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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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菊花保卫战(NP) 作者:佚名

    这么想对吧。——

    悠经常这般自言自语,仿佛早已看穿我的心事样,总是早步说出我心中所想。

    我极少发言,我不喜欢回荡在空荡荡的房间的个人的声音,当然,也不喜欢完全沉浸在黑暗当中的自己。

    ——就这样疲倦的活着,犹如疯子般的活着,真的可以吗。——

    悠再次问话。

    许久,我缓缓开口:“为什么不能活下去。”

    ——因为不被允许。——

    “不被允许?”

    ——存在的理由,不被任何人允许,就算自己也不允许。——

    双手合十,我盯着屏幕,好会儿回道:“你认为真的有这种人存在么。”

    ——有。——

    “谁。”

    ——妈妈。——

    “你的妈妈?”

    记得之前听悠说过他妈妈的事情,好像因为被人强。暴了,所以弄得神志不清,而丽子也说过悠是“杂种”之

    类的话,但是真相如何,我点都不知道。

    ——无论如何放抗都逃不开,想要接受但无人认可,活在什么人都不知道的世界,每天,每天,渐渐的徘徊在理智中间,得不到接纳,得不到承认,什么也得不到,可是也离不开,永远都离不开。——

    ——离不开被嘲笑,被鄙视,被人说三道四的世界,就这样活着,刻不停地活着,很累,很疲惫,疲惫之后越来越疲倦,然后越来越想死,可总有千万理由阻止着自己,最终只能逃避,逃到只属于自己的世界。——

    ——所以,那样就不寂寞了吧?——

    “……”

    ——回答我。——

    长长的两段字,我不知道应该如何回应。

    而没等我回应,悠已经离开了对话,望着灰蒙蒙的对话框,心里总有些不安的预感。

    第二天,怀揣着犹豫,我回了趟旗本家。

    死气沉沉的家里仍是没有少生气。

    主人都不在,连悠也外出了,我只好假借回来拿东西去了趟房间,其实也没什么东西好拿的,我翻箱倒柜找了些衣服,却突然在衣柜下面找到个精美的木质盒子。

    好奇拿出来,看上面的痕迹,大概有些年头了。

    盒子很容易打开,里面没什么,只是些旧照片,有这个身体主人小时候的独照,也有跟父母以及亲戚起的全家照。不过,说来奇怪,这张全家照上,只有我个小孩子,并没有悠,而按理说,悠的父母也应该在里面。

    怀揣着这个疑问,我没注意到旗本老太婆已经走到门口,她轻咳声,我闻声回过头,她示意我跟她起出去。

    不明所以,但我也跟了出来,与她面对面,两个人跪坐在厅内。

    “听说你来找悠?”她平静地开口。

    “啊。”

    “悠失踪了。”

    “什么?”昨天还跟我在网上聊天,怎么可能失踪?

    依旧平静如水,好似不会起波澜的她看了我几眼,幽幽地说:“虽然从前说过不会允许你回来的话,但是如今我收回成命,你,旗本尚也,依然是我旗本家族的继承人。”

    怎么突然说这话?

    我半天摸不着头脑,呆呆望着旗本老太婆,

    问:“那么悠呢,你不是想培养他成为继承人的吗。”

    她冷冷盯着我,垂眸说道:“我刚才说过,他失踪了。”

    这跟失踪有什么关系吗?

    少顷,她认认真真抬眸望我,说道:“他因为知道自己给旗本家族蒙羞,所以逃跑了。”

    蒙羞?

    “究竟是怎么回事,请告诉我。”不由想起近来悠跟我说的那些话。

    “悠他,在老家跟他母亲乱。伦,然后杀死了怀有身孕的母亲才来到这边的。”旗本老太婆静静地说,“之前被前来调查的警察问过话,我替他摆平,但是这件事似乎被媒体知道了。”

    “所以……”我蹙额。

    “所以我让他离开。”

    手指不由攥紧裤腿,我咽了咽口水,抬头问道:“为什么。”

    冰冷的目光,像是冰冷的血液样,冷透了我的心脏,仿佛幻觉样,我听见旗本老太婆说:“因为,旗本悠,是你同父异母的亲哥哥。”

    “你说什么?!”

    身形晃悠地走在路上,就连什么时候到家都不清楚,开了门,屋子里依旧黑乎乎的,毫无人气,猛地坐在椅子上,脑袋依旧嗡嗡作响,不停的,萦绕着方才听到的话,么残酷的真相。

    悠的妈妈以前是旗本家的仆人,有天被旗本尚也的父亲强。奸了,当时的旗本老太婆为了遮羞,于是草草将那个女人打发离开,后来机缘巧合之下听说那个女人怀孕了,旗本尚也的父亲就找了几个男人去向那个女人施。暴,希望将那个孩子弄没了,只可惜那个孩子太坚强,而那个可怜的女人不知是不是出于报复心理,硬是生下了那个不被承认的孩子。

    母子俩事后居住在乡下,乡下对那个女人未婚生子抱有异样目光,别人暗地里对她指指点点,并且又有好事之徒将事情大肆宣扬,女人大闹了场,但最后被全村人排挤,甚至故意逼迫她做些令人发指的事情,然后,这个可怜的女人就疯了。

    疯掉的女人和她幼小的儿子,被关在了疯人院里面。

    其实这切,是旗本家的意思。

    而那个可怜的女人,如此憎恨着旗本家,她将切怨恨撒在悠身上,不停残害虐待悠,甚至……不停地强。暴自己的儿子,而疯人院的人从未关心过,直到那天,悠杀死了怀孕

    的母亲。

    这个巨大的丑闻逼迫旗本家不得不让悠离开那里,并以“堂哥”的身份来到旗本家。

    怪不得全家福找不到悠,原来根本没有分家,旗本尚也的父亲是旗本家的独生子。

    而后来我与绮蝶的事情令旗本家蒙羞,于是旗本家意欲栽培悠,可是没想到本该压下去的丑闻竟然被再次挖了出来,别有用心的人,其实不说也该想到是谁。但谁都没想到,这时绮蝶的身份得以恢复,北之园家的继承人,所么光鲜的身份,所以我的存在又次成为了旗本家不可或缺的,所以旗本老太婆让我重回旗本家,所以她抛弃了悠。

    狠狠的抛弃了。

    所以才那样无助么。

    觉察到被所有人抛弃,所以才那样疯狂,就像他司空见惯的那样,痛苦、煎熬、不见天日。

    那夜我独自想了很,而之后很天,我每天都等着那个对话框的另边会突然有人,可是没有,直没有消息。

    我拒绝了旗本家的邀请,因为我不想留在这种毫无人情味的家里。也就是这天,我踏上了去悠从小生活的地方的旅途,心里很在意,所以不得不去,尽管摆在我面前的,是个四处被铁栏杆围住的,阴森恐怖的疯人院。

    院长是有些神经质的中年男人,他说话的时候会抖动右手,听说我的来意,他面色沉,直接让我离开。

    “对不起,我们这里不是旅游胜地,不能随便参观。”

    “我只想去看看悠以前生活的地方!仅此而已!”我力图征求,“求你了,就算只看眼也可以!”

    话说到这份上,院长才勉强同意由个壮硕的护士带我去看看。

    经过连串发出诡异叫声的房间,最后,那个面无表情的护士才带我走到悠的房间,又黑又暗的狭小空间,有几本书,还有台老式的电脑,叠得整整齐齐的衣服放在床头。

    “那孩子很害怕独处,尤其是黑暗的环境。”那名护士说,“所以他会整晚都守在电脑前,不知道在做什么。”

    “……”

    “他妈妈的情况时好时坏,谁也想不到最后会发生那种事。”护士叹了口气。

    我回头看看她,轻声问:“请问,您知道悠的事情吗?”

    那名护士点了点头,转过身来,脸上

    的表情柔和了许,她说:“那孩子在进来之前直被他母亲虐待,身上都是被烫伤、小刀切割和捆绑的伤疤,惨不忍睹,明明才几岁的孩子,眼里竟然点神采都没有。”

    “他很坚强,没有抛下他的妈妈,可是那个女人却直在伤害他。”

    说着说着,护士望向房间的角落,那里的墙壁似乎被重新粉刷过,眼里流露出丝惋惜:“那个女人当时要生下那个孩子,不知道为什么,那么坚持要生下来……后来,悲剧就发生了。”

    因为憎恨,憎恨不让她生下孩子,同时又极度厌恶这个被她拼命生下的孩子,宛如噩梦般的轮回。

    开始就没有得到过母亲丝毫的爱,只有恨,充满了无尽的,绝望的恨意,强加在他的身上,然后终于被罪恶缠了上身,下手的时候没有任何同情,也没有任何惋惜,但我猜想,那时候的悠,定在哭。

    可是,谁又会去理会呢。

    从疯人院出来,我的心情无比沉重。

    我不会去原谅悠曾经对我做过的切,但是……我也不会对他袖手旁观,因为,我总感觉如果这次对他不闻不问,不施以援手的话,悠大概可能就真的会走上不归路。

    没有爱的人生,只有疲惫的人生,厌倦了么,看不到希望了么。

    切……都化为黑暗了么。

    喂,不要放弃啊。

    我突然在心中祈祷。

    作者有话要说:这身世写得我自己都觉得好虐了……

    ☆、第六十五夜 希望

    悠已经几天没回旗本家了。

    学校、咖啡厅,以及附近的地方我都问过,都没有人见过他的踪影。

    他会去哪里呢?

    望着越来越暗的天色,坐在脚踏车上的我突然被右边驶来的车吓了跳,猛地刹车停住,等着那辆车子呼啸而去,我重重喘了口气,重新踏上踏板,却忽然有种异样的感觉。

    好像有人搂着我的腰,头紧紧埋在我背脊。

    然而当我回头,身后并没有人,但却忽然想起这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正是那天去救悠的时候,那天他将脑袋路埋在我的后背,手臂紧紧搂着我的腰,可能是因为看不见,所以他怎么也没松手。

    难道……

    立即将车子掉头,我就着渐渐昏暗的天空,迅速地向背向城市的那条寂静的公路而去,路上几乎没有车辆,狭长的公路两旁长满了杂草,路灯因为年久失修而特别黯淡,昏黄的光线下是群欢乐的,不知疲倦的,不停向着光明扑去的愚蠢的蛾子。

    “啪啪”的几声,又死了几只蛾子。

    落在地上的尸体,被轮胎轻轻碾过,变得四分五裂,再也回不到从前。

    我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想到这些,但我并不害怕,而是感到悲哀,因为这样默默无闻而死的悲哀,因为希望本身就是绝望的悲哀,如果早点认识这层本质,那么人们还会不停地追求希望吗?我想知道。

    我依然不断前行着,向着曾经桎梏住我的噩梦地方。

    荒芜的野草那边吹来阵风,天边最后层云彩也没了光线,大地陷入黑暗的死寂。

    终于达到那个地方的时候,我丢下车子,直接走了进去,而没走两步,我就看见个蹲在门口的人影,凭借直觉,我知道那个人就是悠,于是走过去,向着我既害怕又同情的人走过去。

    然后,对他伸出了手。

    “喂,我们回去吧。”

    默默的,仿佛不可置信的,他抬起了头,模糊的望着我。

    我依然向他伸着手,说道:“我们回去吧。”

    悠只是看着我,好会儿,他开口说道:“去哪里。”

    “回家。”

    “家?”他反问,“我的家在哪里?”

    我竟然无言以对。

    猛地伸手抓过他胳膊,想将他扯起,但悠丝毫未动,而我却发现他的手冰冷的厉害,于是不再犹豫,使劲把他拖起来,抓着就往外面扯,悠没有反抗,步步跟在我后面。

    “尚也,你想回家吗。”好会儿,他突然呆滞似的问我。

    “嗯?”我回头,却看见悠缓缓抬起眼眸,脸上是扭曲而无助的笑。他猛地用手砸晕我,而在昏倒之前,我听见悠缓慢而痛苦地声音:“那好,我们就起回去,然后,起……毁灭。”

    毁灭?

    本来以为又会被他关在下水道里,可没想到醒来,竟然是在旗本家,自己的房间中。

    炙热的温度灼烧着皮肤,我下意识望向门外,那里燃烧着熊熊烈火。与之相对的,是静静匍匐在我身边,动不动看着那张全家合照的悠,他看见我醒来,微微笑,温柔说道:“你醒了。”

    手脚被反绑,无法动弹,我焦急地对悠说:“这里起火了,我们快出去吧!”

    悠淡淡的笑了笑,轻轻扔下那张照片,反过身来,用手摩挲着我的脸颊,四目相对,然后他倚靠着我的肩膀说:“为什么要出去,这里既明亮又暖和,还有那大群陪着我们?”

    “那群人?”

    悠得意地翘起嘴角,就像个单纯的孩子,然而嘴里却说着残忍的话语,他说:“我给她们下了药,这场大火过后,她们大概都不会醒来了,这样的结果,是不是很美好呢,家人在起,永远在起……”接下来的话都成为声不能闻的呢喃。

    火势蔓延的很快,房间外已经烧成了片火海。

    “是你纵的火。”明知故问的话。

    “是的。”他回答。

    “为什么要这样做!”

    “因为爱。”

    “爱?”无法理喻的回答。

    “因为我爱她们,所以想要起走,就像我爱你,所以我要带走你。”悠轻轻靠着我,遍又遍抚摸着我的脸,轻声说道,“只有你会对我这么温柔,只有你会来救我,只有你不会放弃我,所以我要带走你,就算死亡,也只会让我们的烧焦的肉体融合得紧……”

    “悠你不要发疯了好不好?”我挣着着,但是这次的绳子比以往缠得紧,于是只能大吼道,“死并不能解决问题,活着……活

    着的话,定会有好事发生,定会有希望的啊!”

    “可是活着的话,你会离开我身边吧。”悠突然抬眼,静静望着我,目光冷静而深邃,“我知道你只是同情我,哼,你大概也听说了吧,那些事情,不然你怎么可能回去找我。”

    “我是听说了……”

    “同情能算是爱情吗?”他问。

    咬唇,我摇头:“当然不能。”

    “所以你定会离开的。”悠笑着说,“与其守着抓不住的希望,我宁愿用自己的手把希望毁灭。”

    “悠!”

    “所有人都遗弃我了,你知道么,旗本家想把我交给警,察呢。”

    “是因为那颗人头的事情?”我轻声询问。

    悠没有回答我,而是靠过来,在我耳畔低低地说:“还有丽子那个女人,她知道北之园和东院集团来调查我后,将我的资料统统卖了出去,甚至卖给媒体,为的不过是继承人的权利而已,真是可笑,对吧?”

    说着说着,他的声音冷了下来:“继承权什么的,我从来都不需要,这个扭曲的家族把我的母亲逼到绝境,但其实,她从未疯过。”悠脸上露出比哭泣还难看的笑容,眼里的情绪被火焚烧着,愈演愈烈,却越来越冰冷,“她只是恨,恨不得将我杀死,但是她觉得不满足,所以慢慢地折磨我,每到晚上,她就会从房间里走出来,找到我,然后将我捆绑起来,用尽切方法虐待我,还怀上了我的孩子……”

    这些话,从悠嘴里面听见,竟然教人无比心寒。

    “我害怕黑暗,我比谁都害怕,到夜晚我几乎都睡不着,我总觉得她会来找我,就算我亲手杀死了她,就算她死之前,亲手用剪刀剖开肚子,让我看见那个未出生的孩子的模样,然后血肉模糊狂笑着倒在血泊中死去,就算如此,就算如此……我总觉得她会来找我。”

    悠突然抱紧了我,尽管我们已经被大火包围,仍能感受到他冰冷的身体,他在害怕,十分十分的害怕。

    “悠,你听我说……”

    “蜻蛉!”话还没说完,就听见有人破门而入的叫喊声,而下刻,绮蝶便出现在门口,十分焦急地盯着我这边,随即眉头皱,上前来直接抓起悠便是拳,而后猛地扔到墙角,绮蝶迅速给我解开绳子,担忧地说,“别担心,我马上带你出去。”

    悠却很快扑过来,像是发了狂的野兽,猛地口咬住我胳膊,好像要咬掉块肉似的,手臂立即流血。

    见状,绮蝶抬腿踢中悠的肚子,悠吃疼低吟声,表情尤为痛苦。

    “连你也要抛弃我了吗?”悠问。

    没等我回答,下刻,我已经被绮蝶带出了门,绮蝶迅速将湿水的衣服包裹在我头上,然后带我穿梭出火海。

    门外聚集了很人,我瘫倒在地上不停咳嗽,东院走了过来,蹲在我旁边,担心地问道:“旗本,你还好吧。”

    “没事,只是吸了太烟尘。”我喘着气说。

    面前是几乎快化为灰烬的旗本家大宅,已经来不及救火了。

    “这里已经简直不住,全部人员开始安全撤退!”消防人员朝里外大喊。

    全部人员?那悠呢?

    咳嗽了几声,我缓缓起,再次想冲进去,但是却被绮蝶狠狠拽住,他说:“你想去送死吗?”

    “可是悠还在里面。”我喊道。

    “难道你还想去救他?”绮蝶沉眉,黑着脸,“难道你忘了他对你做过什么了么。”

    心脏咯噔声,我沉默了会儿,望着绮蝶,而后别开目光。

    “你知道了。”

    绮蝶说:“你失踪回来后,我就去调查过。”

    “是么,原来你早就知道,为什么不说出来。”无端端竟觉着有点气。

    “旗本,不要怪绮蝶,是我让他不要说的。”东院突然插话进来,“你失踪后,四处找不到你的情况下,我曾经派人去查过那个黑客,结果好不容易让我查到,那个人就是你的堂哥,不,你的哥哥,旗本悠。”

    我仍低头沉默着。

    “了解到旗本悠那几天行踪诡秘,我们便跟旗本丽子交谈过,而从她嘴里我们亦得知了些消息,然后正想去找你,谁知你竟然回来了,而旗本悠却无端失踪,我们没有声张,绮蝶也因为害怕你受伤,所以什么都没说。”

    我的目光望向熊熊大火,心脏疼得厉害。

    绮蝶接过话,说道:“那天你竟然带回旗本悠,晚上还让他在家里过夜,所以我才……”

    “所以觉得很不可思议?觉得我是变态所以不回来?”我隐忍

    着苦涩,对绮蝶说。

    “并不是这样。”绮蝶摇头,解释道,“我这么做,只是为了引蛇出洞。”

    “引蛇出洞?”我挑眉。

    “如果不让旗本悠那家伙再露出马脚,就没可能让你安心。”绮蝶说道,“因为我不想让你活在恐惧当中。”

    听见这些话,我明白绮蝶是因为担心我,但,无论如何我都没办法坐视不理。

    “我并不想让他死。”火势已经无法挽回。

    “但是他想让你跟他同归于尽。”东院望着我,摇摇头说,“旗本,别傻了,救出他,他也不定想活下去了。”

    瞬间没了力气,我松开手,而绮蝶也缓缓松开我的。

    “谢谢你们。”我安静地说。

    “蜻蛉?”

    然后抬起头,我扯起抹笑容,冲他们笑着说:“不过,我果然还是放不下,大概……我真的是个傻子吧。”话说完,趁他们没注意,我直接冲进火海,而跟着追过来的绮蝶和东院,则被消防员拦在了火圈之外。

    他们冲我大喊着什么,我听不到。

    火很热,热得我仿佛快融化似的,甚至,闻到皮肤烧焦的气味,眼睛也因为灼热的空气而睁不开来,屋内烟气十分呛鼻,我拼命想忍耐着,在火海当中,向着自己的房间前行。

    皮肤被烫伤,我不在乎。

    心里只想着,如果现在放弃的话,切都完了。

    如果连我都放弃他的话,大概……悠永远都得不到救赎吧。

    他会永远停留在就算死也得不到拯救的绝望当中,就算死,就算轮回转世,就算……就算……他也永远不会相信有奇迹。

    所以不能死!

    绝对不是今天,是如此绝望的死!

    猛地冲进门,发现悠仍坐在墙边,动不动,仿佛死了般。

    冲过去,我猛地拍他的脸颊,不断大喊:“悠!悠!还有意识吗?!回答我!”

    他慢慢扬起下巴,以种不可置信的表情望着我,好像看见这世上最不可能发生的事情,好会儿,他颤抖着嘴唇,说道:“简直像梦样……”

    “什么梦不梦?我们快走!”我拼命想拉起他。

    “为什么要回来?”

    悠动不动,继续问我。

    “为什么不会来?难道你让我看着你死吗?”我依然使劲拉起他。

    突然,悠挥开手,将我推开,发狠似的吼道:“我不需要你的同情!”

    气急败坏的我立即给了他拳,咬着牙骂道:“这都什么时候了,你难道真的这么想死吗?如果你真的这么想死就不会来旗本家吧?你对家人还抱有希望的吧?就算现在感到绝望,那为什么不努力下让别人认可你呢?我同情你,是因为我知道你是我这世上唯认可的亲人,我的哥哥!难道这样还不够吗?!”

    悠震惊地望着我。

    “跟我起出去吧!”再次将手伸向他。

    然而,悠低低笑了声,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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