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脸红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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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JJ引发的血案(NP) 作者:浅籽桃

    。

    幸好,幸好。

    第次,我感谢我没有jj……

    就算有,有此劫,估计也不能使了。

    可就算身陷重围,我都不会忘记是谁把我害到这步。

    ——秦风眠,我跟你不共戴天!!!

    可恶,自从没了jj,我要恨的人越来越了……

    **********

    我是爬回家的。

    上午放在桌上那大束花,还没来得及看是谁送的就在暴力中凋零了。可怜那个送花的姑娘,这大捧得要不少银子……

    艰难地移动到家门口,刚要开门却感到背后阵恶寒!

    我回头,黑暗中两点绿光。

    竟是元晨这厮阴森森地看着我……

    “ 我 操 !”吓得我跳起身就给了他眼眶拳:“你丫扮什么贞子!你有人家那意境吗!”

    “沈眉……”阴暗的楼道里,他声音都在哆嗦:“快快快,快开门,我得回家,我冻死了……”

    “……”我这才注意到他在楼道里瑟瑟发抖,周身只围了条浴巾。

    _|||||||||||。

    “……你这也太耸人听闻了……见过流氓的没见过你这么流氓的,光着 屁 股 就在楼道里显摆上了?好在我们这是顶层,要么你以后就别说我认识你了……”我真是相当黑线加惊讶……

    “不是……我今天早上刚洗完澡出来就听有人敲门,开门瞧又谁都没有,我就跑出去看了看,谁知道就这晃眼的工夫,门就kuacha锁上了……”他欲哭无泪状看得我很爽。

    我掏出钥匙开门:“你就不会叫人?”

    “我光着 屁 股 叫谁去啊……叫谁谁不当我耍流氓……”

    我瞅了他眼,乐了。也是。

    “沈眉,你脸上怎么也青了,我是冻的,你凭什么青?”

    “……”我下狠劲把门开——

    “我是被揍的!”

    part1314

    13

    元晨在光p股出门事件之后,华丽丽地染上了重感冒。

    烧的稀里糊涂时,他竟改平时的白痴无脑,趁着自己神志不清躺在床上拼命地说黄段子……

    且语速正常,语调清晰,用的是中央八套官方发言腔。

    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连我—— 个跟他同居了这么久的男人,都不知道他听过这么无马赛克的和谐东西……

    于是这个无比纯洁的深夜里,老子的耳朵备受摧残。

    “……他就问了:哥们,你还没把你的xx,oo进xx的oo吗,那么¥¥的&&,怎能**到##!……”隔壁仍然慷慨激昂,滔滔不绝……

    “……”黑线,再黑线,元晨,不是我想阻止你,你这说的未免也太rp太黄了。任谁,都应该听不下去……

    忍无可忍,我爬起身来倒杯开水,脚踹开元晨卧室的门。气沉丹田——

    “畜生,你给老子滚起来吃药!!!”

    床上睡着的人似乎惊了下,暂时寂静了十秒。

    就抓准这十秒的空档,我从地上捡起他的袜子,干脆利落堵进他的嘴。

    我看你再叨叨,再叨叨?!

    再叨叨就是这袜子的质量问题!

    元晨说不出话来,又没有力气抵抗,双明亮的眼忽闪忽闪满含惊恐,还不时发出“呜呜”的挣扎……

    我手拿水,手拿药,点点逼近他,用典型的黄世仁的心理,开始面带狞笑……

    “我数3,2,1,把你嘴上的袜子拿下来,除了吃药敢给我发出点声音,我就阉了你。”我很平淡很诚恳地告诉元晨。

    “……”他扭动着身子看着我,其目光圣洁,人畜无害的程度,简直有如小鹿……

    “3。”

    “……”

    “2。”

    “……”

    “1。”

    “……噗,哈,哈啊,呼,呼,呼……”

    我拔下元晨嘴里的袜子,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把药空投进他忙着呼吸的嘴,再不分青红皂白咕咚咕咚往他嘴里灌了好阵温度不低的水……

    “……唔唔唔……”他显然是烫着了,脸痛苦地看着我。

    “咽了。”我用祈使句。

    “咕嘟。”发烧时的元晨不经吓,可怜巴巴地硬给吞了。

    “很好,睡吧。”我冲他点点头,和蔼地微笑。

    “……”被我恐吓过以后,他果真老实了。如此煎熬的吃药过程,愣是没吭声。

    果然是和谐诚可贵,黄段儿价高,若为jj故,两者皆可抛啊……

    我情不自禁摇头感叹。

    人啊,总是在失去和快要失去的时候,才能发现样东西的珍贵……

    14

    次日醒来,黑眼圈,红眼珠,严重睡眠不足。

    元晨在厨房哼着小曲煎鸡蛋,毕竟是年轻力壮小伙子枚,经过昨夜番折腾,看来丫已经好了许……

    “哟,沈眉。”如既往的爽朗欠抽脸:“神奇啊,我这病居然好这么快!”

    “……”那是,也不看你把我折磨成什么样了……我气不打处来,无奈精力不足,也懒得理他,昏昏沉沉迈进浴室。

    花洒开,水从头顶上倾盆而下。

    “我跟你说啊……昨天晚上我做了个很奇怪的梦。”那家伙在外边大声嚷嚷。

    “……”我依旧不理,摸把脸,伸手去拿洗发露。挤出来坨往头上搓。

    “我梦见个美人,坐在我床边上,拿药给我吃……”

    “噗……!”洗澡水呛进了鼻子里去……

    “你说这是不是梦呢?你是肯定不会这么好心给我吃药的,那么会是谁呢?我依稀记得昨天那水挺烫,今天舌头还疼着呢……似乎又不像在做梦啊……”

    “……”我不知道什么反应才算正常,哆哆嗦嗦冲掉头上的泡沫。

    丫却浑然不觉,自顾自兴奋地捶胸:“沈眉!!我决定了!!我的梦中情人,就要照昨天晚上那个美人的模样找!!!!”

    “噗……!”肥皂沫也给我呛鼻子里去了。

    奶奶的!

    丢脸,太丢脸了,居然被同居的同性当做梦中情人,还以“美人”为名,这叫我情何以堪?

    情!何以堪?!

    元晨这个没大脑的猥琐男啊……我真的,真的不想说他了。

    穿好衣裳,擦着头发上的水珠走出浴室,我鄙夷地瞪了眼兀自兴奋的他。

    “哈哈哈,我终于找到了真爱啊……找到了真爱……”元晨把锅里的鸡蛋捞出来,脸上呈现出种缺铁的青色。

    “哦,沈眉,我今天心情特别好,还给你煎了个。”元晨本来挺俊俏的眼睛变成了星星状,脸期待褒奖的表情。

    “……”对于这种白痴,我忍……

    毛巾搭在脖子上,我在他对面坐下,拿筷子刚准备吃,就感觉对面两道火热的视线,不加掩饰地锁定过来。

    “……看毛?”我瞥他眼,放到嘴边的鸡蛋不敢咬。

    等他说完令人喷饭的话我再吃不迟……

    那家伙很有兴致地仔细近距离观察我许久,突然“哈哈”笑开口:“沈眉,不知道是不是我错觉啊,我觉得你跟昨天那个来我房间的美人,长的特像哎……”

    “……”青筋,暴走,白痴也要有个限度。

    我“啪”地扣了筷子:“你有完没完?!”

    “……”他吓得缩缩脖子,赶紧低头咬鸡蛋:“好好好,不说了不说了,吃饭,吃饭。”

    个不长记性的倒霉玩意儿!

    我咬牙切齿再次夹起了鸡蛋,刚要往嘴里送……

    “沈眉,你昨天晚上确定没进过我房间喂过我吃药么?”白痴屡教不改,不怕死地又次质疑……

    “……没有!!”怒吼声,斩钉截铁。

    开玩笑,被元晨当梦中情人,那得要大的容忍度和忍耐力……

    “别激动,别激动……我就是问问……”他咳嗽两三声,低头继续吃:“吃吧吃吧。”

    本来我不想太恨他的。

    可是他居然逼我……

    他既然逼我……就不要怪我心,狠,手,辣!

    part1516

    15

    “沈眉,帮我倒咖啡。”清早刚到办公室,屁/股还没坐热,个杯子便自动移到面前。

    “……”

    原来是楚留香,这个办公室里最恨我的人。

    罢了,谁叫我拖累了整个部门?叹口气,拿起杯子去倒热水。

    “沈眉,这份power point十点之前赶出来给我,我好做报表。”刚给楚留香放下咖啡,他又义薄云天地给我加派新任务。

    “……”

    妈的,他就这么恨我!这不明明是下周的东西,干嘛非要我十点前赶完?!

    就算要我今天十点前赶完,昨天那么久面对面呆着,也没见他早说!

    “沈眉,这个计划帮我打了。”其他人也纷纷过来凑热闹……

    “……”

    “沈眉,今天劳烦你加班。晚上秦总说有应酬,要个能挡酒的,你就代表咱们部门跟他去吧。”部门的同事开始小人得志……

    “……”

    “沈眉,中午帮我带份饭回来。”又开始得寸进尺……

    “……”

    “沈眉,我的修甲刀坏了。”

    “……”前面的我还可以理解,这个……我说你修甲刀坏了关我什么事啊!

    士可杀不可辱,宁为玉碎不为瓦全!暴虐地掀桌,我已怒发冲冠,拍案而起——

    “你们这群无知暴民!这天下,还有没有王法了?!”

    “……”震惊,沉寂。时间无人说话……

    不时我便被部门同胞集体鄙视的目光淹没……

    楚留香带头起身来,啜口咖啡,别样的风采。

    随后淡定地告诉我:“没有。怎么了?”

    “……”

    好汉不吃眼前亏,我咽口口水,重新坐下去:“没事……我就是问问……”

    “沈眉,你的东西!”外边有人大声喊我。

    及时雨啊及时雨,我借故迅速逃离了这个人间地狱……

    “谁找我?”出了办公室神清气爽,我以很牛郎的姿态潇洒地往后撩了下头发。

    “你的花!”还没看清是谁,就被塞了大捧绽放华丽的花朵……

    ……又来了?究竟是谁这么仰慕我……

    啪。卡片张,很淡定地从鲜花朵朵开中掉落出来。

    我亦很淡定地弯腰拾起,展开瞧,卡片上清隽飞扬写了排钢笔字——

    【沈先生几日不曾来院检查,林某甚感无聊,盼您大驾,别让我等得太久。】

    署名:林致远。

    平地声雷。

    我拿着卡片僵立原地,头脑里过电般闪过3点疑问。

    小1,林致远为什么知道我的工作单位?

    小2,甚感无聊这四个字是什么意思?他把我当做找乐子消遣的工具了?

    小3,送花这种事情,委实不像医生和病人之间该有的交流方式,尤其是个觉得病人有精神病的医生和其坚持自己没有jj的病人……

    想完这3点,背景刹那间化作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

    我想,我是肤浅小民,真的搞不懂这位医生大神的意思……

    终于还是决定周六莅临男科医院趟,不为别的,只为弄明白这狗屁不通的逻辑。

    16

    夕阳西下,指针指向下班时间。大家该收的收,该理的理,纷纷准备回家。

    我个人端坐在电脑前愤怒地加班。

    “沈眉同志辛苦了。”楚留香临走前故意大声宣告,微笑的非常慈祥。

    哗啦哗啦,大家鼓掌:“沈眉辛苦了!!!”

    人渣!他们是故意的!绝对是!!

    想我沈眉堂堂八尺男儿,代风流帅哥,居然沦落到被人威胁加班的地步……真是越想,越觉得怒火蓬勃!

    我忍不住温柔地掀桌:“诸位慢走。路上小心。”

    群闲人,朕批准你们都可以滚了。

    揉揉太阳穴继续噼里啪啦打字,手指抽搐,面色铁青:秦风眠,我诅咒你诅咒你默默地诅咒你……

    就在此时感到肩膀沉,有人拍了拍我。

    “别烦我,忙着呢。”头也不回,不耐甩过去句。识时务者为俊杰,都这当口了还有心思打搅我,找死!

    “……”身后人沉默,搭在我肩膀的手,越来越沉……

    有种不好的预感从头顶压到脚底心上来……

    我缓缓地回头,身后立了个游魂般西装整洁,皮鞋锃亮的男人。

    秦风眠……

    此刻,正眯着那双很迷人的眼,极度不爽地凝视着我。

    那目光真是冰天雪地,三九寒生。连办公室里26度的空调都被击必杀。

    “沈眉,”他缓缓开口:“是不是每次见到你,你都要换个方式给我点惊喜?”

    “呃……”我噎住,随后了然,再随后死乞百赖地笑:“原来是秦总大驾光临,鄙部真是蓬荜生辉。”

    “啪。”份卷起的文件稳稳打中我的头——“不用贫了,你是不是忘了还有什么事?”

    我用很诚恳的眼神配合很不幸的表情告诉他是的。

    “……”他脸上又次出现了那种差点背过气去的神色,缓了缓,字句地说:“应酬。”

    “老总,”我拉过他的领带,小声对他耳朵问了句:“公款……?”

    “……”他彻底无语了。

    “今天有大客户,若能签下单来,你们部两点五倍的业绩就免了。”时过六点,他终于选择不跟我计较,边理领带边淡然地说。

    真的!?

    听这话,我眼睛都绿了。炯炯有神散发出饿狼传说的风采:“秦总,有您这句话,上刀山,下火海,我沈眉绝不含糊!”

    他颇好笑地看了看我:“听说这客户只爱喝酒,平时里就酒友很……”

    “那有什么难的!?他爱喝什么?干红?五粮液?鸡尾酒?”别说酒了就是马尿我也得陪他喝上三杯啊口!

    “嗯,你有这觉悟,自然最好。”万恶的资本家少爷很镇定地摸摸下巴:“不错不错,精神可嘉。”

    两人达成共识,握手言欢。下楼,上车,目的地——某名字里带皇带豪的大酒店……

    要不是秦风眠,我这小工薪阶层辈子都不可能踏进这酒店啊……

    水晶吊灯,旋转餐厅,服务人员阵容强大……没见过世面的我顿时鸡冻不已,进了包厢尚没有人在,于是东摸摸西瞧瞧,不枉来趟上星级的地方。

    “秦总,你看,这个手绢还都给叠成鸟了!”惊艳,狂呼——真整齐,边边角角都是尖的,这不容易!

    “……”

    “秦总,这电视还能收有线放送的!还有上海台!上海台!!”再次惊艳,狂呼,抓住遥控器哔哔哔哔通狠按……

    “……”

    “秦总,这椅子还能自动转的!”太兴奋了,太神奇了,我欢呼雀跃在椅子上转过圈圈又圈……

    “……”

    半晌,只听怒火冲天声喝斥——

    “沈眉!你给我从他身上下来!那个不是蜡人!是真的服务生!!”

    啧,真人啊?门口动不动的,连点表情都没有,要怪,也只能怪你太训练有素了……

    我停止挂着此“蜡人”的脖子打秋千,返回身来鞠躬道歉。

    反应迟钝的小服务生惊愕地看着我,随后掩面,清秀脸上漾起朵朵红云:“老总,那个,我,我,我卖艺不卖身……”

    此言出,五雷轰顶,我在原地石化,已然被雷的外焦里嫩……

    part1718

    17

    误会啊,真的都是误会。

    我人品再差,也不至于想要非礼个刚刚踏入社会的清秀小男生啊……

    还好传说中的大客户及时现身,解了我这个对纯情服务生意图骚扰居心不良的围。

    “哟,今天这是怎么了,这人来的倍儿齐啊哈哈哈哈,来来来,秦老总,介绍下身边这个小豆芽菜是谁!哦吼吼吼吼……”门口猛地窜入北方壮汉枚,身后跟着西装革履人模狗样的下属状物体两个。

    抽搐,黑线。我默默地把头掉向秦风眠——这个举足轻重的大客户,未免也太豪爽太热爱生活了……

    秦风眠却仍然副泰然从容的模样,起身,握手,潇洒走回:“于先生,都说了叫我小秦就好。”

    小秦……小秦……小秦……我在肚子里重复万遍,呕得心都供血不足了十七八次。

    那位豪爽大叔却似乎很吃这套,重重掌拍在秦风眠肩上:“哈哈哈哈!这怎么好意思啊!小秦!”

    “……”我原地继续风中凌乱,不好意思你不还是叫了……

    大叔转头看见了我,哈哈哈大笑三声,义不容辞又把熊掌置于我的肩上,“啪”地声巨响差点没把我打趴下:“小豆芽菜!你叫什么名字!”

    _小豆芽菜?

    这人也太没礼貌了……我们才见第面啊就不留情面地批判了我的身高,难道说因为爱酒,他随时随地都是醉的吗?

    我极力忽视他给我取的极具侮辱性的绰号,转而笑的春光灿烂:“老总好,我叫沈眉。”

    “沈眉,沈眉,哈哈哈,什么沈,什么眉啊?!”

    “……沈眉的沈,沈眉的眉……”叫你喊我豆芽菜,告诉你?门都没有!

    “哦哦哦,好名字好名字好名字!”他似乎并没听懂我说什么,又举起我肩上的手狠狠拍打了两下。

    这次我得赶紧扶着墙,方才保持住平衡……

    转头看,秦风眠那厮似乎正极力忍住笑意,薄唇紧闭着,肩膀却抽抽,憋得脸色潮红,十分痛苦……

    大叔吐完我的槽,心满意足地款款落座,拍桌子大吼:“酒!快上酒来!”

    _|||||……

    我别无选择地走到刚才调戏过的小服务生面前:“麻烦拿两瓶红……”

    话音未落,只听大叔不耐打断,气贯山河:“红酒哪儿喝的爽!上五粮液五粮液!先来两瓶,不够了我们再要!”

    “……”虚汗,五粮液……秦总,我不帮您挡酒了,我不要求减营业额,你放我回去,你放我回去……

    暗里送秋波,我以眼神传达给秦风眠以上讯息,却见他修眉挑,冷冷把两个字写在表情上:你敢……

    妈的……

    人善被人欺,人善被人压!

    18

    几只高脚杯放在雪白桌布上,只见大叔瞥了眼,伸出手去淡淡扫——

    噼里啪啦,杯子应声掉地。

    “不要这些劳什子!咱直接使瓶子喝!”

    使瓶子喝……使瓶子喝……使瓶子喝……余音绕梁,立体音重放。

    “来,小豆芽!”瓶五粮液“咚”地砸到我眼前:“陪我喝!喝得高兴了,我自然给你们签单!”

    我此刻只求自保,手指点向身边秦风眠:“老总,您是有身份的人,当然要我们秦总亲自来陪。”

    “不行不行不行,”大叔亢奋,盯着我的眼炯炯有神:“新人为先,老规矩!”

    ……毛规矩?

    我咋没听说过?

    没来得及反应,已被频频劝酒声淹没……

    “为咱们两公司初次合作,喝!”

    “……”好吧……

    “为合作的这大手笔,喝!”

    “……”行……

    “为我肾结石好了,喝!”

    “……”妈的,我认了……

    “为……为了十七大成功召开,喝!”

    “_||||!”……那都是久以前的事了,您劝酒不是这么不择手段吧……

    ……

    晕晕乎乎,迷迷瞪瞪,胃里头翻江倒海,要痛苦就有痛苦。

    “为小布什和我同天生……”大叔的声音千里之遥,仍在滔滔不绝。

    “……”不行了,真的不行了,我抬头,眼含把辛酸泪:“老总,饶了我吧。”

    “不成,你不喝,签单,那是没有没有地!合约,也就毁啦毁啦地!”大叔学皇军,听的我恨不得砍死丫。

    “老总,”我极力压制因酒精涌上的呕吐感:“你看,这瓶子就……就还剩个底了,你就……四舍五入下……算了吧!”

    “不行,就是因为还剩个底!才不能让你跑!”大叔显然进入酒醉激昂状态,引吭高歌周杰伦的完美主/义……

    “老总……”不要逼我黑化,不要激发我暴力因子暴走……

    “不喝完,下周每天就都来陪我洗桑拿!”大叔洋洋得意,哈哈大笑。

    洗桑拿?

    老总,您真幽默。

    那您说,我该进哪边?男呢,还是女呢?

    我进哪边,怕是都会把别人吓得不轻,大喊抓流氓吧……

    我把求助目光投向秦风眠……

    丫正看戏看的津津有味,两条长腿悠闲地叠着。瞥见我投来无助的眼神,竟微微笑,意味深长。

    他走过来,冲我俯下/身,在我耳边轻声问我:“我要帮你喝了,你怎么样?也陪我洗周桑拿报答我?”

    “……”这才是不折不扣的报复,绝对是!

    我脸色很不好地沉默了片刻,也很好脾气地小声说:“秦总,你是想洗桑拿呢,还是想看恐怖片呢?”

    如果和我去洗桑拿,保证是比午夜凶铃还卖座的恐怖片,他要那么想看恐怖片,我奉陪!

    他显然不理解我的意思,皱了皱眉头。

    那边的大叔已不耐嚷嚷起来:“你俩叨咕什么呢!快继续喝!”

    秦风眠直起身来,轻轻拍拍我的肩膀:“沈眉,你坐过去。”

    我摇摇晃晃地挪到旁边的椅子上,他接替我在我位子上坐下。

    “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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