奢侈品男人 作者:桔子树

    “就说你没有良心吧，离职也不照顾小弟的后路。”朱朱抱怨：“不过我机灵，就知道你没别的路好走，马上来乔氏应征。”

    志皓面有惭色：“那你原来的工作？”

    “在哪里不是样的领薪？何况乔氏发十六个月年薪。”朱朱满不在乎。

    志皓自然是大喜，可还是不忘吓唬她：“你当心，在乔家，从来都是把女人当男人用，把男人当畜生用。”

    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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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工作是最好的疗伤圣药，件件事砸下来，时间飞快的过去，而靳辰也说得对，任何事，真心要熬过去，三天就已经足够。不必忘记，也不必完全的放下，只需强逼着自己做别得事，忙到灵肉分离，自然不会失眠，梦里也自然不会有冤孽来寻。大抵那些为爱生为爱死的人，半也只是自愿沉醉于那种痛苦的快感而不自觉。

    在这世道上混，弱者越弱，若是自己先看不起了自己，那便不会有人再高看你，越是遇上被非议的事，越是要昴首挺胸，越是要表现坦然无怨无悔。

    再没有少人愿意同情弱者，人们都爱仰望强人，即使心里软弱如绵，也要扯起虎皮直身子，唯有如此才是生机，志皓忽然明白为什么当初靳辰说他不会怨恨任何人，是真的，抱怨只会让人软弱，同情自己，找借口放弃，不思进取。只有把责任拉到自己身上才是正途，因为只有自己才是你可以控制的事，才能去改变，才会有转机。

    而也是到此时志皓才知道在靳辰身边学到的经验对他有如此大的帮助，他的眼界开宽，人脉网络丰富，开始也会觉得有点没底，但是很快的，他发现这世上纠结的于琐事的无聊人毕竟不，至少在表面上，人们并不在乎你过去是某某人的什么，他们在乎的是你现在或者将来能给他们什么好处。

    他越来越自信，如鱼得水，而且风度渐佳。以至于连朱朱也会时时将目光留连在他身上，要故意的醒神才可以转开。

    “老大，我觉得你越来越帅了。”终于到有天，她忍不住凑过来。

    志皓做出悲哀表情：“你的意思是我原来不帅吗？”

    “不是的。”这女生向狡怪如精灵，于是偶尔严肃的表情便显得如此与众不同：“老大你向都好看的，只是以前……好看是好看，但没什么味道。”

    “现在呢？有汗味了吗？”志皓个劲的打岔。

    “老大！”朱朱抱怨：“说实话吧，我刚刚认识你那阵也就是个普通帅哥，长得是蛮清秀，可是在银行区蹲上整天也能抓出把来，平凡周正，老实，干干净净的眼就看得到底。”

    “你的意思是这些优良品质，我现在都没有了吗？”

    “不是，就像是杯白开水，加了点茶叶之后，水还是水，但味道就不样了。/”朱朱叹口气：“说老实话，如果是现在才认识你，真的会追你呢。”

    “怎么你现在已经不打算追我了吗？”志皓配合的做出大惊失色的表情。

    “唉，没有办法……做了兄弟就很难回头了啊。”朱朱做悲愤状，终于还是撑不住，下子笑出来。

    “其实，当年他看上你，大家觉得很惊讶呢。”朱朱看志皓笑得开心，终于还是忍不住第次开口提到‘他’。志皓从没有刻意回避什么话题，但是大家都太聪明，谁会没事去踩上司的痛脚？晃数个月，竟从没有人在志皓面前提过靳辰这两个字。

    “是吗。”志皓眸光闪。

    “你，讨厌提到他？”横竖都是踩了雷了，索性也要踩中点什么吧？朱朱小心试探。

    “我只是怕你会觉得尴尬”

    “为什么？”朱朱试探：“你恨他？”

    “恨他？为什么，就因为他最后爱我不够深？哪有这样的道理。”志皓凝定了眉目：“他直对我很好，帮过我很，我想不出他有什么对不起我的地方。是我自愿下场陪他跳舞，曲终当然要人散，这不是他的错。”

    “其实，他还是有个地方很对不起你。”朱朱轻叹。

    志皓诧异的抬起头。

    “他吊高了你的胃口，他进入了你的生活又离开，和那样的个人共处过以后，你将很难找到下个归宿。”朱朱眼神有点悲哀，有句话她隐下了没有说：所以我才不会来追你。找个男人顶要紧就是得爱自己，否则再好的男人也是别人的。

    志皓愣了下，却又笑起来：“你知道吗？人们常常会爱着些人，却又和另些人结婚。结个婚不用太爱情，有点点就够了。你不用担心我。”

    “忘记他好吗？”朱朱凝视他，眼中有丝期待：“忘记他，开始新的生活。”

    “不，”志皓微笑着摇头：“有时候，我们被迫忘记些人，是因为那段经历很恐怖，但是他不是，今天的我是从昨天的土壤里长出来的，我不想刻意拔起。而且从没有人可以刻意的忘记谁，总是在我们很努力的想记，却再也记不起来的时候，才恍然发现已经忘记了。”

    “你真的点都不介意吗？”朱朱露出难以置信的神气。

    “哈，”志皓无奈的笑，随手拍拍朱朱的肩：“我当然不甘心，我只是可以接受。我只是知道，老天爷不是我亲娘，他不会事事都让我如意，其实我们每个人手上都有盘残棋，有的人赢面大，有的人赢面小，我不想抱怨什么，只想就这几颗子好好的下。”

    朱朱终于服了气，叹道：“老大，你真了不起。”

    “还好啦，再了不起，还不是样被人甩。”连这都已经可以拿来开玩笑，可见是真的有释怀。

    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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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除却巫山不是云，不是说别处无云，而是别处的云再比不得彼处缥缈华美，于是看了，也似没有看过。

    朱朱说得那些，志皓何尝会不懂得，只是如今他早看开了。当年急着赚钱，急着结婚，不是说心里么渴望，只不过是别人都这样，他便急吼吼想要融进社会的大潮里去，才好洗净出身，做四有新人（有房、有车、有妻、有子）。

    可是现在缓缓，切都淡下来，原先纷扰的假像破开，他反而定心，才知道，所谓扬眉吐气，只有到你已经不争那口气时才算是真正达到。

    朱朱说他变了，自然是变了，原本是正直纯朴的单纯有为青年，现在凭空添了几表情，几姿态，令人猜疑，惹人遐思。然而这也不奇怪，毕竟曾经度他是那样的渴望着那个人，观察他的点滴，只想把生命都融在起，现在虽说是逃开了，可总有些东西留下了，便再也抹不去。

    很难说这样的转变是好还是不好，但个人得到些，总要失去些，得失之间，全是命运按排，由不得谁来计算值或不值得。

    但就外人来说，萧志皓确的变得加迷人，个人的面目其实不如腔调来得重要，尤其是男人年近三十。朱朱曾笑言靳辰是万人迷，志皓学得他成功夫也可以升做千人迷，结果被志皓狂嘲通，再不敢提及。

    靳辰有许古怪歪理，志皓常不自觉的运用，爱情本是人世间最复杂狂乱的关系，假如有人可以在这泥潭里来去自若，那么敷衍些些生意伙伴实在要容易得。

    大孙没有押错宝，整个东南亚市场在他手上生机勃勃。志皓或者不是个开山劈土的猛将，但他最擅长把台机器调整到最佳，每个环节，每个人都不浪费，不出错，是他最大的优点。

    时过经年，靳辰直是八卦红人，每月总有几天是水果的头条，志皓每天翻看报纸杂志，看到靳辰这两个字都会少少的发阵呆。很难形容看着那些华丽绯闻是怎样的种心态，酸，自然是有的，会记得当年是谁的名字曾和他放在起，以往那些美妙的事本是由他来陪着经历。

    然而酸过之后，的是沉重，那种让人会透不过气来的沉重。

    他不晓得究竟是他人品爆表，还是靳辰的魅力值超标，他老是会为那些围在靳辰旋涡中心的人忧虑，尤其是林意结，总觉得他们注定是要悲伤难过的，就像他曾经经历过的。于是也就加担心靳辰，就算全世界都认为那人只是个薄凉的花花公子，他也仍然相信那个人有自己的原则，他并不想看到悲伤失落的眼泪，他不是故意，他也会难过，他只是害怕个人孤单。

    隔着层报纸，穿过那些刻意的夸张和浮华，他仍然可以触摸到那些或明或暗的示意，那些或真或假的表白，那些人，那些事。便会有遗憾，遗憾自己已经在他的生活圈子以外。他有时觉得如果能再得到个机会，可以再试回，他可能真的不介意再跳次坑，说不定可以坚持的久些，回忆也会些。

    他不看好林意结，他也不看好任何人，如何与靳辰长久相处的秘密并不复杂，但没有人可以做得到，如果定要选，他看好自己。

    他还是有些放不开，他也知道自己不潇洒，无奈爱个人本来就不潇洒，好在理智长城不倒，总能战胜冲动，否则万要是头脑发热的冲回去抢人，如果靳辰不再给他机会，那么可悲，如果靳辰还给他机会，那可怕。

    于是暗自羡慕靳辰可以如此津津乐道于往事，那需要何等的勇气，才可以微笑的述说那样的故事。

    可惜自己的功力毕竟要输他大截，不及他看得开，只是好在尚有时间这柄利器，慢慢冲淡切，他可以等，他不急，等着再生为人。

    然而世事总比人心转得快，志皓本以为自己早被娱记们打造得金刚不坏，然而看到当日的娱乐头条时，仍然忍不住呆了呆。

    x高层剧变，神秘富豪引新人打造全新风格，靳辰愤然离职……

    原本娱乐记者就惯于添油加醋，青菜都能做成牛肉味，这次原料就是实打实的珍馐，番火功调味下来，当真是满汉全席也比不得。志皓路看得心惊肉跳，只觉得像在看黄金档乡土剧，般的鸡毛狗血，夸张刺激。

    太狠了吧！

    林意结她，果然还是忍不住了。只不过志皓还是诧异，靳辰向都很办法摆平旧人，以他的功力，怎么会让个迷恋于他的女子狠到这种地步？

    怪事怪事，又或者这才叫天罡对地煞，那姓林的就是天生来克他的，有钱有势，而且性子火爆，不肯吃亏，不肯吃哄。

    志皓正在胡思乱想中，砰的声，门被撞开……

    “老大！”朱朱抬头，看到志皓桌上摆的显然是与自己式样的纸张式，倒怔了怔，扭捏起来。

    “怎么了？”志皓温言道，随手把报纸折好放在边，这丫头不晓得为什么，对这种事特别的在心，什么风吹草动都躲不过她，也好在她为人机灵说话从不过份，而且眼睛里也是派善意，所以并不讨厌。

    朱朱假笑几声，想想圈子绕得再开，也是要回头的，索性直接起来，问道：“你会不会去帮他？”

    志皓吃了惊，苦笑道：“你这么看得起我？”

    朱朱无奈：“你帮不了他东山再起，陪陪他总还是可以的吧，他已经失踪好几天了，我联络过原来的同事，都说找不到人。”

    志皓是若无其事：“可能他想出去散心，他这人向有出没出的。”

    “老大，你第天认识他哦？”朱朱简直要哀叹了：“他们整个公司也在找他，万人迷再恶劣，也不会为了要散心让别人如此麻烦。况且林意结那个死女人吞并了他的公司，还当众抵毁他的设计，又另外请了好几个设计师跟他叫板，我听说他最后搅碎了下季全部的新款，最后就消失不见了。”

    志皓听得耸然动容，靳辰什么都不在乎，唯珍视的只有自己的作品，林意结这手果然够狠。此时的萧志皓已习惯了话在心中想三遍再说，于是临到嘴边时，已经听不出少情绪：“靳辰做事，向都很有分寸，我们不必为他担心。”

    “你这人……太拎不清，他现在已经无所有。”朱朱终于急得失态，伸手按住志皓的手背。

    志皓叹口气：“搞不清楚的人是你，他是x第二大股东，x每赚分钱都要扳三分之给他，他怎么可能无所有？除非林意结拼着自己的几亿财产不要，硬要把x化成灰，就算真是这样，他也可以告林某人恶意欺诈。好吧就算是林意结够狠，你也告不赢她，但是靳辰名下还有好几个房产，大把的股票，他比我们谁都有后路，要让他无所有，很难的。”

    志皓曾经看过他的私人财务报告，那花样名目得令人啧舌。

    狡兔三窟，那狡狐呢？靳辰连感情上都可以头经营，做得滑不留手，不要说财产。失去x，他当然会元气大伤，但也仅仅是元气大伤而已，要逼死他，还差得远。

    “啊……”朱朱黯然。

    志皓忍不住笑：“你在惋惜什么。”

    “我还想着你这下子可以趁虚而入，也让万人迷知道他瞎了眼认错人，这么后悔，感激，你们两的事半就成了。”朱朱郁卒。

    是吗？志皓无言，好吧，就算是能成，他要证明这些有什么用呢？就算是他成功了，这成功的果实他敢要吗？

    不过他倒也慢慢想通了林意结的激烈究竟为何而来：如果不能有爱，那得到恨也是好的吧，至少，这也是辈子的纠缠。然而她还是算错了，靳辰是没有弱点的，如果有，他也会自己先下刀。

    你以为事业是他不可以割舍的，对吗？没关系，我先步离开他。

    本以为作品是他唯珍视的，对吗？好，不等你抵毁，我自己搅烂了它。

    太狠了！

    真不愧是靳辰，那个曾神色淡然的说着：“我是不会有任何把柄给人。” 的男子，他的确从来不说谎。

    何必呢？

    这次，志皓是真心在同情林意结：机关算尽，到头来落得场空，连个下手的地方都没有，早该要看清这个人了吧，这没心没肺，没血没肉的道伤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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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志皓坐在飞去法国的飞机上胡思乱想，这几天他心里直都乱，心乱如麻，仿佛靳辰天不出现在天下面前向世人证明他完好无损，他的心就定不下来样。既然如此，工作当然是做不进去的，志皓看着密密麻麻的铅字头痛欲裂，罢了罢了，反正现在不是宣传旺季，他要休息去。

    志皓是度假肓，心里从来没有什么好去处，在旅行社里呆问了半天，最后鬼使神差，居然买下份法国南部山区自架游路线。

    皇天在上啊，我是真的没有听见朱敏新说过他出境时最初的目的地是南欧啊！志皓仰天长叹：就算是听到了，也不是故意的啊！

    法国南部山区，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自行车个赛季都可以边边角角的走趟，何况是汽车。

    同时也进步肯定了，他当真是没大有情趣的人，旅行像是在赶路，如果没有人路提点着，连落日都不会赏。

    鬼使神差，还是鬼使神差，虽然鬼神之说从无定论，但是志皓还是觉得把邪门的事情都归为鬼神比较好，所以当眼前的景物越来越熟悉的时候，他也只是在心中感叹天意，而全然忘记了自己路查地图取直线距离的事实。

    路开到山顶，眼前豁然亮，斜阳夕影，静湖烁金，粉白的木墙，童话式的橘红色屋顶，鲜艳如昔，志皓心头跳，下意识的个急刹车到底。

    要不要进去？是走？还是留？

    志皓犹疑不定，

    当然靳辰是不可能在里面的，如此倒也好，索性他联络了屋主住下来，他爱煞那间平房还有玫瑰园。

    可……如果……万见到了呢？

    志皓勾勒见面的场境，

    靳辰自然是不会赶他走的，但是他有种令人打战的冷淡眼神，里面会明明白白的写着：我无意。

    我若无意，你便休。

    志皓不确定他会受得了这样的表情，他若无意，那要怎样？是要黯然离开？还是愤起反击？

    他不知道，或者，等看到了，切都会明白，倒不如顺其自然。

    志皓忽然摇头：想什么呢？还当真了？

    他熄火，跳下车，迈大步，直接走过去。

    还犹豫什么呢？这路来心心念念的不过是想去看下罢了，搞什么度假，还搞什么自驾游，绕这么的弯，只不过是为了自欺罢了，心里说着顺路顺路……于是就可以当成是顺路。

    那么既然现在已经在门口了，还要矫情什么？就算是现在狠心绕开了，过阵不还是要顺路再绕回来？

    算了，反正眼下没有外人，就当是已经自欺过了，他是顺路，看到了，进去歇口气，如此而已！

    只是无论他怎样的想过，都没有想到会是这样个场境，木屋白墙红瓦依旧，玫瑰园浓香郁馥依旧，而人，居然也是依旧……

    志皓只是远远看到秋千架子上蜷缩的身影，心里便阵的发慌，整个人在园门边，石化！

    不会吧？

    志皓抬头看看天，太阳已经偏了，但还是有力度，刺得他眼酸，光天化日之下……会见鬼吗？

    志皓步步往前走，可越是走近，便越是心慌，到后来，心跳得比脚步声还响亮。

    是他，竟真的是他！

    志皓忽然想起那个黄昏，他饿得肚子咕咕叫，这人在秋千架上睡得香甜，恍惚间好像切都没有发生过，他们相恋，同居，分手，通通是场梦；又好像切都会再发生遍，他会睁开眼睛，带他去吃相煎何太急的煎小羊羔排。

    志皓轻轻在秋千座前蹲下来，伸手拨开覆在靳辰额上的发，光线的角度很好，红中带金的光薄薄的镀了层在他脸上，这张脸，似乎永远也不会看腻。

    眉眼狭长，但鼻子却极英挺，嘴唇很薄，志皓永远记得那份触感，柔软而缠绵，令人神醉。

    志皓眨也不眨的盯着，直到日影西沉，靳辰的睫毛在脸上投下越来越长的阴影。然后没有任何征兆的，那睫毛微微动，眼睛便似要睁开了。

    “呵！”志皓轻吸口气，心跳如鼓，转身就想要逃。我们常常会去故地，怀念故人，但这并不代表我们会愿意撞见他们，怀念是好美好的，是可以自己控制的，所以，相见不如怀念。

    志皓才跨开步，手腕已经被人握起，靳辰的眼仍朦胧，带着淡淡的睡意，却旋即笑开来，轻声道：“你饿了吗？我带你去吃好东西。”

    志皓怔怔的看着他，连迟疑都来不及，只路跟着走，靳辰的侧脸最为好看，从鼻尖到下鄂的那个角度，志皓盯着看，只觉得还在梦里。

    还是那辆车，还是那条路，甚至，还是那家乡村小餐厅，式样的香煎小羊排，同位胖厨娘故作天真的对他挤挤眼。

    志皓切下口肉排咀嚼，浓香的肉汁化开在口腔里，对，就是这样的感觉，这种感觉，似在天堂。

    靳辰仍然帮他倒酒，将面包切开，放在他右手边，在自己的菜还没有上来之前，盯着他眼睛，笑容款款。

    梦幻是很美好的，但志皓最终还是忍不住，轻声问道：“你早就知道我会来？”

    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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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知道！”靳辰微笑，声音却极平静。

    “哦！”志皓惊讶。

    “刚开始，我以为是在做梦，就由着性子做下去，可是车子开开就觉得不对了，梦里怎么会有这样真实的人，才想明白了，原来不是梦，真的是你。”

    “哦。”

    “来度假吗？”

    “嗯！”志皓紧张的不知道要怎样开口，只能又欲盖弥彰的补句：“这里很美啊！”

    “有没有订房子？要不要帮忙？”靳辰低下头去切肉，睫毛掩住了眼中的切。

    “啊！没……有。”志皓脸上红，他没有打算在这里久呆，他本是打算看眼就走，不，确切的说，他没有打算在此地出现。

    “这么晚了，有点难办。”

    难办的话，没有关系的啊，志皓不由自主的在这瞬间祈祷满天神佛，让这小镇里没有家有空房。

    “如果，不介意挤下的话，我那边还有两个睡袋。”靳辰抬起只眼，飞快的闪了下，又垂下去。

    不介意啊，怎么会介意呢！萧志皓被那瞬间心酸的喜悦冲晕了头脑，不过好歹还表情上还记得矜持，十分克制的说道：“没关系，如果不太麻烦的话，我可以睡地上。”

    志皓看到靳辰的嘴角微微勾下，却不再说话。他心里乱，团麻似的，抽也抽不出头，只能也径的沉默下去，埋头苦吃。

    胖厨娘又来上菜，笑得满脸鲜花朵朵开，冲着他挤眉弄眼，志皓实在不好意思，只得冲她打声招呼。那厨娘在旁边作俏作了半天都没人理，当下乐得笑逐颜开，亲亲热热的凑过来：“好吃吗？让你的爱人也吃吧，可怜呢，他那么瘦。”

    志皓的笑容全僵在脸上，急忙分辩道：“你搞错了，他不是我的爱人。”

    胖厨娘脸色变，满脸的不高兴：“这位先生你怎么能这样呢？你们都在起这么久了，你还当着他的面说这样的话，太伤人心了……”

    “呵……”靳辰终于忍不住，笑出了声。

    志皓急得面红耳赤，偏又插不上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