卡尔加，你有什么感想吗？”

    卡尔加走过去，先看了西琉普斯眼，然后轻轻把阿洛抱了下，在西琉普斯忍耐极限之前很快放开：“这段时间我会在这里陪着你，不要去做什么危险的事。”他跟着低语，“那个乱来的阿布罗斯，我不信任他。”

    阿洛愣了下，微笑：“……好。”

    这个拥抱过后，卡尔加和法尔非起出去了，从他居然容忍了法尔非搂着他的腰而没有任何反应的行为上看，他的内心并不如表面上这样平静。

    门在他们的身后关上，西琉普斯挪过来，抱住阿洛的肩膀。

    阿布罗斯突然轻声笑了。

    阿洛没有看他，也没有说话。

    阿布罗斯语声轻柔：“埃罗尔，你不怕他们泄露出你的秘密吗？要知道，这片大陆上可是很人想要自然馈赠的……”

    阿洛垂目：“我既然告诉了卡尔加，当然就是信任着他，信任着……他不会背叛我的信任。”

    阿布罗斯哼了声：“那如果你信错了人呢？”

    阿洛靠着西琉普斯的肩膀：“把信任交付给他是我的选择，如果信错了人，也只是我时运不济，自然应该自己承受后果。”

    阿布罗斯目光灼然，字字地说道：“那么，你会原谅这个背叛你的人吗……如果他是有不得已的原因？”

    房间里顿时又安静下来，只能听到几个人均匀的呼吸声……或许，有个人的呼吸不那么平缓。

    这样的问题，谁都知道到底想表达的是什么，阿洛敛眸，他知道阿布罗斯是想在他这里得到个回答——作为与徐子水同样有着温和性格的修真者，他的答案……也许会让阿布罗斯而感到安慰，也许会加偏执。

    可对于已经知道了徐子水结局的阿洛而言，他对阿布罗斯有些怜悯，可并无好感。那么，他应该怎样给他个解答？

    沉默了会，阿洛抬起头说：“是朋友的话，如果他只是背叛了我伤害了我，而又有不得已的原因，在时间的推移下我或者会原谅，如果他伤害了我重要的人，无论是为了什么原因，我都会跟他绝交吧。”

    是的，如果只是朋友的话，这的确是阿洛真心的想法。

    阿布罗斯手指捏成了拳，又问：“如果不只是朋友，而是……爱人呢？”

    他这句话说出来，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