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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炉鼎( 修真,欢脱囧萌) 作者:泥蛋黄
糙肉厚呢。”
自片冰冷的黑暗中,殷寻问的意识逐渐回归,他睁开眼,习惯性地去寻找伴侣的身影,然后,他看到了正俯视着自己的阮昧知,妩媚,又凶残。
“昧知……”呼唤着爱人的名字,殷寻问条件反射般弯了唇角。
“亏得你在这种境况下还笑得出来。”阮昧知挑眉,笑得讥诮。
殷寻问这才注意到自己当下的境况,这里似乎是个山洞,黑乎乎的,格外安静。自己的四肢被牢牢铐在了个十字形的石架上,石架上所刻的符咒有些蹊跷,不仅禁锢了自己的真元,也禁锢了自己的神识。
“为什么?”殷寻问眨巴眨巴眼,心里只觉得莫名。
“为什么你不听我的话呢,你若乖乖听我吩咐事前吃药,又怎会事后无力反抗,以致落入这般境地。”阮昧知掐着殷寻问的下巴,笑得温柔,眼中却是无尽冰寒。
“不就颗药的事儿么,也……不至于这样吧。”殷寻问摸不准恶尸是发的什么疯,有些担忧。
“颗药自然没什么打紧的。”阮昧知的拇指抚上殷寻问的唇瓣,不住揉压,直到搓弄得鲜红若血,方才徐徐道:“打紧的是,你是因为本尸的关系才没吃药的。”
原来是吃醋了啊……居然连自己的醋都吃,阮昧知你这恶尸的心眼儿难道只有针尖大么?殷寻问自以为明白了其中缘由,赶紧解释道:“不是,我对你与对本尸是样的,你们都是阮昧知,于我而言,并无孰轻孰重之分。”
“所以,我才这么讨厌你呐……”阮昧知附在殷寻问耳边,轻声呢喃:“比起被轻待,我恨你将我与那两人混作谈,我明明……也是个活生生的人啊。可在你眼里,我不过是阮昧知的种状态而已,所以,你可以边理所当然地享受着我的侍奉,边谋算着怎样以融合之名抹煞掉我的存在。你叫我,如何不恨?!”
“这怎么能叫抹煞……”殷寻问忍不住叫屈,从分神到合体明明是修炼的自然过程!
“也许,对本尸而言不是,对善尸也不是,但对我,却绝对是。”恶尸嗤笑:“你殷大掌门的道侣,无论是何种模样都好,却独独不能是个诡计端的小人。因着你的存在,我被压制,被嫌恶,被抛弃。若你永远这么听话,我也不是不能继续静静忍耐默默牺牲,可你却连这点都做不到,所以,别怪我心狠。”
“你待如何?”殷寻问被阮昧知这番话说得心底发凉,之前他只当善尸最麻烦,本尸最无情,现在他才明白,真正可怕的是恶尸。前刻还亲密温存,下瞬就翻脸无情,而他从始至终,都不曾察觉到恶尸对自己的丁点恨意。
阮昧知退开两步,笑容桀骜:“我不想再为你奉献牺牲了,我要去过我该有的生活。”
“你要抛弃我?”殷寻问大惊失色。
“怎么会,我可舍不得你。”阮昧知俯下身,在殷寻问通红的下唇上轻轻吮,嗓音甜美得让人颤栗:“我会带你走,让你成为我个人的。我要你眼中只能看到我,耳中只能听到我,手指只能触碰我。我要你脑中,除了我,再无其他。我要你,没了我就不能活。”
虽然有点高兴于阮昧知对自己的厚爱,但殷寻问还是被阮昧知描绘出的前景吓出了身冷汗,阮昧知这根本就是要拿自己当禁脔啊有没有!小黑屋什么的……略重口了点吧。
唯恐将阮昧知刺激得加可怕,殷寻问无比婉转地抗议道:“我自是很高兴与你亲密无间,但我好歹也是派掌门,就这么不管不顾地与你私奔……你不觉得,这么干,略有点不合适?”
“有什么不合适的。”阮昧知低眉敛目,笑容便哀婉了起来:“我能为你牺牲奉献,难道反过来就不行?”
看着阮昧知那控诉般的眼神,殷寻问只觉被盆污水当头糊了满脸:“你对我好,我难道不也是全心待你?说什么牺牲忍耐,未免太过……况且我也没把你关小黑屋里啊,就算要反过来牺牲奉献,也不该是这种方式吧?”
“呵呵……”阮昧知定定地看着殷寻问,笑意点点消融了去:“你居然……真的从未意识到我为你牺牲了些什么。”
殷寻问被阮昧知看得愣住。他隐隐意识到,阮昧知即将呈现在自己眼前的词句,也许会砸碎他们直以来的安宁生活。
“殷寻问,你觉得我强么?”阮昧知
殷寻问点点头,心中的预感越加强烈。
“论见识,我穿越两世,非常人可比。论资质,我纯阴体质,修有顶级功法。论手段,我虽非聪明绝顶,却也不乏谋算。论财富,只要我想,信手便可制造灵珠无数。论人脉,魔宗掌门是我兄弟,天下第制符师、炼器师是我知己……不必说我若有心交好,罕有不成。”
阮昧知忽而沉默,面上骄色片片凋落,再开口时,只余浅浅落寞:“的确,我很强,以我实力,便是要做这元辰界第人,又有何难?可我现在身处什么位置,是个什么身份,天下人如何看我?”
“你……”殷寻问欲言又止,思绪杂乱,心中隐痛。
阮昧知平平垂下眼帘,句又句地说着,语气平淡得全无波澜,亦毫无感情——
“我不能太强,因为你才是这混元宗掌门,我不能夺了你光芒。”
“我无法离开,因为你刚坐上这位置,根基不稳,我需要为你筹谋。”
“我与人疏离,因为怕你心,也防有人以我作筏对你不利。”
“所以,世人眼中,我永远是你的附庸,因你而地位超然,因你而锦衣玉食,因你而无人敢惹。”
“阮昧知是谁?殷寻问的道侣。除此,再无其他。”
这刻,殷寻问无言以对。
“我为你,折了双腿,遮了两眼,困守在这方寸床头,做个小小附庸。你却说……这算不得忍耐牺牲。”阮昧知扯起唇角,用最缠绵的语调在殷寻问心口恨恨戳下最后剑:“那请你告诉我,于我阮昧知而言,你的身边,与小黑屋何异?”
“……抱歉。”殷寻问用尽全身力气,才从喉咙里挤出这两个字。直以来笃信的幸福假象瞬间崩塌,他并非不清楚阮昧知为自己所做的牺牲,只是他从未想过阮昧知会因此而痛苦如斯。而在这瞬间,他在阮昧知眼底看到了被烈火所烧灼的深渊,而他,倒映于此。
“不必道歉,因为这些都是我心甘情愿为你做的。”阮昧知轻抚着殷寻问惨白的脸颊,温柔得不可思议,便是连面上的那抹深情,亦恰到好处地蛊惑着人心:“我只想知道,你对我的这份情谊,是否同样深刻。”
刻骨的负疚感吞噬着理智,此刻,殷寻问迫切地渴求着做点什么,来弥补直以来对阮昧知的亏欠。
难过么,歉疚么,迷惘么,崩溃么……立足之土已然坍圮,小寻你还有什么理由,不沿着我指的方向匍匐而行?阮昧知掩藏好心中的恶念,凝视着殷寻问的双眼,满满的信任与期待逼得人无颜辜负——
“小寻,你愿意也被我所束缚么?”
“我愿意。”殷寻问郑重许诺,有如自愿献祭的羔羊。
霎时,石架上符咒大亮,无数真元铸就的石锁将殷寻问层层裹覆,遮蔽他的视野,阻塞他的听觉,禁锢他的喉舌,捆缚他的躯体,最终将殷寻问困入黑暗地狱,再无挣扎之力。
阮昧知勾起薄唇,眼中的恶意再无半点遮掩,上挑的凤眼里满是嚣张得意:“本尸,你输了。”
阮昧知抬手将囚禁着殷寻问的巨大石架塞入储物空间,踏上飞剑离开了此处。
……
“誉非,你来了?”
居誉非尚未跨入山门,便被阮昧知截了个正着。
“恶尸?”居誉非蹙眉看着来人面上那惑人的笑意,倒退两步,直觉地戒备起来。
阮昧知仿若未觉,笑容又温柔了两分:“果然还是你最懂我。”
“殷寻问呢?”居誉非隐隐地感到有些不对:“他居然舍得让你独自来见我。”
“我将他支开了。我又不是本尸善尸,没那个耐性陪小孩子游戏。”阮昧知轻描淡写道。
“特地支开?”居誉非轻笑:“看来你是准备做坏事了啊。”
“知我者,誉非也。”阮昧知笑容暧昧,侧身偎进居誉非怀中,贴着他的耳垂将蛊惑之词轻轻吹入:“誉非,我知道你是应本尸的要求来处理我的。可你是否想过,跟本尸合作远不如跟我合作美妙。我和本尸不样,我可不会为个小孩子自缚双脚,我会跟你走,去实践我们当初的种种设想;我会与你携手,享用这无限江山。”
“阮昧知……”居誉非叹息声,笑着摇摇头:“你当我傻么,你连殷寻问都不要,又怎留下我。怕是我刚替你解决掉本尸和善尸,你便反手将我给解决了。”
“怎么会。”阮昧知眼神幽暗,笑容甜美:“我想要开宗立派,想要扬名立万,而你,就是我必不可缺的伙伴,殷寻问那小子如何能与你相比。那小孩整天想着如何解决掉分神的问题,若我真将本尸和善尸抹杀,他怕是会第个跳出来当绊脚石。他嘛,也就只有被你我做成傀儡的价值而已。”
“真无情啊……”居誉非笑得幸灾乐祸。
阮昧知抬手揽住居誉非的颈项,喷洒在居誉非脸侧的呼吸炙热如亲吻:“我会为你建立实验室,你想要的材料我都会为你找到。我会给你无与伦比的信任,无论你想做什么实验,我都会支持。我会为你夺回自由,你再也不必顾虑龙惊千加于你身上的契约。只要……你解决掉善尸本尸即可。”
“你都这样说了。”居誉非半垂下眼,慢吞吞道:“我还有什么理由拒绝?”
阮昧知满意地勾起唇角。他就知道,居誉非不可能拒绝自己的提议。谁让善尸和本尸给不了居誉非的,他能给。
“给我间密室,我需要先画个符阵,将你目前的状态固定下来。”说干就干,居誉非道:“不然等本尸出来,我可就死定了。”
阮昧知点点头:“没问题,我这个状态最再保持三个时辰,你最好抓紧时间。”
两个半时辰后……
“符阵还没准备好么?”眼见时间所剩无,阮昧知再次催促道。
居誉非头也不抬:“你先到中央去,我需要感应清楚你的特质,才能接着画下面的符阵。”
“那你快些。”阮昧知大步走入阵心,难得切顺利,他可不能容忍大好计划,败在这最后步。很快,他就能得偿所愿了。
“好了么?”居誉非依然没抬头,只吩咐道:“将体表的真元收进丹田。”
“好了。”阮昧知照做。
“那么……”居誉非终于抬起头,面上带着的,却是抹奸计得逞的笑意:“封!”
霎时,符咒嗡鸣,光华大作,未知的力量冲击着分神的存在。恶尸阮昧知又惊又怒:“你要唤醒本尸!为什么?难道我给你的条件还不够优越吗?”
“啊……大概吧。”居誉非笑容纯良:“实验室的话,我已经有了。只要打着为魔宗好的名义,不管什么材料某个家伙都会为我搞到呐。而我只要用恶人做实验对象,实验手段就算再残忍,他也不会管。至于主仆契约嘛,其实没事破解着契约玩儿还是挺有意思的。”
“你……”恶尸咬着牙,点点被本尸所取代。居誉非最后的话语,就这样飘散于风中,如此模糊,又如此刺耳。
“当然,最根本的原因还是在于——若你全无良善,我又怎么敢与你携手。反复无常的恶劣家伙,有我个,就够了。”
作者有话要说:
因为有亲指出了文中的些缺陷,所以将结尾的那几章重新修了下。番外隔了这么久才真是不好意思。顺便,调整了下章节顺序。毕竟番外后面的部分涉及到了剧透,希望不会给亲们带来不便,o(∩_∩)o在这里先谢谢大家的支持了。
168、番外——分神 ...
阮昧知再抬眼时,已是面无表情。
“谢。”阮昧知冲居誉非点点头,淡淡道。
本尸总算出场,居誉非亦松了口气,心情颇好地取笑道:“你家恶尸还挺好骗的嘛,我竟不知,你便是恶到极处,亦是对我深信不疑的。”
出乎居誉非意料的是,阮昧知居然只是瞪了自己眼,并不反驳。
“你真这么信任我?”居誉非不可置信道:“你别吓我啊,哥的人生观都要被你给颠覆掉了好吗?”
“那就颠覆掉好了。”阮昧知不痛不痒道。
“我……我才不信。”居誉非被阮昧知刺激得声音都高了八个度:“你又忽悠我。再不坦白我可就要罢工了啊?”
阮昧知微微蹙眉:“本以为事后再解释,会有利于为保证你干活的积极性,结果却是这样么?失算了。好吧,如果你定要知道缘由的话,我也不是不能解释。”
虽然阮昧知的声音毫无起伏,居誉非还是觉得自己从中听到了点小失望。感情这混蛋原本打算伪造个胡萝卜吊着自己走么?没能如您所愿乖乖上当还真是对不起啊,禽兽君!
阮昧知的中指在鼻梁处虚推了下,迅速地开口解释道:“恶尸满怀恶念,以己度人,自然也是人人驱利。在他看来,哪方给出的利益,你便会理所当然地倾向哪方,根本没有不配合他的理由。你又故意拖到时间紧迫时才提出要求,他唯恐错过机会,哪里还会仔细思量。再加上,恶尸性情偏执自负,会上当点都不奇怪。”
“……”居誉非无语凝咽。虽然理性上完全接受,但感情感觉无比坑爹是肿么回事?
“这个法阵还能坚持少时间?”阮昧知环顾着四周流光四溢的符刻,问。
居誉非轻咳声,甩掉那些无谓的想法道:“你只能顶掉恶尸的时间,善尸出来的时间到,你就会消失。”
“炷香的时间的时间么,那能做的事就只有……”阮昧知说着便将储物空间打开,将石架取了出来。
“这是?”居誉非斜睨那被层层锁链所包裹的球状物,好奇道。
“是个蠢蛋。”阮昧知言简意赅。
五指翻飞,阮昧知转眼便打出了近百个法印,阵光华炸开,层层锁链终于悉悉索索退回石架之中,将那个姓殷名寻问的蠢蛋的给放了出来。
殷寻问迷迷糊糊睁开眼,恰看到阮昧知那张死人脸眨不眨地瞪着自己,前事迅速闪过脑海,殷寻问心有余悸地退开两步,小心翼翼道:“昧知你……”
“我不是叫你保重了吗?”阮昧知用你这个类人猿简直没救了的语气数落道:“正因为担心出现这种情况,我才将身上的大杀伤性武器早早抛了干净,唯留下的这个囚悔架,还是我用来对付我自己的,若非心甘情愿被捆缚,石架的禁锢效力连刻都撑不到。没想到,纵是在这种情况下,你依旧无法自保。“
殷寻问苦逼地耷拉着耳朵,凝视着自己的脚尖,局促不安道:“阮昧知,你跟我说句实话,你真的……”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阮昧知径直打断殷寻问的话,淡淡道:“恶尸说那些话,目的仅仅在于摧毁你的意志,让你束手待毙,并非实话。”
“不……我想问的是,你真的准备在居誉非存在的情况下,使用囚悔架来对付你自己?”殷寻问不坏好意地扫了某人眼,真诚道:“若是出了什么意外,我必定会出手,到时刀剑无眼,怕是会……”
“就算刀剑有眼,你也会让它们选择性地眼瞎吧,小掌门?”居誉非斜睨着某人,吐了个槽。
殷寻问瞅着居誉非笑而不语。
剩下的时间已经无,阮昧知懒得去搭理这对见面就相杀的冤家,将囚悔架摆设完毕,就自己爬了上去。
殷寻问注意到阮昧知这边的动静,把将人拽住,面带忧色:“昧知你三思啊。”
“你在质疑我计划的周全性?“阮昧知挑眉,面无表情地盯住殷寻问。
殷寻问个哆嗦,立马松了手。
“不必担心,若居誉非真有异动,自会有人处理。”阮昧知淡然地摆好耶稣受难的姿势,将自己往石架上铐。
“有人处理?是谁?”殷寻问不放心地追问,要知道,居誉非这货可是很凶残的。
“是我。”个声音忽然从背后冒出。
殷寻问扭头,只见个俊朗身影正大步靠近。
殷寻问收回视线,问阮昧知:“你也叫了龙惊千来?”
“我没有叫,但我知道他定会来。”阮昧知冲龙惊千微微颔首。
“你不是去真穴之渊抓灵兽了么?怎么会在这里?”居誉非扭身,副诧异的模样。
龙惊千白他眼:“少装纯,你若不是早知道我就在后面,又怎会在出手对付恶尸时刻意恭维于我。有点我要跟你说清,就算你拍我马屁,我也不会对你放松半分警惕的。前两天我又搞到份主仆契约,回头你就签了吧。”
居誉非的脸黑了:“……都签了百份了,有必要么?”
“有必要。”龙惊千答得斩钉截铁。
“你个魔头。”居誉非愤而控诉。
纵然阮昧知处于本尸状态,也不禁感慨:“他是真爱你,你早该知道。”
于是龙惊千和居誉非的脸起黑了。
龙惊千作重患家属状摇头叹息:“阮昧知这病不治不行啊。”
居誉非再补刀:“脑残至此,只怕很难根治啊。”
殷寻问句翻盘:“好出夫唱妇随,真有默契。”
龙惊千&居誉非齐刷刷扭头,怒目瞪:“……”
玩笑归玩笑,阮昧知的动作可没慢半分,言语之间,已是动作飞快地将石架上的法阵准备完毕,在落下最终笔前,阮昧知开始了他最后的叮嘱:“正式启动囚悔架后,我会被强制昏迷,但不排除恶尸或者善尸凭借个人能力,意外苏醒的可能。唯能保证的是,单凭我自己的力量,是绝对无法挣脱束缚的。所以,你们……”
声音戛然而止,然后是令人不安的静默。
阮昧知再开口时,口吻间已是温和亲切了许:“因为有些事不得不做,所以就先出来了,见谅。”
“善尸?”龙惊千好奇地瞅着阮昧知的第三种状态。
“你不赞成本尸的处理方式?”相比龙惊千那副纯围观的架势,居誉非明显想得。
“没错。”善尸是个实诚孩子,当即直言不讳道:“本尸和善尸总想着粉饰太平,个选择压制,个选择逃避,但我无法苟同,做人,还是得有担当些为好。”
说着,阮昧知便解开了囚悔架,轻轻巧巧地越回了地面。
正所谓三个和尚没水喝,在踟蹰间,三人已是错过了阻止阮昧知的时机。倒是在吐槽方面,这仨和尚颇有默契,冲着阮昧知异口同声道:“脸正气的昧知(小知,兄弟)什么的,太违和了。”
阮昧知收了囚悔架,来到殷寻问跟前,歉然地替他理了理长衫:“恶尸不该那样对你的,抱歉。”
殷寻问握住阮昧知的手,笑容温柔:“不要紧,反正不管你乐不乐意留在混元宗,结果都不会有任何区别。”
“……”阮昧知默默抽回了被握住的手。
“喂喂,你兄弟正在被恐吓呢,你就不打算做点什么?”居誉非不坏好意地向龙惊千进言。
龙惊千巴掌呼在居誉非后脑勺上,作过来人状:“你懂什么,人家那叫夫妻情趣。”
阮昧知忽而侧头,望向龙惊千。
“……”龙惊千说私话被逮到,不禁有些尴尬。
阮昧知沉吟片刻,终于长叹声,缓缓道:“对不起,龙惊千。”
“啊?”龙惊千愕然地半张着嘴,不太明白这情节是如何发展的。
阮昧知肃色道:“直以来,你都待我如待己,可我却实不配作你兄弟。”
“何出此言?”龙惊千隐隐冒出些许不安。
“龙惊千,我接近你,是有目的的。”果然,龙惊千的预感成真了,阮昧知缓缓道:“我拜你为大哥,跟你学武是为了制造机会吸收你的真元,以此衍生的种种行为,诸如喂你灵茶,教你功法,送你丹药,都仅是为了养肥你待宰而已。很遗憾,你以为的真兄弟,从来都不曾存在。”
龙惊千表情木然,就像个刚刚被告知老婆已然爬墙的倒霉蛋。
居誉非掏掏耳朵,觉得这情景略有点熟悉。
殷寻问不禁扭头捂脸,他就知道,从上次善尸出来跟他交代黑历史起,他就知道迟早会有这么天——大魔王阮昧知将亲手开启真相地狱,并欠揍地在悬崖口等人将他踹下深渊。
“骗人的吧……”龙惊千发出阵干笑声,眼里却是片吓傻了般的茫然。
居誉非摆出个同病相怜的表情,怀揣份幸灾乐祸的心情,拍拍龙惊千的肩:“别自欺欺人了,想想阮昧知所修的功法以及阮昧知现在的状态,你懂的。”
“抱歉。”阮昧知走上前,冲龙惊千深深揖,此刻的他,正直得令人无法直视。
“你,你怎么能……”龙惊千胸口急速地起伏,双圆眼睛愤愤鼓起,委屈地瞪着阮昧知。
阮昧知露出个饱含歉意的苦笑,诚挚建议道:“所以……自今日起,你就当不曾认识过我吧。若是要打要罚,我也认了,是我欠你。”
“你说什么?!”龙惊千终于抓狂了,冲着阮昧知张牙舞爪地咆哮:“有种你再给老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