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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角兽(霸道腹黑攻,可爱呆受~~~) 作者:羲和清零
邵湘宇惊怒:“你们在干什么!”
陆祥生听那声音,心中大叫不妙。刚从崇秋身上下来,就感觉眼前个黑影过来,接着腹上剧痛,耳边阵噼里啪啦。两人摔在地上,撞了茶几,叮叮咚咚的小茶杯滚落在地毯上。
陆祥生捂着胸下的肋骨……下手真狠。
他抬起头来,想说这是个误会,但看着邵湘宇的脸色,硬是说不出话来。
崇秋整个人都懵了,不知道出了什么状况,邵湘宇怎么回来了,怎么来就打陆祥生?他看着邵湘宇,也不知道该做什么表情,心心念念想着见他,可是真见到了,却为这样的邵湘宇感到害怕……
邵湘宇又抡起拳头,崇秋忽然扑上去抱住了他的胳膊:“别,别打了!”
对方面色凶煞地扫过来眼,吓得崇秋阵阵发憷。
邵湘宇咬牙收住手,起身瞪着陆祥生,手指发颤地指着门口说:“趁我还能忍得住,你赶快走,离开我的视线……”
陆祥生看了眼崇秋,担心道:“你要把他怎么样?”
自己的确心谋不轨,不管跳不跳黄河,洗不洗,都不清白,可崇秋却是无辜的。
邵湘宇暴喝:“我把他怎么样轮不到你来管!!”
陆祥生忍着身上的疼痛,拎起自己的风衣走向门口,离开前只轻声说了句:“别做让你自己会后悔的事……”
邵湘宇怔,可他的思绪混乱到无法理解那句话,只稍微平息了下心中的怒火,就转向崇秋。
邵湘宇靠近他,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崇秋颤,惊恐地望着对方。
邵湘宇的暴虐心理被催化到了极致,眸中风云巨变,只听“嘶啦”声,崇秋的衣襟已经被扯开大片。
崇秋尖叫声,又被邵湘宇堵上了唇,带着怒气的啃噬与撕咬下子蔓延开来……
吻了阵,邵湘宇只听得崇秋的呜咽和低泣,他下手又快又狠,脱了崇秋的裤子,把他压在地毯上分开他的腿……
什么都没有,没有润滑剂,没有安全套,进入到半,崇秋就痛得大哭大叫起来:“我疼,疼!邵湘宇!你疯了……你放开我!”
邵湘宇个激灵清醒过来,沉默片刻,从崇秋身体里慢慢地退了出来,无语地抱着他,任他哭,又替他擦了身子,把他放到床上,盖好被子。
邵湘宇坐在床边,等崇秋哭乏了睡着了,才自言自语地说了句:“我再也不会强迫你……”
邵湘宇在沙发上躺了会儿,过了凌晨,便浑浑噩噩地出了门,路上只觉得天是阴沉的,活着是无趣的,自己忙来忙去做了那么事情,原本都是为了他……
你什么都不懂,点也不知道我的不安与绝望。
邵湘宇又想,如果他要离开自己,那自己现在做这些事情的理由是什么?仿佛生活再次成了惯性,成了机械与麻木……可又不得不继续,手底下少人靠自己养活。有些东西拿起,就再也放不下了。
邵湘宇在飞机上昏昏睡睡,连着做了数个噩梦,脑子几乎要炸开来,梦里崇秋和陆祥生在起玩闹,又梦见崇秋哭叫着骂“邵湘宇你疯了”,还有自己回去后空荡荡的屋子……
自己活了近三十年,真心想爱个人,竟然抓不住。
该叹现实残酷,还是咎由自取……可是,想不明白自己到底错在哪里……
下了飞机,石瑶在接机口,见到邵湘宇惊呼声捂住了嘴巴:“天哪,你这是去干什么了?”
邵湘宇干笑了下,声音沙哑。
般做秘书助理类的人,都是心思细密的,这会儿石瑶脑海中早就编排了数个本的故事出来,想来想去,也不过是感情上的风波。
只不过他们很清楚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到了分公司,霍春山还在睡眼惺忪地整理领带,估计是刚从附近的宾馆出来,他见了邵湘宇,惊诧道:“我靠,你被人轮了?”
邵湘宇没理他,径自去办公室。
石瑶眼看着自己上司化身工作狂,顶着两个硕大的黑眼圈,却以神速批完了整周的公司项目,期间眼睛都没有眨下。
下午茶休息的时候,石瑶忍不住端了杯咖啡过去,还配了碟子小甜饼:“邵总,吃点东西吧……”
作者有话要说:话说我有爱芋头啊,爱他就虐他=。=
62 反省
邵湘宇僵直的脊背松了松,整个人从工作里出来,就显得憔悴不堪。
他此刻只是靠精神支持着,身体完全在透支……
靠在椅背上,邵湘宇放松,脑海里又浮现出崇秋的影子,时压抑得窒息,他说:“你帮我买包烟吧。”
石瑶无奈地下楼,折回办公室时,见邵湘宇在落地窗前看外面车水马龙的城市,整个背影显得萧寂落寞……
这个人回来了,却把心丢在了别的地方。
“邵总……”石瑶唤了他声,邵湘宇回过身来,脸上依旧是坚强干练的表情,眼眶有些微红,却隐藏得很好。
哎,真浪费那张笑起来英俊帅气的脸。好吧,这样其实也挺酷的……只是他把所有感情都埋在了心中,永远不会在别人面前显露脆弱,不知道他在自己的爱人面前是什么样子……
石瑶把烟递给邵湘宇,体贴道:“抽根提提神,抽对身体不好。”
邵湘宇点点头:“嗯,我知道。”
分公司现在的总经理是冯修志,这人是直接从总部跟着邵湘宇他们过来的。剩下的两个副总,个委任给杜先勇,另外个是易傅知。
前者是当时会议上提到过的,自己应聘进来,邵湘宇他们观察了几日,也觉得不错。后者是国内t大毕业的,在建筑行业干了五年,原本在另家公司当副总,跳槽理由据说是那边黑幕太,做事不痛快……
这几日霍春山找人查了他的老底。毕竟现在公司做到这份上,已经要开始考虑“间谍”问题了。可不查不要紧,查吓跳,他竟是易欣集团的董事长的次子。不过易欣是首都的龙头财团之,实力雄厚,想来也没必要跟个刚起步的小公司作对,若说要提携,却也并没有什么世族交情……
而这易傅知的性格又跟霍春山有点相似,他俩很快打成片。只是霍春山还算个正经人,易傅知却是相当滥交,喜好玩乐。有种人天生擅长在饭桌和声色场所上见客户谈项目,许是身世原因,交际于他便是与生俱来的本领……
托他的福,邵湘宇他们到北京就认识了这个行业的几个神级人物。
人在江湖,关系绝对是少不了的。
二十来天转眼就快过去,邵湘宇跟霍春山安顿完分公司的内外事务,明日便准备打道回府。这晚易傅知邀了他们几人去北京城最有名的酒吧,邵湘宇原要推托,却被霍春山说了句:“看你这几日人不人鬼不鬼的?你还真是……要为崇秋守身如玉不成?别扭扭捏捏的,不过是放松放松,玩乐下。”
那易傅知听了起哄道:“喔唷,原来咱邵董事长已经名草有主了!……咦,脸色这么黑?难道老婆跟别人跑了?”
不知者无罪,易傅知原本句玩笑话正巧戳在邵湘宇的死穴上。
霍春山却下子看出了端倪,他给易傅知使了个眼色,对方笑,识相地闪边去了,霍春山小声问邵湘宇:“怎么了你?”
邵湘宇没出声,感情上的事情原本都是极私人的,他不想拿出来说。虽然知道霍春山是好意,可现在自己都混乱片,也无从说起。
霍春山想了想便问:“崇秋是不是跟那个陆什么出问题了?” 关键时刻,总归是好友最针见血。
看了看邵湘宇的表情,霍春山啐了口,道:“进屋酒那日,阿远就跟我说,陆什么看崇秋的眼神有问题了!回去哥几个想想办法,要怎么整他你尽管说……”
邵湘宇瞥了他眼,道:“你别动他,崇秋挺紧张他的。”
霍春山看外星人似的看了邵湘宇眼:“你丫个……你素来有仇必报的性格怎么被崇秋磨成这副娘们儿样了!我、我操,怎么说你好!”
邵湘宇苦笑了下,道:“晚上起去吧,我是该放松放松。”
到了那地方邵湘宇才发现是处gay吧,只是逢周末特别热闹。易傅知在那儿混得很开,据他自我介绍是男女通吃。
邵湘宇也不知怎么跟他们完全玩不到块,也许是心情的原因,这几天因为崇秋的事情,除了工作,他根本无法投入到其它上面去。
打了陆祥生那次回来后快十天了,崇秋个电话和短信都没有。他真的有那么不喜欢自己么?难道这么久都只是自己厢情愿……
声色酒吧,见着邵湘宇这样颓废低迷却另有股成熟风味的男人,自然有很人来搭讪的,可他连话都懒得说,人来人往,只个人喝闷酒。
隔着乱转的镁光灯,他看到霍春山跟几个女人跳热舞,又见到易傅知抱着个清秀的少年啃脖子。邵湘宇怔怔地看着对方怀里的那个少年,眉眼跟崇秋有点相似……
崇秋跟自己做爱的时候,也是这样贪欢害羞又有些痛楚的表情,有时候会哭,可是非常惹人怜爱……
他想他,想得全身发疼。
这时易傅知忽然看了过来,对邵湘宇邪气地笑,笑容里充满了挑衅和鼓动。
邵湘宇心道,自己以前也是这样,风流不羁,事事得意。可未料到今日竟会沦落到这种地步……
记得刚开始对崇秋只是隐隐心动,为那种没有体验过的感觉而吸引沉迷,之后渐渐接近他,把他带到身边,便自然而然地爱上了。
什么是爱?那之后自己直觉得,两个人起过辈子就是爱,就像之前与姚莳分手时说的……
到底什么地方错了?
邵湘宇想起自己与崇秋在荣景同居的那段日子。知道他没什么朋友,也没什么地方可去,就是算准了他毫无退路,所以很自然地寻了个机会强上他,那之后有个月,崇秋都小心翼翼的,不怎么说话,吃的也少,自己却味觉得上床做爱这种事情,习惯了就好。于是硬强迫着他习惯了……
直以来都是先满足己私欲,才去考虑他的需要,可除了物质上的,自己又给了他什么呢?
他那样胆小孤僻的人,平日里素不出门,跟别人的相处方式除了退让便是隐忍……啊,居然也没想过,单独生活了那么年的人,最擅长的,不就是隐忍么?
也许自己来北京出差,对他来说反而是放松的日子?难得有个可以起玩的朋友,可能还是倾心的对象,却……
呵呵,邵湘宇,现在你承认了?
你以为你是谁,叫你爱上的人都应该是有福气的?
他跟你在起,只是你强取豪夺,他习惯了所以顺从罢了。
现了个追他的人,他也会比较,也有选择的权利……
你这些天惊惶难安,嫉妒发怒,不就是害怕这些么?
害怕他不选择你,害怕他离开你……
邵湘宇苦笑了番,几杯酒又下肚去。
爱情啊爱情,现在他才领教了爱情的毒。
如同白色的曼陀罗华,单纯洁白,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都说接近不得,自己却仍然为其深陷,为其沉沦,为其引瘾惶恍,犯尽情痴。
不知何时霍春山来到了他边上,把张房卡递到邵湘宇的手里,道:“酒店是傅知安排好的,这里出去左拐,你如果觉得累了,就先回去休息吧。”
邵湘宇摇摇晃晃地起身,嗓音嘶哑道:“谢了。”
***
那日崇秋醒来,要不是身上仍然有些疼痛,他几乎以为邵湘宇回来是自己的幻觉。
不清楚状况的他为邵湘宇前晚的行为感到生气,他发短信慰问陆祥生,对方反而来安慰他,让他别放在心上。
崇陆与人向来冷清,没什么可以拉家常的,也不会故作客套,两人寥寥数语便结了,他又把全部的心思放在了邵湘宇身上,猜测邵湘宇在想什么。
闷了两天,崇秋才回忆起陆祥生曾经和自己谈过的“避嫌”话题——如果邵湘宇看到他和别人在起,就相当于给邵湘宇带了绿帽子,他会吃醋,会生气。
崇秋恍然大悟,原来邵湘宇是吃醋了!没想到无意间的聊天竟然语成谶……
当时自己懵懂无知,还无所谓地说,如果解释清楚就会相信对方。可邵湘宇的盛怒完全超过了他可以理解和接受的范围,对方还根本没有给自己解释的机会!
崇秋郁闷极了,他觉得自己没有做错什么事情,又生气邵湘宇不相信自己!他自己生着闷气,邵湘宇不给他打电话,他也不打……
可他天性不懂得记仇,没几日气就消了,气消他就熬不住了。
邵湘宇的霸道他没记住,全记着对方的好。这几天对方还是没有联络自己,崇秋越发开始胡思乱想——
邵湘宇为什么不给自己打电话?他还在生气吗?他什么时候回来?会回来吗?
邵湘宇冷落他是有前科的,崇秋惧极了那样的情况。比起以前,他此刻清楚了自己的爱,所以对于这种悲观的猜想便扩大了数倍,打心底深处涌出无尽的忧郁情绪来……
自我折磨了几天,他开始慢慢反省自己的不是——
跟陆祥生真的只是朋友而已,如果对方是个女的,那是绝不会让陆祥生抓自己手的,可祥生是男的啊……好吧,邵湘宇也是个男的!
不过,以前自己不也跟陆祥生起出去买家具,装修房子么?湘宇怎么最近才生气吃醋?还是说,自己跟陆祥生太好了?
那么,以后跟祥生保持距离吧,不能摸不能碰,也不让他揉自己的头发,最只说说话,嗯,这样湘宇就不会生气了……
作者有话要说:明后两天,虐点低的准备好纸巾……
63 离别
明日就到了邵湘宇原本约定好回来的日子。崇秋抱着手机,犹豫再三,终于决定先给邵湘宇打电话服软,服软肯定要道歉的,可怎么道歉好呢?
崇秋拿了纸笔,趴在书房的写字台上打草稿。
“湘宇,我不该跟陆祥生起玩,你别生我的气。”哎呀,这么说好奇怪,感觉像小学生写检讨书……
崇秋把句子划了,又写道:“湘宇,我跟陆祥生不是你想的那样,你别生气了。”湘宇在想什么自己又不知道,所以这么说也不行……
崇秋又划了,再写:“湘宇,我不爱陆祥生,我只是把他当朋友。”这样是想说明“我爱的是你”吗?……好像说不出口……
“湘宇,我跟陆祥生是玩玩的,跟你是认真的。”
……
啊啊啊!纠结了两个小时,某人终于放弃了,他赌气地拿笔在纸上划来划去,要不就打电话问问湘宇明天什么时候到好了……
崇秋颤颤悠悠地拨通了邵湘宇的电话,第通电话没人接,他退缩了,是不是他故意不接自己的电话?
别扭了十分钟,崇秋才再次鼓起勇气打第二个,这回响到半就被接起了,他刚松了口气,忽然听到个陌生的声音:“喂?”
崇秋怔,问道:“你是谁?”
对方的声音很清丽,感觉像个少年,那人道:“秋崽宝贝?你又是谁?”秋崽宝贝是邵湘宇存储在手机里的昵称。那人觉得有趣,以为是邵湘宇的儿子,却没想到是个大人的声音,便打趣道:“你是他的爱人么?”
崇秋的手开始哆嗦:“我……我不是。”
那人“哈”了声,道:“哦,那你是他的情人?咱是同行,我是他今晚的床伴……”
崇秋心里咯噔下,还没反应过来,自己已经把电话按掉了。
邵湘宇从浴室里出来,不可置信地看着房间里的陌生少年:“你是谁?”
那少年胆子奇大,过来直接往邵湘宇身上贴:“邵总……”
邵湘宇推开他:“我问你是谁!你怎么进来的?” 即使喝了很酒,但他还没到丧失理智的地步。
那人娇笑道:“刚才在酒吧,还不是你直看我,是易先生安排我来的……”
邵湘宇眯眼瞧,却正是刚才易傅知怀里的少年!
对方又热情地粘了上来,邵湘宇大力把推开他,冷声道:“出去。”
少年被推得个趔趄,吓了跳,这才惊觉对方对自己并无意思,撇了撇嘴走了。
邵湘宇拿起手机打给霍春山,劈头就是顿骂:“易傅知搞什么名堂?随便个mb都能直接进到我房间里来?他有没有问过我的意思!……”
霍春山使了个眼色给易傅知,边不断给邵湘宇说好话:“消消气消消气,那啥,他也是为了让你放松放松……”
邵湘宇又是顿骂,霍春山把手机拿远了,心中默道,虽然计谋失败了,但能让他骂出来也是发泄的种方式,总比憋在心里好……
挂了电话,霍春山向易傅知耸了耸肩,摊手道:“不是我们的错,他被爱情砸坏智商了。”
邵湘宇拿霍春山当出气筒出了气,此时躺在床上,几日累积的疲惫股脑袭来,没会儿,竟昏昏的睡了。
凌晨他又做了噩梦,梦到自己回家,崇秋不在了,有关他的切,都没有了……
邵湘宇挣扎着惊醒,去浴室洗了个冷水脸。
回来后在枕边找到手机,去翻以前跟崇秋的信息记录。这几天直这样,想联系他,可最后总是放弃,因为害怕他说……
“咦……”按开手机,邵湘宇发现崇秋六个小时前来过电话!他……要来和自己说什么?
邵湘宇心脏乱跳,握紧了拳头又松开,如此几分钟,才咬牙拨了回去。
崇秋脑中余音绕梁般直重复着那少年的话——
我是他今晚的床伴……我是他今晚的床伴……我是他今晚的床伴……
他素来就是倔强脾气,此刻是根筋傻到底,竟把那电话里的乌龙事件完全当了真,丝毫没有怀疑!
整个人像被点住穴道般动弹不得,慢慢的他才发觉是心脏在疼,疼得身体都没法动。崇秋缓了缓,捂着胸口爬进柜子,在里面上了锁,然后便开始委屈地抽气,哭到几乎没有眼泪可以流出来,只缩在柜子里发抖,方才的震惊渐渐升华成决绝的悲伤……
崇秋心里想着:他可以问我,可以骂我打我,也可以强迫我跟他发生关系,这些我都可以忍受……可是他非但不相信我,不给我打电话,不听我的解释,还跟别人在起……跟别人起睡觉……跟别人做那种事情……
现在,对他说什么都是没有用的,因为他变心了……
如果这样在起,不如分开好……
比起不信任,比起冷落,“出轨”几乎击毙命。
凌晨四点半,手机铃声忽然响了起来。崇秋宿没睡,精神早已崩成了条笔直的线,他抓着电话,等着那铃声断了,隔了三秒又再次响起,才按下接听键,把手机拿到耳边。
“……崇秋?”那边邵湘宇的声音听起来不太沉稳,崇秋很自然地认为对方刚刚完事,才发现自己打过电话,说不定还是那少年与他说的……
邵湘宇道:“你昨晚……”
“邵湘宇……”崇秋的嗓音发颤,“我们分手吧。”
邵湘宇听了,沉默了足足半分钟,才轻声说:“……嗯,随你吧。”
听到手机里传来的断音,邵湘宇的手垂了下来。
噩梦成了现实。
是了,我只能做伤害你的事情,把你硬生生地从个人的世界里拉出来,给你快乐却又让你寂寞失落,引诱你同居却强上你,因为嫉妒迁怒让你生病发烧……
不管我对你怎么好,都是我厢情愿的逼迫,所以你离开我,是对的……
邵湘宇回想着崇秋的天真可爱,崇秋的灵动羞涩,崇秋的温柔顺从,崇秋的小聪明小脾气……进屋酒和圣诞节的事情仿佛还在眼前,可有关崇秋的切切,都开始远去了……
我本以为断了你的后路,却没想到断的是自己的。
邵湘宇双手捂着脸,指间湿透片。
手机机械地转到屏保模式,六个小时前崇秋的来电是已接过的,却再无人留意。
早上十点,总公司来北京出差的行人在机场候机。
霍春山担心地看着邵湘宇走进吸烟室,自言自语道:“怎么感觉个晚上,他就瘦了圈……”
身边的石瑶听了连连叹气。
几个小时后,他们回到s城,下飞机后邵湘宇打开手机,发现陆祥生来过电话,他心脏抽,把sim卡拔了。
几人打车各自回家,邵湘宇要跟霍春山路,霍春山疑惑道:“你不回家?”
邵湘宇道:“暂时不。”
霍春山大惊:“那陆什么还占了你的窝不成?”
“……”
“这都快过年了,你跟崇秋有什么矛盾说开了就……”
邵湘宇面无表情道:“我们分手了。”
霍春山瞠目结舌,脸上京剧脸谱似的换了几个表情,最终无奈道:“好吧,如果你没地方过年,欢迎来我家。”
邵湘宇在老槐苑附近的宾馆包了间房,每日上班下班,偶尔也会在公司的休息室过夜。
今年是二月中旬的春节,再过周就要放年假了,邵湘宇的做事风格便是节假日前完成所有的工作,这几日他效率又极高,没几天功夫已无事可做。
霍春山约他几次去玩乐,他都觉得无趣而拒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