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城天街 作者:非天夜翔

    我。”林泽无所谓道，他的心情也很复杂，爱不爱，居然要通过第三者之口来转述，这也是破天荒头遭了，杨致远短短几句话里，却似乎蕴含了信息。

    林泽边摸牌，心里却飞速转过许个念头，今天是司徒烨让杨致远送他回来？这家伙到底在想什么，跟个女孩子样。对，说好去成都，却又没去，肯定是司徒烨放不下，还想过来找他。

    司徒已经这么喜欢他了么？想明白这点，林泽的气马上全消了，他看着杨致远，杨致远笑而不语，打了张牌，两人心照不宣。

    原来司徒烨确实只是把杨致远当成玩伴，而且还是个倾吐内心烦恼的朋友，林泽几乎可以料到司徒烨平时是怎么跟杨致远说他的郁闷了。

    “他说，他想为了你留下来。”杨致远说出了至关重要的句话：“不过可能他路上没有固定工作，和社会上的人打交道太少，心理年龄小，不够成熟吧，患得患失的，所以他觉得你不太在乎他，又怕自己给你添麻烦，令你反感他。”

    我其实也喜欢他的……林泽在心里说，又道：“八万。”

    郑杰：“又打八万，你不怕死所。”

    “想要吗……”林泽道：“想要你就说啊，你不说我怎么知道你想不想要……”

    林泽拿着张牌朝郑杰晃，打出去，却是杨致远胡了，林泽越想越坐不住，起身道：“失陪会，你们打。”

    说着穿上外套，朝池塘边去找司徒烨，农家乐后面是片竹林，旁边有个单杠，司徒烨倒吊在单杠上，脑袋朝下，倒过来的林泽走近他，朝他说：“你又怎么了？”

    司徒烨说：“你挡着我的风景了。”

    林泽说：“你在学花泽类吗？”

    司徒烨：“唔，你喜欢花泽类那种类型的？”

    林泽：“你该不会是爱上我了吧。”

    司徒烨说：“领导，请你不要自作情……”

    林泽道：“其实你只是在利用我对吧。”

    司徒烨：“……”

    林泽嘲笑道：“你利用我给你找了个工作，现在又利用杨致远，傍上有车有房的那家伙……”

    司徒烨勃然大怒道：“我x你妈！”

    林泽吼道：“来啊！来啊！”

    司徒烨下了单杆，揪着林泽，双眼通红就要把他朝水里推，林泽把将他掀翻在地，骑在他身上，司徒烨不住喘气犹如被激怒的斗鸡，两人在池塘边的草地上扭打，衣服上全是干泥，司徒烨把林泽掀翻过来，林泽又脚把司徒烨踹倒，骑到司徒烨身上，提着拳头，拳下去。

    司徒烨马上条件反射地闭上双眼，却感觉到林泽的唇吻了上来。

    那下四周静得剩下零星的鸟叫，司徒烨根本就没接过吻，唇是闭着的，他不敢动，林泽舌头舔上去时司徒烨十分紧张，林泽却半点不留情地用他的舌头撬开司徒烨的牙齿，探了进去。

    司徒烨下意识地要推开林泽，林泽吻住他之后便温柔起来，嘴唇贴着嘴唇与他唇舌交缠，司徒烨的鼻息急促，林泽闭着双眼，只有个念头——司徒烨的舌头很软……

    唇分时，司徒烨屈起脚，不自然地试图掩饰自己的反应，林泽吁了口气，起身时裤裆顶着，司徒烨嘴角忍不住地朝上翘，眉眼间满是尴尬，不敢看林泽，说：“你……”

    “我既然吻了你，就会对你负责的。”林泽拉着司徒烨起来，给他拍了拍身上的泥。

    司徒烨道：“但我不想对你负责，我也负不起这个责。”

    林泽道：“随便，反正我表白了，跟不跟我，你自己选择吧，我向来不喜欢干涉下属的决定。”

    司徒烨：“……”

    林泽自顾自好笑，回农家乐里去，司徒烨追上来，郑杰、蓉蓉与杨致远正在打三缺的麻将，林泽又坐了回去，四人继续搓麻，司徒烨独自在旁边出神，看着林泽手里的牌。

    33、第三十二章 ...

    司徒烨回来后就几乎不说话了,郑杰和蓉蓉互相挤眼睛，继而心照不宣地哈哈哈地笑,林泽脸无聊地打牌，连着胡了六圈,胡得桌旁三人都想咆哮。

    “这叫什么？”杨致远笑道：“情场得意，赌场也得意吗？”

    林泽道：“这叫赢了牌要请客，午饭是我的了。”

    郑杰道：“你给我们赢把撒！”

    林泽道好嘛好嘛,给你胡给你胡,说着打了张牌出去给郑杰胡，五人中午打完，在农家乐吃了午饭，林泽又有点困,不想打了,便躺在农家乐的楼里睡觉，司徒烨替他继续打。

    再睡醒时已是下午四点，林泽睡眼惺忪地起来，发现身上盖了司徒烨的外套，打了个呵欠去洗脸，外面麻将桌已经收了，林泽到池塘边上的水龙头旁去，拧开水，简直是冰寒彻骨，令他打了个冷战。

    “他在山上拍照。”杨致远说。

    林泽头也不回嗯了声，把水搓在脸上，激凉透心，吁了口气说：“司徒和你说了些什么？”

    杨致远道：“挺有意思的小孩，他也很苦恼，经常说你，因为喜欢你，不敢和你接近，每次有烦恼都对我说，说你为他做的事让他很难受。”

    林泽直起身，在池塘边，道：“我其实也没做什么，他说他喜欢我什么了吗？”

    杨致远道：“他说你答应带他去马德里玩，是他生平第次，有人对他说这样的话。”

    林泽道：“当时我只是随便说说的，没想到他居然还记得，还说了我什么？”

    杨致远说：“都是些零零碎碎的，说你会为了他和报社的领导吵架，你们社长是周志行？”

    林泽点头道：“其实还好，上头般不怎么干涉我办公室里的事，只要新闻质量过关，大方向不出错就行，领导都是老头子。”

    杨致远嗯了声，说：“他说他们不喜欢他的拍摄风格，你力排众议让他留下来了。还教他怎么和妒忌他的人打交道，年终还特地给他包了万块钱的红包，鼓励他让他好好工作，令他觉得工作是件很快乐的事。”

    林泽说：“可是他还是不愿意留下来。”

    杨致远笑道：“他不确认你爱不爱他，因为你掌握了全部的主动权，他总觉得你只是把他当做助手，有他可以，没他也无所谓，再找个摄影师就行。最开始还说，如果他离开了重庆，你再追着去找他，找到他了，他就跟你回家。前几天又说，你可能不会去追他了，他还是决定留下来，但不知道怎么开口。他如果走了，你会追着去找他么？”

    林泽万万料不到在自己不知道的时候，司徒烨还跟杨致远说这些话。

    “可能不会。”林泽说：“他对我看得很透，他觉得我有他可以，没他也照样过，事实上也是这样。”

    林泽叹了口气，忽然觉得挺对不起司徒烨的。

    杨致远道：“同志都这样，没有安全感，之前如果他和我走得太近了，给你造成什么误会，先给你道个歉，我这个人呢，是觉得该说的就说，因为很机会旦过去就不会再回来了，我是个听凭内心感觉办事的人，所以看见喜欢的对象就会去追，但他还是有很顾忌，直不让我告诉你。”

    林泽忙笑道：“没有的事，个人选择，我没有什么意见。”

    杨致远说：“郑杰那人怎么样？我妹妹说他还是处男。”

    林泽说：“很好的人，确实是。”

    两人都笑了起来，杨致远给林泽递了根烟，面前这人确实很大方，像做大事的人，林泽直知道但凡有钱人，人际关系广阔。事业有成的老板，都有自己的成功之道，并非都是小肚鸡肠，有事没事就拿钱砸人之辈。

    司徒烨会把杨致远当成好朋友，肯定也有这个原因在。

    林泽接了烟，两人点火，杨致远笑道：“条件这么好，怎么还是处男？”

    林泽无奈摇头，知道杨致远要打听郑杰——毕竟蓉蓉是他的妹，这代表郑杰真的有戏了，蓉蓉定也喜欢他。

    这年头出社会工作好几年还是处男的简直是凤毛麟角，而杨致远告诉了他司徒烨的事，意思很明显了：这是个交易，现在咱们来说说郑杰吧。

    “坦白的说。”林泽思考了会措辞，而后道：“他这人缺点肯定是有的，否则也不会直找不到对象，粗心，直神经，包括他老妈的债。”

    杨致远说：“债都是些小意思，关键是人品。”

    林泽说：“人品我可以很负责地说，他没有任何问题，你觉得吗，致远兄。现在的人谈恋爱就像在打仗样，男女□认识，不是奔着互补与融合来的，而是抱着种像是天生的仇恨，水火不容的立场去了解彼此。”

    杨致远笑着点头，林泽说：“□在现在社会主流的宣传趋势中，已经形成了种对彼此不信任的观念前提，不是你打败了我，就是我征服了你，尤其是相亲，有点不合心意就拍两散。挑挑拣拣，大家都想着找个成熟靠谱的过辈子，但刚开始谈婚论嫁的人，都是不成熟的，都需要互相调/教，谈婚论嫁时显得很成熟的，都是别人调/教好的成品，不去付出又怎么会有收获？许高帅富有魅力有耐心，那些品质优良的男人都是母亲，家庭，社会，朋友与前女友，甚至前妻经过许艰辛捏好，放上来的陶瓷。郑杰还只是个粗坯，他在许方面都算不上成熟，需要和蓉蓉互相之间的磨合，如果她愿意这样过日子，我建议她考虑郑杰。如果她想找个知道在女孩子面前怎么说话，懂女孩的心的男人，那我建议还是算了，他最开始肯定做不到这点。”

    “还有，郑杰的优点在于。”林泽停下，手指挟着烟看杨致远，认真地说：“他是来谈恋爱，不是来打仗的，他要是谈起恋爱来，开了火，我保证他打场输场，根本不是自己爱人的对手。他愿意接受自己所爱的人对他的改造，他昨天刚辞职，生活不定阳光，但他的心还是很开朗，人也很诚恳。”

    杨致远点了点头，两人继续在池塘边走，林泽又开启了新的话题，说：“致远兄要结婚了？”

    杨致远说：“你不打算结婚？”

    林泽无所谓道：“我出柜了。”

    杨致远道：“我也出柜了，二十岁就告诉了父母。”

    林泽说：“恭喜，和男友去国外结婚吗？”

    这个问题林泽也想过，以后靠自己的努力赚点钱，和自己爱的人出国，领结婚证，再回中国工作生活，或者满世界到处跑也不错。是件很幸福的事。

    孰料杨致远却道：“不，和女孩结婚，结婚以后不管是形婚还是怎么样，都不会再出来玩了。”

    林泽微微蹙眉，杨致远说：“我出柜了，可是出柜也没有用，父母和亲戚只把我当作小孩，玩心太重，三番五次地说，让我在外面玩够了，还是要回来结婚，组建家庭，我现在就在考虑，是去找个拉拉起生活，还是去找个正常的女孩过日子。有个很温柔的女孩子在追我，她说她愿意和我起过，前提是我不要再出去找男人玩。”

    林泽：“我建议是找拉拉，对双方都好，结婚以后你也可以继续同志生活。”

    杨致远说：“可是对小孩不好，除去财产纠纷的原因不算，孩子如果看到自家父母不像别家的父母样，迟早会产生心理问题。我约束得住自己，却约束不住对方。只有父亲付出，母亲奉献的家庭才是完整的家庭，同志和拉拉都很难做到对配偶，对子女，对这个家的奉献。”

    林泽：“那你又怎么保证你能爱上正常的女孩？”

    杨致远说：“不去努力又怎么知道做不到呢？我也不是纯零，是，我是在骗她，但只要表现出我对她的温柔，表现出我对她的爱，不告诉她，切又有什么区别吗？真正痛苦的只有我个人而已，无知的人其实最幸福。现在圈子里对和直女结婚畏若蛇蝎，其实大可不必，我个朋友说，结婚以后有小孩了，家庭的幸福感可以冲淡这种痛苦。大不了就当个以后再也不可能去爱的人，和妻子彼此扶持，没有爱情，直接转化为亲情，过家人样的日子。反正正常婚姻在几年后，也会归于平淡，不相爱的家庭何其？只要隐藏好，该过的都照样过，况且对男人来说，家庭和婚姻也不是人生的全部，这样来正好有的精力投入到事业上去。”

    林泽没有表达意见，他知道现在同志里确实有很大部分是这样，父母在儿子出柜时暴跳如雷，快刀斩乱麻后，两败俱伤地接受了，再过个几年，家里又会重提此事，意为我不管你喜欢男的还是喜欢女的，你还是得给我结婚生小孩。有些人认为自己的儿子只是喜欢在外面乱玩，时间到了，也要停下来结婚的。

    谈话到此为止，观念相抵触，林泽也不想再和他说太了，两人便这么着，看着池塘不说话。

    司徒烨和郑杰，蓉蓉从山上的小路下来，林泽知道今天的交流到此为止，遂扔了烟头，说：“晚饭起吃？”

    杨致远说：“我得先回去，个好哥们今天过来，我要去机场接他。”

    “再见。”林泽和杨致远握手，杨致远握着林泽的手，说：“还有件事不应该瞒你。小烨的家里……”

    林泽：“……”

    杨致远想了想，说：“……他的父亲相对于我们来说，要□些，家里亲戚也在到处找他，据他说是想把他抓回去，关起来，给他找个老婆结婚，不结婚的话打到结婚为止，这点也令他很痛苦很没有安全感，我想你可以保护他，再见。”

    说着重重握手，眼里带着狡猾的笑意，转身走了。

    林泽心道最后才说这话，这老狐狸，你敢说你对司徒烨没有半点心思？只是司徒烨身上太麻烦，不敢招惹而已吧。

    “阿泽！”郑杰喊道。

    林泽还在池塘边，三人下山来，林泽道：“杨致远先走了，我们得自己坐车回去。”

    “他不是三点就走了吗？”司徒烨说。

    林泽明白了，杨致远直在等他睡醒，告诉他这些话。

    郑杰说：“晚饭怎么吃？”

    林泽道：“我请吃晚饭吧，回市区吃，北城天街怎么样？”

    四人坐车，蓉蓉玩了天玩累了，靠在郑杰的肩上睡觉，林泽和司徒烨坐后排，司徒烨看着窗外黑乎乎的景色，回市区的路上堵车了。

    林泽随手按司徒烨的相机，看到司徒烨拍他睡觉的照。这是司徒烨最没有水平，光线最差，没有任何构图感艺术感可言的张照片，傍晚时光线暗淡，从灰蒙蒙的玻璃窗外面照进来，林泽穿着皮鞋西装，张着嘴，在沙发上躺平了，睡得胯/下还顶起来。

    “速度删掉……”林泽看到这个照片就恨不得头撞死。

    司徒烨道：“你删吧。”

    林泽既想哭又想笑，考虑了很久，还是没删，司徒烨伸手过来，林泽马上道：“别……”

    司徒烨：“拿来……”

    两人抓着相机较劲，司徒烨道：“要坏了……”

    林泽吻上去，司徒烨马上松手，林泽封住他的唇，吻了会便放开他，没事人样继续看今天拍了什么照片。

    大部分都是郑杰和蓉蓉，有几张是林泽，湖光山色，天空灰暗，别有番意境，绵延的荒废铁轨长满了杂草，伸展向天的尽头，郑杰和蓉蓉人边铁轨，牵着手，快可以当婚纱照了。

    “晚上过来睡吧。”林泽说。

    司徒烨道：“怎么？”

    林泽笑道：“我个人睡有点冷。”

    司徒烨说：“你不是有电热毯么？”

    林泽说：“但你没有。”

    司徒烨不吭声了，车堵了会又开始走，行行停停的，司徒烨有点困，便坐着瞌睡，睡着睡着歪到林泽肩膀上，下就醒了，要起身坐好，林泽却伸出手臂环过他的肩膀，把他搂着，让他靠在自己身上睡觉。

    八点时终于回到江北，华灯初上，霓虹璀璨，北城天街人少了许，司徒烨吃晚饭时还副没睡醒的模样，林泽给他调了油碟，又给他烫菜吃，就差喂他嘴里了。边和郑杰蓉蓉说说笑笑，俨然两对小情侣，晚饭后郑杰送蓉蓉回家，林泽送司徒烨回家。

    今天的重庆很冷很冷，入夜后开始今年的第次，也是这个冬天的最后次降温，路人都进了温暖的咖啡店与小吃店里坐着。林泽本正经道：“回来住，太冷了。”

    司徒烨没有说话，他的床连个电热毯都没有，回家后林泽便帮他收拾东西，合租的女孩笑道：“和你男朋友又合好了？这次去住几天？”

    林泽笑了起来，到厨房去，假装没听见，司徒烨和她说了几句话，收拾好东西出来，这次的东西有点了，两个大包，司徒烨拿着相册，手不能拎东西，林泽便给他提着包下楼去。

    司徒烨胳膊下还夹着他的相册，上坡时林泽走得有点喘，那俩旅行袋又很重，刚吃饱饭没力气，心道老了老了，走不动了……

    司徒烨忽然笑了起来，林泽面无表情道：“笑什么？”

    “没什么。”司徒烨说。

    两人在路灯下，司徒烨说：“喝酸奶吗，我去买。”

    林泽道：“去吧。”

    司徒烨走过去，片刻后回来说：“给我十块钱。”

    林泽啼笑皆非：“连买酸奶的钱都没有了？！你这也太潦倒了吧。”

    司徒烨说：“钱都给你了啊，上个月剩五百都上缴了，这个月的工资直不发。”

    林泽：“那你这几天出门，都分钱没花？”

    司徒烨说：“杨致远请我吃的，怎么，又要吃醋？”

    林泽心道真是败给他了，蹙眉道：“以后省着点，要过日子的。”

    “嗯。”司徒烨笑了笑，说：“知道了，酸奶还喝吗？”

    林泽给司徒烨十块钱，司徒烨去买了酸奶，两个大男生在小卖部门口喝酸奶显得有点奇怪，也不利于聊天，便过马路在路灯下喝。

    “你相册最后几页是什么。”林泽说。

    “你看吧。”司徒烨说。

    林泽在昏黄的路灯下，接过司徒烨的相册，翻开后面那几页。

    里面是张林泽和谢晨风的合照，那是司徒烨隔着星巴克的玻璃墙抓拍下来的。

    夏季阳光正好，北城天街玻璃顶棚上投下道光柱，谢晨风和林泽在星巴克门口，谢晨风揪着林泽后领，让他不要进星巴克了，拖着他离开。

    林泽想了很久，终于想起那次他们说的话：谢晨风说今天不去星巴克，天天去，换个地方坐，去满记怎么样，林泽说等我进去给咖啡小哥打个招呼。

    谢晨风说搞那么麻烦做什么，别人根本不记得你，于是拖着林泽走了。

    而司徒烨那时就在柜台后，拍下了林泽被谢晨风拽走的那幕。

    司徒烨的每张照片都有个相应的注释，这张相册下的注释是：

    第三年，秋天，重庆，北城天街星巴克，天气冷了，我的爱情什么时候才会来？

    林泽朝后翻，上面是他和司徒烨的另张照片，北京望无际的道路，红叶满布街道两侧，林泽手勾着西装，另手搭着司徒烨的肩膀，走向飘满红叶的小路尽头，侧头时朝司徒烨笑，不知说着什么。

    注释：冬天，北京出差中，这就是缘分吗？

    林泽把相册合上，还给司徒烨，司徒烨又说：“怕你看到他难过，所以没敢给你看。”

    林泽说：“走吧，回家。”

    34、第三十三章 ...

    那夜林泽回去以后什么也没做,司徒烨先上床睡了，林泽等了会,到郑杰回来问问他情况，聊了几句,也进房间去睡觉，与司徒烨盖张被子，进被窝的时候电热毯开着,很暖和。

    司徒烨平躺着,林泽睡下去时挨到他的脚，两人睡裤下露出的□的脚踝互相摩挲，有种安静的舒适感。林泽知道司徒烨也很困了，他昨晚定也没睡着,什么早上五点说去成都,都是骗人的……

    这晚上林泽睡得很好，几乎是无梦的睡眠，清晨醒来时，他发现自己不知何时竟是睡得与司徒烨抱在起，脚互相缠着，手臂也互相抱着，鼻梁相抵，司徒烨的唇几乎挨着他的唇，林泽枕着司徒烨的手臂，手环过他的脖颈，把他抱在身前。

    晨起本就有晨勃，林泽睁眼时感觉心跳都要停了，胯/下顶着，他稍微动了动，心道男人最冲动的时候不是酒后也不是深夜，而是清晨。

    他看着面前的司徒烨，他的唇完美温润，睫毛很长，林泽忍不住就吻了下去。

    司徒烨马上就醒了，他要翻身，林泽却顺势转过身，压在他身上，抓着他的手按在床头，司徒烨睁开眼睛，手微微动，林泽怕碰到他的伤手，忙松开手。

    “喂，起床了。”林泽看着司徒烨的眼睛，小声说。

    司徒烨的眼睛很漂亮，黑里带着点点棕，他以左手搂着林泽的脖颈，手指捋进他的短发里，侧头吻了上来，两人的勃/起都隔着薄薄的棉布睡裤顶着，林泽光是这么蹭就想射了。

    “今天想去上班吗？”林泽手搂着司徒烨的腰，低头在他鼻梁上蹭来蹭去。

    司徒烨似乎也有点控制不住，俊脸发红，说：“几点了？”

    林泽说：“今天礼拜天，可以不去的，不过我要去值班，不想去的话就在家玩吧。”

    司徒烨说：“去，今天可以开车了，你等我，我把车开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